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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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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有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我戴着口罩只剩一双眼睛,只轻轻点点头,戴上手套,轻而沉稳的划下尸体的腹部,老师则在一旁讲解,“千冬,慢一点。”
  
  做完一部分,我深吸口气,起身,将头微微一偏,有人帮我拭去额边的细汗。
  
  “楚何,演讲完了?”我听到老师惊讶一问。
  
  手上微微一顿,我开始缝合。
  
  “嗯,嘘,看手术。”他的声音几乎近在我耳畔。
  
  不过是一个阑尾小手术,不值得他留下观看,显然,已经认出我。
  
  接过针线,我看了他一眼,他唇边浅露笑意,我睑下眼,认真开始刺穿,连线,剪断,一气呵成。
  
  “很好。”这是对即将收罗网中猎物的感叹。
  
  老师赞道:“很完美,你将来的病人是幸福的。”
  
  学生皆围了上来,我脱掉手套,“我有事要先走。”
  
  “好。”他已经顾及不睱。
  
  我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没有意外,柯楚何确实是在校门外等我。
  
  “上车!”他从驾驶坐推开副驾的门,戴着墨镜,口气不容人拒绝。
  
  我扶在车门上,微笑,“今天我不是你的球童。”
  
  “你将会有很多身份。”
  
  我们对峙,我此时已有必胜把握,该是时候抬高我的身价,女人的权利。
  
  他理解一笑,“今天由你差谴。”
  
  我优雅坐上车,并不想挑战他的耐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毕业了,想去哪里?”他随口问。
  
  “就业形势并不好,而我又不想去大医院受人欺负,从小喽喽做起。”今天这个意外相遇,我为自己编了一个接近他的好理由。
  
  “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
  
  我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理由,你的医院,无人不想进,今天回学校挑了多少精英?”
  
  “你该知道。”
  
  我轻笑,声如银铃,“真不敢想象。”
  
  我们在气氛独好的西餐厅用餐。
  
  “为何不选三分熟。”
  
  我给他的印象就该吃三分熟的血淋淋牛排吗,“不想得疯牛病。”
  
  他却吃得津津有味,“你也会有顾忌?”
  
  我疑惑道:“柯先生好像了解我很多?”
  
  “不多,但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
  
  我低头,“那恐怕要让你失望。”
  
  “目前来说,还未让我有不适感。现在,季千冬,你有两个选择。”
  
  我端坐身姿,事情进展,已经出乎我意料的快。
  
  他放下刀叉,擦擦手,“钱与名。”
  
  我狡黠道:“有名便会有钱。”
  
  他笑,“再过十年后,你大约可以有名。”
  
  我叹息,“女人的青春很宝贵。”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工作。”他说得很清楚。
  
  “工作无非想获得金钱。”
  
  他自信的笑,“只怕你胃口不够大。”
  
  “我要考虑。”
  
  “当然。我从不强人所难。”
  
  我低头抿了抿红酒。
  
  “哥,果然是你。”一阵高跟鞋响动,转眼声音已在耳畔。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见怪不怪,显然刚下班,头发梳成鬓,成熟干练,青墨套装,身高已是模特的标准,至少高我一个头。
  
  她笑的很暧昧,“不介绍一下?”
  
  “真巧,两位季小姐。”柯楚何笑得很无谓,示意我们互相介绍。
  
  我起身伸出手,“季千冬。”
  
  她翘着唇上下打量我,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我,便收了回去,“季元芷,你是我哥哥的新朋友?”
  
  我但笑不答,转道:“是表兄妹吗?并不同姓。”
  
  他们飞快对视了一眼,季元芷笑道:“更亲一点,我们是同一个母亲。”
  
  我理解点头,坐下,“要一起用餐吗?”
  
