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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闲景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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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趁此弄了出去。

不想今日被勺了出来,竟成了说笑。

“宣妃近日可是忙坏了,景仁宫一直给你留的点心,膳食每日堆积成山,也见不着人来。”

宣妃一张脸苦苦的。欲言又止,眼睛闪闪的却是转向太后撒娇“太后,您瞧瞧,姐姐就会挖苦我。”

太后笑着“半斤八两的混丫头。”

宣妃孩子气的在旁,讨好着。

景宸也是转眼,细细的打量着钮钴禄贵人,虽然不愿相信,但的确是事实的,竟然过得极好。虽然面上有些憔悴,恍惚,但盯着纯妃不挪眼的狠毒的眼神,没有人会觉得她哪里有问题。只想是之前被禁足久了,怕是受了不好礼遇,加上纯妃高高在上的,饱受打击罢了。

谁会想到,是小树子和小灵子每每都忍不住,跑到储秀宫去恶作剧,是坏心眼了。这个钮钴禄氏,被贬后在宫中,性子越发的狂躁。也亏得因此,二小人的使坏皆因钮钴禄氏的性子缘故,奴才本就不大尽心,若非遏必隆的私下关照,他们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钮钴禄氏三天两头的尖叫,失眠等状况忽视了。要是问起来,那也是报好不报坏。

就是皇上知道又如何?

恨钮钴禄氏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她更从未出手。不过,就是明面上让她吃些苦头,至于钮钴禄贵人的模样,谁都不曾明白是因何缘故,只想许是坏事做多了。

钮钴禄贵人的眼神很有气势,是活的人,都可以感知。景宸面色淡淡的,眼神也未给过去“着钮钴禄贵人,可是亲热的。也好歹是嫡亲的姐妹,如今做妹妹的进宫了,钮钴禄贵人想得,可是眼珠子都不肯挪眼。特意让你二人在一个宫里互相照应,纯妃,可得趁此抽些时间,陪陪贵人才是。”

纯妃灵动的眼珠一转,笑着看向钮钴禄贵人,又对景宸道“宸妃说的极是,与姐姐许久没有好好聚过了,如今能一块如此方便,可得谢谢娘娘。”

钮钴禄贵人的狂躁气急瞬间消失,转而连连点头“纯妃娘娘说的极是,姐妹相聚,婢妾可得谢过娘娘呢。”

百般不愿,钮钴禄贵人却忍住了。

尊她宸妃,还得感恩戴德的虚伪,她实在做不来。能称呼一声娘娘,便是不错了。

景宸脸色却是犹如寒霜,眼角高高挑起,抿着唇角“谢倒不用了,本宫好不容易使个宫权,底下人给了面子照办了,更难得办的还是好事。如此,本宫讨了好名声,该道谢的,应是本宫才对。再说了,后宫姐妹侍君,也是难得的好事。”

景宸手上是有宫权的,不过是之前的情况一则是还无必要,二则太过着急了,会惹祸上身,因此景宸对宫权表面上也是丝毫不沾手。而到了后来,景宸惨遭小产,又要重振景仁宫,还要养好俄尔敦,也实在无心,只能堪堪把景仁宫拴成铁桶。

宫权,那就是护身符。

进宫后,男人,恩宠,孩子固然重要。但前提没有足够自我保护的能力之下,一切都是枉然。没有权利,若因了一时的盛宠风光而得意,也许爬的越快越了得,跌得也是更快更悲惨。入后宫,她便没了使小性子,漫不经心的时候了。若非她在前头做了准备,谁能知道一切将会如何?只怕就是小产了,钮钴禄贵人不过是顺着前朝,怕也不过禁足月余,就是失些恩宠只要些许耐心,过些时日,一切都会回来。

这个孩子,从不该出世,也许也出不了世,这个理她明白。而她还犹豫不明之时,上天便直接让他离去。冤有头债有主,钮钴禄贵人原就与她不对付,她何苦反是讨好?她还可以越发的顺势下手,只是暂时不能动纯妃。

景宸越发的喜怒无常,想了什么,说了便是,再无往日的淡然清雅。

只是,平日的景宸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而那清冷淡然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卓越多姿,姑射神人且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方能形容出那一身韵致天成的气质。而如今呢……

