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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下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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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寻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将女子的衣衫褪到了肩膀处。他知道自己生命中那初次的快乐与最终的死将同时到来。就在他将要把那柔滑的绸衫往下扯去的一刹,他蓦地听到了一声清澈的琴音。这琴音犹如一滴清凉的雨水,落在了他燥热的额头,又犹如一阵凉爽的微风,刮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内心火爆的欲望忽然被琴音拂去了不少,心中似乎澄清了一些,那双褪去女子衣衫的手也慢慢缩了回来。
  接着,又是一声琴音,又如一滴清凉的雨水,落在他因欲火而干裂的心上,如一阵凉爽的微风拂过他因冲动而焦躁不安的身体。
  随后,这清澈的琴音叮叮淙淙如一阵秋天的细雨,又如一阵春天的微风,淋灭了张寻的欲火,拂去了张寻的焦躁和不安。他意识深处的那个微弱的声音,又渐渐强大起来,终于赶走了心魔控制的那个声音,张寻澄静意念收伏身体里四处流散的真气,又开始练起了“千阴神功”。
  说来奇怪,那绵绵不绝的琴声悠扬广远,与张寻体内的真气极为和谐,张寻在琴音的帮助下很容易地就将四处流窜的真气一一收回丹田。
  不一会儿,张寻就发现刚才欲望的一阵煎熬,使体内的至阳真气增加不少,当丹田充满之后,仍有许多真气散溢在外。可那琴音底蕴无穷,竟使得丹田似乎也大了不少,引导这散溢的真气又一 一纳入丹田。
  张寻对自己增加这么多真气非常满意,正想收功,突然那琴音一下子变得清凉高拔,直人云霄。也便是这一刻,张寻丹田内的真气犹如千百道利箭猛地射出,朝身上的每一处穴关冲去。
  刹那间,张寻只觉得自己全身金光四射,每一道光,都和宇宙中的一道光相呼应。他的身体仿佛消失了,仿佛已和宇宙融为一体了。他只感到自己的一颗心脏,在广阔的宇宙中跳动。也在这一刹那,他悟到了王阳明为什么说“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消失,那琴音也已消失,但张寻感到他身上的玄关已尽数冲破,只觉得全身经络之中,犹如水银在到处流转,舒适无比。
  

第十一章  练气(8)
原来张寻修习“黄龙仙传四十九式”和“亢仓子服气诀”数年,已有深厚的内功功底,然后又修习“千阴神功”,更是积累了大量的至阳真气,由于他不知其中的一个奥妙,没有采大量纯阴之气来调和,终不能打破最后一个大关。而他体内的至阳真气越聚越多,若有一天多到他自己不能控制的地步,又不采阴调和,终将走火入魔而死。而刚才杨清惠的闪现,又如给一桶火药上了药引,立即使他进入了修道练气之士最艰难、最凶险,水火求济,龙虎交会的关头。好在这时杨清惠散步回到了房间,看到窗边的一具古琴,她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烦躁,就坐到琴边,弹了一曲师父虚静道长教的《太一清心引》。
  虚静道长乃得道高人,所作《太一清心引》蕴含自身修为,扬纯阴之气,正好能帮助张寻收伏四处乱窜的至阳真气,杨清惠又与张寻有心心相印之感,曲子由杨清惠弹出,张寻更能感受得到。
  可以说这时若杨清惠不是弹《太一清心引》而弹别的曲子,张寻已走火入魔而死,而若这《太一清心引》不是由杨清惠弹出,则张寻不会有深刻的感悟,他也将走火人魔而死。也只有这等机缘巧合,终于使张寻冲破大关,真正步入了超一流高手的境界。除了况寂、卓正明和玉鸠上人等少数人之外,足可傲视当世了。
  比武当天,当黄龙派众人和田三怒、杨清惠、舒舒一起在约定时间来到山脚的比武之地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只是藏龙山脚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聚集着各色武林人士,连两边山腰上也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总数至少有三、四千人。
  不过这些武林人士倒壁垒分明,一边站的都是武林正道之人,他们有些脸露担忧之色,生怕黄龙派若负于来势汹汹的藏东松赞寺,武林正道的威名将大受损伤;另有一些人则神定气闲,相信黄龙派定能战胜魔门邪道,为武林正道争光。
  另一边则是武林邪道之人,他们乱哄哄他说什么来看徒有虚名的所谓名门正派黄龙派的好看,又说什么黄龙派的掌门是个冒牌货,冒充昔年梅花大侠张卓然之子等等。
  待黄龙派众人站定,正道中走出一人,却是七星派掌门卓正明。张寻见了,忙跪倒在地,叫道:“义父!”
