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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一群逗比欢乐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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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对你来说，那也不过是渺小的沙砾中的一部分而已，不会让你留心太久。”
“那你应该还记得才对，没有被你强行插手的世界……”说到这里，蒂亚停顿了下，视线凝聚在对面有着与外表不符年龄的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才是你们这些被封印了神明停留的世界。”
“可笑。”迪亚冷哼一声，也不管他现在的模样和语气极为违和，双手环胸，面带嘲讽，“就为了报复我一次次的拖你进入其他世界，你就要这么折腾我一次？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你还是不明白啊，迪亚。”迎上男人疑惑的神色，蒂亚望向他的神色中难掩复杂和悲伤，“这才是原本的你们应该经历的一切，看了那么多世界的自己，你却连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都给忘了？”
“忘了不好吗？”不同于蒂亚的悲哀之色，迪亚的嘴角轻轻勾起，“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继续留恋？”
“或者说，蒂亚，你之所以一直都不想接受我，就是因为你活在过去？”
“不，和那个没关系。”
“是吗，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说的没关系？”迪亚走到蒂亚身前，捏起她的下巴，笑容冰冷，“就算失去了力量，我的骄傲还是在的。你以为封印了我的力量就可以让一切都结束的话……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既然我原本就是人类，那么重新取得这一切力量，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说了，我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会少走很多歪路。”说着，迪亚松开了手，扬眉，“要不要赌赌看？”
不管迪亚说什么，蒂亚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只见她再次端起杯子，脸上的笑容浅淡：“赌什么？”
“这一次，看看是你拯救了世界，还是我再次毁灭了世界，如何？”迪亚双手撑在蒂亚面前的桌子上，脸上的笑容扩大，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你赢了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好啊。”看着迪亚脸上的表情僵硬，蒂亚心情很好的笑眯眯道，“反正这次缺时间的是你，而不是我。”
“算你狠！”联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凄凉的样子，迪亚磨了磨牙齿，“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只要有人类，我就会有力量来源，恢复力量改变现有的状况，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你，就算真的让他们再度成为了神明，他们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关于这个问题，就不劳烦您操心了……”蒂亚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拖长了音调，“毁——灭——之——神！”
由于两个人这些对话都是直接在脑海里进行的，能够听到的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其他人是完全听不到内容的。
不用说了，蒂亚的态度明显惹火了已经被一系列事情快气疯的毁灭之神迪亚。不过她并不担心对方会报复她。
就像迪亚了解她的圣母心性，她也了解迪亚的神品，纵使他曾经一度伤害过所有同胞，却不曾真正伤害过她。
就这点来看，只能说毁灭之神是个可悲的神明。
蒂亚带着迪亚来到的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这个世界的她获得神谕，来寻找散落在人类世界的神明。
只不过，由于并不是被改变命运的世界。在另外一个世界是神明的人们，不要说被封为神明了，就连能够吃饱穿暖过好日子的生活都没有得到呢。
路漫漫长其修远兮，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圣女吧？为了公平起见，她保留的力量也只有圣女那部分的。不，应该说是她现在能用的力量只有身体原本就有的力量，神魂中带有的力量，和毁灭之神一样，被完全的封印了。
聚集了被她聚到一起完全不明白状况的还是人类的诸神，蒂亚眼中流露出了怀念。毕竟，在她和迪亚停滞的世界中，眼前这些人是全部灭亡的，就和那个至高之神一样。
“我是神殿圣女，蒂亚。”尽管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能够温暖些，蒂亚对他们说，“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们说。不过呢，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先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我们一边吃午饭一边谈。”
洗漱干净换上了贴身的新衣服，从乞丐到那个穿着很有问题的，每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除了没有封神后那样耀眼的发色和纯净的眸色外，外貌上几乎就和蒂亚所知晓的一模一样。
