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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满西楼(穿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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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把你交给木傲龙,如果没有到擎天山庄你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受苦……”江湖是人吃人的地方,小小年纪便要独自面对险恶的人心,其中的彷徨与无助一定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想到这里,白玉的眼圈有些泛红。
“受苦?受什么苦?”凉澜听得云里雾里,要说苦,那也应该是她来之前,木婉澜在擎天山庄里被排挤的痛苦。
“澜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听秦殇歌说西楼的前身是夜雨楼,那是什么地方我很清楚,你呆在那里,必定……必定……”说到这里,白玉已经哽咽。她可以想像澜儿瘦弱的身子被强迫训练的样子,夜雨楼的杀手之所以能闻名天下,其背后的付出定是超出常人想像的。澜儿也会武功,她的一身武艺得来是何其不易!
话到这儿,凉澜终于明白白玉所言为何,她给白玉递上一块手绢,轻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从未在夜雨楼呆过。”
“可是你如今不是西楼的人吗?”
“是啊,不过我进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西楼了,天下第一的杀手集团也尽数遣散了。”
“那……之前的几年呢?你十岁那年落崖,这么算起来还有五年时间你又在哪里?”
“白前辈也知道,我会医术,那五年,我便是跟着鬼谷子师傅学医了。”
“那么说,是鬼谷子救了你?”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是鬼谷子把她给弄醒的。她到了现在仍然记得大号银针往头上扎的痛楚。
“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白玉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念叨。
白玉终于不再追问,凉澜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想要问的一件事。
“白前辈,你当真如此怨恨木傲龙,甚至于要至他于死地才肯罢休?”
“我因为他失去了一切!武功、容貌,甚至连你都差点……换做你,你会不恨,你会不怨?!”提及木傲龙,白玉一下子激动起来,“他没有保护好你,我要他付出代价!”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他的命?当年的事与他无关,真要算起来,那也只能说是木晚霞见死不救。可木晚霞人已死,我也没有怪他们,你为什么还放不下?”
“我答应了你母亲要照顾好你,有人让你受伤,我就绝不会放过他!”白玉说得坚决。
“白前辈,木傲龙怎么说也养育了我十年,他是木婉澜所承认的父亲。算我拜托你,不要再记恨他了,放下往日的仇怨好吗?”的确,木婉澜心目中的父亲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木傲龙。凉澜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木婉澜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父亲和哥哥,如今她离开了,即便只是为了报答她,自己也应该让白玉放下这颗怨恨的心,何况,她也不觉得木傲龙有罪至此。
“澜儿,连你也替他说话?”
“白前辈,其实木傲龙真的很爱你,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或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凉澜据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离开?”白玉自嘲地笑,“难道你要我继续呆在凌霄山庄,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貌呆在那里受人嘲笑?!”白玉一把扯掉厚重的面纱,大声质问。瞬间,一张疤痕遍布,丑陋不堪的面容暴露在凉澜面前。“看到这张脸,他还会继续爱我吗?就算他能欺骗自己和我呆个一年半载,那谁能保证他不会变心,不会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在夜里惊魂不安?我宁可让他记得我美丽的样子也永远不要看到他厌恶的表情!”
初见白玉的面容,就连平日里处事不惊的凉澜也小小惊诧了一把。天呐,天下竟有如此歹毒的药!白玉脸上大部分的皮肤都已经坏死,腐烂的肉块恶心地攀在眼部以下,脓水直到今天仍然在向外渗着。
一定很痛吧,这样的伤,当时一定叫她痛不欲生。
见凉澜没有说话,白玉低下头,想把纱巾重新戴上。吓着澜儿了吧,自己太冲动了,这下,澜儿怕是永远都不会认她这个大姨了。
“等等!”发现白玉又想把面纱戴上,凉澜赶紧上前阻止。“戴着面纱不透气,伤口恶化得会更严重的。”
“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戴着面纱,也省得吓坏了其他人。”白玉黯然。
“你这说的什么话,再这样下去,你的脸就真的好不了了。”按住白玉的手,凉澜耐心地说。
“我的脸哪里还有可能好。”
“如果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脸呢?”
