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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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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朝阳的越级,是随时随地的,而这种越级的剑诀,无疑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想通这些,他顿时明白父亲出手阻拦的原因了。因为,诚如他所说,现在的自己,的确不是这羽朝阳的对手。

“燕无双,燕三爷说的不错,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挑战我,先回去再修炼个三五年吧!”羽朝阳哈哈大笑起来,“是了,差点就忘了。就算你修炼三五年再来向我挑战,一样回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因为,你修炼的时候,我也在修炼!哈哈哈哈哈!”

如此张狂而目中无人的笑声,顿时令众年轻武者们都不爽了起来——

“妈的!他以为他是徐元兴啊!练个狗屁倒灶的剑法,就敢来上门挑衅!”

“就是!当日在燕家堡的时候要是换成他去闯关,只怕早就被那三千武者打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了!”

“什么狗屁二少宗主,就是一个大傻逼!连我都看得出来,燕无双最近脚步有些虚浮,明显是新婚后的影响。这种状态下,只怕他连我都打不过,打赢了,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他妈的,一个死太监都这么嚣张!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啊!”

“就是!要不是师叔祖下了禁令,老子这就上去会会他!”

……

数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就将羽朝阳损得体无完肤。这种犯了众怒的情况下,就算是剑宗的弟子有心要辩解几句,也不敢挑在这时候开口。

羽朝阳自然也听到了这一阵阵的议论声,他的脸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那些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太监”、“阉人”,就像是一柄柄尖刀捅在他的心窝上,刀刀见血。

“够了!”再也无法忍受的羽朝阳顿时咆哮了一声,“龙吟剑”遥指身前的人群,“我本来就是来找徐元兴了结恩怨的,既然这缩头乌龟一直不敢现身,而你们这群废物又在这里聒噪,我也不介意再料理他之前,先教教你们什么叫做武技!”

横剑胸前,屈指一弹,剑身顿时发出一阵龙吟一般的声响。

“我羽朝阳现在就站在这里!刚刚那些有胆子躲在人堆里诽谤的废物,现在不知道敢不敢出来分个高下!”不屑的眼神,嘴角的冷笑,配上那一张目中无人的高傲表情,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嚣张的挑衅了!

“妈的!欺人太甚!”年轻人到底是受不住激,何况羽朝阳都已经划下道来,要是不接,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就算事后会被打断一只手,爷要先会会你这死太监!”

“对!他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龙凤榜》第一,三十岁以下天下无敌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爷教教你什么叫做明月楼的剑法!”

……

当下,人堆里排众而出十几名武者,手上更是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有用剑,有用刀,还有一个用的竟然是流星锤这种冷门兵器。

徐元兴冷眼旁观,却仍是没有出面的意思。他心知肚明,就凭这些人,哪怕人数翻一倍,只怕也要在羽朝阳手下饮恨。要对付这诡异至极的剑法,要么就用至强的横练功夫,令他伤不得你;要么,就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让他伤不到你;要么就用压倒性的修为,令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否则,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诡异剑法,同等修为之下,只怕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羽朝阳不屑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冷笑道:“就只有你们几个?好吧,虽然你们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但好歹还有站出来的勇气,算是比那些废物勉强好上一点。不过我懒得一个个跟你们浪费时间,所以,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我让你们先动手!”

第两百零五章 一招撂倒(六)

恩,其实这一大章原本是想分成两个章节,不过后来一想,反正说的都是一招制敌,干脆就合起来不分开了。另外通知一下,这个月要搞定工作,下个月就算是正式开始上班,所以更新从今天起,降为一天两更,请谅解。重申,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是真的……杯具的要准备四处撒网投简历了

……………………………………………………………………………………………

这一下,众怒更甚!

这些武者,就算是在自己的门派内,也是天之骄子的类型,受无数同辈人敬仰。就算震撼于徐元兴那逆天的大招,也不过是心生敬佩,并不以为自己将来就一定超不过他。

现在,这羽朝阳竟然说出如此“侮辱”性的话来,这些人的头皮都快给气炸了!

当下,其中一人怒极反笑道:“既然剑宗的二少宗主有如此信心,那弟兄们也就不客气了!待会儿,若是有什么损伤,还请二少宗主不要见怪才是!”

