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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满西楼(穿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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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你放开,我快被你抱散架了。”实在受不了了,凉澜抱怨道。
听出凉澜却是不大舒服,北堂爵这才泱泱地收手。
“我刚才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话?什么话?”
“我说木婉澜不会再出现了,从今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一直都会是我。”
“凉儿,你是说……”
凉澜撇过头,以此掩饰微红的脸。北堂爵明白了凉澜话中的意思,炫丽的笑容绽放开来。
楼外江水滔滔,阁中情意绵绵。
得伊人如斯,此生无悔。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意绵绵
将自己之所以被秦殇歌带来这里的原因告知北堂爵,凉澜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爵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爵,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和严厉还有随心……哦不,是你爷爷一起来的。你爷爷说找到办法就你了,所以我们查到你所在之地就即刻赶来了。乾坤殿的守卫众多,所以我负责引开他们,而你爷爷和严厉进去救你。后来我寡不敌众,再加上秦殇歌到来,所以就被擒住关在这里了。对了,他们没见到你?”说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我爷爷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至于严公子……我已经叫人好好安葬他的尸首了。”
“秦殇歌杀了他?!”
“不!不是的。”凉澜连忙解释,“严公子早就应该不在了,我们看到的并非他本人。”
“这是何意?”北堂爵不解。
“和我的情况类似,只不过严厉是真的不在了,而木婉澜还一直存在在这个身体里。现在,以严公子身份活着的人和与我共用一个身子的木婉澜一同离开了,所以,严公子也就算真正过世了。”
“原来如此。”北堂爵点点头。
“他走了,那严威怎么办?”紧接着,他又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
“其实严厉这次跟我们来主要是为了救他父亲,如今他已离去,那严威……”
“当然还是要救啊。”凉澜马上接话,“还有……李大哥是不是也被秦殇歌抓了?”当日木婉澜昏迷,凉澜只能隐约地听到外面的声音,在她被秦殇歌带走时,李蒗涯好像有出面阻止,然后……似乎连他都被连累了。不过当时的感觉实在细微,她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听凉澜提到情敌,北堂爵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他有没有被抓我不知道,反正你被带走后他就不见了。”
“这么说……谁?!”听见旋梯处有声响,凉澜立刻警觉起来。
“澜儿,别激动。是为父。”此时的秦殇歌没有戴往常的鬼面,他面色和蔼,尽显慈父姿态。
“你怎么来了。”知道了一切,再加上筱筱的描述,凉澜对秦殇歌倒不再反感了,所以言语上也少了几分戾气。只不过,她还是没办法承认他这个父亲。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言罢,他又看了看北堂爵,“这小子不错。”那眼神,完全是老丈人看女婿。
“他好不好那是我的事。”凉澜微微脸红。“我问你,你是不是抓了李蒗涯还有瀚宇堡的严老堡主?”
“是。”秦殇歌回答得干脆。
“为什么?瀚宇堡当年并没有参与围攻无极宫一事吧,还有,李蒗涯已经和沧浪没有干系,你为何要抓他二人?”
“严威我早已放了,他身上没有我要的东西,至于李蒗涯……只要他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自然会放他离开。”
“你到底想要什么?”
“澜儿,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答应你我不会伤他,这总可以了吧。”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不信为父?”
