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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男儿驰骋大漠:铁甲耀龙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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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却是对小旗喝问。那小旗涨红了脸,支吾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却听主位石亨叹息一声:“兵法韬略一项,他确实不必要再考。”众人皆寂,梁崇义一时也震惊莫名。石帅为当世名将,得他一语赞许,立刻身价百倍。更何况他言语之中,隐有推崇之意。一时众人更是推敲这年轻人的身份。
铁甲耀龙城 23(6)
石亨目光一转,对小旗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把叶少兄的名帖批文递上来!”小旗如蒙大赦,慌不迭送上前去。
石亨随手搁在案上,竟是看也不看,笑问道:“谦老去年称病以来,少理朝中事务,今日竟推荐少兄来参加恩科,石某荣莫大焉。”
一句“谦老”,令众人更加震惊。这年轻人竟然是兵部尚书于谦推荐的!
七年前土木之祸,数十万京军毁于一役。瓦剌大军乘势南下,兵锋直逼京畿,朝野上下人心浮动,险酿成南宋偏安之局。幸而“救时宰相”于谦临危受命,辅监国钺王为帝,与石亨率京军十万战敌于九门外,凡八昼夜,挽救社稷国祚于将倾。一时威望之高,朝中无人可比。
而于谦并不恋栈权势,及朝政稍安,便只主兵部之事。他一向不参与阁部之争,去年更是称病谢客,远离中枢。但京中各派不敢稍有懈怠,一则于谦德行素著、功高盖世,在府中军中都有莫大威望;二则圣上宠渥,任人用事悉以咨之。
众人目光复杂难明,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梁崇信更怕获取的恩科头名易位,心中暗自盘算。
那年轻人一躬身:“我家大人闭门府中,昨日才接到消息。方今边关有事,烽烟又起,大人见兆安有几分蛮力,尚可上阵杀敌,故不揣冒昧,荐书于石都督。”
石亨眼中光芒一闪,他乃京军团营总兵官,又早封侯位,纵是朝中大臣见到,也得称一声“石帅”。反而驻节之右都督府甚少有人言及。此刻这年轻人直言“石都督”,不敬之意溢于言表。
“兆安少兄客气。七年前京师一战中,少兄为于大人运筹军机,具言谋略令十数位老将叹服。石某戎马半生,于兵道一途甚少服人,少兄是个例外。”石亨言笑款款。
叶兆安只能再欠身子,道:“纸上谈兵而已,实不敢当石都督谬赞。”
石亨目光一扫,道:“有于大人与本帅保证,众位对叶少兄还有疑义吗?”
众人不敢再言。梁崇信道:“不知石帅对叶兄作何安排?梁某极愿讨教叶兄高招。”
以于谦之威望,只要石亨如实奏禀,恩科头名非这个年轻人莫属。梁崇义不愧深具谋略之辈,此招以退为进,由不得叶兆安拒绝。
石亨望了梁崇义一眼,道:“叶少兄以为如何?”
叶兆安一皱眉头,道:“朝廷典制所在,岂能为兆安一再破格。兆安愿意从第一轮开始,逐名挑战。”他言出恳切,不似有假。众人也揣度不透他的意思。
石亨忽出声大笑道:“少兄真是学足了谦老脾气,董道直行,毫不徇私枉法,如此便从岳先生开始,少兄逐一挑战,如何?”
