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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决乾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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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的两腿站得有点儿酸软,听了这话,稍微晃了一下身躯,然后缓步走进了静室之中,就见那位白衣少年气定神闲地坐在蒲团之上,无心朝天,口鼻之间有两股白茫茫的雾气,如同灵蛇一般围绕着他的身躯游走着,令人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费无极进来的时候,那白衣少年口鼻之间的两股白气忽然一敛,双眼暮地睁开,两道神光有如实质一般地迸射出三尺多远,居然出了破空之声。
见此情景,费无极也是神为之折,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他立刻就想到了那枚还没有捂热就丢了的正源丹,不由得无比沮丧起来。
“费爵爷这么早找我,莫非有什么要事?”白衣少年淡然询问道。
费无极一听他这么说话,便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怕是瞒不过他的,这些仙师们果然都是长顺风耳的。
同在一个府里面住着,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还真防不住他们偷听。
其实也称不上什么偷听,只能说这些仙师们的耳朵实在是太灵了一些。
费爵爷这个称呼,还是从今早上鱼立本口中传出来的,起因就是天后让鱼立本给自己1ù了个底儿,只要助她登上至尊宝座,可以赐封费无极国公勋位,相对于现在这个不痛不痒的承恩伯,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爵爷了。
当然,想要当上国公,费无极也得做出点儿成就来,鱼立本让他做的事情,就是在西北振臂一呼,号召天下群臣们拥护天后登基。
费无极为官数十年,为相也有十余年,在欲徽王朝的官僚体系之中的影响力还是卓绝群伦的,否则天后也不可能选中他这个致仕数年的老臣。
“我想请仙师帮一个忙儿——”费无极郑而重之地对白衣少年说道。
白衣少年没有作声,只是盯着费无极的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说来听听,没有报酬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自然不敢劳动仙师白白出力。”费无极见白衣少年没有拒绝,顿时精神大振道。
叶铭早上醒来之后,倒是没有觉得有多么疲乏。
尽管他昨夜里被那块儿天外来的欲石给折腾了一整夜,似梦非梦地见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奇怪的是身体里面似乎依然充满了无穷的精力。
小丫鬟碧桃早早地就过来了,依然是照顾叶铭穿衣洗漱吃饭什么的,只是见到叶铭的时候,两颊上满是红晕,娇yan如花。
昨晚上虽然没有跟叶铭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是却被叶铭抓了那一对儿桃子把玩良久,如今回想起来,碧桃依然觉得脸颊烫,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儿,尤其是两腿之间竟然有一股热流难以抑制,说不出的羞人。
“少爷——”碧桃见叶铭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顿时忍不住娇嗔道。
叶铭看着有趣,倒是也不再逗弄碧桃。
小丫鬟毕竟脸嫩,大白天里若是言语轻薄甚至是动手动脚的话,估计她会受不了的,叶铭倒是也没有想着让自己的名声变得更加糟糕。
早饭是皮蛋瘦rou粥,皮蛋是府里面自己腌制的,瘦rou则是精选上好的牛rou略微炒制了一下,白米也是从淮扬一带运过来的特供香米,煮成一锅之后,光是那香气就飘逸四方。
这粥也是叶铭最喜欢的早餐之一,只是他想起了前世经常吃的油条,却现这个地方居然没有人会做,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文史方面并不算很精通的他,自然不知道油条是南宋人憎恶秦桧夫夫,特意弄出来的作品。
那东西,当年可是有个名字,叫作油炸桧的。
不过和皮蛋瘦rou粥不吃油条的话,确实有些单调了,对于眼下流行的胡饼什么的,叶铭并不是非常喜爱。
所谓的胡饼,大抵是从西域一带传过来的,无非就是面饼而已,中间倒是夹了羊rou馅儿,外面则沾满了芝麻之类的作料,烤的金黄金黄,咬一口香气四溢,倒也是不错的干粮。
只是叶铭对于羊rou并不是非常喜爱,所以对于胡饼也是敬而远之。
喝着皮蛋瘦rou粥,叶铭是越怀念起当年吃的那些油条了。
碧桃伺立在一旁,看着叶铭喝粥。
“碧桃,坐下来一起喝点儿粥。”叶铭看了,觉得有些不大自在,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红袖添香夜读书之类的事情是很多男人的终极梦想,但是真得如此的话,还是会有很多人感觉不适应的。
至少叶铭在吃饭的时候,并不喜欢碧桃站在那里伺候着,这让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像黄世仁转世,而碧桃就是那苦命的丫头喜儿。
“少爷,这不合规矩,碧桃只能在厨房吃。”小丫鬟立刻非常坚决地摇头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少爷房里面,少爷说的就是规矩。”叶铭晒然道,然后又说了一句,“你这么站着,少爷我吃不下去饭啊!”