  卓正明见张寻精光深蕴,神气内敛,显示内功已达极高境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托起张寻,说道:“寻儿,你现在乃一派掌门,此情此景,无须拘礼。”接着又道:“恭喜你‘千阴神功’终于练成,看来那玉鸠妖僧是不堪一击了。”
  张寻忙道:“这全是义父教授之功,不过那玉鸠上人据说已练到‘拙火定’的‘火光三昧’之境界,孩儿我仍没有胜他的把握。”
  卓正明将双手放在张寻肩上,教导鼓励道:“到时你不必刻意追求胜负,只需以我为主,尽力发挥自己的武功就行。”
  张寻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站在黄龙派众人身后的舒舒突然对前面的方胜岳大声嚷道:“喂,姓方的,你不是说你们黄龙派死要面子,不要别派一人一剑来助阵的吗?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呢?”
  方胜岳还没回答,一旁的田三怒压低声音斥道:“大敌当前,你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那还用说吗,定是玉鸠上人将这些人请来的。”
  舒舒嘟着嘴反驳道:“如是玉什么鸠的将他们请来,他为什么不只请邪道中人,到时可以多胜少,合攻黄龙派呢?他还请了许多正道中人,又请来了他最怕的卓正明卓大侠,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田三怒一时语塞,倒是卓正明接口道:“此事在武林中已传得沸沸扬扬了。这段时间中,许多武林人士先后都收到一封密柬,上写黄龙派与松赞寺将于今日诀战,说这关系到武林气数,望到时前去观战。大家都关心武林正邪的对抗,又知这样的比武百年难逢,岂可错过,于是这许多人几日间都赶来这藏龙山下。”
  舒舒听了,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不得了,要是黄龙派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在武林中不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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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练气(9)
众人听了,心里都是一凛。卓正明道:“据种种迹象表明,送密柬的人都身穿一套黑色衣服,还用黑布蒙面,很有可能是‘影子会’中的人物。”
  田三怒忍不住骂道:“看来那玉鸠妖僧也是‘影子会’的人物,果然歹毒。”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有人笑道:“谁在那儿夸我?古人说做人当做大丈夫,无毒不丈夫,说我歹毒,岂不夸我是大丈夫中的大丈夫吗?”
  这笑声如一阵巨雷,滚过众人的头顶。武功弱的,禁不住这笑声,直要昏厥过去。张寻点点头,暗道这玉鸠上人果真已练成“拙火定”的“火昧三光”之功。
  不一刻,玉鸠上人已站在张寻的对面,他的随从只带了六个人。这一下群豪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松赞寺这般有恃无恐,只来七人。立时,有好事者寻出很远,然后回来说未发现松赞寺有人接应。玉鸠上人身材不高,容貌也似乎很平常,但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自有一股大宗师的气度。而他身后的六人却一个比一个模样奇特,令人睹之难忘。
  玉鸠上人阴沉地朝黄龙派一方看了一眼,对张寻冷冷地问道:“你便是黄龙派的掌门张寻?”
