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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女子定江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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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虽说玉楼月很重要,可她还是自家主子手上的筹码,完颜自然不敢将她的话不当回事。
“简单,两个办法!第一,你们带我上街,我可以被蒙着嘴巴蒙着眼睛,坐在轿子里。你派人跟着我们,去书籍古玩街上寻一圈儿,把我点到的书买回来让我打发时间!”鱼儿游过来了,玉楼月大喜,赶紧穿上第一支饵。
完颜摇头,不同意道:“这不可能,我不能让你离开这座宅子,甚至这间屋子!说第二个办法。”王爷有令,玉楼月进来了绝对不能出去。这夏龙的京都不是巫旭国的首城,不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万事皆要小心。
玉楼月假装失望的软下身子,一脸不情愿的道:“那最后一个,你找人到古玩街去,把每个店里的书册单给我拿来,我圈中的你们就给我带回来!我已经很让步了,本来想着自己去街上,好歹也能透透气……”埋怨的嘟嚷着,她万般无奈的退而求其次。
完颜思索片刻,稍作衡量,点头同意:“这个没问题,你也别不情愿。你自己都说过,做人质就要有做人质的样子,要是人质可以做太多要求,还能叫人质吗?!”他安抚下心中的不安,拿定主意按照玉楼月的第二种方法替她去买书。
“那你尽快吧,我已经书荒半天多了,发了半天愣了!”玉楼月再推一把,助自己一臂之力。
完颜心中暗笑,嘴上却道:“那好,在下马上差人去办!你就先忍着吧,要是实在烦闷,就画画练字,你们夏龙大家闺秀不都喜欢这个嘛!”说完,他心情大好的迈步离开。终归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书是自己差人去买,买来会一一查看,谅她玉楼月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玉楼月看着‘吱嘎’合上的房门,脸上的无奈变为浅笑。论到书,巫旭国这个蛮夷之国,始终比不上夏龙子民的渊博文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被奉为古今名句,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只两个时辰不到,玉楼月便收到了门外的小厮送进来的书目列表。她抽着二十几张粗略一看,满意的笑了笑。执起桌上的狼毫,她快笔落下,欣欣然写下十几列书名。
玉彭举带着人满城搜寻,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或许没办法从贼人手中逃出,却一定会想办法将自己的消息送出来。摩尔密码——玉家的情报暗线专用密码,他让所有会解释此密码的人处处留意。仿射密码——玉家最高层掌握的密码,就只有六影和各地‘夭雀’负责人才知道了。
白伐一个人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为自己即将去哪边做选择。一边是刚来龙城时,玉楼月和自己还有绿衣三人逛了个遍的书籍古玩街,另一边,则是酒楼集市聚集地。他正想着什么,却是见到两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一个人捧着一摞书,一个人则拿着一张纸。两人每走进一个店里,出来的时候,手上的书就加多几册。二人一来一去,手上足足多了十几二十本书。最后,二人对了一下手中的纸和所有的书,满意的往街头走去。
白伐眼前一亮,凭着直觉,二话不说便跟着二人。无论是真是假,玉楼月书痴成性是众所周知的,一个普通人买书超过三本就算不寻常了,更何况这已经一二十本了。
两小厮快步疾走,穿街越巷、七弯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从眼前消失。白伐迅速上前查探,却未发现任何人。他还未站定身形,便感觉后面一记手刀劈了过来。身形一闪,弹地而起,左右旋身的躲过来人连续的三记掌风后,在那人十丈之远处站定,扎稳马步。
