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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古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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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早在八年前我就调查过,峨边县境内水资源相当丰富,支流与地下暗河众多,大渡河贯穿其中构建出庞大的水系资源,我们自治县走过来时,就见到过好几条蜿蜒曲折的支流,加上附近有山岩有喀斯特地貌的特征,难保这地下的窟窿就是连接在地下暗河上。不然为何那么深?这地下河的水流非常大,我和黑子运气还算好是,几乎是水冲着在掩体内的隧道转了半圈。而更大的水量是直接从旁边绕过来的,如果窟窿地下只有几十米或者上百米,如此大的水流量早就把窟窿填满了。

    附近也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我和黑子几乎是被水浪推着往前走,仅仅两三秒的时间,水流就到了巨大的漩涡旁边。

    当时事情发生的很快,眼前的情景让我心都凉了,嘴里忍不住开始大叫!双手也胡乱在中挣扎,企图抓什么东西来阻止这一切,但是根本没有作用。

    眨眼间的功夫,我们就被冲了过去。当时黑窟窿附近根柱子,上面缠着铁丝网。只是柱子离我们冲过去的位置还有一两米的距离。那是附近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到我们的东西。我和黑子本想游过去抓住,但速度明显要慢上很多。几乎都来不及反应,两个人就大叫着被冲到了漩涡口。幸好围在上面的铁丝网并没有彻底断裂,刚好把我们挡在漩涡口。

    我耳边多全是轰鸣的水声和风声,漩涡就像是洗菜池放水时被无限放大一样,产生的向心力,几乎要把我们吸进去,我甚至感觉自己呼吸都相当的苦难。

    水流就淹在我们胸脯上,而且水平线还在往上涨,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双手死死抓着铁丝网,来抵抗水流的巨大冲击力。黑子就在我身边,我们在铁丝网边上顿了一下,黑子立马在我耳边大声喊了一句什么,但我根本没听清楚,到第二遍时,我才隐约听到,他要我往柱子旁边爬。

    那时候我也是彻底的慌了,明知道铁丝网坚持不了多久,脑子里竟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我连忙攀着铁丝网像方形柱子上移动,这几乎是在逆水中行走,每走一步就需要使劲浑身的力气,黑子就在我身后咬牙跟着。

    我身体几乎冻僵了,咬着牙忍着刺骨的寒冷,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挪,一边挪我一边暗暗祈求,祈求手里的铁网:千万要坚持住,千万不要断,大不了以后我跟您老人家弄个牌位,逢年过节上个猪头供上。

    但才走了两步,我就感觉手上一震,隐约还能听到咯嘣的一声响。我脸色立马就变了,这他娘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先看到那口黑棺材顺着铁丝网缝隙钻进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东西经过七十年的氧化腐朽,早就不看负重。现在挡上片刻,已经算是我们烧高香了,现在被水一冲,估计马上就要断。

    更惨的还在后面,那时水流已经将整个掩体淹没,我们背后的几个窟窿就是唯一的出水口。因此掩体里凡是分量不够的东西,像饭厅的桌椅子板凳和一些柜子木板之类的,都被冲过来。当先碰到的是一个椅子,因为四周黑乎乎的,而它又半掩在水里,我根本没看到,因此直接就撞在我膝盖上。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的一个趔趄,心下一惊就栽进了水里,毫无准备之下立马就呛一口冷水,幸好我并没有松手,不然一下就会被冲回去。我身后的黑子吓了一跳,连忙把我拉起来,在我身边卯足劲儿大叫道:“老毛你他娘的坚持住!!”

    这时候,椅子、木板、桌子陆陆续续被冲了过来,被铁丝网挡住,有几张椅子就卡在我和柱子之间停下来。

    这让我一下子就绝望了,那些东西虽然分量不重,但有水的冲击力,挪动起来相当困难。而且椅子和木板如果一旦堵在这里,造成的阻力绝对是致命的,可能会加速铁丝网的断裂。不光是这些,我们头顶也是开始叮咣的往下掉东西,不时的会溅起一大片水花。

    大概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头顶咣当响起一串杂声,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仿佛一个巨大的东西砸了下来,就在我们附近,掀起一道水浪。

