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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决乾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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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少年的声音古怪,来去又倏忽,便以为这少年必定是法力深厚之辈了,心下越变得无比尊重起来。
费无极从旁边儿取出厚厚的一本册子来,恭敬地双手捧着对那白衣少年说道,“仙师,这是定州城中二十年前所有出生者的记录,在下根据仙师的要求已经筛选过,还余有三百四十七名少年,无法确定是否符合仙师的条件。”
那少年却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挥了挥袍袖,那册子就自行飞到了面前,然后信手翻了起来。
费无极躬身伺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唯恐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举动。
厚厚的册子被那白衣少年用手一翻,哗啦啦地飞转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翻完了,费无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白衣少年就说道,“此间情况,我已尽知。你办事得力,特赐本门灵yao正源丹一粒,可以固本培元,重塑道基。”
说罢,那白衣少年也不见怎么动作,手上就出现了一只青色欲瓶,从中飞出一颗rǔ白色的桐子大小的丹yao来,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费无极的面前。
费无极只觉得那丹yao一出,顿时满室异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唤起了无穷的精力,心下大喜过望,忙将那丹yao捧在手上,叩头拜谢对方的恩典,“多谢仙师厚赐,但凡有什么需要在下去做的事情,请不吝吩咐便是。”
那白衣少年略微一笑道,“一间静室便可,我还要在定州城稍停几天。”
“在下立刻就让人准备静室,不知道仙师在饮食上有什么忌讳?”费无极又问道。
“清水和新鲜的水果。”白衣少年回答道,然后又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明天准备好就行。”
费无极还要问什么的时候,就见那白衣少年的身上光芒闪动,似乎化成了无数的光雨一般,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不愧是仙师啊!来无影去无踪——”费无极见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颗正源丹,嗅着那倾俗绝伦的丹气,心情分外舒爽,忙去内室找了一只欲瓶出来,将那正源丹装了进去,拿塞子紧紧地塞住,然后放在内室中供奉的一尊白欲观音像的底座下方。
费无极将丹yao藏好了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左右又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今夜收到的这枚正源丹,对于费无极而言,那是相当宝贵的。
人活到了他这个份儿上,除了没有当过皇帝之外,可以说人间的富贵权力已经到了顶峰,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如果说还有什么奢望,自然就是长生不老得道成仙。
只不过,仙缘这种东西实在是百年难遇,即便是自家叔祖极乐真人费长房,两百多岁的年纪也不过才修成了金丹,踏进了那个圈子而已。
两百多年的修持,经历了多少坎坷,这还算是修成了金丹,寿元大增,今后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否则的话,在寿元将近之时还没有修成金丹,那就蹉跎了一世的修行,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身死道消而已。
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以费无极的资质,显然是没有修仙的能力的,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因为叔祖上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曾经很清楚地指出过这一点。
幸运的是,费无极在仕途上还算顺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算是难得了。
但是这一次他因为帮助九城门下办事,居然得到了对方的灵丹赏赐,获得了一枚可以重塑道基的正源丹,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只不过,这枚正源丹究竟应该如何运用,费无极的心里面并没有多少底气,少不得还得再跟叔祖极乐真人费长房联系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见解才是。
这种灵丹虽然是好东西,可是如果服用不当的话,也能够成为穿肠的毒yao。
昔年前朝的淮阳王爷自幼就有求仙访道之心,门下罗致了三千门客,不乏道门之士,而且也炼出了九转金丹,可惜的是服用不得其法,生生地将自己给撑爆了,炸成了漫天的血雾。
