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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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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由陈家负担一半资金。才发现幼学这个东西抓得住人,那两家有了质量更好的学堂,家长们就随了心愿的安家落户了。
前后折腾下来,王家庄子上刚刚卡到四百户上,多五十户而已,哈哈一笑的事情。刘仁轨也满意,不但是作坊,还带了这么多劳力过来,愿意一边务农一边打工的人家能在刘家庄子上领地种,王家庄子就没那么宽裕的粮田,这让许多当时不情愿搬家的喜不自胜,皆大欢喜。
比刘仁轨来来回回的学习经验强多了,这些人捎去的不光是手艺和劳动力,还把王家庄子的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念一并带去,很快就能让刘家庄子面貌焕然一新。当刘仁轨体会到这些变化的时候,我希望他的臭脾气能有所改观。尽管李义府最近望过来的眼神充满幽怨,看来得抽空和李锅锅多交流交流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整合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19 本章字数:8377
一回家就看见九斤爬了台阶前拿了毛笔杆子撬砖缝玩,旁边还扔了几根已经撬折的,小胳膊力气还不足,毛杆插了砖缝里用脚踏。
大喜,这么个毛孩子就能把杠杆原理融会贯通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正要上前表扬一番,搭眼就瞅见笔竿上的铭文了,血气猛地上头,怒发冲冠……长研斋的毛笔是什么价钱,年上兰陵才送来的极品货色,我都没舍得用,怎么任由了九斤糟蹋?
什么都是钱啊,怎么就不知道爱惜呢!抢救是来不及了,也没法责怪孩子,幕后黑手娃他妈正悠闲地蹲了花坛边上摆弄才结了一圈籽实凤头香,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不禁让人想起了慈禧太后。
算了,一派和气的,没必要为几根毛笔坏了气氛。绕了颖身后对了花坛打量,生机勃勃。这些年颖渐渐改了脾性,性子比原来随和了,也慢了许多;知道摆弄花了草了的修养心性,倒是比前些年翻修花园时候的鲁莽有了长足长进。
&;quot;行距太近,影响受光。&;quot;在颖身旁蹲下来,拿了小铲子将边上几株月季小心地挖出来,给坑垫平了,移栽到花坛的另一面。
颖跟前跟后地学着,我这边也教地舒心。怎么打叶,怎么整枝,这都是学问。花草是门手艺,养活容易养好难,从个体造型到整体布局搭配都有讲究,既然是供人观赏就得有观赏性,任由铺开了疯长可不行。
&;quot;小心扎了九斤。&;quot;颖建议我把月季朝池子中间挪挪,怕花条上的凸刺伤了孩子。
&;quot;不怕,&;quot;想起小时候爬邻居墙一屁股掉了一人多高的玫瑰从里,哭又不敢哭,叫又不敢叫,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单凭超强的毅力走出困境。自此后觉得自己性格变得坚毅多了,能很好地控制住翻别家院墙的莫名冲动。儿时够匪的,这九斤活脱脱我小时的模样,连举止都像,尤其下死力破坏东西时候的认真劲。&;quot;就让扎,不扎他不知道疼。&;quot;
