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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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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头儿从怀里掏出一张快搓成咸菜条了的状子,一丝不苟的遵照自家大人的吩咐,在贾府门口当众朗诵,声音悠远绵长,传播范围甚广:“兹特审判贾府家奴周瑞、赖升、李十儿及其家人眷属偷盗忠烈侯林家财务一案,经查获,失窃之物价值高达万两,属重案。故判决如下:涉案罪奴三十四人全部处以死刑,尸体归还贾府,同时,贾府主子管教不严,罚银千两,并即刻发卖涉案罪奴其余家人,男入矿场女为官婢,一概不准私留。判决到达之日起即生效。贾大人,接过去吧!顺便把你家的奴才收拾了。实不相瞒,这事儿,钦差大人也知道了,会不会传到皇上跟前去谁也说不好,您呐,还是尽早准备起来,万一皇上真过问起来,您家的贵妃娘娘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官差头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贾政的脸色越来越白,围观众人的嘈杂也越来越响亮,一个个兴奋到亢奋。贵妃娘娘的家人犯了事儿,皇上会怎么处理呢?那贵妃娘娘倘若一吹枕头风,让皇上保爱妃,这位倒霉的丢了东西的林大人可就要遭殃了;若是保忠臣,后宫里的娘娘会不会失宠,被打入冷宫什么的?众人夹七缠八,议论纷纷,兴高采烈,几乎没打起来,这可比戏台子上唱的有趣多了啊!

贾政这一生还不曾这样狼狈害怕过,就连当初因为正房的事儿在衙门里被同僚嘲笑也不比今天的局面这样尴尬又难堪——一个人站在数十具冻尸前面,身后大门紧闭(贾赦一看他出去就把门给关了),身前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来帮忙,听到的全是置疑、嘲讽、谩骂和鄙夷,贾政突然很想找个地方去哭一场。

跟着他出来的赖大更想哭,地上躺着的,一个他弟弟,一个他弟妹,三个他侄子,赖家人中的重要角色有一半在那堆着呢,这让他怎么承受得了?过大的打击甚至令他产生了头晕目眩兼耳鸣,完全没听见判决书上命令贾府发卖相关奴才的要求,赖家另一半的重要角色,这一回是全要下台一鞠躬了。

鉴于局面的惨烈,除了赖大强拉出几个心腹以外,没人肯出来帮贾政的忙,他只有亲自动手,吭哧吭哧的往后门拖。再放在这里就不止是丢他们的人了,娘娘的面子都要剥光了。他们是要盖别院迎娘娘的贵府,不是供贩夫走卒嚼舌根子的小门小户。贾政发了狠,林家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赶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给他们添堵,等着瞧吧,娘娘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至于贾政本人,他自认为已经算半个国公爷了,跟小辈们计较有失身份,反正在他这个地位上,巴结的人肯定少不了,那些伶俐的,自然会替他出气。

贾母在内院一听贾政的汇报就晕了,气的!理由同贾政,认为林家不识好歹,不给他们贾府面子外加嫉妒他们家出了娘娘,心里不忿,于是才弄这种手段恶心他们。真不愧是亲母子,想法都如出一辙,两个人完全忽略了自己派人打劫林家的身斜影歪,却一力怪罪林家不肯乖乖奉上家产供他们挥霍。

他们咬牙切齿的愤恨着,但是却不算十分担心,因为在他们想来,宫中的元春定是极得宠的,只要他们有贵妃娘娘在,任林家诡计百出,终究也是能如愿以偿的。只是,这一回害他们丢脸的大仇,怎生想个法子报复才好呢?

他们并不知道,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贤德妃贾元春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羞愤欲死。

皇后拈着从扬州快马送来的册子,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满脸的兴致盎然,连连追问道:“贤德妃,你家不是号称‘白玉为堂金作马’么?怎么给你修个省亲的院子还要靠偷姑爷家的东西才够?”

贾元春跪在下面,哭得肝肠寸断:“娘娘明鉴,娘娘圣明,这实在不知是哪起子小人造谣诬陷所致,臣妾家人都是忠厚良善之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堪之举?望娘娘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皇后不理,继续翻看:“你说是诬陷,可是本宫分明的看到扬州知府的大印在案,难道是他诬陷于你家吗?”

