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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女子定江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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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你说过的,本宫倒是一时间忘了。”岳媚娘点点头,再问道,“你上次跟本宫说过,现在父皇身边一般有两个内侍太监,一个就是沈公公,还有个是萧公公的,对吧?”
秋菊只顿了一瞬,马上回道:“嗯,是的娘娘!那个萧公公跟奴婢进宫的时间差不多,说起来,也是奴婢的同乡!”
“同乡?没听你提起过呢!这么说你跟这个萧公公交情一定不错了?”岳媚娘眼睛一亮,追问道。
秋菊微微点头,略为开心道:“小桃没来之前,奴婢在宫里也没几个贴心的姐妹,就是跟萧公公走的最近。大概是同乡的缘故,萧公公对奴婢颇为照顾,他是个好人。”尚未满十七岁的小姑娘,纵使再过老成,偶尔也会出现小女儿的姿态来。
岳媚娘心下了然,玩笑道:“哟,看来有人开始思春了!”那样特别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曾经见过更加俊美的白伐,怕是她一时之间也会恍惚。
秋菊一惊,再见岳媚娘状似玩笑的口气,赶紧澄清道:“娘娘可开不得玩笑,就是借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在宫里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在这危机四伏、深不见底的宫墙里,她可不想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就是连玩笑,也不能随便嬉闹。
岳媚娘无所谓的笑笑,继续道:“这个萧公公以前应该也不过是在御膳房里做了个小小的传菜内侍,听说被调到父皇身边也不久,就这么得宠,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恍若不经意的,岳媚娘慢慢的打探着萧残的消息,却不想让任何人得知,包括秋菊和小桃。无论这两个丫鬟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在她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主子。和深宫内院里所有的女人一样,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仅此而已的目的,对于所有在宫里的奴才们来说,帮自己的主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对于萧残,岳媚娘总觉得莫名的奇怪。她只是在感觉上,觉得他很不简单。但是话又说回来,能在这个可怕的皇宫里活下来的,又有几个简单的角色呢?!
“萧公公为人其实有些清高,不过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很好。对于他本身的事情,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了!只是……”秋菊有些犹豫的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只是什么?怎么不说了?”岳媚娘紧追着问道,看着秋菊吞吞吐吐的样子,她觉得一定有什么隐情。
“还是奴婢来说吧,秋菊姐姐毕竟和萧公公是同乡,有些话说不出口的!”看着秋菊咬着嘴唇的为难样子,小桃轻摇着手中的蒲扇接话道,“奴婢进宫也才两个月,私下里曾听其它宫女和太监们说过,皇上对萧公公很是依赖,连一直服侍着的沈公公现在都对他礼让三分。还听说有时候皇上虽然翻了牌子,却只到娘娘们房里坐坐就回寝宫了,还总带着萧公公。有人猜,萧公公对皇上来说,很特殊!”她说的极其隐晦,只是不断的将‘听说’、‘有人猜’放在嘴边上。
岳媚娘当然是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赶紧咳了一声,故作庄严道:“胡说八道,这种事情岂能乱讲!小桃,在本宫面前说说就好,可别出去说给别人听到,掌你的嘴都算是轻的!”心下道,看着也像个祸国殃民的脸,果然如此。
小桃似乎不怕,笑的格外没心没肺:“哪里啊,奴婢也就在娘娘面前转述听来的那些小道消息。知道娘娘深明大义,不会怪罪奴婢,才敢如是说呢!娘娘,奴婢其实还听过一些事情呢,娘娘要不要听?”
岳媚娘心下欢喜,这个小桃是从宫外来的,大概是不了解宫里的生存之道。不过也好,现在倒是能给自己提供多点的消息。她慵懒的甩甩手,不在乎道:“随便啦,说来听听,本宫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以后听到什么,只能告诉本宫,可不许到外面乱说啊!”