&;quot;就几根毛笔,至于和娃顶针嘛!&;quot;颖铲子拿住给才移栽的月季培了培土,雨檐前的水瓮里掏了盆水淋了几下,有点担心道:&;quot;陇右上来了信,由于人手不足,今年破例没再大片垦荒,从劳力贩子手里已经接不下适用的人了。&;quot;
早就预料到这个情景,两路大军给包得严实,东边贩运不过来;因为调兵,陇右又治安良好,大部族不敢贸然对一些零散族群动手抢人。现在陇右垦荒的家族和人贩子都盼着东边赶紧打起来,这一有兵乱就好浑水摸人。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西边,听知情人说,吐蕃现在抗不住了,大小搔乱不断,有好些流离失所活不下去的自愿联系人贩子给他们卖到陇右来。不用五花大绑,给口饭吃就跟了走。
若真是这么个情景就好了。关键因为气候和地势,朝西走的人口商队太少,一时形不成规模,实在有必要弄个劳工中介公司的商会组织,提高下效率,恩恩。
&;quot;你回个信,既然最近劳力紧张,让二哥对那些人稍微体恤点,平时吃饱穿暖,别用得太过火,有伤病了治好再用,尽量减少无谓减员。&;quot;想到这又顺便给老四喊过来,既然是农场,禽、畜养殖都得有个样子,让她从饲料作坊找个得力的派陇右帮了把家禽饲养搞起来;又跑周医生那问问这几年有没有带出新一代名医,人、兽两用的那种青出于蓝的高徒。
周医生马上给介绍了个,多年来一直跟了他学医,治人的能力有限,可医德和治畜生的水平直追老师。据称前脚刚给活人治死,后脚就给死畜生救活。才二十六岁的年纪,正该放了外面锻炼锻炼,陇右那人和畜生分别不大的农场里正适合他大展拳脚。
人才啊,人才就该得到尊重!啥都不说了,光看小伙子长那么精神,留庄子上指不定打了周神医高徒的旗号治死我多少乡亲,赶紧发配陇右安全。
顶了王家二代供奉的身份有多远攆多远,临走时我拉了小神医的手郑重地交代过:要把陇右当作第二故乡。那边水美草肥,牛羊遍地,百姓们什么都不缺,唯独少你这么个神医。王家列你为供奉是尊重你的医德医技,但你过去才会体验到什么是真正的热情,真正的爱戴;救万民于伤病的时候你才会感受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去吧,陇右才是任凭你施展的地方,我为你自豪!
在周医生羡慕的眼光里,在王家侯爷语重心长的鼓舞下,激动得泣不成声的未来医界第一杀手终于踏上了征途。转身拍了拍周医生肩膀,&;quot;在王家庄子里委屈周医生大才了,若说这开馆授徒,王家供奉里唯您最有资格。只要是好学有德的年轻人,医生不妨多收几个,也好让您的才华有个传承。&;quot;
&;quot;才华?&;quot;周医生听了一楞,看我的眼神有点心虚。
肯定地点点头,&;quot;不是恭维,自家人没必要说客气话,我说有就肯定有!&;quot;回头就交代,往后家里每月朝牲口棚加两贯经费,起码能包住收几个新人的开销,不含糊。
周医生表情有点激动,也的确是几个供奉里最露脸的,连手把手教的新人都成了供奉,还被主家隆重地送了陇右,赫然间成了独当一面的人物,太有成就感了。
不理会周医生发痴,拉了颖就进了后宅,&;quot;回信里加一条,新派去的医生要照顾好,要尊敬,牲口和劳力任他随便整治。但是,自己人患病另找医生,切记,一定要慎重!&;quot;
颖担心地点点头,下笔如飞,信笺送了传信的快马送回,&;quot;怎么不说清那供奉就是个治牲口的?&;quot;
&;quot;给周医生个面子,免得他伤心。毕竟人家是学治人起家的,教的徒弟只会治牲口不是成了笑话?咱心里有数就对了。他在那边治的一多说不定就开窍了,小伤小病死不了几个,放心。&;quot;我也没底,可就陇右而言,大牲口还是比劳力重要些。兽医是首选,治人是副业。