“那我到外面伺候着好了——”碧桃有些犹豫地说道。
“唉,算了算了——你坐到椅子上等我好了——”叶铭摇了摇头道。
吃罢早饭,小丫鬟红杏进来通报,说是家主二叶先生叫少爷去见他。
“爹爹叫我何事?”叶铭问道。
“奴婢不知。”红杏回答道,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面呆的碧桃,眼神儿中有些yan羡。
谁都知道如今碧桃深受铭少爷的喜爱,也是离铭少爷最近的丫鬟,而铭少爷又是家主的唯一继承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没准儿碧桃还是会被铭少爷收入房中的,那样的话,对于小丫鬟而言,可就真是一步登天了,岂能不让她们这些小丫鬟们眼热?
平心而论,虽说以前叶铭的名声不大好,但那毕竟是陈年旧事了,如今的铭少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但懂得关心家族的生意,替未婚妻家出头1ù面,就连文采也好了起来,上一次的诗里面,还提到了碧桃、芙蓉和自己。
想着这个,红杏不由得偷偷地看了叶铭一眼,心道铭少爷是不是也对自己很感兴趣呢?
她望了望碧桃的xiong脯,鼓鼓囊囊的,又看了看自己,似乎是要略逊一筹,或者,铭少爷更喜欢碧桃那样的女孩子吧?
只是这东西大不大,却不是说急得来的,只是听成了婚的婆子们说起过,多喝木瓜汤什么的可以变大起来,红杏想着自己也应该去问问外面管事的柳七,叶家最近又没有进木瓜之类的东西,要是卖给自己人的话,想必价格上不会那么太高。
当然,也有闲极无聊的夫人,曾经教过一个简便易行的法子,却是每日早晚,找人在xiong前依次抚mo一炷香的功夫。
据说这种法子见效极快,而且省钱省力,可是红杏思来想去,终还是觉得此事断不可行。
钱是省下了,xiong也大了,但是rou来rou去的只能找闺中姐妹,传了出去却是不好听,于自己的名声也有碍。
再说了,也有人私下里讲过,rou大的xiong部却没有那种坚实的感觉了,颜色也会变差。
红杏在这里胡思1uan想,那边儿叶铭却已经吃完了粥,站了起来。
第十六章居然还有个女儿?!
在叶铭的印象当中,他这个便宜老子二叶先生叶炳坤是个极有威严的人物。
或者是因为长年主持家中的生意的缘故,叶炳坤一年四季都是板着个脸,一副别人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般的表情。
不过叶铭觉得,这个形象倒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古人认为威严威严,没有威风,就不可能有严厉的管教,尤其是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当家人必须具有威严的外表,铁腕的手段,否则就会导致家宅不宁,生意不隆,没有一个严厉家长管理的家族,怕是没有什么展的好前景。
然而当叶铭来到父亲房里面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些诧异。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目前也在,而且房里面还有一个约莫有三岁多的小孩子,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咦?这孩子倒是长得很萌啊!
叶铭见了那孩子,顿时就觉得有一种亲切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按说,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叶铭似乎都没有对小孩子有过多大的兴趣。
“见过爹爹,见过母亲——”叶铭很悠闲地给父母行了礼,然后问道,“不知道两位大人一大早唤儿子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二叶先生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那个小孩子,对叶铭说道,“你且看看这孩子。”
叶铭不知何故,看了看那孩子,只见对方的眼睛里面水汪汪的,长得也是极为可爱,粉雕欲琢的模样儿,从小就是个招人喜欢的人物,便笑着回答道,“挺可爱一孩子啊!却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子弟?”
“逆子!”二叶先生用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大为光火,“连你自己的种也不认得吗?!”
