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林妹妹的红楼梦-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间不容发之时,绛玉灵活的反射神经拯救了他的俊脸,但不幸无法保住他的翘臀。交叉起双臂硬生生吃了一记重拳的绛玉狼狈不堪跌坐在地,剧痛沿着尾椎一路蹿至后脑,眼眶不受控制的泛酸,模糊了视线。

这十分不利,因为绯玉的第二拳已经在路上了。

绛玉只来得及护住头,大叫道:“你凭什么打我?”

绯玉的拳头蓦地停在离绛玉不到半尺的地方,绛玉愣愣的放低手臂,看着脸黑如传说中的包大人一样的绯玉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因为看你不顺眼。”话音未落,抬脚将绛玉踹翻,纵身扑了上去。

这一下,绛玉彻底火了,翻身扭打起来。绛玉过去在刻薄的叔婶家里四季不得歇手,有农活干农活,没农活干家务,大雪封山还要去拾柴草,力气自是非同小可,寻常拿骑射当游戏的世家子弟绝非他的对手。可惜绯玉不是普通世家子弟,他是倍受歧视的世家子弟,很多时候,除了用智能,他还必须用拳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因此,徒有气力却无章法的绛玉很难反击成功。

只是绯玉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绛玉是不擅长打架,十拳里往往有一半落空,但是另一半就很够绯玉受得了。尤其是绛玉学习能力超凡,很有传说中武林高手边打边学的风范,打到中场,绯玉就又气又急的发现,他似乎要吃亏了。

什么都能吃唯独不吃亏的林二爷当机立断,趁着绛玉还没能完全掌握打架要诀,先下手为强,一把薅了绛玉那条掺金线双股蚕丝织就的深紫色汗巾子,一条腿压在绛玉腰上,拧过他的胳膊就胡乱给捆牢了。

绛玉拼命挣扎,情急之下连他那泼俗婶子的惯用技能都使出来了,只是绯玉这会儿心火太旺,任凭绛玉把他大腿咬青了一大块也不肯松手,到底奋力得手了。

绛玉心知要吃大亏,再顾不得面子,张口就要大叫,一边愤怒发誓,以后一定改了屋里不爱留人伺候的习惯,倘若有个丫鬟小厮的跟这儿立着,今儿也不至于白白挨了一顿揍。

岂料,绯玉窝着火想揍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拘殷玉、绛玉,那个来给他撒火都行。只是平时林妃几个小的常来常往,让他不好意思动手,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样齐整整的各自出门,他怎能放过大好时机?眼下,殷玉让同年们拉出去灌酒,能回来也醉死了;彤玉往外书房去跟先生上课,林妃带着霓玉被贾母找去,说是要庆祝,却不请正主儿,想也知道没憋好屁,林妃谨慎,大大小小的丫鬟带去了一屋子。一时半会的,这梨香院之中,主子奴才加起来不过十几人,实在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良辰吉时。绯玉才不会让绛玉喊来帮手呢,汗巾子用去绑人,正好裤子没得系蹭掉了,绯玉阴森森的狞笑着,“刷拉”一声扯掉半片小衣,团吧团吧就往绛玉嘴里塞去。

绛玉今天推了所有宴请专程想来开解失落的二哥,却不想成了自己送上门来的笨鹌鹑,让人掐着膀子捆的结实,还死死塞了嘴,当下又气又恨,险些悔青了肠子。他从来就不是个肯任命的人,手不能动,他还有腿呢,再不行,合身扑过去撞也得把这坏心肠的家伙撞成四脚朝天的翻壳乌龟。

行动力是制胜的先决条件,绛玉就十分有这种素质,趁绯玉绑完人正喘气儿的当儿,绛玉头一低腰一弓,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朝绯玉小腹处撞去。绯玉得意过头,一个不察被撞翻在地,绛玉自己也因用力过猛砸到了绯玉的身上,额头对下巴,膝盖压小腹,绯玉这亏吃大了。但是绛玉吃的亏更大,只是眼下两个人都没顾得上发现罢了,因为被扯去了汗巾子和小衣,又这么不管不顾的冲撞,绛玉的裤子已经挂到膝盖上去了,光|裸的大腿无意识的摩擦在绯玉的腿上,白白嫩嫩的小豆腐送上门给人吃。