自那之后,几百年间敢于以身试仙丹的帝王就再也没有一个。
如果能够成仙固然是好事,可是因为这个追求葬送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费无极离开之后不久,忽然有个黑影钻入了书房之中,在他的房间里面到处搜索,不多时就翻出了藏在观音像底座之下的那只欲瓶。
那黑影又翻到了几样值钱东西,连同欲瓶和白欲观音像一起卷进了包裹之中,然后翻窗出了书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十章那一瓶飞来之物
定州知府徐乐正在跟师爷在后宅商谈关于林家yao铺的案子,这件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头痛。
“秦师爷,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徐乐捻着胡须,向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师爷问计道。
年轻的师爷身材不算高挑,面皮也生得有些微黑,只是一双眸子闪闪光,很显然是一个精明之人,他听了徐乐的问话,就出言道,“东翁,这一次的事情,怕跟承恩伯府的外管事邱成忠分不开的。”
“哦,何以见得?”徐乐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详情,闻言便询问道。
“先前在林家yao铺前面的时候,晚生悄悄去看过,见到承恩伯府的外管事邱成忠也在场,只不过隐藏在人群之中而已——”秦师爷分析道,“按说这样的事情,邱成忠并没有抛头1ù面的必要,他带了人去助阵,显然是别有所图。”
定州知府徐乐听了秦师爷的分析之后,点头表示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事儿一定是有人故意挑起来的,否则林家yao铺百年老店,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邱成忠家里也是开yao铺的,但是一直被林家yao铺压得抬不起头来,想必这厮是动了歪脑筋,想要从这件事情上打击林家yao铺的威信。”
“东翁所言极是。”秦师爷赞同道。
徐乐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林家和叶家同气连枝,而且家中都有人在京城身居高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是承恩伯府在官场民间很有影响力,但是就以此事而论,他们未必能够动得了林家,毕竟邱成忠是邱成忠,承恩伯未必就会由得他1uan来。”
徐乐这么说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承恩伯费无极一向工于心计,深谙韬光养晦之术,不可能任由家里的仆人败坏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让人抓到自己违法1uan纪的小辫子,毕竟他自己很清楚皇帝对他是什么心思,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两个人正在商量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来通报道,“老爷,承恩伯府差人前来报案,说是昨天夜里他们宅子里失窃了!”
“啊?!”徐乐和秦师爷听了,都是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今早上是官府审理林家yao铺的方剂置人于死一案的日子,一大早叶铭就带着人过来旁听,也算是给林家这边儿撑腰壮胆。
毕竟林老爷子和林小姐都不在定州城中,这些yao铺的管事们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叶铭这位未来的姑爷了。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林小姐对于这门亲事似乎不大满意,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大人当初盟誓决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推掉的,所以大家还是都很认同叶铭这个林府未来姑爷的身份。
另外一层关系,那就是大家的心里面都很清楚,看在林家和叶家多年的交情上,叶家怎么也不可能置林家于危险而不顾的。
府衙里面审理此案的是一名通判,手底下几十个衙役一字排开,手执黑红二色的水火bang,摆齐了府堂上面的各种旗牌依仗,端的是非常威严肃穆。
叶铭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大堂一旁听案,这地方本来是没有闲杂人等的位置的,要听案可以,但是都得呆在大堂门槛外面,不过叶铭以前虽然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却是正经中过举人的,算得上是欲徽王朝的后备干部,自然也有坐着旁听的权力。
通判对于这桩案子也有些头痛,毕竟承恩伯府的仆人也好,叶家和林家也罢,都是比较有后台的,吃yao死了人这样的事情又难以决断是非曲直,如果拿不出一个可以让众人信服的判决来,他这个通判也会觉得颜面无光,更有可能因此而遭到言官们的攻击。
于是,众人上场,传唤证人提供证物,刀笔吏们忙着挥毫泼墨做笔录,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事情看起来是比较简单的,只不过对于自家的yao能吃死人这个说法,林家yao铺的管事和伙计们都表示不能认同,百年老字号,声誉正隆,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荒谬的结论?
