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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正文完结+番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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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抄女戒!”
他越说得凶,这二人越是笑得厉害,笑得他心虚脸红无比。还是涵容心疼他,忍着羞笑道:“你也是,巴巴地赶了来,见了人就没一句好话!”
明菲见蔡光庭维护自己的哥哥形象维护得吃力,那红彤彤的脸看着也够可怜的,便转移了话题:“哥哥要来也不知道事先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不知有多伤心呢。”
蔡光庭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有条件要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一定要来!”
明玉扑上去拉住他的手晃啊晃:“哥哥啊,人家想死你了。”明菲也学着明玉的样子上前去腻蔡光庭,蔡光庭笑得眼睛弯成弯月亮。
涵容笑道:“你们兄妹三个一见面就忘了别人。”话音才落,明玉和明菲就扑到她身边,一人一边挂在她身上不下来:“嫂嫂,我们对你也是一样的。”
蔡光庭含笑看着她姑嫂三人笑闹,待她们闹够了,方道:“我这次想把明玉接走。”
明玉睁大眼睛:“和你们去京城里吗?”
蔡光庭道:“是,我打算和母亲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嫂嫂一个人孤独的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要把你接过去给她做伴。”
明菲笑道:“好啊,我正不放心呢。若是能跟了哥哥去京城,我就放心了。”本来呢,假如能让明玉跟着陈氏在一起,多学一下待人接物的手段,学习一下后院争斗的经验,总是好的。但前提是她们能守在明玉身边,她当初是有一世为人的经验,所以不惧,但明玉和她明显就不同,这么一棵小树苗,一不小心被人折断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明玉也不想去登州,高兴极了,趁机提出要求:“那若是我想三姐姐了,哥哥要带我来看三姐姐才行。”
涵容笑道:“他若是不带你来,我都想法子带你来。”
有人敲了一下库房门:“大公子,大少夫人,夫人请您们过去吃早饭,三少夫人他们等着呢。”
声音非常的清脆动听,涵容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由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门口俏生生地立着一个穿粉蓝色上衣,系墨蓝色百相长裙,腰肢不堪一握,脸蛋泛着桃花般娇艳红晕,眉如新月,额头光洁美丽,大约十七八岁的丫鬟。
那丫鬟眨巴着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蔡光庭,满眼前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欢喜之色。
涵容直觉不对劲,不由看向明菲。
明菲皱皱眉头,金桂怎么来了?陈氏让谁来叫蔡光庭不好,偏生要叫金桂来?少不得要同涵容解释一番:“这是母亲房里的金桂。”
金桂本来等着明菲介绍一下,说她曾经服侍过蔡光庭的,谁想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很是失望。再看蔡光庭,蔡光庭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目光还放在涵容身上:“走吧,让母亲和三弟他们久等不好。”
明菲牵着涵容的手从金挂面前走过。金桂大胆地扛量了一下涵容,觉得这位大少夫人容貌可不能跟自己比,更何况,这成亲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身孕?子嗣可是件大事啊。歪着头想了想,唇角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来,上前殷勒伺侯:“有庄子里才送来的樱桃,一些要甜点,一些果子味要重点酸些,不知道大少夫人喜欢哪种?奴婢好去洗了送过来。”
涵容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我喜欢吃酸点的。”示意小丫鬟打赏了金桂一个银角子就不再理睬她,紧紧跟着蔡光庭兄妹去了。
到了上房,蔡光仪和胡氏早就等在了那里,蔡光仪看见蔡光庭,嘴唇嚼动了好几下,才把那声“哥哥”喊出来,显得很是费力。
蔡光庭却笑得阳光灿烂,亲热地使劲拍了拍他的肩头:“三弟,真是对不住,哥哥没能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你还好吧?闲暇时分还是要多看看书的。”
