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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魂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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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猛然抬起头来,一双通红地眼睛死死地瞪着谢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二公子不要……”谢云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边的苏盈盈却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呜咽着高声呼喊着,“不要为我动手……不值得……你们是兄弟啊……”

    “嘭!”

    还不待苏盈盈的话音落下,谢云心中那股再也压制不住的怒火陡然爆发出来,他的手掌猛地一拍桌面,瞬间便是将桌子震的粉碎,继而他顺势站起身来,全身的肌肉迅速绷紧,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心中巨大的愤怒而变得抖动不已。

    “是兄弟就不会和我最心爱的女人上床了!”谢云用颤抖的手指着谢风怒吼,此刻的他距离理智的崩溃已经只有一线之隔了。

    显然,苏盈盈替谢风说话彻底激怒了谢云。

    “哼!你的女人?”反观谢风,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见他轻笑一声,而后淡淡地说道,“在你认识她之前,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

    谢风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就连谢云也在听了谢风的话后,脑中陡然传过一阵轰鸣。

    “你说什么?”谢云瞳孔闪烁不已,眼神恍惚泪流满脸,“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谢云接连问了三遍同样的话,而且一遍比一遍声音大,一遍比一遍听上去要愤怒,最后一遍简直就是被他生吼出来的,声音之中有怀疑,也有震惊。

    “你认识的苏盈盈,不过是醉梦楼的花魁而已!而我认识的苏盈盈,却远不止这么多。”谢风再度张口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看向谢云的眼神之中竟是还带有一丝审视之色,“就连你以为苏盈盈喜欢你这件事,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不可能……不可能……”谢云精神恍惚地拼命摇着头,现在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对于谢风的话从感情上他是断断不信的,但是从理智上,谢云很了解自己这个大哥的为人,在这种事情上谢风向来不会说谎,“盈盈是喜欢我的……她是真心爱我的……”

    看着谢云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陆一凡的心头不禁油生出一抹同情与悲伤,而再看此刻的韩灵儿和苏盈盈,二女也早就哭成了两个泪人,一个是出于同情,一个则是出于愧疚。

    谢云突然转过头去,目光之中充满希冀地望着苏盈盈,强忍着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嘴角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颤抖而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盈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你是真心爱我的……他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伴随着谢云的声声质问,苏盈盈哭的更是激烈起来,这两年谢云对他实在是太好了,近乎已经做到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能做的一切,近乎完美的体贴和关怀。虽然苏盈盈心中真正爱的人不是谢云,但她却也实在不忍心看着谢云如此难过。

    “二公子……盈盈不值得你这样……盈盈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就当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吧……我……真正爱的人是谢风……”

    苏盈盈此话一出,谢云便是彻底地傻了眼。虽然苏盈盈没有直接回答谢云的话,但其话中的意思却已经承认了谢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此刻的谢云终于发现原来从始至终横插一脚的人竟然是自己,原来破坏人家两情相悦的第三者竟然是自己,这种事情令他有些欲哭无泪,也令他感到伤心欲绝。

    面对瞬间失去活力的谢云,陆一凡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迈步走到谢云身边,伸手将谢云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充满力量的手掌轻轻贴在谢云的后背上,一股温润的魂力便缓缓涌入谢云的体内,为他带去一丝温暖的力量。

    “谢风,你是谢云的亲大哥,既然你和苏盈盈姑娘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两情相悦,那又为何让她进入醉梦楼?又为何不将你们的关系告诉谢云,那样的话又何至于今日让你自己的亲弟弟如此伤心欲绝呢?”感情这种事一向都没有对错之分,陆一凡此刻完全是出于对谢云的同情,方才挺身而出为谢云弄清这一切。

    “你就是陆一凡?”谢风已经从府里知道了陆一凡的事情,此刻他眉头轻轻挑起,看向陆一凡的眼神之中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上次在城外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过是四转魂师,如今不过才四个多月,却摇身一变达到了九转魂师,听说你去了聚阳峰闭关修炼,不过能有如此成就已然不可小觑,看来天恩大赛的第一名果然有些本事!”

