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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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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提起来了这件事情,朱禄看了看自己,然后对如音道:“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件东西好,解了给你好了,不然又说人不给你东西。”
如音捂了嘴笑得不行,还嘴硬道:“哪一件也不好,一个糊涂东西。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当初眼睛不好的。”
转身又走了。朱禄在后面接了一句:“你就是眼神儿太不好了。”怎么看上了我。
玉妙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想见的人才见,不想见的就不见。闲来无事,给朱宣写了信,就在房里看了新进来的几个小丫头娇憨地取乐。
看看立秋将近,晚上也凉快了许多。只是白天还是酷热的。刘妈妈过来说了,太夫人一早就不舒服了,玉妙就赶过来侍候汤药。
回避在房里,看了医正看过了,说只是受凉了,玉妙坐在床前陪了太夫人说话。
看了太夫人好了许多,才放了心,热感冒也是感冒,一样需要时间才能好。
太夫人就看了玉妙笑:“还是我的妙姐儿最孝顺。”感冒这个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就是营养。
玉妙让人煮了汤,自己端了来给太夫人喝。太夫人当时还笑:“热天喝这个。”
玉妙就笑道:“都撇了油了,母亲喝了去睡一会儿,只怕会好一些。”
果然太夫人喝了去睡了,醒了觉得好一些。见玉妙不辞辛苦,天天在房里陪了自己,心里也感动。
为儿子订了婚,现在看了儿子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妙姐儿好。太夫人有时宽慰的很,想想儿子少年时和自己为订了这门亲赌气,就笑一笑,等妙姐儿生了儿子下来,再去问他,这门亲事订得如何?
玉妙孝顺的很,太夫人也是高兴的。老侯爷来探病,看了太夫人,无人也对了太夫人笑道:“你这门亲事订的好。”
老侯爷也能看得出来朱宣很喜欢。而且玉妙平时孝敬父母的很,老侯爷平时也有一帮陪的人,一提了要抱孙子,也是呵呵笑个不停。
太夫人一向在家里除了朱宣就说一不二,听了老侯爷这样夸了,也笑着自谦了两句:“总是孝敬你我两个人的。”
老侯爷就笑了道:“儿子喜欢才好。”老侯爷自己对了少年时的朱宣也是不解,我可没有这么风流,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以后这成了亲能过得好?
现在看了成了亲象是过得不错。
沈玉妙有时觉得自己全无一点儿中能耐,只是一个对自己没有了信心的人罢了。
也不能怪她这样想了,嫁给了朱宣这个足够标准的政治家和阴谋家。如果她不是娇宠太多了,能想一想,嫁了这样一个人,要是不喜欢她会是什么后果就好了。
可是沈王妃生活在一片娇纵之中,只想了自己的烦心事。那些她看来的烦心事,放在不如她的人身上,就不值一提了。
可是不如她的人放在她的位置上,也许会比她还要娇纵,人活在什么环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一定的。
所以,沈王妃只一心想了自己的烦恼事,没事时想起来就思虑了那件找不到的首饰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反正(六)
第三百六十四章,反正(六)
一大早起来,还没有起床,几个小丫头格格的在窗外嘻笑了说什么。伴了窗外廊下鸟儿啾啾,玉妙也笑了,对了扶自己起床的如音笑道:“在笑什么呢?”