景宸双瞳似火一般,让人看着只想到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真真是一个脱俗却又冷艳的美人。

每每看着,都觉景宸是极不好惹的。才进宫的人,也是势单力薄,只求避开宸妃的气焰才是。

景宸言语挖苦,钮钴禄氏两姐妹只能忍着,毕竟二人不着优势,不敢贸然行事。

“皇后不在了,你们还能做到后宫和谐,哀家也算放心了。”

“太后说的是,皇后生前待嫔妃极好,怎么也不能在此后还让您担心才是。于此,只怕皇后是第一个不允的。”景宸白齿红唇,声音婉转轻快,听得皇太后一个劲的点头。

宣妃瞧着,却道“姐姐做一件事,太后便喜欢的不行。可怜我每日起早贪黑的,慈仁宫的奴才都比我过的快活。也不求什么夸赞,可太后却不闻不问,我可不愿意了。”

“你这猴子,哀家老了,可不见得糊涂!你倒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远的不说,就是这近来的封妃大典,可没脱了我的手,凡事敲定。可见的,是累坏我了。”宣妃句句诉苦,太后却听得越发欢喜。

“就算你辛苦了,可这成果如何,还得等封妃大典之后再论。”太后慈和的你一句,我一句,下边的嫔妃也有了新的定论。

不熟悉后宫的新主子,瞧着宣妃不得龙宠,却很受纵容。与亲近科尔沁的太皇太后关系,自然不差。而与皇太后那也是撒娇做憨,很是吃香。就算荣嫔得宠,但如今妃位上的主子,后面有人,皇上也不一定偏颇宠的人。

论权,宣妃当是如今后宫第一人了。

而论宠,乌雅贵人在皇后尚在的时候,那是直逼荣嫔,几得独宠。但如今,只是与荣嫔平分秋色,不得人意的,也就是因着自身低贱,不然也是位贵主子了。

而如今气焰鼎盛的宸妃,论宠,论权二者那在后宫都不是第一的。

但宸妃是正经的满族贵女,更是蒙古贵族之后,就是两宫太后那儿,宸妃也是当仁不让的第一。更别说皇上至始至终对懿妃的纵容和稳固的恩宠,是阖宫嫔妃都望尘莫及的。

端静公主能年幼被册封和硕,只低了理亲王一头的尊贵,除了公主的本身,大面上都是宸妃的缘故。

未进宫时,都听的皇上盛宠过荣嫔,宜嫔,李贵人,乌雅贵人等,身份低的秀女皆以为巴结了这等人便是最稳靠的。岂不知,一进宫来便是申明了不许靠近储秀宫和承乾宫,不过是失宠之人,她们自不过问,更不愿沾惹。而后便是不能得罪了景仁宫,只一个主子娘娘在,一说自知道是谁。

但景宸不争宠,不夺权,虽是主位,但新的小主多多少少都不明白。有的目光短浅的,越过了宸妃,跑去启祥宫荣嫔那儿,抑或是长春宫宣妃,更有去翊坤宫宜嫔,钟粹宫惠嫔那儿的。

只是,宸妃却丝毫不搭理这些,就对钮钴禄贵人很不过眼。当真是性情怪异,但偏偏皇太后也是见怪不怪了。

“安贵人,你瞧着姐姐做什么?”宣妃珠翠铃铛的,斜眼看见李氏看着景宸,眼中并无恶意,不禁问道“难不成是姐姐生的美丽,竟是喜欢上姐姐了不成?”

舒穆禄氏静贵人,对着汉旗李氏很是瞧不起,但偏偏李氏打进宫来就是圣宠不衰,就是有荣嫔,乌雅贵人在,也少不了皇上的翻牌。舒穆禄氏一个正经的满洲贵女,性子是再直爽不过的,只觉得李氏就是那些狐媚子,同是贵人,且一个汉旗之女,何故她却要饱受冷落?定是李氏手段下贱,才惹得皇上不爱去她那儿,如今听着宣妃打趣便抢道“娘娘您是不知,安贵人也是佳人,不像婢妾,皇上对李贵人平日里自然会多几分厚爱,安贵人又如何会舍得呢?不过宸妃娘娘绝色之姿再做打扮,可是天人一般,安贵人可是极爱美的,自然是看着错不开眼了。”