    原来,四个多月前的那场偶遇,观察入微、印象深刻的人不止是陆一凡一个。谢风的印象同样深刻。

    “真难得,堂堂魂王强者竟然还知道我这种无名小辈!”陆一凡淡淡地说道,“不过今天我觉得你更应该给谢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谢风冷冷一笑,“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扛不住事,他从生下来到现在,所有遇到的问题全部都是家里帮他解决的。如今已经这么大了,却依然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不然就愤怒,或者就是绝望。如果今天他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平静面对,那他活着也就没什么价值了!想要解释,也得有索要解释的资格才行!”说着谢风的眼神微微眯起,冷笑着看向谢云,“二弟,你自己说,你有这个资格吗?”

    谢风的话无异于是一记当头棒喝,瞬间便将脑中一片混沌的谢云给敲醒了,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谢风的目光之中竟是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杀意。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大哥!”谢云咬牙切齿地说道,虽然语气坚决,但眼眶之中越积越多的泪水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无论谢风如何对待他这个弟弟,但在谢云的心中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这位大哥。

    谢风自幼便对自己要求严苛,因此在各个方面几乎都是谢云的榜样,谢风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魂王境界,这是许多号称圣域天才都难以达到的傲人成就,而谢云也曾一度因为自己能有这样了不起的大哥而倍感骄傲。

    然而,今日却因为一个女人,两兄弟反目成仇!

    “我早就说过,感情只会成为我的羁绊,无情才是我能达到今日这般成就的原因!”谢风冷笑着说道。

    “那盈盈呢?”谢云一手指着苏盈盈,双目通红地问道,“你说感情只是你的羁绊,所以你就把盈盈安置在醉梦楼?让她为温阳城那些有钱人跳舞助兴?你高兴的时候就来找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对她不管不顾,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谢云的话仿佛触到了苏盈盈的伤疤,一时之间她竟是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管!”谢风似乎也有些恼怒,言语之中也开始变得有几分阴狠起来。

    “只要是关于盈盈的事情,我就要管!”谢云寸步不让地怒吼道,直到此刻他的心中依旧想着苏盈盈,这样足以看出他对苏盈盈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什么地步,“你一天没有娶她,她就一天不是你的女人,我就绝对不会弃她于不顾!现在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盈盈,你必须做出一个交代!”

    “你在找死吗?”谢风眼睛微微眯起,一把华丽的宝剑被他翻手从腰间取下,继而“嘭”的一声重重地戳在了地上。

    “我的心早就在刚才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谢云无力地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副已经死了心的行尸走肉吗?你若真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谢云,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谢风真的有些动怒了,一抹强横的气势渐渐在房间之中弥散开来,就连房间的桌椅古琴都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这就是魂王的本事,只凭一股淡淡地气势,就足以撼动周围的环境。

    就在谢风动怒的一瞬间,陆一凡和纪原同时脸色一变,因为他们二人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之中弥散而出的这股近乎无法抗衡的巨大压力。

    面对谢风气势上的压迫,谢云依旧顽强地站在那里,哪怕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哪怕他的身躯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可他依旧丝毫不肯退缩,眼神之中更是杀意如刀!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再也不是我大哥,我们也不再是兄弟!从现在开始,你我是仇人!”

