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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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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幽桀羽,哥哥幽辰。”碧沉的话语,一字一句,皆深深地刻印在龙野的记忆中。

“对,就是这样。”对于龙野现在的反应,不只是碧沉,除了怀蕊,大家都很满意,“记住,龙家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绝对不可以放过龙家任何一个人。”

“龙家,是敌人,是敌人……”

第五十一章

看着在碧沉的蛊惑下,一点一点失去原有心智的龙野,幽溟羽侧卧在床,左臂支床,左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虽然碧沉说这个孩子很不简单,但他就是没有看出来,到底他特殊在什么地方。

看着龙野的眼眸,碧沉站起身来,对幽桀羽点了点头,然后退回床前,俯身在幽溟羽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幽桀羽在碧沉退离后,起身来到龙野的面前,嘴张了张,还来不及说话,便闻屋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虽然不大,但屋里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会是谁呢?

这间深院未经幽溟羽的许可,可是禁止任何人入内的。

“是谁?”惊呼,狻猊衣袖一挥打开了房门,随即飞身跃出,再一扬,房门关上。幽桀羽三步上前,守在了房门处,手里紧握着的利剑随时都会出鞘。碧沉依旧坐在床边,但将幽溟羽护到身后。怀蕊惊恐地站起身来,退到了床边,惊慌地眼神死死地盯着房门。

到底会是谁?居然敢跑到这里来。

被碧沉护在身后的幽溟羽,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房门,又扫视过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地大家,打了呵欠,看向了怀蕊。

伸出手,握住了怀蕊的手,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觉,着实下了怀蕊一跳。惊恐地抽出自己的手,回头看向了幽溟羽。

“我……”语结,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有那么可怕吗?”轻笑着询问,然后吃力地抓住碧沉的手臂,试着从床上下来。却被碧沉以伤势太严重为由,在完全愈合之前,禁止他四下活动。

被逼无奈地呆在床上,之前自己就快送命的样子,伤势有多严重,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就算现在自己说得到治疗后,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又有几人会相信。

看着幽溟羽那无助地眼神,怀蕊居然笑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绝色笑容,看的人痴了。

轻轻地摇着头,然后跪坐在床榻边,伸出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幽溟羽的手,看着幽溟羽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痴情。微笑着,看着他,柔声说着:“五年了,怀蕊终是等到你回来了。”

“怀蕊。”

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眼神中满是歉意,“对不起,这五年里,你一定很不好过吧?可是,虽说现在我是回来了,但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你还……”

“不要说了。”怀蕊握住幽溟羽的手用力,就像是说什么也不愿再放开他一般,“你还记得吗?五年前,在你返回金沙的那个夜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怀蕊的丈夫,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怀蕊无怨。”

听着怀蕊的话语,幽溟羽微笑着闭上了眼,那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安心。

被怀蕊握着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怀蕊。(文*人-书-屋-W-R-S-H-U)

是啊,无论自己身处何处,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他都知道,在这黑竹林深处,在这幽家的本族里,都会有一个叫怀蕊的女子在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看着他们,碧沉是怎么看,感觉都是那么的别扭。只好轻咳一声以示提醒,说道:“我说,你们俩还是适可而止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恋*母情结,怀蕊有恋*童癖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了碧沉一眼,看向了房门:“哥,外面怎么样啦?是谁啊?”

幽桀羽依旧站着房门边,一动也不动。用剑鞘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观察着屋外的动静,问道:“狻猊,是谁啊?”

“放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狻猊说着,随着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走来,狻猊推开了房门,随即幽月和幽辰便被狻猊扔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来不及叫痛,身上又被某个重物砸中。

“啊——”

两人同时惨叫出声,惊起野鸟飞向皓月。

捂着耳朵,皱着眉,等两人的声音收起之后,幽溟羽才无奈地看向了狻猊:“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问我,要问就问他们了。”指了指依旧趴在地上的幽辰和幽月,“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俩将小枫打晕。”低头又看了看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被它扔到幽月和幽辰身上的幽枫,“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里禁止入内——尤其是小枫。你们倒好,不但偷偷地跑来,还将小枫也带来了。”

“不是的!”

幽月极力辩解道,抬头看向了跪坐在床边的母亲,以及床上那个陌生的小孩,见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立即猜出——这就是自己五年未见的父亲,重获新生之后的父亲。

“爹?”