此次恩科录取三甲,授奋武营都督一、都指挥二,眼下石亨让叶兆安直接挑战岳山河,只要击败一人,便有名爵之赏,可是天大的眷遇。
叶兆安还待再言,石亨一摆手,道:“就此决定了,少兄不必多言。”他眼中精光连闪,自有名将气度,众人皆不敢对视。
岳山河步入场中,道:“谦老是岳某敬仰的长者,只可惜年来都未曾见到,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叶兆安露出笑意:“大人最近身子好转,过两天就要去拜见孤公公,然后往南斋宫面圣。朝廷正当多事之秋,他老人家可闲不住呢。”
众人却是心中一震。近年来朝中党争愈烈,圣上龙体不适,储位又久悬不定。瓦剌人不等秋季马肥,便陈重兵于边关,也是看准了中原多事。这位朝廷柱石终于要再度出山了。也许只有他才能应对如此局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铁甲耀龙城 23(7)
岳山河却展颜一笑,阁部之争目前都靠孤公公一人平衡,甚是吃力。而这个石亨石帅六年前迎立英宗未成,已久甘沉寂,此刻局势混乱,竟也不再韬晦。这个恩科便是他一力提出,不知道又包藏什么祸心。
这位石帅可不容小视,军中威望只有谦老差可比拟,又与前朝旧臣交好,实力不在阁部之下。六年前迎回上皇,圣上非但不能打压,还要着意安抚。
叶兆安拔出长剑:“岳兄请指教。”他一招仙人指路,却是极友好的起手式。
两人斗在一处,长剑交格,火星四溅,走的都是雄浑路子。所不同者,岳山河一上手就是拿手的摩云剑法,孤高如摩天巨峰,浑厚若乌云摧城。满室劲气萦绕,尽是雄浑剑式激荡所至。而叶兆安则是一路少林剑法,刚强峥嵘,堪与对手持平。
岳山河脸色越来越难看,对手这路少林剑法寻常可见,实在不是什么绝技,竟可与己抗衡。他一转剑锋,施展出平生绝技河岳剑法,招式更见雄浑开阔,直有包容宇宙、并吞河岳的气象,渐将对手裹挟在剑光之中。
眼见落入下风,叶兆安长剑一抖,竟然挑出三朵剑花,如优昙绽放一般,璀璨夺目,轻悠悠地飘向岳山河。丝毫不闻金铁交鸣声,岳山河雄浑剑劲却消融在剑花里,仿佛奔涌长河汇入大海,不见一丝波澜。
岳山河面色一变:“原来叶兄是长安叶门子弟,好一手秋叶剑花,不见武林十五年了。”叶兆安神色一暗,道:“江湖遗孑,不足一道。岳兄小心了。”他一弹剑刃,踏中宫趋进,随身形所至,空中布下五朵剑花,或缓或疾袭向对手。
岳山河丝毫不敢大意,这朵朵剑花看似精致可人,实则每一瓣都由剑气凝成,暗含无穷杀机,动辄会让自己败亡身死。
场外众人也屏气凝息,静观着这手失传江湖已久的绝学。
长安叶门,这在当年武技横行的时代,是多么奇崛响亮的名字!纵以武当、峨嵋立派千年,剑技传世,遇到长安叶门也要退避三舍。其秋叶剑法玄奥莫测,可以剑气凝成实体,蕴攻守于一形。百年前叶稽延以弱冠之龄与河朔高手争锋,无一败绩,其后纵横中外,横绝四海,成为江湖中盖代传奇。他巅峰之时,可驾驭九朵剑花,直令天下束手。
但百年以降,战阵革新于江湖,叶门仍坚守着古游侠之风,终败于杀手楼之下,高手庶几灭绝。百年豪门从此风流云散。长安叶祠今已芜草丛生,旧时堂前之燕,不知飞往谁家。江湖中人更以叶氏灭绝为标志,从此武林跨入战阵时代。
此刻两人对阵,岳山河仍战战兢兢,毕竟秋叶剑法享誉百年,绝非易与之辈。他舞动长剑,袭向第一朵剑花,尚未触及,后一尺远的两朵竟势子一疾,倏忽袭至,成品字形攻向自己胸口大穴。
岳山河只能疾退一步,大喝一声“好”,身躯疾旋陀螺状,剑光流转,如水银涣散,在身前布下一面环形铜镜。五朵剑花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印在镜面上。如大石激入水面,铜镜剧烈晃动,受击处同时凹陷下去,险险就要撑破。
叶兆安绕九宫疾走,不住晃出剑花,袭向岳山河。铜镜便如上元夜焰火,不时淬出片片火花,璀璨好看。
但众人都未受绚丽景象迷惑,知岳山河处境极危,在旷世剑法之下,他只能彻底陷入守势,任由对手肆虐攻击。稍一疏神,便去死不远。
一人倾力主守,一人全神攻击,都是极耗内力的法门。不片刻,两人都缓下势头。缤纷光彩中渐可看到岳山河身形,已汗流浃背,雾气蒸腾。而叶兆安也是面容苍白,显然耗力甚巨。
梁崇义暗自高兴,这叶兆安终受年龄所限,内力未臻一流。岳山河又经验老到,用此法防御神鬼莫测的叶门剑法,令其无从展开招式,只能变相成比拼内力之局。纵使叶兆安能过此局,在李梗的战阵剑法前,也未必讨得好去。
岳山河剑速已缓,实是精疲力竭,正斟酌着怎样体面认输。叶兆安却一撤长剑,向后掠去,苦笑道:“岳兄内力深湛,在下自叹弗如,此局甘愿认输。”
岳山河拄剑在地,喘息道:“叶兄何出此言?岳某才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叶兆安低叹一声:“寒门剑法耗内息更剧,此刻在下已挥不出一朵剑花来了。”
岳山河一愣,有些不信。一边李梗问道:“敢问叶兄一次能挥出几朵剑花?”
