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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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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王爷,皇后不是在宫中吗?怎么会在这里?”苏千山不卑不亢地反问。
“大约两个时辰前,皇后出宫了。”沈昭沉声道。
“哦?老夫不知此事。”苏千山诧异道,转头问身边的管家,“今日皇后回府了吗?”
左相府的管家低声说着,苏千山听了之后,声色不动,没有任何变化,“王爷和沈大人为何急着找皇后?发生了何事?”
楚明轩冷静了些,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事情紧急,本王无暇多作解释,待找到皇嫂,苏大人自然会明白。”
苏千山示意管家去请苏皇后,不多时,管家回来了,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苏千山仍然神色不变,道:“王爷,管家去请了,不过皇后不在府中,想必已经回宫了。”
楚明轩的怒火立即上升,“来的路上,本王并没有看见任何轿子,还请苏大人不要包庇皇后。”
“王爷,老夫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必包庇皇后?再者,皇后贵为中宫,只有陛下才能定皇后的罪,王爷尚未查清楚,怎能如此污蔑皇后?”苏千山义正词严地说道。
“本王来府上找人,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即使皇兄怪罪本王,也不会违逆太后懿旨!”楚明轩怒道,俊脸变成了一块坚硬的冰玉。
“事出紧急,还请苏大人行个方便,找到皇后,一切皆有分晓。”沈昭礼貌道,和晋王联手,正好是一软一硬,软硬兼施。
“老夫不容许任何人擅闯本府!”苏千山斩钉截铁道,显然也动怒了,“皇后不在府中,即便翻了整个府宅,也找不到!”
“本王找过了,才知道结果!”
饱含怒火的话一落地,楚明轩抽出身边侍卫的长戟,直指苏千山的咽喉,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看清。
被锁住咽喉的一刹那,苏千山吃惊不小,却很快掩饰了惊色,“王爷,再怎么说,老夫也是朝廷命官……”
楚明轩扬声下令:“仔细地搜!务必找到皇后和叶姑娘!”
二十个宫中侍卫冲进府中,片刻之间就消失了。
沈昭走到苏千山身边的时候,道:“苏大人,多多得罪,还请见谅。”
楚明轩扔了长戟,快步跟上。
————
两个黑衣小厮拎起叶妩,走进右边的石室。
那条粗壮的巨蟒看见有人进来,立马来了精神,蠕动着肥肥的身子。
她看了一眼巨蟒的头,吓得不敢再看,浑身发抖。巨大的恐惧袭来,铺天盖地地笼罩了她,心跳到了喉咙口,快要蹦出来……
不要……不要……
极度的惊惧让她面色惨白,泪水滚落,娇弱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恻隐。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前最要紧的是保住小命,她求道:“皇后,我错了……潇湘楼不会再有歌舞表演……我保证,真的,请您相信我……”
苏玉嫣等着看好戏,美艳的脸浮着冰冷的微笑,毒如蛇蝎。
那侍女冷哼一声:“到现在才服软,不嫌太晚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看向两个小厮,“还不动手?”
**苏皇后真的会把妩儿推进蛇堆吗?晋王和沈昭能找到她吗?吼吼,好期待~~
【05】被两个地痞流氓轮……
两个黑衣小厮将叶妩扔在巨蟒中间,然后站到一边。她手足被绑着,走不了,也不敢乱动,五脏六腑早已扭成一团,痛得快没力气了,吓得直要晕过去。她只能哭着求道:“皇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立刻停止潇湘楼的歌舞表演……皇后大慈大悲,饶过我这一次……求求您……”
这一次,她真的吓到了,恐惧在四肢百骸游走,血液冰冷,好像冻住了,无法流通。
苏玉嫣见她吓惨了、眼泪汪汪地求自己,得意地笑着,全无半分不忍,反而给人一种嗜血、残忍的感觉。
所谓蛇蝎美人,便是苏皇后这样的,视他人的性命如草芥,肆意践踏。
那侍女也是如此,阴沉而兴奋地笑着。
巨蟒感觉到有人,蛇身的蠕动越来越快,爬上叶妩纤弱的身子,围捆起来。
她闭着眼尖叫,蛇身爬上身的感觉很恐怖、很恐怖……她苦苦地哀求,苏玉嫣无动于衷,冰寒地看着她被巨蟒捆住。
苏皇后脸上冷酷的笑,她一辈子都记得!永远不会忘!