贾元春急忙改口:“怕是有误会也说不定。”扬州知府在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附拥已久,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说他会错断呐。要让皇上知道了,她那贤淑柔顺的壳子可就该拆了。

皇后很和蔼的顺着她的意思也改了口:“既然是误会,那一定要尽早解开才好,不如贤德妃就随本宫一起去面圣吧,看看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是招了林家姑娘进宫来和你对质呢?还是叫你父亲贾员外郎上朝去和林侍读学士辩论?”

元春心里是愿意选择林妃进宫这一方案的,别的不敢说,她随先皇后在宫多年,三五心腹还是有的,随随便便就能把那丫头悄无声息的阴了,还保管叫人挑不出毛病来。可是让父亲当庭对质可就大为不妙了,元春还是很清楚贾政的能耐的,连皇上面儿都没见过一回,突然就被叫去审问,不该错的都得错个完全。

皇后打眼一扫便知元春心中诡念,冷哼一声,她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给贾府如此尊荣,面子上把此人抬举的仅略输她一筹,可是她身为皇后,却十分知道皇上自封妃以后,可是一次凤藻宫都没去过的,还不如前阵子她做女官的时候承宠的多呢!可见皇上并不喜爱元春,封她也不知道是想做给谁看。不过不要紧,反正那人再重要也高不过林学士去,倘若贾元春真敢在宫里对林姑娘下手,那她这个贵妃肯定当到头了。这么一琢磨,皇后倒也期待皇上能同意贾元春的“蛊惑”了。

皇上愉快的在大明宫里接见了哭得人头疼的贤德妃和打定主意要看戏的皇后,一关了门,立刻翻脸,朝着还在拗造型的贾元春喝道:“哭什么哭,收声!”

元春一噎,瞬间收住了嗓子眼里的哭声,柔顺的跪倒在地,她至今都没弄清楚皇上对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说不宠她吧,先皇后还有口气的时候确实临幸过她几次,而且应先皇后的要求,大手笔封了她为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要说宠她,怎么封妃之后至今不曾踏进她的凤藻宫一步?而且平日里,连周贵人对她的不恭不敬、冷嘲热讽也不制止?更让她伤心的是,初封时仅为妃位的吴妃短短两个月就爬上了和她相同的高度,元春真是又伤心又彷徨,皇上的心,简直是海底的针,她到哪一天才能摸清啊?

她不清楚但有人清楚,那个皇上拉拢示好的对象——王子腾心里就无比清楚,自己在最后关头反戈一击,撇下成事不足的大皇子奋力跳到三皇子的船上真是平生最正确的投资了。乐颠颠的揣着“升任九省统制,奉旨查边”的旨意在家收拾行李的王子腾高兴之余又稍显失落,要不是他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儿,这个贵妃的荣耀,是绝不会落到贾府头上的。感叹了一声自己女儿嫁的太早了,王子腾继续埋头整理书房,贾家又出了一回丑事,他对他那个妹妹的脑子越来越没信心了,反正自己已经简在帝心,要不就干脆放弃了宫里那个有名无实的贵妃外甥女儿算了,有个那样的母亲,很难想象她会有多么高超的手腕。王子腾微微一眯双眼,皇上下了旨,召林家上京,让他们当面跟贾府贵妃之父对质盗窃诬陷案,他要不要去掺一脚呢?明着不好出力,却可以暗中示好于林家,想到那个未及弱冠便官至四品的林殷玉,王子腾再次哀伤的叹了口气:他的女儿真是嫁的太早了!

贾府里,贾母还在带领贾政、王夫人密谈不止,他们从接到朝上对质的旨意前就设计了二三十种方案,务必要做到一击毙命,把所有脏水全泼到林家恶意阻拦贾府建别院迎贵妃的意图上去,让皇上狠狠怒一场,削了林家小子的爵位和功名,赶他们出京不许再来,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留下林妃和林家产业,顺顺利利的解决眼前的所有难关。贾母踌躇满志的给南安老太妃、史家俩侯爷、王家王子腾和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同党全发了帖子,请他们在朝上帮助贾政攻讦林殷玉。

只是不知道,当贾政发现王子腾不仅不出面去帮他,而且连史家也耍滑托懒的时候,贾母脸上的神情该有多么的愤怒、诧异和滑稽。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又言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是,一个会把机关算尽的人,又怎么称得上聪明呢?

