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挽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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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观把茶杯放下，指着面前的一整套茶具，道，“把这洗干净了。”
　　叶路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嘟着嘴把东西按照保养程序一步步慢慢的洗干净做好保养工作，然后放进了收藏间，这才看着坐在摇椅上面轻轻摇晃的晋观，坐在小板凳上，趴在他的腿上。
　　晋观看着他一颗小小的黑脑袋，这个大的人了还是如此一副孩童模样，脸上露出笑意，手轻轻梳理着他的黑发。
　　叶路闷着声音，道，“师父，我不开心。”心里很闷。
　　晋观问道，“什么事不开心？”
　　晋观对待左临和对待叶路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态度，对待叶路除了学业，一切都好商量，有的时候把左临看得都要嫉妒了。
　　叶路也是越来越佩服晋观，心里就把晋观当成了父亲和好友，认识久了，也越来越了解晋观的为人，口是心非，你看上去的往往不是真实的他。
　　“师父，哥……是不是要走了？”
　　“因为你哥走了，你就不开心了？“
　　叶路像鸵鸟一般，窝在晋观温暖的大腿上，点了点头。
　　晋观道，“叶路，如果有一天，你为了你自己的梦想，而必须要独行，因为那是你追求快乐的源泉，你觉得行走在那些地域轨迹上，看得更多收获得更多，你能给你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的不同的感知和美好的东西，你会走吗？“
　　叶路抬起头，理解了一会儿，道，“会。”很坚决的一句话。
　　“叶路，有的时候，放手才是一种成熟的标志。”
　　“放手？”
　　晋观看着他不解的眼神，道，“是的，就是放手，叶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拘束着他的同时，也是在拘束你自己。人，就像是一只雄鹰，如果你一直害怕它离开，把它关在家里，让它在屋里乱串，那只雄鹰便永远学不会向高处仰冲，当它焦躁的时候，甚至会讨厌你，因为你束缚了它的翅膀，让他无法领略更高的地方，而身为他的主人，因为害怕和担忧，便永远也做不到真正的关爱，他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爱其实是一种害。”
　　叶路的心一震，喃喃道，“害？”
　　“既害了那只鹰，又害了自己，他的怜惜和关爱，停止了雄鹰的脚步，同时也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叶路问道，“师父，那我是不是也限制了哥哥的前进？”
　　晋观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道，“你哥和你一起住了八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每次叶路回去都可以看见左临的身影，从未离开过半步，即使叶路随着晋观出去，也不曾看到他外出过。
　　叶路这一刻感觉自己很自私，他只想到自己，从未想过他的哥哥是怎么想的。
　　晋观看着他略瘦的背脊，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对于你来说，跟在你哥哥身边是一种幸福，学习茶艺是一种幸福。对于你哥哥来是，你知道他的幸福是什么吗？”
　　叶路点点头，他知道左临的幸福是什么，之前，他就差一点毁掉了左临的幸福。
　　晋观不再说话，一只手摸着叶路的头，给他安慰，另一只手又翻起书看着。晋观的手很大，而且也很温软，对待叶路就像是小孩子一般，默默鼓励着，开导着。
　　过了一会儿，叶路想明白了，对晋观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晋观嗯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书本，悠悠道，“既然来了，就去给我做一顿饭菜再回去。”
　　叶路的脸一下子瘪了，道，“师父，我哥还没有吃呢。”
　　“他没有吃我就吃了？”晋观瞟了他一眼，道，“快去。”
　　压榨人！叶路心里念叨着，但眼里依旧含着笑意，这几年他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把祥叔给比了下去，每次过来，晋观必然会要求他做顿饭。
　　叶路做完了饭，赶紧骑着自行车赶回去，之前生着闷气不觉得腿怎么样，如今好久未想通的事情今天想通了，放松了，这才感到早上撞到的地方有些严重，骑着自行车闷闷的痛着。
　　一瘸一拐的停好自行车，走进去，见左临坐在吧台上有些怔忪，叶路露出一个微笑，道，“哥，我回来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隔着几步路程，叶路看左临那如同阴天的表情，有些伤怀，叶路放下书包，道，“哥，我来做饭。”
