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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受揽人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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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值得的,不是吗?”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自己的缺点自己最清楚,他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让人疯狂迷恋的体质。
“所以,你谁都不要,并擅自为我们做好了决定。”八年的时间让叶孤城愈发的淡然如同天外之人,甚至有些人认为白云城主早就超脱红尘了。但纵使他性子再淡也,有些事情有些人若树根扎入泥土一般盘根错节的扎在心口,从来就忘不了。
好吧,他承认这次他的确不厚道,也是脑子一时糊成了团才会出这种浑主意。“我不会再做什么了,等药性过后,我们好好谈一次,可好?”
说着,景云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几分昏昏然给晃掉。他现在总算知道,不做解药这种偷懒行为是要不得的,因为不知道何时你自己也会意外中标。
第八十四章 木已成舟。
“谈什么?谈谈怎样才能让我放手?”
突然迸发的怒气让景云有几分措手不及,骤然靠近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带着几分酒气喷洒在脸颊之上。景云有着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叶孤城,却意外的在那双眼中看见了混乱,就如同醉酒之人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混乱。
景云知道,这是药性发作了,这让他有些发慌,更让他不安的是,就在此刻,西门吹雪那双眸子中的冰冷也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叶孤城相似的狂乱,带着令人胆寒的攻击性。
“我以为你该知道的,西门吹雪从来不会放过他的目标。”
“哈、哈。”干笑了两声,景云的目光偷偷的瞥向了禁闭的房门,内心推测着越过堵着前路的两座大山逃生的几率有多大。但不管他怎么算,得出的结果都低的让他想哭,所以说情情爱爱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QAQ~~
“你不该想把我推给别人的。”几分不属于叶孤城的悲哀在空气之中弥散开来,让景云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愧疚,也愈发的觉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主意太缺德。
只是,愧疚是一回事目前状况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再不走就支撑不下去了啊,那药性,竟只是一杯酒的份量就让他受不住了,此时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有重影了。话说这两人究竟怎么在喝了那么多杯带料的酒还坚持那么久才发作的?就连陆小凤刚刚都没半丝酒意,难道这就是高手和凡人的区别吗?
“八年,我以为这已经足够说明我的选择。但可惜,在你看来这还不够,对吗?”这是西门吹雪难得一次性说那么长的话,而且还是这样情感外露,若换做其他人该感到荣幸的。
只可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景云不是其他人,他更不会感到荣幸,唯一的感觉就是惊悚。因为他知道,一旦一个性子冰冷的人开始反常,就说明这人离爆发期不远了,而很显然的,自己就是让这人忍耐了许久的罪魁祸首,也是怒火首当其冲的目标。
“这个、哈哈你们都冷静一点,我……”一个昏眩袭来,景云只觉得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去,正哀叹着准备接受和冷硬地面亲密接触时却发现自己竟倒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上,隔着衣衫,他还能够清晰的感受着那略快频率的心跳。
虽然他很感激叶孤城扶住了他让他避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但现在,比起感激他更多的却是随着圈住他腰间手臂愈发收紧的力度而起的不安。——两人相拥的姿态太过于暧昧了。
“叶孤城,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放开?不,我想你还不清楚我的意思,我说过我会负责。”眼中的光芒染上了继续疯狂,叶孤城伸出手指在怀中之人的唇上轻轻磨蹭着,几乎痴迷于那份柔软的触感。
正是这个人才能够让他如此轻易就沦陷欲·望的深渊,不是其他人;只是他只有他。若说一开始只是懵懂的特殊感,那么八年时间足够让他看清楚自己想的要的是什么了。
身体虚软的靠在叶孤城身上的景云都快哭了,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抖:“你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不放?都那么多年了,该忘记了。”只是中药后的自然反应罢了,相互帮忙一下解决药性,他都三令五申过不需要负责,怎么这人到现在还这样说?
“有些事情是不能忘的。”他是叶孤城,世人说他眼中除了剑之外别无他物,但事实上世人都说错了,他也有他的执着,一如手中执剑,一如怀中之人。
“好好,不忘就不忘,现在先不说这些,我困了,先让我回房睡觉好不好?”他明明做的是催动酒气以至让人产生醉意的药,为何他现在会疲软无力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难道他醉酒后的反应就是这样的吗?