  张寻盯着玉鸠上人的眼睛望了好几分钟,不卑不亢地缓缓说道:“正是在下。”
  玉鸠上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他说道:“贵派既然接受了我们松赞寺的战书,而不主动认输,想必自认为是有必胜的希望。却不知你们准备七战搏四胜呢,还是一战定乾坤?”张寻不为玉鸠上人的傲慢所动,稳稳地道:“我黄龙派有数百年基业,人才辈出,我们准备七人出场。”
  玉鸠上人微微点头道:“好。”
  这时,站在张寻身旁的韩守宜突然问道:“我黄龙派乃堂堂名门正派,自然都由黄龙派的门人出战,而你跟来的这几个人,却不知是否都是松赞寺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才醒悟地发觉,松赞寺来的七人中,除了玉鸠上人外,只有二人是藏僧打扮,其余四人,则全不是藏人模样。
  群豪中性急的已经叫道:“兀那藏僧,到底是歪门邪派叫些不相干的人来助阵,还讲江湖道义吗?”
  还有人嚷道:“既然他们这样,我们也不能让黄龙派吃亏,快请七星派掌门卓正明大侠出场,好好揍玉鸠小子一顿。”
  群豪叫叫嚷嚷,玉鸠上人却似充耳不闻,依然立如磐石,面无表情他说道:“佛法无边,钻研佛法者亦无边,此乃佛门幸事。战书中言明松赞寺向黄龙派挑战,他们皆是我寺之人,又有哪点不对了?”
  他说得心平气和,并未声嘶力竭地大喊,但声音却压住了群豪的吵闹声,稳稳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玉鸠上人语声一落,群豪中就有人嚷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就只好先委屈七星派卓掌门与到场的另外几位掌门了。请他们暂时加入黄龙派,待打败了这乌七八糟的松赞寺,再回去当他们的掌门,岂不顺理成章!”众人听了顿时大笑。
  玉鸠上人一皱眉,对张寻道:“张掌门,你们喊这么多人来与我寺作对吗?”
  张寻心想这些人明明是你请来,好让我们黄龙派在众人面前败得脸面尽失,再不能在江湖上立足,现在你怎么倒打一耙了?但他知多说无益,便道:“这许多好汉并非我派请来,但他们既然来了,正好作个公证,我们这就开始,七局四胜,点到为止,如何?”
  玉鸠上人道:“好,这就开始,但点到为止却不必了,既是比武,难免会有损伤,不过你们既伤人,又失败,真是大大地不值。干婆罗,第一场由你出战。”
  随着玉鸠上人语声落地,他背后闪出一人,此人身材瘦长,皮肤黝黑,双眼深凹,头发披到肩上,额头上还套一个金圈。他只这么一闪一站,在场高手便知此人内功高深,乃是劲敌。
  黄龙派阵中成恩行缓缓而出,立在干婆罗对面,正要自报家门,忽听站在黄龙派众人中的田三怒说道:“按战书约定,双方的七人应以地位由低到高的顺序出战,却不知这位干婆罗大师在松战寺排行第几?”
   。。

第十一章  练气(10)
玉鸠上人道:“干婆罗乃天竺人士,二十余天前才入我寺,因他入寺最晚,所以由他首先出战。”
  田三怒道:“但这干婆罗大师最晚入寺也是你说说而已,又有谁能证明?”
  玉鸠上人听了,不愠不怒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田三怒至此只能收口,不能再说什么,但他明白黄龙派的出场顺序人人皆知,而松赞寺却可有针对性地自由排阵。黄龙派未战已大大地吃亏了。
  只见场上成恩行向干婆罗一抱拳,道:“在下黄龙派成恩行,有幸与阁下切磋武艺,只不知我们是比拳脚呢,还是比兵刃?”