白玉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我治好了你的脸,你能答应我,和木傲龙面对面好好谈谈,把一切都讲清楚吗?”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脸?”
“虽说无法完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绝对可以恢复个七成。相信我,我有信心做到。”为了解开白玉十几年的心结,她会全力以赴的!
木婉澜,欠你的人情,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尽数奉还。所以,不要再有所牵挂,好好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要挟
亥时(晚上九点~十一点)的打锣声已过,上京的街头却依旧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皇城城墙的一角,两道人影忽然出现,他们一边观望着进入皇宫的大门,一边低声私语。
“师傅,您的身子还未复原,我们擅闯皇宫,怕是……”难得地身着黑色夜行衣,李蒗涯感到浑身变扭。“觉天”攥在手里,这才令他稍稍安心。
“勿要慌张,为师自有办法。”
易千秋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球状的东西便径直往城门口丢去。那东西着地,只听“扑哧”一声,青白色的烟雾自当中而出,很快便顺风弥漫开去。城守觉察到异常,拔剑,朗声道:“有情况,闭气!”说罢,连忙捂住口鼻。
易千秋见守城的出现慌乱,嘿嘿一笑,随手又丢出一颗圆球。这次,他用上了内力,那小圆球就跟生了翅膀,飞过城门后才消失了踪影。二人离得较远,那圆球究竟飞到哪里并看不真切,他们只知道城门口忽然砸开了锅,城守比了个手势,大门终于打开,随后,大半的守城侍卫皆冲着小球飞走的方向跑去。
“师傅,成功了?”虽是问句,却能听出李蒗涯此时是当真松了口气。
“还没,再等等。”按住李蒗涯,易千秋的老眼紧紧盯着皇城大门,似乎连喘息都静止了。半饷,先前去的侍卫还未回来。城守与边上几个侍卫小议一番,稳了稳头盔,带上两人寻迹而去。见时机成熟,易千秋终于挥挥手,带着李蒗涯朝城门移动。
此时留在城门口的只有两人,他俩神情紧张,不住地四下张望。
“什么人?!”看到不远处似有黑影晃动,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
“我好想看到那边有东西。”
“哪儿?”
“就那儿,看到了没,就那儿。”
“什么啊,没有啊。”
“唉呀,就在那儿,看到了没?”
正在这俩年纪尚轻的侍卫皆望向暗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可开交之时,易千秋与李蒗涯由二人背后悄然越过,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逐的皇宫。
“哼——没用的东西!”
只听“啪”的一记响,随后便是低低的求饶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谢娘娘开恩!”
“谢娘娘开恩!”
娘娘发话,奴婢们一个个如获大赦,赶紧鱼贯而出。今日不知又是谁惹到了贤妃娘娘,怎么伺候都是错,已经有好几个宫女太监挨了巴掌。终于可以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这些个婢女可是感动地差点叫爹妈了。
打发走了一屋子的奴才,贤妃心里头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什么养儿防老,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连她这做娘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叫他收收心别一天到晚的干荒唐事,他反倒好,越做还越起劲了!原本站在他们这边的大臣见袁卫卿越来越得势,有好几个都倒到他那边去了,在这么下去,这到手的皇位就要拱手让人了!可气,太可气了!后位悬空已久,要是能得到太子一位,那作为生母的她不就等于是成了皇后?待皇儿登基,那她便是太后,高高在上,再也没人能对她指手画脚!
越想越不甘心,贤妃恼怒地抓起杯子便向墙角砸去。意料中的破碎声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略显苍老的调笑声:“师妹,是谁惹你生气?竟要如此发泄。”
贤妃瞪大了眼,一副见到鬼的模样。“师兄?!”
