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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女子定江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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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需要借风。”只能进入她耳朵的内力,他确定着她的猜想。
  
  玉楼月‘咯咯’轻笑,颤抖的双肩再次搓摩着白伐的胸前。她抬起头,仰视着比她高了不到一个头的他,却正对上了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星眸。面容依然俊冷,星眸却是含情。他情不自禁的慢慢低头,望着怀中的出尘笑容紧紧逼近。也许时间到了,也许地点也对了,也许人心也稳了,于是他成功地吻到了心仪的佳人。
  
  轻撬朱唇,白伐从未有过的生涩吻技在玉楼月的两片软瓣上温柔摸索。男人的身体有着天生的本能,快速缠入她贝齿之间的粉舌,自己都不敢相信变得如此的纯熟了。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深吻带来的刺激,跟着他的带领,渐入痴缠……
  
  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都无力的离开对方的唇瓣之时,玉楼月很不合时宜的笑了。她笑的很大声,还很不怀好意,因为此刻,她脑中浮现的是已经三十多岁的自己。面对着才近二十岁的白伐,好像在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她很没形象的笑出声来。
  
  白伐不知道怀中的女子到底在笑什么,但刚刚的深吻和此时的笑容很明显的感染了他,整个面上的表情已不再那么生冷。揽着她的双臂抱的更紧,是他让她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细水长流。虽然她从未说出,但几年的认识和贴身相处,他早已能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一切。
  
  白伐知道,玉楼月是个慵懒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玉家这个不可丢弃的包袱,她会乐得在清水湖边搭建一座小木屋,和自己喜欢的人,过着舒适平稳的书虫生活。这也是他有机会的原因,他的背景够简单,而且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成为了习惯。
  
  玉楼月曾说过,相爱的人不一定适合成为夫妻,而成为夫妻的人却不一定相爱。白伐不知道她的话语里是否暗示着什么,但是,他肯定自己爱她,也适合成为她的另一半。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他也不是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女人。细水长流的情,来的更加持久,更加真切。他,想护着她一辈子,永远如今日这般……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三十九章 胡涂中计

  看着好似施舍一般的帮忙,其实不过给自己找到个台阶。耶律邪一双邪魅的晶眸,转来转去,需要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证明玉家的无罪,又不能暴露乃自己所为。玉楼月,这次也算考究上他了。
  
  夏龙国京都龙城,九门提督府。
  
  “禀报大人,有线报,在几名可疑男子在兵部侍郎秦大人附近徘徊两日左右,每日近两个时辰,不知原因为何!”一位侍卫行礼上报着探子送来的消息,等候着九门提督滕子清吩咐。
  
  滕子清正襟危坐,手执狼毫,批奏公文。听闻属下来报,却未立时起身。秦大人乃是上上下下人人皆知的忠臣,誓死效忠炎帝。炎帝立下李固为储君之后,他便成为了太子党中最得力的干将。因其位高权重,在朝中也是鲜少有人惹得起。继早前已经遇害的几名大人之事发生至今,已经是半个多月了。调查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情形,直到前两日到牢中审问过玉家父子,才在年家二小姐的手中得到些奇怪的讯息。今日接到线报,说穿了也都是设定好的。至于究竟为何,耍的什么主意,就要他这个九门提督大人静观其变了。
  
  “吩咐下去,严密监视那些人的举动,若有什么不轨之举,立刻来报!”人家只是在附近转着,还没发生什么事,官府再怎么肆意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人。
  
  那名属下诺了一声便下去了,带着几名侍卫一起奔向兵部侍郎秦大人的府邸,暗中监视那伙人。
  
  此时此刻,年战也是在府中静立而坐。滕子清的举动他了如指掌,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兵部侍郎之事。他心思急转,快速的分析眼前之事。没错,玉彭举是给了他消息,也将自己的四姐被困巫旭国仁王别院之事据实相告,请他出面要挟耶律邪。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向来都必须有借口可循,此次耶律邪之举措,若是上报到巫旭国元帝之口,势必要给夏龙国一个交代。这是耶律邪的软肋,抓住了这根软肋,只要他还存在野心,就不怕他会轻举妄动。
  
  滕子清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但是只要牵扯到百姓之事,他比任何人都关心。此次的行动,得到他的首肯,一来是他向来为人正直,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二来则是此事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引起两国的硝烟。打仗,向来被波及的就是无辜的百姓。
  