蔡光仪垂着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再无下文。
胡氏则和涵容互相施礼问了好,胡氏三句两句就打听出涵容成亲一年还没有孩子,脸色古怪的笑了笑,轻轻松了口气。明菲在一旁听见,忍不住替涵容着急,虽说二人才结婚一年,也还年轻,但按道理还是该有动静了,便想着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才行,不然若是迟迟没有孩子,就算是陈氏不插手,只怕依着蔡国栋那个脾气也是要插手管的。
吃饭时金桂故意在蔡光庭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的献殷勤,陈氏也不管,涵容哽着一口气,面上勉强笑着,就看蔡光庭怎样对待。蔡光庭却是不管金桂多么殷勤,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只不停地给涵容夹菜:“多吃点,你一路上前没怎么吃好饭。”
涵容心情大好,一顿饭吃得分外香甜。
陈氏看在眼里,彻底死心。就这样吧,不管蔡光庭和涵容什么时候能把孩子生下来,蔡国栋要管是蔡国栋的事,她是不在中间掺和了。至于金桂,将来带着去登州,既然登州的官员们喜欢互赠侍婢,小妾什么的,她也拿去赠人好了。金桂面容姣好,特别那把嗓子和那双天生的漂亮小脚可真的是稀罕,好好包装调教一下,真是不错。
饭后蔡光庭骑着马,带着涵容、明菲、明玉三人一起出城去给张氏扫墓。
陈氏这一点做得非常好,不时都会让人来给张氏的坟墓拔草休整一番,清明时分也总是备了香烛纸钱让明菲、明玉来跪拜祭扫的。因此张氏的坟看上去也没多么萧瑟。
蔡光庭祭拜时少不得流泪痛哭一番,扶着墓碑大哭道:“母亲,儿子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没有叫您失望,娶妻江氏涵容,贤良淑德,温柔稳重,将家堵道;三妹妹也寻了回来,她后日就要出嫁,夫家不错;六妹妹我会把她带在身边,好生教诲,给她寻个好人家;大姐家里隔得远,但日子也是过得极好的。您泉下有知,一定保佑我们平安喜乐。”
明菲想起自己被孤独地遗留在那个世界的母亲,不由肝肠寸断,痛哭失声。明玉见哥哥姐姐都哭做一团,也放声大哭。
涵容被引得直沫泪,劝了这个劝那个,蔡光庭好容易忍住泪,拉她过去,“我们给娘磕头敬茶吧。”,
明菲道紧擦了泪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茶递给蔡光庭和涵容,涵容将茶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儿媳江氏涵容给婆婆敬茶,请婆婆放心,涵容自当与夫君相持相亲,爱护小姑。”夫妻二人将茶洒在墓碑前,又重重磕了三个头才起了身。
回城途中,离城约有三四里路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蔡光庭与人在外说了几句话,随即有人用马鞭轻轻敲敲马车壁。涵容将车窗帘子拉起一只角来,捅了捅明菲含笑道:“你看看。”
明菲依言凑过去一看,只见龚远和穿着一身鸦青底色白团花的圆领箭袖袍,腰间系着金色的缂丝花鸟纹腰带,牵着马立在路边,正侧着头往这边看。
此时正当傍晚,彩霞满天,夕阳将他的头发和脸都照成了淡淡的金红色,越发显得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二人目光相对。他用马鞭柄轻轻在手里敲了敲,懒洋洋地住马身上一靠,眯起眼睛扬起嘴角冲明菲嫣然一笑,慵懒风骚入骨。
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冲上明菲心头,她飞快的将帘子放了下去,低声责怪涵容:“嫂嫂真是的,婚前三天见面不吉利的。”
涵容没想到这个,以为明菲生气了,紧张地拉住她低声道:“对不住,我刚才没想封这个,都走我不好。”如果不是蔡光庭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给张氏上坟祭拜,陈氏根本不会让明菲出门。
明玉笑道:“哈!什么吉利不吉利,敢在过年时说死的人是讲究这些的吗?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嫂嫂快莫要被她虚张声势地吓住了,你没看她脸都红了吗?分明是羞的!”
明菲白了明玉一眼:“我才没有害羞。”
明玉涎着脸笑:“没害羞啊?为什么脸红了?别不承认了,要不要我找面镜子给你看看?”
涵容掩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明菲缩到角落里,不理睬她们两个。
涵容给明玉使了个眼色,坐过去一把抱住明菲,贴着她耳朵悄悄道:“人家这是特意来见你的,可见他心中有你,你该高兴才是。”
明菲把玩着涵容头上的金奴上垂下的流苏,低声道:“嫂嫂,金桂是原来夫人派来伺候我哥哥的。之前还住在哥哥的院子里,我回来就把她送回给了夫人。”
涵容的脸色顿时变了,明菲笑着安抚她:“不过你放心,我哥哥从来都不肯多看她一眼的。”
涵容恶狠狠地朝她肢下呵去:“好啊,臭丫头, 这么快就报复我了,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明菲拉住她的手,低声造:“我是给嫂嫂提个醒,今天三嫂不是问你我小侄子的事儿了吗?”
