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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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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术”、“气血诀”、“丹术”……在这种枯燥的,不断循环的修炼中,如果此刻屋内还有其他人,就会发现——
徐元兴从一开始在修炼“气血诀”时,只有脸庞会充血变红,渐渐的,就扩展到了耳根处;等一夜过后,只要开始修炼“气血诀”,他的下巴处也开始泛起血光,甚至逼出几滴精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炼不断地重复,等第二个夜晚即将来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的时候,终于,连他的脖子处,都开始泛起了血色!
就在这时候,已经处于入定状态的徐元兴,忽然浑身莫名的一震,竟然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的眼睛,此时此刻,竟然是极度恐怖的血色!不单单是眼白处被染成了赤红,便连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也变成了血色!
一张血色的脸上,衬托着一对血色的眸子,这简直就是从修罗地狱复生人间的罗刹恶鬼!哪里还有半点人类的样子。
便在他眼睛睁开的瞬间,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诡笑,也慢慢浮现在他的嘴角。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脖子处若隐若现的血色,竟然开始慢慢变浓。
突然!
“扑!”的一声,徐元兴浑身巨震,口中毫无先兆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并非是寻常的血液,而是他在修炼“气血诀”时从体内凝聚而成的精血!这一口精血,竟是比他当初以“残血指”偷袭“恶鬼侏儒”时候从体内抽取的还要多!
这些精血,本是为了蕴养经脉,所以才会在血液流经八大极穴的时候,被提炼出来。
修炼“气血诀”,脸上之所以会渗出精血的血滴,正因为徐元兴已经冲破了“开”极穴的缘故,所以血液在流经“开”穴时遇到的阻力就少了许多,以至于渗透了毛孔。
可是,像这样一口喷出精血来的事情,分明是练功走火入魔时才会出现的!
难道,徐元兴一时不慎,竟然在修炼“气血诀”时贪功冒进,以致走火入魔了?!
喷出的精血,落在前面的桌椅上,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竟然将大好的梨花木桌椅砸了个稀烂!连带着青花瓷茶壶、茶碗,也是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更恐怖的是,地面上,竟然也随之出现了点点的凹坑。
一口喷血,威力竟然堪比武器的猛击!
看此情形,徐元兴似乎危哉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辟邪(一)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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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徐元兴,浑身上下就好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就连藤条编织而成的床板,都被他的汗水给浸透了。
一口精血喷出,他整个人好像立刻就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软软地瘫倒在藤板上,口中更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上、脖子上,眼窝里,眼睛中的血色已经开始慢慢退去。随着“气血诀”的退下,他的整张脸变得无比的惨白,连脖子处也是不见一丝血色,看上去异常的恐怖与诡异。
唯有那双眼睛,恢复了正常后,才勉强从眸子里透出些神采来。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刚刚的吐血,并不是因为走火入魔。因为,此时此刻,徐元兴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欣喜的微笑!
也不知道在藤板上躺了多久,他才渐渐地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开始有了恢复。
此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射进来的一道月光,正直挺挺地照在地上那一堆已经四分五裂的梨花木和青花瓷上。
又过了许久,徐元兴才勉力支撑起身子来。他盘腿坐好,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运起“丹术”心法来。
源源不断地天地灵气,开始不住往他的身体里涌入。随着这些灵气的进入,体内翻滚的气血慢慢平和了下来,那种刺痛感,也在渐渐地消退。
直到月色西移,月光再也无法透过窗子照进房间里的时候,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能勉强看到床前不远处有一摊阴影,似乎还有瓷器的碎片,正若有若无地反射着一律微光。
徐元兴舒展了一下双臂,双手在藤板上一撑,整个人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想去点油灯,却发现油灯连同桌椅、瓷壶一道,已经全部四分五裂了,空气中,隐隐还散发着一缕血腥之气。
“没想到,四倍气血流速的威力,竟然会这么恐怖!只是一口精血而已,就将足以媲美精炼武器的梨花木桌椅都砸了个稀烂!”他缓步走到窗前,借着屋外那一缕月光,隐约能看到他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喜悦的神色。
“四倍气血流速”!