眼前风景一片大好!这是好不容易从头晕眼花中清醒过来的绯玉发自内心的赞叹。

因为剧烈的打斗和摩擦,两人的衣物都有背主的趋势,正不断的响应着地心引力的号召,尤其绛玉,连汗巾子都被挪作他用了,小衣和亵裤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离职了。偏绛玉自己毫无所觉,还在努力挣扎着想把手腕上的汗巾子蹭掉,顺便不住拿脑袋抵着绯玉的胸口,指望可以把堵住他嘴害他无法大骂的素帛吐出去,不能增加战斗力不要紧,至少可以骂出来撒气。

越来越剧烈的挣扎,越来越频繁的摩擦,越来越炙热的体温,不知从何时起,推拒变成了无意识的拥抱,挥出的拳无力的垂下转而搂紧了单薄微凉的后背。从未识过□滋味的两人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多么不妥当的暧昧,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相贴的小腹会发热,想甩掉衣服降温,冰凉的手脚却不听使唤,只好凭借本能胡乱磨蹭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绯玉醒来的时候天还不曾大亮,慵懒的伸伸腰,难得一夜无梦,睡得极是舒服,浑身通泰,前十八年加起来好像都没这么舒服过,就连身旁细滑柔软的……

绯玉大惊,僵硬的低下头去看那睡在身边的人儿,光|裸的身躯精壮又柔韧,蜜色的肌肤紧致细嫩,因为势大力沉的撞击泛起一片海棠红的屁|股圆润又有弹性,完美的诱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那杂乱无章的青紫印痕和从地毯蔓延到床铺的红红白白的污迹……

绯玉傻了。

忽然,门外传来殷玉小厮琴童的声音:“紫兰姐姐,可找到二爷了?今日朝考,若误了可要出大事的,我们大爷那里急得都要上房了。”

紫兰含着哭腔道:“昨儿二爷心情不好,把我们都赶走了,连剑魂、诗韵都不得进书房伺候,我和红映姐姐点了灯足足等了一宿,偏连二爷的影儿都没见,眼看着别人家都往考场去了,我们那大脾气的爷可上哪儿找去?”

“呯”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撞开,绯玉踉踉跄跄衣衫不整的冲出来,手里提溜着明显不是他风格的腰带胡乱缠着:“赶紧备车,备书箱提篮。”

紫兰目瞪口呆:“爷在书房呆了一晚?怎么诗韵来找的时候爷不应个声儿?”

绯玉难得如此心虚气短:“少废话,爷去哪儿还用跟你们交待?对了,爷的书房,书房你们都不许进,打盆水来,爷自己梳洗,还有,去拿两套干净衣服来,快。”

紫兰很奇怪:“爷要两套衣裳干嘛?红映姐姐那里早给爷配好了合适的衣冠靴佩,回去换岂不方便?”

绯玉偷瞄一眼书房里间,“咕哝”一声咽了咽口水:“爷喜欢穿两套。”

想了一想,绯玉揪过琴童,狠心一咬牙:“去告诉大哥,就说,说,说……”

琴童拉回自己的领子:“二爷,您到底要说什么?要不着急,等考完了您自己去跟我们爷说呗。”

绯玉死死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挤出语法混乱的申请:“爷很急,写信回南,那边院里的二姑娘,赶紧给爷订下来。爷我,我,我很急,非常急,成婚,越快越好。”说完,黯然摔门而去。紫兰瞪着占据半张脸的大眼睛,慢慢转向木呆呆的琴童,狠命往他胳膊上一拧,琴童“啊呀”一声大叫,跳开两尺:“紫兰姐姐,你也疯了?”

紫兰慢慢转过脸:“也?很好,两个人听见,我没疯,爷疯了。”

琴童欲哭无泪:“要跟大爷说吗?”

紫兰飘着远去:“万法随缘。”

琴童真的哭了:“大爷,二爷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山的手榴弹,炸的通体舒泰有木有?