涵容的脸一下子红得滴血,垂下头好半天才低声哼哼道:“你别担心,你哥哥说不急,让我满十八岁再……嗯哼,很快了。”
自家这个老哥实在是太好了。明菲都忍不住羡慕起涵容来:“看见哥哥和嫂嫂这样恩爱,我就放心了。”
涵容缓过来,一扑将她扑倒在座位上,一边呵她痒痒一边低声道:“臭丫头,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才是。”明玉立刻加入了战团。
蔡光庭在外间听着先前还只是幸福的笑,后来见闹得实在不像话,方敲敲车壁:“要进城了,快歇声。”三人方住了,互相理了一遍衣服头发。
晚上明菲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花婆子抱着一个匣子神秘兮兮地走进去,屏退了金簪、丹霞等人,坐到明菲面前笑道:“三小姐,奴婢奉了夫人之命,教您一些东西。”接着从匣子里捧出一本书,几个瓷人并几件东西来。
126章 新婚(一)
明菲看着花婆子对着书,把那几个小瓷人比划来比划去,又谨慎又严肃地絮叨,感觉真是窘。
那书上画的,还有那几个小瓷人,真的是一点美感都没有。明菲正在研究为什么要把人画得那么难看,花婆子发现她走神,使劲咳嗽了一声,抓起一件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严肃地道:“三小姐!天地分阴阳,阴阳交合乃是正道,您要认真看待此事!”
明菲赶紧坐正,作谦虚状:“是,妈妈说得是。”一眼看到那东西,冷汗直冒,啥,一根鹅的翎毛?这东东拿了做什么的?
花婆子得意一笑,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吧?来,妈妈告诉你……”
明菲越听脸越红,果然博大精深。
第二日是送嫁妆的日子,蔡家众人一大平就起来忙里忙外,明菲无需做什么,只需乖乖躺在美人榻上,让花婆子把许多药膏涂在她脸上、身上,做婚前最后一次保养。待到下午时分,周清、陈莹等人都过来陪她说话,明玉一反常态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等到众人走后,跑过去抱着明菲的脖子伤伤心心哭了一场,缠着晚上要和她一起睡。
姐妹情深,夜里多半是要说无数悄悄话的。三姨娘好心劝道:“明日你三姐姐要做的事特还很多,累着呢,夜里休息不好就没精神,依我看,还是各睡各的吧。三小姐又嫁得不远,时常都是可以见面的。”
明珮在一旁笑:“姨娘,六妹妹这是想着很快要去登州,所以当然舍不得了。”
明菲只笑:“没事,就让她和我一起唾吧,我有分寸。”明玉要跟蔡光庭去京城的事情还没传出来,她也不好和三姨娘等人细说,这一去,果然是很久都不能见面了。
夜里陈氏、蔡光庭、涵容又过来陪着明菲坐了好一歇,陈氏拿着帕子擦泪:“没什么好交代你的,你是个有主意的,也不用我多操心。只是记着一条,做人媳妇和做女儿万万不同,这和做生意和气生财的道理一个样,有话好好说,要生气前多问一声,别吵冤枉架。心胸要放开,凡事多往好处宽处想,但有什么委屈的,记得一定要写信来说。”
轮到蔡光庭,蔡光庭却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只能道:“我的意思和母亲的一样,凡事你要多往好处宽处想,可真的委屈了不能忍着,别让人嵌负了去,哥哥一定拾你撑腰。”
“是。”明菲垂手肃立,整理了衣服,走到陈氏面都道:“母亲,让女儿给您磕个头吧,千言万语都在里面了。”认认真真地给陈氏行了一个大礼。
陈氏扶起明菲来,一个没忍住,真的流下泪来。这几年她和明菲之间,有合作有分歧,但总的说来还是很愉快的,有明菲在她身边,省了很多心力,别的不说,把蔡光华放在明菲身边她就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说到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好几年了,总是有几分真情意在里面的。
涵容忙笑着劝慰:“这是大喜之事,都快别哭了。”
陈氏收了泪:“正是呢。早点休息吧,明日要起平,够你受的。”要拉明玉回她自己的房间,“还是别打扰你三姐姐了。这种滋味我知道,若是休息不好,骨头都得散了架。”
明玉看了蔡光庭一眼,蔡光庭趁机将想把明玉带到京城里去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来是拾涵容做个伴,二来母亲身边有光华要照料,何况登州那边又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我去了,母亲也轻松些。”
还想着以后可以让明玉帮着照顾一下蔡光华。陈氏微微有些失望,但蔡光庭的说法合理合恃,她若是硬拦着不放,日后真的出点什么差错,这些年的辛苦就都白费了。随即笑造:“好,京城是个好地方,开阔一下眼界也好。”又吩咐明玉要懂事,涵容多谦让。
明玉早就睡熟了,明菲却有些睡不着。这是她人生的第二个转折,前生后世,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般。元轮如何,她都不会输的,她一定要过得很好,好好过日子,善待自己。
天还未亮,姐妹二人就被花婆子推醒。
明菲框开窗子,天边已经有了一丝鱼肚白,墨蓝的天际飘着几缕镶着金边的云彩,清冽的空气中含着淡淡的蔷薇花香和金银花香,馥郁芬芳,沁人心脾。者上去一切都很美好,明菲不由有些失神,她终于要嫁人了。
灯火通明中,一早就赶来的潘氏指挥明菲坐南朝北,先拿粉给她涂了脸,又拿起红色丝线给她开脸,“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描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然后又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好容易折腾完,才又撤去明菲颈上围着的白绸,换上大红嫁衣,又在明菲头上插了无数的簪钗。笑着将她推过来给众人看:“看看,可不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美人儿?”