　　左临看着他走进厨房，发觉他的腿一走一跛，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叶路无所谓道，“早上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给摔到了，没事。”
　　左临微拧眉头，道，“过来。”
　　叶路早上没有看见他，原本以为他不想看见自己，现在回来了，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虽然左临表示不在意，但具体内心到底怎么想的，叶路也不知道，如今听见左临叫他过去，心里那不安就渐渐消失了，看着左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昨天刚告白了，叶路看着左临还是有些难为情，那张帅气的脸微红。
　　他偏偏又不注意路，一心只看着左临，结果那只受伤的腿又一下子撞到了吧台的角上面。
　　“咚”的一声，叶路抿着嘴，眼睛中泪花往外冒，难受道，“疼……”
　　左临赶紧跑过去，扶住他，顺手搬过来一个椅子给他坐下，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难怪骑自行车也会撞到，你的眼睛到底看什么地方去了？”
　　左临蹲在他的前面，用手拉起他的裤脚，看着他的腿伤处，脚踝处已经有些肿起来，刚刚撞到小腿处的地方，现在也是一道白痕，估计不久以后，这里就会青淤。
　　一边按着他的脚踝，一边问道，“疼不疼？”
　　叶路看着他蹲得极低的背脊，摇头，声音颇为轻柔，道，“不疼。”
　　能获得左临的怜惜，没有因为他是GAY而有所不同，他一点都不疼。
　　至于能够得到左临的爱，叶路希望一步一步慢慢来，没有坚决拒绝，就已经很好了。
　　左临看着他瘦薄的小腿，上面的肉恰如其份的分布在腿上，像是用尺子量出来一般，具有很强的美感。而且毛孔细小，皮肤细腻，如天然美玉。
　　摸上去光滑润泽，左临定了定心神，放下手，从他的小腿上移开眼眸，道，“以后注意了，特别你是在长身体的时候，等到了夜晚，拿毛巾敷敷，之后再用精油揉揉。”
　　叶路凝视着左临的发旋，突然就道一句，“哥，我是不是拖累了你？”
　　左临原本打算站起来，此刻听着这话，顿了一下，腿蹲着也酸，他单膝点地，目视着叶路，两两对望无语。
　　叶路的眼眸转移到他的颈脖处，那个地方即使恢复了，也留下了疤痕，叶路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那道白色疤痕，微笑道，“哥，我性子就是一个小孩子，哥一直陪伴我住在这里，守着这里，充当我的保护神，可是叶路只知道自己所想所做，而忽略了哥的想法，实在是不应该，哥，如果你想出国，叶路支持你。“
　　左临怔忪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叶路笑了，那笑容比以前多了一股自信，更多了一股风华，像是凤凰初鸣，又像是稚龙飞天，这个少年的确是越来越亮眼，改变也越来越大，渐渐的，竟有了如此之势，始料未及。
　　“跟哥住了这么多年，如果连哥的心思都猜不出来，叶路也就太笨了。“他吐了吐舌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道，“哥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就有了这种心思，不然我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急躁，把哥给吓到了。”
　　左临沉默着。
　　“不过哥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你的旧伤，不要碰冷水，也不要干一些重活，如果需要，请一些人帮你……”
　　左临哭笑不得，道，“我这还没有走呢，你就叮嘱我了。”他柔和的目光似暖暖的灯光，道，“叶路，你真的支持哥走吗？”
　　叶路搂着左临的脖子，感受左临在那一刻有些僵硬，后又放松，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有压不住的颤音，道，“我舍不得，但是我支持，哥，我不能以爱情之名实施无理之实，我也不能以弟弟的名义实施拖累之事，哥昨天安慰我，让我的心落下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哥，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哥哥的怀中，霸道着，依偎着，惶恐着。这样的我，哥永远都只会把我当成小孩子，即使真的有感情，首先想到的也是我是你弟弟，小孩子不懂事。哥，我要的，不是一份怜惜也不是一份施舍，这样哥哥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为何不放手，让你开心的同时也让我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想要的是能够站在哥的身边，并与之匹配的爱人，而不是你的弟弟。”