  “不用,我已有约。”她来去如风。
  
  季元芷一走,柯楚何脸上已有不悦,我不该多问他们的隐私。
  
  “今天暂时放过你。”他说得似真似假。
  
  送我到家,他交给我一个信封,“下星期三,准备好等我。”
  
  “是。”我接过,并不惊愣,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期待你的表现。”他开车离开。
  
  站在原地,看他的疾驰的车尾,想到那个捉住我手的女人,她的手很纤细,带些凉意。
  
  我摇摇头,若真顾忌,我便不会开始。
  
  这世上无辜的人太多,不是只有她一个。




5

5、第 5 章      
 
 
  我并不想将我的第一次给柯楚何,他不配。
  
  原本在hardcoore随便找个干净一点的男人,并不是难事,现在那里已是是非之地。
  
  女人始终要过这一关,我给清原的冯经理打了电话,“我有个好姐妹,第一次出来,你找个干净点,看得过去些又不麻烦的男人。”
  
  冯妈妈十分的先知,谨慎道:“千冬,不会就是你本人吧,我可不想惹麻烦。”
  
  到底是久混风月场所的女人。
  
  “钱我分文不要,坤哥现在自己顾及不睱,你考虑清楚再给我回复,最迟不要超过下星期二。”
  
  钱能使鬼推磨,她微一想,咬咬牙,“行,我一定给你找个好货色。”
  
  我笑“那并不重要。”只要干净即可,货色越不好,对柯楚何就越是打击。
  
  金秋九月,太阳还是一样的火辣,既使变成秋老虎,还是能逞一逞强的,最好能将你憋死,才方罢休,白天路上的行人甚少,各家小店里,咖啡,冷饮,茶座,挤满了人,纵然不能尽情的玩耍,却也不愿意挤在家里吹空调度日,自虐是人的本性。
  
  若不是要参加白兰的订婚宴,我也不愿意早起,太阳明晃晃的照,运动突然停下去,体力便有些不支。
  
  贺家不算顶有钱,但这种场面,是一定要撑起来的,一般家大业大,反而让人越看不清楚,摸不到底,甚多时候,反倒是内里空虚,表面逞强般的华丽,不知道这个贺家,是属于哪一种。
  
  到贺佑宗这一代,人丁反而单薄,以至于当年,贺夫人要到沐春福利院领养一个女儿,订婚宴上,上了年纪的长辈占居大半,佑宗受的宠爱可想而知。
  
  我已可以料想,白兰婚后的生活将是多么的枯燥,但我并不担心,白兰性格虽然柔弱,但这种性格的人,反倒十分有韧性,她思想单纯,人没有太多欲望,与世无争,纯净如一朵白莲,正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喜爱的那类,如今,想找个传统一些的好媳妇,也非易事。
  
  再没有比这两人更相配的了,烈日下,两人一身的白,恍得人眼疼,不经风尘磨练的脸,只有幸福,纵然现在天阴下雨,也不会觉得悲伤。
  
  白兰拥着我痛哭,我是女方家唯一的亲人,她此时当我为长辈,六岁前,也许我也曾幻想,母亲能在我结婚那一天,带着喜泪与我相抱,并祝我幸福一生。
  
  “别哭,别人还羡慕不及。”我擦掉她眼泪。
  
  贺夫人走了过来,“无妨,将婚后的眼泪都哭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我真心朝贺夫人道喜:“命运始终还是将白兰辗转送到你手上,请你好好待她。”
  
  “第一眼看她,便知道是我想要的女儿,你这头小饿狼,当年眼睛可是泛着绿光,硬生生剥夺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权力。”她眼睛微微湿润,释然多过于责备。
  
  我笑,安慰道:“狼也是害怕孤单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自立。”
  
  她颇为遗憾,“生得一副好相,却独没带福气。”
  
  佑宗则为我不平,“都是什么年代,还信这些相面江湖之词!”
  
  我并不介意。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我,却是信的。
  
  “好了,开礼去。”贺夫人也不愿意多说,她脸色饱满圆滑,泛着红光,她是有资格说别人是否有福的。
  
  礼毕,佑宗和白兰为了我的美好未来,自然不愿放我走,忙不迭带我见他们的亲朋好友,一一轮番介绍,我不冷不淡的寒喧,这个年代的人,万事讲究效率,嗅了,有味道才飞来采蜜,来不及等花开好,我是一朵无香的花,还只在花蕾期,亦不是国色天香,招呼几句,匆匆散场。
  
  “佑宗,我来晚了!”
  