巨蟒捆着她,蟒头就在她前方,距离很近,还盯着她,好像随时会张大血盆大口咬下她的头。
叶妩感觉心已经被巨蟒吃了,五脏六腑也被掏空了,喘不过气,巨大的惊吓让她崩溃了……黑暗袭来,她晕过去的最后一眼,仿佛看见了晋王如风如电地疾奔而来……
楚明轩和沈昭找到了地牢,因为,沈昭知道左相府有一个地牢,猜测苏皇后将叶妩关在地牢。
当看见叶妩被巨蟒紧紧捆着、只剩下一个头、而她已经昏厥的时候,楚明轩魂飞魄散,恨不得当场杀了苏皇后。
苏玉嫣看见他们竟然找来了,惊诧万分,心慌了、意乱了。
“蛇蝎如你,也配当皇后吗?”楚明轩怒火中烧地吼道,怒指着她,“倘若她死了,本王必定要你偿命!”
“皇后,这条巨蟒应该不会吃人吧,还不速速让巨蟒放人?”沈昭见了这情形,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端庄高贵的苏皇后这般恶毒。
苏玉嫣朝两个小厮使眼色,他们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然后扶着巨蟒的头,慢慢松开。
楚明轩立即奔过去,在叶妩软倒之前,抱住她,将她抱出来,先放在地上。
沈昭解开她身上的粗绳,楚明轩探了她的鼻息,所幸她只是昏迷。
他让沈昭扶着她,夺了侍卫手中的长戟,敏捷地一个转身、一个长刺,两个黑衣小厮腹部淌血,倒地身亡。
苏玉嫣惊骇地后退两步,面色苍白,身子畏缩。
那侍女躲在她身侧,强装镇定,喝道:“他们是左相府的人,王爷怎能……”
楚明轩持戟而立,微低着头,眼中杀气腾腾,目光阴戾可怖。
忽然,他翻转手腕,再次出招,长戟锋利的尖直直地刺向那侍女,刺中她的右肩。
顿时,血流如注,怵目惊心。
长戟就在苏玉嫣的身侧,她魂飞魄散,紧闭着眼,全身发抖。而那侍女,瞪大了眼,身躯僵直,好像不敢相信那长戟会刺入她的身躯。
他猛地拔出长戟,那侍女禁不住剧痛,跌在地上。
“饶你一命,已是手下留情!”楚明轩寒酷的脸弥漫着疯狂的戾气。
“你竟然杀本宫的婢女……”苏玉嫣的嗓音颤抖得厉害。
他瞪着她,眸光如冰如火,眼中交织着冰寒与炙热的杀气。
如此杀气,如此戾气,吓得她低下头,不看再看。
楚明轩扔了长戟,抱起叶妩,离开了地牢。
————
他们直接去了医馆,找了城中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诊治。
大夫说,叶妩受了巨大的惊吓,受惊过度,最迟子时就会醒来。
回到晋王府,楚明轩守在床边,等她苏醒。
等待最磨人,可以将人的耐性磨光,也可以让人心痛得快死了,更可以让人觉得死了一回。
他握着她的手,呆呆地看着她,竟然胡思乱想起来……想着她是不是病情有变、再也醒不来了,想着假如她死了、他怎么办……
强行灌下去的汤药让她的脸渐渐地不再那么惨白,可是,她一直睡着,不肯醒来,好像永远不会醒了。一想到此,他就觉得有人在他的心口刺了一刀,很痛、很痛。
临近子时,她终于醒了,他欣喜若狂地抱她,像个小孩子,开心、激动得眼角湿润。
虽然醒了,叶妩却还沉浸在惊吓、恐惧中,紧抓着他的衣袍,全身颤抖。
再要强、再坚强、再胆大的女子,受了那种巨大的惊吓,也会三魂七魄都散了。
“没事了,没事了……妩儿,本王陪着你,不要怕。”楚明轩柔声安抚,轻轻拍她的背和肩。
“巨蟒……”她惊恐地叫着,躲在他怀中。
“巨蟒已经死了,没事了……这里是晋王府,没事了,不要怕……”
他耐心地安抚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至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哄她服下汤药。
看她这样子,那股杀气又在他体内叫嚣。
恨不得杀了害她的人!