作者有话要说:火箭炮!!!居然收到了火箭炮!!太感动了,感动到不狠狠折腾贾府一回都过意不去了。抓住死在坑底的怨灵使劲儿蹭,椒图迷焦也不要跑,一起蹭,火箭炮拿去砸大头,地雷哄小虾,拉线,跑……

☆、49图谋不成反受其缚

林家一行再度匆匆上京;这一回是全套的行头外加萎蔫的贾琏一枚。刚一进京城,殷玉和林妃就在码头上被宫里派来的轿子接走了。按照皇帝的话来说就是;分开管理;以免窜供。但是绯玉却以为:这就是某个不修的东西想趁机霸占他大哥;至于妃儿;那是捎带的。鄙视完了,挥一挥衣袖,一脚踹开谄媚求关注的赖大:“走,回府!”皇上要偏心,他们没理由拒绝,崭新的忠烈侯府花枝招展等着他们进驻;还去那黑心烂肺的假模假式家干嘛?说他们家没主母;必须接走妃儿去教养?行啊,进宫去接吧,只要皇上肯放行,他们没意见。撂下在赖大看来绝对是小人得志的叫嚣,绯玉昂首挺胸提溜着一串弟弟去审查新府邸了。撇一眼皇宫的方向,绯玉冷哼:入了小爷的眼便罢,如果有一点儿不顺意的,你就甭想拐到我大哥!

殷玉和林妃都不具备绯玉的锐利视觉,他们完全没有参透皇上某些不能见光的阴暗思想,于是,两个人老老实实不敢越矩一点儿的进了宫,一过神武门,殷玉被戴权领去了皇极殿,林妃则跟着皇后宫中的老嬷嬷走向了撷芳殿。

今上道貌岸然的坐在皇极殿里搓着手笑得格外让人胆寒,周遭一圈宫女太监不约而同,全把脑袋揣进了裤腰,心中默念八字箴言: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殷玉毫无所觉,毕恭毕敬的跪下请安:“臣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礼下去,人还没起来,一股子得瑟之极的气息就扑面而来:“爱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殷玉抬头,淡然的看着快贴到他身上来了的皇帝,嘴角一抽:“谢陛下,麻烦您靠点儿边儿成吗?”

皇上摸摸鼻子,不甘心的后退了一步,殷玉撑着大腿站起来,膝盖上干干净净的,嗯,这大殿的地板擦得真细致,躺下来睡一觉应该也不错,赶了十几天的路,精神明显不济的殷玉开始神游了,好想睡觉。

费力的眨巴眨巴困倦的眼睛,面前的皇上变成了两个,殷玉下意识伸手去抓:“别动,晕。”

皇上一脸惊喜的抓住殷玉的手,捏在手心里不住的摩挲,激动万分:“朕也晕呐,真晕。”

殷玉迷迷糊糊提供建议:“晕就睡。”

皇上喜笑颜开:“诶,好,睡。来人,铺床。”戴权一抖,所有人跟着两抖,殷玉听见床,努力睁大眼睛去寻找,奈何精力不济,晃了三晃,“咕咚”一声栽倒旁边人的怀里去了。接住林大人的小太监痛哭流涕把怀里的肉包子拱手奉上:“陛下赎罪,奴才知错了,奴才不应该不自量力的去扶林大人。”皇上怒目而视:“闭嘴,吵醒了你负责啊。”小太监自然不能负责,于是,他机灵的滚去铺床了。殷玉在进宫的第三刻钟,就这样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的,被拐去睡了。

相比之下,林妃的经历就要曲折上不少了。跟着老嬷嬷七拐八绕的刚走近一座小花园,迎面两个彩嫔上来,一左一右齐声朗诵:“贤德妃娘娘请林姑娘到凤藻宫叙话。”