  年战不知道耶律邪想搞什么鬼,但兵部侍郎秦大人附近那伙不明身份之人,他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耶律邪派来的死士。既不暴露自己,又救得玉家脱身,这些人的结局,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大概是想为了这精彩的时刻增添些光彩,宫里的岳媚娘也是没有闲着。自从得知李固和炎帝那‘特别癖好’之后,她便时不时的创造机会,让萧残于李固面前晃悠。萧残也甚是配合,几乎随传随到,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在其它太监宫女面前的大架。
  
  李固日日见君思君,本是因着岳媚娘与萧残的性子有着几分相似,还能抱着她解除自己身上的欲火。然则她怀孕在身,早已被太医嘱咐过房事不宜太过频繁。于是乎,堂堂的太子爷欲火焚身,总在看到萧残之后需要找人泄 欲。
  
  其实王侯将相皇帝皇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李固一直以来不过两个侍妾之外,就岳媚娘一个太子妃了。自从岳媚娘进宫之后,他就很少碰那两名侍妾了,直到近几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朝堂上因几位近臣遇害一案人心惶惶,他也被警告要小心谨慎。而且不知为何,他赶紧自己最近的性 欲似乎是极其旺盛,几乎到了晚晚春宵的地步。
  
  这日,岳媚娘与李固用膳之后,便早早的上床休息去了。李固在书房中翻开公文,只看了几眼便觉心不在焉、燥热难耐。无奈之下,站起身来,于房中踱步摇扇,企图降下身上的热度。两柱香过去了,身上的热气不降反升,急得他在房中团团转。
  
  事也凑巧,这日白天,那两名侍妾秦氏向李固告假,因其本是两姐妹,父亲乃是兵部侍郎秦大人,正要过五十大寿。如今李固的支持者已经死的死、怕的怕,他批准那秦氏两姐妹回家替父亲祝寿,也是要稳定那些已经有些动摇的大臣。
  
  热到极点,李固打开大门,一路摇扇到御花园中乘凉降燥。本也是深更半夜无甚人在,却未想到居然在园内一角处见到一太监背对着自己,鬼鬼祟祟的跪拜着什么。
  
  李固本就心中火烧,再见居然有奴才斗胆偷偷在御花园里烧冥纸祭拜亡魂,更是怒不可遏。他在远处一喝:“谁?居然敢在御花园里烧纸祭魂?”边说边往那奴才身旁靠近。
  
  月色正明,那奴才正专心祭祀,忽闻有人在身后大喝,顿时浑身一颤。他眉目轻转,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将冥纸和祭酒放入手前的篮中,估摸着身后之人还未走近,蓦的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狂奔起来。
  
  “见了本王不但不跪,居然还敢跑!抓到了你,决不轻饶!”已经被火气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李固,因着居然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妄自逃跑而双目充血。他本也武功不弱,再加上此时如拼命三郎般的火劲,愣是比平时的速度快了近一成。
  
  那太监在前面撒腿狂奔着,李固在后面紧追不舍,整个夜深人静的皇宫里,就只有两个人在上演起兵贼游戏。那太监越跑越偏,逐渐逃到了接近冷宫之地。接近死角之时,李固心中暗喜:看你还往哪儿跑!谁知,等他到了那处黑角之时,居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暗自骂了一声,李固愤恨的往回走,欲通知锦衣卫将宫内仔细巡查。才到一个拐角处,居然见到手执灯笼的萧残,一身便服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眨了眨眼,稍微揉了揉,再仔细看下,确实是萧残。
  
  横眉星目,面容之间含着些冷漠和傲慢,因着已经作为宫人的缘故,无须的面上白净凝嫩。身着素色的男子长衫,执着灯笼立于月下的眸子倍显出尘。
  
  李固努力使自己清醒,却依然迷糊道:“是萧公公?如此深夜,怎会穿成这样站在这里?”
  