这就像刘仁轨认为的那样,务农是主业,在主业搞好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地参与些造福百姓的副产业。他最近就很关心纸价,常一人偷偷摸摸跑了纸张店里调查,平时他没兴趣进这些地方,我若是不被九斤弄坏高档毛笔,也不会关心这些。
刘仁轨不会和我谈作坊的事,但他会派人和老四谈,认为纸价还是过高,愿意把刘家的那部分利润拿出来摊入成本,能降就降。这事让老四乐了好几天,别人一说起刘仁轨就一脸肃穆,但别在老四跟前提这名字,一提就会被岐视。
&;quot;宰相不必什么都懂。再说他也不是管这行地,毕竟是好心,对吧?&;quot;隔行如隔山,要搁了李义府就不会提这么幼稚的建议,懂与不懂间差距太大。
&;quot;今还问了我好些话呢。&;quot;老四见的大人物多,到没有因为和刘仁轨搭话就变得兴奋,&;quot;东拉西扯的没个要点,知道的是个宰相,不知道以为是个务农的。&;quot;
&;quot;务农的咋了!&;quot;一杆子豁翻一船人,臭生意人拽什么拽,没翻身呢。不过是有俩钱见了点市面,这年代还轮不到行商的看不起农民。
颖这边也一巴掌扇过去,训斥道:&;quot;就凭这话,明让庄户扔塘里喂鱼都不亏!务农的怎么了?&;quot;
二女笑嘻嘻,啊呀啊呀地在老四面前幸灾乐祸;九斤见小姨受窘傻不拉叽旁边叫唤起哄,嘴咧开笑得能塞个蒸馍进去。
老四瘪个嘴,不情愿地朝九斤脑门敲了一下,猛地给二女推了椅子上,得意地跑了。
颖掩嘴笑起来,朝我跟前凑凑,&;quot;近日这丫头可是见了人物,程、刘两家里跑,都知道看不起庄稼人了。您说刘大人那么高身份,有什么事值估问她个小丫头?&;quot;
我咋知道,刘仁轨爱问的多了,就找不到他不过问的事。说出利润摊成本里就能降价的话有点太不可理喻,不过显示出老刘正在对这方面起兴趣,就是关联事物的思考上还不到位。
有些话从老四嘴里说出来比我合适得多,轻了重了的,谁会和个丫头计较?也有例外,程老爷子就很计较造纸作坊为什么把他家的竹子价钱压得那么贱,能看出老头现在很无聊,故意寻点事找老四玩,一老一少很臭味相投的样子,吵起来各不相让不时还闹点小别扭。
&;quot;行善了?&;quot;兰陵晃着手里的怪首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临了递到我手上,&;quot;看看这个。&;quot;
&;quot;行啥善?&;quot;莫名其妙地接过兰陵递来的首饰端详一阵,&;quot;玻璃渣子嘛,当什么好东西?&;quot;
兰陵咯咯一笑,&;quot;你就和人不一样,人家都喜欢,就你一副能耐样子,什么都不放眼里。有本事照样也炼个渣子出来看看,光知道骗刘仁轨算什么?&;quot;
&;quot;切!&;quot;不屑地给玻璃挂饰扔回去,&;quot;我怎么敢骗精明强干的刘大人?造纸作坊的事如今王家全权做主,你老实拿你红利,少插嘴。&;quot;
&;quot;针尖大点的红利,哪个眼睛看得上了?&;quot;兰陵皱了眉眼一脸鄙夷,&;quot;当初就是个造纸作坊把我拖下水,如今又故计重施。这事你干得到是手熟,谁跟你一起时间长了都没个好处。&;quot;
&;quot;说话小心啊,良心何在?&;quot;
&;quot;良心这东西就不好说了,&;quot;兰陵随手给玻璃挂饰扔了匣子里,懒洋洋靠在塌上上下打量我,&;quot;什么事值得我这一毛不拔的郎君做出这么大善举呢?妾身可得得好好想想……&;quot;说着笑吟吟挑了我一眼,嘴里还只顾的怪声怪气,&;quot;什么事呢?&;quot;
&;quot;不嫌费劲?&;quot;量兰陵也猜不出原委,&;quot;没本事就不要想,乱猜可不行。哦,问你话呢,今年陇右垦荒的进度可不如往年了,既然辽东驻军要交官棉,不扩大种植面积可不行。&;quot;
