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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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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价还价,一幅斤斤计较利益得失的模样,对六年的优先收购权一再的和内府谈判,对入股的事情非常上心,并四处打听织造业的效益状况,甚至还兵分三路的探口风,拿王家、工部、内府的经营模式作了一系列周详的比较。
“滑头!”兰陵撇撇嘴,舒畅地伸展四肢躺下来,“故作声势。”
“这可你不对了。”顺手扯过张地图,是份吐蕃全境图,标注红勾的地方都是受唐帝国有偿援助的,几乎都是边境线上的部族,有些小势力为了不至于灾荒之年里遭受灭顶之灾,已经拿了唐帝国的物资开始趁了灾荒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剑南以西吐蕃部族之间的势力有开始划分的趋势。
吐蕃大相的传统盟友领地在唐帝国扶植部族的压迫下开始逐步缩小,南方的最大的西图甄、三琛甄两个势力也因为吐蕃内地不安定因素而蠢蠢欲动。有脱离中央领导的迹象。听细作传来的回报,西图甄、三琛甄已经拒绝向镇守在唐、吐、南诏边境的吐蕃军队提供补给,并首次提出让自己的族内接换当地守军的要求。
首尾不能兼顾,吐蕃已经难以维持以前的强势。局势日益纷乱,甚至西边的珈摩罗部凭借了山地之险悍然宣布脱离出去,成立自己的王国。
唐、吐蕃、吐谷浑三边会谈接近尾声,虽然谈判桌上还没有明确出条款,可按照吐蕃国内日益衰败的迹象估算,谈判的价值越来越小。如今已经不是吐蕃怎么个条件肯撤军了,这就是叫他驻军能不能维持还是两可。
吐谷浑知道这一点,唐帝国早就预料到,李义府打算日久天长的在谈判桌上拖下去的希望也逐渐破灭,一旦谈判结束,拿了辉煌的谈判结果或者能得个体面再招摇几年,可朝堂上的风向变得对许、李集团越来越不利,仅仅是这个还不足以与刘仁轨一帮老不要命的对抗。需要给自己找条后路钻钻。不过是让人家觉得他爱钱大过爱权,努力逢迎内府而已。
兰陵高兴是肯定的,李义府故作姿态就说明许、李集团内部已经有了分歧,作为武MM起家的队伍,曾经为废后一事横扫无数障碍的心腹爱将有哗变迹象,朝内府倾斜只是第一步。不过对李义府的为人,欣赏是欣赏,绝不会信任。人猫的绰号不是白叫的,根本就喂不熟。
“吐蕃完了,”给地图朝边上一扔,叹口气,“边境上要小心,饿急了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已经多次有进入剑南劫掠的消息,”兰陵满不在乎地伸伸胳膊,“垂死挣扎而已。吐蕃国王的使节已经迫不及待了,俯首称臣,愿意永世奉我朝藩属,自称藩王,再不提国字。”
“以前不是也这么干过?”
“所以是个笑话了,松赞干布都是藩属,他的后嗣当然还是藩属,不必要再来一次。”兰陵轻轻活动下手腕,张嘴示意捏个杏仁喂给她,“也好也不好,软话谁不会说,软事谁都不愿意做,他们想要粮食呢。”
“有偿援助,换。”
兰陵摇摇头,“现在还不行,等乱起来再看,就是边境上压力过大,打来杀去的,让坐大就是白眼狼,不让坐大狗急跳墙的就入境劫掠,总之不是事情。他们能下来,我们却上不去,抢完就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笑了,想起个事,曾经看过的电影,“通缉啊,笨的。”
“哦?”
“抢完不受惩罚,他们得了甜头肯定还来,一百遍都不烦。”
“是啊,怎么办?抓不住,我们上去么?”
“咱们去不合算,就让吐蕃人拾掇吐蕃人。谁的部族来抢的就通缉,只要谁有意给劫掠的部族灭了就提供他粮食作为酬劳。有一条,得拿肇事部族的人来换粮食,头领带家族带手下,一百人为起点作为奖励基础,人越多奖励越高,十万八万都不要紧,陇右啥都不缺,就缺劳力。”陈二哥前两天来信抱怨,说地太大,劳力不够用,千八百人往地里一撒连影子都见不到,组长得骑了马乱奔,不时的还叫狼啊啥啊的叨走一两个,很辛苦。
兰陵扑哧一笑,“什么一百人为起点?乱说。有些小部族还不够一百人呢,当和你庄子一样么?你就不怕他们乱抓些来凑数?”