  “原来是太子殿下,我来此处不过是经过,刚刚从外面办完事情回宫。”萧残镇定自若的应付着李固,对自的称呼已经脱去了‘奴才’二字。他冷眼傲慢的立于对方面前,暗自打量着对方的状态。
  
  李固脑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已然听不清萧残的叙说,只见到其嘴巴一开一阖。他使劲摇了摇头,却发现双腿已经逐渐支撑不住,渐渐的瘫软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固觉得燥热难耐,也不管自己身处何地,径自无意识地褪着自己的衣裳。迷迷糊糊之间,他睁开紧闭的双眼,朦胧之中,看到曾经日思夜想的画面。那是他一直幻想的男子,居然如此的梦幻却又真实,令他心驰神往、情难自禁。于是在梦中,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决定放纵一下自己,不再思考地扑向了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似乎整晚都在梦中的李固,直到听闻别人的叫唤声,才睁开双眼。甩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他半撑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却见自己身处卧房,炎帝、岳媚娘还有萧残都在房内……等等,他突然间有些清醒了,他需要理一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厢,炎帝正铁青着脸色于房中踱步,来回之间沉重的步伐显示了他心中的忧虑和愤怒;那边厢,却见萧残衣着凌乱的蜷缩于贵妃椅上,好似遭遇了巨大的不幸一般浑身瑟瑟的发抖着;岳媚娘面色凝重的抚着凸起的肚子,眼神在炎帝和萧残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转……
  
  如此这般这景,李固的脑袋轰然一声清醒。他虽阴沉,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眼前的一切立刻让他的大脑条件反射,梦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他意识到这件事实时,立刻抬头朝着炎帝望去。
  
  炎帝似乎感受到儿子的目光,正面迎了上去。他面上的表情极其复杂,阴晴不定,含着失望,含着痛苦,还含着愤怒,又有着悲伤,甚至有些惋惜……
  
  那是李固活了二十多年来,炎帝从未有过的表情,令他心惊的无所适从,仿佛自己的父皇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他陌生,让他忌惮……
  
  整个卧房里只有四人,所有的下人都被支下去了。静的出奇,只有炎帝的脚步声。
  
  “父皇!”李固观察之后,从床上哐当一声爬下来,跪在炎帝面前请罪。无论孰是孰非,此刻他什么也争辩不得。
  
  炎帝嫌恶的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眼,深深的叹了几口气。急速的踱步依然没有停歇:“你这个不孝子、逆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还配做我夏龙王朝的储君吗???”急怒攻心,言辞激烈之下,他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脚。
  
  李固头磕着地,重重的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宫房:“孩儿不肖,请父皇责罚!”如捣舂的磕头,颤声的求饶声,早已不复往日的沉鹫太子之魂…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四十章 收滕子清

  次日早朝,小心翼翼的沈公公伺候着精神不济的炎帝上朝。炎帝身边的红人萧残萧公公因触怒龙颜,被炎帝贬至落院①受罚。
  
  早朝接近尾声,沈公公立于殿前传炎帝口谕:“皇上口谕,皇太子李固因身体不适,特恩准其于太子宫内修养身心。为不打扰太子静养,任何人不得皇上批准不得擅自探视,违者视为抗旨不尊,以大不敬之罪论处!”
  
  沈公公话音刚落,朝臣议论纷纷,整个金銮殿如同炸开的锅一般喧闹不已。炎帝轻咳一声:“咳咳,众位爱卿有什么疑问或需要禀报的即刻呈上!”
  
  众人一片沉默。
  
  沈公公巡视四周,朝炎帝处接受到示意,高声唱道:“退朝——”
  
  炎帝从龙椅上站起,径自进入内殿。
  
  众大臣三五成群的慢慢撤出,不时的互相打听着。
  
  滕子清一如既往的独自一人慢慢前行着,却被身后气喘吁吁赶上来的两位大人叫住:“腾大人请留步!不知腾大人是否知道这究竟发生何事?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怎会突然身体不适,圣上还不让探视?”疑问一连串的从其中一人口中冒出,旁边或近或远的脚步声逐渐变慢,人人都竖着如狼的耳朵侧身倾听。
  
  滕子清乃是九门提督,专职负责天子脚下京都龙城的安全,太子殿下病了这等大事,他怎会收不到一点风声?!
  
