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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医女的短命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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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
第1卷 第1章 文案
柳玉佛:本文女主,玉心女,佛公子的掌上明珠,人不如其名,年仅十五少心少肺
用药杀人,用毒救人是她的兴趣
救不可救之人,毒死不了之人是她的使命
爱救不救是她的原则
她可恶的一蹋糊涂,医术称仙,毒术为尊,武夫号称三脚猫——
长孙无病:长孙家的长子嫡孙,人不如其名,全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是病,天生丽质无处展,满身才华无处施
人参当饭吃,药水当茶喝,瘦得一阵风便能吹到天边去
他温和的没有脾气——因为发脾气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眼神总是详和一片——因为人生几近无所求
他的日子总是在奢求——多活一刻都是上天保佑片段一:
天微亮,日阳未及现身,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在努力的——“偷菜?”
“宝宝,你怎么回来了?玉虚观的静心师太怎么样了?咦——你在做什么?宝宝,为什么要拔掉爹种的冲天椒——”。
小小人儿充耳未闻,她不仅拔了她爹种的冲天椒也拔了她娘种的“十八学士”,然后,种上她的绝情花、丧魂草片段二:
“宝宝,要不要随爹娘一起下山散散心去?”
“才不要,山下无聊,生病的人没有大病,中毒的人中的不是剧毒,下的毒又没人解得了——”,天妨英才,她已经天下无敌了。
“……”。
“胡说,爹知道有一个人你一定救不了”。
“谁?”
“临安长孙家的长孙无病”,一个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的男人。片段三
长孙府门外
“我是来——”。
“快进来,快进来,就等着你了”。
咦?
片段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下堂医女的短命夫》尽请关注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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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章 楔子
天目山雄踞黄山与东海之间,龙飞凤舞俯控吴越,狮蹲象立威镇东南。
东西两峰遥相对峙,宛如双眸仰望苍穹。
天目山为江南宗教名山,东汉道教与大宗张道陵在此修道,史称三十四洞天。佛教始于晋。
十年前江湖上名极一时的佛公子柳东泽,玉心女常玉心便隐居于此。
佛公子一招“佛手印”傲视江湖,无人能及,横行江湖数年终是因为无人匹敌过于无聊,娶了江湖第一美人常玉心便退出江湖,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
夫妻甜美如密的二人世界终止于女儿柳玉佛出生的那一年,长得跟她娘一样美得云见云开,人见人爱也就处了,还颇有天份的承袭其父的一身医术再加以发扬光大,六岁学完柳东泽的全部医术,六岁之后,便开始自个儿琢磨。
七岁开始,柳玉佛不安于医,开始研毒,常常堡个五毒汤,曼陀罗煎蛋送上桌,一时不察吃下去不吃也痛上半天。
她下的毒她解,不过,自那之后,柳氏夫妇再也没胆尝试宝贝女儿的“精心料理”。
玉佛十二岁那年,柳东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个怪胎,天份惊人,无人可挡,所幸他开明爱女,亲自带着宝贝女儿下山“救人”去了。
至此之后,每隔三五个月柳玉佛便会下山一趟。
五天前,柳玉佛接至玉虚观人的请托独自一人上玉虚观替静心师太解毒,前后算一算,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玉佛回到玉佛精舍起码得十天左右。
天微亮,柳东泽便被惊醒,山上陌生的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轻柔的为妻子拉妥被子以防着凉,才轻然起身。
映着微亮的光线,步出木屋的柳东泽鄂然的盯着门前的那一抹熟悉的小身影,小小的身子弓着,正努力不泄的“干活”。
“宝宝——”,柳东泽大惊,见鬼一般,不过五日,她怎地回来了,“宝宝——”,急步上前,脸上惊色未褪,“宝宝,你怎么就回来了?玉虚观的静心师太怎么样了?咦,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拔爹种的冲天椒?”。
那可是他五天前才从屋后移植到屋前的,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这丫头尽然又——
他可是靠这冲天椒调味儿的。
小小人儿充耳未闻,她不仅拔了她爹种的冲天椒也拔了她娘种的“十八学士”,然后,种上她的绝情花、丧魂草——
“宝宝,宝宝,你怎么不回爹的话?不要再拔了——”。糟了,连妻子的“十八学士”也拔掉了,要是一不小心死翘翘,他的皮就要绷紧一点了。
“爹,你好吵”。娇嫩的声音,甜甜的完全不若话中之意。
他吵?
