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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决乾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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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仔细地凑到了那一大片象鼻草跟前,仔细地看了看,又折断了一片叶子,看着里面的色泽和汁液,确定这就是芦荟无疑之后,才又缓缓地站了起来。

“碧桃,少时让人弄几十斤象鼻草,到我房中来听用。”叶铭对碧桃吩咐道,“嗯,捣yao用的石臼也拿过来,我要用的。”

“晓得了,少爷。”碧桃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何对这些象鼻草生了兴趣,但是碧桃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自打这里有了象鼻草,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月,从来没有人感兴趣过。

铭少爷在房间里面折腾这些象鼻草,总要好过他在g上折腾那些丫鬟们吧?

不过换一句话说,他在g上折腾那些丫鬟们,也好过他出去祸害那些大姑娘小媳夫们。

第四章事有不谐

“铭少爷,你确定这些东西可以用?”碧桃一边儿用石杵在石臼中鼓捣着,一边儿有些怀疑地向叶铭提问道。

自打叶铭回来之后,就让碧桃将那些象鼻草洗干净了,去掉了外皮,然后切碎了放在石臼中砸捣成汁液状。

碧桃虽然照办了,但是听叶铭说要将身上的伤yao换下来,换上这些象鼻草汁液来涂抹的时候,心里面还是很有一些忐忑的。

以前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用过象鼻草,也不知道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这要真是出了点儿什么岔子的话,她一个小丫鬟可是吃罪不起。

即便是叶家世代经营yao材生意,也没有谁就说过象鼻草也可以入yao吧?对于这种来自于西域的植物,大家还真没有什么很清晰的认知。

“我说可以,那自然就是没有问题的。”叶铭倒是也懒得跟小丫鬟碧桃解释什么,只是他看碧桃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看到小丫鬟的手臂上有一点儿红痕,是被蚊虫叮咬的,于是便说道,“待会儿弄一点儿象鼻草的汁液涂上,这东西可以止蚊虫叮咬痛痒的。”

小丫鬟碧桃答应了一声,又继续卖力地去砸捣那些象鼻草。

叶铭看着小丫鬟碧桃,心里面忽然感到一丝温暖,自己在上一生的时候,可是整天醉心于研制毒品,或者是争夺地下世界的权势,真是没有多少时间来享受这种温馨,即便是自己身边当时并不缺乏女人,也不过都是些玩物而已,哪里有这种可人的小丫鬟?

晚上的时候,叶铭将自己的伤处用象鼻草的汁液涂得满满的,小丫鬟碧桃帮着他穿上了棉布衣衫,然后用带子给束好,这才告退到了外间的屋子休息。

叶铭感觉自己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般,身体各处的伤口上此时有些清凉的感觉,又有些痒痒的感觉,很明显象鼻草的汁液正在对这些损伤的肌肤起着修复作用。

虽然说叶家经营草yao生意已经过百年,可是限于历史局限性,对于有些方面的了解还是比较片面的,或者说是简陋的,比如说在叶家花园中已经生长了多年的象鼻草,他们就丝毫不清楚其yao用价值。

但是叶铭明白,这东西虽然治不了什么大病,但是对于肌肤的修复作用却是非常显著,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带着那么多的疤痕,这名为象鼻草实为芦荟的植物,就可以向自己提供最好的帮助。

躺到了g上之后,叶铭睁着眼睛,看着透过用宣纸糊着的方格窗户,看着那些投射进来的朦胧月光,心里面不禁又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叶铭就觉自己的很多优点都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虽然说自己是个化学精英,在制度贩毒方面的成就无人能及,但是在这个世界当中,真的是找不到什么用武之地,难道说要把什么可卡因制作出来,卖给这些古朴的居民们吗?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今天偶然现了被当地人叫作象鼻草的芦荟之后,叶铭才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也是有一些存在的价值的,应该说这里还有很多植物的yao用价值并没有被人掘出来,假使自己有这个心思的话,倒是不妨学神农氏尝百草,给后人做出点儿贡献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小丫鬟碧桃回到外间之后,洗漱之后上了g,忽然又想起方才的事情来,忍不住将衣袖捋上去,看了看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咬着嘴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下来。