而死者家属则坚持自己亡夫是因为吃了林家yao铺的方剂才导致病重身亡,也不肯接受官府的调停,这个局面就僵持在这里了。
通判正在危难之际,忽然有官差跑过来跟他耳语。
“此案押后再审,退堂!”通判听了之后,立刻将惊堂木一拍,站起身来匆匆地从后堂走掉了。
众人都是一副讶异的表情,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在一片议论声中渐渐地散了去。
叶铭也很惊讶,只不过他倒是沉得住气。
其实这么一耽搁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承担太重的责任了,几天之后,林家老爷和林小姐就回来了,他们心里面自然也有一番计较,比起自己这个未婚姑爷当然更容易拿主意。
他坐着马车出了府衙,前面就是定州府最热闹的一条大街羊市街,忽然来了兴趣。
“下去走走也好,这么多日里都没有出来透透气了。”丫鬟碧桃看少爷似乎想要逛街,就在一旁建议道。
叶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里面就说这小丫鬟倒是知情识趣,难得是人也长得乖巧,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当中的话,应该是最合适做老婆的女孩子了。
至于这个时代,叶铭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时代凡事都讲究门当户对,像他们这种高门大户,怎么会担心妻子不会照顾家务?凡事都有人伺候着,甚至就算是房中事也有陪嫁丫鬟帮忙,当主人的真是不用太费心机。
自然,男人还是需要多一些但当,钱和权这两样儿,怎么也得把握住其中一项才行,否则不足以养家糊口啊。
叶铭跟碧桃一块儿,沿着大街一路溜达过去。
今天正好儿逢集,街上做小买卖的人很多,可以说是人头攒动,非常拥挤。
碧桃看到一个卖糖人儿的,顿时就欢喜地叫了起来,用碎银子买了一只麦秸扎起来的轱辘,上面至少cha了二十几个各式各样的糖人儿,打算回去分给同伴儿们。
叶铭见她那副小丫头模样儿,也不由得笑了一下,从腰间mo了一块儿二两多的银子递给她,吩咐她自己想买什么就买去,不必总是跟着自己。
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尤其是日头上了头顶,叶铭就想着到哪一家茶楼里面去坐一坐,喝点儿茶水,吃点儿点心,然后再打道回府。
恰好前面就有一家名叫龙凤茶楼的所在,二楼临街的栏杆里面,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喝茶聊天儿,非常热闹。
“就这一家吧——”叶铭指了指旁边儿的茶楼,对随从说道。
他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二楼上传来一阵暴喝声,接着就听到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正在犹豫之际,就见一个人从二楼上飞了下来,摔倒了大街上,翻滚了几下,眼见口吐鲜血没了动静,却不知道是死是活?
“休要走了贼人——”楼上有人大声呼喊,听那声音似乎是很多人在围殴一个。
叶铭见上面有事,就停下了脚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躲远点儿为好,自己上次被人围杀,算是二世为人,没有必要再凑这种热闹。
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意,他想着不凑热闹,可是热闹就找上门来了。
一个人影似乎被打得飞了出来,撞到了楼上的木质栏杆,顿时木屑纷飞。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包裹,正迎面朝着叶铭砸了过来。
叶铭大惊失色,正要躲闪之际,忽然见一道青影从楼上飞了出来,伸手只是那么一抄,包裹就被他给掠去,只是其中有个巴掌大的瓶子从包裹的缝隙中1ù了出来,砸中了叶铭的额头,顿时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咝——”虽然叶铭够坚强,也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毕竟这头部rou少皮薄,硬物砸到了额头,确实非常疼痛,这真是无妄之灾。
“少爷,你不要紧吧?啊,好大的一个包——”碧桃在后面见了,顿时挤了过来,看见叶铭额头上以rou眼可见的度肿起了一个大包,不由得有些惶恐地追问道。
“不要紧?你倒是自己试试——咝——”叶铭苦着脸说道,他伸手轻轻地按了一下头上的大包,顿时又变得龇牙咧嘴起来。
叶铭捂着脑门儿,正要迈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觉得脚下被什么物件给硌了一下,地头看时,却是一直青欲瓶子,看样子仿佛是用来装yao的那种。
似乎,方才自己就是被这东西给砸到了额头。
叶铭看着那瓶子,顿时怨念丛生,可是他又现一个问题,这只瓶子不但欲质不错,看造型也是宫中器物,单以瓶子本身价值而言,总也过二十两银子了。
“这东西,莫非也是贼赃之一?”叶铭如此猜测着,却是不1ù痕迹地将青欲瓶子给拾了起来,悄悄地揣到了自己怀中。
第十一章《仙箓》和正源灵丹
定州知府徐乐和通判两个人相对而坐,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儿。
自打听到承恩伯府失窃的消息之后,两个人就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若是一般的小偷小盗,怎么会有胆子潜入承恩伯府去行窃?
而且承恩伯府上的贵重物件很多自然不提,就是敞开了让窃贼自己去搬运,也未必就能够让承恩伯费无极感到rou疼,为相十余年,什么宝贝没有见识过?