他这么一声怒吼,不但是叶铭感到莫名其妙,连带着那孩子都被吓到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二叶夫人见了,忍不住埋怨了两句,便将那孩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百般安抚起来。
“我的种?”叶铭一头雾水,看着二叶先生,满脸的茫然。
叶炳坤满脸怒容地瞪着叶铭,显然是非常生气,认定了这孩子就是叶铭的孩子。
叶铭才算是最无辜的,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初被你强占了身子的丫鬟秋香——”叶炳坤提醒道。
叶铭想了半天,也没有印象,这也难怪了,如今他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而是从里到外彻底换了一个人,自然不清楚以前这句身体的真正主人究竟做过些什么事情。
二叶先生脾气上来,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最后才将这件事情给说了一下。
原来叶铭十六岁的时候,就很有点儿胡作非为了,有一次借酒疯,拉了一名丫鬟进屋里胡天胡地,闹出了事情。
二叶先生因为这事儿不光彩,再加上叶铭跟林若甫的女儿林欣如有婚约,所以就做主解决了此事,将叶铭给痛打了一顿,给了那丫鬟家人一百两银子,把人给遣了回去。
那家人倒也有些骨气,再也没有上门说过这件事情,只是叶家人都不知道,那丫鬟回去之后,十月怀胎居然剩下了一个女孩儿。
“一晃眼,这孩子就三岁多了,可怜是孩子的母亲郁郁而终,作孽啊——”二叶先生提起这事儿来,就非常生气。
此事他倒是有些后悔起来,当年若是顺势将那丫鬟让叶铭收了房,也未必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只是想起叶铭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老头儿又有些气愤起来,恨不得提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敲上几记,以泄心头之恨。
“我的女儿?”叶铭此时也是晕晕乎乎的,不时地将目光转到那孩子的身上。
这个时代的人,终归是有些让叶铭无法理解的事情,叶铭十六岁就开始勤奋耕耘,养出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来,这事儿搁在他自己身上,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仔细想一想倒也是正常,毕竟古时候除了自然环境好一些之外,其他的各种条件都比较差,很多人活个三十多岁就玩完了,十六岁成亲并不能说很早,短短的青年华,自然不能虚度。
再加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个造人工程自然是要大事。
十六岁就有了孩子,真的不算是什么太出奇的事情,正经是像他这样已经年过二十岁依然没有娶妻的名门子弟,才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叶铭仔细地看了那孩子,果然眉目之间跟自己颇为相似。
尽管他有点儿怀疑,可是这个时代也弄不出什么查验dna的事情来,要说倒是有个滴血认亲的土法子,可是叶铭怎么会不清楚那种查验的方式其实就是胡来?
但是,应该说这个时期的人心还是比较醇厚的,欲徽王朝的臣民基本上是值得信赖的,除了少数阴谋家们之外,大部分人都谨守本分。
二叶先生把叶铭给臭骂了一顿之后,就开始谈论这孩子的安置问题。
“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总是认祖归宗了,总算是我们叶家的苗裔,你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二叶先生吹胡子瞪眼睛地对叶铭说道,“唔,要先起个名字才好。”
二叶夫人倒是很喜欢这孩子,搂在怀里,亲自喂桂花糕给他吃,小孩子的心性毕竟单纯,片刻就安定下来了,正跟二叶夫人在那里说话吃东西。
“孩子,你母亲可有给你取名字?”二叶先生见了自己的亲孙女,还是狠慈祥的,虽然这个孩子只能是庶出,也没有继承叶家家产的权力,但总是叶家二房的第一个孙辈儿,当祖父的总是会多关注她一些。
那孩子倒是拿得住场面,此时吃了些桂花糕,又喝了些莲子羹,胆子也打了起来,nai声nai气地回答道,“我娘说,取名字要问我爹才行。”
说罢她又怯生生地补了一句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爹,娘临死前还一直在问,问我爹是否还能记得她——”
小孩子说话的时候,眼眶里面泪珠涟涟的,看着二叶夫人一阵心酸,二叶先生的心里面也不好受,又瞪了叶铭一眼。
“你这当爹的,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二叶先生没好气地对叶铭说道。