    ……    今天是五月十七,温阳城醉梦花魁苏盈盈十九岁生辰。

    若换做别的地方,十九的姑娘只怕是早已出嫁,可圣域大陆自古两种女子最难出嫁。一种是大家闺秀,此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无论是眼界还是心思都高出普通女子,家世门第更是要寻思许久,不仅要两情相悦,更要门当户对,而且还有诸多苛刻的要求与规矩,诸如生辰八字是否相合,诸如祖上出处是否相配,诸如男子前途如何云云尔尔,不胜其烦,因此出嫁一事往往从筹备到真正出门需经历数年而屡见不鲜。

    第二种则是风尘女子,此风尘乃是广义上的风尘,泛指流入世间独自漂泊的女人,无论是烟花巷柳之地的勾栏美人,还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舞姬乐妇,甚至在书馆茶肆中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的才女,皆可算作这一种人,这种女人对男人有天生的厌恶感和抵触感,她们信不过男人,反而更相信自己。她们和男人接触大都来自风月场所,而经常去风月场所的男子又有多少值得女人真心托付呢?久而久之,她们自认看惯了世态炎凉,洞悉了男人本性,因此更难动情,或者说是难懂真情,自古就有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之说正是此意。这种女人不同于大家闺秀,相比于大家闺秀的诸多规矩,这类女人可以说是没有规矩,要么一辈子不懂情,可一旦动了情,那她将不分你是穷是富,是善是恶,甚至不管你是贼还是兵,只要认定了你,那必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甚至愿意舍出一切只为自己的情郎。

    所以在世间最为人不耻的勾当就是欺骗感情的骗子,而在骗子之中,骗风尘女子比骗任何人都要卑鄙,因为你一旦骗到手,所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风尘女子的爱,更是她生命的全部,甚至包括良知和尊严都可以一并为你舍弃!

    而苏盈盈,如今正是这样的一介风尘女子。

    醉梦楼中琴声幽怨,一曲断肠思君不断回荡在四楼的一间香闺之中,这里正是醉梦花魁苏盈盈的闺房。

    房间不大分为内外两间,中间以美人屏风相隔,无论是外间或者内房都布置的清新淡雅,精致脱俗。

    内房,一张美人卧榻,一个雕花檀木的衣柜,一个铜镜妆台,除此之外便只剩下立于墙角处的一盆紫玉盆景,散发着优雅而淡然的香味,令人不由的心生宁静,摈弃尘嚣。

    外间正中是一张檀木镶玉面的小圆桌,桌旁只摆放着两个玉面圆凳,这里之所以摆放两个凳子,是因为苏盈盈的房间每次最多只会请一个客人入内品茶,窗边放着一把古琴,古琴旁还放着一张琵琶,再加上一个香烟袅袅的黑铜香炉,除此之外这房间内就只剩下墙上挂着的几幅没有出处的山水字画了。

    苏盈盈身为醉梦花魁,居然生活的如此朴素,说起来倒也是不免令人感到些许诧异。

    此刻苏盈盈正端坐在古琴旁,纤细而白嫩的青葱玉手缓缓地拨弄着琴弦,手指拨动之间,琴声悠扬而出,虽然琴声动人,但仔细聆听却不难发现居然音色不成句,琴声如悲鸣。

    再看苏盈盈,满面惆然双目幽怨,神情之间竟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游离之感,双眸之中更是难见一丝平日里的光彩,眼圈微红,似有两行清泪正顺着她那洁白无瑕的脸颊缓缓落下,令人心碎。

    今日她的生辰,原本柳掌柜已经在醉梦楼中安排了酒宴庆祝,可身为主角的苏盈盈却是“临阵退缩”,在酒宴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向柳掌柜告病,而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内,于是就有了此刻这副楼下大堂美酒飘香无人饮,楼上美人幽怨抚琴泪断肠的一幕。

    “铮!”

    突然,一道略显尖锐的琴弦断裂的声音陡然响起,紧接着只见苏盈盈的右手食指的指肚之上,一滴鲜红的血滴缓缓地溢出皮肤,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染红了她的半截手指,而再看那根铮铮作响的断线,此刻更是早已缩成曲线随着琴声的震动而微微颤抖着。

    苏盈盈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指上殷红的鲜血,眼中的泪水变的更加充盈起来。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只听到柳掌柜站在门外焦急地呼喊道:“盈盈,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盈盈强忍着喉咙的哽咽,故作镇定地说道,“只不过是断了一根弦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柳掌柜如释重负的声音再度自门外响起,“盈盈,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是不是还在等他?”