&;quot;驻军要多少棉花你算过没?&;quot;兰陵懒洋洋斜我一眼,&;quot;以陇右现在的出产应付这点官棉绰绰有余。好像你多着急的要交官棉一样。&;quot;
&;quot;肯定着急,为国出力嘛!&;quot;这话咱说出去理直气壮,就一副不让交就拼命的架势,&;quot;不过话说回来,大家积极性这么高,朝廷多少有点鼓励不过分吧?一小点鼓励就成,总不能让我贬了袖子去陇右垦荒吧?&;quot;&;quot;
&;quot;知道你想说什么。&;quot;兰陵轻笑了一阵,摆摆手,&;quot;亏不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别嘟囔了。&;quot;
&;quot;啥话!你在陇右的庄子不喝人血一样。都喝就别分大小,好像比别人高尚一样。&;quot;堕落不分早晚,当年说这些的时候还隐隐有点揪心,现在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理所当然的感觉,&;quot;还有啊,南晋昌才并了家卖首饰行当,刚你那玻璃渣子要是不好卖的话,我行善给你找下家,咋样?&;quot;
兰陵爬了枕头上笑得岔气,手脚乱晃眼看就断气的样子,给笸箩里的甘蔗都惊醒了,小眼瞪得溜圆惊恐注视着母亲,嚇得都不会哭了。
看给孩子嚇的,抱了甘蔗提手就朝兰陵一记,&;quot;会炼玻璃渣子就乐成这样?吸取教训吧,保密工作最重要,明大伙都学会就该你哭的。&;quot;
兰陵伸腿朝我腰际戳了一脚趾,&;quot;知道,用你罗嗦。想代销也行。内府什么规矩拿你家花露水,你就什么规矩从我这拿琉璃。我呢,得叫下面人估个价出来,头次交的那个钱叫什么来着?&;quot;
&;quot;代理费!你这黑心婆娘!&;quot;
&;quot;对,就是这个费,一次要在我这压挺多,是吧?&;quot;兰陵丝毫不在乎我的形容,对黑心婆娘的称呼很受用,笑道:&;quot;噢,可算是有让你王家掏钱的时候了。你说我当时就那么笨,卖我瓷器的时候就忘记让你掏这个钱,也准备一并收了,反正现今想掏这钱的人家多,不少你一家,是吧?&;quot;
掏吧,当年也是自家定的规矩,这不能说轮到自己就耍赖。把这接下来是个财源,南晋昌已经在二女手里迅速发展壮大,虽然有崔家和内府门下的生意面前还没有称老大的资格,但已经隐隐露出王八之气,已经算是头脸上的大生意了。
老四更精明,趁了这次和程、刘两家合伙之际大刀阔斧地调整了造纸作坊的产业结构,针对不同档次的产品给三家作坊分了类别。程家背靠了大片竹林,作坊也专产竹纸。自从造纸行业里出现王家这个庞然大物后,业内出现不小的调整变化,为了不在竞争中落败,有实力的作坊都加大了产品改良的投入力度,造纸工艺有了长足长进,以前又脆又糙的竹纸质量提高不少。王家的作坊一直走在造纸行业革新改良的最前沿,老四卯足了劲准备用物美价廉的改良竹纸打开低端市场的销路。
王家作坊照旧,但为了配合作坊的整体运营,需要在产量上重新作出调整,这点上老四拿捏得非常到位,各种数据放了跟前分析得透彻,我看得都赞叹不已。
鉴于上次闹白蚁时官方不少重要典籍被虫蛀的教训,官方和大家族录记重要资料时常采购有防虫效果的黄麻纸,在其中混入樟树皮和椒皮防虫效果绝佳。此类纸张造价高,需求量小,总体利润不如以上两种,但牵扯的都是世家、官府,一旦获得认可是给造纸作坊树立口碑的最佳途径,不但要造还要造出水平。刘仁轨庄子最能感受到肃穆严谨一丝不苟的氛围,老四认为在刘仁轨庄子出产的黄麻纸想不获得认可都难。