  我直觉,是季元芷来了,我听觉十分灵敏,只听过一次她踩高跟鞋的声音,这次仍然记牢。
  
  “是佑宗的学妹,两人一向玩得好。”白兰在身旁道。
  
  世界如此的小,我笑。
  
  “真是抱歉,我今天还在工作,云阳接我下班,顺便来,幸好赶得及。”她晚到,丝毫不觉得愧疚。
  
  “你本说不来,到了已是给我面子。”
  
  “当然是有事,学长都订婚了,我怎么甘于落后,喏,罚款单来了,你好好准备吧。”
  
  白兰迎了上去,十分雀跃,“你也要结婚了,真是让人开心,祝福你。”
  
  佑宗往外探探头,“那不是云阳的车吗?为何不进来?”
  
  季元芷已看到我,微微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而道:“你这里人多花多,他身体吃不消。”
  
  佑宗拍拍额头,“忘了这楂了,元芷,你配他足足有余,他若哪天对不起你,我一定让他好看!”
  
  季元芷不接话,走过来与我相握,“这么巧,又见面了。”
  
  “是的,恭喜你。”
  
  “你若想有这一天,就不要和我哥在一起,他是不会离婚的。”这话听起来,不是找楂,而是善意的劝告。
  
  我环胸讶异,“这是为何?”
  
  她抖抖眉,“你听我的就是,无人可代替嫂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本也不是俗气的女人,何苦来哉。”
  
  “谢谢你的劝告。”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不由得道了一句:“她如此心高气傲。”
  
  佑宗笑道:“是的,在学校就很要强,门门功课从不落人后,实习期就有公司愿聘她当总经理。”
  
  白兰赞道:“她爸爸不是你们学校的教授吗,这东西是不是有遗传?”
  
  佑宗摊摊手,“也许吧。要不是云阳身体不好,她可真算是完美了。”
  
  “这话怎么说?”我并不着急走,接过待者递来的香槟。
  
  “你大约不知道,她未婚夫的家世来历,赵家颇有些渊源,世代皆从军,在军政界,无人不晓,那与我们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了。”佑宗感慨。
  
  我抿了一口酒,“那不是很好。”
  
  佑宗遗憾的摊摊手,“身体不好,顾忌多,跟他在一起不如我们想的这么轻松,也就元芷有那份耐心。”
  
  白兰便道:“那人家肯定有哪些地方吸引你这个学妹。”
  
  佑宗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云阳就是长的一副桃花脸,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陆浩南所调查到赵云阳的资料十分稀少,看来平素是一个活得十分低调的人。
  
  赵云阳难接近,资料太少,一时之间也无头绪,再探听不出什么,便告辞离去。
  
  到家坐定,冯妈妈已经高效率来电话,十分兴奋,“千冬,是个学生,你要不要?”
  
  我皱皱眉头,“我说要个干净的,没说要个处的,冯经理,我也只是看过猪跑而已。”
  
  她讪讪的笑,“是,是,我再找找。”
  
  “不用,就这个吧。没时间了。”能去清原消费的,非金则贵,找个学生,已是不易。
  
  “好,周二晚12点整。好时间。”
  
  “我会准时到的。”
  
  挂上电话,我呆呆的仰倒在床上,眼睛干涸瞪着天花板,无数的白蝶在昏黄的灯光下起舞,眼花缭乱的穿梭,奔赴最美的地狱,飞蛾扑火,它的眼睛和心,只能看到漂亮的颜色,麻木得不能感受到烫火的灼度,那是最美丽的一种死法。
  
  我则如白蝶,清醒般的看自己,慢慢的熔化在烈焰中,一丝麻药也没有,五年前我执意学医,到头来,救不到自己,我不需要可怜与同情,有些人,愿作茧自缚,自得其乐,我全熔化那一刻,我的怨恨与愤怒,则将会把那盏灯炸得粉碎,清醒的白蝶没有美的死法,却是有备而去。
  
  我要的,就是两败俱伤,谁奈我何。




6

6、第 6 章      
 
 
  如果说hardcore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五湖四海,海纳百川,那么清原,无疑高了许多档次,这是一个极隐蔽的高级会所,寻常人难窥其一,若没有熟人引路,纵然到了场地,也不知道如何玩乐,仍然只是一个圈外人。
  