“哼!就凭你们,也想伤我一根汗毛?”羽朝阳不屑地哼了一声,“出招吧,我会手下留情,不至于重伤你们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语毕,这排众而出的十几人俱是紧了紧手里的家伙,不想再跟羽朝阳这个死太监废话,既然你想找倒霉,那我们就成全你!

一瞬间,十几人拔身而起,手中的兵刃借着阳光的反射,划出一道道寒芒,直奔羽朝阳而去。

徐元兴叹了口气,连看都懒得多看了。

这十几人当中没有一个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唯一靠谱的就是那个用流星锤的家伙。可惜,这种重型兵器,在身法诡异的羽朝阳面前,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处。

人那,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啊。

他轻叹了一声,早就悬于丹田处的双手,飞快地变换着十根手指的位置,没错,这就是“翻云覆雨印”的起手式,而且,已经完成了!

新婚之日,被人打上门来挑衅,换了是谁,只怕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老仇家,积怨已深,徐元兴自然是懒得跟他纠缠,从刚开始,就打定主意,呆一会一招之下,就要让这死太监翻不过身来。

“翻云覆雨印”一旦开始施展,就自动进入蓄力阶段。

只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场上,并没有人察觉到四周天地灵气的细微变化。倒是燕行天,在徐元兴起手式完成的那一刹那,嘴角若有若无地浮上了一丝冷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徐元兴,还是在嘲笑即将面对那逆天一招的羽朝阳。

也许,就连燕行天也有些期待吧。同是“越级”的两门功法正面相撞,究竟,哪一方会胜出?

“啊!”

“啊!”

“啊!”

“啊!

……

接连十几声惨叫,在一瞬间响了起来。

那十几个攻向羽朝阳,打算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剑宗二少宗主打成猪头的武者们,此刻一个个抱着自己的右手躺倒在地,额头上,冷汗不住地往外直冒。

他们右手的手腕处,无疑例外,都多了一处剑伤,伤势入肉三分,看得出来对方的确是已经留了几分情面,否则,这一剑贯穿下去,右手的手掌,怕事从此就要废了。

“说了你们是一群废物,还不相信!”羽朝阳不屑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屈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一缕血花顿时从剑身上飞溅开来,径直落在他脚下的泥土中,“就凭你们,连我一剑都接不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些人,羽朝阳往前走了几步,看向燕行天道:“燕三爷,我来得路上听说徐元兴赢了你们之间的赌约?我很好奇,凭他一人,如何能胜得了三千名后天武者,而且,还是组成了燕家盛名赫赫的‘曼陀罗战阵’的三千名后天武者。这其中,该不会又是燕三爷你在暗中捣鬼,故意放水的吧。”

羽朝阳此次从剑宗山门所在琅环山匆匆赶来,一路上虽然听到了不少传闻,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在他心里,不论徐元兴有多强,也不可能一招放到三千名后天武者。这些传闻,八成是被那些见识浅薄的废物给夸大了。

方才,他与燕无双斗了一番,心中便越加肯定了这个想法。燕无双与徐元兴是同时顿悟,步入先天之境的。就算徐元兴要比燕无双强一些,但想来也是有限。

他刚刚对付燕无双的时候,可只是出了八分力气,所以料定徐元兴这次肯定不会有翻盘的机会,故而一言一行就变得越加狂傲起来。

燕行天瞅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说道:“赌约那天,九州各大超级势力的弟子都在场,我燕某人有没有暗中动手脚,我燕家有没有放水,大家都看在眼里,就无须在向你这小辈解释了。”

“是吗?就凭他们,又能看得出什么!”羽朝阳冷哼道,一想起徐元兴现在跟燕茗可能已经拜完了堂,他心中的妒火和怨恨就越发浓郁起来,“要我说,真正有眼无珠的人,是你燕三爷才对!我堂堂剑宗二少宗主,论实力,论天赋,论背景,哪样不比徐元兴强!他不过就是生了一具九阳之体罢了,你就甘心将燕茗嫁给他!”