老嬷嬷八风不动:“我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接林姑娘到撷芳殿,你们娘娘相见林姑娘,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左边那一个明显穿戴的比右边那位华丽不少的彩嫔上前一步,执意为她主子发邀请函:“贤德妃娘娘和林姑娘乃是表姐妹至亲,自幼难得见上一面,如今承蒙皇恩,得以在宫中相遇,想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况我们娘娘一向谦恭,皇后娘娘想必不会计较。”林妃严重怀疑,这人估计是抱琴,就凭她这番话就能知道,元春不是那种智商很高的奸妃类型,在宫里,会忠心于她,附拥在她身边的,估计除了自己带进来的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右边那位非完全心腹的彩嫔一脸的惨不忍睹,林妃坏心的推断,她大概是为自己被分配在凤藻宫而默哀。

老嬷嬷明显被这番不伦不类的话震撼了,用各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了疑似抱琴的彩嫔一遍之后,居然,默默的放行了。林妃瞠目结舌,喂喂,这样好么?让一个贵妃从皇后手里把她顺利打劫掉真的好吗?

林妃一边吐着槽,一边假装恭敬的低着头跟抱琴走。这时候的抱琴,脸色无比严肃,比之前皇后宫中的老嬷嬷还一本正,林妃平均走三步就斜她一眼再叹一口气:这么笨的贴身宫女是怎么□出来的啊?演戏都不知道演全套,在人家皇后发言人面前以亲情拐走她,却连个对娘娘表妹的恭敬姿态都不知道做,她就这么有信心不会被人拆穿吗?还是说拆穿了也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凤藻宫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贾元春这个贵妃当得还真是没有成就感。

又走过一座小花园,林妃已经完全晕头转向了,她原本就不怎么具备方向感,更兼这一路就没走过一条直线,眼下,除了能依靠明显不同的风格来判断此花园已经非彼花园了以外,她什么也搞不清了。

头昏脑涨的胡乱走着,林妃连前面两个带路的彩嫔停下来都没发觉,一头撞了上去,正中抱琴的后心,把她撞得“哎呦”一声,五体投地扑倒在一个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腮似粉桃的宫装美女脚下。

宫装美女用芙蓉团花纨扇遮着半张脸,惊讶的挑高眉嘲笑道:“呦,彩嫔今儿怎么出奇的客气,给本宫行这样的大礼?不敢不敢,快快请起,你是贾贵妃姐姐身前的体面人儿,本宫怎么敢受你的大礼呢?”林妃抽抽嘴角,这位娘娘真是好讽刺,“假”贵妃姐姐!话说,你嘴上说着不敢受礼,却坐的那样心安理得,一身明黄镶边浅黄对襟纱衣连同明黄高腰桃红牡丹刺绣襦裙纹丝不动,一般人想特意坐成这种效果都不容易吧!

吐槽归吐槽,看戏归看戏,该有的礼数还是一点儿不能少的,不然人家真该认为她是贤德妃的“亲”表妹了。林妃一丝不苟的行了一个端庄到连先皇后重生都挑不出毛病的礼:“民女林氏黛玉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是不知道这是哪位娘娘,但是敢管元春这个贵妃叫姐姐的,就算不是另一位贵妃至少也是个宠妃,礼数的规格高一点儿有功无过。

宫装美女显然十分受用,半眯起凤眼,拿团扇挑起林妃的脸,粗鲁的四下里转着仔细端详,林妃嘴角又是一抽,你是皇妃吧,不是皇子吧,这种登徒子一样的动作是要闹哪样啊?!

登徒子皇妃看完,嫌弃的一甩团扇:“呿,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林妃死死低着头,拼命按捺自己的情绪:不生气,我不生气,我真不生气。成功压制住怒火,林妃抬头,笑靥如花:“娘娘说得是,民女确实乳臭未干,便是再长大些,也是绝对无法和娘娘您这般国色天香相提并论的,您绝对是民女前所未见的美人,这般的珠圆玉润实属罕见。”宫装美人的脸扭曲着黑了,林妃在心中“桀桀”怪笑两声,看来从古至今的女人对‘胖’及其代名词都是忌讳非常啊!