她披了件衫子,跳下g来,从带回来的瓶子里面挑了一些绿浆,小心地涂抹在手臂上面,只是有点儿担心污了锦被,又找了一块儿帕子将手臂缠了起来,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碧桃就醒了。

叶家的丫鬟们待遇不错,一日三餐都是府里面提供的,而且伙食不差,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在定州城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条件。

作为丫鬟,碧桃自然很珍惜所有的这一切,尤其是她一直是在二叶夫人那屋里面伺候着的,颇有一些眼色,此时虽然还有很多人畏惧铭少爷如虎,可是她这些日子就现,传言未必就可信,尤其是铭少爷受伤清醒过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既然有这样的感触,碧桃自然想要多在铭少爷面前多表现表现,也好为今后谋个比较好的出身,即便是被铭少爷收入房中做个侍寝的丫头,也好过很多普通人家的小姐呢。

只是做丫鬟的毕竟是劳碌命,起来之后先要把自己收拾利落了,然后就跑去看铭少爷是不是要起g了,洗漱用的东西总是要提前准备好的,就是刷牙用的青盐和杨柳枝什么的,也要收拾妥当了。

洗脸的时候,碧桃才记起来缠在手臂上的帕子,单手拆了下来,却不由得惊讶地喊出声来,原先被蚊虫叮咬的地方,居然完好如初,真是让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关西道上虽然少水干旱,可是夏季的蚊虫却非常厉害,叮一个大包,十天半月下不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偏偏涂抹过象鼻草汁液的地方,不仅没有了被叮咬过的痕迹,而且相当光滑紧致,这东西似乎还有养护皮肤的作用,看得碧桃欣喜异常。

“少爷——没有了——少爷——没有了——”碧桃有了这个新现,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举着手臂,兴冲冲地喊着,就向里间跑过去。

却不料二叶夫人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什么少爷没有了?大清早的,这都是说些什么疯话?!”

碧桃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伺立一旁,看着二叶夫人走了进来,这才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夫人。

二叶夫人进了屋,有些不快地瞪了碧桃一眼,这也就是从她屋里面出来的丫鬟,要是换了别人的话,怎么着也得给揪住呵斥一顿才行,严重的话,怕是要吃板子的。

“少爷怎么样了?起了没有?”二叶夫人问碧桃道。

碧桃还没有答话,就听到叶铭在里面说话,“母亲,您这么早就过来了?”

说话之间,叶铭就挑开了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碧桃仔细一看,就现叶铭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浑身上下都散出一种淡淡的象鼻草汁液的味道,虽然说算不上难闻,但是总会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大一样。

“什么味道?”二叶夫人果然觉得有些不妥,关切地询问道。

“消肿散瘀的yao物罢了——”叶铭回答道。

屋子里面确实充斥着各种草yao的味道,这是不争的事实,二叶夫人虽然是身在医yao世家多年,却也不怎么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无法分辨出这些味道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消肿散瘀yao物所散出来的。

只是二叶夫人所关心的问题,并不在这方面,她只是用锦帕稍微掩着口鼻,有些心疼地对叶铭说道,“可怜我儿,遭的这番罪啊——”

“母亲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叶铭见二叶夫人一副慈母景象,倒是有些不大适应,于是就向她询问道。

二叶夫人一大早就跑过来,显然不可能只是看看儿子的病情如何,小丫鬟碧桃有没有偷懒?或者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说的,这一点叶铭倒是能够猜得出来。

目前伺候叶铭的丫鬟,主要有三个,小丫鬟碧桃自然是最主要的,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唤作红杏,也是二叶夫人房里面出来的丫鬟,另外一个则唤作芙蓉,原来是老太太房里面的丫头,老太太去年过世,这才没有了倚靠,干一些杂活儿,这一次叶铭受伤,照顾他的人手不大够,才被二叶夫人唤了来打下手。

红杏跟碧桃一样都较为活泼,芙蓉虽然年纪相若,但是心性要沉稳一些,虽然没有了依仗,却也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二叶夫人果然是有些事情要跟叶铭说的,先是问了三个丫鬟是否办事得力,是否合儿子的心思,然后才说道,“前日你父亲叫人传话回来说,他已经拜会了林家老爷。”