  干婆罗学着成恩行的样,也笨拙地一抱拳,还了一礼,随后从背后掏出一柄精光闪亮的匕首。
  成恩行心道:“原来你是要比兵刃,但你以匕首对长剑,却是吃亏了。”他正要拔腰悬长剑,突见干婆罗右手握匕首,猛地往自己左肩上一戳,只露出一个柄。
  众人见了不禁都惊呼起来,不明白干婆罗何以突然自伤身体。成恩行本来凝神定气,全身戒备地立在干婆罗对面,忽见此怪异情景,不自觉地跨上一步,伸手想去帮干婆罗拔掉肩上的匕首,同时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但在这时,匕首扎入肩膀的干婆罗反而如同得到了巨大的力量一般,突然“啊”地怪叫一声,如一只大鸟般朝成恩行扑去。
  成恩行正想去帮干婆罗,身法步法已乱,哪料到干婆罗会突然扑来,而干婆罗这一扑异常凌厉,双手如同双爪,分抓成恩行的头部和胸部。
  成恩行慌乱中无法抵挡,只能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扑。可他惊惶未定,干婆罗又一次扑到。此时他已尽落下风,无力回击,只能又是一滚,躲开干婆罗的扑击。
  这时众人方才明白,干婆罗是以自伤身体的方法引得成恩行疏于防范,从而获得了一击获胜的机会,好在成恩行武功精湛,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击,但得胜先机却已尽落干婆罗手中。
  成恩行东滚西避,已躲开了干婆罗的六十多扑,但始终未能缓过劲来,也始终未能还出一招。他几次想拼着受了一爪,也需拔出剑来。但干婆罗每爪皆劲力非凡,嘘嘘有声,成恩行终于未敢冒险。
  这时,成恩行的身上已滚得浑身是泥,在群豪面前,可说是颜面大失。若是平常比武,他定然不愿这般斗下去了,但今日之战关系黄龙派的存亡,却也只能置个人荣辱于不顾,坚持下去,以寻求机会了。
  干婆罗的武功与成恩行只在伯仲之间,所以虽然占得先手,要想获胜,却也很难,而成恩行躲的姿势虽难看,但也能保持不败。
  这样斗了许久,只听群豪中有人道:“我去过天竺,看来这干婆罗练的是忍而抗术,所以此功传到东瀛后被称为‘忍术’。据说匕首刺身就是此功的一种修炼方法。最高境界者全身可插满七十二把匕首而行若无事,这干婆罗仅插一把,自然是小意思了。”
  讲话之人见多识广,满以为他这么一说定会有人向他请教,谁知众人皆关注着场上两人搏斗,竟无人接口,他也甚感无趣,不再开口“指点”了。
  成恩行不住地躲闪干婆罗的扑击,渐渐对干婆罗的招式熟悉起来了。干婆罗每一击都是一种鸟的捕食之势,但总共只有八十三种姿势。从第八十四招开始,又重复使用第一次扑击的招式了。
  双方酣斗良久,斗到第一百六十七招时,当干婆罗又使出第一种姿势扑来时,成恩行已悟出了此招的弱点。
  干婆罗这一扑,左爪直抓成恩行前胸,速度很快,右手却抡圆了由上往下朝成恩行头顶抓下,速度要慢一拍。一瞬间成恩行意识到干婆罗的左爪可能是虚招,右爪才是杀手,但若判断错误,不去挡他的左爪,却可能命丧当场。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一味落后躲避,也难免一输,还不如冒险一试。
  成恩行主意一定,对干婆罗的左爪不避不闪,而是利用这不避不闪的一刹那,拔出了长剑,将剑尖向上,护住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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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练气(11)
说时迟,那时快,干婆罗的左爪已抓在成恩行胸口。成恩行只觉微微一痛,便已无事。干婆罗的这一抓果然是虚招!