诸神的模样，让蒂亚感慨了好一会儿。
蒂亚并没有告诉每个人，他们需要完成什么、即将做什么，甚至就连做了这些后的好处也没有告诉他们。
不是她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封神这种事情始终太过虚幻。
你告诉他们之后会被封神，他们还宁可相信他们其实是人类之中的救世主来的靠谱些。至于其中的理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只要是热爱着生命和生活的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世界被任何人给毁灭。
普通人的话，只会默默祈祷平安，或者成为一名士兵，与妄想毁灭世界打破宁静的敌人抗争到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于眼前这些人，蒂亚觉得还需要给他们一个刺激。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保护了这个世界以后，也许你们什么也做不到。”眼看着有人就要暴怒的跳起，蒂亚轻笑一声，“但是你们将会被世人视为救世主。”
在每个人的认知里，即便一样是和敌人战斗的，救世主就和普通士兵完全不同了。这就好比最下层和最上层人员的区别一样。
救世主，那是万众挑一的存在。
就算最后真的如同圣女所说的那样，他们可能什么都获得不了，但是拯救了世界必然会引起轰动，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想要见他们？
各国国王召见，给予应有的奖励和职位，这还叫什么都没有？
蒂亚觉得很奇怪，在她的话说完后，不但没有人开口说话，反而一个个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这样的反差，让她深感欣慰，毕竟是其他世界的神明，热爱世界这一点是一样的。
所以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啊。
118｜8。10发｜表
见没有人有异议，洛奇就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就如同迪亚临走前摞下的狠话，就算被封神，这六个神明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是人类时候的他们，连一丁点的力量都没有……要怎么和迪亚这个精通各种战术的毁灭之神去战斗？
眼前六个未来的神明现在都坐得笔直，认真的听着洛奇的话。
见状，洛奇不由得弯了弯唇角，一抹异常得意的笑容自嘴角扩开。迪亚确实很强，哪怕被封印了毁灭之神的力量，那实力依旧不容小瞧。然而，她这个圣女也不是摆设，她既然是有着生命女神时候的记忆的话，自然就不会让历史重演。
“之后的几天里，我会对你们进行系统的教导。”洛奇站起身，绕着他们走了一圈，那探究得目光让人毛骨悚然。“无论是理论方面的知识，还是实战方面……我都会一一教给你们。只不过，我不会和外面的学校一样仁慈，只要你们还能保持清醒的神智，我就会不断的强化你们自身。”
洛奇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神色骤变，吉尔第一个表达了他的不满：“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救世主啊！”
“就是就是。”依维雅十分优雅的撩了下耳边的头发，丝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之色，“作为救世主，你应该给我们配最好的魔法武器，而不是把我们往死里折腾。”
“看起来，你们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洛奇脸上的笑容依旧，只不过缠绕在周身的威严倾泻而出，让人一时间难以喘息。扫了眼眼前这些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类，洛奇的笑容越发的冰冷，“我是神殿圣女，不会有比我更适合教导你们这方面知识的人选了。”
“你们似乎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你们的敌人不是一个会和你们讲道理的人类，而是真真正正的魔王。他弑杀，厌恶一切光明的事物。就算我给了你们魔法道具，哪怕是神级的……没有力量的你们在魔王的杀气之下动弹都成问题，我请问你们……要如何驱动力量去使用与你们实力不匹配的外界力量？”
洛奇的一席话犹如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心底炸开，让他们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或许他们真的是未来的救世主，但是那也是将来，不代表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一切。圣女大人的话并没有错，现在的他们简直是弱小的可笑，还自以为无所不能，简直笑掉人大牙。
“都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开始。”捕捉到众人诧异的视线，洛奇无奈的笑了笑，“我在训练方面是很严格没错，可也没你们所想的那样没有人情味啊……好了，你们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对明天的训练不要有压力，只要尽力我也不会刻意怎么你们。当然了，假装努力我是能够看出来了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抱侥幸的想法。”
说完了这些，洛奇让旅店的服侍人员给六个人一人安排了一间房间。迪亚强迫蒂亚一部分神魂所去的世界里，每个世界都有迪亚在作祟，正常的流动早就已经被打乱了，无法作为参考。再加上对她来说，那些记忆实在是过于遥远，至少要追溯到几万年前，如果不是还会时常去往各个世界的话，她连六个神明的存在都会遗忘。
可是就算没有忘记他们，她现在对于六个神明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至于他们性格之类的，现在的洛奇已经不记得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真的不能将谁谁谁安排在一个房间。按照迪亚的做事效率，虽说优势在洛奇这里，但是也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浪费时间。