试探性地叫着,死死地盯着幽溟羽。

听着女儿还这样叫自己,幽溟羽多少也在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微笑着,招手示意幽月到他的身边来。

在幽桀羽的帮助下,幽辰和幽月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起来,看着微笑中的幽溟羽,快步跑了上去:“爹!”跪在床边,将头伏在幽溟羽的膝上,哭了起来,“爹,月儿好想你啊。爹,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哪怕是一封家书也好啊,这样也让月儿安心啊。你知不知道,这五年,为了向弟弟隐瞒爹的死,月儿过的好辛苦,每次想到爹就想哭,可是我不能哭,我不能让弟弟知道。所以……所以……”再往后的话,已是泣不成声。

“月儿,别再哭了。”手,抚着幽月的头,声音低沉且带着自责地说道:“对不起了,月儿,让你这五年过的这么辛苦。”

幽月依旧趴在幽溟羽的膝上,摇着头:“月儿终于盼到爹回来了,月儿就知道,爹那么厉害,一定能重生回来的。爹那么疼月儿和小枫,那么爱娘,爹不会这么狠心,扔下我们不管的。”

“你肯承认现在的我是你爹,爹很高兴,可是……”抬眼看了看还没有清醒迹象的幽枫,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不安,“小枫会承认现在的我吗?毕竟这样的外貌……”

“小枫一定会承认的,爹,你放心。”

“小枫会不会承认,我不清楚。”一直沉默不语的幽桀羽说话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被幽桀羽看着,幽辰和幽月都感觉自己的背脊瞬间发麻。

“说的也是。”就连狻猊和碧沉也看向了两人,“说说吧,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把小枫带来了。我希望你们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看向了幽溟羽,见幽溟羽不语,才接着说:“自己去幽刑的魉部领板子。”

一听到“魉部领板子”,幽月和幽辰对视一眼,七嘴八舌地解释一通,这样的效果不用想也知道——这谁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啊。半晌之后,幽溟羽是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将求解地目光投向了幽桀羽,幽桀羽在对上了幽溟羽的视线后,立即转向了碧沉,碧沉拍了拍狻猊的肩,正在戳着幽枫脸颊地狻猊还么弄清楚状况地站起身。最后,大家一同叫道:“你们一个一个地说不行吗?!”

被他们这么一吼,幽月和幽辰是闭上了嘴,互看了一番后,幽月才说道:“不是我们要过来的,而是……是……”指了指幽枫,“是小枫啦,完全不听话,想方设法都要来看看。”

幽辰立即接上话头:“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小枫的企图,小枫就……爹,叔叔,我们真的不是故意不听话,擅自跑来的。”

“是啊,是啊,爹,我和幽辰哥哥真的只是为了阻止小枫,才跑进来的。而且,我们看见小枫正准备偷看内里的情况,所以一时情急之下,才将他打晕。原本是想不被你们发现,把小枫偷偷带走的,可还是被狻猊抓了进来。”

“算了。”

再这样解释下去可真的是没完没了了,况且,龙野的事情还需要知会他们。幽溟羽将身子坐正,却不想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了。难耐地皱起眉头,手捂住了胸口。

看着他这幅表情,吓坏了所有的人,碧沉立即跨步上前,将幽溟羽放平,说道:“溟羽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先出去吧。”

“嗯。”

有碧沉在,大家都放心地点了点头。

狻猊抱起幽枫率先离开了屋子,怀蕊不放心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痛苦挣扎中的幽溟羽,她很想留下来,但是她知道,留下来不但帮不了忙,还会碍手碍脚。只好不舍地拉着幽月,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碧沉,溟羽就拜托了。”

幽桀羽看了看幽溟羽的情况,对等待大家都离开后,为他施法疗伤的碧沉说着,然后拉着依旧痴痴呆呆的龙野,和对父亲举动有些不明白的幽辰退出。在房门关上的前一刻,碧沉突然叫道:“桀羽!至于幽洛的事,就麻烦你和狻猊,向大家说明了。”

“我会的。”

点了点头,将房门关上。

跟着父亲往主屋走去,看着被父亲拉着的龙野,幽辰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爹,这个小孩是谁啊?”

