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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女子定江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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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的扩大只在下午持续了一阵,便恢复了落雨零星。随着云雾渐落西边的太阳,铺洒大地的微光越来越弱。夜幕就要来临,热闹夜市渐渐秉烛生意,平民百姓却是快入梦乡。这个残月微光的风高之夜,却不是梁上君子最好的活动时机。
深夜入梦,除了花街柳巷的灯红酒绿,郦城的一切都陷入安宁。偶尔有打更的更夫,还有巡逻的士兵,例行的于街市上穿梭而过。
更夫和士兵都离开的空隙,五个着夜行衣的黑色人影站在暗巷的尾部。几声鸟儿的吟唱声过后,四周又恢复一片死寂,原地的五人也不见踪影。
玉彭举猫着腰,与白伐一前一后,倚着偏僻的墙壁往仁王别院迅速靠移。未到别院,便听到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划破了夜寞的长空,惊起一阵骚动。暗中的玉彭举唇角微扯,加快了步伐继续前行。
在别院旁边,玉彭举估摸着位置,‘嗖嗖嗖’——,连续几声,十来个飞镖呈扇形铺开,飞向暗中的树荫。
无声。死寂。
未作迟疑,玉彭举和白伐一前一后,跳上仁王别院的屋顶。黑漆漆的一片,那微弱月色的夜里,存在着诸多的不便,却也阻止不了他们坚毅的决心。
一个漂亮的起落,二人从屋顶跳将到花园中,身边传来阵阵扑鼻的海棠花香。虽说对于别院不甚熟悉,‘昂玉轩’却也不是摆设,乔装分布在整个郦城的玉家密探岂会无所作为。海棠花,整个仁王别院唯一的花种——仁王额客的最爱!
旋身查看,整个别院内只有两处灯火依然未灭。玉彭举与白伐默契十足,四目相对,只一点头,两人便往相反的方向燕轻翻身,各自查探。
根据探子的情报显示,整个仁王别院除了一个几乎嗜书成痴的姑娘之外,没有其它身份高贵的客人或者主子存在。这座看似警备松散的宅院,四周布满了高手。不排除耶律邪在保护院中人的同时,设下的一个陷阱。
蹑手蹑脚的于每个房间细看,抽出随身携带的长管,戳穿纸窗,吹出迷香。熟睡中的人更加昏沉,即使清醒也会昏昏欲睡。虽是下三滥的手段,却也是目前危险性最低的办法了。玉家,已经不能冒险,也冒不起这个险。
白伐几个激灵,巡至其中一个亮灯的房间门口,手指本就湿涩,随便轻戳,便将窗上的糊纸捣了个洞。他将眼睛贴近洞口,仔细打量着里面的陈设。
屋内并不华丽,素净而简约的装置透着份高雅和尊贵。有个书案,后面还嵌着一块壁橱。书,上下凌乱的书,稀稀疏疏地赫然站立于橱内。再转视线,一个长发垂肩,只在顶部绑了简单发髻的女子,身着白色的纱衣,躺在拉下的贵妃椅上闭目休息。
应该就是这里了。玉楼月神游太虚的小憩对于常伴左右的白伐来说,一眼便可辨出。一记利落的弹跳,他如飞燕般翻身跳上屋顶。他看了看密林的方向,没有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摘开两块瓦片,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超小的竹节,草草地将一片小纸条塞入中空部分,从洞里扔进屋中。
‘咚’的一声闷响,那竹节正好掉在玉楼月的身上。她猛然间一晃,似是做了梦魇后受到惊吓的弹坐起身。看似迷茫却警觉的眼睛微睁,便看到了从胸前滑到腿部的竹节。她抬头,精厉的眼神将屋顶一扫,便发现了那虽小却很明显的洞口。相隔太远,她看不清在上面的究竟是谁,却能感觉到那束熟悉的目光。不做多想,她左右张望了一阵,执起面前的竹片,揪着露在外面的白角,一把抽出了那片密条。
——总共五人,三人调虎离山,我与六少救你逃出生天。
面容镇定、心中却是激动的玉楼月站起身来,将纸条悬于烛上,火舌刚触碰到它,便如兴奋的舞娘拼命的跃动起来。这张密条用摩尔密码拼成,就算被发现,也没有人看懂。不过耶律邪已经对此生疑,未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毁了它。
待到纸条燃尽,面露微笑的玉楼月拍拍手中的残灰,面朝屋顶的小洞摇了摇头。她站在烛台旁边,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她知道白伐有足够的能力熄灭自己面前这支蜡烛,但未轻举妄动,因他不如她了解自己身边的情况。