这可是只有冲开第二道极穴——“休”穴之后,才能施展出来的极限!
这么说来,徐元兴刚才吐出的那口精血,竟然是冲破“休”极穴后才吐出来?!
“冲击八极穴,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凶险。只要循序渐进,并且掌握好时机,未必就是九死一生这般凶险。”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近乎赤裸的身躯,双臂微微抬起,双手握紧了拳头,手臂处,青筋暴起,“这次冲击‘休’穴成功,终于让我窥破了‘气血诀’的玄机。这‘气血诀’,果然跟我修炼的‘丹术’功法有着莫大的互补性!而且我几乎已经可以断言,只要‘强身’境界不断地提升,就算完全冲破‘八极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强身”境界!
若非徐元兴之前误打误撞,以“两倍气血流速”无意中先行提升了“强身”境界,只怕这一次的冲击“休”穴,又会无功而返!
此次的成功,已经让他意识到:姬回天大事创造的“气血诀”功法,和他修炼的“丹术”功法一样,与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对于武道的了解都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武道观,在于内息的锤炼,法则的领悟,对于身体的锻炼,反倒很不重视,认为那是无法修炼出内息亦或是根本不能修炼内息之人才会去锻炼的部分,似乎,不以内息的修炼为主,这本身就是武者的耻辱一样。
可是,无论是“气血诀”,以“气血诀”为主导的“残血功法”;还是神农氏所创的“丹术”功法,都无一例外地将身体的锻炼列在了第一位,其后,才是内息的锤炼。
不能说上古大能对于武道的理解就一定正确,但最起码,“丹术”功法和“残血功法”在修炼上的一致性,让徐元兴肯定了,身体的锤炼,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内息的修炼。而这一点,在他之前的几场大战中,也得到了验证。
“开、休、生、伤、杜、景、惊、死八处极穴,我如今已经冲破其二,真难想象,老疯子口中那个可以八极穴全开的变态,他的身体强度究竟达到了怎样恐怖的地步……”想起之前司马无为提到过的那个“变态”,徐元兴忍不住暗暗吃惊。
没有修炼过“气血诀”的人,根本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冲破极穴一瞬间时,身体介乎生死之间的那种感觉。没有强悍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气血诀”带来的无穷压力。
冲破“休”极穴的一瞬间,那强大的压力,已经逼得徐元兴不得不将喉管处凝聚的那一口精血喷出,以减轻“休”极穴附近血脉的压力。这一口精血,以他“丹术”那变态的恢复效果,至少也需要修养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不过,好在他如今已经能够爆发出“四倍气血流速”,若是能在使用时吞服“白玉生骨丹”这种天级丹药,支撑近二十分钟时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待到天亮后,去找老疯子讨要些丹药来。”他还以为自己刚刚的修炼只是持续了几个时辰,殊不知实际上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再有一天,便是他与羽子昂定下的校场兵演之日。
回到床边,抓过早已经风干了汗渍的衣衫穿好,徐元兴这才打开房门,朝庭院外唤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顿时跑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徐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替我寻一套干净的衣裳,打一桶水来。”徐元兴想了想,又补充道,“房内的桌椅瓷器,在我修炼时不小心损毁了,麻烦你找人给收拾一下吧。”
那小太监连忙应道:“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徐公子万勿客气了。公子请在房内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找人办这些事儿。”
说完,小太监还趁机拍了一记马屁道:“奴才在宫中当值也有十余载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勤于修炼之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还如此神采奕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一天一夜?!
徐元兴一愣,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月色西移,东方似乎有了微光,只怕连丑时都已经过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辟邪(二)
第二更!