    听到柳掌柜的话,苏盈盈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继而轻声回道:“这两年每逢重要的日子不都是这样吗?”

    “可你往常也会下来与我们共赴酒宴啊?今天为何不下来?”

    “二公子不在,我又强颜欢笑给谁看呢?”苏盈盈这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就好像她所说的“二公子”与他是陌生人一般,而此刻她的一双美目却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了琴旁放着的那块青花玉佩之上,眼神之中不禁浮现出一抹彻骨柔情,“今日我在房中等着,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今天一定会来!”

    “唉!”门外传来了柳掌柜的一声叹息,“盈盈,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二公子对你一片痴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你又何必……”

    “柳掌柜不必再说!”还不等柳掌柜的话说完,苏盈盈便是陡然张口制止道,“二公子心地善良,为人淳朴,我相信他早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千倍百倍的女子!而我的心,却是早已经在两年之前就托付给那个人了!无论他是否愿意娶我,无论他是否真心待我,我都愿意这样一直等下去!”

    “傻姑娘,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柳掌柜无奈地说道,“我也是女人,而且我是过来人,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托付一生,而不是苦苦等待着一个连名分都不肯给你的人!你的确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可这样的姿态你又能保持多久呢?早晚有一天你会人老珠黄,风韵不在。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你这样一直的等待最后苦的那个人,终究是自己啊!”

    “柳掌柜,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苦,我却觉得很甜!”当苏盈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眼中的泪水再度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而且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和我长相厮守的!”

    “那你打算继续这样下去多久?”柳掌柜问道,“你打算继续骗二公子多久?”

    “为了醉梦楼,为了温阳城,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苏盈盈目光悲痛地说道,“你已经帮我瞒了这么久,难道打算现在就揭穿这一切吗?你想看着温阳城大乱吗?”

    “我……”柳掌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哪有那个胆子得罪他,我只是担心纸包不火,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真到了那一天,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苏盈盈轻轻拂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苦笑着说道,“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来!我亏欠二公子的,却也只能来世当牛做马再报答他的厚爱之恩了……”

    “唉!真是作孽啊!”柳掌柜再度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苏盈盈将旁边的玉佩缓缓拿起,轻轻地贴在自己的红唇之上,继而深情地一吻。

    “今晚你会和以前一样如时赴约吗?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

    一转眼到了傍晚时分,今天对于谢云来说可谓是最难熬的一天了,因为他这一天什么事情都没做,完全是坐在门口抱着给苏盈盈准备的礼物,仰天傻笑了一整天。

    陆一凡、纪原和韩灵儿今日也出于朋友情义陪着谢云傻坐了一整天。

    “你说谢云这是怎么了?一直傻笑,我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纪原看着傻乐不止的谢云一脸怪异地问道。

    “让他笑吧!人活着最重要的不就是这种开心吗?”陆一凡轻声说道,“这样的日子多过一天总比少过一天要好!”

    “现在笑的越开心,日后哭的越伤心!”韩灵儿颇为恼怒地说道,“我真不明白你昨夜为什么不把我们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你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昨夜谢云把我拉去看他准备的礼物时,心情有多激动。不止是我,我想就算是你们也同样会不忍开口的!”陆一凡轻声叹息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让谢云过了今天再说!他为了这个礼物足足准备了两个月,我实在不忍……”

    “别说了一凡,我们明白!”还不等陆一凡说完,纪原便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虽然韩灵儿并不支持陆一凡的做法,但此刻却也没有再固执什么。

    “等今天陪谢云去给苏盈盈庆祝生辰之后,明天我们就去军营找谢震,设法弄清八年前的谢字营和卓狼草原的事情!”陆一凡话锋一转,淡笑着说道。他这是在有意转移韩灵儿的心思,果不其然,就在陆一凡此话出口之后,韩灵儿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开始心情澎湃地研究起明日该如何套话了。

    “一凡,我们走吧!”就在此时,一直坐在门口傻笑的谢云突然神色一正,接着便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房间内的陆一凡几人喊道,“天已经黑了,我怕太晚了会误了时辰!”