宣妃看向舒穆禄氏,也不知皇上是不是知道他的性情,不然怎么会封为静贵人呢?如此出面,甚至挑拨,可见不是什么安静本分之人。

静贵人等着各位人得反应。却不想太后闻之,转眼看向景宸打量道“兆琳今日打扮,但是添了几分颜色,不若那般素雅。”说着,竟很是满意。

“太后说地极是,宸妃娘娘瞧瞧打扮,更是绝代风华,婢妾瞧着,自愧不已。”安贵人面上几分尴尬,却也不胆怯,身姿娇柔,却不俗媚,往日里安安静静的,太后看着也不讨厌,遂点了点头,笑道“江南会养人,你这样的性子,哀家也喜欢,各有千秋罢了。”

安贵人听着,一喜。

太后忽视了静贵人,这也算是揭过去了。可恨这个静贵人,竟要如此言语陷害于她,不满宸妃娘娘比她一个小小贵人浓厚的恩宠,就是谁知晓了,不论真假,首先便是皇上哪儿讨不得好。说不定,反因此而失了恩宠,从此在后宫之中孤独终老。这个静贵人,不可谓不狠心。

安贵人心有惊吓,不放心的看向景宸。

景宸对安贵人的印象不错,她也是好的,性子柔善,不然皇上也不会讨她来做闲暇时的温柔花了。反是这静贵人,平日里还好,怎么在今日出面,还是这等不上台面的手段,可见沉不住气,更有人嫌宫中太过平静了。

一边想着,景宸反是轻言道“太后说的对,安贵人这些年,可见是好的。皇上多爱几分也是难免的,静贵人也不必吃醋。”

“年纪轻轻,到底爱比较。”太后笑着也道“原来只道哈日珠拉如此,静贵人倒也不免俗。”

静贵人本就被冷落,心里慌着呢,听着太后道便是面色巨变,像是想些什么了,顿时后悔得道“太后,宸妃娘娘说得极是,是婢妾糊涂急切,平添惹了事非,实在该罚。”

静贵人这一反应,太后却是忍不住撇嘴,看向景宸一清二楚的眼眸,越发的愁苦。

做什么,都弄到慈仁宫来,不过是新人进门,她看看过过场子的事,却还要闹上一出。时间长了,她若不发作,这还有安宁的?想此便对着景宸狠狠地瞪了一眼,懒怠的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25Chapter23 俄尔敦求情换奴

“宸妃娘娘吉祥。”苏麻领着一名女子走来。

“姑姑安好。”景宸点了点头。

“谢娘娘挂念。”

女子则是随后行礼道“奴婢贾氏见过宸妃娘娘,娘娘金安。”

景宸眉头轻挑“嗯,太皇太后近日可还好?”

“娘娘有心了,主子身子倒还健朗,这才刚见了林夫人,命奴才送一程呢。”苏麻很是和善,眼眸微闪。

“如此,倒是我糊涂了,姑姑便忙去吧。既如此,贾氏,可得多来,与太皇太后减些无趣。”

“娘娘说的是,太皇太后瞧得起,奴婢定当如此。”贾氏恭敬的道。而后跟着苏麻行礼,告退。

至始至终都不曾抬头。

“那是兰台寺大夫夫人,贾氏。”

“京外的官夫人,怎会在宫中?看着,倒有几分熟悉。”景宸顿生疑惑,太皇太后久不见旁人,便是景宸也是偶尔请安才见。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宣妃在,景宸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主子可是忘了?那是前几年在慈宁宫出嫁的贾氏女官,主子见过,还叹道她是生错了人家呢。”雅蒜笑道。

景宸听了恍然想起,那个一身宫女服装的贾氏,一脸的稚嫩,一手一足间的小姐范。女官?原来早已经出嫁,怕是让贾老夫人好一番失望了。只是,看着应还过得不错。

“无召不得进宫,上帖子进来可是有事?”

“这,奴才就不知了。”雅蒜微愣,无奈的回道。

景宸笑了笑“竟还有你不知的?”