窗外是祝妈妈轻声喝止了:“王妃还没有起来,就嘻笑个不停。”
玉妙就象窗外说了一句:“我起来了,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祝妈妈进来,是请玉妙去看新买的菊花:“昨天摆好了,今天有时间就去看看。”
玉妙点了头,又是到菊花飘香的时候,菊花象是自己就没有好好赏的命。
去年赏菊中秋前后,为了余丽娟送书进来,和表哥正在赌气赌得不亦乐乎;前年赏菊,玉妙回想了就想笑,前年赏菊,易小姨娘同庄姑娘闹了一回,薛夫人一提起来,还要说,菊花是好,没有玩好。
想了薛夫人,玉妙轻轻叹了口气,刚接了她一封信,象是心情好了许多。不明不白的掉了孩子,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薛将军还是一个糊涂蛋。
上午管事的进了来,太夫人不舒服 ,有些小事就来回王妃,笑道:“家庙里来了人,说易小姨娘生病了,要请医生。”
玉妙就答应了,道:“好好照看了。”管事的答应了要去,房里又是一声:“回来。”然后小丫头跑了出来:“王妃还有话说。”
管事的重新进了来,王妃还是和颜悦色的道:“带十两银子去给她,让她好好休养了,要什么只管来要。
管事的接了银子出去了。玉妙吃了饭,到了太夫人房里,看了她精神也好,就笑着道:“菊花都摆好了,我刚让请了父亲去,母亲这会儿精神好,一起去看看如何?”
太夫人立即欣然:“好难为你想着,我病了几天,正要逛逛去。”立即带了玉妙出来。
除了自己府里的种的菊花,又搭了一个大的花架子,上面花正开的好。老侯爷正带了人出来赏花,见她们来了,一起高兴着。
太夫人只见到了朱明朱辉,没有看到文锦,书锦,就笑道:“怎么不见两位姑娘?”玉妙就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太夫人就笑了道:“这眼前并没有外人,还避什么。”文锦,书锦订了定,两个人一听是热闹的地方,怕有外人,都不来。
朱明就笑问了:“回母亲,一会儿儿子的学友要来的。所以两个妹妹不来。”为文锦,书锦订的亲正是朱明的学友,是太夫人和玉妙相看过了的。
太夫人刚笑说了一句话:“原来是这样。”门上的管事陪了笑快步走了过来,在一旁躬身站立子。
老侯爷先问了出来:“是什么事?”管事的看了眼前正热闹,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门上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秀才娘子,是家里有人跟了王爷军中去的人。象是家人在军中失了性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朱宣时时有信,兵部也时时有邸报,只是报捷。
玉妙问了:“是哪一位秀才娘子?”管事的经常见到她进来看王妃,就回话道:“是辛秀才娘子。”
辛文的夫人?玉妙疑惑了,道:“事情并不清楚,哭着来的肯定有事情。既然家人跟了表哥军中去,找上了门来的,你让她进来。”
旁边备的本来有坐儿,大家都坐了,因是个女人,老侯爷带了朱明朱辉回避了。留下的不过是自己家里人和跟的人。过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一个边走边捂了脸落泪的人进来,正是辛夫人。
辛夫人走近了就跪伏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听说我们家相公战场上战死了,我来这里求个准信儿。”
太夫人与玉妙都齐声安慰了她:“快别着急,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不一定就准的,这就让人打听了准信儿去。”
辛夫人还是哭:“我们相公是晋王爷的人,去了王爷军中,我一直就是担心的。刚接了同去的吕先生的信,说他战死了。我特地来府上求一个准信儿。”
太夫人与玉妙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就听明白了,这是来讹诈的。就有管事的婆娘开始喝斥了。辛夫人更是哭得厉害了。
玉妙摆了手,让人不要喝斥她,满园子里就只听到她的哭声。等她哭声稍停了,玉妙才温言道:“给她拧个热手巾把子去,搬个坐儿来。”
看了她擦了脸,全无一点儿秀才娘子,晋王府出来人的体面,还是温和地道:“听了这样的消息,难怪你伤心。打仗总是有流血的,这就让人去兵部查了战死的士兵的名单,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
就让朱禄赶快去。大家都不说话了只看了辛夫人一个人。玉妙让人给她倒热茶来,辛夫人过了一会儿,止住了哭声。
听了王妃一句一句的劝自己,这才声气好了一些。
朱禄回来得很快,兵部离得并不远,他回来以后拿了一个名册呈给了玉妙,道:“这是上个月的战死士兵和将军的名单。这个月的应该还没有到。”
斜了眼看了一旁坐了发呆的辛夫人,总不能死一个人就发一次名单吧。
玉妙细细地看了,对辛夫人温和地道:“夫人精神不佳,让人送了你先回去吧。时时让人去兵部打听了,如果有,即刻请了你来。”
辛夫人眼泪又涌了出来,禁不住几个管事婆娘几句话说住了,拉了她出去。这一场花又没有赏成。
就是对了花,也没有了心情。玉妙第二天又让人送了东西去看辛夫人,说她不哭了,在等信儿,玉妙才瞅然不乐的坐下来。
没有过几天,兵部接了邸报,果然战死的人里面有辛文的名字。玉妙就让人请了辛夫人来,好好的安慰了她,又抚恤了不少银子。
看了辛夫人直了眼睛出去。朱禄才走进来回话道:“这人竟是来讹诈的。以后王妃不必再见她。战死的人不止一个,只有她哭到家里来。”
玉妙微微一笑道:“以后她来,就请她进来。再有这样的,还是请进来。知道了?”