“笨啊,话就是这么个说法。管他抓的是谁家来的,咱照单收了。你送一百,他眼红了送二百过来,多好?有多少人经得住这么抓?无非就是乱上加乱罢。”看来兰陵的道德底线还没有崩溃,总是存了怨有头债有主的想法,这不对,这不符合奴隶贩子的职业精神。“剑南这边没事就通缉,狗拉的算是吐蕃人拉的,把以前五千年来遭受的劫掠一一统计。见哪个部族不顺眼就扣谁头上。凡是不配合我大唐的部落都统统写黑名单,哪怕他祖宗十八代里有一个摸过我大唐母马的都算有伤风化,是通缉要犯,要发配陇右劳动改造。”
兰陵笑得打在软榻上挣扎。“缺德,算算你该被往陇右拉多少次?好了,就这么办,所有被拿回的吐蕃人都算朝廷要犯,发配是发配,可人算是官府的,若要用得通过官府同意,得有个标记,用残用死了必须有个赔偿。”
“你才缺德。”这下劳力一辈子都算官府出租工具,连个盼头都没有了,你家用完他家用,用残用死为止。这不是劳动改造,简直就是劳动致死。“别,劳改犯也不能逼得太狠,三天两头造反可不行。就是喂驴喂马还有犒劳黑豆的时候,给人家个希望,有个赏罚制度才能树立上进心,干得好的咱不是也高兴吗?”
“呵呵……”兰陵爬起来朝我观察半天,笑道:“仁义啊。”
“嗯嗯!”
“没皮没脸。”兰陵皱皱鼻了,拉个枕头靠上。“你家的南晋昌打算朝淮南去?”
“胡说,诽谤!”拧了眉头,内府都发展成特务机关了,几个大股东商议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兰陵耳朵里,太可憎。
“瞒不过我。”兰陵坏笑几声,“问个话紧张什么?南晋昌和内府也有生意往来,知道了也不稀奇,能从你家里赚钱也能从内府赚钱。我是在想呢,这生意越来越大,钱货不疏的,多不方便。”
“什么意思?”
“小圈子,就是航海的这些股东手上都有了闲钱,一来二去的没地方用,做点小生意也算是个办法,是吧?”兰陵套弄着指头上的大宝石,一字一板道:“内府收了你家在江南道上花露水的股份,手下也有商号在淮南那边经营,若是觉得过去带了钱不方便,我可以让那边给你家提供方便。”
“哦?”愣了下,诈尸般坐起来,“说清楚。”
“你过去用多少钱提多少钱,都是个方便嘛。你什么个表情?”兰陵被我模样弄得有点不自在,“少了你押运钱财细软的,也比镖局里安全。你这边把钱给内府,拿了内府的收据去那边找他们兑现钱。话先说好,可不白给你兑哦,兑多少都得有个分说,按镖局押运费用的四成抽头,要不就亏了。”
“什么个说法?”
“做生意都不容易,内府打算在有条件的情形下给大家提供个方便,就航海这些股东们能享受这么个优惠,还得在内府有能力的情况下才行。不是什么地方都行得通,正巧是淮南那边能帮上,落个好而已。”兰陵掰了掰指头,笑道:“也不瞒你,用这办法慢慢朝国内挤而已,给各地热闹的地方先把路铺好,往后生意进来了别人也说不了多少闲话。”
“那怎么不索性给别家也捎上,光给航海股东们的圈子就显得太小了,没多少收益。”一点点拿话引她,兰陵心里的概念还是很模糊,仅仅一个不成型的想法,不过我也很兴奋了。这些想法都是自然而然出现的,市场经济达到一定程度后的产物,现在不过是图生意方便而已,还没有明确的指向盈利,兰陵甚至没存盈利的心思。
“那可不行,哪来那么多钱让他们提,一家两家还能支应,都去了两下没钱我们自己怎么办?”
我笑了,拉过兰陵手抚弄着,开心。“专门呢?专门来干这个呢?”
“小心人家干镖局的打上门来,”兰陵也笑了,“人家是出力卖拿的行当,抢你家饭碗都不能砸人家镖局的。”
“嗯嗯,”是这个话,反正就算钱押得少了镖局也不至于饿死,不过业务范围缩小点而已,可生意往来上就方便多了。“按镖局的四成收的确合算,不过给你提个醒,主顾少了反倒更容易把钱提空,内府反倒得押了钱满到处送。”
“怎么个说法?”