雅蒜眼神微闪,景宸可不待雅蒜如何反应,只淡淡的道“你是疏职了,便罚在这事上弄仔细了。可不得,让本宫白欢喜了。”

雅蒜垂眸“主子说得极是;奴才必会尽力为之。”

尽力为之?景宸唇角微勾,不再言语。

待到了晚膳时,安布拉在旁伺候。唐嬷嬷和佛拉娜随着俄尔敦进来。

俄尔敦性子活泼,虽自小尊贵,贯受人宠着,为人却不因了身份行事张扬,吃食也不挑,虽爱吃却随着景宸都喜精致的。

无旁人在,母女二人将将吃得极好。

待吃完,俄尔敦拉着景宸在院子里走动,之后便要与景宸同住。

景宸自然受得女儿亲近,便让唐嬷嬷伺候着先去沐浴。

雅蒜在旁矗立,帮着散发卸妆道“主子,贾氏进宫之事,奴才倒知道些源头了。”

“贾氏之夫兰台寺大夫是上三旗西林觉罗氏嫡支,连着三代那都是金榜题名的,如今的兰台寺大夫便是前科探花。无论是官员还是书生,在江南那是极有名声的。算来,还有在大清进关后赐予爵位,如今是最后那一代了,只是西林觉罗氏很是低调。又是书香门第,因此大多只道为林氏,不过一个前科探花,便是上三旗的身份,贾氏族中也好似不知。”

“如此极好的夫婿,也不怪贾氏不愿入宫了,是有福分的。”能过眼,看透皇宫的富贵荣华,甘为一官之妻,只怕是在太皇太后那儿看出了不凡,那样好名声的,她嫁过去了,不知要少多少事…

“不过…”雅蒜顿了顿“林老夫人身子不大好,如今也是病着。贾氏刚过门时受了惊,落了一胎,便再无反应。林大人与贾氏虽说夫妻感情极好,但也是个孝顺的,老人家走了便是孙子都瞧不见…这贾氏无奈,也是回娘家,趁此想法子可能两全,才进了宫。”

景宸不禁感叹女子难为“这林大人就没有一个子嗣?”

“主子可说到点了,林家书香门第,是正正经经的好,自然不许有乌烟瘴气的事。只要不是三十无后,就是老夫人那也绝不会提起纳妾。读书人家,娶的又都是江南女子,虽说感情深厚,只子嗣岂会丰厚 …”

雅蒜说着,面色越发的红。景宸恍然想到这些事,的确不适合大姑娘来说道。

“知道了,要你做的,可还算放在心头上,这么快就打听个清楚了,可见是有心了。”景宸斜睨了雅蒜一眼,笑道。

雅蒜面色一变,嘴里早准备的话竟是说不出。看着景宸很是忐忑,倒是惹得景宸一笑“下去吧,还要休息呢,这也不用你伺候了。”

“是。”

雅蒜出门时,佛拉娜跟着进门,看了雅蒜背影许久,才道“主子,雅蒜不是极好地?”

“当然是极好地,皇上赐的,岂能不好?”景宸喟叹,雅蒜什么都好,唯独最麻烦的就是皇上。皇上赐下的人,理论上是最安全,也是代表了地位,嫔妃对此不是没有多想,都多少有些暗示。但皇上咬得紧,除了皇后,再无这样的特例了。贴身的姑姑,在旁伺候,不知会少了多少艰难,何况雅蒜又不是一般的宫女,若是能够得用,自然很好,可惜了。

佛拉娜蹙眉,对于里头的弯弯绕绕,她虽是明白人,但却是深知自个身份。就是性子跳脱,却是真忠心的,更不会思虑太多,避耳只专心的伺候着主子就是了。少了之前的毛躁,越发的稳重,竟也是景宸可信的一把手。知道景宸心烦,便是笑了笑,只道“主子说的,皇上最是心疼主子了,雅蒜又岂能不好。主子可是要歇息了,让奴才就着卸妆吧。”

景宸由着佛拉娜拿过木梳,很是温柔的把发丝顺下,并轻轻的篦发“小主子乖巧的很,主子放宽心,往后是说不尽的好,何苦伤心费神的。嬷嬷说了,女子最是忌讳心思重,易伤身子。”

佛拉娜说着,景宸却不反驳,只笑了笑道“你啊,是最多道理的。”

“可偏生就是对的,不是?”佛拉娜笑着,越发的得意,眸色深沉,嘴儿却是拦不住“虽说是不规矩了,可主子若有什么一不欢喜的,可不得闷着。若真是难受,主子只要点头,奴才便是奉上鸡毛掸子,随您打骂,不敢半点挪动。若是嫌此太累人,又不美的,大可把奴才罚去跪铁链,做什么都行。只不准委屈了自己,奴才心里头也不好受。”

“瞧你说的,我这主子就是心肠歹毒,是专折腾自己身边人不成?”