不说还好,越说,羽朝阳心中的怨恨就越强烈:“既然你这么看重徐元兴,那我今天就要让你后悔!让你明白,当初你几次三番的拒绝我,是不是瞎了眼!徐元兴!徐元兴!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我出来!我今天要在九州各大宗派的弟子面前,让你知道,谁,才是九州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

“收起你这破嗓子!”羽朝阳话音未落,人堆里就蓦地响起了一个懒懒的声音,“我说二少宗主,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太监,偏偏要把声音搞得这么大啊。”

人群突然分成了两面,中间空出来一条通道,已经双手结印的徐元兴,就这么端着“翻云覆雨印”,缓步走了出来:“你的剑法我看了,的确非同凡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徐元兴,你终于肯出来了!”羽朝阳的眼神在看到徐元兴的一刹那,那种冷酷和阴毒之色,便再也难以掩饰了,“说到这套剑诀,我还要多谢你呢!要不是你,只怕我这辈子也学不了这《辟邪剑诀》!更得不到这柄‘龙吟剑’!”

顿了顿,他屈指又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顿时那种似龙吟一般的声响,再度传了过来。

第两百零六章 一招撂倒(七)

恩,这个大章,结束!

…………………………………………………………………

羽朝阳的目光再一次扫过众人,语气中突然间就多了一种无比敬仰的味道:“这套《辟邪剑诀》,乃是我羽家一位先祖所创。当年,他正是凭借这套剑诀,纵横天下,未尝一败!”

妈的,他娘的还真有《辟邪》这种剑法啊,难怪觉得这么变态!徐元兴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倒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这个天地灵气充沛的世界里,就连上古已经失传的“术修”之法,也因为一次偶然,让自己摸到了门槛,那出现一门名为“辟邪”的剑法,也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所以,他嘿嘿笑了一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连连点头道:“原来是一脉相传的太监剑法,了解,了解。只是可惜了这柄宝剑,明明是配合太监剑法的,却偏偏起个名字叫‘龙吟’——连小蛇都没有了,哪里来的龙啊!”

众人顿时愣了一愣,足足过了十息功夫,方才有人体会出这话中暗藏的隐喻:“妈的,这徐元兴的嘴可真够毒的,句句都在往羽朝阳的死穴上捅啊。”

“这也不能怪人家徐元兴,谁叫这小子就是个太监呢!”众人虽然被羽朝阳刚刚展露的剑法所震慑,但心中却根本就没有瞧得起此人。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太监的地位无疑比那些青楼女子还要低下,让这么一个阉人骑在自己脑袋上拉屎,只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于是,无形之中,现在正徐徐走出来的徐元兴,就成了他们潜意识里的“自己人”,指望这个变态得跟人妖一样的家伙,好好教训一下羽朝阳这个死太监。

羽朝阳脸色一寒,眼中的阴毒之色越发浓烈起来,身上的杀气,好似翻滚的巨浪一样,就差实体化了。

“纵横天下,未尝一败?笑话,你说天下无敌就天下无敌啊!”徐元兴显然并不打算在言语之间就此放过羽朝阳,进一步逼问道,“你那位自宫练剑的先祖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我徐元兴各种野史志异也读了不少了,还从没听过九州历史上出现过这么一号天下无敌的死太监呢!”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哄堂大笑起来。

羽朝阳阴沉着脸,冷冷说道:“哼!先祖之名讳,尤其是你这种目光短浅之辈能够知晓的!别废话了!我今日来此,就要当着天下各门派弟子的面,宣布我羽家曾经纵横天下未逢敌手的‘辟邪剑诀’,今日就要重出江湖,再现辉煌!等我料理了徐元兴,若是有谁不服,大可以出来挑战!”

他虽然狂傲,但心机却丝毫不浅。一个“挑战”,无疑就将燕行天等老一辈武者出手的机会全部拦阻了下来,若是他们之中还有人要对他羽朝阳出手,那无疑就是自降身份,将自己摆在了挑战者的位置上。无论输赢,都是给羽朝阳脸上贴金,这种蠢事,只怕这些老狐狸没有一个是肯去做的。

徐元兴此时已经排众而出,立在了人群的最前方。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目光又落回到羽朝阳的身上:“这么说来,你是想用着太监剑法来挑战我徐某人了?”

羽朝阳一窒,冷哼了一声,用一种阴毒的口吻说道:“但愿你这张嘴,接下来还能张得开!”

燕无双跟他交过手,知道那诡异剑诀的厉害,当下提醒徐元兴说:“妹夫,不要大意了,这死太监虽然可恶,但手底下却是硬得很。”

“哈哈,我的大舅哥,他连根都没有了,又如何能硬的起来!我看你是被嫂子榨干了力气,变成了软脚虾,才会如此不济。”徐元兴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就凭这太监的武功,我一招就能把他撂倒了!”