　　叶路说的这一番话把左临给镇住了，他真的没有意料到叶路能有这种看法，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起的？
　　“至于感情，距离产生美，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使是再过几百年，也依旧不属于我。”叶路的话虽如此，但眼眸里还是闪烁着泪光，透得那双眼睛波光粼粼，道，“哥，我长大了，我也希望哥能用新的眼光看待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叶路沉甸甸的体重压在左临的肩膀上，但左临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微微抖动的身体是那么薄弱，同时又是那么的令人疼爱。
　　左临此刻也是激动的，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的孩子终于成长了这点还要令人欣慰的。
　　他的声音也激动了，道，“叶路……”
　　叶路忽的抬起头，看着左临，道，“所以，在你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的之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能够站在你的身旁，哥，我也是可以让你依靠的，不许你糊弄我也不许你糊弄你自己。”
　　左临拍拍叶路的头，笑道，“是！既然你都把自己当大人看了，我的眼光也不能太狭义不是吗？”他珍惜的感受叶路头发的柔软，道，“不过哥什么时候糊弄你了，什么什么又糊弄我自己了？”
　　叶路也是以防万一，要是左临为了他这个弟弟，真的随便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们兄弟两人都不好过。
　　叶路站起来，那一刻的叶路让左临看到跨越了一个高度的光亮少年，他已经不是孩子，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成长，渐渐的，他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未来，是真的值得期待的，叶路，我在逃避的那一刻同时又在期待着，你真的能够长成一个能与我并肩的男人，这样，我才能够劝服我自己的心，开始接纳你。
　　叶路伸了伸懒腰，道，“既然哥要走了，我们就庆祝一番，幸好昨天买了很多菜，哥想吃什么，我来做，不过不能做太难的，刚刚我在师父那里做了一顿，师父要求好高，你都不知道……”
　　左临在外面听着他的絮絮叨叨，抿嘴笑着。
　　人生有这么一个人相伴，真的很好。



86、2B青年
　
　　左临走了，在一个月后背上行囊，去了国外，当时叶路久久望着远行的飞机，不肯离开。
　　直到发现那个人离开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也才知道自己究竟下了多少感情在里面，但是如果不让那个人离开，永远都不会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可能，也永远只会让那个人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叶路在博弈，下了一场赌注，以他对左临的了解在赌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跟着晋观一起回去，叶路抱着晋观道撒娇道，“师父，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可要好好的疼我。”
　　晋观被他逗乐了，拍拍他的臀部，道，“需要我疼你吗？”
　　叶路赶紧离他三步远，双手挡着自己臀后，拼命摇头，道，“这个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咖啡铺没有关门，晋观请了一名员工，一名专业咖啡师在哪里顶替了左临和叶路的位置，叶路把二楼锁起来，搬着简单的行李去了晋观那里，只是偶尔回去看看他与左临的家。
　　请来的咖啡师是一个颇有情调的人，即使没有任何人，也可以自娱自乐，而且为人和善，晋观看人一向准，叶路也就不担心了。
　　搬去晋观那里的好处就是离学校近，学习方便，晋观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教他，而且放假可以和萧疏玩玩，这抵挡了一部分由于左临离开而产生的寂寞。
　　叶路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他怕自己只要想起那个人就会后悔放手，幸而，高中的学业不轻松，晋观又在那里加大了任务，有萧疏和连卫陪着他玩乐，他也就努力的令自己更强大，争取在左临回来之后，离他的距离更近。
　　所以，当连卫出现了异状的时候，叶路就很迷惑了，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在暗地里盯了他好久了。
　　连卫咳了几声，掩饰性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书本上，道，“没……没什么……”