“有来长安做生意的往淮南存了长安取,有去淮南做生意的长安存了淮南取。不说进出平衡吧,可做生意的时间有长有短,取的时候也不一定就一次取完,总有存有取,大水进着小水流着,两边银库都有盈余,免得我几下给内府在淮南钱取完了你自己还得跑来运镖。”说着提笑给兰陵画了个示意图,很简单的道理,“看,你收取的是四成镖银的手续费,若按我的说法,你一年也运不了一趟钱,可白落的四成镖银是个什么概念?同志姐,比打劫厉害,你黑心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莫测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02 本章字数:7418
“黑心?”兰陵对我的形容不屑一顾,反驳道:“你们求之不得呢,不但押运费用上只有以前的四成,还有其他开销呢?是不是一下给都省了?到当地后还可以分批兑付,没有说满街拉了几车钱乱跑的,省却多少麻烦?信不信,我只要把话放开了,商贾都能给我和观音泥塑供一起。”
“还铸金身呢,风大就不怕闪了舌头。”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说法,开眼界了。照这个收费理念放了我曾经的年代,汇款的客户不把银行砸了才怪。看来真是时代不同,我干银行时候是孙子,兰陵打算开个汇票号就成了观音,这么说来金融干部穿超是最合算的?
那就没法和她讲这个理,行善都行出暴利行业,老天爷都觉得不可思方。不过临了还得帮她树立个模糊概念才行,兰陵到底是我婆娘,想当观音还不得帮她达到这个愿望,咱专业对口。
起了个笔,砚台里顺顺,“给你算算,不过蛮羡慕这年代的慈善事业,嘿嘿。”
“又打算给我讲你年代的规矩?”兰陵笑着臭了一句,很麻利地扯过张纸铺了跟前,紧紧贴我身上等我的超时空理论。
和兰陵算大帐有个好处,作为全球最大的商业机构瓢把子,她拥有规模庞大的细作队伍,只要挂得上名大商号的各种资料非常健全,甚至是家族里预先的规划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多疑是上位者的通病,不用别人提醒。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维护自己的阶级地位,特务机关并不是个新生事务,在华夏大地拥有悠久的历史,雏形可以追溯到列国甚至更久远;随了社会制度的不断完善,特工组织的职能也日益健全,强悍的功能逐渐显现出来。也越受统治者重视,变得越来越可怕。
我不能说兰陵……皇家这么干不对,对官员是个变相的鞭策,对敌对势力是个威慑,对敌对国家是件犀利的暗器,利大于弊的时候多。对吐蕃的超限战过程中,特工人员发挥了举足轻重的效力,及时发送的重要情报让国家牢牢抓住对吐蕃的战略优势,目的明确实施着下一步的战略措施,针对性,有的放矢,让一切变得更有效率。
翻了一页页详细的统计数据就心悸,内府太有钱了,超强的财力不但让他们有能力开学校、办作坊、赈灾,还大笔投入到特务机关里。我甚至怀疑兰陵已经着手细分特工人员职能,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专业人员之手,可以肯定内府已经拥有准专业化的商业间谍,那其他领域呢?不敢想。
“写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兰陵见我发愣,推了把提醒,“你要的东西都在跟前了,反倒没了动作。”
“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些东西。”苦笑了下,自嘲道:“术业有专攻的话别的地方还干打雷不下雨。你内府的细作到先领会其中奥妙了。我下次见你是叫兰陵公主呢,还是中央情报局大总管,或者国家安全局负责人?”
“好了,哪来那么多怪称呼,知道你想什么。”兰陵将我朝一边推了推,抢过毛笔自己统计起来,边算边道:“道信禅师圆寂前有释心卷,‘境缘无好丑,好丑起于心,心不着强名,妄情从何起?妄情既不起,真心任遍知,汝但随心自在,即可。’”
汝但随心自在,即可。可我不自在,难道后面总结个“既不可”?提手就朝她脑门给了一下,兰陵明明是唯物主义者,一到不好解释的时候马上就放弃自己立场,胡乱拿我都不知道的什么和尚发的论调来搪塞我这个半文盲。我又没说什么,就是忽然有点不自在,你爱解释解释,不爱解释把话揭过去就完了,还拿了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来胡说八道,好像真和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不信佛!”
兰陵放下笑,和我相视一笑,“谁信?”