握紧了手中的生命本源，洛奇秀丽的眉头蹙起，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迪亚到了最后还是毁灭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作为维护平衡而诞生的她，再也不能留手了。
没有关系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洛奇这么安慰着自己，尽管内心一片苦涩。
父神啊父神，您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洛奇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六个人从被窝里给拖起来，完全不顾其中一部分人是否没有穿衣服裸睡然后惊呆的表情，丢给他们一人一套崭新的训练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换上这个，十分钟后楼下门口见。”
洛奇刚走到门口，又慢悠悠的丢了一句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变色的话：“十分钟后看不到你们的话……今天的训练就加倍。”
听到这话，谁还敢有睡意？没有听到她昨天说要把他们训练到完全没有意识为止？那么双倍的话，岂不是玩命？
几个人脸色难看的迅速穿戴整齐，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门口集合。
洛奇用略带讶异的眼神望向六个人：“就这么不喜欢训练？”
他们只想糊圣女一脸，呵呵哒，谁想训练啊而且是加倍的！
没有人搭理也是意料中的答案，既然能够从普通人进阶到神明，哪个会没有一点能耐？那么就算真的有些脾气，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
思及此，洛奇扬手一挥，一道光芒包围住了七个人，光华流转间，原地再无一人。惊得路过的人直呼神迹。
偏远小镇，就连魔法的边都没有碰到，又怎么能够理解魔法的精髓？自然是将那七个人归位到了“神”那一类了，说来也巧，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个无知行为，为七个人之后的封神奠基了基础。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洛奇等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座神殿之前了。神殿的门前，跪着一个身披战甲的年轻少女，那一头长发披散至腰际。
“已经等您很久了，圣女大人。”
看到眼前这个人，洛奇知道自己的猜想并无错误，而这同时也代表着她能够比迪亚更快一步接近目标。
随手指了下几个人，洛奇不客气的吩咐眼前的少女：“我需要一个试炼场，可以容得下几十个人的那种。”
少女似是不解，疑惑道：“大人，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里只有六个人而已啊。”
洛奇莞尔一笑：“我既然这么安排了，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用考虑太多，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行了。”
不疑有他，少女温婉的行了个礼，语气温和：“那我先去安排了，另外，我已经安排了其他服侍准备了早餐，您可以先带着这几位客人使用早餐。”
洛奇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少女这才离开。
“回神了。”洛奇的手在几个已经完全呆滞的人眼前挥了挥，见他们望向她，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先去吃点东西吧，能吃多少是多少，不要抱着‘吃了也会吐出来’的想法什么都不吃，那样的话你们会受不了的。”
不不不，他们本来没有考虑会累到把吃的吐出来啊，你这么一提醒反而让他们很难办啊圣女大人！
走在路上的时候，几个人还在犹豫是吃还是不吃，尤其是两个女孩，一想到等下训练的疲劳度，就完全没有食欲了。
然而，这样的踌躇在顷刻间就瓦解了。
烤面包的香味浓郁而诱人，加上牛奶的清香和甘甜，让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对于洛奇来说，这些食物并不怎么稀奇，可是对于刚刚被聚集的救世主们来说，这样的食物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看到洛奇已经坐在位置上先吃了起来，六个人手忙脚乱毫无秩序可言的在那边抢面包和牛奶。
“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吉尔仗着灵巧的动作，第一个拿到了发言权，将另外五个人给甩在了身后。
洛奇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位未来的风神，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已经有了如何训练对方的方案。
不明白已经被盯上了的吉尔，拿到面包的瞬间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在面包的香气下，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开始和眼前的面包奋斗。
至于其他人的速度，在洛奇看来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出或者糟糕的地方，也就没有兴趣继续观察，专心的使用摆放在眼前的早餐了。
或许是餐厅的环境特别典雅的关系，没有人在吃饭的时候开口，一顿饭大家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用完了。
就在洛奇刚刚吃完手中最后一片面包的时候，之前的少女出现在了餐厅中。