“知道了,娘娘!小桃知道分寸的,您放心吧!”小桃浅笑,再次述说起来,“这个传言说起来跟咱们太子殿下有关呢!好像是娘娘没进宫之前,太子殿下就认识了萧公公了。当时萧公公还在御膳房当差,也是冒冒失失的撞到了太子殿下,把皇后娘娘的一锅汤都打散了。不过奇的是,太子殿下没罚他呢!殿下后来找过人,打听过他,不过他已经被调到皇上寝宫侍奉了,殿下也就不再过问了。之后没多久,娘娘您就进宫了!”她说的头头是道,好似那些事情都是她亲眼所见似的。
岳媚娘‘哦’了一声,再联想到今日在走廊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萧残临走之时对着她发出的奇怪一笑,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却是没想到,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呢!女人总是有些虚荣心,哪怕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也不希望喜欢自己的男人有二心。这个,就是占有欲了,却也是宫里的女人最要不得的!李固喜欢她,毋庸置疑。但他居然也喜欢萧残,还是个太监,让她的心里,着实一阵愤恨。不过坐着生气,终究不是她岳媚娘的作风。只稍微整理了片刻,便开始在心中打着主意。
炎帝既然在寝宫中把萧残当禁脔,居然到了可以不要妃子侍寝的地步,喜欢之情不言而喻。李固对萧残的特殊优待,即使不让岳媚娘肯定那是与炎帝如出一辙的感情,却也足够被她拿来做文章了。她倒是要好好瞧瞧,这对关系如铁的父子之间,会不会因为个禁脔出现裂痕。
正在盘算的岳媚娘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冷笑,使得身边的秋菊和小桃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寒意……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三十七章 螳螂黄雀
几位大臣之死,九门提督滕子清责无旁贷。自命案发生以后,他便亲至每处现场,取证求据。仵作们将尸体剖开,却是发现每具尸体都如表面所看到的,死亡原因并无任何疑惑。案情进入了死角,提督府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紧张的气息。
滕子清在府中坐着无果,四处查看又没收获,只得想到那宗人府的大牢里去提审起玉家的五名在押犯人。他带着副手行至牢门口,却是听到了尹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尹诸正坐着轿子,从轿子的窗口伸出头来:“腾大人,请留步。尹某想与大人借一步说话,不知方便与否?”望着眼前的九门提督,他已经无法再将‘宗亮兄’三个字挂在嘴边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刻,他们只是在朝堂上共事的两名臣子,心,却是向着不同的方向。
滕子清面色一冷,无甚情绪道:“尹大人,腾某此次奉皇上之命侦查此案,业已立下军令状。尹大人若有任何想法,可当着腾某副手在此但说无妨,若是有关此次案情的,这里的各位都有权知晓。”态度强硬,面对着昔日的良师益友,他拉开的确是理智的距离。
尹诸闻言,从轿子里出来,走到滕子清面前,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道:“那就请腾大人秉公审理此案,让那些死去的朝臣们安息!如若方便,尹某想进去与大人共同探探人犯,这个应是无甚不便吧?!”不怪对方的态度如此冷漠,他只能说两人是各司其职。
“尹大人想要看,随时可以。腾某查案向来光明正大,绝不偏私!”此言一出,滕子清便抬脚进入大牢,往那阴冷的牢房中走去。
尹诸紧随其后,左右打量着这座牢房,在心底不住的感叹。都说进了宗人府大牢的人,基本都是有来无回,就算最后出去了,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落下病根什么的纯属正常。不知道这玉家的父子三人携着两名女眷,又要怎样在囚牢里挨下去了?!
想的快走的也快,阴冷的地牢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壁,除了顶部的一小块天窗有着些微的光线,关上牢门之时,可算是暗无天日。
滕子清一路无语,只时不时的瞥向守牢的那些狱卒,森冷的寒光将几个本不自在的小卒惊得腿软。再看向几个镇定自若的老人,心中暗自记下。因玉家乃是名望极高的四大家族之一,宗人府里也特别注重此等疑犯,将其关押在最里面的单间。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滕子清才到了单间门前。粗木制成的牢房,里面的干草倒是布置的极为爽净,还有一个小桌子,放着几个空盘子。玉绝生父子三人平静的坐于干草之上,望着门外的来客,一点也不惊讶。
“玉老爷,玉大人,本官奉旨查办此案,还请几位与本官配合!本官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本官。”滕子清开门见山,也不啰嗦,时间不多,他要抓紧。
玉绝生不发一言,也不睁眼,只是静坐着。
玉风站起身来,朝着滕子清倾身行礼,回道:“玉某相信腾大人的为人,也相信腾大人的能力。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玉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这位铁面阎罗,玉风无疑是不担心会有任何徇私舞弊的。滕子清本就是妹妹玉楼月选定要招揽的人才,他向来相信妹妹的眼光。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只怕朝廷里为了铲除玉家,让滕子清在明,另外放个暗枪啊!