  人活在世,世界千奇百怪,寻常人所活的圈子和范围,不过是这世界肉眼所见的一个较大的角落,诸多诡异,奇妙的地方,与我们在同一时刻,同一地方,并存着,并闪出他特有的光芒,你不理解,你想象不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如同太阳与星星,太阳只有一个,我们所有人共同在一片蓝天下生存,入了夜,繁星点点,每个圈子里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星座,互不相干,夜晚,总是好办事的地方,黑暗下的交易与欢乐,未必不如灿烂的太阳。
  
  如果这样就认为清原是个干净和安全的场所,那便是大错特错,相反,我在hardcore会感觉更加安全,清原安静优雅高贵的风格,在我看来,每一处都隐藏着肉眼所看不见的危险,在这种地方,若是得罪了人,定脱不了身,身边随便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在各行各界,都是极有身份的人。
  
  我只知道,坤哥自当上社团一把手后,甚少在hardcore露面,在清原的时候居多,确实,在清原交易,比hardcore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千冬,真准时。”我刚入大堂,冯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我压压墨镜,“直接带我去房间。”
  
  “好,真是高效率,难得来一趟,本来带你逛一逛。”
  
  我低笑,“这地方太虚伪。”
  
  她却附和:“说的是,这里每天是化妆舞会。”她递给我一个羽毛面具。
  
  我笑,“考虑得真周到。”
  
  “玩得愉快。”到二楼走廊到底的211房间,她推开门,盈盈一笑。
  
  房间灯光晦暗,特意营造暗夜星光的气氛,门一关,我伸手想开灯,一个冰冷的圆柱形的枪品正抵在我的腰上。“别动!”
  
  我被迫抬起双手,一个反身,被来人用强劲的身体抵在墙面,枪口改直指我后脑勺,此时惊叫或是挣扎,只会让他一抢将我毙命。
  
  “自找死路,阿坤都不能满足你?”
  
  不,这地方不虚伪,残酷的真实,这不是化妆舞会,这是真实的战场。
  
  这一时间,他手已经熟练的摸遍我全身,确信我没有带武器,这双手开始带有挑逗与□的探索,呼吸在耳后慢慢粗重起来。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一副年轻的好身材,玩弄一番再死,亦不迟。他一定这样想。
  
  枪仍然抵在我的后脑,粗糙的手不住在我胸前高挺的浑圆来回的搓揉,他跨间的□紧紧贴在我臀部,上下左右的抵触。
  
  他得逞一笑,口里的气息急促的喷到我侧脸,腐朽般的臭,让人窒息。
  
  我被他反手绞着压在床中央,仍然看不到来人的脸,毫不怜惜的跨坐在我腰上,我听到按键拨号声,阴沉沉的声音响起,“阿坤,在哪里逍遥呢?”
  
  我腰肢似要折断,冷汗淋漓。
  
  “你女人身材不错,没想到,道上心狠手辣的你,还挺怜香惜玉,啧啧,真不好意思,今晚我要代你好好享受一番,明天,你等着上湾仔街收尸,哈哈哈。”
  
  我试图听出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响,奇怪的是,我竟不害怕。只要让我转过脸,我这样在想着。
  
  “别来这套,老子才不理什么江湖规矩,你怎么对我的兄弟,我今天一样一样,变本加厉的,全数让你的女人收回去,你他妈的躲着不见人,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妈的,好,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已经凑到我耳旁,“千冬!说话!”是坤哥的声音,从未见他如此慌乱过。
  
  我咬紧唇,瞬时便被抽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臭婊*子,让你情夫听听,你是怎么出来打野食,让我找着机会!”
  
  我抿紧唇,有湿滑的液体缓缓流出来。
  
  “好样的!”他嘿嘿一笑,将电话收了回去,“你女人有种!我喜欢!”
  
  电话被他扔到角落,仍然固执的响着,衣料破碎声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犹在耳畔回响。
  
  腥臭的厚唇混着粘液将我脸湿了一遍,发出咂吧般恶心的声音,在寂静的作格外的鲜活,我抿紧唇,咬紧牙关死守最后的防线,不过几秒,双腿已被高高的分开,如烧红铁般的硬物已经抵在入口,只等下一秒最终的冲刺,这是女人最害怕的时刻,亦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刻。
  
  这个时候,谁保持冷静,谁就是胜利者,他挺身的同时,我同时仰起头,伸出舌头,轻轻一划,湿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我划得并不深,我不想杀人,可他害怕,眼球突出,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他紧紧捂住喉咙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别激动,你还有获救的时间。”我冷冷道。
  