外面暗处的护卫应是被白伐和玉彭举带来的三名同伴引开了,现在要对付的,无疑是可能与玉楼月寸步不离的监视者。要出动潜伏在郦城的三名暗影来引起注意,耶律邪在她身边安排的高手便足以让人想象出来。她喜静,也考虑着女儿家的名节,这间房中绝对不会有男人。既然如此,她的身边应是有个武功不弱的女人了。
“有人吗?有没有人?”玉楼月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叫着。
无人应答,一片寂静。
玉楼月奔至书案前,迅速执起狼毫,健笔如飞地在一张白纸上挥洒炭墨。又一张密码条出来了,放在烛火边微微烘干,将其一卷,她把它塞入那支竹节,放在怀中。
“到底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在?”摸索着走到外面,借着房中微弱的灯光,玉楼月若无其事的慢行着。她边走边叫着有没有人,一边左顾右盼。畅通无阻,无人出现,怪哉!凭着记忆,她快速移步,近到门口……
白伐在屋顶不明所以,但见玉楼月光明正大的往外走去,也隐在屋顶,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居然没有一个人挡住她,他生出疑惑,不明所以。
“小姐,雨还在下,请小姐回房!”正欲打开大门,玉楼月却闻一阵生冷强硬的男人声音。黑暗里,她感觉被人钳住了一只手臂,制住她欲开闩的手。“小姐请回房!”
玉楼月默不作声,黑暗中的双眸如妖冶的鹅子。心中默数了几声,便感觉到钳住自己的男人松了开来,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她也不回头,直接打开门闩。心中微定,她将身后的人轻轻推离些距离,拉开院门,还是一片黑暗。抬起一只腿,跨过高高的门坎,刚刚着地,又被人钳住肩膀。
“玉四小姐好兴致,这黑漆麻乌的夜里,难道是要去与人幽会?”一阵充满诱惑的邪魅沉声从黑暗中传来,居然有些欢快。
那话音刚落,别院门口突然间灯火通明,照的整个府院清晰可见。一群身着家丁服饰的男人们井而有序的提着灯笼,将本就不大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邪站在玉楼月对面,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人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便退下了。
“整个别院都被本王包围了,你的援兵的确聪明,使了个计调虎离山,把本王安排的暗卫耍的团团转。其实,过门便是客,既然都来了,不妨到院内坐坐,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本王可是一直都在等他们上门呢!”
还在院内隐在暗处的玉彭举和白伐眉头轻皱,各自搜寻着身边的可疑情况。借着外面的火光,二人清楚地发现了对方。沉默片刻,二人互相打了个手势,便各自匍匐挪动。
心急如焚的玉彭举抽出手中竹节里的纸条,就着一丝亮光看了起来。那是玉楼月遭人牵制,他上前一记手刀劈晕对方后,被她推开时一起推给他的。他读了纸条的内容,心中霎时有数。揣着纸条放入怀里,他冲着正在匍匐的白伐勾着手指。
白伐只一眼便明白玉彭举要他撤退的意思,却停止了动作。玉楼月在屋内写下过字条,他想应是给了玉彭举,那这撤退的意思,也应是她的提醒了。然而,权衡了再三,他还是决定逆了她的意。无论如何,这次,他都不要离开她身边半步。他竖起食指,对着玉彭举轻摇,再指向对方,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玉彭举暗自叹了一口气,随白伐去了。如果可以,他也想留下来,哪怕陪着四姐被俘。但是四姐给了他讯息,还要救京都的父母兄嫂,容不得他任性胡来。
玉楼月还在与耶律邪对峙,她不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等。
耶律邪也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玉楼月,雅善的脸上还是一派斯文。
两人并未持续多久,玉楼月身前便落下一个黑影。黑影没有转身,只是盯着耶律邪。
“稀客,稀客!果然是稀客!既然是客,也没必要遮住面容了。本王同玉四小姐也算朋友,对待阁下自然也会礼遇有佳!”心中暗爽,耶律邪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据闻玉楼月身边一般有三人,除了那个不会武功的丫鬟绿衣,不知眼前的这个会是谁。
白伐也不扭捏,轻轻扯开扎着头发的黑布和蒙面的罩子,一头银发如瀑倾泻。抬起头,他冷着面容一扫周围,旋即盯着耶律邪,唇齿紧闭。