这是老四第一次独立策划非垄断行业的大型商业计划,显得异常精心,厢房的灯光往往亮个通宵,颖有时候心疼妹子想去劝都被我拦下了。现在这三家造纸作坊的经营对老四来说是个挑战,我的意思也是任凭她放手磨练,赔、赚不放心上,难得是经验,是财富。
看了老四在石桌前发愣,平时饭桌上一马当先的人物有患厌食症危险。主要饭桌上少了老四的骁勇表现,一家吃得都不太香。我筷子抵住一份蘑菇肉片顶了老四面前,开导道:&;quot;利润里有一半是兰陵公主的,反之,亏损她也有义务承担一半。所以你放开干就成,不怕赔,赔进去不过是点钱,赚回来的可是本事和经验,这账怎么算都划来。&;quot;
&;quot;还没赔呢。&;quot;老四缓个神,给个热锅盔分两片掰开,将一碟蘑菇炒肉都倒了里面夹住,低下盛个汤碗吃得汁水乱溅。
平时这样子颖就一筷子敲过去了,今却一旁剥了俩茶叶蛋放了老四盘里,&;quot;知道吃就好。几张烂纸把人磨成这样,生意不好做就不做了,没造纸作坊也饿不死人。&;quot;
&;quot;姐!&;quot;老四不快地朝颖看去,&;quot;好好的为什么不做?吃饭呢,你就少说两句。&;quot;
&;quot;这女子,还知道饭桌上不能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quot;颖和我对视一眼,掩嘴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幼教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19 本章字数:7693
“别动,看着!”给九斤小手打了一旁,继续我的艺术创作。
咱还是很有艺术天赋的,动手能力也强?心灵手巧之人,像我这种艺术家就得拿纯金倒出来个真身供起来,直到海枯石烂。
可惜这一身好本事了。明珠投暗的心态替自己惋惜,其实我从小就立志为艺术事业献身,或者当手工艺从业者也行。没见小时候充满灵气的作品无数,什么弹丸发射器啊,可以把一根火柴打得很响很远的军工产品啊,装在同桌文具盒扑棱作响嚇得女生吱哇惨叫的扣子、皮筋拧一起那种跨时代发明啊,不胜枚举。不是吹的,爱因斯坦小时候比我差远了,要是我邻居的话,肯定给他洋片连赢带抢搜刮光光,哭着回家。
看见九斤就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若把老师骂、老妈揍、暗无天日的后院里练字、十数年如一日被罚站教室外等记忆删除的话,我的童年是甜蜜的。不可能完美,总是有点遗憾,只要遗憾不大于甜蜜就值得回忆,我不愿九斤在我这个年龄上没有勇气回忆自己的童年。
当然,这不能说颖的教育方式不对,一切从娃娃抓起的话是没错,可两岁个小人认识那么多字都是奇迹了,不必要逼他再写下来吧?胳膊还没毛笔长,有点强人所难。
“再动让你妈拉你写字!”蹲我跟前不老实,差点给我精心打磨的竹蔑踩断。恐嚇很有效,九斤马上老实蹲下来,忐忑地朝石桌边检查自己功课的母亲大人望了眼。
“父子俩捣什么鬼?”看来颖对九斤的功课比较满意,也挨了九斤蹲下来看我做手工,拾起几条竹篾比划几下,“打帘子么?”
“鸟拢。”从颖手里拿过篾条开始在蜡头上做型,半圆的,圆的,带点弧度的,设计的精心。这年代还没形成养鸟的风气,有兴致地站了枝头下欣赏欣赏,园林内也都是刻意留些适合鸟类筑巢的地方吸引雀雀安家。百鸟齐鸣好给自家园子里加一道景观;除了珍稀鸟兽,像我这般造拢子关起来欣赏的不多。
这么些年早把这茬忘了,昨天领九斤在花园转的时候发现树梢落了几只虎头凤叫得好听,九斤指了上面问我要。这才想起自己也曾经是花鸟界的后起之秀。这么好的条件不亲手打制几个精致拢子养点鸟雀实在对不起自己,人活着偶尔给自己图点乐子不过分,再说九斤也喜欢。
“好好地给雀雀装了这里?”颖拿起我盘好的底座轻轻掰了掰,“这么不好吧?”