…………………………………………………
“我竟然修炼了一天一夜?”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来,眼见着那小太监出去办事了,顿时摇摇头,转身走回到了屋子里。
皇宫不愧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的地方,虽已快事凌晨时分,可那小太监还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徐元兴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不但打来了热水,准备好了衣衫,便连那损坏的桌椅瓷器一道,都给换了一套新的。
只是,地面上点点的血迹,都溅于凹坑之内,却是没有办法打理的。
待一切都准备妥,徐元兴这才打发了太监,脱去衣衫,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尔后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合眼便睡,不多会,房间内便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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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外城的一间客栈内,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头戴斗笠,斗笠压得有些低,看不清全脸,只能看到半个鼻子和一圈唏嘘的胡茬;褐色的披风,罩在一间灰白色的长衫上,长衫本该是白色,只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所以蒙上了一层薄灰。
中年人有些寡言,要了一间客房,付了定银后,就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直到晚饭时分,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就在入夜后不久,眼见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几个店小二正准备打烊的时候,一匹青骢马载着一个年轻人在这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竟然是剑宗的少宗主羽子昂。
不过,此时的羽子昂显然是经过了乔装,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粗麻青衫,身上也没有携带佩剑,脸上更是贴了两撇八字胡,硬生生将他的外貌变老了五六岁。
将马交给小二后,羽子昂问了个人名,顿时就有小二将他带到了下午那个中年人住下的客房前。
“咚咚咚……”羽子昂用几个铜板打发了小二,顿时轻轻在门上扣了三下。
房间里一片沉默,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谁?”
“三叔,是我。”羽子昂压低了声音道。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羽子昂顿时走了进去,房里的另一人,果然就是那中年男子。
“你用‘剑鸽传书’急着找我来,可是这雍州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剑宗的三当家,羽剑一的亲弟弟羽广。
羽子昂的脸上顿时显出悲愤之情,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三叔,朝阳他……他让人给废了子孙袋……”
“什么?!”羽广大吃一惊,眼中瞬间杀机四溢,“是什么人干的?!”
羽子昂摇摇头说:“这个还在查,但肯定是昨日轩小姐宴请宾客中的人!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曹仁轩那几个死党做下的!”
羽广此刻已经压下了怒火,他看着羽子昂,沉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对我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记住,万万不可有所隐瞒!”
羽子昂点点头,当下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过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说是因为自己的错,只是强调曹仁轩无理取闹,不把剑宗放在眼里,才逼得他不得不提出挑战,以捍卫剑宗的尊严。
一听此事竟然是和轩瑶有关,羽广顿时皱了皱眉头。
羽子昂倾慕轩瑶的事,剑宗内部没有一个不清楚的。何况曹仁轩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一点没听过,当下心中就明白了几分,不过,要说偷袭赵鸿飞和羽朝阳的人,是曹仁轩的死党,羽广却有些不相信。
可是,眼下这件事听起来毫无头绪,只怕明天一早,自己必须亲自去“清音水榭”走一遭,至少,也要得到那份宾客的名单,若是能弄清楚,羽朝阳事发当时,有多少人不在宴席中,那查找的方向和范围就能缩小不少。
但羽广也知道,要从轩瑶拿刀宾客的名单,或许不难,可要是问及当时的境况,只怕就算轩瑶有心,也不可能知道有谁中间离开过宴席。这件事,真要追查,可就复杂了,总不能挨个把那些宾客都调查一遍吧?若是那样做,必然会给剑宗无端树立几个敌人——
“啧!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顿时不悦地瞪了羽子昂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追查那凶手固然重要,但救治朝阳一样不能放弃!朝阳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羽子昂黯然道,“不过多亏了国师出力,否则朝阳现在连命都丢了!只是,我寻过多家医馆,甚至是连御医院的御医都偷偷请来过,但结果……”
羽广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结果如何?”
“包括国师和御医在内,他们都说,都说,都说……”羽子昂嗫嚅了一阵,终于心一狠,说道,“都说朝阳这辈子是做不成男人了!”
“……”羽广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片刻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连声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这是想让我们羽家的后代断子绝孙那!若是让我查出那人是谁,就算他背后有超级势力撑腰,我也要将他凌迟处死!”
摄于羽广的杀气,虽然明知道这位三叔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但羽子昂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几下。
过了半晌,羽广才冷静了下来,他瞥了羽子昂一眼,忽的叹了口气,问道:“此事,你可告诉大哥了?”