幽桀羽笑着,揉了揉幽辰的头发,说道:“先到主屋去,爹自然会告诉你的。”

幽辰的目光依旧不离地看着龙野:“他是……龙家的人?”

“是。”知道瞒不住儿子,况且也不打算瞒着他,幽桀羽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幽辰:“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不姓龙。不单是他,还有你,还有我们幽家上上下下都必须记住,他姓幽,他叫幽洛,是我幽桀羽的儿子,也是你幽辰的弟弟。你若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听,爹一定解释给你听。”

看着父亲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幽辰淡然一笑,低下了头:“我明白了,爹这么做,一定有爹的目的,虽然不知道这龙家的小鬼有什么用,但收下他,一定对我们幽家有利。你放心,幽辰会牢牢记住,他是幽洛,是我的弟弟。”

第五十二章

翘着腿,双手枕着头,静躺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看着漫天的繁星,望尘形象全无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低眼看了看胸前那洁白的,毛柔柔的一团——幻墨羽狐,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一壶清酒静静地放置在伸手可及之处,淡淡地酒香伴随着夜晚的花香,弥漫着着沉寂的院落里。

这里是幽家千影卫居住的宅院,在茫茫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沉寂。

已经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像这样悠闲了?已经不记得了。

记忆中,好像自己至从拿起了那柄染满鲜血的剑之后,再也没有想过这样悠闲的时光了。伸出的手,紧握住了篱清交给自己的那柄“殇祭”,原本在返回幽家本族的途中,他就准备将这柄剑归还于篱清的,[小说网·。。]可是篱清却淡然一笑,摇着头说:“留下吧,‘殇祭’既然已经承认了你,那它从现在起就归属于你了。”

“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

“望尘,你是一个杀手,又是用剑的高手,那么就应该明白一点。再好的剑,就算是神兵利器,若没有用武之地,就形同废铁。‘殇祭’虽说是上古妖剑,威力惊人,但它在我这儿就是一块废铁,我根本用不上它。”

“可它毕竟是……”

“望尘。”篱清有些不耐烦了,“我叫你收下,你就收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哇啊,翻脸比变脸还快。

青丘狐王发起怒来,别说是九条命了,就算是一百条,那也不够。既然它都这样说了,自己就收下吧。

于是乎,这把剑现在就在自己这儿了。

又是一个呵欠,视线扫视过真的是空无一人的宅院,手指戳了戳趴在自己胸口睡大觉的幻墨羽狐,将它戳醒。睁开幽怨地眼睛,看着望尘,水灵的眼睛似乎是在询问他:“扰人家美梦做什么啊?”

“这里怎么没有人啊?”

这句话像是在询问幻墨羽狐,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幻墨羽狐根本不会说话,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啊!

“我们就不是人吗?”

随即,辰初的声音在这寂落的宅院响起,还伴着烨霖那银铃般的笑声:“我说望尘老大,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孤独酒,都不叫上兄弟,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吧。”

坐起身来,将幻墨羽狐稳稳抱住,看着辰初提着几坛子的酒,正向自己走来。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叫道:“好酒!”翻身跃下石桌,从辰初手中接过酒坛,迫不及待地拍开封泥,“还说我不够意思,你上哪儿去找到这么好的酒啊?都不告诉我一声。”

提着食盒的烨霖笑着,将下酒的小菜一一摆上桌:“这幽刑长老的酒能不好吗?”

“幽刑长老?”

“不就是掌管我们幽家刑法的魉部长老了。”喝上一口美酒,辰初是美哉美哉,“我告诉你哦,除了狐王的蜜酒,族长最爱的就是幽刑长老酿造的这清酒了。所以啊,幽刑长老这酒,除非是家族有重要集会,平日里,就连其他三位长老都喝不到。”

听他这么一说,刚入口的美酒,都望尘一惊,全喷了出来。

“喂喂喂,我说你不喝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咳嗽着,看着还洋洋得意喝着酒的辰初,只好就视线转移到了烨霖的身上。指了指手中还有大半美酒的酒杯,说道:“那个……烨霖,这酒……”

“啊。”烨霖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没错啊,这酒可是幽刑长老的私藏。至于未经幽刑长老的许可就擅自取来的家伙,向来没有好结果——尤其是这幽刑长老的私藏美酒。”

听着烨霖的话,望尘赶紧又将视线移回辰初的身上。大概是感觉到了来至望尘那带着几分钦佩的担忧目光,辰初咧嘴傻笑着,说道:“别看我,我可没这胆子,赶去动幽刑长老的东西。”

“没错。”

一旁的烨霖还不忘损上几句:“望尘老大,你才刚来,对大家还不太了解,以后熟悉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指着辰初的脑袋,“这家伙啊,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想,不敢付诸行动。让他去幽刑长老的酒窖偷酒,他不把你供出来都算他还有点义气。”

“那么……”看了看杯中美酒,又看了看两人,诧异地问道:“这酒是……不是你们俩偷出来的吗?”