    糟了!我心下一惊,立马感觉手上绷紧的铁丝网又咯嘣几声震动,而我们一下离黑窟窿又近了半步,几乎就在黑窟窿的边缘。铁丝网受力很大,向窟窿内收缩的夸张,我只要一扭头就能到看到,窟窿底下盘旋垂落的水流,那情景异常震撼。

    此时,我们距离柱子仅仅有一米多,几乎伸手我都能摸到,但中间卡着几张椅子,巨大的压力让我根本无法再前进哪怕半步。

    “当当当当当”

    突然,我们背后响起了一串急促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附近砸什么铁质的东西。我反射性的一回头,借着黑子身边的手电筒光亮,我就看到在我们左侧没多远的地方,有个人影正蹲什么东西上砸着东西。

    他的位置很高,仿佛就蹲在水面上一样。见我扭过头去,就很着急的像我摆手,好像,好像要让我过去。

    我已经混乱的大脑里面闪过一道亮光,心道:他是要救我们?这时,黑子也看到了那人,他连忙对我大声叫道:“快往那边走!!”说完,他费力的一转身开始往回挪。他身子一动,绑在手上手电的亮光就到了跟前,我立马看清楚,原来是掩体顶上垂落的电缆槽,此时有一截断开斜着垂落下来,那人就坐在半中间正向我摆手,示意过去。

    电缆槽上还绑着一根手腕粗的电缆,电缆已经断裂,一头扎在水里,但看不清楚究竟断口在哪。

    仅回头看了一眼,我心底就涌现出生还的希望。当时也顾不得想那人为什么要救我们,这地方又为何会有一条如此粗的电缆。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往前走,只要抓住电缆就能活命。

    黑子在前面,走的速度要比我快。大概走了不到两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叫道:“老毛赶紧过来!!”,之后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露出脑袋时,手里已经抓到了电缆。

    我心下又慌又喜,恨不得自己马上扑过去。正当我一步步挪到黑子离不到半米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我腿上抓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是掩体里的杂物被冲了过来挡在了深浅,就伸手往水里一探想弄开。

    但没想到的是,我一伸手,竟然就摸到了一团子软不拉几的东西,上面油腻腻的,一抓一个滑,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摸,就摸到那东西上长着一团子软绵绵的丝状物,就好像……是人的头发!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脸色被吓得苍白,惊叫了一声:“我操!水里有……!”我来不及思考,嘴里叫着,身体也条件反射得抬脚往前踹。但我话都没喊完,脚刚抬起来,在水流的冲击下身子顿时失衡,斜着一歪,我啊了一声,就倒栽进水里。

    脑袋一入水,眼前就黑了,但借着手里电灯的光亮,我隐约就看到原本扒在我腿上的人影,竟然直直往我身上扑过来。

    我最先看到的是一团飘动的长头发和一张极度苍白的女人脸,在浑浊的水里,用手电照到那东西,那种恐惧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而且那张脸至少要比正常人要大一圈,就像死人泡在水里时间长浮肿了一样,此时正瞪着一双翻白的死鱼眼看着我。
第十七章 脱困(二)
    在浑浊不堪的寒水中,乍一看到那种东西,谁都不可能冷静下来。那张狰狞的脸,让我心底的恐惧攀升到了极点,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都没仔细看,潜意识的认为这东西要来害我!立马挣扎大叫往后退,但一张嘴,就呛到一口水。手电也随着我的动作冲到了一边,幸好之前用安全带绑在手上,没有被冲走。

    手电灯光一离开,我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此时气嗓里呛着一口水,憋得我肺都要炸了,我立马慌了,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拼命摸着铁丝网爬起来。等到脑袋一冒出水面,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鼻子嘴里,咳得直冒酸水,吐干净之后,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耳边眼儿嗡嗡响,一清醒,就连忙拉回手电照四周,但湍急的水里中,浑浊的水中全是浮游物和气泡,什么都看不到,那人影似乎也不见了。

    “老毛你他娘的在搞什么飞机!快他娘的过来啊!!”黑子着急地大吼着,显然刚才没有听到我的叫声,他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简直是气急败坏。