天还没有亮,他又不是自己乐意吵的。
“爹不吵,宝宝赶了一路也累了,快回房先睡,等天亮了再说”。
“不要,天已经亮了”。
“等太阳上山——”。为人爹的立刻换了个说法。
“爹,你再吵我就要叫了,到时候吵醒了娘,后果怎么样,请爹自个儿承担,不关玉佛的事”。不徐不缓的威胁。
为人爹的很没骨气的泄了气,妻子有起床气,若非睡饱而醒,会一整天都没有精神。
他爱妻,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没精打采一整日。
捶心肝啊!
女儿长得像她娘,为啥性子不像她爹,连亲爹都威胁——
没心没肺,她称江湖第二,无人敢冲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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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章 玉佛
基本上,柳玉佛是个非常勤奋的小姑娘,一刻不得闲,玉佛精舍前后的平地早就不知翻了几翻,地上种着的都是她的毒花毒草。
身为一家之主的柳东泽倒是没有地位的很,和妻子种的东西一迁再迁,如果晚上一步就同今早一样被她毫不客气的拔掉。
现在玉佛精舍前后已经见不得半颗正常的花花草草,出门走一走还得小心亦亦的怕碰到什么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毒。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除了种花种草这等陶冶情操的好习惯之外,她还有一大乐趣便是将这些结成果,已经成熟的毒花毒草全部治成最毒的毒药——
形状极美,味儿极香,其本上,柳玉佛就是有本事把所有不同毒性,不同作用的毒药治成一个味儿,一种颜色,除了她自个儿,谁也分辩不清楚。
不明白的还当是市集上买加来的好吃糖果。
所幸,柳东泽不爱嗜辣如命。
所幸,常玉心不爱吃甜。
“唐门第二十三代第子唐学义求见玉佛姑娘”。
时不时的,会有人找上门来,如若玉佛不爱上门,人家便没有选择的抬着病上找上门来,千辛万苦的寻到天目山,寻到玉佛精舍,连带的让佛公子一家的隐居生活不再是那般隐居。
四川唐门,由来善使毒,除却苗疆蛊毒无人能胜,向来自视甚高,江湖亦是人人惧怕,一向中了唐门的毒,寻不到解药,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向来横行无阻的唐门终是夜路走多给撞上了,唐门子弟中了苗族少见的盅毒,唐门上下费尽心力也只能让中毒者的小命多拖一个月,一旦一月时期到,中毒者身上的盅虫便会食尽心肺破体而去。
死,成了必然。
如若是唐门寻常人中了盅也就罢了,偏是唐门少主下一代的掌门人。
“什么事?”柳东泽心不甘情不愿的步出门迎客,他不在乎客不客套,那是做给人看的,虚伪人才爱那一套。不过,他必须要那些人闭嘴,再叫嚣下去,惊动了妻子,他可不允。
“佛公子,在下唐门第二——”。
“行了行了,你已经说过无数次”。长袖一挥,满是不奈,“说吧,所为何事?”。
“我家少主中了苗族的千层盅毒,时日不多——”。从四川一路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如今,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千层盅毒?”柳东泽喃了两句,回头,进了屋。
不一会,从屋里出来一位精致绝俗的美丽小姑娘,清丽白净的小脸毫无瑕疵,肤白如雪,晶莹剔透,发齐腰,乌黑如墨,顺滑如丝,娇小玲珑的身段裹着素白绸衣,立着不动,就是活生生的一尊仙女像。
唐门一群人,当场看傻了眼,几乎忘了此行目的。
美丽的小脸,黑白分明的明眸扫了众呆子一眼,才移步到了躺平在地上的“病人”。纤手搭上病人的脉,不出片刻,便起了身,进了屋。
再过一会,她又出来了,手上多了一只医箱。
接下来,便是一窜让人目瞪口呆的熟练动作,齐刷刷白晃晃的银针扎了唐门少主半身,然后,从医箱里再拿出三枚红色的药丸连同——呃,她转身随便抓的泥土一同让唐门少主服下。
“咳——”。
药才入了喉,一直昏迷不醒的唐门少主尽然自个儿半坐起身,一阵猛烈的咳,激烈的几乎想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
“少主,少主——”。
“怎么回事,啊——这一块一块的白色结晶是什么东西?”。
“少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了——
唐门少主摸了满嘴泥,满脑子的凝惑无人解答,玉佛已经收妥东西进了屋,且,带上了门,一行人瞪着紧闭的木门,心中惊叹不断。
没想到,毒医女尽然是一个如此年经美丽的小姑娘,清丽脱俗的不似人间该有。
唐门费尽脑汁无法解的盅尽让她随便的给解了。
“你们在做什么?”唐门少主睨着一干门人正在奋力的挖着地上的泥土。
“少主,这可是宝贝啊”。唐学义神秘兮兮的道。
宝贝?