“杀猪的信,杀人的也能信,可搞特务机关的绝对不信!”从兰陵手里拽过笔,给她算了半天的东西胡乱一涂,自己提算盘亲自上阵,“不和你麻缠,我只当不知道你的手段,也不知道我家哪个下人是你派来的奸细,明我就在家里起个圣上英明的条幅,每天早请示晚汇报!”
“你这是无理取闹。”兰陵拉下脸,“好好的你出什么邪火,不过是拿个和尚的话来开导你,当我愿意一天作贼一样搞这些东西么?你家里我当然派的有人,可凭良心说,你没朝内府里拉眼线?”
“我可没朝你公主府上安插人手,”一激动算盘拨乱了,刚数字没记,懊恼的给珠子打散。
“我也没让人朝王府里进,少朝我撒火。”说着比我更用力地朝算盘打了一巴掌,“你是男人,你口口声声有自己的责任,你负责任没错,你得意,我呢?我也有要负的责任,我找谁得意去?当我想成天这么样子?我不知道找个负责的男人嫁了好?你知道体谅你俩夫人,什么时候知道体谅下我?”
“没不体谅你,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兰陵轻叹一声,声音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追逐这些,名啊,权啊,你心里不喜欢。可有时候不由自己了,我若不姓李,我若没有这身份,凭我的本事若嫁了你家去肯定是个享福的。可现在不是这样子,我没你家俩夫人的命,所以好些地方不合你心意。”说着扔了手上的东西,慢慢靠在软榻上,轻声呢喃,“不光是你,死了的那个也是个好人,曾经和我一起时候也不随心。可他不像你能当了面吼出来,甚至连试着体谅我都不敢。俩人在一起说话也假的,笑是假的,连床上都是假的。”
能体会,现在已经能体会到窦驸马的痛苦了。唐朝当驸马的环境还是比较宽松,能掌军,能管民,也能造反,那得看你娶了什么公主,公主也分高下。称号上就能看出这公主的级别,兰陵这地方名声显赫,能有这个封号肯定受宠于一身的女孩,苦笑道:“看来我下辈子就是当驸马,也得找个不起眼的,丰惠渠公主最好。”
兰陵乐了,伸脚点了我一下。“你人活得假,我人活得也假,俩假人在一起本该是个假假得真的局面,你教的。”
“没的事,都是试图了解对方的同时又不愿意让对方深入自己内心,自我保护心理,和感情无关。假惺惺开一扇门,可又希望对方把两扇门都敞开,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咱俩反正恶心到一起了。”摇摇头,重新把算盘清盘,“好了,都活神秘感,活得够累了。”
“哦?”兰陵一愣,忽然嘴角挂了笑容,殷勤起来帮我换了张纸,将散乱的资料归置一起,“其实我最了解你,你有点小心思,但不深沉,论官场你不行,论战场你更不沾边。别人以为你高深是被你那么多怪本事给蒙蔽了,若没了这些资本,扔了田间就是个守了良田打饥荒的农户,扔了作坊是三两天就被开销的工匠,扔了沙场就是个被军令处死的逃兵,要不就给人抓了活的回去。”
太可恨了,就是心里知道也不用这么缺德地表达出来,人都有自尊心,农户们都知道损人不揭短、打人不抽脸的话,看来兰陵的修养连农户都不如,鄙视之!
“脸红什么?”兰陵开心,朝我跟前凑凑,“说中了吧?呵呵,还知道臊,那就是戳住短处了,看来你自己早就意识了这点,一天耀武扬威的掩饰呢。就这么些烂本事,学你身上怪可惜的。”
看,兰陵被我说中了心里要害开始报复了,她就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女人计较,大度地摆摆手,“爱咋说咋说,别指望我承认。”
“嗯,虽然你心里承认。”兰陵赢了一局,很得意地收兵了,“你啊,其实没必要那么多怪想法。天塌下来还得你们爷们顶着,至于和我个妇道人家计较这些?”
“去,没你这么抽一巴掌又给甜枣的。资料都给我翻开,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烂本事!”
什么叫烂本事?就是自己不会又嫉妒别人才能的说法,兰陵对我这烂本事可佩服得很呢,佩服到嫉妒?嫉妒也不能发愣啊。
“你算的什么帐?”兰陵给结尾上的数字弄得不知所措,早忘记自己是国安局大掌柜的身份,很弱智地拿指头顶了得数上的数位数,“哪来这么多钱?”