  他喉咙哈哈作响,这时只乞求我不要再对他有其它的动作。
  
  捡起角落的手机,拨了出去。
  
  “马上派人来接应我,清原应该还有他的同伙。”
  
  坤哥松了口气,“我有预感你会打电话来。”
  
  “别废话,这笔帐我会找你算。清理好了,给我打电话。”
  
  合上电话,粗粗洗去脸上的血迹,看了看这个仍然垂危挣扎着不肯咽气的男人,我禁不住坐在床边颤抖的吸烟,我不是不害怕,只是比起让我去死,带着遗憾不甘闭目,害怕便不算得什么。
  
  直到一根烟燃尽,我掐灭,拾起抢,塞入浴袍,起身离开。
  
  我不会这么傻,在案发现场,等着他的人觉得异常来抓我,可我又不敢这么冒险的冲出去,今晚明显是经过策划,数百双眼睛盯着211房间,一有异常,我便会成为马窝锋,我倚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过去,我的汗水则越多,度日如年。
  
  电梯叮的一声,大约有四人的脚步声渐渐走向这边,三男一女,没带武器,也没有戒备,不是他的人,我松了口气,这是机会。
  
  “好,就到这里吧。。今晚好好侍候。。。”有隐约的声音,越渐清晰的传来。
  
  “我们自己进去,一个时辰后,楼下停车场见。”
  
  电梯门再度打开,211已经是二楼最底,来人在212对门停下,就在门卡掐入房门这一刹那,我拉门冲了出去,挤开旁边的女人,左手一带,还是将这个男人一起摔进了房,门应声合上。
  
  这回换我用抢抵着旁人,“不想死的话,别出声!”
  
  “你是什么人?”声音很轻,很冷静,很淡。
  
  我已经摸遍他全身,没有武器,身材匀称,骨格清奇,绝不是道上人,我松了口气。
  
  “能不能起来说话,你坐得我腰疼。”尽管黑暗中看不清脸,只这一句话,便可知道,他在皱眉和不悦。
  
  我才发现,自己正以极度不雅的姿势坐在男人身上,我张牙舞爪,身下的人,却一丝也没有反抗,我未免小题大作。
  
  “抱歉。”我拉他起身,他轻咳了二声,“谢谢。”
  
  “你放心,这个房间,没人敢闯进来。”
  
  不得不说,他的思维很敏锐,很犀利。
  
  “女孩子玩枪不好。”
  
  我看他拿过我手中的枪,好像玩儿童玩具一般,不到几秒,轻盈熟练的拆装卸声里,枪已经肢解,四分五裂散在桌面。
  
  我骇然。
  
  “去洗个澡,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他的声音仍然是轻轻的,波澜不惊。
  
  这样的惊吓并不比刚刚来得缓和,不管如何,他并不是我的敌人,我耸耸肩,听从进入浴室,换了凉水,清醒我已经紧崩的神经。




7

7、第 7 章      
 
 
  黑暗,还是黑暗。
  
  连星光都没有。
  
  我们不约而同,都不想开灯。
  
  在黑暗中静默。
  
  时间在滴嗒的钟表声中流逝,手机不时有电话进来,震动,唯一的声音,不是坤哥的,我拆掉电池。
  
  抱膝坐在床中央,那个男人则坐在窗下的沙发上,他是个爱静的人,我连换了好几个姿势,他纹丝不动,也不提出要走。
  
  我记得他说要一个小时后再下去,难道我们就这样干坐一个小时?
  
  他说这个房间没有人敢闯进来,那么今晚,他可以救我?
  
  我持质疑态度。
  
  头发已经全干,柔柔洒在胸前后背,我看看表,还有半小时。
  
  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要处女吗?”
  
  我直觉他在黑暗中笑了一下,全无内容的笑。
  
  “不是为了报答你,而是要你帮我。”
  
  “为什么?”他声音仍然很淡,没有欲望,多么清冷的一个人。
  
  我有些烦躁,“要不要,一句话。”
  
  他沉默。
  
  “你确定?”
  
  确定什么,确定我是处女?确定我一定要?
  