那当然,不过,也要看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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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这么快就打发了?”。
“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唐门还号称天下第一毒,简直就是丢人现眼”。美丽的小脸蛋微微一皱,
“……”,不是人家太没用,是她太厉害了。
第2卷 第3章 毒医
柳氏夫妇虽隐居山野,却并未与世隔绝,时隔几月或是一年,便会带着妻女外出云游一段时日,见识山水风光,万民习俗。
一家三口,闲云野鹤,悠闲于山水之间,倒也快意无限。
不过——
玉佛十二岁那一年,便拒绝再与爹娘一块出门,原因有二。
“山高路远的有什么好走的,不是上山,就是下山,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山就是水,不是花就是草再不然也只剩下树了,咱们玉佛精舍也可以看得到啊,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跑到别的地方去看,累”。此为原因之一,小小年纪,已经像个小老太婆一样懂得修身养息,对外界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我才不要夹在爹娘之间呢”,此为原因之二。
柳氏夫妇恩爱天下闻名,为人子女的孝顺父母,体贴父母是应该的,所以,玉佛很体贴的让爹娘双儿出游,不要带只小拖油瓶去碍事。
她小小年纪,却无趣的紧。
除了毒花毒草,别的不爱。
不讲究吃,不讲究穿,更不喜爱玩乐,同龄人喜欢的事儿,她没有一样喜欢的。
可谓怪胎一枚。
“毒医佛小”是江湖上送给玉佛的一块名扁,她不爱,不接,却掩不住别人的口。她以毒治病,以医杀人早已名传江湖。
十三岁那一年,柳氏夫妇出游去了,玉佛精舍仅剩玉佛一人,吃尽精舍里的存粮,她便一个人下山去采买,省得爹娘回来发现宝贝女儿是饿死的伤心过度伤身体。
天目山下的北望集倒也不是很热闹,地儿不大,来来往往的人也就那么多,玉佛习了一袋米和一些可以放的干菜,准备回山上之际,便被人拦住了。
看她年纪小不懂事,便想拐了去卖。
谁知小小年纪不动声色,冷睨着对方,不过眨眼,对方尽又蹦又跳的扯下身上的衣服,满地打滚,直到身上裹满了泥,破了皮,流了血也停不下来。
“你你你——啊——”。惨叫声,可以传天目山顶,在场曾耳闻过的人,只要再一回想,便能清晰的再听到那人的惨叫。
“一头猪”。小姑娘甜甜的说了三个字。
当时,恰好有一位江湖中人在场,后来经确实是佛公子的宝贝女儿柳玉佛,她的名声,也就慢慢的在江湖上传开了。
玉佛的性子古怪,如若寻上门来的是得了谁人也救不了的病,她会出手救。如若来人中的是无人能解的毒她也会解。
但是——
对方如果只是种的寻常毒,得的寻常病,就是见上她一面都难。
玉佛已满十五岁,柳氏夫妇再度下山云游,只是,常玉心极舍不得让女儿一个孤单的留在精舍之中,硬是不肯再随丈夫下山,要留在山上陪着女儿。
无奈,柳东泽只好努力的去劝说宝贝女儿随他们一同下山。
“宝宝,要不要随爹娘一起下山散散心去?”讨好的声音,满是献媚。
“才不要,山下无聊,生病的人没有大病,中毒的人中的不是剧毒,下的毒也没有人解得了——”。毫不给面子的拒绝。
柳东泽的脸上,当时跨下,人家没能生大病是人家的错吗?人家没有中救不了的剧毒是人家的错吗?
她下的毒一般人解不了也是别人的错吗?
老天——
“你走过的地方太少,多走走,总会遇到你救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
“才没有,我已经下山十六趟了,没有一趟遇上的”。
十六趟——
柳东泽再度扶额轻叹,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才下山十六趟,她就已经很多了吗?