目光移开,落到滕子清身边的尹诸身上,玉风大致心中有数。此人应是太子李固派来监察之人,炎帝说过,此案会秉公办理,上至天子百官,下至市井贫民,均可旁听。应该不止此姓尹的一人吧,李固向来疑心较重,只做一手打算,绝对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滕子清从玉风看向尹诸的目光中看到了微妙的变化,虽只是瞬息之间,却还是被他抓住了。他心中明镜,自然知道玉风的担心:“玉大人请放心,本案本官不会让任何人插手!”像是要给玉家人一颗定心丸,也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他冷面撇清与尹诸的关系。
“腾大人严重了,玉某并无此意!”并无被看穿心思的尴尬,玉风随意的摆摆手,“大人有问题请问!”
滕子清在脑中稍作整理,片刻之后,开始问话:“请问诸位死者死亡当天,大人一家都在何处?”
“玉某与平常一样,早上上完早朝后,便立刻回府,处理些公文;至于舍弟心遥,一直都在参政府,并未出去过;家父家母与贱内长年居于盘龙,并未在龙城逗留过几次,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平静的回答问题,玉风未有不适。
“几位大人都是夜里遭人谋杀,当然还有一个仵作判定为自杀,尚且不做定论。请问大人最近是否与几位死者有过接触,都是为了何事?”
“那几位大人,玉某平素无甚交往。他们几位之间向来走的颇近,大人何不去与车骑将军等人打探一下,比问玉某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要实在多了。”
滕子清暗笑,玉风倒是镇定的很,也把关系推的远远的。“照玉大人的意思,玉家与那诸位死者也是无仇无怨无任何瓜葛了?”
“不错。”
“那几位大人甚是得太子殿下的信任,此乃真否?”
“是与不是,他人之事,玉某不得而知!”
“那撇开不提,玉大人是否对太子有所不满,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断无此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人臣者自有作为臣子的本分!”
“玉大人心里不平,却不能发泄与太子殿下身上,于是想出快捷方式,将太子殿下的信臣们全部杀死,是也不是?!”
“腾大人说话请勿无凭无据!若仅听片面之词将玉某及家人定罪,大人枉为清官,难对顶头的‘明镜高悬’!”
“好,本官再问你,为何有人密告你玉家图谋不轨,意欲将太子拉下储君之位,另立皇储,将仿效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玉家乃为四大家族之一,无论官场还是生意多多少少都遭人嫉恨,有人欲借此机会嫁祸于我们也不足为奇!”
“玉大人口口声声说玉家是遭人嫁祸,为何会说的有理有据好似真的,连你们欲推举的储君人选都已经明确指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腾大人若非要如是说,玉某也奈何不得!”
如同抢绣球一般,玉风与滕子清将手中的绣球抢来抢去,却在争抢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抓不住,碰撞了出去,被对方再弹回来。滕子清步步逼近,玉风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回避。却在最后一击之时,无力怒视。
莫须有——这是玉楼月曾经在浮月楼里说过的故事,没想到在这炎热的夏天,却让他玉风亲自体验并感受到凉风灌颈的惊悚。人心最是难猜,若炎帝摆明了要对付玉家,这个莫须有的帽子扣上脑门,一切便已来不及挽回了。
滕子清将玉风逼至心房的墙边,犀利的眼神一眨未眨,记下了对方的每个反应。
尹诸在侧面旁听着,也是将两人的暗涌观察的一清二楚。他看的出来,他曾经的宗亮兄弟,并未与玉家有任何瓜葛,与自己、与四大家族来说,都是个独立的存在,也是个危险的存在。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玉大人,改日再来探望!”滕子清停止了讯问,向玉风告辞,“玉老爷、玉大人,请保重!如若想起什么来,告诉狱卒来本官府上通传一声,本官会立刻赶来!”一阵提醒,意味深长。
“大人请放心,玉某若想起什么,一定不会隐瞒!大人走好!”玉风心中略微感激的与滕子清告别,他知道滕子清最后一句话,既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其它人听的。无论有谁,想要动什么手脚,他都会知晓。警告与保护并存,倒是极为公正。
滕子清正欲抬腿出去,刚行几步,却听后面一声轻柔的女声轻呼:“腾大人请留步!愚妇有事请求,请大人帮忙!”