来人并未与白伐多啰嗦,偷袭不成即刻落地,迅速抽出腰间的赤色九节鞭,飞快的向白伐抽去。看到对方手中的武器,白伐只稍作一愣,便立刻起身躲闪。他一直在躲开来人的招式,希望赶紧拜托后去寻找消失的两名小厮,怎料此人居然缠住他不放。他心中焦急,虽然‘赤龙’的出现也很重要,可眼下比起玉楼月的危险,他更关心后者。在躲闪二十多个回合之后,他不得不发现,若不解决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无法走开。不再犹豫,他摆好架势,转守为攻……
就在白伐感觉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对方突然全力一挥九节鞭,一跃向上,跳出两人的打斗范围。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却是察觉到其脸上的笑意,好似阴谋得逞的诡异。他正准备跳上去,却见对方已经疾步飞驰远去,不再理会他。
白伐只做些许整理,片刻之后便放弃追逐来袭之人的念头,转而回头找寻那两个已经消失掉的小厮。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二十四章 奔往巫旭
从福来客栈出来,白伐便赶去了‘兰馨苑’。本来预计要见滕子清的计划已经落空,玉楼月也落到了巫旭贼人的手里,虽说性命无虞,可她丢下的一堆事务却是件件刻不容缓。他进入兰馨苑后,从后院的偏梯上楼,来到灵刹非烟的房间。
白伐一进门,一身黑衣的魔刹莫名便盯向他,眼神中掺杂着一丝不解,还有一丝怨恨。他扫向屋内,除了一身白衣胜雪的非烟之外,还有一个蓝裳男子。蓝裳男子面带微笑的朝他点头,姣好的脸上,居然长着一双蓝色的清眸,清澈的眼神干净的不带任何杂质。
“你就是白伐吧?我是七刹中的汐刹海无痕。”蓝裳男子不等白伐问起,主动介绍自己。他细细打量着白伐,这个在舞龙节的第二天便将自己的主子弄丢的六影中的‘白伐修士’。他与六影交情不深,或者说,七刹都与六影无甚往来。但一直听闻六影倍受少主的信赖,任何事情基本都交予他们六人而为,不免有些好奇。
海无痕虽有着如大海般清澈的蓝眸,可他上扬的嘴角和语意的平淡,还是让白伐感觉到了他的好奇和隐藏的不甘。白伐依然面若冰川,忽略掉了对方的冷嘲,正色道:“少主有令,大部分修罗暗影们都要停止找寻她的一切动作。”无需多说,眼前的人都是修罗营中的佼佼者,一个眼神,他们便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非烟面色冷然的走到白伐身边,打量着他的全身:“圣使也没有制止我们在完成自己任务的同时,去帮忙营救少主!我知道,你们六影是少主身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你,几乎与少主形影不离、孟不离焦。今天我们三个找你来,无非想问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和莫名或许还有事情要做,无痕却是特地从赵明国赶回来的。”她停止话闸,无情的眼神仍然停留在对方身上。
“少主身在何处的确不知,不过知道少主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她是为巫旭贼人所掳。”白伐也不隐瞒,非烟说的也是有理,海无痕是专门赶回来的,他是断无理由拒绝海无痕加入搜寻。
“巫旭国?这里是夏龙的京都龙城!”海无痕心中讶异,暗觉不妥,“即使是巫旭国的细作,也不可能能够如此的在我修罗营的眼皮子底下掳人!”他心中不满,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被外国的贼人要挟,说出去岂不要贻笑大方?!
白伐知道海无痕胸中不满,一扫三人,跨步向门口:“应该是巫旭的某个王爷来了。我要去查此事,你们各自都有搜集情报的管道,既然想帮忙,就去打听吧。若是有什么消息,不要擅自行动,交给圣使做定夺!你们知道营规的,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受到营规的惩戒!”话完,便离开了。
莫名仍然含着愠怒,望着门口,自言自语道:“巫旭国的王爷怎么会来到我夏龙的京都?他就是乔装的再好,四大家族的眼线也不可能不会发现啊!炎帝老儿的守城禁卫军都是吃素的?”敌人潜到家门口来了,居然浑然不觉。落在谁身上,都会怒火中烧!