宫装美人想发飙,但话没出口就被抱琴惊喜的呼唤打断了:“娘娘!”这么热情的声音明显不是送给面前的某不知名娘娘的,某不知名娘娘和林妃一起抬头望向花园深处——一个更加珠圆玉润的宫装美人一步三摇的颠了过来。林妃忽然觉得,她好像明白了薛宝钗坚持“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执念了——这个皇上是唐朝穿过来的吧!他是爱好丰腴美人吧!口味真重!

被误解了的皇上在寝宫里抱着心上人,第一百二十九遍喃喃自语:“其实我是真的不喜欢肥肉啊!”心上人陷入深度睡眠,对耳边的“嗡嗡”声十分不满,“啪”的一巴掌挥了上去——世界安静了。

惨遭心上人遗弃的皇帝陛下顶着一个不甚明显的巴掌在大殿中大发王霸之气:“哼,哼哼,哼哼哼,皇后去接人还能被人劫走?她是派了三公主养的那条京巴去的吧!贤德妃想见难得一见的表妹?是挺难得的,她梦游那会儿见过吧!吴贵妃在玉漱院和贤德妃争夺林姑娘的访问权?那女人怎么搀和进来的,这里边有她屁事啊!哼哼,好极了,全都吃饱了没事干对吧?全都想跟朕上眼药对吧?全都放着好日子不过想找死对吧?好,朕一并成全了。来人呐,宣皇后、贤德妃、林姑娘到大明宫面圣,吴贵妃先搁外头晾着,没她的事儿瞎搅合什么,撤她半年的绿头牌,等朕先了了这段公案再去搭理她。”

每一次皇上发飙以后,宫中各部门的运转效率总是会提高几倍,怒气冲天的皇上才进了大明宫的外门,皇后就款款上前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不用生气,臣妾就是想快点儿了了这桩烦心事才会任由贤德妃出手的。”

皇上对这种推脱十分不满:“你真是这么想的?”

皇后淡定自若:“当然。不过这只是想法之一。”

皇上瞪起眼睛,阴测测的追问道:“之二是什么?”

皇后悠然自得的找把椅子坐好,理理裙子,风轻云淡的回道:“臣妾想看戏。”

皇上气煞。

林妃跟在贤德妃后边,尽量无视掉吴贵妃的怨气和怒火,目不斜视的默背面圣须知。

皇上对心上人最重视的妹妹十分客气,林妃一礼没行完,皇后已经在皇上的百般暗示下亲身扶起了她,顺带拉到自己身边坐好,贤德妃哀怨的望着对林妃嘘寒问暖的皇上,阴鸷的目光利箭般朝林妃发射不断,如果能换成实体,这会儿林妃早就千疮百孔了。皇上也感受到了这种不舒服,十分不快,转头就发难道:“贾氏,你对于娘家母亲指使奴才盗窃林府财务一案有什么辩解?”

贤德妃傻,林妃呆,皇后挑眉,呦,直接定罪啊,那还装模作样审个毛?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不厚道的卡了,抱头,表拍,其实这章是炮灰前的过渡,下章正式成灰,敬请期待。再次重申,表拍!

☆、50当庭对质贵妃成灰

元春一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便开始叫屈:“皇上,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的母亲没有啊;这一切全是误会;臣妾的母亲绝对不会指示奴才去盗窃别府的财物,这都是奴才们自作主张,臣妾的母亲冤枉啊!”

皇上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斥道:“闭嘴,吵死了。不会好好说话么,喊什么?”一转头;对着林妃却笑得如沐春风:“你叫黛玉是吧;你哥哥跟朕提起过你,说你娴雅淑顺,内慧外秀,冰雪聪明,更有旷世诗才,十分难得。从前你也曾去过朕的藩邸,但一直没机会碰面,今日一见,果然如你哥哥所言,真真是集天地精华于一身呐。朕一见你便觉十分面善,就像久别重逢的妹妹似的,不如索性认你做个义妹,你意下如何啊?”