“宝宝真的不下山?”。
“不要,山下不好玩”。
“胡说,爹就知道有一个人你一定救不了”。
“谁?”
“临安长孙家的长孙无病”,一个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的男人,吐出这一口气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吸进下一口气的可怜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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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平生只对一件事执着,便是医术上不可能的挑战。年仅十五却从来不曾遇过对手,从来不曾束手无策,终于遇上一件,不,一个天下谁也救不了,只等着死的男人,她为了印证爹的话是不是真的,才毅然下山赶往临安。
柳东泽也如愿的带着妻子再度双双飞遍天山万水去了。
临安地处浙江西北部,山川雄秀,文物荟萃,自然风光得天独厚,人文景观丰富多彩,有“临安十景”、“潜阳八景”和“唐昌十景”等。
从天目山至临安路途极近,玉佛因不喜坊间传闻,更不知临安有一个长孙家,长孙家还有一个天生带病,从头到脚无一处是的大少爷。
拎着简单的小包袱,长长的乌丝绑成两条粗长的辩子,带上一顶珍珠白的小帽子,身上也是素白的长衫和小袄,足下穿的是暖和的布靴,时值初冬,空气中已经泌冷。
风,吹上白净精致的小脸,染上一抹红。
一路到临安来,前后也不过老花了一天的时间。
上临安容易,找长孙家也不难,只要肯开尊口问上一声,除了不会说话的娃儿,否则,谁都能帮你指条明路。
长孙家是临安首富,临安城里十之八九的店铺商家都是属于长孙家所有,奈何,家大业大仍是挽救不了长孙无病临东风已极末的身子骨。
天知道,今天好好的长孙少爷,明天还能不能也同样好好的。
跨着小包袱,玉佛在长孙家门外打量了好一会,才上前去,原本,她是想用轻功——她唯一会的武学上的造诣,也就只有这个。
柳东泽想将佛手印传给宝贝女儿,结果,玉佛全然不给面子,连看一眼都不想。
害得为人父的只有狠捶心肝的份。
谁让女儿是他生的。
偌大的门楣,长孙府三个大字横于其上,门口左右两名门侍端正的立着,大门洞开,可窥见府中一二。
长孙府极大,也极讲究排场,一顶骄落了地,却无人出来,四名骄夫与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活似唱戏的戏子一般的女人,扭着水蛇腰,步上前去。
不一会,府里出来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那艳俗女子立刻迎了上去。
“习总管,平家小姐选的时辰不宜大办,也就没有同轿子一起过来,再过一会,平家姑娘会自个儿过来,到时候,门卫大哥可要记得放人进去就是”。妖里妖气的声音,嗲的让远远站着的玉佛浑身都起了鸡皮。
长孙府的管家习总管皱了眉头,“喜三娘,咱们主子可是千挑万挑才挑了这么个时间,要是过了时辰,平家姑娘也不用自个儿来了,误了咱们大少爷的冲喜时辰,无论是你还是平家都负不起这个责”。
“是是是——”。喜三娘再也不敢嘻嘻哈哈,能与长孙家攀上关系,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嫁的是起不了床的丈夫,说不定今儿个成亲,明儿个就成了寡妇也不要紧,只要入了长孙家的门,保证一辈子喝香的吃辣的不用愁,“三娘马上去催”。话落,四台轿夫和喜三娘又离开了。
人家要成亲了,这个时候进去显然不是好时机。
不过——
柳玉佛要是会挑时机就不会是现在的柳玉佛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轿子没回,人也没来。
她便直接上门去,把个脉,确定一下长孙无病身上的病她能不能救,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可以保证不会打扰他们成亲的。
“我是来——”。柔美的小姑娘,一站在门前,两名侍卫立刻唤来总管,习总管一来,便没有玉佛开口的机会。
他便叽哩呱啦的先说个够。
“快进来,快进来,时辰马上就到了,就等着你——”。
咦?
他们知道她要来吗?
是爹知会过长孙家?
大大的问号,挂上绝丽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儿,闪过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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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4章 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吵吵闹闹终是安静下来,玉佛被送进一个充满药味儿的房间,她习医种草药,对这股味儿并不陌生,却不曾闻过这么浓的味儿。
这是长孙家的待客之道吗?不与外人打交道,造就了对某些事单纯的有些过火的玉佛,柳氏夫妇不曾想过女儿会遇到这种事,自然不曾提前说及。
玉佛被习总管扯进府里,便被人东扯西接的脱下她身上的衣裳,换上了大红的新衣。她并不爱红色,那会让她想起血。
血的味儿太腥,一点也不好闻。
她也曾进过不少大户人家,可人家没有这个习俗,给每一个客人换新衣?