“无他,烂本事而已。”扬扬手扔了毛笔,天都黑了,这破帐竟然不知不觉算了多半天,够辛苦的。“仔细看看,大帐就是这样,你不了解其中的运作关系,仅仅是按钱算钱。”
“可也没你这么翻了倍算的,”兰陵指了指一串算式,“数字我看得懂,可算法不对。”
“没错,你是没想来这个道理。这是公式化的算法,仅仅针对你的汇款手续费而已,生意是什么?是往来。从杭州到京城是来的话,从京城到杭州就是往,对你来说不计算手里有多少本钱来赚了多少利润,是要计算货币在流通过程中经过你的银号的次数,懂不?”快活地捏了片点心渣子塞嘴里,意气指示地敲了茶杯,“水,光叫吃点心不叫喝水,你想噎死我!要热茶!”
“少得意!”兰陵恨恨端了茶壶出去,又愤愤地回来倒了满满一杯还溢出来,“喝!”
“茶七饭八不懂啊?”爬过去抿了口润润嘴唇,“要问的赶紧问,没功夫显摆这烂本事,还回家里负责任呢。”
“死去,”兰陵狠狠砸了一拳,托了下巴寻思,“这么一来就和我想的不一样了,我看不太懂。”
“打个比方。做生意是朝池子里蓄水,生意做得好不好就看你池子里水多不多;钱庄不同,钱庄不是蓄水,是连接在无数水池的水渠,引水的同时让水流动起来。池子当然不能是干的,但水多并不意味是好事。这就要看你水渠是不是通畅,不停滞的同时还要注意水位高低,低了引,高了疏。”看了看兰陵,表情依旧迷茫,看来这么说她反倒糊涂了。“其实多说无益,你先经营,到了一定程度就逐渐明白我的道理了。”
“不,”兰陵拉住我,“我不问别的,就奇怪这一点,你怎么知道其中的道理?难道我就提了句你就能看得这么远么?”
“不算远,我给你讲的不过是最原始的雏形而已,仅仅以汇款来说的,可这也是个庞大的收益了。要知道存的时候是一大笔,可取用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用多少支多少,中间这个时间就象一个引水的过程,你总感觉是进得多出得少。依靠内府这个金色招牌,等大家适应这种结算模式后,银库的钱大约就是这两地生意往来总额的六分之一甚至更多些。”指指纸上的数字,“收益已经很可观了,对内府这种贪得无厌的机构来说,绝不会仅仅满足眼前这些。等业务发展到各道各州的时候,那……那户部就会和内府借钱了。”
“户部?”兰陵好像明白了点,“这么说来我手里总有这六分之一,也就是说这六分之一变成了内府的钱?”
“你要这么想也成,”无奈地耸耸肩膀,兰陵入港了,比我想像的要快,已经有银行家的口气。“只要这六分之一运用得当,庞大的收益让你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满足这个数字了,绞尽脑汁衍生各种新的经营手段,向市场索求更大的资金比例。”
“你在教我学坏?”兰陵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变成户部尚书的债主,按这个理论推据下去,只要网点建设跟上的话,大唐资本市场里流通货币的六分之一是个什么概念?“我有点害怕。”
“你当然害怕,我现在想想也害怕。”害怕的不是银行业的出现,谁干银行都不要紧,可内府涉足这个产业就变得异常恐怖,一旦和皇权产生关系,内府牌银行就再没有可以限制它的东西,游离于法典之外无所顾忌。捏了资本市场的命脉不说,一旦处理不得当就会让国家处于危险,损失甚至比兵灾还难估算。“搞可以,但必须有约束自己的框架,我们的一切制度还没有健全到能限制内府的地步,尤其面对这新生事务,只能出错后才开始整顿,律法总是比事故出现的慢,这就给了你们胡作非为的空间。”
“那王家呢?或者崔家呢?”
“王家绝对不沾这个行业,我比别人都清楚其中要冒的风险。”王家没有本事将自家的金库积累到内府那么大,也不敢。涉足新兴产物可以,但不能让统治阶层认为你已经对他们产生威胁了,尤其这年头最怕顶个富可敌国的评价,除了内府,没人敢戴这么个称号。
兰陵眼神有点怪,“你清楚?”
点点头,“我比一般人都清楚。”
“哦,”兰陵轻轻敲击着膝盖,“我有点相信你了。”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我有点相信你和别人不一样了,你是个妖精。”兰陵抓了草稿纸揉了一团远远扔出去,“其实你总不能老朝坏处想,怎么不想想好处?有了这东西,大家无论是生意往来还是购置产业都方便多了,随时随地可以把银钱递送回家。这才是商贸上的钱,若是将大家闲散的钱财都聚集一起,那么我们可以干的事情还不是就更多了,援建地方上,或者有受灾的人需要帮助,可以帮他们重建家园后再慢慢归还,是吧?”