朱禄答应了出去了,就等朱寿,朱喜的回信。朱禄是知道辛文就是年前查了孙家客店的人,他觉得辛文死的有些不一般。
朱寿接了朱禄的信,拿了给朱喜看了,两个人都是一笑。这人怎么死的,可不关我们的事情。
朱喜道:“晚上再回信去,王爷在前锋将军那里呢,你去把今天的信送去。”把一叠子信包好了给朱寿。
朱寿斜背了信,走出营帐来,迎面遇到了白行光,白行光赶快客气地对他哈了哈腰:“去哪里?”
朱寿只点点头,没有回话。自从辛文死了,这些人看了我们客气多了。朱寿上了马出营往前锋将军那里来,一面想了那位倒霉的辛秀才。
自从来了这些人就查这个查那个的,倒霉的辛秀才去查了伙食费用,来了就想生事情,说不打仗的时候还大肉馒头的养着,是浪费皇上的银子。
朱寿一笑,差一点没有引起哗变,虽然被将军们喝止了,可是几个愣头青的士兵把他恨在骨里,一心想找他的事情,还都是王爷背地里让将军们拦了。
上一次在战场上,被那个几个愣头青的士兵冷不防的从马上拉了下来,谁叫他没眼色没出息儿,一看吐蕃兵将凶猛,吓得不行回马要跑,冲锋在前的士兵们最恨这些没有出息的人。
朱寿回想了,他当时正好看到了,那个叫马五的愣头青士兵,一把迎了上去,把辛文从马上拉了下来,然后就不用再说了,当然是活不成。
当时混战一片,努力杀敌的还可以有活路,这样回头跑的人死的更快。
想想朱禄信里说的辛秀才家人在王府里哭闹,朱寿更不屑了,那一仗不死人,都是大好男儿。就是那个叫马五的愣头青,一向勇猛,觉得自己有理,对了王爷也顶撞过。王爷从没有怪罪过他。马五也死在了那一次的战役中,王爷听了,都愣了一下,然后沉了脸:“知道了。”然后一个晚上就不怎么高兴。
身后跟了一个王爷的宗亲,宗亲们来到了军中,才暗自惭愧。听的与看的是两回事,军中竟然是这样子的。
这些人平时在家里还觉得自己能干的很,到了军中才发现武不如一个小小的士兵,文不如一个品阶低的幕僚。
大家只能低了头跟了人后面学。看到朱禄要送信去,就有一个跟了出来,笑道:“我跟了你去。”
两个人都是打马如飞,奔驰在草原上。夏天草长,没有奔一会儿,腿上就沾了草汁。朱寿突然停住了马,宗亲跟不及,又跑了几步才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了朱寿。
朱寿示意他听,先还是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足有几十个人。还来不及躲藏,就看到这几十匹马奔了出来。
朱寿喝一声彩:“好马”奔在最前面的是一匹四蹄踏雪的好马,昂首了象是不紧不慢的迈了步子,却总在最前面。马上坐的是一员吐蕃将军。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反正(七)
第三百六十五章,反正(七)
他眼睛一转过来,朱寿立即对宗亲喝了一声:“跟上我。”当先一马鞭子打马就走,宗亲也学了他伏了身子打马如飞,只听到身后是“嗖,嗖”的放箭声。
幸亏离得远,两个人足奔了有半个时辰,眼看前面是前锋将军的大营,朱寿才回过头来看了追兵一眼,又喝了一声采:“真是好马。”
进了大营,就直奔了前锋将军的营帐,一进去,看到王爷与前锋将军正坐了说话,朱寿第一话就是笑嘻嘻:“真是好马。”
朱宣就看了他还嘻皮笑脸,道:“你身后背的是什么,还要笑。”朱寿反手背下了背的包袱,一看自己也笑了。
就是前锋将军也笑骂了:“差一点小命没有了。”包袱上插了一支箭,朱寿擦了头上跑出来的汗,笑道:“难怪刚才进了营,都看了我笑。”