“不能放。”这句话不是叶孤城说的,而是站在一旁已然逼近的西门吹雪说的,带着冷硬的拒绝,西门吹雪那握剑的手抬起了景云的下巴让景云看向了他,也让景云看见了那份逐渐疯狂的决然,“放了,你就会消失。”
被两人包围的景云表示亚历山大,虽然他不良记录很多,但这次他真的没想过要一走了之逃之夭夭啊,他是真的只想回房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尔后和这两人摊开来谈一谈,无论怎样都把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你们总不会想在清醒之前一直这么禁锢着我吧?”
“唐景云。”没有回答景云的问题,西门吹雪只是紧紧的锁住了景云的眼,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缓很清晰,“这世上,我西门吹雪在意的向来不多,偏巧,你正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总是对你无可奈何。”
“嗯?”不懂西门吹雪话中之意,景云只能努力睁了睁眼想让朦胧的睡意从自己身上褪去一些,只是他不知道,那因睡意而轻眨着的眼氤氲出的水汽弥散,惊艳了两个男人的眼,压抑了八年的情感趁着这醉意一夕爆发,饶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也堵不住心中洪泄而出的渴望。
“你想让我酒后乱性,我总不能让你失望。”理智,在此时是最不需要存在的东西。西门吹雪只觉得那人轻轻刷过空气的睫毛抖动着让他心口发痒,没有犹豫的,倾身,吻上了那双眼。
“!!”才反应过来西门吹雪话中的意思,景云就觉得一阵阴影逼近,反射性的闭上眼,西门吹雪的体温就透过那薄薄的眼睑传递,滚烫的让他双眼似灼烧了起来,有些些刺痛的想要流泪。——他从来不知道西门吹雪也会有这种小心翼翼的时候,就仿若他是他不舍触碰的珍宝。
许久许久,那滚烫的唇才离去,景云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狭长的眼中褪去了平时的冰冷,剩下的情感浓烈的让他一目了然。一时之间,景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想什么,他只知道,脑子里面已经糊成了一团,浓浓的醉意让他很想疯狂一场。
伸手揪住了西门吹雪的衣襟,一个用力将人拉下,沉睡了八年面容却依旧的青年抬首吻了上去,彻底点燃了男人体内的火。三个人的疯狂,在醉意之中失去了理智的掌控后偏离了轨道,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
清池、碧莲、假山、流水,木质的小桥横跨,接着蜿蜒的小路延伸到院中的凉亭。凉亭内,三名男子姿态不同的坐着,两人围着石桌,剩余一人则是毫无形象的靠着其中一根柱子坐在了亭子边沿之上。
“哎……”
一声叹息轻悠悠的带着愁绪,引得石桌旁的其中一名男子也忍不住叹息出声,“哎……”
唯一不叹气的那个不干了,怒瞪着跟风的男子语带讥讽:“我说人家那是有事可叹,你陆小鸡叹什么气?”
被讥讽的跟风男子也就是逃离峨眉的陆小凤再叹一声,看着对他不满抱怨的瘦小男子开口:“我这是在为自己叹息。”
“你怎么了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坐这里喝酒吗?”
“可不久后,我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喝酒了。”重罪啊重罪,瞧瞧他做了什么?居然协助景云一起跑了还窝藏?他这小鸡脑袋看来是保不住了啊。
“急什么?你看我都没急。”
“我又不像你这瘦猴,逃命的本事一把抓。”说到这个他就愤愤不平,若不是这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的,他能脑子一糊涂就跟着来吗?到现在最急的反而是他这个罪名最轻的从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说景云啊,既然木已成舟事成定局,你还逃什么?”
之前这人嫌弃麻烦所以一个都不肯选还犯浑想了那主意,现在可好,犯浑犯到自己身上把自己给稀里糊涂搭了进去,当然,这在他看来颇有几分自作自受的意味,但这不也是错有错着把事情给解决了吗?还逃什么?