☆、第28章 林二爷惧祸回家乡

满脑子温香软玉和狗头铡刀交相辉映在绯玉混乱堪比一盆浆糊的脑浆深处;朝考的成绩可想而知;不过这时候的绯玉实在顾不上了,考完一出宫门;拉过一匹马飞身而上;直奔城外。

殷玉费力的追在后面大喊:“你去哪儿?”

远处浓雾中传来变了调儿的哀鸣:“爷回家找老爹提亲去;呜;这地方不敢呆了。”

殷玉实在追不动了,拉住缰绳;两手拢在嘴边大喊:“什么时候回来?”然后用力倾身捕捉飘渺的回音:“等爷不想活了的时候再回来,好歹有个刺激的死法。”

殷玉讶然,他受什么刺激了?

受了把兄弟吃了这种惊心动魄大刺激的绯玉一路绝尘;等不及换船;顺着京郊便道就往扬州赶去。他是真的害怕了;倒不是怕绛玉真一刀劈了他,而是怕自己会堕落成过去最厌恶的那等膏粱纨袴。他过去那个嫡兄,十几岁上就养了一屋子漂亮丫鬟俊俏小厮,阖府里除了他爹娘无人不知,绯玉当初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他,打从那会儿就打定主意,以后只娶一正妻,只生嫡子女,以免他的孩子会走他的老路,也绝不养男宠平白玷污自己,可是现在倒好,直接把兄弟给吃干抹净了,更要命的是,他还觉得回味无穷。

其实最后这一句真心话才是吓破绯玉胆子的主要原因,当下好男风的人为数不少,身居高位者更多,但是玩玩和真心不一样,别说绛玉不是可以随便玩玩的,就算他不介意,绯玉也不敢,他怕自己陷进去。这是极有可能的,从他醒来到现在,包括考试期间,他满脑子里装的全是绛玉,一开始还光是诱人的美体,春|宵的激情,到后来,他连平常跟绛玉吵架互讽的细节都回忆起来了,不但相当清晰,而且越想越觉得连绛玉当初那副气死人的样子也十分可爱。绯玉叫苦连天,这下真栽了!

严重的后果让一向胆大包天的绯玉退却了,虽然对不起绛玉,但是他不准备为此负责,唯一能补偿的就是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他决定回扬州去,反正朝考的成绩也差的可以,干脆死了做官的心,守在祖籍打理林家产业算了,等贾家二姑娘一及笄就娶回来,慢慢的,总能断了去。

他确实打算这么做来着,如果中途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不过一句话中既然出现的“如果”,那么结果肯定就要发生不合原意的变化了。

引发变化的因素是另一位二爷。

柳湘莲柳二爷。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柳湘莲都堪称奇人。他原是世家子弟,祖上曾颇有家财,地位也不低,据说和理国公柳彪之间有着不可考据的八竿子以内血缘关系。然而柳湘莲一脉俱是单传,还都早死,因此养成了他们全家过一日赚一日的乐观思想,花钱如流水,毫不节制,视金钱如粪土,很有种活着不花死了浪费的狠劲儿。因此在柳湘莲十几岁时,他那短命的老爹终于花完了家里最后一两银子含笑而去,只留下祖训上绝对不许变卖的二三十亩良田和一幢三进祖屋给柳二爷容身,另有一把祖传之鸳鸯剑,是防身的,他们家的男人为了体验生活,一般都过得比较惊险,为了确保能寿终正寝,刀枪棍棒斧叉剑戟都是柳家人的必修课。

继承了祖辈们“活得精彩,死得潇洒”的终身理念,柳二爷的生活可谓丰富多彩。他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虽然囊中羞涩,但斗酒听曲,行令猜谜,眠花宿柳,吹笛弹筝……种种子弟的勾当,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他又生得十分俊美,素日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扮相既美,唱功又佳,以致不知他身份底细的人,往往会认作是戏子优伶一类。为此,他不得不多打许多场架。

会和绯玉结识,也正是因为打了一场本不该打的架引起的。彼时,柳湘莲正没招谁没惹谁的坐在一处简陋的酒肆里吃饭,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的绯玉垂头丧气领着几个小厮长随走了进来。这群人各个灰头土脸,衣服上的灰能扑棱一花盆,肚子空响如擂鼓,恨不得连桌子都啃了。