“玉夫人?”滕子清回头,看到说话之人,有些惊讶,却立刻镇定,“夫人有事请说,只要不让本官徇私枉法,能帮忙的话,一定不遗余力!”
年如玫‘咯咯’一笑,轻道:“腾大人严重了,只是在这牢里,怕娘家的娘亲兄弟们挂念,想请大人帮忙带个口信,顺便将这些碗碟带给愚妇的兄长!这里不是兄弟们能到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请大人转告愚妇的思念之情!”好明显的多此一举,好明显的出挑举措,她做的理所当然。
尹诸看了年如玫一眼,心中顿悟。他思忖着,这个年家的二小姐给滕子清如此的提示,莫非是要滕子清去见年战?年战有别人不知的消息?
滕子清不动声色的盯着年如玫,将对方的眼神手势全身动作一并纳入眼帘。少顷,他点点头道:“请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亲自将夫人的心声转达给年大将军和令堂!本官告辞,夫人保重!”小心翼翼的将菜篮提好,他如平常人一般走出。
尹诸见未瞧到什么特别,跟在滕子清身后,也慢慢出去了。
滕子清踏出宗人府,只客气的朝尹诸点头,也上轿离开了。
尹诸含笑,伸手一招,一个人影便闪至身边,侧耳过来。他在来人的耳边轻嘀几句,人影便马上离开了。他自己也坐上了轿子,悠哉悠哉的让轿夫们送自己回府。
滕子清到了提督府门口,刚刚落脚,便有人上前与之咬耳。他听闻过后,无甚表示,心中却是愠怒。果然是各为其主,要兵刃相见了!他将手中的提篮稍微拎起,只回府换了套便服,又大模大样地坐着轿子出去了。
一路未停,直奔骁骑将军府。在轿子的后面,一个黑色的蒙面人如影随形,与之同步。到了将军府,人影躲在暗处,注视着府里的一举一动。
滕子清身边的下人敲门后,府里出来一个门童,只例行询问了一番,便关上门。不过多会儿,年战从里面穿着便服出来,与刚刚下轿的滕子清客气了两声,便收起提篮回去了。再看滕子清,俨然已经起娇离开。
暗处的蒙面人看得莫名其妙,怎生的主子让他偷听滕子清与年战二人的对话,居然如此之短,也无甚特殊?!只是很平常的几句问候,送上了提篮,打道回府。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疑惑地再盯两眼,已经平静的骁骑将军府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他讪讪的摇了摇头,便消失在了远处。
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蒙面人离开之后,他所藏身的暗处,闪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只是一刹那,也不见了……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三十八章 两情相悦
几路人马都在忙,没有一个消停的,包括李固,也包括耶律邪。
平时的耶律邪行路总是不慌不忙,哪怕天塌下来了,也有别人给他顶着。可今天,他是真的笑在面上,伤在心上。为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三个字——玉楼月!