“原来师妹还记得为兄,真叫为兄欣慰啊。”不等贤妃招呼,易千秋便自说自话地在桌前坐下,顺带还捎上了李蒗涯。
“师兄,你怎么会来?”不是说好再也不见面了吗,还来做什么!
“自然是多年未见,挂念师妹你了呗。”
“烦劳师兄操心了,若婷怎敢劳师兄亲自前来探望。”你我皆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我就不信你能玩出什么花招。
“师妹难道不好奇,为兄身边这年轻人是谁?”易千秋挑挑眉,用眼指了指身旁的李蒗涯。
“他是……”
“他便是我二十多年前从皇宫抱走的婴儿。”
你究竟想做什么?!贤妃的眼神瞬间犀利,她看向易千秋用目光质问。
易千秋笑了笑,转头对李蒗涯说:“蒗儿,为师和师妹有几句话要先说清楚,你现在这儿坐一会。”
李蒗涯点头,易千秋对贤妃比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一同走进里屋。
“易千秋你又在搞什么?!”贤妃压低声音,怒视易千秋。
“师妹,你别这么大肝火,伤身啊~”
“说,你把那小子带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从那以后,大家再也不要来往吗?而且,你明明说已经把景妃的孩子杀了,外面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妹啊,你也该知道,杀害皇子可是大罪,为兄可没那么胆子,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易千秋抱着双臂,表情甚是悠然。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杀他,他还活着!”贤妃的表情狰狞。
“是啊,你刚才不就见着了?”
“易千秋,你疯了吗?!把他带进来,难道你想我们都去死吗?!”
“哎~师妹,稍安勿躁。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我做的事,我与他说你当年和景妃乃闺中好友,皇后想要加害他们母子,你这才把他交予我,令他逃过一劫。而他会流落民间也是他爹的意思,我们只是照做罢了。如今他视我为师傅,对我的话深信不移,只要咱们说话小心些,是不会有事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不会当真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吧。”坐到床角,贤妃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既然师妹如此开门见山,那为兄就不避讳了。眼下,无极宫的余孽开始找当年攻入无极宫的门派报仇,我已经被秦殇歌盯上了,所以,我需要你这深宫大院做掩护,好让我冲破关卡,神功大成!到时候,就算来是个秦殇歌我也不怕了!”什么反噬?那都是狗屁!水牢之中,他已经参透了,只要那样,只要那样便可以练成神功啦!这次他不会错了,无极神功,他将是百年来第一个达到无极神功顶峰之人!
“我凭什么收留你?”原来是落水狗。贤妃轻蔑地看了易千秋一眼。
被如此轻视易千秋也没恼,他笑了笑,“当然,贤妃娘娘是没有义务收留我们,不过,要是我不小心将当年的事讲出去,你说……”
“你敢!”
“人之将死,我还有何不敢的?”
“……”
“好,我就收留你们,但是你听好了,要是传出丝毫的风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贤妃站起身,气得浑身颤抖。她没办法不答应,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她怎么可能罢休?
“娘娘放心,只要我这条老命没有受到威胁,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要知道,我可还指望着娘娘给我庇护呢。”
易千秋嚣张地踱步出去,贤妃咬着牙,一语不发。
好个老狐狸,好个易千秋,当年看在同门之谊没有杀你,如今你反咬我一口。好,先让你得意几天,等我大权在握,我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报信
距秦殇歌随易千秋师徒离开已有五日,凉澜在黑羽宫潜心配制治疗白玉的药剂,北堂爵则陪在她身侧,怎么赶都不肯走开。她曾对白玉提起自己想找人回西楼报平安,白玉却叫她不必担心,这些秦殇歌老早便安排了。算算时日,此刻,那人也该到北流了。
“风阁主,外头有个自称瀚宇堡堡主的人求见。”御风与踏雪正在安抚暴走边缘的飞花,却闻听风阁的下属前来禀报。瀚宇堡堡主?那不就是严俊的父亲吗?他不是被黑羽宫的人抓走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地?难道……
“快把人请入内堂。”
三人互相望望,都瞧出了彼此眼中的想法,整整衣衫,快步向内堂而去。
这次被擒,严威起先还以为是仇家所为,当他见到秦殇歌,听到“昆仑玉”这三个字才知道,原来,害得瀚宇堡惨遭毒手的是当年父亲临终前交给他那块羊脂玉佩!