“闭嘴!”冷冰冰的甩给陆小凤两字,景云筒子表示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什么木已成舟事成定局?他都不知道自己脑子干什么吃的,竟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难道那药不是增大酒性而是让人变成白痴的吗?他竟会因为一时心软脑子一热主动勾搭了上去,最后可好,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交代了,还一次就交代了两,事后醒来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和那两人四肢交缠时心脏都差点吓的停止。
第八十五章 生命之重。
被景云的怨气攻击,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好吧,他体谅一个被人压了的男人的感受,他闭嘴。……“可是纵使我不说你不想也不能粉饰太平掩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啊。”
景云回头,洁白的牙齿在凉亭的阴影中意外的显眼,凉气森森冒起:“所、以、呢?”
摸胡子的手僵了僵,陆小凤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怎么八年的沉睡非但没让这人气势弱半分反而愈发强盛了呢?这凉飕飕的目光,看的他牙齿打颤了。
“所以还不如趁着现在回去大团圆呢。”他就不明白了,之前不接受还好说,但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逃什么?逃了也没用了吧?没做之前那两人就不肯放手了,更遑论是发生了关系之后了。
“大团圆个毛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自己被做了虽然他怨气很重但他也算分得清是非,那算是自作自受只能认了。但那两人,会失去理智一起和他滚床单那绝对是因为他下了药的缘故。
这让他都不敢去想那两人醒来后究竟是什么心情了,所以他在装睡等那两人起了去洗簌时偷溜了出来,恰好碰上了刚到峨眉的司空摘星外加陆小鸡一只,就顺带拎了出来。——有难同当,被追杀也要为自己找个垫背的!
闻言,陆小凤微愣,片刻轻飘飘的叹了口气,“景云,我知道你此刻的烦乱,但或许,他们并不如想象之中的生气。”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痛苦比得上失去。当失而复得时,除了得到之外其他都不再那般重要,纵使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种人也是会有妥协的时候的,毕竟他们也是人,不是真正的神仙,七情六欲并不是没有,只是针对了特定之人罢了。
“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司空摘星和那两人的交情是最浅的了,看事情起来更加的客观,“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你得到了你,得偿所愿了还有什么好气的?吃亏的是你好不好?”
“……”怎么这两人的思想开放到让他这个穿越人士都汗颜的地步了呢?为什么在他看来那样严重的事情在这两人看来轻飘飘的就跟什么似得?难道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吗?这个时代非但已经能够接受男男相恋,还能接受一对多的配对了吗?这太思想超前了有木有?!
见景云依旧不信,陆小凤也唯有继续开口说服了,神情间几分无奈:“事实上还有一件事情,你或许不想听但听了或许能解开现在的僵局。”
“……或许,你知道我不想听就不该说。”因为只要看着陆小凤此时的表情,他心底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但我还是要说,这毕竟关系着你们三人。”事关重大,纵使没有滚床单事情,这事情他也必须解释清楚的,“同生蛊,并非只是种植体内就可以的,还必须以种植子蛊之人的根本来喂养母蛊,在之前八年之中,那两人每隔一段日子都会以血喂养。当然,也可以不是血而用其他,但无论如何,在他们自愿植入同生蛊时,你就离不开他们的血或者其他东西了。”
而那两人,也早就把自己的一生搭了进去,正如目蛊离不开子蛊的自我献祭一样,子蛊也离不开母蛊,就如同幼鸟离不开母鸟。这就是蛊毒的绝妙之处,也是难缠之处。
这一次,景云花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咽喉间干干涩涩的有一种火烧的焦灼感,生生的刺痛:“你的意思是,我八年间喝了他们的血?还喝了很多次?”
“三个月一次。”这同生蛊还真是如它的名字一样,一旦植入就同生共死相依相偎无法分离了。
“若……若是我死了,他们会怎样?”这句话问的艰难无比,景云甚至有点不想知道答案。
幽幽的看了一眼景云,陆小凤掩下眼中的思绪:“他们会死。他们死了,你亦然。只是,子蛊有两名,失去其中之一,你不会死。”这就是子蛊和母蛊的差别,可以说母蛊是子蛊唯一生存下去的依赖,但子蛊却不是母蛊的唯一选择,至于几种选择,那必须看母蛊产下的子蛊存活几率,而景云他们用的,恰巧是剩下两条子蛊。
沉默,染重了空气,渐渐的令人窒息。
景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感觉。感动?的确有,毕竟有人愿意这样为你续命这样重视你,是人都会感动;束缚?也有。他本就是个容易犯蠢的人,也因此容易丢掉性命。但现在,他的身上多承担了两条人命,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比以前更多的注意保命,这如何不是一种束缚?但最多的还是一种撼动吧,人生在世不称意之十之*,但若有着那么几个人愿意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一辈子就值了。
“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命压在他人身上,这实在说不上是理智。”
“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够让你失去理智的。”或多或少罢了。若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么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陆小凤。”
“嗯?”