“咋不好,叫得好听很。”指了对面的木锉让九斤递过来,接口道:“修身养性的东西,你不懂。”
颖摇了摇头,起身想拉九斤走。九斤正起兴趣死活坐了地上不起来。颖无奈在九斤面前蹲下,教育道:“咱不玩这个,想看雀雀娘领你去园子里,几百只都是咱家的,不用关了拢子养。”看九斤没反应,在孩子头顶比划几下,“看,弄个箱子把你塞进去不让出来,愿意不?”
九斤傻呼呼大声回答:“愿意!”
“这孩子!”颖哭笑不得给脑门戳一指头,“没心没肺,一会二娘回来就给你塞井里去,还愿意!”
“哎,那有这么比喻的?存什么心?”爱鸟护鸟是好事,鄙视我行为不让九斤参与也正确,可不能乱给孩子灌输二娘有给他塞井里的念头,这不明摆了破坏九斤心目中二娘的形象。
颖满不在乎地哼哼几声,这边拉不走九斤,就索性也搬个凳子来坐了我跟前看,一会会也起了兴趣。
“夫君竟会这些,制得精巧,靠竹器养家的工匠到您这都不敢提手艺了。”说着帮我抬了个底子插竹篾,“现在能看出拢子模样了,若上一层清漆再好看不过。”
“这个不上漆,是塔拢,”指指旁边一堆没成型的竹件,“这个是滚拢,都是抓鸟的,养鸟的还没造。”
抓观赏鸟要斯文,后世黑心抓鸟赚钱的都是拉网子,一次百十只朝网子里赶,让好些鸟弄伤致残,千百个里挑不出几只整端的,卖不掉就全都给雀雀祸害死,看得人心疼,诅咒网捕的全家死光光。
塔拢、滚拢都是靠机关抓鸟,里面放置食物或母鸟,野鸟一落架就会被一面活动地竹排翻进拢子去,毫发不伤。真正爱鸟的会在鸟类繁殖季节把拢子挂了树梢上诱捕,看不过眼或者种类不对直接拢门一开给人家放了,直到挑到自己喜欢的为止。
很高雅,至少我这么认为。不过这种做法也常遇见些无耻的鸟类,比如说麻雀;麻雀数量众多,时间一长他就摸到捕鸟人的心态,一脚踩进去就不着急出来,先一口气给诱鸟的食物吃个干净,再调戏母鸟一番,反正知道你不要他,吃喝嫖一条龙等你放他出去。刚放一会,他一饿又来了,周而复始,一个个被抓鸟的喂得肥头大耳,还每天等你,迫不及待。
“又是麻雀啊!”颖和九斤现在有了新玩意,我每天早起上班前给塔拢、滚拢挂了花园,看守的任务交给母子俩。自从这拢子一做好我就把孩子每天必须写多少时辰字的规矩改了,每写三十个字,颖就给孩子领了花园里看看有没有收获,没收获回来接茬写,几个来回下来既写了字又和麻雀交流了,劳逸结合。
九斤也喜欢,颖也高兴,平时压到桌子上打了学,现在一早就爬了石桌先认真写三十个字,然后闹了颖领他去园子。一连月余下来九斤毛笔字进步巨大,家里的麻雀也营养过胜。一早呼啦一群跟了等我挂拢子,前脚没走利就已经有钻进去的,这边钻不进去的还打架,弄得虎头风一家不敢近前,不知道这一群麻雀和这怪人耍什么把戏,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夫君这办法好。”颖拿了一打九斤的墨宝正仔细装订,要留存起来和以后的比照,“一月下来一个雀雀都没祸害,孩子字倒是精进不少。拿出去都没人相信是个两岁娃写的。”
其实……俺本意是打算祸害雀雀的,不过既然表扬来了也不推辞,外面功劳咱可以推,家里功劳那是当仁不让。“知道了吧?带孩子还得和我学。该打该骂不手软,可这学问是循序渐进的功夫,不能学了别家死板套路来,得让孩子自己愿意。”
“是这话。夫君到底见世面的人。”颖欣喜地朝我跟前坐坐,若有所思道:“若说起出身不同,见识就有差距。妾身出身商贾,虽说操持家业上勤勤恳恳,可这心里就是没您明白,往后九斤还得夫君多管教。”
说得我脸红,比出身咱有点底气不足,怎么说陈家还是有钱人。在我那年代说不定能在中央二台露个脸,我就是个银行职员,一天求了陈家朝银行存点钱贷点款什么的,做梦都没敢想过娶富豪家的闺女。
不过九斤这一代就彻底洗白了。银行的老爸和商贾出身的老妈生出来的贵族孩子,光看写的字就贵气,以字观人话,小子心胸很宽广。
这点上甘蔗就比不上九斤,往后估计是个受苦的。兰陵为了给儿子创造耳濡目染的环境,成天拿了大部头文章在跟前念,一念就多半个时辰,直到孩子睡着为止。太累了,不睡咋办?看得我都心疼,趁了好季节没事出去转转,比家里虐待或抱了别家显摆好多了。
“这么个小人,怎么就写得这么规整,”一回家就看见兰陵抱了甘蔗在后宅的石桌上和颖探讨九斤的书法。见我回来笑了点点头,“学监大人倒是清闲,这日头才偏就下了差使?”