这件事说起来实在冤枉,那玉佩早在二十几年前就不在他手里了。父亲临终时的嘱咐他,务必要将这枚玉佩交还给乾堤李家的人。可惜当他找到李家时,那李家大院已经人去楼空,他花了整整半年才寻得李家家主李长空的妻子,之后,他亲手把玉佩交给了她。那时李长空的妻子已经有近七个月的身孕,可她丈夫却不知所踪。见一女人流离失所,好不凄惨,他心有不忍便提议让她和自己回瀚宇堡生产,也好借瀚宇堡的势力寻找她的丈夫。只是李长空的妻子执意不肯,他也不好强求,留下了些银两便打道回府了。如今想来,也不知孤儿寡母的后来怎么样了,自己当初就应该把她留下的。
不过,黑羽宫会把他放了,是不是证明他们已经知道了玉佩所在?难道,李家母子也被他们抓了?!
见严威满怀心事地走进内堂,御风三人心口一滞,暗道莫非是楼主出事了?
“严堡主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踏雪虽为一介女流,却最为镇定,稳了稳情绪,看上去没有丝毫不妥。
“三位阁主,严某今日前来,是要送几句话。”
“请讲。”
“说来惭愧,大概半月前吧,严某不敌黑羽宫之人,被他们所擒带回黑羽宫中。此中因果严某在此不便透露,不过严某这次前来,是把黑羽宫宫主的几句话带给三位。那黑羽宫宫主说贵楼的人在他那里不会伤了一分一毫,等时机成熟,他自会让那人亲自回来与三位阁主说个清楚。”
“就这样?”飞花一听,急了。“这算什么,他以为他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北堂爵他们去了快八天,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看样子,随心也靠不住!
“飞花,坐下!”踏雪提高了声线呵斥。飞花担心楼主她也明白,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像他这样只会添乱。
飞花负气坐到一边,踏雪这才继续和严威说道:“严堡主辛苦了,不知堡主可有见过黑羽宫宫主所说的我们西楼之人?”
“这……严某就不曾见过了。不过,严某出来之前,那黑羽宫里好像有外人闯入,似乎一个被围杀,其余的则尽数被擒。”
“那是何时的事?”
“大约是六日之前。”
“六天……”倘若查到的地方没错,那从西楼前去黑羽宫正好是两天,如此算来……
“严堡主,贵公子如今也在西楼之内,不如踏雪先遣人门人带你去见见他然后再安排你休息之处?严堡主一路辛劳,也该好好歇歇了。”
“犬子也在?哈,那就有劳雪阁主啦。”
客套一番,严威便跟着西楼门人往南厢房而去。大堂里,只剩下御风、踏雪、飞花三人。
“踏雪,你怎么看?”一阵静寂,御风率先开口。
“鬼面抓楼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楼主说,上回他并没有为难楼主,这次他还让严威来传话,那应该更加不会动楼主的。而且你们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黑羽宫送来聘礼,指明要楼主嫁与黑羽宫宫主为妻。”
“你的意思是黑羽宫这次抓了楼主是因为我们拒绝了这桩婚事?”的确有可能啊,提亲被拒绝就直接抢亲。
“他想得美!”飞花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北堂爵那小子还算有个好皮相,那什么宫主是什么,他连真面目都不敢给别人看!
“飞花,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也只是猜测。”受不了飞花这急性子,踏雪无奈地抚额。比起楼主,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随心他们,按严威所说,潜入黑羽宫被擒的极有可能便是他们三人。被围杀……千万不要有事啊……
“那你们倒是说说啊,现在怎么办?”