然后,便被请到堂前拜了三下,送到这个房里来,堂前太吵,玉佛压根就没有听到有一个人在大声喊的是什么。
扯下头上被盖着的纱巾,心里直嘀咕,这长孙家的习惯可是奇怪的紧,遮住客人的眼儿做什么?
“咳,咳——”。一阵轻咳,低沉的仿若从地底下传来一般。
玉佛回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跟她一样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面白如雪,无一丝血色,呼吸亦是断断续续若游丝,要断不断的挂在这儿。
看来,这人病的不轻。
“你是长孙无病?”轻甜的声音,与那低沉全然不同,床上的男人,徐缓的睁开了眼,半眯着,凝着一张绝丽的小脸,启口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的咳。
玉佛没有再问,纤手搭上长孙无病的脉膊,看来,这人就是长孙无病了。
能病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人,世间可不多见。
“五脏六腑受过严重内伤,几乎全废,带着内伤多年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头发已经灰白——”。小手捞起他的发,皱了皱柳眉,“等到成白发你就死定了”。下了定论。
全然不瞧床上男人因为她的话而瞪然的睁大了眼。
“别一副惊讶的模样,你的破身子惊不起激动的情绪,来,轻呼一口气——”。她托着他的脸。
呼——
总算,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你——”。
“你身上的病的确相当的严重,这样的内伤该是你很小的时候就伤着了,带在身上这么多年已成固疾,早已根深蒂固,入了骨血,想要治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长孙无病苦笑,他比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已经接受了二十五年,从三岁开始。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聊,还要输内力给你,以为是让你好过,结果是让你的五脏六俯更加无法负荷”。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嘛。
“……”。
“还不止一种内力,你没死,大概是上天忘记有你这么一个人了”。
“……”。
甜甜的声音,像唱歌一样,轻轻喃着。长孙无病就这样听着,她只是自个儿说着,并没有打算要他回答她。
但是——
她说的,却仍是事实。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她还这么小——
“你真的已经二十了吗?”他废力的道。
“二十?”黑白分明的眼儿不明所以的眨了眨,“五年后就到了”。
十五?
眉头,微微一皱,如果他没有记错,送来长孙家冲喜的是平家二女平春儿,今年已经二十岁,可不是只有十五岁的小人儿,如此精致,如此美丽,是怎样的爹娘能够舍得让如此娇儿嫁给一个临死不远的男人。
“你是平家最小的冬儿吗?”该是了。
“平家?不是啊,我姓柳,我叫柳玉佛,跟你说的人没有关系”。
柳玉佛?
这个名儿,陌生的紧。
“咳——”。他又开始轻咳,玉佛盯着他看了一会,才从红衣裙下拿出她的小包袱,这可是她的宝贝,出了门便不会离身。从包袱里拿出好几个瓶子,而后,从里头拿出五个颜色香味都一模一样的药丸递到他的嘴边,“你先把这个吃下去吧,会好一些”。
长孙无病茫然的盯着那雪白掌心中的绿色小药丸,看起来颜色鲜艳,该是姑娘家喜爱的零嘴甜食吧,例如糖果一般的东西。
他该感觉她的慷恺,贡献自己的零食,不过,他并不认为吃两颗糖果下去,便能让他好受一些。
“还是你自己吃吧”。
“我?”纤手轻点俏鼻,黑白分明的眼儿睨着他,“我又没有病”。干嘛要吃药。
“是——我有病”。
“你本来就有病”,这人不但身上有病,连脑子也病了,玉佛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直接倒了一杯水——呃,桌上满满一桌的食物是为她准备的吗?她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了。“来,张嘴,吃药”。
长孙无病别无选择,只得启口,让她将药丸扔进口中,再吞下一口冰凉的茶水,用力的咽了下去。
“甜的”。他道,果然是糖果。
“你要苦的吗?”她也有。
“不用了”。他摇头,他的身体并不宜吃太多味儿太重的东西,太酸太甜太苦太辣都是他的身体所承受不起的。