况且,在大家的感觉当中,费无极费老相爷也并非是那种斤斤计较之辈,不会因为家里面遭了贼就搞得整个定州城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如今看承恩伯府这边儿的架势,两个人都能够猜得出来,这费老相爷一定是丢了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连丢了什么都不跟官府这边儿仔细说清楚,只是说府里面遭了贼,一尊欲观音不见了呢?
可是一尊欲观音能值多少钱?又不是当年九江王送给天后的寿诞礼物羊脂欲观音造像,顶多就是百两银子而已,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没有更多的线索,官府这边儿也是难以抓捕窃贼的,毕竟是没有入手的方向。
两人正在危难之际,就见有衙役跑了进来,兴冲冲地禀报道,“禀告两位大人,我们已经捉住了窃贼,欲观音像也拿回来了!”
“好,好得很!”徐乐立刻就兴奋地站了起来,挥手跟通判说道,“这事儿办得漂亮!回头给几位捕头拿一百两银子分一分去。”
通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问起当时的详情来。
“也是那窃贼妄自尊大,居然在茶楼上吃点心,一个大包裹有些碍眼,被我们在店里面的眼线看出了端倪——”那衙役添油加醋地将当时的情形给描述了一番。
“好!有了这个,就可以跟费老相爷交差了!”徐乐搓了搓双手,觉得自己的晕倒不错,刚出了这种倒霉事情,就让手下们给顺利解决了,人赃并获,大为长脸。
“那窃贼是何方人物。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费老相爷的府邸也敢偷?”倒是通判又问了一句。
那衙役立刻就回答道,“听口音是淮阳人士,身手倒是非常了得,兄弟们伤了十几个人才算是用渔网把他给网住,如今带了重犯用的木架和镣铐,正往这边儿押送呢。”
徐乐感到很高兴,正打算将人带过来仔细审问一番,就见通判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提醒道,“徐大人,这件案子也有古怪,还是让费老相爷自己去处理好一些。”
被通判这么一拉扯,徐乐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心道确实如此啊。
如果是普通的失窃案,费老相爷未必就会如此上心,可是如果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谁知道是否合适让外人知道呢?
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装糊涂好一些,大家的耳根子都清静一些。
于是徐乐就谢了通判,吩咐人直接将人赃一块儿送到承恩伯府去,交由费老相爷处理。
费无极非常生气,自己好不容易被赏了一枚正源丹,眼看道基有望重塑,今后有可能突破仙凡之别,踏上修真一途,却没有想到居然有小毛贼敢于潜入自己的书房,将贵重物品和丹yao一块儿卷走了。
这件事情被现之后,费无极险些要气疯了。
正源丹是什么东西他并不很清楚,但是费无极的叔祖极乐真人费长房倒是提到过这东西,以费长房的能力,尚且不能够炼制这样的补天灵丹,足以说明这正源丹确实非同凡品。
费无极也不敢奢望人家能再赐给他另一枚正源丹,毕竟这东西不是糖豆儿,说有就能有的。
好在是定州府城的差役们办事能力值得夸奖,没过多久就人赃并获,这让费无极的心里面感到有些宽慰,于是就亲自提审那小毛贼。
可是一番搜问下来,就现这个问题很严重。
正源丹居然不见了!
尽管白欲观音像依然完好无损,可是那最重要的装有正源丹的欲瓶却不翼而飞。
“那只欲瓶到哪里去了?!”费无极看着小毛贼的眼神儿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巨兽一般,完全没有了原来老相爷那种温文儒雅的神采。
“我不知道——”小毛贼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他自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何时失落的。
费无极让人将小毛贼给打了个半死不活,也没有问出正源丹的下落,不得已只能让人沿着小毛贼经过的路径,仔细地搜寻一遍,希望能够现什么端倪。
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白衣少年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费无极一脸欠揍的表情,就跟死了爹娘一般,不由得询问道,“可是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府上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儿?”