“黑羽宫神秘莫测,眼下不是和他们起正面冲突的时候。飞花,你手下不是有一批暗查吗,是时候用他们了。”
西楼以贩卖情报出名,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再隐密的消息也能从这里买得。而情报的价值往往与得到它的难度成正比,为了一些极难获取的情报,怜花阁下专门成立了一个精英组织,名为暗查。进入暗查的门人全部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他们的身手自不必多说,除身手外,那无与伦比的隐蔽功夫则是他们生存的保障。在加入暗查时凉澜就曾亲自下了命令,任务可以失败,但是人必须活着回来!也正因此,暗查组建至今,只有重伤退居二线的,还从未出现过死亡。由这样一支队伍前去探查黑羽宫的情况,那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飞花想了想,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额首,立刻出去召唤暗查。
西楼里一派紧张情形,而远在东流的黑羽宫也正沉浸在十分诡异的气氛当中。
尊主归来,这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可看到一身红衣染成褐色,头发还胡乱披散在肩上的尊主,那就决计不是什么好事了。
“属下鸾,求见尊主。”等秦殇歌沐浴更衣结束重新换上一件暗红色长袍后,鸾这才来到门外求见。
“进来吧。”房门打开,秦殇歌正坐在那里喝茶。
进了门,鸾又不知该不该开口了。抬眼看了看尊主,脑袋里千回百转。
“你想知道本尊怎么会这副模样回来。”本该是问句,到了秦殇歌口中却成了不折不扣的陈述句。
“不瞒尊主,鸾的确想知道。”不单是她,宫中的人都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压着两人出去,回来时怎么就成了那样?虽说人数上尊主只有一人,可易千秋重伤、李蒗涯底子薄,他们二人想要伤了尊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暗中出手相助,或是易千秋那老狐狸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哼,本以为到了那份上,他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没想到……看来,还是低估他了。”
“尊主说的是易千秋?”知道不应该,但她还是忍不住问。
扫了鸾一眼,秦殇歌轻哼一声。“派人去给我找,这次,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属下领命。”
“还有……”秦殇歌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禀尊主,一切顺利。我们乔装改扮的歌舞团已经通过筛选,到时候在庆典上便能见到袁帝。”
“很好,下去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鸾由房中出来,转过一个拐角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她没有注意到,长廊另一头有一道身影闪过。
匆匆回到竹林小居凉澜这才能静下来思考,方才她听到了什么?秦殇歌要对袁帝下手?!太疯狂了,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听说秦殇歌回来了却一身狼狈,凉澜心里有些担心,再加上想问问李蒗涯究竟怎样,她便亲自来到秦殇歌的房间。谁料到还没敲门,她便在房外听到了适才的一番对话。虽然已经知道是袁帝间接导致无极宫的灭门之祸,可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弑君——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叩叩叩——
“凉儿。”门外是爵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凉澜显得有些不自然。
“干嘛这副表情,你不想看到我啊?”整个人欺上来,北堂爵又恢复了狗皮膏药的状态。这几天他天天如此,自从有了上次的拥吻,他便时不时挥动那双咸猪蹄吃凉澜豆腐,亲亲抱抱,不亦乐乎。
“要是被你们教里的人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们定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们教主了。”被北堂爵一逗,凉澜嗔笑。
“有什么关系,反正回去后我就不做这个教主了,让夜去当,你说好不好?”抱着凉澜,北堂爵乐呵呵的说道。还是抱着凉儿舒服,软软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好闻哦。
听北堂爵这么一说,凉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药配得不顺利?”除此之外,如今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事能让凉澜皱眉了。
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凉澜对北堂爵道出了方才在秦殇歌那里听到的话。
“你想怎么做?”其实不用问北堂爵也知道,凉儿一定是想阻止秦殇歌。她虽然一直以来都不肯承认她与秦殇歌的父女关系,但却对秦殇歌尤为关注,就像这次,一听说秦殇歌一身狼狈地回来,她便忍不住去看看。其实,凉儿并不讨厌秦殇歌。
“如今太子之位尚未定下,袁帝倘若暴毙,那天下必定大乱。我不能看着他成为千古罪人。”
“好,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执起凉澜的手,北堂爵坚定地说。
『入夜 白玉房内』
“有什么药材是黑羽宫没有的,还要回西楼去取?”