　　莫名其妙，叶路皱眉道，“你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连卫囧了，唉声道，“叶路叶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把我当成你的小厮一样的使唤。”
　　他都已经贱骨头的任他使唤了，还要怎么不客气？
　　叶路直接手指在连卫的大腿上一揪，再用力一扭，一道杀猪般的声音在学校里扬起，惊起无数的鸟扑腾翅膀。
　　而高一一班的同学们都用双手封住耳朵，仍抵挡不住魔音入耳。
　　“连卫，你在干什么！即使是下课，你以为你在练嗓子呀！”同学们都怒视着连卫，让连卫有口难言。一个快一米八的男子了，居然连这么一点痛都忍受不了，叶路的耳朵也快要被震聋了。
　　连卫的眼角吊着两滴因为眼睛闭得太紧而挤出来的泪水，哆嗦道，“痛……痛……痛……”
　　叶路很不屑的看着他，道，“你看你人高马大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吵死人了。”
　　连卫委屈地揉着大腿处，没有想到叶路人不壮，但力气这么大，也没有想过叶路是从祥叔那里练出来的，功夫不到家，他敢如此逍遥吗？
　　连卫看着他，道，“原本是看着你，觉得有点像他，现在觉得更像了。”
　　“像谁？”
　　“陈容呀！”连卫直爽道，“长相相似，连脾气也相似。”
　　叶路极为骄傲的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还想再挨我的‘一阳指‘么？”
　　连卫连连摇头。
　　叶路最近听他提起陈容的次数有些多，问道，“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连卫答道，“你也知道那所学校离我家比较近，而且他现在租房住，恰巧就租到我家楼下去了，能不熟吗？”
　　叶路对陈容还真的挺好奇的，那么一个人在舞台上面都可以随心所欲，似乎……不太一般，于是问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
　　连卫惊奇道，“你问的问题他也曾经问过我，他说：你知道叶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样……
　　“其实他还好，为人有些沉默，而且可能是受到一些打击，比较沉闷，观点也比较独特，很有才吧，我们两个人经常谈起你，他谈到你的地方就会有些开心。”
　　谈到他的地方就有些开心？
　　叶路小时候还留有陈容的印象，一步一步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就是观察着他，的确是有些阴郁，但是开心……他就不懂了。
　　“那不，我们下次去玩的时候，找他一起？”连卫建议道。
　　叶路无所谓，他对于陈容不好不坏，听起那次他们学校的人谈论起陈容，听说他也是一个同性恋，他对连卫问道，“你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连卫点头，道，“知道呀，他亲口承认的。喂，叶路，你不是对这也有反感吧？别人已经够不容易了，他其实人不错，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叶路对于连卫的揣测相当无语，他道，“他如果愿意来就让他来吧。”
　　不过，陈容后来没有参与一次，问连卫，连卫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倒是连卫慢慢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变得神神秘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连卫，还是叶路，或者是萧疏，三个人所走的路截然不同。
　　叶路一战成名，却因为学业繁重，渐渐的淡出众人的视线，低调却不失格调。
　　萧疏崭露头角，他跟着美女老师学习计算机也算是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他拥有了一个小集团，俨然成了一霸，自己当老大当得风生水起。
　　连卫的学习渐渐走下坡路，时好时坏，要不是听见一些风声，叶路还真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整天在忙些什么。
　　陈容和连卫是一对，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当叶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连卫？
　　陈容？
　　两个人是一对？有没有搞错？
　　他们才多大？高一！这是高一呀！就出了这种幺蛾子。
　　叶路基于做同桌朋友的道义，也基于连卫当他小厮当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可能不闻不问，于是拉着萧疏去找连卫谈谈。
　　拿着KFC食物，三个人找了靠近一小湖边，悠闲地吃着东西看着风景。