  我摊摊手,“来吧,不要浪费时间。”
  
  “我去洗个澡。”他终于起身,身影划过我眼帘,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与生俱来似的,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寂静的夜,今夜格外的静,静得不同寻常,无数的压迫感和紧张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笼罩而来,这道房门外,如今发生着什么,是谁也不知道的,清原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外面此刻也许在枪战。
  
  我仰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长长吁了口气。
  
  床微微陷了一方下去,他已经坐到我腿边,我闭上眼,让心思情绪入定。
  
  黑暗中,人的触感是十分敏锐的,尽管被坤哥摸了六年,对于这双陌生的手,从我膝盖慢慢抚摸上,我心中还是有抵触情绪,这次不同以往,我不可以喊停,已经跳下深渊,无人可救,只有一直,一直的深深坠落下去。
  
  没有男人可以在这个时候,气息这么稳,纵然自制力很好的坤哥,经手这么多的女人,面对我时,仍然会微喘,这个男人则不,心跳维持在80上下浮动。
  
  “在想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心肺功能不是很好。”我说出我的诊断。
  
  “嗯,不能激动。”
  
  我笑,“那正好,我并不热情如火。”
  
  他不置可否,轻轻哼了一声。
  
  其实我们可以聊很多,他可以问,我为什么突然劫持他,我也想问,他是什么人,对枪枝这么熟。
  
  但我们都没有说。
  
  他手指已经抵在我薄脆肉裤外,我心一窒,这种纯感受,并不好受,我脑子里所有的焦点全集中在他的手上,与刚才截然不同,我不必自保,同样是神经崩紧,这种让人煎熬,绵绵无绝期。
  
  我这一思索间,他手指灵巧钻了进去,覆上,很温热。
  
  “你是第一次。”就好像我刚刚诊断他的心肺功能一样,他也淡淡说出自己的结果。
  
  “你经验丰富。”这并不是嘲笑他,第一次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是福气,天一亮,各奔东西,你的前尘旧事,与我何干。
  
  “这并不需要什么经验,这么久,你仍然干涸。”
  
  “证明你以前魅力足够大?”
  
  他笑,“动物的本能,给它吃过一次甜食,下次用重复的包装,纵然里面是毒药,它也会甘之如饴的吃下去,口水流了满地,伸出舌头喘息,人也会有记忆。”
  
  我哼了一声,“歪理。”
  
  他揉了一下我的花心,“明显,你并没有记忆。”
  
  我几乎咬牙切齿,“要做就快点。”
  
  褪下全身唯一的遮掩物,我闭上眼,如赴死的烈士。
  
  “何必与自己过不去。”他轻叹。
  
  “你休要自大,人人都争当救世主!”我嘲讽。
  
  他轻笑,不再言语。
  
  这双手一定弹得非常好的钢琴,尺寸,轻重,范围,拿捏得如此得当,该重不轻,点到即止,撩人睱思,内里一热,有如温泉,满溢汩出大大圆润的一颗,我想阻挡也无从下手,不知何时已经咬紧下唇。
  
  奇怪的体验,奇妙而陌生的感觉,未知的险境,在黑暗中,一切放大,再放大,身体格外的敏感,一触即可碎成千万片,很难聚拢,也不想聚拢,就让我从此化成滩稀泥罢。
  
  一根手指轻盈的滑了进去,我一窒,并不是疼痛,本能的抵抗。
  
  “放松。”他声音有些干涩,好像被夹得微痛。
  
  我气急,“不由我控制,怎么放松?!”
  
  我脸一定涨得通红,我得了四肢麻痹症。
  
  他挨近,扶我坐起,背靠向他胸前,气息在我颈脖、耳后缓缓游走,微微有些不一样,心跳90。
  
  轻咬住我耳垂,一手覆上我胸前的浑圆,温暖的气息在我耳边回荡,好像海风,轻柔的海风,要灌入我的头脑,我思维一片混沌,身软如泥,身下,他已经能灵活的抽动,带出更多的温汩。
  
  这种舒服的感受,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好,我任自己摊软在他怀里。
  
  “忍一下,痛过一下就好。”他的声音仍然轻柔,我听在耳里,只觉得舒服,并没有去考虑其中的内容与意思。
  
  突然的痛楚袭来,我整个人如刚下滚水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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