凉澜定了定心神,将脸颊的乱发拨至耳后。
“我只是想见见他,有些事……应该要讲清楚了。”
秦殇歌看看凉澜,又瞧了瞧一旁的北堂爵,终是点点头,“好吧,待会我便遣人把李蒗涯带来。”言罢,默然离开。
“要我离开吗?”北堂爵闷闷地问。见凉儿如此关心别的男人,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看出北堂爵的心思,凉澜低头一笑。“好啊,那你就出去吧。”
“你真的要我走?那姓李的对你窥伺已久,我这一走,要是他霸王硬上弓怎么办?”北堂爵急忙道。
“扑哧——”凉澜一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想的当然是你啦。”北堂爵脸不红心不跳,拉起凉澜的纤纤玉手便开始口无遮拦。也只有在凉澜面前,他才会露出与人前完全不同的自己,那个爱吃醋,爱耍性子的大男孩北堂爵。
“没正经。”凉澜小声嘀咕。
“好啦,我刚才是逗你呢,我见大哥,就是要他别再这么执着,我于他,终归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他才没这么好打发呢。”北堂爵哼了声。
“所以才要你留下嘛。”
“嘿嘿,难道凉儿想要当着李蒗涯的面和我来个缠绵的长吻?好,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北堂爵痞着脸,就像回到了二人在浮萍山庄初见之时。
“美的你。”凉澜一把将北堂爵推开,“我才不会叫你占便宜呢。”
“凉儿~我好想抱抱你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不想我?”北堂爵说得委屈,好像得不到冰糖葫芦的孩子,嘟着嘴,眼睛一眨一眨。
凉澜见他这般,心里多少也产生些负罪感。的确,他为了自己也遭了不少罪。思及此,她伸出手,扯扯北堂爵的衣角。“好啦,抱抱就抱抱,不过,你别又像刚才那样搂得死紧。”
凉澜话刚一出便感觉不妙,只觉得身子一晃,下一秒,她已经被北堂爵圈在怀里,鼻腔里全都是专属于爵的味道。耳畔是温热的呼吸声,抚在爵左胸的右手能感受到心脏“碰碰”的跳动。
“抱着你好舒服。”北堂爵在凉澜耳边呢喃。
感受着情人的气息,凉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房扩散开来,直冲脑门。耳根热得发烫,脸颊也火辣辣的。
“凉儿,你的耳朵好红,呵呵,连脖子都红了呢。”北堂爵嬉笑着。
闻言,凉澜娇羞难耐,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本能地将脑袋往北堂爵怀里埋得更深。
如此,沉静许久,凉澜忽然感觉耳根一阵湿热。
“你……”天啊,他在舔哪里?!
她惊慌地抬起头,却又不敢正视北堂爵。
“凉儿,我好爱你。”
抬起凉澜低垂的脸蛋,北堂爵出人意料地吻上她的唇。她讶异地想要惊呼,却正好被北堂爵的舌头趁虚而入。她躲闪着,而他的舌则紧追不舍。
交战许久,终是她败下阵来,任由他在她口中交缠嬉闹。
绵长的吻终于在凉澜几乎窒息以至于瘫软在北堂爵怀中结束。她喘着气,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脑袋里满满的全是北堂爵吻上她的那种湿滑、温柔的触感。她也好爱好爱他啊,说不出口,却填满了心房。
“凉儿,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回去之后我不做天蜀教教主了,你也不要当西楼楼主,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好不好?”江湖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他已经厌倦了,如今,他只想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过最最平凡的生活。
放下一切吗?是啊,木婉澜也说过,她该懂得放下了,西楼这个担子,她实在是挑得太久了……
“好。到时候我们再也不理什么江湖纷争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去爬雪山,去看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浮华落尽,平淡归真。
短短人生如梦逝,一纵手,繁华尽销。
倒不如尘世走一遭,及时逍遥。
第一百七十章 总是情伤(上)
『黑羽宫水牢』
“蒗儿,师傅问你,你打小便戴在身上的羊脂白玉还在吧。”见李蒗涯渐渐放下戒心,易千秋终于开始显露自己真正的目的。
“师傅,您问这个作什么?”
“蒗儿啊,其实为师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易千秋作欲言又止状。
“师傅,如果您不想……”
不等李蒗涯说完,易千秋又开口道:“罢了,我们师徒二人看样子是在劫难逃,注定葬身于此。如果再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为师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师傅,您究竟想说什么,弟子愿闻其详。”
“蒗儿,你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李蒗涯眼神一亮。他自小便是孤儿,由师傅抚养成人,能够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当然想!可是……师傅您也说过,我是被您捡来的。父母……我又到何处去找父母呢?”
“事实……其实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为师知道你的父母是何许人也。”
李蒗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易千秋。
“蒗儿,你且听为师讲完。你的身份特殊,为师这才一直瞒着你。要知道,你可是当今东流皇帝与景贵妃所生之子,你是皇子啊!”
你是皇子啊!
皇子?他是皇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皇子又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师傅又怎么可能与东流皇帝扯上关系。
“师傅,您别开玩笑了。”
“都这种时候了,师傅为何还要和你开玩笑啊。当年为师的师妹方若婷入宫,有幸得当时还身为太子的袁帝宠爱,纳为妃嫔。袁帝登基后,师妹成为贵妃,赐‘贤’这一封号。”
“这又与我是不是皇子何干?”李蒗涯依旧不相信自己会是皇子之身。
“听为师说。”易千秋打断李蒗涯的质疑。“作为皇帝,三宫六院是不可少的,除了为师的师妹,袁帝还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封号‘景’。师妹和景妃是稚交好友,因为袁帝的恩宠,她二人在宫里风光无限。只可惜当年袁帝刚刚登基,皇位还不稳固,只好迎娶大将军之女为后,借此稳定朝纲。后宫之中,师妹最先喜获龙子,母凭子贵,更是一帆风顺;再看皇后,既不得宠,肚子也丝毫没有动静,连卑微的宫女都蒙袁帝宠幸怀上了龙子,而她却迟迟不孕,这叫她忿恨不已,是不是便借由小事迁怒得宠的嫔妃。然而几个月后,备受宠爱的景妃却突然被袁帝打入冷宫,令许多人始料未及。蒗儿,你认为这是为何?”