他拥着她躺下来,她蜷缩在他怀中,渐渐地不抖了,慢慢地睡着了。
抚着她汗湿的脸,摸着她柔软的身,他竭力克制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只能怜她爱她,怎么能有别的想法?
翌日早晨,叶妩醒了,看见楚明轩躺在自己身边,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们怎么会同床共枕。
楚明轩武艺高强,她稍微一动,他就醒了。见她有点儿抗拒,他问:“昨日之事,还记得吗?”
昨日?
那条巨蟒回到她的脑中,她惊惧地瑟缩着,却不再像昨晚那么怕了。
“大夫说你受惊过度,静养几日便能痊愈。”他坐起身,将她抱在怀中。
“那地牢是什么地方?王爷怎么找到的?”她伏在他胸前,虽然觉得这样亲密是自寻死路,但也抗拒不了他的霸道。
他简略说了找她的经过,不无后怕地说道:“所幸沈昭知道左相府有地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摸摸她的头,脊背窜上一丝丝冰凉,“若非如此,也许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叶妩心想,为什么沈昭和晋王一起找自己?为什么他知道左相府有地牢?楚明轩怜爱地揉她的肩,“那条巨蟒是人养的,不会吃人,也许皇嫂只是吓吓你。”
昨晚,沈昭离开之前,对他说了这番话。
倘若苏玉嫣将叶妩扔进那群毒蛇里,他们赶到时,她已经没命了,救不回来了。
他想了想,也对。可是,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蛇蝎心肠的苏皇后,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还真是命大,等到了王爷和沈大人。”她自嘲道,不无苦涩。
“再有下一次,你死不了,本王也吓得丢了半条命。”他闷声一笑,“对了,皇嫂为什么抓你?她跟你说了什么?”
“皇后说潇湘楼的歌舞伤风败俗,要我停止所有表演。我不答应,皇后就要我在世间消失!”
“潇湘楼的歌舞与她何干?”楚明轩勃然大怒,气得握紧拳头,“她不配当皇后!本王必定如实禀奏母后,让母后惩戒她。”
“皇后觉得潇湘楼的歌舞过于魅惑人心,说不定那日就勾了陛下的魂,因此,她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断绝祸根。”叶妩不再隐瞒他。
事情发展至此,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吃了这么大亏,必须“讨回公道”,晋王为了她,会向孙太后告状,让孙太后惩戒苏玉嫣的野蛮行径、草菅人命。再者,如果她不适当回击,让苏玉嫣知道害怕,只怕苏玉嫣还会再下毒手。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他的俊眸浮现一抹凛冽的寒气,恨恨道:“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后宫斗争比战场杀敌还要残酷,你只不过在潇湘楼编排歌舞,她竟然对你下毒手,太可恨了!”
她担忧地问:“太后会怎样惩戒苏皇后?”
楚明轩余怒未消,“本王一定要母后重重责罚她!”