  成恩行甘冒大险让对方抓住胸口,终于赢得时间拔出长剑,虽然无暇攻敌,但心想剑尖已护住头顶,干婆罗必然收手,他下一招便可出剑,抢回先击了。
  谁知干婆罗对成恩行的长剑竟然视而不见,乌黑的大手依然直爪而下,“噗”地一下,手掌插入长剑,随即露出剑头,他的手竟然穿在了成恩行的长剑上。
  这一下围观的众人大惊,没想到干婆罗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突然受伤,而他不避成恩行的剑锋,自伤手掌,又着实让人费解。
  身处其境的成恩行则更为惊讶,尤胜于刚才干婆罗以匕首自伤左肩之时。然而就在他惊讶地一怔之际,干婆罗穿在长剑中的手掌并不停留,依然顺着剑刃直击下来,“啪”地一下打在成恩行的左侧头顶。成恩行一声未吭便已倒下。
  干婆罗见成恩行倒地,也不言语,只是将长剑从手中抽出,又从怀里掏出治伤之药敷于伤口处,流血立止。他也不拔去肩头的匕首,便走回松战寺一干人中。
  原来恶斗良久,他也知成恩行是劲敌,难以取胜。待成恩行识出他招式中的弱点,冒险拔剑时,他知若让成恩行拔出长剑,抢得先机,自己说不定要落败,于是拼得利剑穿掌,也要毕其功于一掌。他平时练过匕首穿掌,所以仍能真气不散,但终究一痛之下掌力不足,只是将成恩行震昏而已。而成恩行若对瑜珈苦行派的打法有所了解,在干婆罗手掌主动穿人利剑之时不因惊讶而一怔,胜负之数便难以逆料了。
  黄龙派众人忙将成恩行抢下,见他虽然昏厥,但无性命之虞,便放下心来。
  黄龙派第二个出场的葛恩浩几步走到前面,本想骂干婆罗使用卑鄙手段伤人,但想到干婆罗先伤已,再伤人,也不算是卑鄙手段,终于忍住未骂,只是道:“第一场是我们输了,在下黄龙派葛恩浩,不知松赞寺第二场是由谁和我交手?”
  玉鸠上人身边走出一人,身材矮胖,手上提着一根竹杖,脸上则笑容可掬,一团和气。
  玉鸠上人道:“我寺阿梨耶,亦是天竺人士,接受你的挑战。”
  葛恩浩怒道:“是你们这些邪魔妖道向我们挑战,我堂堂黄龙派只会诛杀你们,又怎会向你们挑战,看剑!”说着刷地一剑朝阿梨耶刺去。
  这几日张寻和“黄龙三老”等一起探讨武功,展示“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气功可转化为拳术和剑术。葛恩浩擅长使剑,“黄龙仙传四十九式”又练得极熟。于是试着将“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气功招式化作了一套剑术,竟然威力无穷,尤其是其中“白玉蟾虎扑食势”这一招更是气势不凡,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也就在这几日中,葛恩浩整天想着“白玉蟾虎扑食势”这一招,希望在比武时能一招建功。此时他怕这阿梨耶又如干婆罗一般使出怪招抢先手,就抢先一剑刺出。
  这一剑,自然而然地用上了“白玉蟾虎扑食势”。
  只见他身形飞起,双手握剑,黄衫飘飘如仙,朝阿梨耶凌空击去。此招姿势优美异常,威力亦是无穷。黄龙众后辈弟子见了,都暗暗惊叹,没想到黄龙武功练到高处是这般境界。围观的群豪也不仅暗暗惊叹,心想黄龙派的武功精深若斯,数百年的威名果然不是虚得的。
  就在众人惊讶、赞叹之际,场上形势迅速发展,已在一招间决出胜负。只见葛恩浩一剑刺人阿梨耶的左肩,阿梨耶却一杖点中葛恩浩腋下,接着又补上二杖,将葛恩浩点倒在地。原来葛恩浩一剑刺出,人在空中,突然发现阿梨耶正面含微笑,凝神看着天空,似乎浑不知前面有凌厉的一剑刺来。
  这“白玉蟾虎扑食势”异常凌厉,去速也快,眨眼间已到了阿梨耶胸前。葛恩浩上场时料定对方必是高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尽了全力。这时眼见对方要轻易地命丧自己剑下,也觉得不妥,可此招一出,难以收回,只能在刻不容缓之际,双手往右上一抬,剑尖也是往右上一斜,刺入了阿梨耶的肩头。
  

第十一章  练气(12)
长剑甫一刺入,葛恩浩便暗道“不好。”他记起干婆罗匕首刺入左肩行若无事,这阿梨耶或许就是干婆罗的师兄弟,当然也不怕刺,上他的当了。
  果然,剑入肩头的一刹那,阿梨耶右手竹杖突起,点中葛恩浩腋下因双手往右上微动而露出的破绽。葛恩浩随即全身酸麻,接着又被点中两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而阿梨耶肩头只是鲜血长流而已,并无大碍。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但已有一些武功高的人看清了其中奥妙。天池派掌门归砚风道:“阿梨耶,你靠葛恩浩不愿伤你的善心而侥幸获胜,又算什么本领!”