“为何你总是劝说我去接受呢?你该知道的,一旦我接受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论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终将无后,意味着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将关系藏于地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的朋友那般坦然看待这种奇怪的关系的。
“并非劝说,只是我知道,人一辈子没几个八年,谁都消耗不起了。”纵使面容看不出半丝老化,但年龄横在那里,都不算年轻了啊。与其一直纠缠无果,还不如放开心怀疯狂一次。
是啊,八年,听着好像不长,但人的一生其实没几个八年,并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可以死死活活那么几回的。只是啊,接受吗?其实也并不困难吧,毕竟什么都已经做了,还矫情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的,他抗拒的并非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而是爱情本身留给他的阴影。
想到这里,景云忍不住苦笑一声,世上有人像他这样悲催?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就已经被吓的对爱情退避三舍了,直到最后只要事关爱情这两个字眼,就能够把他逼得失去冷静像个白痴一样只知道逃避。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去转化心态的。”
闻言,陆小凤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人的想法把拨了回来,看在这个份上,那两人应该不会把他劈三段了吧?只是,下一秒,陆小凤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只见刚刚还愁云惨淡的人此刻对着他笑的一脸阳光灿烂,那着实好听的嗓音更是弟弟柔柔若三月春风,舒爽的很。
“不过,在此之前,陆小凤你先陪着我好好逍遥一番吧。”
逍遥一番逍遥一番逍遥一番……来自于地狱的召唤一遍遍的在脑子内回荡,久久不息,陆小凤捧头泪流:他绝对会被劈三段的绝对会!
“司空摘星你别走——”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想要遁走的司空摘星,陆小凤如同才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幽幽开口,头顶飘着的那是虚弱的灵魂,“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要死大家一块儿死,到了黄泉地府也有个人做伴。”
“……”司空摘星默,虽然他的确看不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类人,但他也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够从那两人剑下安全逃生,所以,陆小凤你行行好让我先走了行不?你死了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烧纸钱的!
陆小凤的回答当然是不行了,相比有人给他烧纸钱他更喜欢走过奈何桥时有个人陪他聊聊天谈谈地什么的,黄泉路走的太冷清了忒难受。
“哭丧着脸干嘛?虽然我比不上潘安宋玉但自认不是面若钟馗,和我一起游走江湖还委屈了你们不成?”哼,独难受不如众难受,他烦恼了难不成还能让他们轻松着戳自己眼吗?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他们都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满面泪流:委屈倒是不委屈,但是危险啊有木有?!要不……他们两人合伙把这人绑了送那两人面前去以功抵过?
“最好把你们脑子里面的东西趁早去掉,省的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想出卖他来换取平安?想都不用想。
闻言,两个忙着眼神交流的人不着痕迹的一僵,待回首,立即笑的整张脸跟开花似得一个比一个真诚。
“景云你说的哪里话?我陆小凤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吗?!”
“就是就是,我们哪里像是会卖友求荣的人?就算陆小鸡的人品你信不过,你也该相信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对对,你就是不信我也该……瘦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他的人品信不过?他陆小凤的人品哪一点信不过了?那是*的保质保量好不好?
“人话。”毫不客气的丢出这两字,司空摘星数十年如一日的喜欢挤兑陆小凤。
被气乐了,陆小凤脑子一昏竟然转头向景云求救,“景云,你来说句公道话,我陆小凤的人品怎么样!”
做下了决定后心里轻松的景云闻言,轻飘飘的给了陆小凤一眼神,绯色的唇轻启,“你陆小凤有人品这东西吗?”