叶铭的心里面也有些酸溜溜的,虽然他并不清楚孩子的母亲究竟是如何的人物,但是从孩子的目光神态当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位痴情女子在临终前还在对那个纨绔子弟念念不忘的情形。
“问我?是否记得?我又如何能够——”叶铭一脸的苦笑,心道我怎么能记得她是谁呢?这本来也不是我的责任啊,现在偏偏要全盘接手了。
只是他看到孩子脸上的期盼表情,终于软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以后,就叫你叶问吧。”
“叶问?是我的名字吗?你就是我爹吗?”小孩子仰着头看着叶铭,怯怯地问道。
叶铭停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儿,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叫叶铭,字欲卿,你就是我的女儿,叶问。”
说出这句话来,叶铭突然觉得身心似乎松懈下来,整个人好像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冥冥之中的那个纨绔子弟也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有点儿难于接受,不过叶铭看到这可爱的孩子的时候,心里面又有点儿感动,不管怎么说,这个就是自己的女儿了,从身体血脉上来讲,是跟自己最亲的人。
叶铭将儿子抱在怀中,将脸颊贴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面,觉得有些血脉相通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女儿。”
“叶问——”二叶先生反复将这个名字念叨了几句,然后叹息道,“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在二叶先生看来,叶铭之所以给孩子起了叶问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纪念孩子的母亲,这种做法看起来还是能让人感动的,所以他也表示了认可,反正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叶家二房的嫡子,在姓名上面也就没有必要遵循叶家的家谱规矩了。
叶问认祖归宗的事情,在叶家里面还是传开了。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方面,毕竟一个庶出的孩子,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正经是众人都很关心叶铭与林家小姐的婚事究竟如何了?
原本林家小姐就对叶铭表示不满意,这一次又出了婚前庶出一女的事情,怕是林家那边儿会更不高兴,也许这婚事就此黄了也说不定。
有好事之徒甚至在这件事情上面开设了盘口,供人聚赌猜测最后的结果。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九成以上的赌徒们都对林叶两家之间的这桩联姻表示看淡。
身为当事人的叶铭,却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
或者林家小姐确实是难得的结婚对象,或者林叶两家之间的联姻对自己确实很有好处,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自己这个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些身外之物其实真的算不上什么。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江山北望,天高云淡。
青山脚下,绿水萦绕,一处高台之上,叶铭牵着叶问的小手,正长身立在一处墓碑之前。
墓地的规模不大,无非就是丈许方圆而已,石石材用料也是普通,但是此地的风水极佳,新刻的墓碑上的文字笔意隽永,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书法大家写就。
叶铭领着女儿给素未谋面的苦命女人行了礼,又将带过来的纸钱点燃焚化,酒水洒于墓地之前,给坟前松了松土,这才领着儿子,沿着夕阳下的小路往回走。
“女儿,你现在正在想什么事情?”
“爹爹,问儿肚子有点儿饿了,晚上有没有rou吃呢?”
“rou?自然是有的。你且放心,跟着爹爹,天天都有rou吃——”
第十七章劝进表
欲徽王朝惠帝广武三年,七月十九,原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承恩伯费无极,上劝进表,朝野震动。
费无极出现在东都朝堂之上的时候,震惊的不仅仅是文武百官。
垂帘听政的天后也觉得有些诧异,不知道费无极如何能够来到东都?