    这一吼把我彻底吼醒,我回头一瞧,发现附近被挡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有些直接顺着铁丝网上面的破洞被冲下黑窟窿,更多的是被挡了下来,导致铁丝网越绷越紧,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我心下一惊,回道:“马上过去!!”,连忙左手拉着铁丝网,右手奋力划水往黑子那边靠。黑子一手抓着电缆,另一只手伸过来接应,等我抓到他的手刚稳住身子时,突然就感觉另一侧的铁丝网咯嘣一声震动,竟然一下子断开了。

    我连忙扭头一看,只见原本挡在铁丝网前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杂物,此时像下饺子一样,翻了个个儿瞬间栽进了黑窟窿中。

    看到这情景,我抹了一把虚汗,暗道一声侥幸,他娘的!太惊险了!只要再晚半秒我也会跟着掉下去。这时黑子拉我一把,咬牙切齿道:“快!快!过来!”

    我见他脸都憋红了,连忙收回心神,用力侧过身子,反手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之后顶着水的冲击力,一步一步往前挪,等到抓住那根断裂的电缆时,才惊魂未定的稍稍松了口气!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娘的,真是捡回来一条命。

    黑子跟着爬过来,一到跟前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真是不要命了!刚才在搞什么鬼?!”

    我想起之前的遭遇,心下依旧非常恐惧,大叫:“赶紧离开水里,我刚才在水里看到一个人!”

    黑子一听,也跟着吓了一跳,“有人?”说着,他忙不迭缩了下身子,用手电警惕往附近水中扫了一圈,只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回想起那张苍白脸,和瞪大的死鱼眼,那分明是一个死过多时的女人,明显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才会浮肿成那个样子,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刚才情况十分混论,我也不知是水流造成的巧合和错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竟然在水里抓住我的腿,还往我身上扑!

    总之,水里有死尸,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就连忙招呼了一声:“别他娘的找了,先离开水再说!”

    说着,我就赶紧拽着电缆往前走。那条电缆非常的粗,上面的胶皮已经氧化剥落,疙疙瘩瘩,露出一绺一绺绞在一起的铝丝,非常扎手。不过,我根本没有感觉到痛。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本蹲在倾斜电缆槽上的那个人,已经沿着爬到了顶上,正坐在上面往下探着脑袋看我们。只是,那地方灰蒙蒙的没有亮光,也看不到那人的脸。

    虽然看样子他对我们并没有敌意,而且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命,但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此行有没有联系,因此我不敢放松警惕。

    那时我以为,我们那样拽电缆然后爬到顶上,脱离了水,我们就可以沿着电缆槽暂避一下,之后再想办法逃生。

    但让我没想到的时,那电缆槽上的铁架固定架,因为七十年的腐蚀和氧化,早已变得十分不稳固。我和黑子刚到电缆槽那里,人还没往上爬,突然就感觉电缆槽嘎吱矮了一下,几乎同时咯嘣一声响亮,上面一下就断开砸了下来,那个人惊叫了一声,就跟着砸进了水里,掀起一大片的浪花。

    在听到响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要坏!虽然不知道是电缆断了还是只有电缆槽掉了下来,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上面的电缆槽一断,电缆就跟着一起掉进水里,黑子大骂一声:操你娘!之后我们立马被水流顶回去,往黑窟窿冲去。

    等到黑窟窿边上时,我手上电缆一下绷紧,竟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身冷汗,这时候,绑在黑子手腕上的手电灯,被水冲着斜挂到了肩膀旁边,灯光就斜照进黑窟窿中。

    我稍稍松了口气,回头往黑窟窿底下瞧了瞧,借着手电的光亮,一下子看到湍急的落水窟窿底下几米的洞壁上,正有一个方形的黑影,慢慢显露出来……

    在当时的情况下,原本我是没有余力顾及其他的,但那一瞥却是我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黑窟窿里竟然有东西?

    我十分惊讶,仔细一瞧,突然发现那东西,竟然是口棺材!

    此时棺材正从黑窟窿洞壁上,在落水中显现出来。我以为是掉下去的那口棺材被卡在的洞中间,但随即就发现并不是这样,这口棺材就好像它原本是塞在洞壁上,此时被什么东西正外推一样。而且,让我更为吃惊的是,这棺材还不只是一口,洞壁上的其他方位也陆续露出几道影子,看形状,也同样是棺材!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这深不见底的黑窟窿,难道是一座陈放棺材的竖井?之前我们见到的那口棺材,真是从竖井里挖出来的?那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国民党如此兴师动众?