围着的家丁只看一眼,纷纷倒抽口气。对面的银发少年面容如莲般静谧,俊美异常的轮廓面庞几乎胜过了自家的主子。那琥珀色的双眸扫到自己之时,似乎寒霜冰雪扑面而来,令他们浑身哆嗦一下。
耶律邪只稍稍闪了一下心神,冉冉开口道:“原来是甪里毓毓公子!本王倒是与尊师有些来往,只讶异毓公子居然做了玉家四小姐的贴身侍卫,不知为何呢?”白伐白发,他故意未如此称呼白伐,只叫其毓公子。
白伐不愠不怒,冷然回道:“甪里毓已经死了。我只是玉四小姐的贴身侍卫——白伐。”
无甚感情的辩驳让耶律邪感到些失望,虽然知道白伐的性格本是如此,他却想知道在玉楼月面前说起白伐的另外一个身份,这对主仆会有怎样的表情。“呵呵,那么白公子,既然来了,就随本王进府中坐坐吧!”不再多言,他使了个眼色,家丁们便散去大半。
几个人站在玉楼月和白伐身后,慢慢走进大门。待全进去之后,‘哐’一声,便拴上了门闩。外林中的一双黑眸恨恨的扫了一眼大门,煞那间便消失不见了。
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外面的灯火已经进院,不再亮堂。除了这座别院,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刚刚的一切,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三十五章 惺惺相惜
——那一夜的别院府,又多了名贵客。
很多年后,已经孑然一身的耶律邪回忆起那个深夜,总会忍不住的感叹。如果不是他的自信过头,是否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是否也不会落得一无所有,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然而,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几乎与那个人斗了半身的他在最终低头之时,曾经最信赖的巫师对他说,天意的确是要他成为站在最高处的王者,可惜不幸的是,他遇见的对手,是可以逆反天意的神!说是神,有些太过于夸张了,但是那个人说过的那句话却在他的一生中难以抹灭——人定胜天。
当日夜里,白伐与玉楼月被押回仁王别院之时,玉彭举也已带着玉楼月递送给他的信息回到了昂玉轩。当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之后,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警觉的戒备起来,玉彭举沉声询问来人身份。
“公子,是属下十一啊!”十一叔在外面道,虽是失态紧急,也没有擅自进去。
玉彭举迅速开门,将十一叔让进屋内,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十一叔也不啰嗦,直接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玉彭举:“这是在白公子的房中找到的,打扫厢房之时,下人无意中发现了。属下没敢擅自拆开,怕是有何要事,便自作主张,拿来给少爷查看!”
十一叔已经收到三个随玉彭举白伐而去的暗影回复的消息,知道营救失败,白伐为了玉楼月自投罗网了。此时是与时间竞争,有丁点儿的事情,他都不能放过了。
也是心中有数的玉彭举快速拆开信封,抽出内里的信笺仔细阅读。内容不长,是白伐的亲笔信。他看后,只是沉思片刻,便将信燃上火舌,烧了。
“公子?”十一叔站在边上,疑惑的开口。
心中已有计划的玉彭举挥挥手,示意十一叔不必多言:“放心吧十一叔,四姐已经把很有用的消息给我了,营救她的计划暂放一边。明日我会飞鸽传书至京都,我爹娘和哥哥嫂子他们,你也不必担心了!如无意外,他们会安安全全的走出宗人府的!”
玉彭举的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十一叔看的有些晃眼。好戏看过白伐留下的信之后,这个年轻的修罗圣使便找到了方向,不再迷茫。如此的转变,让他想看看那信中到底讲述的是为何了!
三日后,夏龙京都——龙城,骁骑将军府。
“禀报主上,属下见到了二小姐和玉家人。因之前打点过,那狱卒也没有为难他们,并未用刑。”沉稳的男低音从小书房里传出,语气中未掺杂任何过激的情绪。
一身鲜明的朝服还未褪下,年战站在书案前听着属下呈报玉家人在狱中的情况。不免冷哼,谅那些狱卒们也没有那个胆敢去用刑。玉家到目前为止,下狱之人加上自己的亲妹妹也只有宗室中五人而已。一个家族不会因为宗室的下台而立刻崩塌,看来炎帝还没敢轻举妄动到真把玉家一网打尽!