二叶夫人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却见他一脸的淡定,不由得有些惊奇,心道儿子以前性格跳脱,是惹是生非的种子,如今受伤之后倒是换了个人一样,却也说不上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那边儿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二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别提有多憋屈了。

自己家也算得上是定州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大户,虽然说比不得知府大人权势,可是财势方面要胜过太多了,百多年的yao材生意一直热销不减,积累下来的财富那可是相当多的。

林家虽然也是定州城的大户,但是人丁稀少,却没有自己家里这样的声势。

两家当初订的是娃娃亲,如今那边儿却是已经有点儿悔婚的意思,怎么能让二叶夫人感到恼怒?这不仅仅是一个信誉问题,同时也是一个面子问题。

假使悔婚的是自己,那是可以的,但是对方悔婚么,二叶夫人无论如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悔婚么——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叶铭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正是个没见过的女子而已,又没有什么感情。

“只是悔婚倒也罢了,偏偏他家丫头还出题目奚落咱家来着——”二叶夫人恨恨道。

第五章与未婚妻的笔墨交锋

“哦?那却是什么题目?”叶铭听了,却是有了点儿兴趣。

在这个大宅子里面养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娱乐项目,叶铭早就憋闷得够呛,此时听说林家搞出了什么刁难的题目,倒是把他的兴致给勾起来了。

叶铭以前虽然是搞化学和生物学的专家,打打杀杀也在行,但这并不是说他在别的方面就没有什么涉猎,事实上经史子集什么的,都是他借以调剂的作料,吟诗作赋什么的虽然不在行,但是看了那么多诗词曲赋,多少总能够记得些吧?

最近几日来,叶铭也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这个时代似乎是类似于唐朝初期,但是又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唐朝,而是叫作欲徽王朝。

但是不可否认的,由此上溯一千年,那些历代先圣们却是大同小异,很多自己熟悉的诸子百家的代表人物都是可以找得到的,这让叶铭觉得有些疑huo。

或者,这个世界只是原先那个世界一个不同分支。

二叶夫人拿了一张帖子出来,递给了叶铭,一边儿絮絮叨叨地说道,“林家小姐虽然长得不错,也有才学,但是脾气臭了些,还没有过门就出题目刁难婆家,如果是按我的意思,这样的儿媳不要也罢,省得将来给我儿找气受。”

叶铭拿过帖子来,翻开了仔细去看,果然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帖子上面的笔记清秀婉约,有点儿脂粉气息,看起来还真是林家小姐的手笔。

“这位林家小姐,倒是也有趣——”叶铭看了之后,顿时笑了起来。

帖子上面有三个题面,一个是谜语,一个是对对子,另一个则是诗词,看来这位林家小姐对于夫婿的要求还蛮高的,说是刁难也不为过,毕竟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叶家的这位铭少爷实实在在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应付得下来这些阵仗?

在二叶夫人看来,如果自己儿子真能够答得出这些问题,那么去进京考状元都没有什么问题了,毕竟来这里之前,她也拿了这些东西让府里的大叶先生看过,虽然说大叶先生考过举人功名,也觉得这些题目实在是有点儿刁钻古怪强人所难,自己家欲卿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如此女子,不要也罢——”大叶先生看过之后,觉得很无趣,对二叶夫人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在二叶夫人看起来,似乎大叶先生对于回答不出这些问题,感到有些羞怒,否则的话,以大叶先生的修持,断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没有人说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屁话来,毕竟此时是欲徽王朝的天后当政,正在大力提拔有学识的女子入朝为官,并且加以重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欲徽王朝的女子的社会地位都是很高的。

叶铭将林家小姐的题目看了之后,便已经心中有数。

这里面最简单的,自然是那两条谜语,谜面却是两诗。

“一团幽香美难言,色如丹桂味如莲。真身已归西天去,十指尖尖在人间。”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他已经看出来了,林家小姐是以两味中yao材为谜底出的谜语,答案也很简单,分别是佛手和独活,佛手又名九爪木、被称为果中之仙品,世上之奇卉,根、茎、叶、花、果均可入yao,辛、苦、甘、温、无毒;入肝、脾、胃三经,有理气化痰、止呕消胀、舒肝健脾、和胃更多种yao用功能。