辰初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别看我,绝对不是我偷出来的。”

“也不可能是我——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会去做啊。”

“那会是谁啊?”

“是我。”

就在望尘猜测着还会有谁敢想敢做时,这罪魁祸首自己走了出来——左念和凌霄,凌霄两手各抱着一大坛酒,左念则一边走,一边喝上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喝得还不少,走路都有些偏偏倒到了。

将手中的酒坛放到桌上,赶紧扶住左念,从他手中夺下酒坛:“你别再喝了行吗?”

不满地看了眼凌霄,嘟嘴坐在了辰初的身边,看着坐在对面的望尘,笑道:“这酒很不错的,你不喝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幽刑长老的酒窖里拿出来的。若不是看在你是新来的,又是要接手我们千影卫的长老的份上,我才不会去冒着险呢。”

听他这么说着,辰初和烨霖是对眼狂笑起来,凌霄则是倍感头痛地捂着额头。

天啊,他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啦!

看在大家如此的反应,望尘是瞬间有了兴趣:“你们能说说,你们这是在笑什么吗?还有凌霄,你这愁眉苦脸的是什么意思?不服我这位坚决不改姓名,且坚决不承认长老一职的长老吗?”

“不是。”

说话的不是凌霄,而是辰初。看他那通红的脸,估计再这样笑下去,非断气不可。拍了拍坐在身边,又开始喝起来的左念,慢慢地解释道:“望尘老大,你是不知道我们左念公子的本性。你可千万别以为他就像外面传的那样,中规中矩,大事不惹,小事不犯。”

“哦,说来听听。”

这八卦啊,还真是人的天性啊!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大家都有着这样的天性。

这么有吸引力的话,若是错过了,定会遭天谴的。

“魑部长老幽瞳,是个女子,长得很漂亮,而且绝对是个贤内助,不过呢,那种事你就别幻想了,绝对不可能的。魅部长老幽影和魍部长老幽夙是兄弟,而且他们是四部长老中最得族长信任的。至于魉部长老幽刑,大概是因为他是掌管家法的,所以在幽家,大家看见他都躲的远远……”

“幽刑长老才没那么可怕呢。”可能是喝太多,已经喝醉了,左念生气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叫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他什么,幽刑长老那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喝了他这么多酒,他就从来没有处罚过我啊。”

“是啊,的确没有‘太重的’处罚过你。”凌霄一手支着头,看着左念,只能是无可奈何地一笑,喝起了这难得的酒。

一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凌霄就感觉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还直接找族长理论,要求换搭档。虽然后来相处的日子里,左念有所收敛,但他根本坚持不了三天,一定会闯祸。而且,他是谁不好得罪,偏偏要去招惹掌管家法的幽刑长老,而做为他的搭档,又是千影卫第一人,所以左念每次一闯祸,他都要被幽刑长老先叫去训半天的话。接着自己再为他说情,费尽口舌,终是换来返思谷的一天处罚。

烨霖笑着,为诸位的酒杯满上美酒:“也只有你敢三天两头的去招惹幽刑长老。”坐到望尘的身边,接着八卦,“望尘老大,我问你,你第一次来幽家本族的时候,对能进到主屋里的四位长老,感到害不害怕?”