一招撂倒?!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那双一直盘踞在丹田位置上的双手,一个个纷纷醒悟过来,心中暗骂徐元兴狡诈!

这小子,一早就出来了,却迟迟不露面,原来是在暗中施展那逆天的大招。却是让他们这帮人在不知不觉间当了炮灰,替他拖延了大把大把的时间。距离他们出来,早就过了一刻钟,看来,当日将燕家堡搞得一片狼藉的“大手印”,今天就要重现江湖了!

一想到那无可匹敌的一双手掌,众人心中顿时就充满了一阵快意——他妈的,死太监,这次还打不死你!

就在这时候,羽朝阳却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徐元兴!你以为现在还是四个月前在雍州城里的时候吗?一招就像解决我?哈哈哈哈哈!好!我狂,你比我更狂!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倒在我脚下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是吗?”徐元兴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真可惜,我虽然也想看看你倒在我脚下时候的那种表情,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顿了顿,他冲那边还躺在地上呻吟的十几人说道:“诸位朋友,为了安全起见,请你们全部退回来。因为,接下来的这一招,连我也控制不住它的威力。”

这句话简直比灵丹妙药还要来得有用,这些倒地呻吟的家伙,顿时一个个从地上蹦了起来,抄起自己的兵刃,就向这边狂奔过来,生怕慢了一步,那恐怖的“大手印”就要敌我不分地轰在自己的身上。

羽朝阳的眉头稍稍一皱,不过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当下冷笑着反击道:“你当然看不到,因为,倒下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你”字落下,一柄毒剑,闪电般穿刺而出。

徐元兴不闪不避,只是原本端在丹田位置的双手,猛然间高高举起。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羽朝阳只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在刹那间锁定了自己。他心中一惊,但眼见自己的剑尖距离徐元兴已经不过一丈,顿时一咬牙,攻势不减,死命冲了上来。

徐元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里冷冷地低喝了一声:“给我趴下吧!”

煞那间,高举的手掌轻轻一翻,顿时,云翻雨覆,天地变色,当日发生在燕家堡的那一幕,重现了!

第两百零七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一)

天际的云彩,如同是大海上飘荡的船儿,在底下这个巨大漩涡的吸引之下,纷纷席卷而来。

顷刻间,一大片云团凝聚在羽朝阳的头顶上,眨眼间,就化作两个巨大无比的手掌。那巨大的压力之下,便是“龙吟剑”这等利器,仿佛也被禁锢住了,再也寸进不得。

这一幕,与当日在燕家堡之时,是何等的相似!

就算已经看过一次,此刻再见,众人也不禁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今天,距离更近所感受到的压迫感,自然也就更强。众人扪心自问,若是此刻自己处于羽朝阳的位置,只把别说再也拿不住剑,也许,都已经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给压跪下了。

就是燕行天,脸上也是透出一丝震惊之色,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被人看出来。

“动!动!动!给我动啊!!!”羽朝阳此刻眼睛一片血红,睚眦欲裂,变成双手握剑,竭力想要推动手上的“龙吟剑”向着徐元兴刺去。只是,任凭他九重内劲爆发,全身的力气凝于剑尖之上,却仍是动弹不得。

眼看剑尖距离徐元兴的喉咙已经不到两尺,但这两尺的距离,就仿佛是天涯相隔,竟是再也突破不得了。

徐元兴的眼神中忽的多了一丝戏谑,他静静地看着羽朝阳,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只是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颇为惋惜。

就在他叹气的那一刻,那一双已经翻过来去依然高举着的手掌,终于猛地压了下来!

双掌一压,那天空中已经化作两只巨掌样子的云团,也随之压下。风雷声滚滚而来,巨大的压力,甚至将徐元兴身后的人群接连逼退了三步,就连燕行天,在这种庞大的自然威压下,也不得不小退了半步。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羽朝阳,仿佛变成了一只强大的蚂蚁,正拿着他的兵器,威胁着另外一群蚂蚁。然而,在他威胁的这群蚂蚁中,却出现了一个异类,一个能与“人”交流的异类。在这个异类的请求下,这个“人”轻轻拍了拍手掌,向着羽朝阳这只强大的蚂蚁压了下去!