明玉在一旁笑着笑着,却又黔然神伤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忽听外面锣鼓喧天,金簪跑进来道:“花轿来了!”屋子里众人顿时忙乱起来,新郎连过三关之后,终于可以接人。
辞别陈氏,喜婆将一方大红蹙金盖头端端正正给明菲盖上,盖头落下的那一瞬,明菲突然间觉得外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静止不动,她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很有力地跳动着,比平时稍快了那么几分。
按着水城的风俗,女孩子出嫁时不能踩着娘家的地走,必须由兄长背着上花轿,意为防止女孩子将娘家的财运给带到夫家去。蔡光庭走到明菲面静:“三妹,哥哥背你上花轿。”声音哨几分哽咽。
“三姐姐……”明玉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蔡光华先前还觉得好玩,后来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了,更是扯开嗓子大声开哭。众人忙忙地劝,明姿被人扶着立在一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狠根拧了帕子几下,转身就走。
蔡光庭走得很稳很慢,明菲伏在他背上,忍不住滴下眼泪来,泪珠落在蔡光庭的脖子里,他脚下一滞,停了片刻,又坚定地往外走。将明菲送进花轿,他者着龚远和,比了个手势,沙哑着嗓子道:“交给你了,别让我夫望。”
“吉时到!起轿!”喜婆一连串的吉利话冒了出来,一边又有人塞了个苹果给明菲拿着,喊她:“新娘子快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下轿,拜堂,送入洞房,一连串动作做下来,明菲已经是累得不行。天气还不是很热,只是她里里外外裹了整整四层,特别是外面这件满绣的嫁衣,又重又不透气,还有满头沉重的珠翠,真是害死个人。
盖头终于被挑开,明菲抬起眼晴平静地寿向面前的人。龚远和同样穿的火红,帽子上还簪着花,他笑嘻嘻地看着她,背对着围观的人调皮地冲她挤了挤眼晴。
摸样很滑稽,明菲有点想笑,嘴角翘了翘,好容易才算是收平了。龚远和没放过她稍纵即逝的笑意,轻轻出了口气,转身大喇喇地把房里的人全数轰出去喝酒:“开席了开席了。”
明菲没有涵容那样的好运,有个体贴的小姑子会记得给她淮备果腹的东西,不过她有个体贴的后母,金簪见屋子里没有龚家的其他人,低声问明菲:“三小姐您娥了么?”
见明菲点头,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糕点来,都是做得桂圆大小的,刚好一口一个,不会沾了口唇。明菲飞快地吃了五六个,肚子总算不叫了。正好喝茶,忽听外面有人笑道:“我们来看看新嫂嫂。”
龚婧琪和龚眼碧二人摇着象牙柄的美人团扇笑嘻嘻地走进来,龚妍碧掩口笑道:“明菲你今日可真是变了样。真没想到你果真成了我们的嫂嫂。”
明菲只笑着不答。
花婆子笑道:“小姐说的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能想得到呢?”
龚妍碧望了花婆子一眼,“这位妈妈是?”