天哪,这才说到汇款,她就想到储蓄了,妖孽!兰陵初时的想法总是那么美好,可久了她就明白银行是什么地方了。让有钱人更有钱,让穷人更穷的盈利机构而已,受灾的人从银行拿不到一分钱,祸害却一车车地朝外拉,当然不能否定银行对国家的贡献,却绝不是想像中那么美好。
让兰陵现在存了这个纯洁的念头吧,附和地点点头,给出个灿烂的笑容,“但愿如此,我喜欢你现在的想法。”
“嗯,”兰陵合掌一笑,柔声道:“别笑话我,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心地也良善,今天不该拿了刻薄话来刺你,我撒气而已,别往心里去。我依靠你的时候多,你不在跟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找什么人来商量。你得负责,你是妖怪,引得我习惯了你的心思,如今才发现真能和我说话的人没有几个了。”
“嗯,我负责。”
“那你帮我来策划这个东西吧?”
“没问题,有事情尽管找我,我帮你。”
“那你能先帮我起个头不?有个规划,和你筹划农学一样。”
“没问题,只要不当少监,都没问题!”
“滑头!”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监管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03 本章字数:7473
对我来说,制定个基于汇兑业务上的钱庄管理办法还是很有挑战性的,和当时订农学制度里一知半解无知者无畏不同,对于银行的运作方式实在是太了解了,了解到不敢随心所欲。
体系,若将以前的银行业当完整的体系来作为参照物的话,针对汇款业务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零部件,按理说难度不大,仅仅是针对中小客户开办的业务而已,不适合大笔贸易往来里灵活多变的支付方式。这就牵扯到现金江票或者转帐支票的业务上来,仍旧是一个道理,但其中意义深刻,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我需要一些数据,我需要对市场通货流通量有个完整的调查,我需要让内府了解新的记帐方式的重要性,我需要针对不同的工作岗位订不同的制度,基层里钱帐分离的会计、出纳监督复核是必须的,高层里限制其管理权限并给予充分的监督过程,审核不同级别工作人员的权利分派和业务职能,天哪……我掉里面了。
“夫君还不睡么?”夜深了,炕桌上的我表情很奇特,颖连续起来两次,而二女一直都没睡,不时从被窝里伸脚出来戳弄我。
“我遇见个小问题,”放了笔,转身朝颖一笑,轻轻地给颖按回被窝,揪揪她的小鼻子,“你快睡,别操心,我帮人规划个制度。”
颖点点头,伸出双臂绕在我脖子上,从被窝里带出一股热香闻得人浑身舒畅,阵阵倦意袭来。贴了我耳边轻声道:“别累倒了,要不钻妾身这里睡下,明天再说。”
点点头,脱了衣裳一骨碌钻了进去。熄灯的一刹那,二女滑溜的身子神出鬼没地贴了过来。依旧是均匀的呼吸,熟睡的表情,很有一套。
“什么难事?不通畅了和妾身说说,虽说没本事帮您解决。可也能帮您加一把心气。”颖贴紧,轻手轻脚地解开亵衣拉我手按在她小腹上,平坦、温热、光滑,咬在我耳朵上撩着热风,呢喃道:“要不……换个心神,说不定心思就开了。”
换个心神啊,男人家就这点没出息,听不得这话。外面就算墙塌了这心神一乱说换就得换,尤其……尤其俺几天都没换心神了。
颖给人个感觉和以前不同了,当母亲后的那种细腻让人难以抗拒,不用摧枯拉朽的磅礴气势。仿佛温泉般流潺在身畔。感受这缓缓的水流,绕过指间,顺了手掌,手腕,漫过整个身躯,自己逐渐漂浮起来;随了缓缓的韵律上下起伏,翻山过岭却不显跌宕,偶尔一个小小的落差令人回味无穷。水温逐步增加。发烫,被热流缓缓包裹起来,越收越紧,窒息……
汗水,惬意,宁静。感官功能逐渐恢复,有丝巾在额头轻轻擦拭着,是二女,轻轻拨开,喜欢汗水流淌的感觉。
捏了捏二女下巴,嘴唇上亲了口,“幻影游动?”
耳旁传来笑声,颖在一旁翻了个身,沉沉地呻吟一声,“夫君心思开了么?”
还开啥心思,我早就忘记有银行这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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