特别是半个月前,还能起来走两步的身子,突然连床也起不了。家人担忧之余,早已无计可施,尽连找人冲喜的迷信想法都用上了。
他一再的反对无果,只好顺了家人的意,前提是要对方是心甘情愿嫁入长孙家冲喜,毕竟,她所嫁的男人随时都会死去。
家人应允,也寻到平家二小姐自愿嫁入长孙家,只是不知如何变成了眼前这位叫柳玉佛的小姑娘。
“玉佛”。
“嗯?”玉佛已经在桌前开始吃东西了,完全不客气,赶了路,也折腾了些时间,肚里早就空空。
“你家人怎么舍得让你嫁进来”。好奇怪,呼吸尽然平顺了些,喉咙处也不再发痒的想要猛咳出自个儿的心肺。
难不成——
她给的真的是药。
不可能的——,长孙无病摇掉脑海中不靠谱的想法,天底下多少神医瞧遍,连宫中的御医也看过了,除了过一日是一日,已经没有别的法子。
“我没有要嫁进来了”。小嘴,塞得满满的。
“你已经嫁进来了”。长孙无病凝着桌前的那抹娇小身影,她终是个孩子,他已二十有八,而她,不过十五,十三岁的差距,他几乎可以当她的爹了。
“我才没有嫁进来”。咬着鸡腿,玉佛回头,瞪着床上那名还在胡说八道的男人,“我是来救你的”。
救他啊!
没错,如若冲喜的法子真的有效,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不过——可能性有多高,怕是人人心里自知。
“生老病死,早已注定,无需强求”。他轻笑,声音,仍旧低沉,说得平淡,却充满了黑暗。
玉佛听着皱了小脸,哼,她就不爱看注定好的事儿。
她就喜欢做不可能的事。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反正,爹已经带着娘游山玩水去了,精舍现在无人,留在精舍与留在这儿差别并不大。
顶多,回去之后,再把死掉的药草拔掉重种就好。
“玉佛,冲喜并不是真的可以治病”。他又笑了。
她却不喜欢他笑。
明明不开心,干嘛还要强颜欢笑。
人生若此,该有多累。
“那当然,如若冲喜可以治病,那这个世上还要大夫做什么”。回头,继续喝她的汤,还有些温度。
娇甜的声音,说着如此可爱的结论,长孙无病无法自止的笑出了声,不是强装的笑,不是习惯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啊——
为何家人不如一个小姑娘明白,如若冲喜真的有用,得了病,冲个喜便好,何必请大夫,何必吃药呢。
“你不能笑得太大声”。吃饱喝足,用一旁现成的水洗净了手,擦干,来到床前,美目凝着他。
“我——知道”。他已经太多年不曾真正想笑过。
“从明天开始,由我来负责你的膳食”。
“膳食厨房会料理”。无需由她亲自操劳,她已是长孙家的大少夫人。“玉佛”。他又唤着她的名,用低沉的声。
玉佛看着他,眼儿眨了眨。
“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如若有一日,为夫再也醒不过来,别在意,寻找自己的幸福去知道吗?”。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小手,轻轻盖上他的额,再回到自个儿白嫩的额前,柳眉微微一弯,他并没有发烧,怎地尽说些胡话。
“长孙无病,我和你才不是夫妻”。
“已经是了”。他轻扯她的红嫁衣,再指指他身上的新郎服,“外头代我拜堂的虽是二弟,但是,你已是长孙家的人,长孙无病的妻”。
吓——
他在说什么?
。。。。。。。。。。。。。。。。。。。。。。。。。。。。。。。。。。。。。。。。。。
玉佛还没有机会问清楚,门外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来人不少,且,情绪激动。
玉佛将长孙无病身上的丝被往上一拉。
他的情绪一理过于激动,只会更伤及内腑,离死期只怕更近一步。
“砰”的一声,门虽未开,门外却响起一声咒骂。
“该死,谁让你撞门的,要是惊了无病,你提头来见吗?”。
“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道声音,玉佛听过,是长孙家门前喜三娘的声音。
门,被轻推开。
入屋的有三人,习总管和喜三娘玉佛见过,还有一名男子玉佛不曾见过,加上门外有好一群陌生人。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是她吗?”
“不是,不是她,她可不是平家的女儿,我带来的才是平家的二女儿平春儿”。喜三娘摇头。
“可是拜堂的是她”。
“那——那——”。她怎么知道。
“习总管,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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