“也是‘剑鸽传书’。算算时间,若途中没有意外,最迟后天,也该送抵剑宗了。”羽子昂说道,“三叔,那朝阳日后怎么办?我怕他醒过来以后,会痛苦地发疯的!他一心系在燕家堡的燕茗身上,如今,却被人弄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说不定,他会因此自寻短见……”
羽广皱了皱眉头,突然问道:“昨日在‘清音水榭’的宴席上,可有燕家的人?”
“没有。”羽子昂想了想,补充说,“不过,却是有徐家那个小子!而且,看起来他还和刘邦这个太子爷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只怕都快称兄道弟了。”
“你是说,那徐元兴也在场?”羽广脸色阴沉地问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辟邪(三)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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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子昂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说道:“三叔你是怀疑徐元兴那小子?不可能的!他不过后天六重修为,而且几个月前他被人偷袭差点被搞死,听说救回来以后,没过多久就让一个道门中人给劫走了。如今,他应该是吃了什么丹药,所以丹田归位了,不过,他的内劲,多半应该是靠嗑药磕出来的,毕竟,才几个月功夫而已,单凭他苦修,怎么也不可能修炼到后天六重的。”
关于徐元兴的事情,羽广倒也知道一些,听羽子昂这么一说,他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能够偷袭不被鸿飞和朝阳发现,凭他后天六重的修为的确不够。况且,徐家的本家还在羽州,徐元兴理当不敢冒家族被灭的风险去偷袭朝阳……好了,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的!至于朝阳那边,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他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不过,此事对于我们羽家而言,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羽子昂一愣,脱口问道:“三叔,你在说什么?”
羽广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别看现在大哥坐在剑宗宗主之位,风风光光,可剑宗内部,不服我们羽家的长老,可是大有人在!远了不说,单说副宗主陆一山,觊觎宗主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你还算争气,在这一代剑宗弟子中独占鳌头,倒是帮了大哥不小的忙。不过,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会出事的。”
“老祖宗难道不管吗?”羽子昂诧异道。
羽广摇摇头说:“虚级高手的想法,我们是很难捉摸的。只要不发生危机剑宗命脉的事情,我看,老祖宗是不屑插手的。这一点,我想剑宗内部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这也是他们蠢蠢欲动,敢于挑战我们羽家地位的原因。否则,老祖宗一句话下来,谁敢有二心?”
“这老祖宗……”羽子昂忍不住埋怨道,“该不会老糊涂到昏了头吧?怎么能放任羽家不管呢?他可是羽家的虚级强者啊!”
“闭嘴!”羽广冷冷地喝道,“老祖宗的事,也是你这个小辈能够说三道四的?记着,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绝对不能传出去!”
“我省的,若不是三叔你,我也不会说这话了。”羽子昂点点头,岔开话题道,“刚刚您说朝阳被阉,未必是一件坏事,此话何解?”
羽广的脸上浮上一丝诡谲之色,他看了羽子昂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个侄子:“在我羽家,有一套绝世剑法,单纯以武技论,只怕连虚级的老祖宗,都不一定是能施展这套剑法之人的对手!若是朝阳能完全掌握这套剑法,假以时日,等他修为上去,剑宗之内,只怕除了老祖宗外,无一人会是他的对手!到时候,那些人还敢不服我们羽家吗?”
羽子昂惊骇道:“三叔,你不是在骗我吧?我们羽家,真有这样惊世骇俗的剑法?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爹爹提起过?”
“大哥他不说,只因为,能够修炼这套剑法的人,必须是净了身的男人!”羽广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传说,我羽家的一个先祖,在与人比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废了子孙袋,变成了太监。但他一直想报仇,竟然就让他琢磨出一套唯有太监才能修炼的剑诀功法。这套功法的奥秘,就在于修炼之人必须是男性,只有男人才会身具阳脉;但他又必须是个太监,因为此功法必定要将阳脉封死,不让体内的阳气外泄,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体内的潜能!”