蚂蚁再强,也是蚂蚁,人在举手抬足之间,不禁意就能杀死一片蚂蚁,哪怕,是蚂蚁中的王者、霸者。

风云之气闪电般压下,巨大的气浪掀得每个人鬓发乱舞,衣衫纷飞,不但眼睛难以睁开,就连裸露在风沙中的皮肤,都感到了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痛。

下一刻,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强烈的震感滚滚而来,振聋发聩。

脚下的大地在怒吼,在悲鸣。

那平坦的、厚实的地面,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道道起伏的波浪,给人一种随波飘荡的错觉。有几个反应慢的,还来不及施展“千斤坠”稳住身形,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人群背后的城墙上,那木质的箭楼、城楼,竟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垮下一般。

徐家宅子里那摆放整齐的桌椅,这一刻,竟是全部坍塌了下来,将整个院子都变得一片狼藉。

地面的震动,整整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彻底消退了下去。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褐黄色的沙土,到处都一股粉尘的气息。除了燕行天和燕丞以外,所有人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了一层厚厚的黄土,闹个大花脸不说,不少人的嘴里还能突出几块沾满了口水的碎土来。

在睁开眼睛的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羽朝阳是必死无疑了。

当日,在燕家堡,那三千“燕家军”不过是被波及而已,就重伤过半;今天,这股恐怖的力量向着只有后天九重修为的羽朝阳当头压下,就如同是一个巨人,抬手向着地上的蚂蚁拍了一巴掌,又岂有拍不死的道理。

所以,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剑宗此次带队而来的先天高手立刻就向燕行天发难了:“燕三爷,朝阳这孩子纵有不对,也罪不至死吧!你纵容徐元兴杀死朝阳,看来,是在逼着剑宗跟燕家发动战争了啊!”

燕行天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别说元兴刚刚手下留情,并没有杀死羽朝阳,就算是杀了,又当如何!就凭你们剑宗这些阿猫阿狗,想要跟我们大战一场?好啊!我燕行天今天就代表燕家接下了!不但接下了,你们这群人,今天也都给我留在这里吧!”

那人的脸色顿时大变,他根本没想到燕行天的态度会如此强横,而且,还打算把他们这些受邀而来的人也全部格杀当场,一时间,心中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很了解燕行天的为人,不说则已,说出来,就必定做得到!根本就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

“老三,你言重了!”燕丞长老拍拍燕行天的肩膀,对那人歉意地笑了笑,“老三是个暴脾气,有得罪之处,还请周长老多多见谅。我燕家并非不讲道理,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谁都能上来捏一把!羽朝阳挑今天这个日子,上门挑衅,落得这个下场,纯粹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怨不得别人!不过,想来我们元兴也不想在大婚之日闹出人命来,所以刚刚那一击,偏了一些,并没有要了这小子的小命!不过,若是救治不及时,那可就怪不得我们远元兴了。”

周华一愣,跟着一喜:“朝阳还没死?!”

他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命令道:“都给过去,找到朝阳,谁也不得妄动,立刻通知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飞鸿,闯进了前面那一片浓浓的烟尘里。剑宗的弟子不敢怠慢,当即一个个运起轻功,紧随着闯了进去。

片刻后,一个声音从前方的沙尘中传来:“师伯祖!朝阳师叔在这里,还有气!”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心说这羽朝阳也算是沾了剑宗的光了。若非他是剑宗宗主羽剑一的儿子,只怕徐元兴也不会手下留情。那这时候,只怕是被轰得连渣滓都找不到了吧。

第两百零八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二)

燕丞笑着对徐元兴点了点头,赞道:“这一招果然非同凡响,论威力,只怕已经接近先天实丹高手真元全部爆发的一击了。只是那蓄力所需的一刻钟,却是个致命伤。正常的战斗中,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施展,这一点,反倒不如羽朝阳方才施展的‘辟邪剑诀’了。不过,他的剑诀也是仗着诡异的特点,就算不用那一招,只凭你们徐家的‘铁甲金身’,应该就能硬抗下来。”

徐元兴咧嘴一笑,喘息着应道:“若是这一招能够瞬发,那我岂不是先天实丹实力的高手了?这种越级的招式,若非一次意外,我也根本摸索不出来。而且,一经施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我现在,丹田处几乎已经全耗空了。每个几天功夫,是不可能将真元恢复过来的。”