费无极被他这么一问,也是悲从中来,就将昨夜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倒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那副模样儿显然是希望对方能够再赏赐一枚正源丹的。
“此事我也无能为力——”白衣少年微微摇头道,“正源丹来之不易,是师门长辈赐下来的,仅此一枚而已,我再拿不出第二枚来。这事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能说你仙缘未到吧。”
费无极听了,顿时失望无比,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叶铭回到府中之后,先去母亲那里问候了一下,然后才毁了自己的房间。
小丫鬟碧桃拿了那些糖人儿去跟好姐妹们分享,几个小丫鬟都跑去热闹,叶铭自己在书房里面坐定,随手翻了翻这个时代的一些逸闻趣事,然后就想起了在街上得到的那只欲瓶。
顺手从怀中掏出那只欲瓶来,叶铭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只见那只欲瓶款式古朴,瓶底儿上刻有大内御制等字样儿,还在阴文里面涂抹了一些朱砂,看上去很明显。
“果然是宫廷御制——”看到这个,叶铭的兴趣顿时就提上来了,便打开了瓶塞,从里面倒出一枚丹yao来。
最近一段儿时间以来,为了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叶铭还是比较用功的,他原本就对于yao物学非常了解,又是制毒贩毒的宗师级人物,自然在这方面很有见解,进步也堪称神。
只是叶家也好,林家也罢,所制售的丸yao效果虽然不错,却称不上灵丹妙yao,对于宫廷御制的一些秘yao,叶铭的兴趣还是很大的,只是这些东西很少能够流传到民间来,平时也无从找到一个样本来作分析。
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从飞贼的手上捡到这么一枚大内御制的丹yao让自己来研究。
瓶塞一拔开之后,叶铭就觉得精神为之一振,满室异香扑鼻。
“这么厉害?!”叶铭大惊失色地看着那枚丹yao,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说很多丹yao都有独特的气味儿,但是如此浓郁而且似乎可以让人心神沉醉的丹yao,真是闻所未闻,叶铭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仔细看那丹yao的时候,就现形状浑圆,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rǔ白色,而且这东西虽然有些弹性,却不像普通的丸yao那样一捏就扁,而是可以随着力道的消失恢复原来的形状,始终维持着浑圆的形状。
在看那材质,却现根本分辨不出具体是由什么来制成的,倒像是一颗水晶珠子似的。
叶铭深深地嗅了一下那气味儿,感觉既不像是麝香的味道,也不像是樟脑或者薄荷的味道,也不像是自己接触过的任何一种香料,而是一种非常然的远在这个自然界之上的存在。
这个现让叶铭觉得有些不安,直觉认为这东西并非是一般的丹yao。
“不会是什么毒yao吧?”叶铭自己心里面也拿捏不准。
想了想,他还是将瓶塞原样儿给塞了回去。
这种辨别不明的东西,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省得接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平白地丢了性命。
毕竟叶铭很清楚,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就有很多毒yao比如说牵机散和鹤顶红什么的,都是那种无yao可救的毒yao,一经服下,无人能救,或者自己现的这东西跟那些yao物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俗语说得好看,群花之中,毒花最美,这丹yao虽然看上去很美,闻起来很香,却也没有人能够断言这就不是毒yao。
想起这个来,叶铭不禁又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以前提炼那些毒品给人享受的时候,他们不也是一副逍遥似神仙的感觉吗?