  玉鸠上人笑道:“兵不厌诈。葛恩浩自己心慈手软,非大丈夫所为,输了也是活该,而阿梨耶在那般凌厉的剑势之下巍然不动。若是葛恩浩有杀他之心,或是武功稍差,不能及时改刺肩头,他早已横死当场了。这难道不是大智大勇吗?以大智大勇而胜,难道不算是本领吗?”
  归砚风一时语塞。众人听了,将己比人,也觉得玉鸠上人之言有理,便皆不再言语。
  只见玉鸠上人手一招,从他身后走出一个瘦削的藏人,脸上疙疙瘩瘩的,极为难看,双眼却是灵动飘忽,如一个江南少女一般。
  玉鸠上人道:“此乃我松赞寺后起之秀伐摩,领教黄龙派哪位的高招?”
  黄龙派众人中走出屠恩敬,道:“在下黄龙派屠恩敬,领教松赞寺伐摩的高招。”说着,静气凝神,手提长剑,摆出黄龙泼风剑中的起手式,静待伐摩进击。
  屠恩敬眼见两个师弟先后败于对方手下,不敢轻易出手,采取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守势,而伐摩亦耐得住性子,赤手空拳地立在对面也是一动不动。
  双方对立良久,还是一招未发。群豪却已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喧哗嚷叫起来。
  屠恩敬表面上凝立不动,心里却焦急得很。如果他这仗再败,黄龙派就将被逼到绝境,如果他胜了,形势才能有所缓解。这时听有人叫嚷:“算平局吧。”不禁更为焦急,心想对方没有兵器,我只需稳妥进攻,不给他有机可乘便是了。于是使出泼风剑法,朝伐摩攻去。
  屠恩敬一动,伐摩亦动,只见他双手一抖,从袖中滑出一双峨嵋刺。左手挡开一剑,右手分心便刺。
  这一来,围观众人皆感惊奇,没想到这个藏人竟然使的是中原武功,他那一手,正是四川王家的“峨嵋十三刺”。
  但只斗了数招,屠恩敬便已占了上凤。他在黄龙泼风剑法上浸淫了数十年功力。使出来端的不同凡响。这泼风剑法因其招式缜密,风都无法透进而得名,那伐摩的峨嵋刺又短又小,根本攻不进去。
  屠恩敬把全身护得严严密密,挺剑一步一步朝伐摩逼近,伐摩则似乎峨嵋刺法不太熟练,渐渐难以抵挡。
  突然,伐摩手上的一双峨嵋刺脱手而出,朝屠恩敬掷去,屠恩敬侧身避过一个,又挥剑打落一个,随即朝伐摩下腹一剑刺去。
  伐摩在屠恩敬一闪一挡之际,已从怀中掏出一柄铁扇,此扇张开可挡剑刺,收拢可以点穴,又将屠恩敬攻势阻了一阻。
  人群中只听得有人叫道:“这不是南海金沙岛岛主沙天彻的‘铁扇功’,吗?怎么一个藏人也会?”众人也都觉得十分奇怪。
  但伐摩对这柄铁扇用得也不熟练,不一会又落了下风。他便掷掉铁扇,从腰带上解下一对流星锤,使出福建凌家的“震天雷”的流星锤法与屠恩敬周旋。此后他每次一落下风便会使出新的兵器与招数来与屠恩敬对敌。张寻正看得奇怪,只觉有人碰了他一下,回头一看,却是田三怒悄悄走到他身边。
  田三怒道:“此人连连变招,却不使出本门武功,定有古怪。”
  张寻道:“难道他想趁屠师兄疏忽,突然使出来本门拿手功夫,以求取胜吗?”
  田三怒摇摇头道:“不像。此人武功与屠恩敬颇有差距,在拳脚兵刃上是胜不了的,或许有什么奸计。”
  

第十一章  练气(13)
“那会有什么奸计呢?”