    “又不是大婚,怎么会误了时辰?”韩灵儿颇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可她依旧还是站起身来。

    “怎么?你很紧张吗?”看着神情都有些不自然的谢云,陆一凡笑着调侃道,“你不是已经坐在门口一整天,都在等这个时候吗?怎么现在突然紧张起来了?”

    “我……”谢云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不用激动,我相信苏盈盈姑娘看到你之后会比你更加激动!”纪原笑着宽慰道,“马车已经在府门外了,我们走吧!”

    说罢,一行人便趁着朦胧月色离开了温阳侯府,马车飞驰着朝着醉梦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

    醉梦楼中,苏盈盈独自坐在窗边遥望着漫天繁星,心中无限忐忑,她同样在等,也同样等了整整一天。

    “砰砰砰!”

    就在此刻,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陡然自门外响起,而苏盈盈的身子也当即一颤,接着便是猛然转过身去,快步朝着房门处走去,她有一抹强烈的预感,她苦苦等待的人,终于要来了。

    “吱!”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只见苏盈盈面色惊喜地注视着房门外站着的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在她的脸上洋溢着的是一抹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浓情,接着还不等那个男人迈步进入房间之内,苏盈盈便是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娇躯一跃,柔若无骨的身子便是在一阵醉人香风之中扑进入那个男人的怀抱。这一幕,不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场景,此时此刻却真的发生了。

    苏盈盈,在这个男人面前非但没有半点的高傲,甚至连一个女人最起码的矜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正是苏盈盈心中的一切,能让如此美人心甘情愿的拥进怀中,这个男人也足以自傲了。

    苏盈盈面色绯红地依偎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双目含情,就连呼吸都开始渐渐变的有些急促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说罢,还不待男人回话,苏盈盈便是猛然一垫脚尖,接着柔软无比的两片红唇便是直接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嘴边,伴随着一阵醉人的清香,男人与苏盈盈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璇旎起来,二人亲吻相拥着撞进了房间,男子挥手之间,两扇打开的房门也轰然关上了。

    ……

    陆一凡几人来到醉梦楼的时候,柳掌柜正如往常一样站在醉梦楼的门口处兴高采烈地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诸位宾客,而当她看到迎面走来的谢云时,脸色却是骤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眼巴巴地看着谢云笑盈盈的走到自己眼前,竟是张着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柳掌柜,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谢云笑着调侃道。

    “二……二公子……”终于,柳掌柜在一阵近乎惊呼的声调中说出话来,“你怎么现在来了?”

    “怎么?我怎么不能现在来?”谢云笑着说道,说着还举起手中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盒子,一脸激动地说道,“我是来为盈盈庆生的,你不要告诉她,我们自己上去!”

    “啊……”柳掌柜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谢云已经带着陆一凡几人向内走去的时候,她才陡然惊呼道,“不要!”

    伴随着一声呼唤,柳掌柜整个人更是如同喝醉了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谢云扑了过来,若不是谢云手快,只怕这柳掌柜当时就能摔个半死。

    “那个……盈盈今天不舒服,不方便见客……”柳掌柜急的眼珠乱转,嘴里更是语无伦次。

    看到这一幕,陆一凡不禁眼神一动,一抹不祥的预感陡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柳掌柜,你看清楚了,是我!我是谢云,不是什么客人!”谢云笑着说道,“盈盈怎么不舒服?我正好去看看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别耽误我时间,要是事情败露了,盈盈就不会有惊喜了!”谢云极为不耐地随手一甩便将柳掌柜甩到了一旁,接着还不待柳掌柜再度劝阻,他便是大笑着身子一轻,便纵身直接跃上了三楼,接着便是兴高采烈的“噔噔噔”消失在了楼梯上,见状,陆一凡和纪原、韩灵儿三人不禁对视了一眼,便是赶忙纵身跟了上去。