今日恰逢朝会之日,惠帝及天后接受大臣朝拜的日子,费无极一个致仕在家数年的老臣突然出现,自然是万众瞩目之事,谁也不知道这位老相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当黄门卫士通报原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承恩伯费无极请求朝拜的时候,惠帝的脸上充满了惊疑,偷眼看过去,却见母亲天后的眼神之中也流1ù出一丝迷惘。
很显然,费无极的出现,并非是母后的安排。
惠帝这么一想,立刻就得出了结论。
说来也是惭愧,论起文治武功来,他这个年轻的皇帝都不算差,至少不会比先帝差,自从即位以来,也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来,使得四海清平,诸夷归服,威加宇内,天下大同。
可惜的是,他的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柄无形的利剑,让他坐卧难安。
天后自先帝后期,就一直把持着朝政大事,即便是他这个亲生儿子即位之后,这种情况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说得更透彻一些,他这个皇帝不过就是个傀儡而已,朝廷大政,哪一项不是出自于天后的授意?朝廷六部当中,也不过就是现任的礼部尚书元恩平还能够维护皇帝的尊严,这也不为别的,就因为元恩平是自己的幼时先生,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也是自己踢走原礼部尚书费无极才得来的。
当初,自己办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面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母后反对,却没有想到母后一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说话。
可是今天,惠帝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费无极居然回来了,而且要求面圣。
这件事情,难道是母后的意思吗?惠帝心中暗自揣测,一时之间便觉得有些惶惶然。
黄门卫士将费无极要求朝拜的消息传回来之后,惠帝和天后都没有说话,倒是旁边儿的御史大夫方清寒出班表示了质疑,“费大人已经致仕在家,非宣召不得入京,如今举动,已经有违朝廷礼制。臣以为,费大人原为礼部尚书,对这个自然是很清楚的,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当下就有几个大臣出班,表示赞同御史大夫方清寒的意见。
不过立刻就有别的大臣站出来为费无极说话,其中兵部尚书、宗室李林虎认为费无极不是唐突之人,贸然进京必有大事禀报,须得文明缘由之后再由圣裁。
大部分人都同意李林虎的意见,认为此事应由圣裁,至于这个圣,究竟是圣上,还是圣母天后,那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听取了众大臣的意见,惠帝回头看了母后一眼,见她略微颔,这才出言道,“宣。”
“宣承恩伯费无极上殿——”
宣旨太监扯着嗓子开始喊了起来,一声声传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之中,余音缭绕,久久不绝。
原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承恩伯费无极身着紫色大团花蟒纹朝服,头顶进贤冠,手捧象牙板笏,表情肃穆,在满朝文武的注目当中,一步步走进了紫极殿。
此时费无极感觉到两腿有点儿软的感觉,走起路来有点儿颤巍巍的样子,显得他有点儿苍老,但是费无极的心里面明白得很,他自己的身体好着呢。
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个样子,却也是有原因的。
那日,费无极恳请白衣少年助自己成事,许下了天大的条件,这才算是说动了这位仙师。
昨天夜里,白衣少年就带着费无极御剑感到了西京,同西京留守余谦进行了秘密会晤,休息了一夜之后,今早上就接着赶路,终于在朝会开始之后,赶到了东都。
这一个时辰,居然行了三千里路,也就是只有这些6地神仙们能够办到的事情。
不过,费无极觉得辛苦跑这么一趟儿,还是值得的。
既然要给天后办事儿,自然就需要办得漂亮一些,多花一些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想来天后本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臣费无极,拜见圣母天后,拜见皇帝。”费无极来到了丹墀之下,行三跪九叩之礼。
惠帝先许了费无极平身,然后才问道,“费老相爷突然来到东都,也未奉召,究竟为了何事?须知无诏进京,乃是重罪。”
“臣知罪,臣愿意领罪。”费无极回答道。
群臣听了,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费老相爷究竟是了什么疯,没事儿跑到东都来得瑟什么?现在又自承有罪,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惠帝也觉得一愣,心道老头儿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天后就话了,“费老卿家,本宫见西京的飞鸽传书,说你昨夜还在西京和余谦喝酒,怎么今辰就到了东都?这三千多里路,你是怎么在一夜之间走过来的?”
天后这么一说话,众人顿时都震惊了,朝堂之中议论声大起,嗡嗡作响。
一夜之间赶了三千里路?!
更不用说昨夜费无极还在跟西京留守余谦喝酒,这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个时辰,难道他是飞过来的不成?
“不错,臣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飞过来的!”费无极挺直了腰杆儿,大声回答道。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虽然大家都知道费家有一位极乐真人费长房,乃是前朝国师,据说神通广大,道法通玄,但是费长房踪迹不定,早已经没有了消息。
况且修仙这种事情真的是很飘渺的,不是说随便一个人就能够飞天遁地移山倒海。
大家虽然都知道费无极费老相爷不是一般人,可他毕竟不是修士,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呢?那是决计不能让人相信的!