拔了箭,把信呈给了王爷,一面就说刚才看到的那匹马:“真是好马。”
朱宣随手翻看了信,没有重要的,也没有家信。听朱寿说追了他来的,就站起来道:“看看去。”
前锋将军亲自带了一队人,朱寿陪了王爷,大家一起出了营,奔了不到十里路,又看到那一骑人。这一次不止几十个人,有几百人在一起。那匹马在几百匹马里面还是最出眼的。
朱宣也来了精神,果然这马不错。妙姐儿问我要匹好马,满营里的马,除了我自己的,总都不如这个。
他看了看前锋将军身后带的人,不过一队几十人而已。前面那几百人也看到了他,也在疑惑中,银袍的一向是南平王,那个是不是南平王?
一场好好的赏花宴被辛文的死搅了个一团糟,玉妙觉得自己是没有看菊花的命,这两年,没有哪一年是顺心看了的。
房里的大玉瓶里,丫头们插好了菊花,玉妙看了,就对如音道:“易小姨娘病了好些天了,好了没有?”
如音笑道:“昨天王妃让我去的,她好多了。我回来了,进城晚了,王妃睡得早,就没有告诉王妃去。”
玉妙这才放了心,道:“她怎么不舒服了?”如音笑道:“同太夫人一样,也是伤风了。这样的热天,伤风最难好。”
玉妙就丢开了。辛夫人来闹了一回,以后再进来是不太容易了,除非王妃想起来她。可是她在别人心里种了一个结。
丁正岩夫人在家里听了辛夫人恶耗就落了半天泪,一直是不喜欢这些人,可是听完了也掬一把同情之心。落完了泪就来给玉妙请安,再是洗干净了脸,玉妙也看出来她的心思。
等她们走了,心想,这些人要是能不见该有多好。你们有牵挂的人,我也有牵挂的人呢。
第一场秋雨打得残荷啪啪响时,接到了朱宣的又一封信,满怀心思的玉妙看完了信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一旁捧了小茶碗侍立的如音看了她脸色笑道:“王爷想是又打胜了?”自从秋雨连绵,王妃在房里就一直象是心绪不佳。
当了人的面还会有些笑容,晚上自己一个人时,只坐了看窗外池子里的残荷花,如音问了一句:“这些败了荷花顶了败茶荷叶象独脚鬼似的,让人拔了去吧。”
玉妙只微笑了:“听听雨声果然是好的。”雨声打在干枯了的荷叶上,让人心情更寂寥。今天接了表哥的信,才有了笑容。
玉妙只对了如音笑了:“表哥在前面很好。”拿了信上了床上,又就了床头灯看了一回,一个人躺了微微地笑。
表哥信里说了:看到了一匹好马,看表哥给你弄来。
半个时辰后,如音悄悄走进来,王妃歪了睡着了,手里还拿了王爷的信,嘴角边是一丝笑容。如音轻手轻脚地把王妃扶正了睡,从她手里轻轻扯出了信,上面都是字也不认识。如音有时只羡慕王妃会看书,会认字,别的倒不羡慕她。
她把信拆好了,放在王妃枕旁,再放了锦帐,这才退了出去。
绵绵秋雨吓了有一个月之久,也好似韩国夫人的心情。她一早起来就不高兴了,对了服侍的人拉了脸色道:“今天再有人来,就说我不在。”
自从路上越了南平王妃的大轿,先是郑贵妃请了自己去,好言的敲打,韩国夫人只能一心的不舒服的听了。
王爷前面又报捷,韩国夫人收不到回信,一直也时时让人兵部里打听了,笑容还在脸上,又是皇后宣。
皇后见她是皇上的意思:“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她也该消气了。祥瑞长公主的长孙女,从小就脾气不好。我象是听说了她自从越了规,就再没有去过南平王妃。
南平王府里为南平王摆酒作庆,她也没有去。告诉她,是我的意思,我要看着她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