    再看柳掌柜,一脸茫然无措的瘫软在地上,面带哭腔地悲呼道:“完了……全完了……”

    径直冲上四楼的谢云在走廊内还特意对着陆一凡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生怕自己几个的脚步声会惊扰了苏盈盈似的。

    就这样,谢云蹑手蹑脚地走在第一个,一步步朝着苏盈盈的房门走去,越是离近房门,他脸上的神色就显得愈发激动,而和谢云正好相反的是,陆一凡越往前走,心情就越发的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谢云来到苏盈盈的房门之前,回身看了一眼陆一凡几人之后,全然没有察觉陆一凡脸色的异样,嘴角微微一翘,继而便伸手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细缝,而后便闪身进入到房间之内。

    几人一进入房间,就听到屏风内侧之中竟是传出阵阵女人的娇喘之声,本来一脸笑意的谢云脸色陡然一变,继而满脸震惊地大步冲进了内房之中。

    “啊!”

    伴随着苏盈盈的一声惊呼,浮现在谢云四人眼前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此刻在苏盈盈的内房之中,凌乱不堪的衣衫被扔的遍地都是,有男人的衣衫也有女人的裙袍,而在卧榻之上,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正裸露着躯体紧紧地交叠在一起,苏盈盈面色绯红,急忙用被褥遮住了洁白光滑的身子,一脸惊恐地注视着谢云,而男人则是要显得淡定许多,只见他目光微垂,冷冷地注视着谢云四人。

    陆一凡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那天他们在路上偶遇到的,抱着苏盈盈的魂王强者。

    但最令陆一凡几人感到震惊的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只见谢云在见到这一幕的一瞬间,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松,盒中的玉雕便是轰然摔落在了地上,顿时便碎成了一团玉片。

    可玉片的碎裂程度却远远不及谢云的心,只见谢云瞪着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切,而他接下来对床榻上的男人所说的一句话,却是如重锤般再度狠狠地震荡了陆一凡几人那本就不平静的心。

    “大……大哥……”

    ……    “四……四个月?”

    陆一凡吃惊地望着纪原,眼神之中充满了诧异之色,他知道自己这个“梦”做的很长,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足足做了四个月之久。

    “若不是在这聚阳峰上连续四个月的修炼,我又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提升到七转魂师呢?”纪原苦笑道,“原本那天咱们一起登上聚阳峰,我们四个正在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不知怎的你却突然盘膝入定,我们不知缘由也不敢擅自打扰你,因此也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等候!若不是这里汇聚了天地之灵气不断地给你补充能量,只怕这四个月的时间你饿也会饿死了!”

    “只有达到魂王才能有辟谷的本事,如今我们都还太弱了!”陆一凡笑着说道,“在此入定了四个月,我却只感觉南柯一梦,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岂止是你感到不可思议,我们也一样!”纪原说道,“看你正在参悟一时半会醒不了,谢云第二日一早便先下山去了,留下我和韩小姐在此陪你一起修行,韩小姐在两个月前达到了五转魂师的层次,想来应该是达到了这次修行的瓶颈,于是我劝她先下山去了,毕竟这里条件实在有些艰苦,也不适合让一个弱女子多留。而我一直留下了等着你苏醒,百无聊赖之下也只能跟着你一起修行,好在这里天地灵气丰盈极其适合修炼,我的卓狼功在此也如鱼得水一般,令我一路提升到了七转魂师的层次。说起来倒也真的算是意外之喜了!”

    听到纪原的话,陆一凡也颇为欣喜地点了点头,显然听到纪原和韩灵儿在修炼上都所有进步,他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一凡,反倒是你这四个多月一直在不断地突破,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你的气势在逐渐变强,如今我已经完全看不透你了,你在经历了这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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