  “可惜啊焦大人,本官从未听说此事,亦不知其内幕。焦大人若有兴趣,不妨直接去请教圣上,想必他是最清楚此事之人!”滕子清‘好心’的提醒着凑过来的提辖‘焦大人’的头颅,也一并肃清身边的其它偷听者。
  
  “你……你你……哎——”焦大人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甩了甩袖子,独自扯着朝服腰带走了。
  
  众人见平时谁也不帮衬、一心只做父母官的焦大人都被滕子清赶走,也不再对他抱有希望,纷纷散开了。
  
  滕子清笑笑的看着各怀鬼胎的朝臣们擦肩快行,他低下头来自顾自的走着,却在不经意之间,撞到了一堵‘墙’。他抬起头来,看清了挡在自己面前若有所思的人,显出了一丝意外:“原来是天阁居士先生!不知道居士先生找腾某有何指教?”
  
  对于天阁居士,滕子清了解的并不多。骨子里,他是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星象。所以这个懂得星象天理的谋士,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无所谓的存在。他从未去打听过此人,同朝为官日日相见,却始终未说过一句话。此刻天阁居士来找他,无疑让他心中奇怪不已。
  
  天阁居士颔首招呼,面露微笑:“腾大人果然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在下也无多余的话想说。不过,受人之托,请腾大人随在下走一趟!”他不与滕子清浪费口舌,这个人若是想要做出与其观念相悖之事,无论费多少唇舌都不会奏效。
  
  “受人之托?谁要见腾某?”奇怪的看着天阁居士,滕子清有些理不清对方的用意。他开始怀疑起那个总是记得留意朝中动向和各大臣之事的副手了,若是那人在身边,他或许没有这么迷惑。
  
  “腾大人来与不来,在下都无从左右。只是想见您之人让在下送四个字给大人——夏龙百姓!还有这枚折扇,请大人笑纳!”说完那四个字之时,天阁居士已经看到了滕子清眼中的火苗了。他伸手奉上一枚折扇,没有过多的冗余。
  
  滕子清接过折扇,轻轻的将折在一起的扇子慢慢打开,那文笔大气、潇洒有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二字就这样黑白分明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清风。他细细看了看,并未署名,只得两个墨字于上,再无其它。他面露惊讶的看着这枚折扇,立刻感受到了那透着清心寡欲的无求却又暗藏思国优民的仁心。
  
  二皇子殿下——李执。滕子清再如何不喑人情,却也知道这几乎代表着当今二皇子李执身份的二字。他还记得一年半前在九华山,尹诸诚邀他与其一同效忠太子李固之时,他暗自哀叹过。若那太子是李执而不是李固,或许他此刻也成了太子党的一员了。四年前他被贬之前,无意之中看到李执手中那枚标志性的折扇之后,直直的认定了这个与李固同父异母的二皇子。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李执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皇子,并无几人读懂了其真正的心思。但是他滕子清懂了,却也很无奈。无奈李执并非太子,无奈自己无能力劝住心中的皇储……
  
  没有片刻的迟疑,滕子清终于颔首以对:“请先生带路!”此时此刻,他只剩下欣慰。
  
  天阁居士不再多语,单手一摊,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便不客气的于前带路。他的唇边发自内心的笑意,好似感染了身后的滕子清。果然,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人真是未选错人。能得到滕子清这个‘铁面阎王’的认可,还有其它真正利国利民的官员所不承认之人吗?!
  
  二人七拐八拐,才来到了较为偏僻的‘朝旭宫’,二皇子李执的个人寝宫。这里的装饰很素雅,没有太子宫的浮华,没有其它妃嫔宫殿的奢侈。
  
  迎风而立的李执浑身上下充满了飘逸感,阳光照射下,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望着远处的宫墙,目光射向了远处,不知看向何方。习武之人,对于随后而来的脚步声是无需人来提醒的。唇齿间也露出笑意,他优雅的回头望去,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一个皇子该有的尊贵,却不让人感到压抑。
  
  天阁居士和滕子清迅速行上跪拜礼:“下官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金安!”简单而不做作,他们的礼节充满了诚意。
  
  “腾大人、居士先生,请起,不必多礼!”作为一个主子,李执表现的是一个主子该有的风度,“二位请随意,今日过来,不过是闲聊随谈而已,不必拘谨。”
  
  滕子清本就不是过多约束于礼教之人,闻言便立刻起身。此刻,眼前这个人还不是自己的主。
  
  天阁居士笑意满面,极具风度的回了个谢礼:“明白了殿下!”他不动声色的退居一边,将自己刻意丢放到无人注意的角落中,随着眼前的二人畅所欲言。
  
  “素闻腾大人爱民如子,本王从未与大人有过交谈。本王也不是什么喜好隐藏之人,只想请教大人几个问题而已,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回答呢?”李执口气极轻,并无任何身份的压迫。
  
  滕子清眼神微转,抱拳回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下官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微微点头,李执正面朝向滕子清,笑意不减道:“不知道大人为何对于百姓有如此大的深情?没错,国以民为天,但放眼整个朝中大臣,又有几个是真正将民心放在首位的?想来大人在朝中为官也多年,虽被贬九华山三年,却也深为朝臣所忌惮,是问为何?”
  