叶兆安答道:“一般四朵,五朵至为勉强。”李梗颔首道:“如此便对了,叶兄最后一击的确只能挥出一朵。只是叶兄现在内力要好于岳兄,使出平常剑式,也可稳操胜券。”
叶兆安淡然答道:“寒门剑法既出,岂甘再用寻常剑法。此局在下已败,请石都督裁决。”
众人眼中涌上敬意。长安叶门遗风,理应孤高清傲,不与凡俗同流。这是战阵时代最后一丝古游侠之风。即便梁崇义此刻也佩服不已。
石亨笑道:“叶少兄兵法超群,武功也臻一流,实为大将之才。本帅当力谏圣上,此次恩科破格录取叶少兄。”
叶兆安正色道:“国家名器授予,更应遵守典制。石都督好意兆安心领,但却万万不敢苟同。我家大人只怕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众人捏了把汗,暗道这年轻人忒也不识抬举,石帅一番好意,不领也就罢了,还要出言训谏,果真得那位老大人真传。
石亨似不以为意,大笑道:“八年前,石某曾保举谦老二公子任都督敛事,也被如此规诫一番。以谦老克己之严,此议只怕真难得圣上恩准。也罢,只是可惜少兄了。”他一番话虚虚实实,叫人捉摸不透。举朝都知道他与于谦势同冰炭,一个为正统旧臣,一个是景泰功勋,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但此刻窥他神色,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铁甲耀龙城 24
演武厅中,众人已散去,只余下石亨与大先生踞坐于主位上。
大先生修长的中指叩击着长案:“梁崇义善于筹算,李梗精通权变,岳山河稳重内敛,三人驾驭的剑阵定具极大威力。京师中藏龙卧虎,论武林势力却要以此三家为大,只要去其指挥,兵将不相习,威力定然大减。这也是战阵时代的弊端,太过依赖群体,独战能力急剧削弱。”
石亨靠在椅背上,道:“内阁、六部、掌礼监,目前朝局就在这三脉势力控制下。储位久悬,这一干人等可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储位之争由来已久,也不是这两年的事情。大先生虽僻居江湖,也明白其中渊源。当年土木堡之变,由于太子年纪尚幼,便以皇弟钺王监国。孰知旦夕间天地倾覆,钺王登上九五之位,一意要立自己儿子为储,便溽原太子为祈王。此事当年闹得朝野鼎沸,最后廷杖大臣数十人,才勉强平息。岂知新太子早夭,景泰五年便病逝,由是储君之争再起。部臣大多要复起祈王,而文渊阁则主张迎立襄王世子。
大先生微微一笑:“阁部两派势同水火,石帅正好可分化利用。不过这三人不在,不论大内又或阁部,都是缺了爪牙的猛兽,再闹腾不起来。”
石亨沉吟不语,忽出声道:“大先生对方才那年轻人有何看法?”
大先生目光幽幽,叹道:“大不简单,竟是长安叶门子弟,修为只怕不在梁崇义之下。只不知廷益公派他来参与恩科,究竟怀了什么心思。我们筹划之秘,天衣无缝,他不可能轻易看出。但这叶兆安既有实力抡魁,为何又半途退让呢?实在说不通。”
石亨哑然一笑:“叶门遗风之烈,这年轻人指不准真是力尽退出。”
大先生一笑道:“石帅又在考较我。如廷益公有严命,这年轻人一上手就是秋叶剑法,岳山河岂能从容布防。反之,这里面就有得斟酌了。依在下想来,廷益公是支招试探,瞧我们的反应。石帅既出,也由不得他再韬晦息隐。”
“大先生文心周纳,推敲致密。”石亨望着厅外阴霾的天空,道,“但我问的是对这年轻人的看法。”
大先生一怔:“石帅似乎分外看重这叶门子弟?”石亨颔首,神情不定,叹道:“还记得方才我说的吗?”
大先生莞尔笑道:“石帅是指战阵剑法吗?叶兆安虽然修为一流,但……”他脸色倏变,似乎想起了什么。
石亨一颔首:“方才我并不是虚言溢美,这年轻人的确堪当兵道天才四字。”大先生默然半晌,道:“石帅是指这年轻人有可能研习出战阵剑法吗?但观他内力,虽然深厚,却远未至顶尖水准。”
石亨莞尔笑道:“诚如大先生所言,这年轻人未尽全力。”
大先生脸色凝重:“既然石帅疑虑,便派豹组前往袭杀,以绝后患。”
石亨摇头道:“豹组实力仍有未济,宜派凤组出动。”大先生险险出声,难以置信:“豹组三十人都臻准一流境界,组成剑阵可纵横武林,堪与峨眉、华山等剑派一决高下,竟不够猎杀一人?”
石亨道:“战阵剑法一旦出世,威力难以估测。大先生万不可轻敌,就派凤组出动,若不能得手,立刻望风远遁。”
大先生待要争辩,终没有出声,躬身应是。'E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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