下属呈报完毕,便自动退下了。只留下独自畅想的年战,站在窗前,望着园中花开正艳的百花,恍惚间,朵朵花心都呈现出一个人的笑颜……
笃笃笃——
“大哥?”许久未出现的年杀爵敲门无果,自行推门而入,便见到自家的大哥出神的凝视着园中的百花。他叫一声,年战也未答他,走到旁边,顺着那笔直的视线投射出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性格豪爽如他,对着这些花花草草,始终对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等着大哥回神之时,再谈正事。
年战早已察觉到自己弟弟的进入,却是未做多想。周旋至今,他比上阵杀敌之时还显得疲惫。真刀真枪的血色男儿,沦落到了终日与疑神疑鬼的皇帝斗法的境地。老天爷的世事簿一定被人改了去,不然怎会发生如此有违常理之事?!
“巫旭国那边来消息了?”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不是他年战的作风。
年杀爵正喝着香茶,听闻自己的大哥讯问,赶紧囫囵吞入一口,边随手擦着嘴巴边道:“灰兔那边的消息,玉家妹子果然被人掳到郦城去了。想来掳人的主谋,还是咱们的老对手呢!”砸吧一下嘴巴,他停顿了下。
年战皱眉:“耶律邪?”简洁明了的吐出巫旭国仁王殿下的大名,他等待着年杀爵的回答。放眼巫旭国,也只有这个享誉盛名的‘仁王’殿下,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没错,就是他!”对于那个少年得志、曾经在幕后与年家抗衡近两年的敌国王爷,年杀爵乃至于整个年家将的心中,一直都存在着无比尊重的惺惺相惜之情。
或许很多人都把对手视为心腹大患,是敌人,是异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马上除之而后快。然而,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仔细想一想,便会发现拥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反倒是一种福分,一种造化,一种力量。
正因为有了耶律邪这样强劲的对手,才会让年家的杀狼时刻有着危机四伏的警觉。那是在已经近乎奢靡的夏龙王朝军队中,无法得到的旺盛的精神和斗志。毫不夸张的说,因为有了耶律邪,才会让年家将排除万难去克服一切艰难和险阻,想方设法去超越、去夺取胜利。
正因如此,似乎在冥冥之中,耶律邪对于年战三兄弟来说,已经成为了他们成长和磨练中不可缺少的对手。只有与他的角逐,才能更加明显地彰显出他们的英雄气概!
年战的面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看的年杀爵迷惑不已,却又觉得那抹笑容中有着他这个智将也一并看到的了然。他胡乱的甩掉心思,模模糊糊的感觉着年战可能的心思。
“如果是耶律邪的话,玉楼月的性命倒是无需担忧了!”
年杀爵猛然听到自家大哥的这句话,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是啊,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遇到古灵精怪的玉家妹子,怎会轻易对她下手?!咧开嘴巴,心无城府的笑将出来:“哈哈,大哥是估计耶律邪那小子会跟咱们一样,舍不得杀了玉家妹子吧?!”吊儿郎当的陷入椅中,继续饮茶,他也不时的偷看着自家兄长的表情。
“玉家老六去了巫旭国,就没收到什么消息吗?”话锋顿转,年战已经将心思拉回到目前的局势中来。
年杀爵闻得兄长的正经口吻,站起身来正色道:“当然有!龙城里,玉家有人主动联系了白兔,给了个口讯。不过只说了两句话,我看了半天,估计只是个事情的述说。”
年战眉毛一扬,问道:“一句话说完,别说一句留一句的。”嗔怪的口吻,他对还未完全正色的弟弟眼睛斜瞪。
冷不丁的缩了缩头,年杀爵一口气说出全部:“两句话原话是‘玉家锒铛入狱,遭人陷害。耶律邪包藏祸心,私养家将。’就这二十个字而已,我估计了下,这句话是不是提醒咱们,那些大臣被杀一案乃是耶律邪私养的家将所为,意图嫁祸给玉家?”此刻倒是有板有眼,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了,他还不想做夏龙国第一个死在自己兄长眼神之中的人。
敲击。一震。
年杀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年战已如旋风般的从眼前掠过,眨眼便消失得不见了人影。百无聊赖的重复着那二十个字,他拍拍手,继续喝茶享受着。最近今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也是时候去兰馨苑转转,看看有什么新来的姑娘可以入入眼、养养神!