“费卿,红口白牙,你如此说话,岂能让人信服?”天后似乎对此事不慎怀疑,只是表示让费无极可以解释清楚。
很显然,天后在西京的人手不可能不清楚昨夜的事情,飞鸽传书一夜之间就可以将消息从西京带回东都来,这一点倒是毫无问题。
因此,如果说有人能够证明费无极是一夜之间从西京来到东都的,天后无疑是其中一个。
“其实臣从西京到东都,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费无极又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众人已经无语了,费无极这才朗声说道,“臣也知无诏入京有违本分,然则臣昨日受天命,领欲符,得仙人相助,一夜飞度三千里,为的就是将天命欲符护送回京。”
“天命欲符?!”这话说出来之后,就连天后都觉得有些诧异。
虽然说她确实已经派了内侍御马监监正鱼立本去游说费无极,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儿鼓动人心,却是没有想到费无极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居然搞出了天命欲符来,这让她觉得有点儿情况失控的感觉。
惠帝此时也感到事情的生有点儿诡异,却不知道费无极在玩弄什么把戏,这老家伙是被自己给踢走的,想来不会对自己有好处。
就在众人都面面相觑的当口儿,费无极取下了挂着自己脖子上面的一块儿巴掌大的美欲来,双手捧着,跪倒在丹墀之前。
刹那间,只见那美欲之上流光溢彩,七彩的光芒不停地闪动着。
接着,一道光幕出现在大殿之中,金黄色的斗大的文字在空中流动着,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斗大的金字内容也很简单,只显示着“天机授命,欲符为凭,圣母仁德,当凌绝顶。”
这几句话简单得很,大家一看,眼睛就直了,这分明是要让圣母天后自己当皇帝嘛。
天后见了,也有点儿愣,毕竟费无极搞出来的噱头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连天命欲符都搞出来了,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只是希望费无极鼓动人心制造舆论而已,谁知费无极居然走到了前头,连这种天命祥瑞都搞来了。
惠帝的脸色如土,这东西一出来,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费无极一向就是天后重用的人,虽然被自己踢走了,可是如今一回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场面,难道说是母后指使的不成?那样的话,自己的皇位怕是难保。
众人都没有消化掉这条信息的时候,费无极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章来,大声启奏道,“臣有表章上奏!”
惠帝愣在那里,还没有清醒过来,天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承旨太监取过来,宣读给大家听。
“劝进表。”承旨太监看了,也是心里面一鸡灵,然后才定下神来,大声朗读道,“老臣死罪。伏见嘉命显至,窃闻圣母固让,臣等眷眷,实有愚心,以为圣王作制,百代同风,褒德赏功,有自来矣。”
“自是以来,功薄而赏厚者不可胜数,然贤哲之士犹以为美谈。况自天后临朝以来,世有明德,翼辅宗室以绥天下,朝无阙政,民无谤言。前者西征灵州,北临沙漠,榆中以西,望风震服,羌戎东驰,回内向。东诛叛逆,全军独克,禽阖闾之将,斩轻锐之卒以万万计,威加南海,名慑三越,宇内康宁,苛慝不作,是以殊俗畏威,东夷献舞。”
“天后宜承天命,受兹介福,允当天人。元功盛勋光光如彼,国士嘉祚巍巍如此,内外协同,靡愆靡违。然后临沧州而谢支伯,登箕山而揖许由,岂不盛乎!至公至平,谁与为邻!何必勤勤小让也哉?臣等不通大体,敢以陈闻。”
承旨太监宣读完毕之后,大殿之内一片鸦雀无声,只是那欲符之上的光幕金字依然在空中流转,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老臣费无极,替西京万千民众请命,恳请天后登临大宝,早证天命!”费无极一马当先,率先叩拜下来,促请天后登基。
“臣等替万民请命,恳请天后以国事为重,顺天应时,早登大宝!”群臣有样儿学样儿,此时倒是跪倒了一大片。
大殿之中尽是恳请天后登临大宝的声音,一直传了出去,不到片刻,整个东都之内,到处都是恳请天后登临大宝,正国号,称天子的呼声。
至于坐在皇帝宝座上面如土色的惠帝,则是没有人再关注他的死活了。
第十八章婚事谈妥了
东都的消息传到定州城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原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承恩伯费无极一夜飞度三千里,在东都朝会之上进献天命欲符,并上劝进表,文武百官纷纷附议。
不过据反馈回来的消息,天后似乎还并没有称帝的计划,惠帝依然在位。
但是大家也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费无极上劝进表之后,虽然天后并没有采纳,却也没有对他进行申斥,反倒是在三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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