“哪里是?那是奴才们的福气,主子性子是再好不过,就像那观世音菩萨一样好。能跟着主子,奴才是修了多少年的福分。进宫前奴才的老子娘就说了,若是伺候主子半点不周到,就是拼了老命,也会进宫宰了奴才免得给主子惹事。”佛拉娜说着,眼眶如烟一般朦胧起来,声色竟也有了些许的嘶哑“再说了,奴才性子就是急躁,原在府里时,多少人说了,奴才都不放在心里头。也是主子心善,带着奴才进宫,这几年下来,可是惹主子费了多少心神,奴才实在不该。”

听着哭腔,景宸颇是哭笑不得。

当初把佛拉娜扔在一旁,那样的性子可见是吃了苦头了。若不然,也不会今日在两人的时候,竟哭了起来。

“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也不害臊。还哭呢,快收起来吧。”景宸无奈的道。

佛拉娜听着倒没有不好意思,只咧嘴笑道“奴才怕什么,方才是瞧好了的。芍药都在门口看着,再无旁人了。又何必要那劳什子的脸面,主子面前奴才可不怕害臊。”

景宸听了,不禁一笑,伸手点了一下佛拉娜的额角“前世是阎王搭错了筋,让你这只赖猴子进错了人轮,竟来烦我一辈子不成?都十几了,可得快快把你弄出去才是。”

“主子,”佛拉娜羞红了脸,几乎是缩进了衣襟里。

“额莫,”一声三波的娇俏撒娇,景宸的打笑之意也转了过去。

身后的佛拉娜往后退了半步,放下了手里的木梳,面上的羞红却依旧带着。

只见俄尔敦着着轻便的粉色衣裳,如玉般细嫩的面庞笑着奔来,两颊红彤彤的露出可爱的酒窝,两手张开,一下子扑到了景宸的怀里。

“额莫,俄尔敦好想你。”

后头的唐嬷嬷瞧着呼了口气,待俄尔敦说了此话,佛拉娜,唐嬷嬷也都笑了。只景宸听得,心又软了几分。

“你个傻丫头,方才还在一块,不过沐浴罢了,竟会想额莫?”景宸说着,把俄尔敦轻抱了起来。

“当然了,就像阿哥说的,一时不见如隔三秋。”俄尔敦仗着身量小,很是乖巧的躺在景宸怀里。摇头晃脑的道,一脸的得意“所以,俄尔敦洗的好快,马上就来找额莫了。”

“你这只机灵鬼,改了话来哄额莫!你瞧嬷嬷一身湿的,可是见着额莫不在,玩水是高兴了,竟还说想额莫,你之前答应过额莫什么?竟敢骗额莫!”景宸摸着俄尔敦小手,触感微皱。语气一凝道。

俄尔敦也不怕,只觉得行事不全,撅了撅嘴,看向唐嬷嬷,声音拔高“才不是呢,俄尔敦可是让嬷嬷站得远远的,看,嬷嬷身上可没湿。”

“人小鬼大,仗着身份把人都挥退了,不会浮水,出事了可怎么办?谁给的胆子?如今,还敢跟额莫顶嘴!”景宸把俄尔敦放下,蹙紧了眉头,不若人前的淡然“嬷嬷,你就是这么照顾公主的?”