龙城的宽阔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商贩们如往常般摆着摊位做着生意。不知几时,却见远处疾驰而过的马啸将所经之处的人们逼的退后在地。睁眼一瞧,四周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水果蔬菜掉的满地都是,泥人玩意儿也被踩成一团。看着有些只是坏了少许,还能拿回去吃的水果,路人们争相恐后的抢夺着,生怕少抓了一件。
刚刚反应过来的摊主们赶紧站起身来,吆喝着赶走趁乱打劫的路人,口中骂骂咧咧。刚过几声,便见几锭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手中,闪亮的光芒晃花了自己的双眼。抬起头一看,凡是有损失的同行摊主们,均手执银子望着远方……
快到宫墙之外时,年战放慢了脚步,将身上的腰牌拿出,交予宫门口的侍卫检查。只一会儿,后面便又有一人策马而来,在他的身边刹停下来。来人朝他点了点头,便跟在身后,不再言语。
宫门的侍卫将腰牌检查一遍,还给年战,收起大刀,给他们让路。
年战独自翻身下马,直直的进宫去了。他身后之人将马匹牵住,独自等在宫门口。
“沈公公,劳烦通传一声,微臣年战求见圣上!”年战来到大殿之前,当值的小太监将沈公公请了出来。
沈公公慈悲为怀的模样,弥勒佛似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小九九:“哎哟,是年大将军啊!真不巧,这几天圣上除了早朝,基本不见任何人。您看看那边儿——”伸手指了指正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着的几个大臣,他笑嘻嘻的示意着眼前的大将军。
年战心中一凛,并未发作,面无表情道:“本将军明白了,多谢沈公公提点!麻烦公公得空与圣上提一声,就说,微臣有重要事务启奏,事关巫旭与我夏龙的安危。”不再多言,他朝着大殿之内微一弯腰拱手,转身无甚留恋的离开。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三十六章 诡异禁脔
华丽的幔帏,轻薄的丝帐,偌大的龙床,暧昧的花味……
将年战打发走后,沈公公一路小跑,回到了炎帝的寝宫,立于门外待命。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轻碎的脚步声,往宫门越来越近。他只转身弯腰,便听宫门‘吱嘎’一声,尊贵的明黄龙靴瞬间进入了自己是视线。
“小沈子啊,好好拾掇着!”已经一把年纪的炎帝,此刻却是嘴角含春,身心俱是满足地将自己的寝宫交予沈公公拾掇。抬起双腿,心中暗自叫爽,大步迈向御书房……
沈公公顺着炎帝打开的宫门,一阵清淡的荆桃花香扑鼻而来。他轻轻合上桐木大门,于空旷的宫殿中一路小跑,才来到了里间的卧床边上。已经做了宫人几十年,在看到那华榻上的‘美人’时,依然让他一阵抽搐。
床上之人虚弱的轻喘着,樱润的唇边还残留着透明的粘液,侧趴在于床的白皙身体上,只盖了薄薄的丝纱。整个凌乱的床毯上散发出诱人的情 欲味道,那外露的雪脂凝肤,仿佛精致美味的餐点一样召唤出人类吞食的欲望……
“嗯——”的一声嘤咛,让沈公公的双腿微微打滑,赶紧挪开欲望的双眼,他轻道:“萧残,咱家已经让人去打水了,你一会儿就在里面温洗一番。这是皇上赏赐的滑膏,你拿去用吧!咱家就先出去了,在你弄好之前,咱家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吱’一声就成……”扔下一个葫芦状的小瓷瓶,他逃也似的疾速外跑。
造孽啊造孽,一大把的年纪了,什么没经历过?怎么每次见到这个‘美人’之时,总是情不自禁来着?无奈的叹息一口,沈公公自顾自的想着,服侍了二十多年的炎帝也是被神魂颠倒呢!要是被天下人知道夏龙国的皇帝迷恋一个阉人,日日得空与之春宵,真真的是晚节不保啊!