至于独活,则是辛、苦,微温。归肝、肾、膀胱经,功能是祛风胜湿,散寒止痛,用于风寒湿痹、腰膝疼痛;少阴伏风头痛、头痛齿痛等症状。

叶铭将谜底提笔写在帖子之上,一边儿笑着说道,“大伯父虽然文采风流,但是对yao理不熟,猜不出来也是意料中事。”

二叶夫人看了儿子给出的谜底,顿时恍然,拍手乐道,“原来是佛手与独活,若是她注明要猜yao物,怕是早已经有人猜出来了。”

叶铭却是提着毛笔站在主桌前面,有些怔怔的样子,显然是走神儿了。

他忽然现,自己提起毛笔来写字,居然是如此顺畅,就好像是自己已经写了几十年毛笔字一样圆润自如,看着落笔之处,居然笔走龙蛇,几乎可以同书法大家相提并论。

叶铭的脑门儿上面顿时渗出了冷汗,心里面不无揣测,莫非自己借尸还魂的身体里面,这个阴魂居然还没有散去不成?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着实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欲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二叶夫人现儿子的情况有点儿不正常,忙不迭地询问道。

叶铭被二叶夫人打断思绪,这才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将刚才的想法给驱除出去,继续看那第二道题目对对子。

只见林家小姐写了一副上联,却是“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旋复还朝,不愧将军国老”,她的要求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基于对对子的基本原则,如果不能完全合得上对方的上联,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脸面滥竽充数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此时二叶夫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对儿子说道,“欲卿,这又是诸多草yao名字凑在一起,偏偏有些寓意在其中,可如何应对?”

叶铭将毛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算不得什么,见方抓yao便是。”

只见他提笔就写了一副下联出来,“红娘子cha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yao胜五倍,从容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二叶夫人见了,仔细品读了两遍,顿时笑容满面。

林家小姐的上联当中,共有白头翁、大戟、海马、木贼、草寇、百合、旋复、将军(大黄的别称)、国老等九味中草yao,而叶铭所对,其中也有红娘子、金簪、银花、牡丹、芍yao、五倍(五倍子)、从容(rou苁蓉)、云母、天仙等九味中草yao。

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旋复还朝,不愧将军国老;

红娘子cha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yao胜五倍,从容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这副对子,不仅仅全是用中草yao的yao名构成,更难得的是红颜对白,美人对英雄,上下联的意境却是契合得非常紧密,任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只是二叶夫人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头,儿子以前虽然也被家里面逼着下过一番苦功,可是除了在书法一途上颇有天分之外,别的方面可谓是一无是处,若是说惹是生非的天分倒是从来不缺,怎地受伤之后突然性情大变,不但人变得沉稳了,学问也突然长进了?

二叶夫人看着叶铭,谁知道叶铭此时也向她看了过来,很温和地说了一句,“经历了一番生死大劫之后,儿子忽然现,以前委实是有些不成体统。”

他这么一说,二叶夫人的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rou了rou眼皮子,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儿但有这么一番觉悟,娘就是即刻死去,也合得上眼了。”

二叶夫人的话,让叶铭感到有些感慨,原先那个叶铭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似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惹是生非给家里人添1uan的,这还是叶家高门大户有些实力,否则的话这个家早就被他给败光了。

总而言之,二叶夫人觉得很欣慰,儿子终于迷途知返懂得体恤长辈们的关心,这是好事儿。

叶铭再看那第三道题目,却只是让他用三种花名作一七言诗,其他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道题目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多的约束,其实却是比较麻烦。

世上花名何止千万,从中挑选出三种来自然非常容易,但是如何来选,还要选的有道理,可以组成一言之有物的诗,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叶铭手抚额头想了半晌,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倒是二叶夫人见了儿子想的辛苦,便有些心疼,让叶铭坐下来,又不迭地吩咐手底下的丫鬟们,“碧桃,给少爷捏捏肩头,红杏,去厨房端碗银耳燕窝粥来,芙蓉,你到冰室弄些冰块来,要干净的。”