明菲微微一笑:“花妈妈,我的教养妈妈,还请妍碧姐姐和婧琪姐姐多多包涵她。妍碧姐姐,哦,妹妹,看我,你原本比我大的,我总记不住……”笑着不说帮了。
龚妍碧眼里不由闪过一丝难堪,自己比人家大,人家都嫁了白己还没嫁。
龚婧琪却是许了人家的,只等龚妍碧出嫁就行,并不放在心上,笑道:“嫂嫂,是母亲让我们过来者者你可想先吃点什么垫垫肚子,还要等好一歇呢。”
明菲缓缓摇头:“谢过婶娘和两位妹妹的好意,我不饿。”
二人又陪着明菲说了几句铅,见天色晚了,有人送来酒席,便知外面要散席了,龚远和根快就要到洞房里来,忙起身告辞,明菲也不管她二人,虚虚应承几句就让金簪送她二人走。
龚远和却是总也不来,桌上的菜都谅透了他才带着一身酒味走进了新房。
进了屋子就坐到明菲身边只是望着她笑,喜婆察言观色,赶紧倒了合卺酒,督促二人完成这个仪式。
第127章 新婚(二)
二人将桌上的冷盘糕点等物随意捡了些吃,勉强混个饱腹后,着人撤了下去,有人送进大桶热水来。龚远和笑道:“累了吧?你先洗?”
明菲低着头应了一声,做到妆台前,金簪赶紧上前帮她把钗环褪去,将头发疏通,松松绾了个堕马髻,然后扶着她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洗漱。
待明菲披着红绡制成家常袍子从屏风后走出来,龚远和已经褪去冠带,披了件淡蓝色的袍子歪坐在床上,将头靠在床头,翘着嘴角专注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唇角那丝微笑显得与平时很是不同。
明菲走进了,很清晰地能看见他的瞳仁里有两个自己,她突然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变得有些发烫,她吸了一口气,扬唇一笑:“你不去洗么?”
龚远和朝她伸出手:“过来。”
金簪等人很有眼色地退了出。
明菲有点僵硬地坐到他身边,顺从地把手放到他的手掌里,他的手掌很暖和很于燥,不是她不喜欢的那种裹着一层冷汗湿哒哒的感觉。她依稀记得,妈妈曾经说过,手掌干燥温暖的男人很有责任心。是这样的么?但愿是,她宁愿是。如果不是,那也无所谓,总得好好活下去。
龚远和将她的手包住,举起来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明菲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睛探询地看着她,明菲赶紧冲他微微一笑,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看了一歇,最后低声道:“看焰火那次,别人都在笑,你也在笑,但是你的眼睛在哭。”
“走么?我记不得了。”明菲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当时她被挤到窗边,没有人注意她,她想起了妈妈,正好遇到他从隔壁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冲她笑。他说得没错,她当时的确想哭来着。他挺敏锐的,明菲想。
龚远和将她的手拉起贴在他的脸上,轻声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笑,是假的。”
“这个真不真?”明菲望着他笑,眼睛笑成弯月亮。
龚远和笑着站起来“夜深了,我先去洗洗,这一身的酒菜味儿,够难闻的。”
明菲犹豫子一下,跟着他起身:“我帮你?”说妾身伺候您,她好像一时之间还是说不出来。
龚远和有些意外,回头望着她,见她的神色不似作伪,竟然是真的打算帮他,说一点羞窘都没有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自然,她仿佛是在说“我做饭给你吃”一样的简单。他隐隐有一丝失望,他也不明白到底失望什么,转念一想,扭扭捏捏的明菲似乎也不是他认识的明菲。遂微微一笑:“好啊,你先帮我去那个柜子里取套白色的里衣来。”
明菲很快找到了龚远和的衣服,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屏风上的剪影,隔着薄薄的屏风,她可以很清晰很自在地打量着龚远和的一举一动。龚远和个子高,肩膀很宽,例三角型,腿很长,健壮优美,他背对着她自己擦洗身子,动作很熟练,看得出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找到了吗?”他已经开始用帕子擦身上的水渍。
“找到了。
”明菲快步走过去,终究没有勇气转到屏风后,而是侧看身子伸长手将衣服递了过去。衣服被拿走,她正要缩回手,一只还带着水汽的手牢牢捉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往里拖。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骂他:“你又吓我!”