叶妩心想:苏皇后得到应有的责罚,自己出了一口气,自然是好。可是,如果她不甘心而记恨自己呢?如果她将所有仇恨都算在自己头上,下次会不会出手更重?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还真头疼。
晋王要她留在王府静养两日,叶妩说一夜没有回家,娘亲会担心的。
他说昨晚已派人跟叶夫人说了,她说自已经没事了,坚持回家,他无奈地答应了,嘱咐她这两日不要太劳碌。
回到家,倩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让娘亲担心,随口编了几句,就去了潇湘楼。
潇湘楼舞艺最精湛的两个男舞者是冯齐和刘真,为了跳好新舞、轰动全城,他们日夜练舞,精神不济,气色不佳。叶妩责骂了他们,要他们保证饮食和睡眠,否则身体吃不消,到时候晕倒在台上那就丢人了。
这夜,她忽然想起,昨日答应了孙太后跳一支舞贺寿,还有一个月时间,跳什么舞好呢?
————
夜深沉,万籁俱静。
叶妩刚刚闭上眼,便有细微的窸窣声响起。她的心颤了颤,睁开眼,转头看去,惊得弹起身子,大气不敢出——那是什么?
寝房昏暗,青蓝色的月光从窗扇流淌进来,诡异的月光中,一条碗口粗的巨蟒慢慢爬过来,蛇头昂立,盯着床上的人,好像下一刻就会神速地窜过来,咬死她。
恐惧淹没了她,她无法克制地尖叫起来,想逃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让巨蟒看见,可是,她无法动弹,手脚不听使唤……心剧烈地跳动,跳到了嗓子眼,恐惧掐住她的脖子,喘不过气了……她要死了,巨蟒不会放过她,会吃了她……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心咚咚咚地跳,气喘如牛,全身冷汗。
刚才那噩梦太过身临其境,太可怕了……
叶妩自我催眠,别怕,别怕,只是噩梦而已,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再过几日就不会做噩梦了。
待情绪平复了些,她忽然觉得,保不准苏玉嫣还会出手害她,她为什么非要留在金陵?她又不是真正的叶大小姐,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被楚皇和金公子威逼、为他们办事?为什么非要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悲屈度日、步步惊心?为什么她不可以一走了之、远离这是非之地?
金公子说给她服了解药,谁知道有没有?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给她下了情毒?说不定他只是骗她的……对,一定是骗她的!她必须离开金陵,否则哪一日就被整死了,多不值得!
下了决定,她立刻起来,收拾了换洗的衣衫和银票、银两,拎着包袱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房。
马厩里有马,但是牵马动静太大,让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于是,她从侧门溜出来,快步走着,打算找一家客栈买一匹马。
月辉清冷,洒在地上,像是积了一地霜水。
已是子时,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稀疏的灯火投下的昏影。远处传来的犬吠声,让这深夜更为死寂和诡异。叶妩到底有点害怕,不过拐个弯就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有两家客栈。
忽然,前面窜出两个表情猥亵的男子,拦住她。
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地痞流氓。
“你们想干什么?”叶妩步步后退,他们步步紧逼,她威胁道,“你们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啊,本大爷就让你喊。”个子较高的流氓淫笑着逼近。
“本大爷几日不开荤了,今夜总算遇到一个绝色的小妞。”个子较矮的流氓摸摸鼻子,“兄弟,这小妞是我见过的最水灵、最娇艳的,咱们轮流享受、享受。”
“可不是?上吧。”
她转身就跑,可是,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前一后堵住她,将她逼至墙角。
太悲催了,夜里出行竟然碰上两个好色之徒。
形势危急,叶妩无奈道:“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银两。”
闻言,他们两眼放光,***地笑,“本大爷劫财又劫色。”
她挥动包袱,朝他们砸过去,然而,他们的反应颇快,躲过去了,接着抓住她,将她按在地上……她拼命地挣扎、喊叫,那种熟悉的恐惧与绝望再次袭来,将她的心撕碎。
怎么办?一人按住她的手脚,一人撕扯她的衣衫,他们淫邪的笑无比的刺耳,令她崩溃,泪水滚落。
难道老天爷就眼睁睁地看她被两个地痞流氓**吗?