“景妃恃宠而骄得罪了袁帝?”
“当然不是,袁帝是为了保护她。”
“将她打入冷宫还是保护她?这话从何讲起?”李蒗涯不解。
“后宫争斗何其复杂,皇后的蛮横也是众人皆知。可以袁帝当时的势力还不足以与大将军正面为敌,景妃怀上龙种,为了让这个孩子顺利出生,袁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说到这里,李蒗涯便想起了澜儿,他没保护好她,他真是没用!
“蒗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就是没用!”
“蒗儿,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是大逆不道啊!”
“师傅,我怎么可能是皇子,您别再说这种荒唐的事了。东流皇帝膝下只有二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您何必如此戏弄徒儿?”
“你还是不信?好,为师问你,如今的两位皇子都是那两位妃嫔所生?”
“一个好像是贵妃的,另一个……听说是宫女所生。”李蒗涯不确定地回答。
“那便是了,贵妃是为师的师妹,而那宫女则是袁帝一夜荒唐所至。蒗儿,那照你这么说,景妃的孩子又去了哪里?”
“这……”
“那孩子就是你!你是景妃与袁帝所生之子!景妃生产,皇后想在那时暗下毒手,师妹提前发觉,这才救下你一命,交予我带出宫来。袁帝后来觉得皇宫实在艰险,便同意了师妹的建议,对外宣称景妃难产,皇子夭折。他想让你在民间平平安安地成长啊!如此良苦用心,你又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恶语相向?!”
“师傅……您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言罢,李蒗涯沉默。他心里乱得很,忽然之间从平民变作皇子,这任谁都会感到无法接受。
“有了那羊脂白玉你便可以认祖归宗,只可惜……”见李蒗涯动摇,易千秋赶忙趁热打铁。姓秦的如此重视那块玉佩,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要是能拿到玉佩好好研究一番,没准那便能成为自己最重量的筹码。
“可惜什么?”
“只可惜如今咱们师徒二人都身陷囹圄,就算是有了玉佩,也没办法让你认祖归宗了。”
“师傅……”
李蒗涯刚想开口,水牢大门忽然开启。
“小子,这回你可走运了,咱们少主要见你。”进来的是昨日刚见过的弟子甲,他转动机关,李蒗涯所在的大石柱便缓缓朝岸边靠去。
“我没兴趣见什么少主!”待甲替他解了链子,李蒗涯却不肯挪动半步。
“你这小子,少主有请那可是天大的面子,能见上咱们少主一面,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乐飞上了天。”甲不无艳羡地说。
“这与我何干?”
“小子,咱们少主长得那可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怕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的美人。”
“除了澜儿,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称得上倾城倾国的女子。”李蒗涯对甲的话嗤之以鼻。在他心目中,没有任何女子可以取代凉澜的地位。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必须得把你带过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师傅还在这里,我不会离开!”
“你师傅……”甲摸摸下巴,顿时计上心来。“好,假如你不走,那我就对你师傅施刑,打得他皮开肉绽!”哼,看你跟不跟我走。
“你……好,我跟你走。但我师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撂下狠话,李蒗涯这才跟着甲出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被带到了听涛阁。
“好了,你上去吧,少主就在上面等你。”
李蒗涯粗略看了看听涛阁的摆设,没有多作停留便直接扶梯而上。人还未到,他忽然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女声。
“好。到时候我们再也不理什么江湖纷争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去爬雪山,去看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澜儿!这声音是澜儿的!
身上的疼痛都在一瞬间消失,他快步踏上最后几级楼梯,径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澜……”笑容在脸上凝结。
他看到了什么?北堂爵,北堂爵也在?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他们抱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大哥,你来啦。”赶紧挣开北堂爵,凉澜红着脸慌忙说道。
“你是黑羽宫的少主?”这话是对北堂爵问的。
“大哥,他们口中的少主不是爵,是我。”
“澜儿,你怎么?”李蒗涯大为吃惊。
“秦殇歌,哦,就是那个鬼面,他说我是他女儿,然后,黑羽宫的人便都管我叫少主了。大哥,你别误会,我也是才知道的。”生怕李蒗涯又以为自己故意隐瞒,凉澜赶忙解释。
第一百七十一章 总是情伤(下)
“如此看来,你已经没事了。”李蒗涯强颜欢笑,方才凉澜与北堂爵相拥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原来在他身处水牢饱受寒泉之苦时,他心爱的女人正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情意绵绵。可笑,李蒗涯你太可笑了!