　　叶路现在理都不理这种食品，直接开门见山道，“连卫，你和陈容是怎么回事？”
　　连卫沉默咬着薯条，望着天，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又像是什么都在乎，透着矛盾和挣扎，他看着两人，道，“叶路，萧疏，我好像……真的是恋爱了……”
　　一道雷劈在了叶路和萧疏身上，萧疏的那口可乐直接喷到了草地上，在一半黄一半青的草地上溅起了无数的咖啡色水珠。
　　“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和那个陈容谈恋爱吧？”萧疏后来经过叶路的提醒，也想起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反正不喜欢，甚至很讨厌，现在他的兄弟居然说：和他在一起？两个男的？
　　连卫摇头，在萧疏那口气还没有平复下来的时候，又砸下来一个天大的地雷，他黯然道，“我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说明问题的了，萧疏一开口就狂道，“连卫，你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可你喜欢陈容？你居然喜欢陈容那个家伙！”他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降下来，他的朋友居然喜欢陈容那个阴冷像女孩的人？他要晕了。
　　萧疏往后一扬，直接倒在草地上。萧疏不在乎别人喜欢的对象是男是女，反正是个人的喜好，只要他自己喜欢的是美女就好了，可是喜欢陈容，他就觉得有问题了，对陈容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话可以说了，小时候的经历回想起来，他就忍不住想骂人。
　　连卫还在那里咬着薯条，把一个青春期男生对爱情的迷茫和向往演绎的很好，用叶路的话来说，就是：2B青年。
　　叶路直接道，“连卫，你有没有想好，你现在还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这么早就谈恋爱，对你的学业，对你的将来，你怎么办？你的成绩排名已经到了需要倒着数才比较快的地步了。”
　　连卫皱着眉，他对这些话很反感，直接反驳道，“叶路，你怎么也说这种话？老师讲得我的耳朵已经快长茧了，不就是喜欢一个男孩子嘛，我都已经喜欢了。”
　　叶路很不喜欢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语，对于自己，对于家人都是一种伤害，但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就是如此，他以前也经历过，自负自傲而且自以为是，死不悔改，等到了一定的时期，又后悔的要死。
　　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谈一场同性恋是那么容易的吗？
　　叶路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萧疏的手一拐之后，看着连卫一边乐呵又一边悲苦，他就无力的叹口气。



87、信
　
　　青春的日子是甜蜜与疼痛的叠加体。
　　叶路从那以后起，看到连卫就是一副恋爱中的小男生模样，偏偏陈容根本就不喜欢他，也不理他，就看见他一个人快乐着。
　　叶路也在跟左临沟通着，保持着联系，利用萧疏的电脑。
　　1月1日　22：30
　　哥，今天是元旦，我写得第一封信，你过得好吗？
　　很早以前就想写的，可是又怕打扰到你，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这个样子的，一方面想靠近，又怕靠太近了造成厌烦，一方面想远离，又怕离得太远了造成疏远。诚惶诚恐都不为过。
　　别为了梦想就忘记了生活，你的手不能碰冷水，即使是碰冷水也要戴手套，不能够提重物，下雨天酸胀了，揉一揉，以前都是我帮你揉的，如今叶路不在你身边，只能你自己动手了。
　　^^
　　哥其实也是一个小孩子，需要别人照顾你的生活，想起我上初中的时候，每天回来给你做饭，结果就发现你有几次煮咖啡煮得睡着了，咖啡豆煮焦了，你还在旁边呼呼大睡，好吧好吧，不是呼呼大睡，是第一天因为看书看晚了，那是在补眠，可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的宝贝桌子已经被烧了一个大洞。看哥把那杯焦糖咖啡喝下去，我都要皱眉了，因为是自己煮出来的，不管味道怎么样，都要喝下去，哥告诉我，煮咖啡就像是行走人生一般，不能疏忽，不然就要自吞苦果。
　　哥有时候其实挺好玩的，有一次，有个人上门来闹事，哥三言两句就把那个人说得团团转，末了，还给那个人喝了一点强力清肠茶，他们感激地走了，回去大概就肚子痛了吧！后来恼怒中又找过来，想欺负我们人少没背景，谁叫这个风景区成了香饽饽，不过我们兄弟两岂是好欺负的，把他们给杀回去了。
　　哥，我想你了。
　　FROM：惜你的路
　　
　　2月14号　23：40
　　哥！哥！新年快乐！
　　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