燕丞点头道:“但凡是越级的招式,必定是会有相应的代价的。否则,这武道上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元兴,作为长辈,老夫倚老卖老地劝你一句,武道一途,唯有循序渐进,增强修为,方是正途。那些能够越级的招式,只能作为辅助,若是舍本逐末,最后注定是要得不偿失的。”

这老头在徐元兴跟燕茗成亲前,一直算计着要把他留在燕家堡,但真当看着两人成亲以后,却反倒在心中已经把他当成是燕家的自己人了。

徐元兴喘了口气,点点头,感激道:“多谢丞长老提点,我记住了。”

“哈哈,老夫也是一时兴起。不过,只要你不再责怪老夫当初差点坏了你的好事,老夫就很满意啦。”燕丞长老哈哈一笑,随手拍了一下燕行天的后背,“羽朝阳的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至少,最近一个月内,并不是跟剑宗翻脸的最好时机。老三那,先把你的火气压压。”

说完,他转过身,冲着人群招呼一声,率先向城内走了回去。

燕行天看着燕丞长老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又扭头往那一片浓厚的烟尘望了望,嘴角一撇,冷冷地自言自语说:“算你们走运!等解决了老祖宗交代的事情,咱们再回头算算今天这笔帐!”

说着,他瞪了燕无双一眼,一甩袖子,亦向城内走了回去。

燕无双今天在众目睽睽下被落了面子,刚刚又被老子瞪了一眼,心中不免就有些虚。不过随后又回想起燕行天的告诫,心中就更加郁闷了:“狗日的羽朝阳,练得什么狗屁邪功,竟然这么阴毒!害得老子要禁欲几天!你等着,你那狗屁‘辟邪剑诀’不是诡异吗,等老子修成‘缩骨易容术’,一身横练,非把你这个死太监的脸打肿了不可!”

听了方才燕行天、燕丞与徐元兴之间的对话,他脑子一转,立刻就明白,羽朝阳这死太监修炼的“辟邪剑诀”虽然是“越级”功法,又是近乎瞬发,没有蓄力时间的制约,但并非没有破解之道——

一是修炼横练功夫,只要他破不开你的防御,任他剑法多诡异,也是花拳绣腿;二就是修炼一门速度胜过他的身法与轻功,只要那柄毒剑刺不到身上,管它威力有多强,都是白搭!

“论轻功身法,我燕家有‘燕回闪’;论横练功夫,我燕家一样有‘缩骨易容术’!妈的,四大奇功原来这么牛。逼的,随便找一样出来,就克死羽朝阳这个死太监了!可惜,以前只把它们当成了奇。淫巧技,并没有深入修炼,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一个亏了。”燕无双越想越觉得郁闷,心中打定主意,等把体内的这股阴气逼出去以后,先把“燕回闪”练至大成。

毕竟,轻功和身法,要比修炼横练功夫来得容易得多。否则,九州之中,单纯以横练功法闻名的,也不会只有徐家这个区区的三流势力了。

“妹夫,我们也回去吧。”他上来拍拍徐元兴道,“对了,刚刚你为什么手下留情?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是不能杀他,至少,现在还不行。”徐元兴的脸上浮出意思无奈的苦笑来,“现在杀了他,不啻于是逼着我、徐家、燕家一道跟剑宗死扛,划不来的。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吃个大亏,却偏生又发作不得,不是更好么。”

燕无双想起那日老祖宗说过的“黄帝陵”,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扭头往身后看了看,那片沙尘似乎是淡了一些,不过仍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燕无双笑道:“我现在倒是很想看看羽朝阳究竟是怎么样一副熊样。”

“我也想。”徐元兴咧了咧嘴,“可惜,我早就说过,看不到的。”

两人说着,对视了一眼,随即都爆发出一阵大笑,顺着人流重新回到了宁冈城内。

那十几个不知不觉成了徐元兴炮灰的年轻武者,这一次可算是倒了大霉,右手挨了一剑,一个月内妄动不得不说,回到徐宅之后,还被各自的师叔(伯)祖罚了面壁半年,心中的郁闷,自是不必多说了。

刚刚那一场余震,虽说震得整个徐宅一片狼藉,但如今的徐家,早已今非昔比,又有燕家弟子相助,没一会儿,一张张新的酒桌和椅子就重新摆放整齐了。

随着徐光的一声令下,早已热了好一会的美食佳肴,纷纷被端上了桌子。有了刚刚那个小插曲,众人在宴席的间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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