“大哥……”
说好要把话讲清楚,可面对李蒗涯时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北堂爵看出凉澜的不忍,他上前一步,牢牢地抓住心爱人儿的玉手。
“李蒗涯,是我赢了。”
李蒗涯并不理睬北堂爵,他望向凉澜,苦涩地说:“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大哥,我……”
“好了,”李蒗涯提高嗓音,“我都明白了。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位置?”
沉默片刻,凉澜开口:“大哥,说实话,最初认你为大哥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像一直照顾我的一位哥哥,你们都是那么温和,那么体贴。……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把你看做自己的哥哥了,我知道你和他是不同的。”
“哥哥?”李蒗涯苦笑,“在你心里我只能是哥哥?”
“大哥,我承认自己很自私,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却一直装作不了解。可是,我真的只能像对待哥哥那样对你,因为……”凉澜看了北堂爵一眼,“因为,我的爱没办法一分为二。”
“他有什么好的?像这种冷冰冰的男人有哪里值得你为他付出?!”李蒗涯指着北堂爵,冲凉澜大吼。
“你们不了解他!”
“在你们眼里,爵是个冷情冷性之人,可是你们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他,也没有去了解过他。我爱他——这点我很清楚。”
听到凉澜说出她对他的爱,北堂爵欣慰地展开笑颜。一瞬间,冰川融化,积雪消融,那神情犹如和煦的春光,令万物复苏。原来,冰冷的面具下是这样一幅堪比凉澜的面容!要说凉澜是水,浸透了北堂爵这块千年寒冰;不如说是北堂爵这抹朝阳溶解了凉澜那如同霜露的心。二人站在一起竟如此和谐,和谐到让人觉得多出一人都是破坏。
李蒗涯感受到这一点,他扭过头,不忍再刺伤自己满目凄怆的心灵。
“大哥,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兄妹,对不对?”
“当然。”李蒗涯背过身,嗓音有些颤抖。“我给你的护身符你还留着吧。”
“护身符?”凉澜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一个红底金边的小布囊,“是这个吗?我醒来后就发现在身上了。”
“好好戴着它,它会保你平安的。”言罢,李蒗涯抬脚便要下楼去。
“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现在还是秦殇歌的囚犯,当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大哥,你不用回去,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把你放了的。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师傅也被抓了,他没有离开,我也不回走的。”
李蒗涯头也不回地离去,凉澜还想阻拦,却被北堂爵拦下。
“他需要静一静。”
“可是……”
“给他一点空间,他会相通的。”
“希望如此。”
话说那甲在楼底下等了好些时候,总算见李蒗涯下楼,他迎上去,开口便问:“怎么样,咱们少主的确长得不像凡人吧。嘿,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迷上咱们少主了吧。”
“这与你无关。”李蒗涯不耐地说道。“回水牢去吧。”
看李蒗涯爱理不理的样子,甲顿觉无趣,碎碎念几句便将人重新带回水牢。
“蒗儿,他们没为难你吧。”李蒗涯衣着崭新,怎么看也不像有事。易千秋问这话,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一看便知。
“师傅请放心,弟子没事。”
“蒗儿,为师老早便想问了,那秦殇歌为何要将你关押在此?你已经离开沧浪派,那魔头理应不会为难你才是。”
“不瞒师傅,那魔头想要弟子手里的那块羊脂白玉,索要不成,这才一直将弟子关押在此。”李蒗涯据实以告。
“为师听你这一说,忽然想到一个逃脱的办法。”
“师傅有何办法,弟子愿闻其详。”
“不如你假意答应那魔头,然后说玉被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要想寻获那玉,只有你亲自前去。到时候出了黑羽宫,你就能伺机逃脱了。”
“我?那师傅您呢?”李蒗涯连忙问道。
“为师老了,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区别。你能出去为师便安慰了。”易千秋惺惺作态。
“师傅,弟子怎能丢下你一人逃脱?!我会向秦殇歌提条件,如果他不放了您,那我便不带他去找玉!”
“蒗儿啊……”
“好了,师傅,您不必多言,弟子一定与您共生死!”