  田三怒不语,皱眉思索。
  这时伐摩正以一根软鞭与屠恩敬对阵。屠恩敬以泼风剑法压住他鞭上的威力,突然剑势一变,将一记“黄龙仙传四十九式”中的气功化为剑招,正是刚才葛恩浩用过的“白玉蟾虎扑食势”,他想凭此招获胜,替师弟挽回点面子。
  这一招气势何等汹涌,伐摩软鞭挥出,顿时断为数十截。眼看这一剑就要穿胸而过,伐摩忽然倒飞出数丈,身形飘逸,姿势优美,轻功好得出奇。看来他最拿手的正是轻功。
  屠恩敬不待伐摩缓过一口气,将长剑脱手掷去,随即以一招“孙玄虚乌龙挥爪势”扑去。
  伐摩见势危,侧身避过掷来的剑,突然用右手中指、食指朝屠恩敬连弹。屠思敬怕有暗器,在空中一个侧身避开弹势,虽然身形略缓,右手还是抓在伐摩的脸上。同一刹那,伐摩又以绝顶轻功往后飞出数丈,而一张脸皮,则抓在屠恩敬手中。
  屠恩敬正诧异间,只听群豪中有人大喊:“文西山,文西山,这个伐摩原来是大淫贼文西山。”
  屠恩敬仔细一看,才发觉手上抓的是一张人皮面具。这时,他只觉头中一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住。
  文西山此刻本可趁机置屠恩敬于死地,但他既被叫破身份,心下慌张,立刻就想逃走。只见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站在他对面,却是七星派掌门人卓正明。卓正明双眼冷视文西山,威严地道:“文西山,你这个淫贼,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上次我们被你以假尸体骗过,实乃七星派之奇耻大辱,现在你竟以假面具骗人,看掌!”说着卓正明一掌轻轻拍出,文西山面目惊恐地道:“你,我……”,但话未说完,已被一掌击中胸口,哼也不及哼一声,就死在当地。
  许多人不明白卓正明软绵绵的一掌何以能够杀人,张寻却暗暗点头,心知自己的掌力还未能如义父这般臻至化境,以毫无霸道之气,而杀人以无形。
  愣在一旁的屠恩敬则暗自庆幸。他刚才嗅到一些温腻的气息,心知是文西山用中指和食指弹出干下三滥勾当时用的迷幻药。若不是抓了文西山的面具,死在地下的或许便是他了。
  屠恩敬不知道,其实真正救他命的是风向,文西山一开始站在风口,谁知风向变了,他一直不能弹出指甲缝中的迷幻药。最后他无奈之中弹出药粉,大部分被吹了回去,屠恩敬又侧身避开一些。只因离文西山已近,才吸入少许以致差点跌倒。
  卓正明掌毙文西山后对玉鸠上人道:“这文西山是武林败类,混入贵寺。刚才屠恩敬将其击败,抓下他的假面具,在下便替贵寺清理了门户,不知尊驾有没有意见?”
  玉鸠上人有些恼怒,但却只是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这一场算我们输又何妨,库力古,你就以波斯山中老人的武功来领教一下黄龙派的功夫。”
  只见玉鸠上人身后转出一人,满脸胡须,双眼阴沉,左右两手各拿着一个长方形大锤,似乎略显忧郁地望着黄龙派阵中。
  只见黄龙派阵中走出一个精干清癯的老儿,对库力古一抱拳道:“在下黄龙派梁守余,来领教你的波斯武功。”
  库力古听不懂中土语言,也不答言,只是往前跨了两步,突然往地上一滚身,双锤分击梁守余双腿。
  这一招实在太怪,按理像锤这样的重兵器,一般总是攻人上三路才显威力,而库力古却像地趟拳似地在地上使锤,令人匪夷所思。梁守余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往后跃开。
  谁知库力古一招尚未用老,突然纵身高高跃起,使锤由上往下压来。这一变招古怪,梁守余仍只能闪身避开。
  库力古人在空中,又是招式未老,便猛地横过身子,将双锤朝梁守余腰间撞去。梁守余只能再退开一步。
  短短的瞬间之内,库力古已从三个绝不可能的方向攻了三招,波斯武功之怪,果然怪到极点。
  但梁守余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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