看到她，洛奇并不意外。
“训练场都已经安排好了？”
“是的，为了防止不够牢固，我就让人又加固了下。”
听着两人的对话，就连未来的黑暗之神都瑟瑟发抖。
到底是怎么样的训练，还要让训练场增加牢固度啊！
看着面前已经空了的盘子，未来的水神阁下开始考虑起来等下会不会全部吐完了。
至于其他几个人，……已经乐观的装作失明失聪了，反正怎么样都逃不开训练的魔爪，还不如放轻松点。
等到训练开始，他们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么…天…真！这哪是训练啊，根本就是往死里揍啊！
半小时后……
“……”一帮子被放倒的救世主们内心哭诉：这位根本不像是圣女啊，分明就是一个人形的凶狠魔兽好不好？！
119｜8。10｜
第一天训练的结果很显然，除了依旧一身纯白长袍一尘不染站着的神殿圣女外，其他六个人不是口吐白沫，就是彻底昏死过去，没有一个保有意识的。
尽管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六个人肯定全部趴下，不过这才过去了几小时而已啊。
扫了眼全军覆没的封神组，洛奇微微叹了口气，习惯了成为神明时候他们的狂酷拽和冷艳高贵，再看到如今不堪一击的软绵绵的一面……她的心里落差十分之大。即便她知道，现在的他们才是最初最纯粹的时期，也无法抹消她内心的惆怅。
人类，在最初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弱小，这样无力的他们却能够保持自我。可是一旦变强大了，就会忘记初衷。
这点的话，神明也不例外。
那么，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傲慢和无理，望向他人的视线中隐含轻蔑和嘲讽？明明他们在最初并不是这样。
脚步声响起，打断了洛奇的回想。她循声望去，训练地外围聚集了很多人，在为首的金发女子的示意下，他们成群结队的来到了六个人的身边，疗伤的开始手中的治疗工作，补充魔力和斗气的也在后面等待着。
“您还好吗？殿下。”为首的金发女子眼神略带担忧，望向从刚刚起就沉默不语站在一边的圣女。
“我没事。”
洛奇的视线依旧凝聚在场上的几个人身上，见状，金发女子微笑，“请不用担心他们，我已经请了最好的治疗师为他们进行治疗，为了他们能够更好的维持之后的训练，我让辅助魔导士将神器给带过来了。只需要几小时，您就可以再次训练他们。”
“嗯……”洛奇对着身边的女人点了点头，“他们，就拜托你了。”
女子颔首，看着圣女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走了一段路，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洛奇神色一变，手一抓，原本无形的银色权杖一点、一点的现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虽说很久不见了，一来就袭击我吗？艾妮。”说着，洛奇松开了手，看到对面的光影交错间，褪去了虚假外表的内里中，一个少女慢慢的现出了身影。
“很久不见呢，殿下。”手持银色权杖的少女声音轻灵动听，她眨了眨眼，打量了下洛奇的模样，“看您的样子，似乎已经找到了过往。”
“我原本就不是失去过去的记忆啊，艾妮。”洛奇微微叹息，“只是发生了一些状况，才会导致不认识你的状况发生。”
不明所以的艾妮垂眸：“也是呢，您救了我，我却连您真正的身份都不曾知晓。”
洛奇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将到了嘴巴的话给吞了下去。就像……直到现在，艾妮都没有发现，她跨越了无数的时空，却永远不会衰老一样。她这个过去的神殿圣女，以各种身份混迹于人群中，每个时间都不一样，她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要怎么解释所谓的身份？
她只能对艾妮感到抱歉了，哪怕现在她告诉了艾妮，她也不确定会不会碍于约束之力，让艾妮忘记她的话。
“艾妮，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没有将视线放在身旁的少女身上，洛奇自然没有察觉到那道隐含探究的视线。
“殿下，您为什么会这么问？”意识到执着于某些事情有些可笑，艾妮笑出了声，“即便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您也从未否认过我，那样的您，现在为何要否认您自身？”
“我并未否认我自己。我能够知晓未来……”少女眼中流露出的惊愕，使得洛奇笑了笑，“不要这么惊讶，只不过救了你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您的意思是……您当年救了我并非是必然，而是偶然？”
“一直都是啊，包括忘记你这件事，也是一种偶然。当然了，在你的这件事上，我愿意相信偶然的必要。”
艾妮沉默着。
“我现在不知道，按照我知晓的未来去做，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公正。”
艾妮忽然出声道：“您指的是训练地中的六个普通人的话，答案其实很清楚。？”
“？”洛奇眼中流露出了疑惑。
“您没有指引他们的话，现在的他们迎来的未来是什么？”
洛奇一愣，没有接话。
“他们几个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我记得没错的话，在遇到您之前……他们什么也不是，就连普通人的生活都没有过过，一直都是浑浑噩噩，一事无成。”
仔细回想了下，洛奇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真不能怪她，她拉着迪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圣女与六个人的初次见面，换言之，除了征召令召集了他们外，她对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而遇到了您，他们才会有自己掌握未来的机会不是吗，殿下？”
洛奇怔然，心里有了答案。
然而，这和艾妮的话没有关系。身份、出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不能怪他们，同样的这也不是她能够决定他们未来的理由。