  滕子清有些吃惊,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从一个皇子口中而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李执说的太过直白,直白到骂了朝中几乎大半的大臣。若是他滕子清心存不轨将此话宣扬出去,试问这个皇子会面临何样的讨伐?!
  
  “殿下如此询问,是否有些不妥?”滕子清有些狐狸面容,不动神色地回复道,“不过妥与不妥,那都不是下官担心的问题。下官只能回答殿下,民乃国之根本,历朝历代,总有爱民如子之朝臣。下官不是什么所谓的清官好官,只不过按照自己的意愿,百行孝为先。”
  
  “孝?为民怎会扯到‘孝’字一说呢?”李执当真好奇了。
  
  “家父家母都乃孤儿,食百家饭、穿百家衣。自他们生下下官之后,便时时教训下官,为官之道本为为民请命,切勿对不起百姓对不起良心!所以,下官为民请命,是为孝顺之举。
  
  自古以来,‘忠孝仁义礼智信’中,‘忠孝’是为基本。忠是立国之本;孝是立家之本。‘忠孝’二字,支撑着整个国家、民族,甚至于整个房屋大殿,就如‘四根柱子’,屹立不动;否则,家国大殿将倾。
  
  ‘仁义礼智信’称之为‘五常’,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是指仁、义、礼、智、信。‘五常’乃是立身之本,理当为人为官之所信。”
  
  滕子清的一番话,讲的是孔子提出的‘忠孝仁义礼智信’,乍一看不过是以本而读,事实上至情至性。他将孔子的理牢记于心,是为他心目中的信念。而为官,却少有如此现实之情,总有自己的无奈。
  
  李执摇了摇头,被滕子清的言语逗弄出了笑意,唇边的勾线不住上扬:“大人真是可惜了,若大人到翰林院做个学士,绝对不会比那些个所谓的状元爷差。本就文才不俗,再又身体力行,此乃以身作则,是为令人尊敬的师者!”此话并非恭维,的确是带着诚意有感而发。
  
  滕子清笑笑:“殿下见笑了!下官不过身随心而走,做自己认为值得之事!”
  
  “哈哈,大多身随心而走的人都有择诱变心之时,大人多年来都未被迷惑,实属不易!”李执摇头,再次肯定了滕子清的不俗,“再请问大人,如何看待本王?”如此直接,如此简短,他要的,不过是滕子清的肺腑之言。
  
  闻此之言却未有惊愣,滕子清只思片刻便回道:“殿下乃是人中龙凤,即使为浪荡外表所传,内系百姓之心却是下官所见之面!相信我夏龙有殿下在,乃是百姓的福分!”话不在多,达意就好。他并未恭维,也未夸张,只是道出心中之所想。
  
  “那么大人又如何看待太子呢?”又是如此直接的问辞,李执似乎卯足了劲直追下去。
  
  “太子殿下疑心过重,下官对其看不透彻。只觉,身为储君,实乃不智!”好直白的指责,近乎谴责。滕子清倒也不怕李执会以此为难自己,无形之中对于眼前这个二皇子,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或许,这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于边上自得其乐的天阁居士,眼神是未太过直接,耳朵却是比狼还灵。对于在远处阁楼上登高而望的二人,他们之间的句句问答都穿入他的脑中,一字不落。抬起头来,望向空中,一只通体雪白的鹰隼于天上盘旋数圈,似是等待着什么人。他望了一眼远处谈的尽兴的二人,微笑着悄然退出。临走之时,他吩咐了门外的侍卫,得不到二皇子殿下的同意,任何人不许进去。擅入者,死!
  