非烟没有回答莫名的话,只是快步走向书案台边,素手一伸,盈盈磨墨。按照玉楼月的指示,她是与李执单线联系的人,此时出现如此重要的情报,她必须尽快告知与李执。
海无痕站起身来,稍微掸了掸蓝裳下摆,朝非烟和莫名道了一声:“我也走了,京都是你们俩的天下,我等你们好消息!”不等回答,便施施然走了。
莫名看海无痕也走了,脚步抬起,晃到门口,却又缩回来了:“灵刹,你如果要告诉李执,最好别让他知道少主失踪的事。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营规就等着伺候了!”他不算好心,只是不想连坐受罚。只看着朱雀受过一次规刑,他便暗自发誓,这辈子能避免的话,绝对不会去挑战营规。
“我像那么没常识的人吗?”非烟嗤之以鼻,莫名也太小看她了。她在修罗营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连这点意识都没有的话,早已经死了上百回了。
莫名差点再跟非烟斗起嘴来,看到楼下渐渐热闹的大厅,忍住了。他快步从偏梯下去,走到暗巷的无人处,一吹口哨,两个乞丐便从暗处上来。
“莫公子,这是给您的消息,我们的酬劳呢?”一个满身脏乱的乞丐顶着蓬头散发的爆炸头,利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跟莫名索要酬金。
莫名从袖中丢出两张银票,伸手拿到信封,拉开来看了两眼,又塞了回去。他又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丢给乞丐道:“帮我查查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到京都!如果能查到他们的安身处就更好,记住,我要查的不是夏龙人,而是巫旭的外族人,身份越尊贵越好!”使银子办事,乞丐虽脏,可他们四处为家,互相之间消息串通让他们几乎堪比玄武这个活事本。
两个乞丐忙不迭的接下银票,拱手一笑:“莫公子好说,我们兄弟们不过就想讨口饭吃。咱们合作这么多年,银货两讫,我们也没让您失望过不是?!放心吧,等我们好消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今这京都百姓生活日渐不举,又因边境时有危讯传来,都卷着银子以防哪天真打起仗来身无分文。作为乞丐,他们的日子本就不好过,现如今就更是无处可讨。幸好他们还有一技之长,还有莫名这个信用良好的雇主经常找他们查探消息。
“那就有劳了!我先走一步,有消息随时联系我!”莫名也是一拱手,旋身便消失在了巷尾。
两个乞丐捧着饭碗,揣着银票,拖着脏兮兮的破草席,慢慢的往城郊的破庙里去。他们要将消息散发出去,还要把银票换成银子分给有功劳的乞丐们。
城郊的一处暗宅里,玉楼月一脸惬意的享受着墨香的滋润。整日埋在书堆里,徜徉在文字的海洋中,她已经多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生活了。在这里虽然不能出门,但对于从小就行动不便的她来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只要有书,她的内心就能得到满足,享受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房门虚掩着,玉楼月并未注意到外面有什么不妥,当然也不知道门外一直窥视的一双黑眸。直到外面有人突然道:“小人参见王爷!”
若是平时在浮月楼或者玉泉山庄亦或是‘银壳轩’,哪怕遇到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让玉楼月分心。不过眼下在这非常境地非常时期,突然听到‘王爷’二字,她再无视的心绪也会被从书里拉出。只是那阵拜见的声音完了之后,便又安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她歪歪酸了的脖子,感到奇怪,却也没再去想。人家王爷不想见她,她也不能巴巴的跑过去热脸贴个冷屁股不是?!
完颜在门口观察了一阵,并未发现玉楼月在里面有什么动静,便转身追上自己的主子去了。
在一处厢房门口,完颜立地而站,恭敬的敲门。得到允诺之后,轻推入房。弯腰行礼后,他站直身板,等待着主子的讯问。
那王爷头也不抬,只在摆弄着手中的一张纸,提着它上下左右,翻来覆去,捣鼓了半天也未发现任何不妥。他并未放弃,还是拿着那纸在手中摆弄,嘴上道:“完颜哪,你看这张纸,没什么问题吧?!本王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完颜浑身一震,紧闭双唇不发一言。他的主子什么脾气,跟了这么多年,早已了然于心。此刻,怕是主子已经有结论了,他若插嘴的话,无疑自寻死路。
“你说这个玉楼月她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呢?还是说本王隐秘的不够好,被夏龙的奸贼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王爷继续问着,平淡无奇的口吻,让人感觉他不过是在讲述着什么没有感情的故事。
“属下犯的错误,愿意一力承担!”伴随着话音,‘扑通’一声,完颜双腿跪地,头碰磕在平摊于地的手背上。
那王爷终于抬起头来,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完颜,扔下手中的那张薄纸,走出案台。像是故意惩罚完颜一样,他在窗口处站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才幽然开口道:“这次就算了,连本王都小看了这个玉家的四小姐!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我们自己走漏了风声,这次本王是瞒着皇上和各位兄弟们出来的,若是被某些有心之人抓住把柄,麻烦恐怕不会小。”他顿了顿,眼睛眯起,别在身后的双手交叉着,搓着手上的玉扳指。
完颜听到主子的声音停止,微微抬起头来道:“王爷的意思是……”他估摸着主子的心思,主子的心思很细腻,做事也不像一般的巫旭国人般豪爽。许是主子的母亲来自夏龙,主子也继承了母亲的聪慧,鲸鱼算计、善于权谋。没错,这个王爷,就是巫旭国的三皇子——耶律邪。这次买书一事,他并未请示主子,如果当初他先向主子报备一下,或许就没有如今的境况了。
耶律邪眉头一皱,瞬间又舒展开来,心中已经做了十几种部署。 “你起来吧!本王决定,回巫旭。”他转身对完颜道,在最后又补上一句,“即刻回去,带上玉楼月一起走!”或许他本来是没将玉楼月放在眼中的,可如今令他不得不撤离夏龙的事实状况,让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他向来谨慎小心,只要有可能威胁到巫旭国的事物出现,他都不会放过。如今她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最为可疑的人,好不容易抓到手,又怎会轻易送回去呢?!