“啊……那啥殿下!下官回来拿个东西,立刻……这就走!”我招她了?窜过来让我遭罪她才高兴?进屋偷偷给鱼竿藏了袖口里手上胡捏了个本子就朝外面走,路过俩女人时候刻意扬了扬,“材料忘了带,织造学里公务繁忙,招呼不周,殿下海涵,海涵。”
“王叔叔!”刚抬脚过门槛的瞬间,后面一声魔音让人顿生凉意。
扭头看,上官丫头拉着……准确的说是扯着一脸不情愿的九斤踉跄而至。赶紧露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蹲……袖子里有鱼竿,蹲不下来,只好弯腰朝丫头脑袋上抚了抚,“长这么大了啊。好好玩,九斤,快带了姐姐看你鸟拢去,我还有事要忙。”
“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啥袖子?”臭丫头一搭眼就看出我举动怪异,放开九斤就伸手扯了我袖子朝里面摸,刚想给上官丫头挤开,兰陵却抱了甘蔗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啊,袖子啊。竹子……教杆!农学里教学时候用的,回来一并取了。”
一来回的功夫,九斤已经跌跌撞撞地朝颖跑过去,看样子对这个姐姐不是很感冒,逃难一般。上官丫头到不在乎,非得拉了我袖子看教杆,兰陵还站了后面煽风:“要就给她看看,又弄不坏你的。”
恶狠狠瞪了兰陵一眼,拗不过只好拿了鱼竿在上官丫头眼前一晃,“看,竹竿嘛,有啥好看?快和九斤玩鸟拢去,可有意思了。”
“朝廷都明令禁止捕杀雀鸟,您身为堂堂学监为何致法令于不顾?”上官丫头一边小大人的口气质问,一边握了鱼竿一端贼心不死。
“哦?有这法令?”没记得吧,疑惑地望了望兰陵。
兰陵肯定地点点头,顺便给了个鄙夷的眼神,“钓鱼竿嘛,谁家的教杆?手里还拿了不知谁家的账表,跑织造学里就教这个?丫头今天来问你难题来的,就别躲躲闪闪了。”
“……”兰陵眼尖,我都不知道手里是账表,更是恼火地恨飚了兰陵几眼,无奈被上官丫头缴械。
颖坐了老远假装看不见这边,母子俩正在石桌前看字帖。上官丫头好奇地给鱼竿里面的竹节朝出掏,嚇得我赶紧夺了手里,转移话题,和蔼道:“给叔叔讲讲,朝廷什么时候颁布不许捕捉雀鸟的法度了?是小鸟不许捉呢,还是连野鸭子、大雁都禁止了?”
毕竟是个六岁多的丫头,再伶俐所知也有限,被我问住,扣了小下巴犯难。兰陵哧哧怪笑几声,转身过去和颖交谈。
“爷爷说了,有吐蕃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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