不……
谁来救救她?
这三更半夜的,哪有人会来救她?
绝望如潮,淹没了她……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个流氓忽然住手了,站起身。
叶妩愣愣的,呆了片刻才抬头——两个流氓的后背皆有一道长长的血口,而挺身而立、巍峨如山的黑衣男子,手持长剑,戴着金色面具,那双黑眼充满了杀气。
金公子!
顿时,紧绷的身子松软下来,她摊在墙边,终于不害怕了。
两个流氓看他片刻,知道惹不起,逃之夭夭。
长剑入鞘,金公子脱了外袍,丢给她。她用他的外袍裹住身子,抖索着站起来。
他伸手在她面前一晃,她闻到了一股轻淡的香气,晕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在那间曾经待过两次的神秘寝房,金公子坐在桌前,身子端正笔挺,稳如泰山,侧对着她,对着一盏烛火,双眼微阖。
叶妩暗自思量,他及时出现,是自己的幸运;可是,他为什么会及时出现?难道他在夜里也暗中盯着自己?
“你想离开金陵?”他的嗓音不温不火,毫无火气,“你舍得你娘、你弟弟吗?”
他猜到了她的意图,并不稀奇;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公子走过来,坐在床沿,陡然出手,扼住她的咽喉,“这世间,还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被迫扬起脸,怒目而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他的眉宇间布满了戾气,剑眉好似两把锋利的银剑,“你以为你体内没有情毒吗?今夜就让你见识见识情毒的厉害!”
**妩儿连番遭遇伤害,金公子又会怎样惩罚她呢?
【06】好好享受那销魂的滋味(6000+)
她的心跳了跳,见他的面色如此狠戾,害怕起来。
半月之期还没到,情毒如何发作?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金色薄片,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那薄片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比金笛的声音怪异、尖锐,很难听。
叶妩眉心微蹙,难道这金色薄片能让情毒发作?
果不其然,她感觉体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脚底漫起细微的痒,一点一点,渐渐连成一片,慢慢扩散,变成一大片……那种痒不像是被人挠的痒,说不清道不明,就是痒得很难忍,用手去抓,根本没用……很快的,痒越来越厉害,往上蔓延,到小腿,到大腿,到腰部,到胸脯……她克制着不去抓,以免皮肤受损,可是这种挠心挠肺的痒简直要了她的命……
金公子收了金色薄片,冷冽地盯着她,似在欣赏她的痛苦。
她在床上翻滚,全身奇痒,浪潮般淹没了她,她只能咬着唇,忍着,坚持着。
紧接着,除了痒,还有无数只小虫咬她,咬她的皮肤、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细微而尖锐的痛布满了全身,密密麻麻,痛入骨髓……
汗水染湿了她的衣衫和鬓发,她又痒又痛,一阵阵地抽搐,那清媚的脸蛋苍白如纸,汗珠汇聚成水流,从下颌滑落。
她不再怀疑了,金公子给自己下了可怕的情毒。
“金公子,我见识到了……我不会再逃跑……”叶妩断断续续地说,牙齿相碰,声音颤抖。
“知错了?”金公子不为所动,眸色沉肃。
“知错了……我会乖乖的,为你办事……”她抖个不停,憔悴惨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再看、让所有男人心软,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她蹭过去,拉他的袖角,痛楚地哀求道,“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给我解药……”
“你还没领略到情毒的威力,我怎能给你解药?”他冷酷地笑,拿开她的手。
叶妩绝望了,恨他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迅速上窜到胸口,扩散至四肢百骸。可怖的是,这股热气变成了熊熊大火,在她体内燃烧,与那种奇痒、剧痛一道折磨她。
她好像看见了肆意舔舐的火舌,大火烧毁了她的意识,她只觉得焦渴万分,渴望一场暴雨的浇灌;只觉得热得难受、燥热难耐,极度渴望冰水的抚摸……她知道,情毒最厉害的就是这样,渴望男人……
怎么办?