“奴才有罪,还请主子责罚。”嬷嬷心知不对,心甘情愿的跪下。

倒是急着俄尔敦了,咬紧了下唇,想到嬷嬷很是慈善,待她也是再好不过的人了,眼圈都急红了“额莫,是俄尔敦放肆,不听您的话。这不怪嬷嬷的事,要罚就罚我吧。”

景宸一边为俄尔敦不娇纵而欣慰,一边又为俄尔敦胆大,心善而担忧。

嬷嬷不比旁人,但在外人前,那就是一个奴才。堂堂公主如此屈身求情,这样的一个弱点,足以让人死无藏生之地,甚至连累了旁人。

嬷嬷……

“你这妮子,也是我不妥。以后你身边就有安布拉和雅蒜了。嬷嬷,就回我这来吧。不论什么情况,若还胡来,留自个一个人。额莫,可不是让你哭上几分的事了。”景宸也不愿罚谁,说来心软,也是她心不够狠,这女儿又如何狠心?且这丫头,还小,才几岁……

“谢,额莫。”俄尔敦哭哭啼啼的,心知景宸不耐听,强自忍着,却又舍不得的拽着景宸衣袖,不愿动了一分。

“佛拉娜,带这丫头进去,我待会就来,嗯。”景宸挑了挑眉,看着俄尔敦看了一眼唐嬷嬷,终是忍住不舍,转身跟着佛拉娜进寝殿了。如此乖巧,景宸也是松了口气。

“主子,”

景宸起身,轻扶了嬷嬷起来“这孩子顽皮,该是让她长长记性,这事也不全怪嬷嬷。”

“主子,是奴才不对。”

“所以,你便不能再回去了。”景宸眼眸淡淡的,看着嬷嬷。

嬷嬷被景宸打断了话,很是不安,想要跪下,却被景宸拉着“可是,安布拉一个小丫头,雅蒜也是个姑娘家的,如何能照顾周全,主子!”

“好了,嬷嬷。”景宸语气淡了许多“俄尔敦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还能害了她不成?这孩子爱闹,这一天怕也累了。你的行李,让安布拉收拾来就是了,还是回去歇息吧。”

嬷嬷养大了景宸,对于景宸毋庸置疑的语气,也是明了的。心知无法,虽说俄尔敦年小,惹人疼爱,是把嬷嬷一心都软了。可景宸是她打小奶大,看大的,心里的秤砣自然是偏向一边了。

虽心有不舍,但还是不再执着“主子说的是。小主子这几日一直等着,想和主子歇息,真有什么,还是揭过了。等明日再论也不迟,主子早点休息,奴才告退了。”

嬷嬷终究是无奈退下。

待到次日,景宸睡着正香,却听“主子,时候不早了。”佛拉娜低声轻唤。

景宸蹙紧眉头,嗯了一声。

佛拉娜和雅蒜都在旁准备着,待唐嬷嬷和安布拉端着衣物进来时,簌簌的细小声响伴着,景宸终是睁开了眼。

正好看见俄尔敦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景宸按住被角,起身“皇上上朝了?”

“可是呢,皇上半个时辰前便动身了。”

“倒是我懒了。”景宸轻声道,复转身看俄尔敦纯洁的睡脸“小声些,不要闹着了。”

等人都点了点头,动作越发的小心的退了出去。

待景宸穿戴好了出来了,再伺候着梳洗。

作者有话要说:

26Chapter24 齐请安保成感触

“宸妃娘娘到。”

“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今日是太皇太后的请安日子,平日里再不走动,只要是贵人也要乖乖的到慈仁宫去。

“嗯,起来吧。”太皇太后看着满堂□,很是高兴。再瞧景宸进来,面色是越发的柔和欢喜。

端嫔看着景宸进来,妆容极好,由远而近的步步生莲走来。心里微微一动,不由感叹“娘娘可是越发的好看了。”

宣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端嫔等一副果然的模样,直把宣妃看着一羞。

“宸妃与宣妃,情分果真浓厚。”荣嫔言辞倒是平和,看着哈日珠拉也不过轻笑。

太皇太后笑了笑,景宸看她面色苍白,略显疲倦,不禁暗自思量。

如今连外强中干的表面都没了,只怕这往日不见人,是另有隐情了。

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利,大都看见了,因此晨安不过是过场子一般,将将便都告退了。

景宸倒是留下来,说道念经了许久,太皇太后眉目也舒缓了许多“真是老了,不得不服输了。一堆珠红绿翠,艳如春日桃花盛开,香气迷人。还带着蜂子,嗡嗡的,着实受不起。”