叶铭坐了下来,靠在太师椅上想事情,一边儿看着三个丫鬟被二叶夫人支使得团团转,觉得很有意思。

西北虽然干旱少雨,但是定州这里恰好在大河边儿上,一年四季倒是有清凌凌的水可用,算得上是塞上江南,每年冬季的时候,大户人家们也都习惯在河上凿冰,运回家里的地窖存储,以备夏季消暑之用。

叶家自然也不会例外,他们家里面的冰窖不仅仅规模比较大,而且是在地下用砖石砌起来的,比普通人家的冰窖要好太多了,存量也大得多。

没多久的时间,叶铭就喝到了红杏捧着喂他的冰镇的银耳燕窝粥,背后还有碧桃在给他拿捏肩膀,至于芙蓉则是举着扇子在给他轻轻地扇着风,这种舒服的日子,简直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叶铭喝了几口冰镇的银耳燕窝粥,感到身上舒坦心情开朗,脑子似乎也管用起来,看着三个小丫头,顿时有了想法。

“哈,原来也不过如此。”叶铭跳了起来,提笔就写了一诗出来。

第六章岂只是纨绔而已

“舅老爷,小姐看您来了——”丫鬟小菊进来通禀的时候,王通化正在拿着一本线装的《论语》在翻看。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世界不同,但是孔圣人依然是存在的,那么自然也会有《论语》,这件事情真是很有意思。

王通化听了,点了点头,将看了一半的《论语》搁在书桌上面,转身离开书房,去了外面的客厅。

只见林小姐已经坐在客厅里面了,正在逗弄鸟笼子里面的画眉鸟,将桌子上面碟子中摆放的绿豆糕rou碎了,小心地喂那两只画眉鸟。

两只画眉鸟似乎很是兴奋,在笼子里面跳上跳下,显得非常灵动。

见到王通化到来,林小姐站了起来,叫了声舅父。

“欣如,怎么有空儿来见舅舅?”王通化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儿非常疼爱,姐姐去世多年了,他跟林家走得比较近,尤其是每年省亲的时候,总要在林家府上住上几日,未尝不是因为这个外甥女儿的缘故。

“舅老爷,小姐的心思,您怎么可能不清楚?”丫鬟小菊在一旁小声说道。

“小菊,不要1uan讲话——”林小姐轻轻呵斥了一声,但是语气之间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王通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坐了下来。

外甥女儿的心思,王通化自然是很清楚的,当年林家和叶家两家大人相交莫逆,所以才有了娃娃亲这件事情,以二叶先生叶炳坤的为人相度,相信叶家少爷的心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这种事情看起来确实跟遗传没有多大的关系,近几年来,王通化每次回到定州来省亲,总是会稍微关注一下这位未来的林府姑爷的情况,每一次得到的消息,都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这一次回来,甚至听说林家少爷在押送货物的途中遭遇了袭击,差一点儿就命丧黄泉的消息。

有的时候,王通化很是为自己的私心感到自责,他偶尔会想到,要是当时那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的运气好一点儿,叶家少爷的运气差一点儿,那么自己也好,外甥女儿也好,就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而苦恼了。

王通化摇了摇头,努力地将这些不太和谐的念头给撵走,让圣人的教导重新占领思想的高地,然后才慢慢地捻着自己的胡须,对林小姐说道,“此事我放在心上多时了,只是却难以决定,毕竟令尊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叶家有退婚的意思,令尊是不大可能主动提出这件事情的。”

“我爹他那么古板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毁约?”林小姐一听这话,顿时也愁起来。

虽然说这世上立约又毁约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林家老爷林若甫却不大可能是这样的人,正所谓大丈夫一诺千金,很多人为了这一诺,就把千金的后半辈子给赔进去了。

更为难的,是叶家和林家都是定州城里面的高门大户,这样的家庭里面就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若是某一家人家道中落了,倒是也有退婚的理由,但是现在两家的展都挺好的,而且还是合作的关系,这退婚的想法自然是最好提也不要提,否则的话,可真的是很伤人心的。

“这一次回来,我再跟你爹好好商量商量——”王通化见外甥女儿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也有些惭愧,只得安慰道。

舅甥二人正在相对无言的时候,有丫鬟进来通报,“小姐,叶家的人送帖子回来了。”