  虽与滕子清聊的正欢,然下面之人离去,李执依然感觉出来。他的余光望向空中,在瞥见那只盘旋几转的鹰隼之后,了然于心。
  
  “大人觉得,若本王成为储君,是好还是坏?”李执直言不讳,渐入了此次的目的。
  
  滕子清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当他看到那‘清风’二字的折扇和那四个字之后,便基本明了了这个年轻的二皇子之意。他面容中惯常的郑重凝结于表,回道:“若殿下有意为储君,将来登上帝位一心为民,无论将来的路上多少荆棘,下官都会支持殿下!”无需多言,一个简简单单的承诺,就是他身为‘铁面阎王’的忠心。
  
  李执重重的点头:“本王虽想做个好皇帝,为国为民,本不愿同室操戈。无奈,这条路上本就不轻松,有些时候,并不是本王想做,而是不得不为之。譬如……”
  
  “譬如太子殿下之病!”滕子清接话,从进来这座朝旭宫之时,他便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不错,此事并非本王直接造成,但也属他们的一片好意。父皇或许称不上一个好皇帝,但却是一个好父亲。即使大哥犯下任何过错,只要有可能,父皇绝对会为之遮掩。”李执叹口气,无奈的道出李固之事,“大哥此次所犯有辱皇家颜面,父皇宣称他有病需要静养,一来不想让大哥太过难做,二来也不想皇家的颜面扫地。不过,这不是本王所希望的!”
  
  “请恕下官直言,殿下本是个浪荡不羁的皇子,不愿为了这权势皇位与自己的亲兄弟产生隔阂。为何突然有了这番彻悟,下官绝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朝中的流言蜚语,殿下的为人不会如此肤浅!”滕子清心中是有疑虑的,他不怀疑李执的转变,但好奇令其彻悟的人。什么人,什么力量,什么原因,令一个浪公子想要成为一个富有责任的男人,甚至说是一个储君与将来的皇帝?!
  
  “知道大人会问本王这个问题,也不打算隐瞒。没错,有人曾与本王探讨过为君之道,他的一番话让本王重新认识一个作为皇帝的责任!本王不是一个容易改变心意之人,但倘若连一个女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本王也要去逃避,就太对不起这整个夏龙的百姓了。而且,是人皆有欲望,本王既然能够为民为国,又能满足人心的欲望,有何理由拒之?
  
  本王不会处处真如大人所希望之君行事,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是一个皇帝为所欲为之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君者也有为君者的难处。若大人觉得将来本王会如大人行事一般特立独行,想必会让大人失望。
  
  至于那位公子到底是谁,他自称‘近月公子’,来自何方所属何处,本王一无所知。或许大人觉得本王太过荒唐,对于一个一无所知之人居然敢予以信任。但是,有一种人,只要见到,就会不知不觉中让人心安。近月公子,就属于此类。他从不要求本王什么,只让本王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所以,事到如今,其实一切,不过是本王心底的意愿,与他人无关。他们所作的,不过是激发了本王的真心。本王不去追究近月公子的一切,还有一个原因。若将来有一天,本王位居高位利欲熏心,无法自己回头之时,这个把本王捧起来的人,包括大人你,自然有资格也有办法将本王拉下去!这,也是近月公子选择本王的原因,还有大人你!”
  
  李执侧对着滕子清的面上,有着坚定不移的毅念。滕子清盯着这张年轻而俊逸的脸孔,凝望了许久之后,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一个君王,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将来交给手中臣子的君王,是史无前例的,也是难能可贵的。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近月公子’是谁,但此时此刻,他感谢那位公子,为自己,为夏龙国,也为夏龙国的百姓……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四十一章 李固覆灭


 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解决整个国家的国民问题,而如今自觉寻到一位明主,终日皮笑肉不笑的‘铁面阎王’滕子清,终于一身轻松的回到了自己府上。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不需要做太多事情,计划已经启动,他所要做的只是配合和执行。
  
  强制性破案期限前十一日 夏龙国皇宫
  
  炎帝默然的端坐在御书房案台后面的椅子上,案台前的地面上,跪着一个身着锦衣卫朝服的人。沉默了许久,炎帝才缓缓开口:“迟康,朕念在你娘终日伺候着皇后娘娘,又是太子的乳娘,并未打算责罚于你。太子是朕的儿子,他自然是忠于朕。你忠于自己的主子,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朕,对太子和你都好。”
  
  迟康一动不动,垂下的表情极为复杂。他明白炎帝想知道什么,但是夹杂在皇后和炎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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