“……QAQ”
捂脸泪奔,陆小凤觉得误交损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挤兑他,还有人能比他更杯具吗?只是第二天,当陆小凤发现自家好友竟凭空消失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人生不是杯具,而是完完全全一惨剧。
第八十六章 这是混乱的一卷。
寂静、黑暗,这是景云此刻所有的感觉,就好像世界瞬间只剩下了自己一样让他憋得慌。眼皮子也沉重的可以,使劲挣了挣,蓦然迎来的光芒刺眼的让他伸手想挡,却发现手臂一时之间竟抬不起,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僵硬的就跟几十年没动似得,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睡了八年后清醒时的升级版本。
闭了闭眼,待适应了光亮后重新睁开,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放置在……透明棺材里?!而且按照着寒气来看,应该是冰棺吧。只是究竟谁开玩笑会把他放这里?他这僵硬的跟生锈了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地方好像是山洞啊,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分明记得他睡在客栈的独立小院。
突然间,细微的声音由远及近,待离的很近了,才听着是一个人的说话声,还有……那令人熟悉到眼眶发热的扑翅声。
杨过很烦恼,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断去了手臂却万幸遇见雕兄,他就静下了心好好学习以等待和咕咕的重逢,也终于,十六年过去了,他也学有小成,想带着雕兄出去,却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绝。
“雕兄,你一人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该过自己的生活,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别扇别扇,每次我一说到这个话题你就发怒,可我说的哪里有错?我知道你留恋旧主,但他死了、他…他……你怎么活了?!!”
饶是经过十六年磨练的杨过在看见见过无数次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幽幽的盯着自己时也经不住满身冷汗,这比诈尸更加惊悚,毕竟他已经可以说是陪着这尸体十六年了,也就是说他确定这人起码死了十六年,现在突然睁了眼,这如何让他不惊悚?
但杨过惊悚他的雕兄不惊悚啊,对于大雕来说,它不知道死而复生是多么可怕又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它只知道它的主人又回来了,在它守了那么久后,终于回来了。
粗哑的鸣叫声在山洞之内响起,撞在洞壁之上后的回荡声更为这环境天上几分阴森,也让景云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这叫声喊的一阵阵紧缩着疼,但他没有叫停,这样的疼痛在此刻只让他觉得真实。
“小丑……”
比之小丑更加粗哑的声音低若蚊蚋,也让杨过终于熬过了惊悚期连忙上前把冰棺打开,用仅剩下的手扶着棺内之人坐起靠在冰棺之上,去端了杯水喂了下去。
喝下了一杯水,那干的冒烟的嗓子终于舒服了许多,景云看了一眼杨过后,目光就重新放在了大雕的身上,看着大雕兴奋的想拍翅膀却又顾忌着自己不敢乱动的模样,景云勾唇,淡淡的暖意从那双眼中流动。
“小丑,好久不见。”
这一声就似开启了大雕的机关,让大雕终于激动的不能自禁的扑扇起翅膀,扇的杨过满头黑线的一边稳住自己的身体一边为那个坐在冰棺之中的人挡风。——我说你们别一个比一个傻了好不好?!
终于,大雕想起了自家主人似乎还算是个病患经不起它这般激动,立即的停止了扑动的翅膀,那并未随着体型长大多少的黑豆眼瞅着自家主人,一声声低鸣着,带着几分诺诺,就和做错了事情哀求大人原谅的孩子,让杨过见了着实惊讶。——相处十六年,他从没见过大雕有这种表情过,一直以来他见到的大雕都是强的不像话的。
“小丑,爹他……死了吗?”他不想这样想,但他知道的,若非失去了他们二人,小丑不可能和外人如此靠近,若爹没死,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该看见那熟悉的容颜了。
鸣叫消失了,庞大的雕垂落了一身的羽毛,恹恹的染上了几分悲伤。它的生命里,只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主人,一个就是大主人。可是主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睡了,大主人也最终跟着主人睡了,只剩下它。
“别难过。”抬起了终于能动的手,轻轻在小丑的羽毛上拍了拍,或许小丑不明白死亡是什么,但却依旧知道失去的难受。“觉得冷清了,小丑就可以多出去走走,认识一些新的朋友,爹爹和我都不曾想过要连死了都束缚住你。”
景云的话正是杨过一直以来劝说小丑出去的理由,但此时此刻,杨过却突然间怀疑起自己的正确性了。或许连这少年都不知道,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双眼就如同下了雨的天空,密密麻麻的弥漫着无法散去的悲伤。
“你是剑魔前辈的后代?”