阿布和和古尔丹早早的便开始看时辰,跟着耶律邪这么多年,这个外表温雅的主子的真实性格,只有他们这些心腹侍卫才知道。自从接了一个自称夏龙国四大家族之一,年家的秘密来使之后,主子面上的表情总是稀奇古怪,时而无奈,时而好笑,时而摇头,时而赞叹……
耶律邪心中千思万想,未过几时便行至了自己的别院——玉楼月的所在处。站在门口,望着古尔丹早已等候多时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进去了。
正一心两用的阿布和立于院落旁边,注视着院中玉楼月和白伐的一举一动,余光却是不停的偷看外面。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头脑发热之时,瞥见自家的主子施施然的来了。微微弯腰,他迅速让出路来。
海棠花前,一片安然宁静。
玉楼月依然坐在椅中翻着手里的书,那抹神态自若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似乎天下的任何事,都与之无关。看着她,一向自负的耶律邪眼中,夏龙的对手已经不仅仅一个‘鬼将’年战了。
白伐正坐在玉楼月身边,小心的剥着手中的一枚荔枝。白色的嫩肉几下便呈现出来,轻轻一弹,丢入盘中,颤抖几下,便不再动弹了,乖乖的散发出独特的味道引诱着人们来吞食。
玉楼月眼睛看也不看,无意识的伸手,夹住一粒果肉,往嘴里一扔。舌头和牙齿于口中磨几下,荔枝的肉身便从几近一半大小的核上下来。她头一歪,将核吐到另一盘中,又缩回椅中,嘴里不停的咀嚼着那粒荔枝的果肉。
聪颖的女子与俊逸的男子,默契十足的互不干扰,却也不可分离。
那一瞬间,耶律邪的心犹如万蚁吞噬般快要被掏空了。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疼痛,就连自己的额客离开之时,他也未有如此的心伤。眼前的男子,和旁边那个让他另眼相看的女子之间,有着让人无法插入的和谐。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可这,的确是事实。
“二位好心情,在这样还不算炎热的五月,吃着我巫旭国特有的荔果,再看看书,耍耍剑,果然别有一番享受啊!”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耶律邪冲口而出的语气带着份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
玉楼月头也未抬,话也不理,所有的注意力依然停留在书中的内容上。
低头剥荔枝的白伐手中不停,长年冰封的面容上有着不容察觉的暖意。他的眼中,只有玉楼月的存在,没有其它人能够入眼。以前在盘龙镇的时候是,后来到了龙城时也是,如今以俘虏的身份身于巫旭国仁王别院中,依然是。
一阵冷哼于耶律邪的鼻中轻出,他自顾自的坐到下人们搬出的椅中,摇着手中的折扇,颇有耐心的等着那心悬于书的女子抬头。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天上的太阳从侧东方缓缓上升,已经快要移至头顶。五月的天气早凉晚凉,白天的热度已经接近于夏季,有些闷热了。
玉楼月抬起头来,轻轻捶着自己的半壁肩膀。她伸伸懒腰,目光落在耶律邪身上,莞尔一笑,只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把书扔在椅上,她轻轻搓揉着腹部,好像有些撑着了。一直在吃,荔枝吃多了会上火,白伐在让她吃荔枝之前,已经给她弄了很多其它的鲜美水果填胃。
耶律邪一直等着,等着。玉楼月偶尔因为稍微撑着的缘故而撅起嘴唇,只那个轻微的动作,便让他想到那日,也在这个院中,无意中的一吻。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一个女子亲吻之时,没有一直以来的讨厌与麻木。望着此刻的她偶尔俏皮的一笑,因为麻木和疼痛纠结蹙起的眉结,无不让他心中的微波随之而动。
白伐洗净手上的果肉汁水,拿起边上的白布,轻轻擦干。也是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玉楼月背后,轻轻的帮她按摩起来。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王爷,看够了?”玉楼月享受着白伐力道适中的按摩,酥软舒适的轻轻靠到他的胸前。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有着与此时代之人不同的观念,自然,也不会在乎在别人面前公开与白伐的恋人关系。
耶律邪摇着的折扇一刹那就要落地,只因看到了面前旁若无人依偎的这对男女。闻到玉楼月的问话,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幸好,他毕竟是个臣民认可的翩翩佳公子,也是夏龙国朝中上下一致认定的难以应付的对手。只一下子,他便已经恢复如初:“小姐说笑了,小姐与白公子郎才女貌如深情伉俪,真是令本王艳羡不已!白公子自愿留下陪小姐,深怕小姐在此吃苦,实为大丈夫所为啊!本王甚是敬佩白公子的为人。”一个得体的王爷,是不会为了一点打击而萎靡不振,那样的话,他就不叫耶律邪了。
“王爷就不用说这样的场面话来恭维我们了,这次不知又带来了什么不幸的消息呢?我父兄还未出狱?亦或是,又查了什么对我玉家不利的证据?”玉楼月摇了摇头,如墨的青丝在白伐胸前轻轻蹭动,几撮移到了旁边,垂在了白伐的肩上。
耶律邪本就不太高兴,见到如此这般的情景,也不再温和的回道:“小姐人被本王软禁于此,白公子也束手就擒,就那样也能把消息送出别院,想来是本王大意了。玉家的六少爷年少有为,果然聪颖过人,居然懂得借他人之手,来威胁本王!本王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居然要与夏龙第一将军‘鬼将’交手,实则也乃本王的荣幸啊!”