当日绯玉畏罪潜逃,什么行李都没敢收拾,幸好身边小厮剑魂喜好随身携带大量银票,一行人才得以顺利走到金陵。不过一路上也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就是了,绯玉从未吃过这等苦头,早憋了一肚子气,进了酒肆点完菜,迎头看见小二捧着一盆卖相粗糙但香气宜人的酱肘子款款而来,绯玉眼前一亮,像见了大肥公鸡的黄鼠狼一样横刀就欲夺爱。

这盆肘子是柳湘莲点的,他是听说这间小驿站似的酒肆里做的好肘子而特意赶来品尝的。因此,对于绯玉打算一两银子买走他的心头好,柳大公子甚是不爽,一拍桌子,长身而立,抬脚踩在条凳上,做出恐吓之资,满拟可以吓住一看就是富贵乡里爬出来的白面公子,结果,可想而知。

本就一肚子气的绯玉不料在这种乡村野店里抢个鲜儿都如此困难,一时气愤,撒起了少爷性子,预备叫小厮们把柳湘莲逼出门去。实话实话,绯玉也就是想摆个谱耍耍威风,并没有真的打算对柳湘莲动手,他的善良救了他的小命,绯玉身边号称林家护院门下四大金刚的长随全被柳湘莲单手扔到路边小河沟里去了,没扔绯玉是因为柳湘莲在等他先出手呢。

绯玉彻底傻眼了,他想不到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堪比志怪小说的荒野小店中竟然卧虎藏龙,一个扔人堆里死活找不出来的胖厨子烧的肘子远胜京中太白楼,一个貌似打酱油路过的食客身手奇佳不说连脸蛋都惊为天人,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和绛玉就没见过第三个这么俊的男人了。

换做另一个人这么盯着死看,柳湘莲早就翻脸了,不过绯玉本身形容俊美,柳湘莲很难往旁处想。绯玉一见手下全扑街了,急忙熄了气焰,他那两把刷子也就能跟绛玉滚滚地板,万没有跟江湖豪侠动手的底气。

柳湘莲心性单纯,颇有几分天真无邪之态。想那薛蟠出言调戏把他气成那样,暴揍一顿犹不解气,然而几年后遇见薛蟠财物被劫,性命堪忧的时候,他又奋不顾身,挺身斗贼。事后一番交谈,不但宽容了薛蟠的过错,还与之结拜了生死弟兄,可见此人心胸宽广,善良真诚。

而今,绯玉本也不曾十分开罪于他,事实上,当柳湘莲一边打架一边听见林家长随腹中响如鸣鼓的时候就有几分后悔了,认定绯玉抢菜是饥饿太过所致,自己如此斤斤计较实在有失体统,只不过到底年轻气盛,怕住了手会丢面子。因此绯玉一道歉,柳湘莲立刻赔不是,还主动要求请他们吃饭。这顿饭如何吃的无需细表,反正第二天,绯玉和湘莲已经兄弟相称了,两人并骑进了金陵城。

绯玉娇生惯养,虽携巨款却不知道如何安排行程,而柳湘莲天天萍踪浪迹,身无分文也能潇洒度日,两人同行,各得其所,好不快哉。

这一日,两人没带一个随从,轻装简行,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逛。忽听前方一阵嚎哭打斗之声,湘莲热心豪侠,不由分说上前制止。绯玉没他身手灵活,慢了一步挤进人群,就只看到一个满面油光的华服胖子跌坐在地,另有一个身材瘦弱,小乡绅模样的年轻人满头血的趴在地上,旁边一群凶神恶煞,仆从打扮的人围城一个大半圈,湘莲挺身站在中央,护着身后一个啜泣不断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袅娜纤巧,半露的侧脸粉妆玉琢十分清秀动人,眉心中有一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记更添风采。与她品貌不符的是,竟穿着一身粗布素衣,头上光秃秃的,不但首饰全无,而且连只通草花都没插,绯玉一见便知,大约是贫家女儿,被父母买了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地下趴着的两人,哪一个是她的买主。

疑是买主之一的小乡绅一方先有了动作,一个年迈以极的老仆大哭着掺起小主子,哀嚎道:“小主人,算了吧,人家薛家家大业大的,咱们怎么争得过呢?这丫头便是再好,也不值得小主人拿命去拼呐!”