龚远和放开她的手,“呵呵呵”地笑起来。很快将衣服穿好,从屏风后走出来,偏生又将上衣敞着,露出一片胸膛来,两颗红艳艳的玉珠看上去很可爱。
明菲一看他那副打扮,不由啐了他一口:“穿也穿了,为什么不穿好?”要和一个相对陌生的男人共渡一夜,就算是准备好了,也还是会很紧张,会很不自在的。
龚远和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朵尖,恶作剧地飞速在她耳朵上一舔,低声道:“反正也还要脱,不如不穿的好。”不等明菲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那张实沉沉,宽大无比,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婚床上。
他将被子一掀,把里面的花生桂圆等物三下两下全都扫到了角落里,探起身去把大红撒花帐放下,利索地躺在了明菲身边,探起大半个身子来静静地看着她。
大红喜烛的光透过撒花帐射进来,在两人的身上落下一层深深浅浅的红。明菲探起手触上龚远和的脸,指尖在他的眼睛上猫摹了一圈,低声道:“你有一双好眼,这双眼睛会招惹桃花,俗称桃花眼。”
“可惜被你嫌弃。”龚远和微微一笑,顺势抚上她的手,顺着她的手背手腕手臂慢慢滑下去,从宽大的袖口滑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最圆润的地方若有似无地轻轻划了一下。
空气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明菲轻轻合上眼,等着那一刻到来。不过片刻,她身上的衣物被轻轻褪去,一个滚烫的看子紧紧贴着她覆了上去。
像羽毛一般的又轻又热的吻,从发间额头开始,一直到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两下,咬身切齿地又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唔……”胸前一阵凉,一阵热,一阵微痛,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心开始,以光电般的速度迅速蹿向全身,明菲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龚远和明显得到了鼓励,一直往下,在停留在她腰间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掐住了她的盆骨。毫无预兆的,“哈哈哈”明菲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实在是,实在是太痒了,痒得让她想起了那根羽毛。
“……”龚远和沉默了片刻,有些沮丧地看着明菲,“什么这样好笑?”
明菲越想忍住笑就越忍不住:“别碰我那里,好痒……我实在忍不住了,好痒,我痒痒肉在那里……”到底是小女孩的身体,敏威的很。
“啪!”说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某人的手举起来,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还痒么?叫你调皮!不许笑!”
明菲愣了愣,打她屁股?好,她不客气地反打回去,还顺道在他的屁股上戳了戳,不错,弹性很好。他摸了她这么半天,她摸这一下不算什么吧?这种婚姻的起步不一样,一来就是从这个方向开始的,她戳戳实属正常。
龚某人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一把抓住她还来不及收回去那根玉白的手指,面色古怪地问她:“你戳我”
明菲注意到他说的是“你戳我?”而非“你打我?”使大胆她望着他笑:“是,我脚麻了。”
他望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翻身躺下,把玩着她的头发“来,告诉我妈妈们都教了你什么?”
“什么?”明菲装糊涂。
他微微一笑,利索地搂紧她将她翻到他身上,明菲感觉得到某个地方不一样,她很明白那是什么,她终于害羞了,挣扎着想溜下去,他不放,牢牢扣紧她的腰肢,盯着她的眼睛,一宇一顿地说:“没关系,大胆点,我喜欢。”
“你喜欢?”早知莲他不是个守规矩的古板人。
龚远和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明菲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一字未出,嘴唇已经被含到他的嘴里。他的手牢牢扣着她的后脑勺,挤开她的嘴唇,顶开牙齿,找到她的舌头,不是很温柔,而是急切的掠夺式的亲吻。
明菲以为自已会不喜欢,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那个人按吻的时候,她很不喜欢,总觉得怪异,觉得脏……很久才能适应,可是此刻明显的不同,她一点没觉得龚远和脏,相反的,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的口气很清新。这样很好,最起码她的身体能接受他。不知不觉,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她静静伏在他身上,手臂楼住了他的脖子。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明菲别害怕,不那么疼。”
龚远和这方面很不错,纵然急切但丝毫不粗鲁。非常顾忌她的表情和感受,每当看到她皱眉吸气,使会停下来关切地问这样问那样,问得细致无比,问得明菲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他腰间上的软肉。但被他如此不要脸的追问细节,她竟然也或多或少地忘记了痛苦。
假如不是事后他总想着在她屁股上咬个圆盖个章,或看逼她也在他同样的位置咬个圆盖个章的帮,明菲觉得一切都还算不错。虽然还说不上有多完美,但她真的觉得,很不错了。
半夜时分渐渐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棂上,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从窗缝里钻了进来,红烛燃去了一半,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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