耶律邪已经休息了很久了,一年多没有遇到如此让他振奋的对手了。他不好战,但诚如《司马法》中所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所以,在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个有力的对手,于他而言,是一种必要,也是一种磨练。人,安逸久了就会成为习惯;习惯一旦变成了自然,想要改变,就难上加难了。这是他从他的父皇阿尔泰身上学到的,一个为君者最要不得的。
“玉家不会因为少了个玉四小姐而抛弃一切,玉家的能人比比皆是,夏龙也不会因为玉家的垮台而立时崩塌。王爷懂得逐渐分化,嫁祸于人,离间君臣,坐收渔人之利,没有白读战史兵书。”玉楼月对着院中的海棠,平静的诉说着似乎于己无关的局势。她不吝啬赞赏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有能力的王爷。
在一个女人的温玉软唇中,耶律邪听到了如是的赞赏。他与生俱来的傲然,在那一刻,辉然高耸。玉家的确能人不少,可他相信,眼前的女人依然是不可代替的。如此的认识,让招降玉家的想法在脑中再一次肯定生根。
“小姐很聪明,本王也没必要兜兜闪闪。小姐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在小姐面前,本王也无需戴着‘仁王’之名的面具示之。本王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次,就当是本王送给你玉家的见面礼!”耶律邪抛开了面具,长久以来的欲望在脸上渐渐清晰。
玉楼月不语,闭口不答。她只弯唇浅笑,眼前的海棠花已经开了不少的苞,落入泥中。旁边争相成长的小朵,逐渐成为下一批瞩目的新红,总有一日,它们也会开得耀眼,却始终逃不过凋落的结局。她,不希望玉家会成为这海棠花中的任何一朵……
看着海棠花前犹如出尘的仙子一般静谧的面容,耶律邪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佯装镇定的踱步而出。他撂下的话语,一半一半的真假难辨,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还没有强悍到可以此时此刻就对付自己那帮所谓的兄弟君王,若是元帝耶律齐得知自己私自到夏龙引起混乱,即使那是对巫旭国有利,也没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自己的臣子私自行动。再者,若是被那帮兄弟们知晓他还私养了家将暗卫,即使自己逃掉,他多年的心血也毁于一旦了。
作为一个有着明确目标和野心的王爷,耶律邪无疑是不会冒险的,他不能拿这一切来当赌注。玉楼月说的没错,玉家即使没有她和牢中的宗室父兄们,也照样有长老和旁氏接手。玉家不会成为一盘散沙,就算最终的解决是灭亡,那也绝对是十几二十年之后的了。因为,玉家的六少爷还在,旁系还在,根基依然在。年家的态度摆明了与之同路,年战也不会放任玉家就此而亡。还有那些未知的可能,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他的步步惊心。
院中已经没有他人,除了几个固定的女奴和侍卫,隐在暗处的暗卫不在玉楼月和白伐的视线之内。双手温柔的从肩上落下,开抱到两边,白伐将玉楼月旋于自己的臂弯。他知道她此刻在思考,也知道她此刻在神游。她不是神,无法预知一切,她所做的一切,除却颇有心计的谋略,还有一半,就是在赌。
心底暗暗的高兴了一把,感叹一声自己的赌局又赢了一次。轻轻的转身,白伐的怀抱让玉楼月舒适的昏昏欲睡。她反手过来,调皮的扣到他的腰上,闷在他怀中的嘴唇中发出了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彭举或许在成长,他或许想到去跟耶律邪谈条件,但应该不会通过年战。是你教他这么做的?!”
白伐轻抚着手中伸手可触的顺柔丝发,来回拨弄着,一如当初玉楼月拨弄着他的银发那般。被划为绕指柔的面容,剑眉轻扬:“六少爷是个可造之才,一点就通。我没有让他去找年战,我只是想到了京都之事的真正黑手有可能是耶律邪,临走之时留了一封信以防万一。我提醒他,如果证实了京都之事是为耶律邪手笔,就可以利用两点来威胁耶律邪。但是,如今的玉家出马分量是不够的,需要借风。”只能进入她耳朵的内力,他确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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