老头还没说完,一旁家大业大的薛家家奴就吆喝道:“满口放屁的老东西,我家爷给了银子的,她爹亲口许了买与我家爷,你又来掺一脚作甚?夹着尾巴滚远些多好着呢,大家便宜。”

这一回绯玉听明白了,大约是这丫头的爹,为了拐钱,一女卖两家,自己卷包袱逃了,却把个孤零零女儿家留在这里任凭争抢。这么看来,大约这个所谓的“爹”,怕也不是个正经来路了。

绯玉把这一番思量悄悄告诉给湘莲,湘莲听了,想一想问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最早买的是哪一家?”

绯玉闻言,低头去对比两人神色,湘莲不明所以,也跟着低头去看,他们再料不到,这一看,竟给自己看出个大麻烦来。

☆、第29章 呆霸王调|情遭苦打

那头破血流的小乡绅;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长到十□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只因英莲美貌出众;强于他过去所爱男子十倍,因此迷了心窍;立意买来作妾,还立誓,如得英莲下嫁;从此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可是;偏偏绯玉和湘莲两人品貌更胜英莲十倍,这小地主一抬头,登时被绯玉给迷得颠三倒四,口水直流,早把拼了小命争抢的丫头忘到后脑勺上去了。

至于那敢当街把人往死里揍的华服胖子则更有来历,此人学名薛蟠,表字文起,乃金陵人氏,本是书香继世之家,只是幼年丧父,寡母又怜他是个独根孤种,十二分的溺爱纵容,以至五岁上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几天学,不过略识几字,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他家中号称百万之富,又赖祖父之旧情分,户部挂虚名,支领钱粮,现领着内帑钱粮,采办杂料。其寡母王氏,乃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之妹,与荣国府贾政的夫人二太太王夫人是一母所生的姊妹,正是王夫人口中那需要写信的“娘家兄妹”之“妹”。

那日,王夫人托书于薛太太,与她说了许多往日的姐妹情分,一力邀请她上京同住以全姐妹之情。薛太太心中大动,立刻便欲答应,又恐自己年迈迟钝,思虑不周,便找了女儿宝钗一同参详。宝钗与薛蟠一母同胞,品貌性情却是大不相同。她年纪比薛蟠小两岁,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当日父亲在世之时,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薛蟠竟高过十倍,视野心计更强百倍。正巧,不久前,宫中传出旨意,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这薛大姑娘宝钗小姐,城府颇深又圆滑世故,素有青云之志,见此良机,十分想博一个出身,因此极力劝说母亲应姨妈之邀。薛太太一向无大成算,自丈夫过世便以女儿为依贴,如今见女儿有意一搏云端,想着有京中高官贵戚的兄姐照料必能事半功倍,于是痛快的回信应了。一面打点下行装细软以及馈送亲友的各色土物人情等事物,一面收拢金陵产业,准备择日起身。偏偏头起身两日前,薛蟠上街闲逛,偶然遇见拐子四处托卖英莲,见这丫头生得不俗,立意买她,又遇冯家来夺人,当即恃强喝令手下豪奴将冯渊打个半死,却在中途被湘莲拦下了。

薛蟠怒气冲天,作为金陵一霸,从十年前他爹死了以后就再没有人打过他,今日忽然被一个莫名其妙冲出来的人踹翻在地,薛蟠的心里瞬间转过数十种可以把这个多管闲事之人打个稀巴烂的阵型。薛家奴才见主子被人揍趴固然慌张不必细讲,却是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一面破口大骂,一面手忙脚乱往起爬,又要抽空喝令家仆把碍事之人一顿捶死,忙乱间,忽一眼瞥见了湘莲风流俊美,当即身子一麻,已是酥倒在那里了。

他的眼神十分放肆淫|邪,湘莲一见便火上心头,恨不能剜出他的眼珠子来,偏薛蟠还要火上浇油,竟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拉湘莲,又要去摸他的脸,湘莲再不能容忍这个,抬脚一踹,登时把薛蟠一个胖大的身子踢飞出去,薛蟠身在半空,犹自乱叫:“好兄弟,跟了哥哥我去,你要做官发财都容易……哎呦呦,痛死了,肋条折了。”