并没有看向杨过,景云依旧看着小丑,手指在那略显坚硬的羽毛上轻抚着:“剑魔……是爹吗?”
杨过也没看见大雕点头或者干什么,就看见那个少年似已经得到了回答。他想,或许这就是雕兄不肯跟他离开的原因,因为这里有着不需要言语就能够心意相通的存在。
只是,“爹?可是剑魔前辈已经仙逝许久了。”按年龄来说着实不该是这少年的爹。
垂眸,掩住了眼中扩散的悲伤,景云缓缓站起走出了冰棺,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回到师父身边又突然回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上天的恩宠,他只是清晰的了解,自己最想要见的人是谁,自己舍不得的存在又在哪里。
“你叫什么?”
终于被正视了的杨过有一种受宠若惊感,他还以为在这人眼里只有雕兄的存在呢。“杨过。”
“你得到了爹的重剑。”
所以说剑魔前辈真的是这人的爹?那么按照时间来算,这个看着是个未满二十的少年实际上是个老头子了?这个山洞里的还真都是奇妙的存在,一只通人性到令人惊愕的雕兄、一个死去多时却又复活的人!
“既然得到了,你就必须无愧于这把剑。”不若杨过看了他的尸体十几年有了一定的感情,景云对杨过可是完全的陌生,“爹一生未有败绩,若你败了,我会亲手把你解决掉。”
杨过:“……”这位伪少年你知不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以为谁都像剑魔那般强悍吗?
杨过的腹诽景云可管不了,随着小丑,一路来到山洞之口的一个角落,看着那用石头堆砌的坟墓,景云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一生能够遇见师父他们他已经死而无憾,可如今,他却开始后悔。若是他没有这种异于常人的经历,若是他没有遇见,那么这种错身而过的痛苦是否就不必要经历了?他不明白,既然上天让他得到,又为何不能再宽容一点让他得到的久一点?
看着伏地痛哭的少年和少年身后安静站立着的大雕,杨过沉默着没有过去。在这种事情他才知晓,对于大雕而言,他杨过是朋友,可聚可散,但这个少年,还有埋葬于此的剑魔,却是大雕愿意花无数时间去等待的家人,哪怕孤单哪怕寂寞,哪怕只是守着少年的尸体度日,大雕也甘之如饴不愿离开。
这一场哭泣持续的并不久,很多悲伤并不需要眼泪来维持。景云席地而坐在那坟墓前,对于前途茫茫然毫无方向。他该何去何从?在这里,他只有爹爹和小丑,失去了爹,行走江湖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十六年,他和雕兄一起陪着这个少年十六年,本以为他并不在意,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把这个少年当成了一个朋友,一个沉默了十六年但至始至终陪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如同雕兄一般的存在。
“出去干什么呢?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争权夺势儿女情长上演的也只有那几种戏码,看都看腻了,若不是身边有爹爹有……,”顿了顿,景云才继续说了下去,“我早就厌烦了所谓的江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度日了。”
会继续四处走动,不过是因为身边有人陪着罢了,若失去了陪伴之人,世界之大,又有何处是他想去的地方呢?还有,这次他的突然离去,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又会怎么样?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会怎么样?师弟师妹们又会怎么样?还有师父……纵使不愿承认,但师父已经老了,他却还让师父经历第二次的离别,师父又会怎么样?
第八十七章 故人?故人!
闻言,杨过心有戚戚,的确,若不是为了等待姑姑,他也早就腻了江湖。只是啊,虽然他理解但也觉得放任这少年独自呆在这里不是什么好方法,无论这人沉睡了多久,但活着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岁,不可能一辈子只为自己的爹而活吧?
“无论如何,你该出去走走看看,你还年轻,我想剑魔前辈也不会愿意见到你在这里蹉跎时光的。”
“年轻?”忍不住低笑一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景云就是为了想笑而笑,“你并不了解爹,怎知他不愿意?”想当初爹还好说歹说的要他陪着一辈子不娶妻呢。
“没有哪个人愿意见自己在意的人孤单一辈子的。”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依旧要活下去。
“若你最在意的人离去,你又会如何?”有些事情总是说的比做的轻松,不亲身经历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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