林妃傻眼,这是什么情况?她今天是第一次面圣吧,怎么就直接跳到认亲这步了?难道真是主角外挂,凡土著男见穿越女必定一眼钟情?林妃无风也凌乱,迷迷糊糊回道:“民女惶恐。”

皇上紧追不舍:“那就是答应了?”

皇后娘娘“嗤”的一声笑道:“皇恩浩荡,谁敢拒绝?”

林妃立马清醒了,这不是思考原因的时候,是思考怎么回答的关头,不答应是肯定不行,给脸不要脸那是找死。可是答应也要有技巧,要怎么样不被潜在的陷阱套牢而答应呢?唉,古人这些弯弯绕,她总是搞不明白,如果二哥在就好了。

如果绯玉在的话,他一定会说:妹妹,你真想太多了。那人不是惦记你,他是盘算着怎么通过讨好你而拐到大哥!

穿越几年来的锻炼让林妃的大脑日益发达,思考了这么一大篇子废话不过转瞬,事实上,她的回答是紧接在皇后的提示后边的:“皇兄厚爱,臣妹受宠若惊。”这么回答应该没错吧,皇上自己说要当哥的,称呼上应该不是太冲动吧!林妃悄悄捻起衣袖抿抿鬓角上的细汗,皇后一直是罩着她的,想必今天也不会坑她,顺着她说总该是有功无过的。

贾元春目瞪口呆的看着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制的奇怪阶段,终于憋不住的冲口而出:“皇上为何……?”总算还有点儿警觉,没把话说完,皇上扼腕,她怎么就不说全呢?要说全了,一个质疑皇权的罪名就能把她连降三级,好几年都摆不出绿头牌来(皇上心语:我是真心讨厌胖女人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当皇上想收拾人的时候,就算你没错也能加出错来,更何况,贾元春本来也有错呢。

皇上拎起皇后肘边一只无辜的冻青釉双耳瓶,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叮铛”一声脆响,贤德妃熟练的一缩脖子,低下头请罪:“臣妾该死,臣妾知错。”她知什么错?她就没错!贾元春愤愤的腹诽道:不知道这个瘦巴巴的黄毛丫头怎么蛊惑住皇上了,竟然为她给她这个贵妃没脸,等着瞧吧,赶明儿你再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一定叫母亲好好招待你!

皇上借题发挥:“你既然知错,怎么还敢从皇后宫里劫人?说,是谁给你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林姑娘是朕下了旨召她进宫的吗?你私下里把她带走想做什么?难道是要加害于她,好掩盖你家里做出的丑事、恶事?”

贾元春叫苦不迭:“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么会有那样的歹念?臣妾真的只是很想见见林家表妹而已啊。”

皇上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你想见她?你见过她么?若朕没记错的话,你入宫的时候,这个表妹还没出生呢吧!你是怎么知道她的?难道有人给你传递宫外的消息不成?”这个罪名就大了,宫闱最忌私相授受,贾元春封妃不久,从前那些年资格不够,根本不可能见到家人,更不可能知道姑妈家什么时候生了女儿。

林妃默默的看着不知道怎么招惹皇上不爽了的贤德妃,很善良的替她默哀了一分三十秒:亲,身为皇妃却不讨皇帝喜欢真的很悲哀有木有?不讨皇帝喜欢还被皇帝找茬儿更悲哀有木有?最悲哀的是,你连自己为什么被找茬儿都不知道有木有?

贾元春能得先皇后看重多年,说明她还是有些本事的。刚才是着急兼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眼下清醒了,智商也回炉了,虽然不多,但编瞎话还是足够的:“回皇上的话,臣妾会知道林表妹都是托了皇上的福啊。皇上您下旨召林表弟、林表妹入宫与家父对质,臣妾这才知道的。臣妾幼年时,姑妈尚未出阁,那时候,臣妾与姑妈感情很好,后来姑妈远嫁扬州,臣妾入宫侍奉先皇后,经年不得相见,连姑妈去了都不能上一炷香,想来倍觉遗憾,因此听说姑妈的女儿进了宫,这才想着见上一面,权当是看见姑妈了。”言未尽,泪先流,林妃偷瞄了一眼,居然哭得十分情真意切,看着跟真事儿似的,顿生敬佩。

皇上再度扼腕:这女人真能瞎掰!