“我当时来的时候,不知道谁是谁,所以没感觉。但我对碧沉和狻猊倒是有点畏惧,它们的震慑力很惊人啊。”

“那你第一次来,敢不敢在这里乱来。”

“你开什么玩笑啊。在这里乱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立即意识到了烨霖这样问自己的缘由,指向已经醉的不清醒,正和凌霄拉扯着的左念,“你的意思是说,左念他……”

“嗯。”

不只是烨霖,就连辰初都点着头:“我记得左念第一次来本族时,他好像才只有十岁。你肯定不敢相信,十岁的年纪,居然就是个酒鬼。他啊,在山脚下喝醉了,被正巧要回来复命的我们发现,所以就带了回来。知道他的来意后,长老们就让他自己来千影卫的宅院找凌霄,结果呢,他居然找到了幽刑长老隐蔽的酒窖,在酒窖里喝成一滩烂泥,最后还是被沐心发现,让昊殒把他扛到凌霄的房间去的。”

“啊?”听着左念的“风光往事”,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忍无可忍地凌霄,一手拍晕扛上肩的左念,摇着头:“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啊,外面都说左念公子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迹。”

将左念扛上肩头的凌霄,这时才将一把钥匙扔到望尘的手中,说道:“左念今天喝的太多了,神智都不清楚了,我先送他回房。把他安顿好了,再来找你们继续。望尘,那把钥匙是总管交给我的,是你房间的钥匙。”说着,指向了正对宅院大门,那间最宽敞,装饰最繁华的房间,“那间就是你的房间。”

看了看钥匙,又看了看那间房,问道:“辰初,我刚才就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耶。为什么千影卫的宅院这么安静啊?魑、魅、魍、魉这四部都很热闹,为什么偏偏就我们这千影卫这么冷清?”

“那是因为,我们千影卫的人数,屈指可数,况且在外执行任务的时间繁多。”辰初的话刚落,烨霖便接着说:“而且,上面有规定,各部之间禁止串门。若不是族长这件事,我们千影卫可是很难像今天这样聚齐哦。”

“聚齐?”

不是吧?千影卫就我们几个人啊?

辰初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这酒虽然美,但后劲还真大。

“烨霖,我看凌霄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先回房去醒醒酒,不然等会儿真喝上了,明天返思谷可就等着我了。”

“行,我也趁机去主屋看看情况。说实话,我真有点担心族长的情况。”

第五十三章

斑斑驳驳的树影,掺和着浅金的阳光,暖融融地微泻在地上,漫着青春的气息。空气里,则飘逸着淡淡的清新味道。

望尘是被从前院里传来的集训的声音给吵醒的。

“唔——”低声呻吟着,翻过身,抱住头。“现在是什么时辰啦?”昨晚和凌霄他们喝的太多了,以致于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记得了,就跟别说是对时间的概念了。

趴在被窝里,不想动,头就像是裂开了一般的痛。口很干,却不愿意动弹,因为他一动,头就更痛。闭着眼,将手伸出被窝一阵乱晃:“水,水。”

照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人会理会他。然而,随着印在被单上的一个阴影晃动,一杯水便递到了他的手上。

瞬间清醒过来的望尘,顾不得头痛,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是幽瞳,她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醒啦。”

“呃?”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脑子里依旧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你是谁啊?”自己应该见过她,对她有印象才对啊,为什么会一篇空白呢?

看着望尘如此呆滞的反应,幽瞳笑了笑,转身,对等候在屋外的侍婢说道:“你们都进来吧,把东西放好后就出去。”

“是。”

侍婢们应声,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将梳洗用的水盆,毛巾,衣物一一放下后,又全数退出房间,在外等候。

扫视过被侍婢们放进来的东西,确认不少后,幽瞳才说道:“我不知道你昨晚和他们喝了多少酒,喝了多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请你现在,立刻起来,梳洗好,把衣服换上随我去主屋。身为长老,居然还在这个时候窝在床上睡大觉。”然后转身出去,不忘将门关上,“赶紧呀,我在屋外等你。”

揉着依旧疼痛的头,和幽瞳一前一后的步入了主屋。屋里除了四部的长老,就只剩下坐在主位上的狻猊。别说是幽溟羽了,就连碧沉都没见到。

呆呆地站在正中央,一副好奇宝宝地样子看着屋里的陈设。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自己干嘛还这样好奇?就连自己都想不明白。

看了他一眼,幽瞳只好快步上前,将他拉到一边,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小声地说道:“你在干什么啊?像个木头一样。”

“我头晕。”

大概是被这细小的声音惊扰,狻猊抬起了头,看着正在揉着发痛的脑袋的望尘,又看着他那明显的黑眼圈,狻猊轻声问道:“望尘,你是不是因为认床,所以昨晚没睡好啊?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啊?不,那是因为……”真丢脸,以前不管怎么喝都没事,昨天怎么就醉成那样了。“昨晚和凌霄他们喝酒喝多了,所以身体感觉有些,不舒服。”

而站在同一边的幽刑,看了看望尘,板着一张秀脸。相信昨晚被左念偷走了不少酒,现在还在为这件事气愤着。

“既然这样。”将视线移向了幽刑,“幽刑,你那里还有醒酒的药吗?”