她再次求他,苦苦地哀求,可是,再多的发誓、保证都无法打动他。
金公子毫无半分怜惜、怜悯,手指轻触她汗湿的锁骨,“我舍不得杀你,可是我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嘶哑微弱。
“好戏立即上场,我让两个壮汉伺候你,为你解毒,你就好好享受那***的滋味!”
他拊掌,眼角的微笑好像淬了毒,阴毒无比。
叶妩惊震万分,怒气在体内狂涌。
天啊!这男人怎么这么恶毒!
两个壮汉推门而入,金公子挥挥手,坐在桌前,仍是刚才的姿势,不理她的死活。
她看见两个孔武壮汉走过来,立刻爬到床角,娇弱凄楚的模样让人叹气。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仓惶、恐惧地尖叫。
两个壮汉上床,朝她伸出魔爪,这个瞬间,她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宁死也不被两个男人轮流凌辱!
在他们抓住她之前,她迅速转头,狠狠地撞墙!
额头剧烈地痛起来,有点晕,她感觉有血流淌下来,滑到嘴角。
可是,为什么还不死?
金公子疾步过来,挥退两个壮汉,扯过她,用衣袖捂着她额头上的血口,为她止血。
叶妩恼恨地推开他的手,“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当真不想活?”他冷沉地问,面上好似多了一点点担忧。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为你办事!”虽然情毒的折磨令她难受、痛苦,但是,她有了死的念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最好杀了我!”
“我偏偏不让你死!”他狠戾地箍着她绵软的身,“你这条小命是我救的,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就得活!此生此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被情毒折磨得脑子不清,加上怒火攻心,就忽略了他这番话的古怪之处。
那两个壮汉送来包扎伤口所需要的伤药、软巾,然后退出去。
金公子为她包扎伤口之后,发现她已经神智不清了——情毒是蛊毒的一种,不到发作时间,只能用特有的声音催动情毒发作;假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就会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如她现在这般,半眯着眼,好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却又糊里糊涂、全身虚软,没有半点抵抗力。
他掐着她的两颊,迫她张开嘴,接着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进她口中。
情毒的解药是情丸,下毒之人的血也可以解毒,因为他服过情丸。
然后,他抱起她,来到邻房,把她放在装满了温水的浴桶里,解开她汗湿的衣衫。
情毒的退去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叶妩还是昏昏沉沉的。
模糊中,她看见这个可恶、可恨的金公子给自己沐浴,却无力反抗。
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变得强大,报今日之仇!