皇后终于仁慈的开口给相公解围了:“贤德妃,你从我宫里劫人的事儿,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贾元春百口莫辩,我什么时候从你宫里劫人了?分明是路上,何况你又是同意的,怎么这会儿全成了我的不是?可惜这话她不能说,不但不能抱怨,她还得请罪:“臣妾无状,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算恕罪还是没恕罪,贾元春也就不好起身,只能跪在那儿接着听训:“你若接了林姑娘去好好照顾,本宫也不说什么,可你却把她领到玉漱院去说话,这算什么意思?那玉漱院是你的地方吗?离凤藻宫近吗?那分明是吴贵妃所居的毓秀宫的外围,离凤藻宫差不多有半个皇城,你把林姑娘领到那里去做什么?”林妃这才知道,原来贾元春根本没想见她,而是打算在情敌的地盘上弄死她,一来避祸,二来栽赃。啧啧,以前真是小看她了,原来她也是颇有坑人头脑的。

林妃愤怒的笑了,既然你先出了手,那我怎么做都是正当防卫了。甜甜的扬起笑脸,抢在贾元春辩解之前无辜的上眼药:“原来那里并不是贤德妃娘娘的寝宫啊,难怪臣妹在那儿没见到贤德妃娘娘却看见吴贵妃娘娘了呢!吴贵妃娘娘好像不大喜欢贤德妃娘娘宫里的彩嫔似的,幸而贤德妃娘娘匆匆赶去帮忙解了围。”一口气告完状,林妃总结道:“贤德妃娘娘真是温柔可亲,平易近人,对待宫中的女官好极了。”皇后捂着嘴,无声的抽动着肩膀;皇上惊讶的挑起长眉:这个小丫头,似乎不像殷玉说的那么单纯不知事嘛!该反击的时候,还是蛮利索的。至于贾元春,她的脸已经不知道该算什么颜色了。林妃这一状,一口气把后宫里能涉及到的罪名全扣在她身上了——借刀杀人、架桥拨火、宫闱不合、窥伺行踪外加收买宫人,一切妃子们被打入冷宫时会出现的圣旨上的罪名让她数出来一大半。

贾元春笑的跟哭似的:“林表妹过誉了。”她是多么的想狠狠一口啐上去啊!又是多么的想把那张假装的无比天真的小脸抓花啊!可是她不能,她是温柔可亲的贤德妃,是平易近人的大表姐,她所能做的,仅仅是高度赞誉并感激“帮她说话”的林表妹!

皇上愉悦的听从了林妃的眼药:“原来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他的手指在颤抖,他的语气痛心疾首,林妃为皇上精湛的演技所折服,“枉费朕如此相信你,宠爱你,却不想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蛇蝎女人。你与吴贵妃不合,便故意把林姑娘领去那里,想让她触怒吴贵妃,好让吴贵妃下手惩治她。吴贵妃听见林姑娘是你表妹,哪里有轻饶的道理?到时候,林姑娘或伤或病,都无法出面对质,你家那些丑事,便可以不了了之了。”皇上愤怒的无以复加,更重要的是,一旦林妃在他的地盘上受害,他下辈子都别想追到殷玉了。

贾元春百口莫辩,只能不住的哭泣,企图唤起皇上的怜惜:“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林妃忍不住掏掏耳朵,你不应该做贤德妃,你应该是复读机。

皇后也头疼,若是以这个罪名处置了她,那么外面的吴贵妃也跑不出多远,一口气撤了两个贵妃,估计后头那位老爷子该出面抗议了。如果说贾氏还是看在先皇后快死了的面儿上收的,那吴氏可真是老爷子实打实塞过来的,动一个都够得上伤筋动骨的标准了,要是两个一起收拾,她这个皇后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呢!

贾元春还在不断的找借口,理由已经匪夷到所思了:“臣妾只是想着,玉漱院里的风景更加别致,想让林表妹看一看才会在那里等待的,并不知道吴贵妃会去啊!玉漱院虽说离她的毓秀宫近些,可吴贵妃一向也去的不多,臣妾和其他姐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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