“嗯?”王通化听了顿时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小姐见舅父一脸茫然,便解释了一下,“舅父,先前二叶先生跟父亲商量婚事,我一时气不过,就送了帖子去叶家,言明若是没有令我满意的对答,我是不肯嫁的。”

“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如此——”王通化听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也是那种恪守规矩的人物,如今在朝中做谏议大夫,自然对于古训和伦理什么的非常看重,林小姐这么一番作为,虽然情有可原,但是确实于理不合。

但是不满意归不满意,王通化心里面还是不肯苛责外甥女儿的,毕竟这是姐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再怎么着,当初也是姐姐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王通化就是当上了宰相,也不可能愧对姐姐的后人。

“拿帖子来我看——”王通化倒是想看看帖子上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儿知书达理,而且很有想法,却不知道她给叶家出了什么难题,居然下了帖子去,倒像是两军阵前互相挑战一般。

丫鬟看了林小姐一眼,林小姐点了点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私信,她对自己的题目又很有信心,相信叶家就算是作弊,也未必能够在这定州城中找到可以帮忙的人物。

王通化将帖子拿到了手中,就认真地审视起来,两条长长的眉毛也随着视线的移动而上下挑动变化着,显然是被帖子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欣如,你这题目出得好啊!”王通化先看到的就是林小姐出的题目,三个题目倒是有两个跟yao材有关系,这让王通化想到,外甥女儿这么做必然是有一番深意的。

林小姐见一向长于诗文精于学问的舅父都称赞自己,也不免有一些自矜,微笑着回答道,“只是游戏之作罢了,可惜的是定州城里面找不到可以切磋的朋友,正好拿来刁难一下叶家的恶少。”

王通化捻着胡须笑道,“第一个题目我心中有谱儿,第二个对子花上几天时间应该也能够对出来,这第三个题目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最难,真难为你是如何想出来的?唔,且看这叶家的少爷是如何应对的——咦—?”

林小姐听舅父在这里夸奖自己的学识,心里面正有些矜持,就听得舅父轻咦了一声,然后他的眼睛就睁大了看着那帖子的下面,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舅父?”林小姐惊问何故。

“你这帖子是什么时候送去叶府的?”王通化反问道。

“大清早的时候送过去的——”林小姐回答道,然后又有些怀疑地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大清早啊,这才不到半日的时间——”王通化沉吟了一下,便将帖子推给了林小姐,然后说道,“看来这位叶家少爷,未必就像外面传说的那样窝囊呢。”

林小姐愣了一下,然后就拿着帖子仔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尤其是看到最后面的那诗的时候,脸色真的是变得比较难看了。

“天上碧桃和1ù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王通化自己在一旁捻着胡须推敲着,有些感慨地说道,“如果这诗真的是叶家少爷所做,那么我们或许真的小看这位少爷了。”

丫鬟小菊在一旁看了,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小姐的脸色这么难看,而舅老爷又对这位叶家恶少似乎有些推崇,于是就问道,“这诗也平平常常,如何看得出好处来?”

林小姐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显然是心里面有些郁闷。

倒是王通化捻着胡须解释道,“这诗虽然看似直白,实际上里面是有些寓意的。”

“还请舅老爷指点一下婢子——”丫鬟小菊虚心求教道,她虽然跟着小姐识文断句,但是太高深的学问就谈不上了,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京城里的谏议大夫指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须知,去年叶家少爷似乎进京赶考过,只是未中而已。”王通化点了点头,就对她说道,“看得出来,这诗表面上是写三种花,实际上是针对此事有感而的。”

“是这样吗?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小菊仔细看了看那诗,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小姐却是叹了口气,对于舅父的话心怀戚戚,颇有同感。

欲徽王朝科举尤重进士,因而新进士的待遇极优渥,每年曲江会,观者如云,极为荣耀。此诗一开始就用天上碧桃、日边红杏来作比拟,天上、日边,象征着得第者一登龙门则身价十倍,地位不寻常;和1ù种、倚云栽比喻他们有所凭恃,特承恩宠;碧桃、红杏,鲜花盛开,意味着他们风得意、前程似锦。这两句不但用词富丽堂皇,而且对仗整饬精工,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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