“只有……太监才能修炼……”羽子昂失望了,他虽然追求绝世的剑法,但亦不想让自己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更重要的是,他痴情轩瑶,哪里肯让自己变成太监。
羽广肃容道:“不错,此剑诀空有剑招无用,必须同时修炼心法才是独一无二、举世无上的剑法!而且,若非修炼了心法,大部分的剑招,是施展不出来的。”
“为什么?”羽子昂不解道。
“因为速度!”羽广解释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套剑法,之所以说它绝世无双,就在于练剑之人那匪夷所思的速度!无论是步法、轻功还是剑招,一旦练成此剑诀,只怕天下间,没有人能在这三方面的速度上,超过他!”
羽子昂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等冷静下来后,他看着羽广,问道:“三叔,你是想让朝阳,修炼这套剑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羽广叹了口气说,“除非身负血海深仇,否则谁会愿意把自己阉了,变成太监?我羽家几百年来,除了那个先祖以外,根本没有人能下决心去练这套剑诀。朝阳如今既然已成了事实,自然是修炼这剑诀的不二人选。而且这多少也能打消他醒来后的轻生念头吧……”
“但愿吧……”羽子昂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房间里沉默着,久久沉默着。
过了好一阵子,羽子昂才开口问道:“三叔,你能告诉这套剑诀的名字吗?”
“剑诀的名字……”羽广看了看他,点点头说,“这套剑诀,名曰——‘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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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一觉醒来,顿时感到浑身一阵舒爽,他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穿戴整齐后,这才发现外面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后天,便是和羽子昂他们的兵演之约,正好,趁此机会,让我好好感悟一下燕家戟法在沙场上的威力!”他向那两个守门的太监问清了司马无为的住处,便兴冲冲地跑去,准备怂恿老疯子从胡不为那搞点天级丹药来。毕竟,老疯子自己的存货,都被这老头儿在“洗礼”时候给败光了。
他来到老疯子住处的时候,这老道士的房间里,已经搞来了一套完整的炼丹工具——从炼丹炉到收丹的玉瓶,可谓是一应俱全。
而司马无为这疯道士,竟然正在指点王宝宝炼丹。
见徐元兴进来,这两人几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等知道了他的来历,老疯子顿时嘿嘿一笑,指着旁边的两瓶丹药对他说:“这两瓶丹药是你这兄弟刚刚才炼制出来的,不然,你先将就着用了?”
王宝宝炼出来的丹药?
徐元兴顿时想起了那“包治百病”的大力丸来,脑袋立刻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老疯子,我现在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给,我可找你兄弟要去了。”
“你要那么多天级丹药干什么?也不怕撑死你!”司马无为自然知道徐元兴不是一个依赖丹药的人,否则,他根本就懒得去算计他,“你要我帮你弄丹,至少也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六天后,我要带一百皇陵卫北上雍州!”徐元兴看着他,说道,“丹药是我用来保命的,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你去雍州,做什么?”司马无为狐疑地看着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正中下怀(一)
第一更!
……………………………………………
“这你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去度假的。”徐元兴说道,见老疯子一副“你不开口,老子就不给你弄”的架势,他叹了口气,只好耸耸肩说,“与其让你一直算计着,不如我自己自觉些,去幽州以战养战、以战强战,顺便,也为国出点力,对得起手上这面金牌。这个解释,说得过去吧。”
司马无为像是见到什么新鲜事一样,愣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狐疑地问道:“怎么想到要去幽州?那里兵荒马乱,边境又有蛮人为祸,一个不好,可就是小命不保。若是留在雍州城,至少,有我看着你,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人给宰了。”
“免了!”徐元兴摊摊手说,“我宁可跟马贼蛮人去搏命,也不要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你跟轩瑶给阴了!我意已决,给不给丹药,说句痛快话吧!”
司马无为嘿嘿一笑,点点头说:“成,看在你难得要强一次的份上。老道我就拉下脸来,找胡不为那王八蛋要些天级丹药来。不过,这次,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老道我可不会再派什么人给你保驾护航了——况且,‘血灵丹’已成,你的九阳之血,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这你放心,就算被人像土狗一样的追杀,我也不会来求你的!”徐元兴斩钉截铁道。
“好!有气魄!”司马无为哈哈一笑道,“老道我就欣赏你这份胆魄!行了,你六日后动身是吧?明天一早,我就把丹药给你送过去!”