    “黑子!看下面!”我忙不迭朝黑子大叫了一声,黑子正吃力的要往回爬,听到我的声音,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朝黑窟窿底下看,也跟着瞥了一眼。当他看到那口棺材时,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不过随即就扭过头来对我大叫道:“别他娘的看了!都什么时候了!先逃命再说!”说着,他一咬牙,拽着电缆往前爬去。

    被他一提醒,我连忙回过神,跟着往前挪动。我们手中的铝线氧化的很严重,但相对来说还算坚固。我和黑子拽着电缆往回爬,走过掉下来的那段电缆槽时,我们已经避开了水流的当口,这里并没有那么湍急。

    当下就停下来缓了口气,一停下来我就感觉浑身凉透了,冻得跟狗似的直哆嗦。我看到黑子发紫的嘴唇直哆嗦,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黑子喘着粗气,用手电照了下头顶,我发现电缆正从头顶垂下来,此时那个人影已经又爬回顶上,正抓着电缆槽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往下看。

    我刚好瞧过去,两个人的目光瞬间碰了个正着,一见我正在看他,那人立马一阵慌乱缩回了脑袋。我心底涌现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的脸我并没有看清楚,但那种眼神我好像在哪见过……

    “快冻死老子了!娘的!老毛我先把你弄上去!”黑子拉了我一把,让我从他身上踩上去。

    我也没敢矫情,抓住电缆踩着黑子的手,一脱离水之后我有点不适应,感觉身子沉的要命。我很担心黑子会吃不住,就一咬牙蹬上他的肩膀,再往上一探手,几乎就摸到了电缆槽的支架。

    等我很费劲的爬到顶上的电缆槽时,那铁板嘎吱呻吟了一声,听得我心惊胆颤,大气都不敢喘,等小心翼翼站住脚时,我才发现刚才的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估摸着大概是顺着电缆槽爬到了前方。

    我也顾不得找他,连忙一瞧脚底的支架和头顶的挂钩,发现头顶打在水泥顶上的挂钩,已经被拽住一截。

    我把事情跟黑子一说,他让我先往后退。我就轻手轻脚的沿着电缆槽摸过去,摸到另一段上,之后黑子试着往上爬了一下,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有惊无险的上来了。

    黑子上来之后,我们先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电缆槽直通向对面的墙,之后一头钻进了墙中,被水泥墙堵死,连一条缝隙都没留下。也就是说,电缆槽的尽头就是那堵墙,并没有其他路可走。

    但是让我们奇怪的是,刚才在电缆槽蹲着的人竟然不见了!
第十八章 往事(一)
    本来封闭长达七十年之久的底下掩体,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就够让人奇怪的了。如果不是掩体后来发生的跑水事故,我们可能要解决的最大问题就是这个人,他是怎么在这里生存的?

    然而,刚才的情况十分混乱,我们忙着保命,都没时间想关于他的事情,反而在关键的时刻让他救了一命。可是我们跟着他爬上电缆槽之后,突然发现这人似乎又凭空消失了。

    电缆槽对面就是一堵墙壁,并没有其他的路。

    黑子用手电照着底下湍流的水,打着牙战,哆哆嗦嗦道:“难道,那那小子又跳下水了?”他倒不是害怕,只是冷的要命。

    我浑身都凉透了,冰凉的衣服就贴在身上,很难受,我稳住身子,小心翼翼搓了搓手道:“没,没道理啊!这底下的水又急又冷,下去不摆明了找死吗?”

    因为电缆槽不太稳固,所以我和黑子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摇摇晃晃往前挪了一米,一咬牙道:“先他娘的别管他了,得先找地方出去,不然非冻死不可!”他沿着电缆槽又看了一下,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头顶的水泥墙上,都没有借力的地方,黑子又骂了声娘,道:“他奶奶的,连个爬的地方都没有,那孙子能上哪去?”