薛家家仆见薛蟠被人踹飞,又见他“哇哇”大叫,以为真被湘莲打折了肋骨,这要让薛太太知道,非把他们这些人全打死不可,当下,所有人一拥而上,企图擒了湘莲来将功赎罪。湘莲正气到盛头,下手十分狠辣,三拳两脚把众人打翻在地,他不欲在这闹市中与人多斗,一脱了身,便要去拉绯玉快走,谁想,一回头,发现绯玉也正打得不可开交。

那小乡绅冯渊竟是和薛蟠一般痴傻,虽未直接动手动脚,然而酸不溜丢、颠三倒四一通表白已是气炸了绯玉的肺,绯玉不比湘莲武功高强,但收拾个把软脚虾还不成问题。幸好他不是柳湘莲,要不凭冯渊受伤在前,再捱上这一顿打,恐怕又该“抬回家只三日便断了气”了。

不一时,湘莲和绯玉先后出完气,发觉市集之上已有数人围观,心知不妥,抽身便要走。这时,那先被争买后被遗忘的小丫头恍然清醒,一把抓住湘莲胳膊哭道:“大爷,救人好歹救到底吧,倘若大爷这会子走了,小女子非被他们打死不可,求大爷救救我,小女子感激不尽,必侍奉大爷终身但求报答万一。”

湘莲闻声回头去看,只见英莲一张小脸连吓带哭,泪水涟涟花容失色,十分可怜。此时的英莲,虽仍年幼,却已出落的十分出众,她本书香门第闺秀,出身在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姑苏,母亲封氏性情贤淑,深明礼义,父亲甄士隐严正清白,禀性恬淡,为本地望族。夫妻俩年过半百仍膝下无儿,只有此一女,自是疼爱非常,把英莲养成个娇憨天真、纯洁温和的性子。虽年幼被拐,颠沛流离,历尽磨难,却依然浑融天真,毫无心机,自认命苦,从不反抗。然而今日,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饶是再淡薄无争的性子也压不住内心渴求解脱的愿望,是以,大着胆子去求湘莲,拼着一死也要试一试。早在开口前,英莲便暗暗打定主意,倘若这位公子不肯相救,宁可一死也不进这两家的门。

湘莲本性善良,听英莲一哭,便再走不动了,何况他曾有个心愿,必要娶个绝色女子为妻,相守一生,可是二十年来漂泊四海,就没见过一个比他好看的,这会儿见了梨花带雨的英莲,心中十分怜爱不舍。他生性刚强,决断敏锐,当下,把英莲往身后一拉,对着趴了一地的薛、冯两家人道:“你们多少银子买的这姑娘,我翻一倍给你们,大家撂开手,可好?”

薛蟠这会儿一颗心全在湘莲身上,就如冯渊被打得满脸鼻血还痴痴看着绯玉流口水一样,两人早把英莲抛到了脑后,只想着怎生结交眼前的俊美公子才好。湘莲等了片刻,见无人反驳,便对着绯玉道:“好兄弟,哥哥囊中羞涩,暂且借我些银子,打发了这些人去,日后自当奉还。”

绯玉笑笑:“既是兄弟,何谈一个‘还’字?”说罢,自袖中摸出两张银票,也不看多少,甩手丢在地上说道:“谁拿着身契呢,快快拿出来。”

好半晌,薛家一个鼻青脸肿已经看不清眉眼的粗壮长随哆哆嗦嗦掏出一张卖身契,湘莲劈手夺过,粗粗一看,递与英莲:“姑娘细看看,是不是你的?”

英莲抖着手接过,看了一看,哭着道:“正是我爹卖了我的身契。”说完递给湘莲:“从此凭公子料理。”

湘莲一笑,几把撕烂了,看着发怔的英莲更觉可爱,放低了声音温和道:“姑娘有什么打算?”