完颜吩咐下去后,只一个多时辰,除去原本就在夏龙潜伏着的巫旭细作,所有的人已经整装待发,分批撤离。
玉楼月当时看书看的正欢,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男人,一言不发的便将她连人带书从贵妃椅上绑起,蒙上眼睛塞住嘴巴,扔到一个硬邦邦的地方。她艰难的挪动着,还未坐正,一个趔趄,撞到了旁边的木头上。随着颠簸感一直未停,还能听到马啸和车轮子的声音,她立刻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塞入了一辆马车。直觉上,她感觉自己要离开夏龙了。那这就说明,她的情报已经成功被白伐破解了!思及此,她心中有些安慰,面上也不再如刚刚那样愠怒了。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二十五章 异样情愫
“看来玉四小姐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嘛!”一阵平静的调侃语气的声音凭空出现,令玉楼月浑身一震。
“我就想,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的,原来尊敬的王爷也在啊?!”玉楼月轻笑道,对于对方的唐突出声并不在意。
耶律邪定定的盯着眼前仍东倒西歪的玉楼月,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看着她挣扎,看着她艰难挪动,却未看到她脸上的惊恐:“玉四小姐大概也猜到了这次的目的地,相信不用本王提醒了吧。”提出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玉楼月好不容易摸到了边上的依托,靠着车厢的内框平腿而坐。她的手是被前绑的,这样坐着倒是不显得吃力:“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珍贵美女,但是王爷一个男子与我一个女子独处一室,王爷不觉的有何不妥吗?!”在古代可是最最讲究女子的名节问题,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已婚女子的话,铁定是被浸猪笼的命!
一般人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赶紧摇手矢口否认、撇清关系。然而耶律邪却似乎感觉这话题有趣得紧,低低的笑出声来:“原来玉四小姐并不在乎现在将要去往何地,而是在乎与本王在一起,自己的名节受损了!”这种在乎虽合情合理,可于自己的性命比起来,难道不是命更重要?女人真是让人难懂的动物!
“王爷如此戏弄一个异国民女,倒是兴致勃勃!”玉楼月冷嘲一声,便百无聊赖的随口换了个话题,“既然王爷都把我快要掳到巫旭国去了,好歹也应该让我知道您是巫旭的哪一位亲王吧?!”与夏龙国相反,巫旭国先王阿尔泰的子嗣众多,于是这争权夺利的戏码便也更加激烈。
耶律邪剑眉一挑,没什么隐瞒的道出自己的名号:“人称‘仁王’的便是本王。”他紧抓着玉楼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着她听到自己的名号有何反应。
“原来是‘仁王’,难怪对夏龙如此熟悉!传闻说仁王的才智是整个巫旭国唯一能与我夏龙谋士一争高下的筹码,谁料世事无奈,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惜,可惜……”玉楼月直直的摇头,口中的叹息发自肺腑。她敬佩有才学的同仁,也赏识有能力的对手。曾经听闻仁王之境遇时,她便诚心慨叹过。
从玉楼月的脸上,耶律邪读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惋惜之情。他银牙紧蹦,为什么一个异国的对手竟会对自己的处境大肆同情,自己的父皇兄弟们却对自己弃之如草芥?