白玉已经不再用面纱遮住脸孔了,凉澜说了,这样对她的伤口复原不好。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对于恢复面容也越来越有信心,看着那些流脓的伤疤渐渐愈合不再折磨自己,她真是打从心眼里感激自己这个外甥女。
“一般的药材这里的确都有,可是你脸上的腐肉要去掉,那得用一些特殊的器具,那些都是鬼谷子琢磨出来的,外头的人根本没见过。”凉澜说这话半真半假,有特殊的器具是不错,但也没必要回西楼取,她身上就带着。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眼下也只有这么说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去和你爹说说,他应该会答应的。”面对凉澜,白玉笑得格外温和。
“嗯。对了,他……他为什么对报仇这么执着,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白玉拉着凉澜的手,将她带到床边一同坐下。
“孩子,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感觉不到,当年无极宫被灭,那情景……”白玉深吸口气这才继续下去“我没有亲眼看见,但当我回到宫里,看到的就是遍地的尸体。他们都是曾经与我一起嬉闹的师弟师妹啊,见到那一幕,我当场就像把杀死我同门的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澜儿,筱筱那孩子是派来伺候你了吧。”
凉澜点点头。
“你知道她为什么打小便在这儿生活吗?”
摇头。
“她的父母都是原先无极宫的门徒,那次,她母亲大难不死,这才生下了她。宫里还有好多孩子,他们都是秦殇歌后来费尽心思找回来的原无极宫门人的后代。如果不是秦殇歌,他们或许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又或许老早就冻死在滩头了。”
……
凉澜和白玉聊了一夜,天蒙蒙亮才回了竹林小居。如今她终于明白,秦殇歌的执着不是没有根据的,换作是她,怕是也会这么做的吧。江湖恩怨,剪不断,放不开,理还乱。可是,冤冤相报,何时才是尽头。佛语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然,本是俗人,又怎能做到无心无树,无念无镜?
出乎凉澜所料,这次白玉提议让她回西楼去,秦殇歌非但没有阻挠,还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就连北堂爵要一同离去也没有阻止分毫。
看着三人渐远的身影,秦殇歌这才幽幽一叹。
“尊主,您这么做,不怕少主一去不回?”鸾恭敬地站在一侧问道。
“她愿意的话,总有一天会回来。”
“尊主这么有自信?属下以为,少主并不喜欢这里。”不知道为何,鸾觉得今天的秦殇歌特别温和,她甚至没有担心说出这话会不会招来他的责罚。
“那你呢?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尊主在哪里,鸾就在哪里。”
扫了鸾一眼,秦殇歌没有接话,直到看不到那三道身影,他才背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此次一去不知是生是死,走了也好,至少……不会受到牵连。
自打三人走出荒芜地带,爵的脸色就越来越差,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一路走来,那些个“苍蝇蚊子”实在太过恼人。
“爵,怎么不吃东西?看看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旁边那桌都老往我们这儿看了。”终于开始承认这个身体的所有权,凉澜死活都不肯再戴上面纱了。以前是心里有道坎一直迈不过,如今,她要为自己而活。首先的一点就是,再也不要把脸遮起来了!这么热的天,戴上面纱不出痱子才怪。
“澜儿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小子是因为路上那么多男人色迷迷地看着你才黑着个脸的。”到底是过来人,白玉一脸暧昧地用手肘撞了撞凉澜。
“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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