“艾妮，你点醒了我。”想通了一切，洛奇笑道，“我应该询问下他们自己的看法的，而不是独断的替他们做决定。”
没有让任何人把昏睡过去的六个人给喊起来，也不允许任何人搬动他们，对于疲劳的人来说，任何的动作都会导致失眠，只是吩咐了人弄来被子给他们小心翼翼的盖上。
等到人群散去，训练场上只剩下了站着的洛奇，和睡在地上盖着被子的六个人。
对于吉尔他们来说，这一天就像是噩梦一样。先是被圣女一顿海扁，最终失去意识彻底昏过去。
这也就算了，反正他都接受了被揍被揍……的设定了。
可是——把我们揍垮然后又一脸温柔的询问我们自己的意见是什么情况？我们明明都已经接受了你要虐我们的设定了好么？！
↑乃吉尔的内心。
听了洛奇的话，原本就睿智非凡的布兰德听出了端倪，便问道：“如果我们不接受你安排的道路的话，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此话一出，他就看到对面的少女颤抖了下肩膀，而后给出了他们一个让他们错愕万分的回答：“这个世界没有你们的话，就会步入崩坏。”
尽管被金发圣女忽悠了很多次，却从未有人否认过她的行为，尽管一直什么都不说，她训练他们的方式却可以看得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训练绝对不会乱来的一顿乱揍。
很显然，洛奇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反应不能了。
也是，他们只听说过没有谁离不开谁，从未有过没有了他们世界就会毁灭的说法。
当看到他们表情那刻起，洛奇就明白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只能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聚集你们几个了。”
想了好一会儿，吉尔冷静的开口：“为什么是我们，不是其他人？就我所知，我们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背景，也没有特殊的力量。”
吉尔的话引起了依维雅等人的共鸣，是啊，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如何能够担当得起拯救世界的重任？救世主倒也算了，这个世界没有了他们就无法继续的说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叹了口气，洛奇打算换一个说明方法。
她伸出手，一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神杖握于手中。
手持神杖，金发的少女缓缓的走到了几个人的眼前。
“神殿圣女，是我表面上的身份，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人类。”迎上众人震惊的目光，她的身上环绕着一层又一层的乳白色光芒，声音也带着几分空灵，“我是生命女神蒂亚，而你们……是未来注定成为神明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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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诸神强大的接受能力，在洛奇将一切全盘托出后，一直吵吵嚷嚷的六个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如同疾风一样的吉尔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并且表示他们需要力量，即便成为神明会背负上诅咒，他们也必须握紧手中的力量。
当洛奇诧异这样的回答询问原因时，对方的回答是这样的：“现在的我们太弱小，不要说保护他人了，能够不成文别人的累赘就已经很不错了。您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并不知晓我们的无助。”
“只有掌握了力量，我们才有资格谈将来。”
听了这样的话，洛奇心中了然。
就像救急不救穷一个道理，她或许可以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帮下忙，但是那并不是长远的事情。她不可能为了一个人，一次次的破例，尤其这个人还是未来神明的情况下。
弱者之所以为弱者，除了本身就软弱外，他们特别喜欢依靠别人，一开始别人还会帮个忙，时间久了，就会不再出手。一旦产生了依赖，失去了依靠，就会如同一摊软泥。
以布兰德为首的众人，不管最后是否成为神明，他们都必须变强、打败魔王。
120｜9。1｜
是力量造就了另外一种姿态的自我，还是拥有了力量才开始拥有了不再逃避面对未来的勇气？即使亲身经历这一切，从一个碌碌无为的落魄平民变成现今手握强大力量，参与了讨伐魔王队伍中的一员，布兰德依旧不知道这个答案。
“哎，好困啊……”趴在马背上的少年身穿着一件随处可见的蓝色无袖开衫，肩上挂着一张简陋的木弓，个子也算不上多高大。然而，偏偏这样一个看似瘦削的普通少年，隐藏在那看似弱小的身体中的力量，却拥有着足以撕裂天空的惊人实力。
看到少年这个模样，布兰德是发自内心的羡慕，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敢坦言什么了，原本的自我就好像被什么给限制了一样。
“怎么了？”洛奇即便不是司掌生命的神明，作为圣女的力量也能让她察觉到这位心思缜密的青年的不对劲。
“殿下，我现在有这样一个错觉。”布兰德压抑着心里对于某些事物的渴望，一直沉寂的双眸深处有一种极为艳丽的色彩像是要冲出桎梏，“世人所害怕的魔王，我能够轻易的杀死他。”
那一瞬间，洛奇有些怔然。
当一个人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他的心态上就会有所变化。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力量会让布兰德这样一个沉默寡然的人有如此令人意外的一面。
她看得出来，在布兰德心底涌现的情绪……名为嗜杀。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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