一时之间,车厢里又沉默开来,玉楼月只听到外面的车轱辘翻滚和马蹄的声音。她实在无聊的紧,眼前漆黑的一片,无法看书,只得开口请求道:“相信仁王应该不会介意让我摘下这黑布罩子,这漫漫长路,总要找点消遣的玩意儿打发时间吧?!”她估计耶律邪是不会有兴趣与她在这里拉家常的,他们俩也没到那种能拉家常的地步了。
还是无语,耶律邪对于玉楼月的提议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他就那样坐着,一直盯着她,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楼月见对面的人不吭声,径自扯着自己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手,慢慢的举过头顶,斜着肩膀,歪着脑袋扯着头上的黑布条。不一会儿,黑布条便悄然落地。她眯着眼睛,突然从黑暗中看到阳光,瞳孔有些刺痛。模模糊糊中,她打量着对面的耶律邪,只注意到他部分束起的头发分明是夏龙男子的打扮,与她曾经在龙城大街上看到的巫旭国的商人打扮明显不同。
耶律邪也盯着玉楼月,感觉她微眯的眼睛在不住的打量自己,却还未适应强光。他倾过身体靠近她,缓口道:“玉四小姐有何指教?”被一个女人如此的打扮,对他来说早已不新鲜。
玉楼月揉了揉眼皮,终于睁开了双眼。刚刚模糊不清的人突然清楚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她有些躲闪不及,突然舌头打结般结巴道:“呃…没…没有。那个,王爷…是不是回到自己的座位比较好?!”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个陌生男人,她还有些不适应。
耶律邪人如其名,笑容里掺满了充满诱惑的邪魅气息。他长的不似白伐般俊美,轮廓却比一般的夏龙人鲜明硬挺,或许是因为结合了一半异国血统的缘故吧!剑眉星目,合着本身体内流着皇室血统的尊贵结合,他帅气英武的咄咄逼人,眉目间却依然带着些伤感,偶尔出现转瞬即逝。
看着好似有些惊慌紧张的玉楼月,耶律邪满意的扯开了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回到了离她三尺远的地方。
玉楼月因刚刚躲闪着耶律邪,身体又掉下去些,只得再次艰难的挪动着。终于调整到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她不再理会对面的人,拿起和她一起被扔进来的那本书,径自看起来。
耶律邪等了半晌,依然不见玉楼月再抬头望向自己。他兴趣盎然的将头侧靠到车窗边框上,右手抵着保护头部不受到撞击。也许一个人的兴趣来了,看什么都有趣,此刻的他对于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已经从当初单纯的挟持声东击西变为此刻的感兴趣。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佼佼者,纵使他的母亲只是个在巫旭地位低下的夏龙女人,可他承袭了父亲的俊帅、母亲的英气。这种巫旭少少见的英武帅气,几乎让巫旭国众多的姑娘小姐对他趋之若鹜芳心暗许。
玉楼月没有忽略那停在自己身上一直未转的目光,在这样刺人的目光中,她几乎无法集中精力看书。无奈,她抬头叹了口气,迎上耶律邪的眼睛:“王爷有什么指教吗?”不送走这尊佛,她如何享受沉浸书海的安宁?!
耶律邪很满意玉楼月又将注意力从书上拉回自己身上,口气颇为自通道:“只想知道,玉四小姐是否如寻常女子般对本王感兴趣?!”他自信的拉回了对方的注意力,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溺死在自己的眼神中。
听闻这话,玉楼月莞尔发笑:“王爷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难道他以为她还在发花痴的年龄打转,看到个漂亮帅气多金的男人就浑身发软想要往其身上贴?!笑话!
耶律邪被这突然起来的问题愣住:“小姐的芳龄本王当然知道……”
“既然王爷知道楼月的年龄已经这么大了,难道王爷还以为我仍然处于一个会做梦的年纪,会像个花痴般的去巴巴的请求王爷施舍些爱怜?”玉楼月轻笑暗讽,“还是王爷太过习以为常的优越感已经让自己觉得,应该所有的女人都对您投怀送抱?”且不论她这一世也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在前世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她,怎会做出如此不切实际的举动?!
“……”耶律邪一阵无语,却突然沉声笑道,“哈哈,原来玉四小姐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可为什么小姐过了这个年龄还不嫁人?”传闻他是听过的,不过四年前的玉楼月与如今的玉楼月早已似换了个人,那他现在看到的这个女人,为了什么而拖着不嫁人?!以玉家的力量,想要给家中的小姐找个夫婿易如反掌,更何况还是宗室嫡系小姐!