沐浴之后,他又抱起她,擦干她的身子,为她穿上衣衫,回到原来的寝房。
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衾,她觉得舒服多了,不痒了,也不痛了,更没有那种焦渴的感觉,情毒好像解了,只是觉得很虚弱,四肢无力,很嗜睡,很想好好睡一觉。
“睡会儿,醒来后就会好点。”金公子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和。
“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叶妩大声道,竭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天亮之前我会送你回去。”
他好似随口道来,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容她抗议。
任凭她怎么说、怎么叫、用力打他,他都一动不动,像一尊风化千年的雕像。她真的很累、很困,闹一阵就没力气了,很快就睡着了。
金公子转过身,凝视她宁静、苍白的睡容。她的眉心微微蹙着,好似身子不适,又或者睡梦中出现了让她揪心的人或者事,让她无法安心睡觉……慢慢的,她的呼吸平稳、匀缓了,他看着这张诱惑了数个男子的脸,忍不住伸手抚触,轻缓地流连于她精致的五官。
细腻滑嫩的触感,给予他些许悸动,让他的心跳得更快……刚才为她沐浴,他抚遍了她光裸的身子,也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热血澎湃的触感……雪光盈盈的玉*体,柔若无骨的娇躯,丰满挺俏的雪峰,纤细如柳的腰肢,修长光滑的大腿,这具完美无暇、鬼斧神工的**是上苍的杰作,相信每个见过的男子都会刻骨铭心、此生不忘。
只不过,她对他而言,只是一颗绝色的棋子,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子罢了。
————
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
叶妩懊恼不已,竟然睡得这么沉!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三四日,她无精打采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因为,她心烦意乱,烦躁得要死。
想远走高飞,却走不了;如果留下来,就要面对复杂的男女关系、皇权斗争,在几个男人之间当夹心饼,处处谨慎,步步小心,痛苦不堪。
这种日子,真的不想过了。
因此,她压根没想起孙太后生辰贺礼一事。
潇湘楼表演新舞这夜,大堂还是那么火爆,挤满了人,争相观看最新的歌舞。
原本,她想早点回府,可是冷潇湘不让她走,她只好留下来,“验收”新舞。
按照惯例,前两个歌舞表演完了才是新舞。
大堂再一次暗下来,只剩舞台上空唯一的一盏白绢灯笼,散发出轻淡、清冷的白光。
冯齐和刘真站在舞台两侧,摆好Pose,等待乐曲的奏响。
一人着收身黑衣,一人着金箔衣,一黑一金,分外抢眼。轻快的乐曲响起,他们各自跳着,以劲爆的热舞吸引眼球。前奏过后,是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歌曲《Dangerous》,他们站到了舞台中央,跳起迈克尔·杰克逊最经典的舞。
这歌曲、这舞蹈,在现代被奉为经典,叶妩截取了一半教他们跳,他们惊奇得不得了,感叹竟然还有这种奇特、古怪的舞步、动作。但是,他们相信,她编的舞必将引起全城轰动,因此,她教什么,他们就跳什么。
虽然古代的乐器无法和现代西方乐器、电音设备比拟,但是林致远花了很多心思,选了四种乐器,合奏出这歌曲的节奏感、力量感,尚算可用。
这段舞蹈让所有男人目瞪口呆、惊奇万分,热烈的掌声不绝于耳。
下半截的舞蹈也是热舞,以林峰颇有特色的歌曲《Illusion》为乐曲。冯齐和刘真面对面而站,侧对着观众,乐曲响起,他们跳起来,各自耍帅、耍酷,有对着干、飙舞的意味。这套舞蹈动作,动作迅速,节奏强劲,充满了力量感,让看的人热血沸腾,站起来跟着乐曲舞动。
他们跳得很好,可是叶妩真的没心思看,魂游太空,就连冷潇湘来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
“妩儿,你编的舞让潇湘楼赚得盆满钵满,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编出这么新奇古怪、独树一帜的舞?”已经成为城中富婆的冷潇湘笑问。
“冷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只是担心,有人出手阔绰……”
“冷姨不必担心,就算别人花再多的银两,我也不会走。”
“那我就放心了。”冷潇湘笑呵呵道,忽又蹙起眉头,“如今,潇湘楼独领风***,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销金窝,这都是你的功劳。不过,不少客人要求那些唱曲跳舞的姑娘陪酒、陪夜,我担心,假若总是拒绝,那些客人就不来光顾了。你也知道,世间哪个男子不好色?”
叶妩明白她的意思,潇湘楼毕竟是卖笑、卖肉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歌舞表演。于是,她提议道:“我想过了,可以再提提酒水、菜肴的价,还可以设一些贵宾包厢。大堂歌舞表演完之后,客人可以去贵宾包厢继续饮酒,点喜欢的姑娘唱曲、跳舞。客人单点姑娘,必须另外给银子,每个姑娘都明码标价。当然,自愿卖身的姑娘也可以明码标价。”
闻言,冷潇湘展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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