“多谢!”
“不用不用,只要你到时候别像去‘冰风谷’时一样,被人追杀的连土狗都不如,那就行了。”司马无为挥挥手说,“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指导你这个朋友炼丹呢!话说回来,这次北上幽州,你要带上他吗?”
徐元兴露齿一笑,看了王宝宝一眼,说道:“若是他想去,那就同去;若是他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不过,以宝宝嗜杀的性格,我想他多半会和我一道启程的。”
“是吗?”老疯子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从司马无为那出来,徐元兴问明了宫中演武场的所在,心系后天兵演之约的他,当下就决定去那练练燕凡传授给他的“基本戟法”。
世间兵刃、武器的种类无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只要应用得法,样样都能称王称霸。燕家既然能出一个以戟入道的虚级高手,开创出今时今日的家业,其对于长戟的使用,绝对是到了一个千锤百炼的地步。
徐元兴来到演武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刘匡、刘阳这群皇子在切磋拳脚。
刘邦远远就看到了他,顿时喊了一声,冲他招了招手。
“徐兄,前日你究竟做什么去了?怎么回来后就在厢房内闭门不出,这一呆,就是一日一夜,滴水未进。”等徐元兴走过来,刘邦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元兴耸耸肩,笑道:“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去见了燕北飞一面,顺便把那要命的凶器让他帮我处理了,免得被羽子昂他们查出来。”
“这倒是应该。”刘邦点点头,旋即又疑惑道,“那你在厢房里憋了一天一夜,又在做什么?就算是修炼,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连饭和水都不进一口,我还以为司马道长传了你什么辟谷的本事呢!”
“呵呵。”徐元兴一笑说,“我也没想到竟会用了一天一夜,那日从皇陵卫驻地回来后,我料想后天的兵演之约会有一场恶战,所以就想多提升一些自己的修为。没想到,这次入定的时间竟然会这么长,也算是我走运了。”
刘邦恍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是啊,入定一天一夜,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不说这个了,你既然来了演武场,不如就和我的皇兄皇弟们切磋切磋?”
“要是比拼武技,那还好说,要是真刀真枪的玩,我可不跟你们的这些兄弟们打。”徐元兴开玩笑似的说道,末了,他看了刘邦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六日后,我帮项鹰将那面古琴偷出,就要北上幽州了。”
刘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徐元兴又重复了一遍,他顿时诧异地问道:“你去幽州做什么?”
“帮你的忙啊。”徐元兴半开玩笑的笑道。
“帮我忙?”刘邦越发的糊涂了。
徐元兴将前日燕北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挑重点的重复了一遍,这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相信我这大舅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为了一年五个月后不至于连半分把握都没有,我只要去幽州闯荡一下了。当然,也是顺便为朝廷出点力,这不就是在帮你这个太子爷的忙吗?”
刘邦的眼神中顿时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来,他盯着徐元兴看了好久,嘴角才渐渐浮上一丝微笑:“你真的决定了?”
“恩。”徐元兴点点头说,“以前,是我小看了燕家。现在,既然我知道一年五个月后,等待着我的,是何种阵仗,若不想办法尽快提升自己的战力,那我干脆直接认输得了。”
“不过,幽州的马贼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刘邦想了想,正色道,“一来马贼团伙太多,分布的又太散;而来,这其中也不是没有硬点子。否则,就算蛮族对边关的压力不小,但朝廷也不至于分不出兵力来——最重要的是,在这件事上,朝廷只怕帮不了你!徐兄,我话里的意思,你可听得明白?”
徐元兴微微一怔:“你是说,幽州如今的局面,不是朝廷不想管,而是有人不想让朝廷管?”
“这话我不能明说,不过想来你也猜得到。”刘邦淡淡一笑,用力在他的肩头捏了一下,“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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