叫门外的守卫去通传,一炷香以后,秦殇歌果真到来。
“呵呵呵,李少侠,你终于肯与本尊合作了。”
“我可以把玉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李蒗涯愤愤地怒视秦殇歌。
“讲讲看。”
“我的玉现在不在身上,我放在一个外人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亲自前去才能找到。所以,你必须让我出去,由我带人去找。”
“这当然没问题,请说第二个吧。”秦殇歌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答应。
“第二个条件——我给你玉,你放我师傅离开。”
“你师傅?易千秋不是把你逐出师门了嘛,你还认他做师傅?”秦殇歌不无嘲讽地问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呵呵呵,好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易千秋,你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儿啊。”
“你究竟答不答应?”
“好,本尊答应你。不过,易千秋必须和我们一同去取玉,等玉到手,本尊才能放了他。”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次日,秦殇歌亲自出宫,由李蒗涯带队前去藏玉之处。三人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一片纵横的石林。这石林面积颇广,占了大半个山头,远远望去,好似百万雄师,站立在疆场之上。见这景色,想必无人不会为之折服,深深沉浸在这壮阔的一幕之中。
“东西就在石林里面。”
秦殇歌亲自出马,就算想逃也是难于登天。一路行来,二人始终没有找到脱身的绝好时机。
“李少侠,你还当真会选地方。瞧这景色,真叫人心潮澎湃啊。”
不去理会秦殇歌的感叹,李蒗涯搀着易千秋走在前边。走了一会儿,薄薄的雾气便出现在三人周围。越往里行进,雾气更是越发的浓,半柱香后,已经到了十步之内不见人影的地步。
“就在前面不远了。”李蒗涯抬了抬手臂,指向前方一片迷茫。他搀扶着易千秋,小心地前行,后头的秦殇歌则牢牢盯着前面两人,一刻都不曾松开。
突然,秦殇歌觉得脚下一软,地面如不受力般凹陷下去。他纵使费尽全力也难以挣脱,反倒是越陷越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拼命地要将他拖至地狱!
“李蒗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气愤地怒吼。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易千秋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殇歌,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告诉你,这里的泥沙是会吃人的,没有按规定的路线走,那就只有陷入沙土之中,即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轻易挣脱!哈哈哈,哈哈哈!”
“易千秋,本尊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秦殇歌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终于回归沉寂。
“师傅,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秦殇歌迟迟不回,黑羽宫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这流沙不一定能制得住秦殇歌这般厉害的人物。
“不用担心,为师早就打算好了,我们去东流皇宫。”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耐心规劝
那边,易千秋怂恿李蒗涯匆匆赶往东流皇宫;在黑羽宫中,凉澜的竹林小居却迎来了一位她意料之中的人物。
白玉一大早便来到了凉澜休憩之处,她在篱墙外徘徊了半天,却迟迟不敢迈进半步。她害怕澜儿又像上次那样激动,二话不说便要将她赶出门来。
其实,打从白玉来到竹林小居,凉澜便已经察觉,她没有吱声,一方面是想看看白玉究竟想干什么,而另一方面,她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所谓的“姨妈”。说到底,白玉也是个可怜人,失去所有,到头来却只换得了彻骨心伤。她恨木傲龙是有理的,可是,她是真的恨他恨到不死不休吗?
夏日的阳光分外灼热刺眼,白玉已经在门外徘徊了将近一个时辰,在这么下去,身子骨再硬朗也顶不住啊。
终于看不下去了,凉澜推开门,对白玉唤道:“白前辈,外头如此炎热,不如到里头来休息片刻可好?”
白玉没想到凉澜会主动相邀,愣了愣,随即便如获大赦般随凉澜进屋。
“白前辈好兴致,闲来无事便四下逛逛。不过这烈日炎炎,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在太阳底下呆的太久着实对身体无益。”给白玉斟了杯凉茶,凉澜平静地说道。怎么说也是世代行医出生,凉澜的口吻听上去倒挺像给病人看诊的大夫。
白玉受宠若惊,端着茶杯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澜儿……大姨……大姨好开心,你这是在关心大姨吗?”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大夫,见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然要提醒一下。”
白玉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澜儿现在的态度和刚来时相比已经要好上百倍,她不该过分奢求的。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她明白。只要努力,相信澜儿总有一天会接纳她这个大姨的。
“澜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给大姨……给我说说好吗?”怕引起凉澜反感,白玉改口。
“没什么好说的。我过得很好。”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算起已经近十年,十年的事,哪是一朝一夕讲得完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白玉以为凉澜是觉得往事愁苦才不愿再提起,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茶杯,关节泛白。“我不该把你交给木傲龙,如果没有到擎天山庄你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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