叶铭摇了摇头,将这欲瓶塞到了书柜后面的一个角落里面。
虽然说叶铭对于这个世界上的yao物学很有兴趣,也对于这些大内御制的yao物很感兴趣,可是如果这种兴趣是要以付出生命的牺牲为代价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去尝试的。
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叶铭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更加热爱生命。
放好欲瓶之后,叶铭从书架上面翻出一本古书来,却是前朝一位大贤所著的《仙箓》,他翻开看了几页,就现这是一本描述世上神仙的书籍,里面关于道法和符箓之术提的颇多,似乎这位大贤自己也是热衷于修炼的士大夫之一。
“天上白欲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受长生。”叶铭读到这里的时候,就现这诗似乎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以前在哪里见识过。
“少爷,老爷回来了,林家老爷也来了,找你过大堂说话。”小丫鬟碧桃跑了进来,急匆匆地对叶铭说道。
叶铭闻言就放下了书,点头表示道,“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父亲和林家老爷回来得如此之快,按照他之前的估计,他们总是要等到明天之后才能够赶回来的。
怕还是因为林家yao店弄出了人命这件事情影响的,叶铭心中暗自揣测道,或者又是他们跟定州城里有更为快捷的消息传递方式也说不定。
第十二章碧桃的桃
碧桃帮着叶铭整理好衣物,这才去了大堂。
叶家二房的大堂是几房里面修得最为富丽堂皇的所在,这也是为了体现出当代叶家家主身份地位的缘故。
不说别的,仅仅从大门到大堂处都在回廊之下就可以看出,叶家确实财大气粗,这种曲曲折折的回廊固然可以挡太阳,但是最主要的作用却是遮挡雨雪,虽然说关西道上的一年当中,雨雪天气少得可怜。
大堂外面的门廊柱子上面,挂着两副乌木嵌银的楹联,花钱不少,但是寓意却一般,无非就是家族富贵封妻荫子之类的吉祥话儿。
大堂里面的正当中,而是挂着一幅前朝水墨画大家的寿山图,气势颇足,为大堂里面增色不少,一字排开的两溜儿太师椅,则是地道的红木制作,至于那张桌子,则是金星紫檀木所制,价值不菲。
叶铭才刚进门,就听得父亲在哪里话,“欲卿,快来见过你林世叔。”
抬头一看,就见二叶先生和一位黑须中年人相对而坐,而那黑须中年人则一手端着茶碗,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很显然,这位黑须中年人就是林家yao铺的东家,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好友,自己的未来老丈人林若甫无疑。
“叶铭见过林世叔,林世叔一向可好?”叶铭规规矩矩地上前施礼道。
“好,好——”林若甫捻须微笑,似乎对叶铭非常满意的样子。
叶铭的心里面却是有些腹诽,你要是真觉得我好,为什么还放任女儿做出这么多有损我叶家威望的事情来?旁的不说,只是那个下帖子刁难的事情,你林若甫就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吧?
二叶先生咳嗽了一声,示意叶铭坐下,然后说道,“回来的路上,我跟你林世叔已经知道了这边儿的事情,这几日你一直在操办这事儿,是否有什么现?”
叶炳坤和林若甫刚刚赶回来,对于这边儿生的事情虽然有所了解,但肯定不如叶铭了解的仔细,当然要先问一问他,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这件事情,眼下看是跟承恩伯府的外管事邱成忠有直接关系,但是细细思量起来,其中也不无疑点——”叶铭这几日也认真思考了这件事情,现案子本身就很有问题。
关于这件事情,叶铭虽然做了一些了解,但是毕竟是林家的家事,他这个还没有转正的女婿自然不好越俎代庖,可是有些该了解的情况他还是认真了解过的。
死者吃的是林家yao铺代为制作的方剂,叫作雪芷欲华膏,只是一种比较普通的清热解毒的yao物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可能吃死人,那么问题肯定就在于对方的身上了。
而根据叶铭的调查,对方之前也曾经吃过一些yao物,诸如定魄散之类,都是凝神内敛的yao物,并不是清热解毒的同类yao物。
“这么说,对方应该是属于寒症了?”叶炳坤和林若甫都是精于yao理的人,这么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
病人本来就是寒症,又吃了雪芷欲华膏这种大寒的yao物,那肯定是雪上加霜病上加病了,怎么可能不一命呜呼?
“如此说来,我们制yao的并没有什么问题,而是对方有人做了手脚,才导致病人变成了死者。”叶炳坤对林若甫说道。
林若甫听了之后,叹了口气道,“之前邱成忠就对我林家yao铺存有觊觎之心,这事儿若说跟他没有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居然能对自己的佣人下狠手,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辈了。”
叶铭没有在大堂里面多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跑前跑后的,他确实也感到有些乏了,如今正主儿都回来了,也省得他来操这么多闲心,相信以林若甫和父亲叶炳坤的能耐,这种事情并不能难得住他们。
叶铭自己估mo着,邱成忠之所以动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想趁着叶炳坤和林若甫都不在定州城里的时机,给林叶两家来一个突然袭击,只是没有想到林家yao铺虽然群龙无,可是却有叶铭这么一个可以支撑大局的未婚女婿来cha手,他这也算是失算了。
如今两家的主事人都已经回到了定州,邱成忠这一次的打算,却是泡汤了,相反地,他还得担心此事败1ù出去,会引起承恩伯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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