    我往电缆槽尽头瞟了一眼,心说刚才那人就是在那边消失的,或许墙上有什么线索?想到这里,我连忙招呼了一声,“我去前面看看。”之后也不等黑子答话,就咬着手电,手脚并用往前挪。

    电缆槽离顶之后四五十公分,我们只能矮着脑袋蹲在上面,所以往前走时很不方便,一动电缆槽就开始摇摇晃晃,不时的嘎吱嘎吱响,听着很惊悚。我大概走了三米多远,突然感觉到前面隐约有股气流吹过来,先时我还以为是底下的水带动气流,但旋即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我心下一阵疑惑,心说难道这里真的有出口不成?再往前挪了两步,那种气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等到离尽头的水泥墙还有两米多的时候,我手电灯就照到墙壁头顶上,似乎隐约发现有一道黑乎乎的裂缝。

    四周墙壁的水泥墙上有大量剥落的痕迹,手电照过去时造成的黑影与裂缝很相似,因此不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我立马兴奋起来,他娘的这条裂缝肯定会通向外面,刚才那个人并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而是从这里爬出去了,而且,甚至他原本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这条裂缝的出现,一下解决了很多问题。首先地下掩体并不是完全封闭的,也就意味着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在基地里生活了七十年,至少让我感觉没那么惊悚,心里好受点。再者,既然他能钻进钻出,那我们也肯定可以逃出去。

    想到这里,我连忙回头对黑子叫道:“黑子快过来,这有道裂缝,应该能爬出去!”

    边说着,我边挪到裂缝近前,此时掩体内的几个窟窿正猛烈的抽水,它们所造成的吸引力,让裂缝往里灌着冷风。

    我到裂缝下被风一吹就哆嗦了一下,之后用手电往上照起来。

    这道裂缝大概有两尺来宽,上面有一米多厚的水泥层和土层,我甚至还看到土层中有青石和砖块。透过缝隙,隐约还能看到外面的草,但没看到光,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我看了下裂缝的宽度,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侧身钻进去。爬的话,估计会费劲儿,但问题不大。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条裂缝不是之前地震造成的,就是地下水日久天长冲击掩体地基造成掩体结构不稳产生的。四川处于地震多发地带,地下水资源也相当丰富,掩体上出现一条裂缝,这并不奇怪。现在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出去就好。

    这时黑子已经到了我身后不远处,我正要试着钻进裂缝往上爬时,他突然叫住了我:“老毛!先等等!”

    我停止动作,歪着脑袋往回瞟了一眼,疑惑的问:“怎么了?”

    黑子先往窟窿里瞄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傻啊,如果现在出去,万一……那孙子就在外面守着,到时候一砖头呼你脑袋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茬子事,连忙往回缩了缩身子。我知道黑子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们现在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虽然刚才情急之下被他救了一命,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万一他想抓活的,难保就会对我们下手。他已经爬出去了,假如就拎着砖头守在缝隙口,到时候我们一冒脑袋,估计就会被开瓢。

    我往回蹭了蹭,缩着身子哈了口气,急问:“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着吧。”

    “他娘的!”黑子忍不住哆嗦的骂了一句。现在实在是太冷了,地下水本身温度就很低,现在又进入冬天,如果我们在磨蹭下去,感冒了还是小事,如果发烧或者再严重点出现低温症,那可就是麻烦了。

    黑子寻思了几秒,抬头咬牙道:“这样,要不你先过来,我先上去探探。”

    我立即反对:“可拉倒吧,这东西本身就不稳,两个人往一起站,指不定就塌了。再说了……”我低了低脑袋比划脚下半尺宽的电缆槽:“再说这地方这么窄,怎么换位置?还是我先上去吧,反正左右都不是什么好路。刚才那人怎么说也救了我们一命,如果他真要下手,那也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

    黑子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当下一点头道:“行!那你小心点!”