英莲怔忡,讷讷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湘莲抿抿嘴:“即使这样,如姑娘不嫌,就先随在下同行一程,待姑娘想好了去处,在下自当相送。”

英莲大喜,倒头便拜:“公子大恩如再生父母,小女子愿为奴为婢,终生服侍。”

湘莲大着胆子拉起英莲,滑腻的小手握在掌中十分契合,但是考虑到不大得体,到底还是放开了,一侧身,护着英莲先走,再次让绯玉也走,自己留在最后,眼睛一瞪,剑眉倒竖,凛然道:“我乃京城人士,柳湘莲是也,你们倘若不忿,尽可以日后打上门来报此一仇,我只等着。”说罢,一撩衣摆,大踏步而去。剩个傻子似的薛蟠和呆子样的冯渊捧着满头大包回味各自心上人的音容笑貌。

许久,两家下仆踉跄起身,赶在街上人渐渐多起来之前,好说歹说劝着各自主子离了这处伤心地,回去养伤为重。薛蟠、冯渊二人俱都挨了心上人一顿暴打,被嫌弃的无地自容,遂都将此悲愤移至那拐子头上,纷纷命人去寻,一旦抓住,立刻打到半死。薛家到底根深树大,先冯家一步拿住了那卷款而逃的拐子,一顿爆锤,打着打着,薛蟠想起被湘莲唾弃的伤心,暴虐之心大起,一脚踢开家奴,亲自操起马鞭狠抽,下手之狠犹胜当时和冯渊争夺丫头之时,竟生生把个拐子打死在当场,末了,扬长而去,只把人命官司视为儿戏,况那拐子又无亲人收敛,越发连烧埋银子都无需破费。只不过,他衣衫零碎,面目肿破,没头没脸,浑身土灰,一到家,把薛太太唬的半死,大哭一场,又骂一回柳湘莲,又遣人寻拿柳湘莲,被宝钗死活劝住了,这才不曾声张,然而薛蟠伤痕未平,愧于见人,这上京之事,唯有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结束,下一章在五一,大家劳动节快乐哦~~

☆、30叹懵懂不识情滋味

转头来看京中;那日朝考;本着不能破坏应试者心情的原则,整个梨香院把绯玉临走前恶狠狠留下的关于书房的处理办法奉为圣旨;谁都没敢妄进;连彤玉、霓玉温书都是在殷玉那儿完成的。可是;谁也不曾预料,绯玉考完试竟然没有回来;而是一骑绝尘直接回了扬州;这一下就没人知道书房应该怎么办了?

绯玉得用的小厮和长随全都一窝蜂追上去伺候了,殷玉和绛玉的小厮随后也拎着几个匆匆收拾的包裹撵上去送行;红映拉着紫兰商议了一回;一致决定书房先不动了;等二爷回来再说,至少也要等大爷或三爷来发话,她们也好有个推脱。然而,大爷窝在房间里写家书,三爷跟二爷一样神秘失踪,而且是到现在还没人找见,幸好小七爷霓玉团子一写完功课就撒着欢儿的跑去找贾小琮玩儿,也是许久没露头,大家还能不太肯定的认为:三爷一定是去哄七爷了所以才不在。

事实上,众人念叨了许多次的三爷如今正无比气恼、难堪、尴尬兼羞愤欲砍人的缩在禁地——书房里打喷嚏呢。

纯洁无比的林家三爷绛玉同学,将近十六年来一直是谨言慎行、戒颜戒色的,坚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君子操守,非常正直的成长为一个对“云|雨”的理解只限于下雨前天上乌云笼罩的好青年。因此,虽然呈现出一副刚刚被人享用完的媚|态,尤其是那不断颤抖的腰和完全没办法合拢的双腿,不过他眼下羞愤的目标还是只限于光|溜溜的屁股,但是等他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阿弥陀佛,请一起为林二爷祈祷吧!

咬紧牙关,竭力忍住下|体的酸痛,勉强爬到床边,那里有一盆稍凉的温水并几条柔软的布巾,虽然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但是绛玉不打算再让人看到自己的囧态。靠在床头缓了一缓,努力伸长手臂捞过巾帕,沾上水,没有多余的力气拧干了,只好将就着水淋淋的拿过来擦身。蜜色的肌肤上,左一条右一块,不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