“有。”

虽然很不愿意给他,但狻猊都发话了,自己不能不从。向狻猊行礼后,退出了主屋。看他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取药了。

“那个……”犹豫了很久,望尘最后还是决定询问一下,“族长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碧沉一直守在深院里没有出来过,我们又不能进去。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毕竟溟羽有羲和神的庇护,这样的伤势,只是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康复。”

服下幽刑拿来的药,获得特许坐在椅上的望尘在第二杯水下肚后,渐渐感觉神智已然清醒了过来,头也不是那么痛了,当下便立即向幽刑道谢。

这药是什么呢?这么神奇。

白了望尘一眼,幽刑并不说话,站回了他的位子,静候着狻猊发话。

若不是看在他是新来的,又是千影卫的长老,他一定会将这个早会迟到的家伙,和左念一起,扔到返思谷去呆上一整天。至于左念那混小子,一天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次非要罚他呆上五天不可,就算是凌霄来求情也不能饶了他!

画外,山风呼啸的深涧峡谷里,有一条弯弯溪流。左念一脸痛苦地坐在溪边,看着自己在溪水中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摸了摸“咕咕”直叫唤的可怜肚子,可怜地叫道:“凌霄,你在哪儿啊?我快饿死了啦!”

看样子,昨晚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把整个酒窖里的酒几乎搬光了。这不,彻底地把幽刑长老惹火了。以致于还在睡梦中,就被幽刑长老亲自踹门,给扔了进来。

抬眼看着四周的悬崖峭壁。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可是比自己的家还熟悉,还亲。

将碎石扫开,躺了下去。

对付饥饿,就一个方法——睡觉!

闭上眼,嘴上却不忘念叨着:“凌霄,你有空了就来看看我,送点吃的来或是衣服来也好啊,要不然,这五天我不冻死在这里,都要饿死的。你若是不来,等我出去了,我定要你好看。”

山谷上,将这回音听的一清二楚的凌霄,再一次被左念打败了。无奈地低下了头,转身往回走。

干什么?

当然是去准备食物和御寒的衣服啊!没听见他说的吗?不去,出来后就给自己好看——虽说自己并不是因为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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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望尘的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狻猊放下手中的茶杯,扫视过屋里的人后,他才接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抬眼便看见幽洛在屋外,对着屋里探头探脑地。浅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幽洛,也就是龙家的小少爷龙野,感觉越来越像小时候的幽溟羽。

对他招了招手,问道:“小洛,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幽洛并没有进去,他依旧站在屋外,张望了好半天,才问道:“姐姐呢?”

“姐姐?你月姐姐不是在……”话语刚说到此,狻猊立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掩面而笑,再一次向他招手,示意他进来:“你先进来吧,你‘姐姐’等会儿就会过来。”

“真的?”随即,跑了进来。

对于这个幽洛,四部的长老都不认识,只有望尘感到万分的诧异。

这个孩子他认识,是龙家的小少爷,好像是叫龙野。但为什么狻猊会叫他小洛?

随后出现在主屋的幽桀羽,在看见望尘盯着幽洛,那诧异的眼神后,皱起了眉。他在想什么,他是知道的。为了大家的计划,幽桀羽立即轻咳一声,唤起大家的注意,随即笑脸走了进来,坐到主位左侧的那张椅子上。抱起跑到自己身边的幽洛,问道:“碧沉呢?还没过来吗?”

“没呢。”狻猊摇了摇头,“估计是因为溟羽,一时间还走不开。不如……”看了看幽桀羽怀中的幽洛,又看了看幽桀羽。

幽桀羽当然明白它的意思,严肃地说道:“既然诸位长老都在,那我就介绍一下,也让大家都记住。这位是幽洛,是我幽桀羽的小儿子,和幽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在青丘出生,昨晚才由狐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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