    我挪着步子回到缝隙下,先用手电往上扫了扫,看上面的宽度,背包估计上不去,我索性先把背包脱下来递给黑子,之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脑袋先慢慢钻进去。

    那裂缝特别窄,里面石头参差不齐,必须得磨着衣服才能爬上去。那时候我也发现,水泥层并不够,上面几乎是大量的青石和砖块垒起来的,而且看夹层里面,感觉水泥像是后来弄上去的。那时我也没空多想,等上半身慢慢钻上去后,我伸手缓缓探上去。扒住上面的边,一用力,脚下也瞪着墙借力钻上去。

    因为担心上面那人真的守在裂缝边,所以我很小心。但后来才发现,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我手上绑着的手电灯光其实早就泄露了我的行踪。

    等我脑袋小心翼翼冒出缝隙时,突然看到眼前地面上就站着一双脚,当时我就吓了一跳,以为黑子真的猜中了,心里一紧张,差点就掉下去。我条件反射往上看,一下看到一个人影蹲了下来。

    外面黑乎乎的,我连人都没看清楚,以为他真的要拿板砖盖我脑门,一下慌乱了,就连忙往下缩身子,但缩了两下竟然没缩下去,衣服挂在缝隙的石头上,怎么也蹭不下去。

    我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卡在了缝隙里,顿时就急了,哪知道黑子已爬到了我的脚下,估计以为我没抓好,竟然用手顶着我的脚问我:“老毛,你什么情况,抓好上面!”气的我只想大骂。

    既然缩不下去,我索性不缩了。而让我奇怪的是,面前蹲着的那个人居然没动手,而是直直的看着我。我连忙边拨拉手电,照他的脸,边问:“你,你是谁?”

    那人也不说话,就那么低着脑袋看我,等到我手电灯拨过来时,我一下子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此时那张老脸正幸灾乐祸的笑着,露出一口的大黄牙,见我照过去,笑道:“小孙子,你,这是干啥呢?”

    靠你奶奶的,竟然是老神棍!

    我又惊又怒,脱口道:“个老梆子,怎么是你?!”

    老神棍捏着山羊胡,直咧嘴笑,笑容像一朵皱巴巴的菊花,要多讨厌有多讨厌。“不是道爷我还能是谁?”

    我扭头往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就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时我那只蹬着墙的脚已经开始哆嗦起来,连忙道:“我快顶不住了,快把我弄出去!”

    老神棍嘿嘿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我的狼狈,接着一伸手提溜住我的后领子,喝了一声:“起!“我就感觉身体在墙上刺啦一磨,就从缝隙里面被提上来。

    我心下一惊,原本黑子说起老神棍的身手时,我还不太以为然,觉得就算以前在牛逼好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一手就能把我一百四五十斤的人给提溜上来,这得多大力气?

    我也顾不得惊讶,上去之后,连忙问:“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跑出去?”,我边问,边连忙伸手接应黑子跟背包。

    神棍见我表情不对头,环顾四周看了一下,狐疑道:“道爷我也刚刚到,怎么?这里还有人?”

    “刚才有个人从这儿跑出去了。”我边答,边伸手拽黑子,费劲的把黑子弄上来之后。后者看到老神棍,眼睛也是一瞪:“你怎么在这儿?刚才那个王八蛋呢?”

    我搓了搓手,道:“不知道,肯定是跑了!”我又问神棍:“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神棍看着我和黑子狼狈的样子,眯着眼睛直乐,他道:“本来道爷还打算进古宅找你们,刚走到附近,就看到这边有光透出来,这不一过来就看到地上冒出个人头,我还寻思着这地上长脑袋了不成?没想到是你们。“话锋一转,他瞟了一眼裂缝,应该是听到里面轰鸣的水声,问道:“小孙子,在底下发现啥好东西了?”

    黑子顿时脸就黑了,骂道:“娘的,别提了,这个等会儿在说。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裂缝就开在旁边一间坍塌的古宅附近,离我们下来的古宅大概隔了两座宅子。此时天已经大黑,也就是说我们在下面里里外外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现在身上全是湿的,冷的难受。我见黑子和神棍还要说话,我连忙拦着两个人道:“行了行了,有啥事情况一会在扯。先找个地方生个火吧,我都快冻死了!“

    老神棍看我们也冷的够呛,咽下口中的话,道:“那行,先找间屋子躲躲,晚上估计要在这儿过夜了。“

    我们开始离开缝隙附近打算找间古宅躲一晚上,走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古宅在黑夜的掩盖中,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本来我还想着趁着老神棍在,要不要去找找刚才那个人,他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和我们这次的目的有很大关系,但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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