小太监们提着浴桶从偏殿进去,将水注入后,朝着里间轻道一声“水已准备好,请您慢用”,便训练有素的离开了。沈公公交代过,主子的寝宫里住着什么人一律不许过问,只需通知内人需要的已经送到,如此即可。
当那大门最后被关上之后,偌大的寝宫,再次恢复了安宁。
伸手摘掉遮盖的丝纱,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纤细的足踝轻落于地上,萧残缓缓的站起身来。又是一片粘液,从他白皙的臀部,顺着那细嫩的大腿后侧丝丝滑落。他只看一眼,便嫌恶的别过脸去,不顾那□的生疼,快步移到浴桶边上,随手扯起挂在桶边上的白色干布,抽出一条,死命地在身上擦拭着……
将那沾满粘稠的白布信手一扔,萧残踩上旁边的小凳,跨过过腰的浴桶,将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沉了进去。温湿的水汽蒸上面颊,他的脸上水珠直流。闭上双眼,仰撑在桶壁上,平静的面上静谧得如湖水般未起一丝涟漪。迷离之中,他的脑中回想起什么,纠结在一起的难受表情好似遭受过沉重的打击,却在瞬息之间,又大笑起来,痛苦与快乐并存,诡异至极……
沐浴完毕,萧残穿好衣服,并未从正宫门出去,而是经过了偏殿,从偏门行出。一路低头,只顾前行,并未注意到路人。也不知是他倒霉还是他幸运,居然好巧不巧,一下子撞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去了。
“奴才该死,撞到了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在宫中业已两年,萧残一贯保持着他的那份清高。即使是太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皇宫里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他的目的很简单,与其无关之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诚如此刻,他也不像那些生怕自己脑袋搬家的太监宫女们一样磕头如捣舂。
李固正与已经怀孕三个多月的岳媚娘在宫里闲来散步,没曾想居然遇到个冒失鬼一下子撞了上来。李固一阵火大,正欲追究冒失鬼的责任,却在听到那声清脆的请罪之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放开岳媚娘,直了直身子,清下嗓子才不愠不怒道:“原来是萧公公,怎么这么没个眼力劲儿啊?这还好是撞到了本王,要是不小心撞到了太子妃和肚子里的龙孙,你可知会有何后果?”
身躯一震,萧残本是镇定的面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语气却是正经八百:“奴才失职,惊动了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及未来的龙孙,无论殿下和娘娘要如何处置奴才,就是让奴才立刻去死,也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嗯,知道自己冒失,知错能改便可。”李固沉吟片刻,对萧残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一直服侍父皇,本王暂时就先记下了,等哪天你要是再如此冒失,本王定要重罚!”
萧残不在乎的在心底暗讽一番,果然自己的命够硬,不仅是炎帝,连眼前这个太子爷都对自己不太一般。样子还是要装到的,他快速行了三礼,谢道:“奴才谢太子殿下不罚之恩!”抬起头来,盈盈的看了一眼李固,又迅速低下。
那勾魂的眼神差点让李固站不住脚,他轻咳一声道:“好了,萧公公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站在本王和太子妃面前了!”眼神飘忽的四处乱瞟,他怕再盯着这个宫人,自己真会把持不住在岳媚娘面前丢人。
如果说李固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那岳媚娘绝对是比任何时候都醒目。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心思敏锐、细腻敏感的人。李固的表现太不寻常了,居然有着平日里极其罕见的仁慈,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稀奇。她抬眼盯着萧残,却正好看到对方也瞧了自己一眼。她好像看到了对方的唇边微微翘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或许萧残这样的举动本身并不奇怪,可对象是她,就显得诡异了。
一切只发生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除了岳媚娘和萧残二人,没有人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李固业已回过来,催着岳媚娘道:“媚娘,走吧,前面再转一会儿,今天才算完。太医说过,得要经常走动方对胎儿有好处!”自感无人注意,他偷偷回头瞧了瞧萧残的背影。
岳媚娘的余光瞥到这一幕,更是怀疑起来,却也不好明问。她怀着报仇的心情入宫,李固心心念念要铲除四大家族将来稳坐皇位,这个面容俊美、男生女相的萧残,与她和李固之间,又有什么奇怪的关联?
散步的时间并不长,李固将岳媚娘送回太子宫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岳媚娘一个人斜躺在榻上,习惯性的抚摩着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秋菊、小桃二人闲聊。“秋菊啊,你在宫里几年了?”
“回娘娘,奴婢比娘娘早两年进宫,在娘娘没来之前,一直在兰妃娘娘宫里伺候着。”秋菊洗完双手,一边扯着浸起酸梅,一边答道。
“哦,对,你说过的,本宫倒是一时间忘了。”岳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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