“呵。”景宸轻笑“那也是年轻人,浮躁得紧。太皇太后能宽和待之,是咱们的福分。待下去,兆琳定说道她们的不是,竟也不长个眼,扰了您老的清静。”

“你啊,哪是能唬住人的?不过是一时做做样子罢了,骗一下底下的还成,只脑子一转,也就不怕你了。你如今的地位,几年下来,也不会有人过之,可得拿起架子才是。”太皇太后语气轻快,意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景宸听着,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不还有宣妃和纯妃,左右兆琳也不是管家子的料。”

太皇太后看着景宸俏眉轻挑,把嫔妃极看重的宫权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般“你倒生会做成人之美,别人可不见得领情。”

按理说,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利,虽大事要她老人家点头尚可,但在皇太后不管事的基础上,三妃就应该平均担此重任。但,宣妃性子爽直,拿的也是好差,免得反是给绕了进去。至于纯妃,才初进宫,许多都是一知半解。且下面有个惹人厌的贵人姐姐,皇上待她不假辞色。在让人看来,后宫还有个宸妃对她不见待,如何能分了让她莫过两妃夺得大权?

因此,近日来皇太后不时宣景宸见面,也不过是说道些事,免生差错。

听得太皇太后的话,景宸也有几分肯定了。至少在下一次的选秀之前,若无意外,她这个加封的懿妃,就是位分最高的了。至于宫权,还要靠自个了。

她,也不必如此谦虚恭让。

景宸思绪之间,想了许多。面上却不经意,依旧那般。

太皇太后看着景宸的不为所动,心中转想“皇上还年轻,前朝繁重,你且要多劝几分。子嗣极重,不可独宠。要多多的走动其他的嫔妃,但,也要注意身子,那才是根本。”

“太皇太后说的是,兆琳必定传达您的意思。想来不久,也能看见强健的皇上还有一堆的皇曾孙,定会每日前来请安。”景宸倒也不意外,很是清雅一笑,顺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说了下去,倒没半分吃醋的味。

在旁边的苏麻喇姑,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正色,抿了抿唇角。只瞟了一眼宸妃,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得了皇上几分明眼上的恩宠罢了。即便前头压制了纯妃,对其不耐,但终究心偏着待懿妃极好的宣妃。

那可是血缘上的亲近,终究宸妃的作态,不是个服软,受拿捏的。初始,皇上明摆着对宸妃情分,不一般。这般作态,已很是压制乖顺了。却不想主子还是不放心,若是逼急了,皇上终究不是先帝爷,隔代的嫡亲,也比不过从肚子里出来的亲儿子。

皇上为帝,尊贵无比,能谦让如斯,也实在不容易了。就怕到时皇上反着来,宸妃也是有脾性的,主子再强硬,那也只是一个女子,处于深宫的老妇女了。

宸妃这样的女子,她这种旁观者其实还是看得清一点。她心思其实不多,只要不是刻意加难,宸妃便是洗尽铅华,绝世风华的清雅女子罢了。正因如此,兆佳氏一向安分,即便起了心思,皇上还是留下了宸妃,这不过是一份希望,一份在后宫之中的轻松舒畅罢了。

主子当初明白,是应下了,可如今竟是莫名的糊涂了……

景宸心里还挂着俄尔敦,且太皇太后也不好多留,景宸也就顺着行礼告退了。

“小主子刚醒了,如今应是用着早膳呢。”嬷嬷上前,边扶着景宸下辇边道。

“早膳?这丫头小日子倒是舒坦。”她还得早早的起来,迎着霜露去请安呢,这会日晒三杆的,竟才起来大大咧咧的用早膳。

雅蒜在旁听着垂眸,无多言语。

景宸进来,俄尔敦小肥脸很是丰腴,嘴儿还包着东西,看见了景宸。便是狼狈的咽下之余,更是眼圈通红的叫道“额莫。”

俄尔敦急急忙忙的作态,景宸心里看着发笑,虽担心喉管太小,怕咽得太急了却是下了心的稳着。

昨儿被训了,俄尔敦可怜巴巴的等着景宸回去,却不想竟是白日里调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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