眼睛上下转了转,玉楼月带着玩笑的口吻回道:“难道是我眼光太高,普通的男子都看不上?还是因为我的名声太臭,所有的男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亦或是,我的婚姻根本无法让我来做主?”俏皮的伸出下唇,吹出一口气,头上的发丝随即被这风劈的凌乱分散,一下子又回到原处。
耶律邪盯着玉楼月的表情,记下了每句话的瞬间。第一句,她的面上充满玩笑的趣味;第二句,她的神情凝重的好似所言非虚;第三局,有些叹息的无奈抵触。这三句,无论真假,他都记住了其中的寓意。问他为何记住,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只是想记住,就记下了。
“王爷满意了?可以让我安心看书了?”玉楼月见耶律邪不言语,便继续回头看自己的书去了。
一路颠簸,耶律邪也是一路无语。他想着自己心底的那段异样的情愫从何而来,只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似一般女人般花痴?虽然人前他是一幅笑脸迎人的样子,天知道他一个人时是多么讨厌如此的虚与委蛇、谄媚逢迎,尤其是对着自己的那些兄弟们。拜这虚伪的笑脸和爱民如子的声明所赐,他赢得了‘仁王’的美誉。在那个权势斗争中心的皇宫,他已然因为自己来自异族的母亲受人排挤,再没有百姓的支撑,他的路又何其艰辛?!
马车跨过另一个城门,进入一个陌生的大城。夜色已晚,耶律邪领着一干人等,静静的停在一个偏僻的客栈门口。客栈的伙计将马拖进马棚里喂草喂水去了,他们则要了多个房间,点了饭菜,让送到房内享用,便进房去了。
玉楼月踏着台阶慢慢行走,不急不缓的扫着客栈的情况。客栈人并不多,依稀有几个人分散在不同的桌子上吃着饭。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配着一把醒目的大刀,平放在桌上。当她记下这个背影的时候,已经到了楼上。推开房门,她缓缓走进,身后便听到‘吱嘎’一声关门声。从窗户上看过去,门外站着两个守卫,寸步不离的盯着这个房间。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二十六章 计划落空
入夜,一切都很顺利,耶律邪一行人守夜的守夜,轮休的轮休,安宁的客栈里,让人感到异常的静谧。
玉楼月单独享用一个房间,从龙城的暗宅里出来,那个唯一伺候过她的女子并未被一同带来。女儿家的闺房,陌生男子断没有随便进入的道理。她和衣躺下,等待着那可能进来的万一。在这里仅凭一两个人就想带她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耶律邪的手下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传闻这个‘仁王’只是个平民,根本没有所谓的势力、军队掌管。那么毫无疑问,他手下的这些护卫,就如同玉家的修罗营一样,属于暗中私养的家将,是为朝廷等所不可容忍的。
玉楼月在床上打着盹儿,白天的颠簸让她疲倦不已,她睁开的双眼早已支撑不住地上下打架。不知过了多久,她敏锐的感官察觉到自己的屋顶上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上坐起,她睁大眼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屋顶。
一声,两声,三声……
长短有序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轻轻传来,玉楼月仔细的记着,慢慢解读。大概屋顶的人知道她没有纸笔,无法记录,所以声音以‘完毕’这个词的代码为止,断断续续敲传了三四次。
——家中一切安好,拓跋途径此地,请少主指示!完毕!
拓跋余在西秦收到‘将军’传递的消息,便星夜马不停蹄的赶回。西秦地处边境,与赵明国及巫旭国毗邻,只相隔一山一城池。他一路虽急,却每经过一城都会稍微留意。果不其然,今日居然让他在这个城里碰见耶律邪一行人。玉楼月虽然经过他们乔装,可六影和拓跋他们几人还是能从那并未变去多少的容貌上认出来。
玉楼月轻声敲起桌子,将自己的意思慢慢传出。‘快意刀’虽名满江湖,却依然无法从这么多巫旭高手中救下自己。寡不敌众,一个不好,还会落到耶律邪手中。她是不要紧,至少不会死,然而拓跋就不一定了。谋定而后动是她的习惯,不做没把握的决定是她的准则,不让自己的手下白白送命更是她的责任。
——按兵不动等待援兵,只可智救,拖延时间相助!完毕!
——若无法拖延,如何?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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