韩国夫人只能听了皇后转述皇上的话,气里难受的不行。压了人的头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看了她怀了王爷第一个孩子,长子长女,都会受重视。
她强忍了一心的不快从皇后宫中出来,身边的人提醒了她:“前面是太医院了,楚国夫人这几天说身子不快,夫人不是一直说要亲自去问一下太医。”
楚国夫人是韩国夫人的姐姐,嫁给了楚王的长子小楚王也是郡王。楚王也是皇上的皇弟。
韩国夫人被她提醒了,先是皱眉看了这不断的飘飘雨丝,然后才转了身子,冉冉的往太医院里来。
走到了太医院,身边的人先笑说了一声:“还是这里好。”太医院外的院墙上爬满了蔓藤,在雨水中洗得更是碧绿,让人在雨中灰蒙蒙的心情就是一爽。
韩国夫人也有了一丝笑容,带了人走进去,这会儿是下午的时候,除了几个迎出来的小杂役,却不见别的太医。
韩国夫人心情不好的人,只等了一下就不舒服了,对小杂役道:“怎么太医们都不在?”
小杂役忙笑了回话:“这几天时气不好,贵妃娘娘也有些不舒服,贤妃娘娘,王美人娘娘,还有几位美人娘娘处都传太医。夫人请再等一时。”
韩国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手:“你做去你的去吧,问一句话,就这么罗嗦。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小杂役看她心情不好,正不想在她面前,茶已经倒了,忙陪笑道:“奴才还真的是有事情。”就走开了。
韩国夫人坐不住,一个人在满是药材味的房间里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听了:
“这事万万使不得,南平王妃。。。。。。”只听了这一句。
皇族中长大的韩国夫人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是楚王的贴身管家,一个人是林太医。
一看到韩国夫人在外面坐了,两个人都是一惊,林太医面如土色,楚王的管家给韩国夫人请了客,笑道:“夫人一定是为了郡王妃的病来请太医的?”
韩国夫人笑道:“可不是。姐姐病了许久了,我当然要来问问太医。我还以为没有人,刚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花草进来,不想你在这里。”
然后闲庭漫步状:“这院子里的蔓藤越长越好了。”
林太医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陪了笑道:“夫人说的是。昨儿德妃娘娘来,也夸了说好。”
因为是给楚国夫人问病,管家就一直陪了。看了拿了药,韩国夫人就给了管家道:“正好劳你带回去吧,明儿闲了,我再去看姐姐去。”
韩国夫人与楚王的管家在宫门口分了手,回到了家,立即喊了管家来:“太医院的林太医,是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看的太医?”
家人去了半天,回来时回了话:“林太医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的太医,他是负责太医院里配药。”
韩国夫人就笑了一笑,赏了他,让她下去了。
第三天,太医院里林太医酒后失足落了水里,不幸溺亡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太夫人来了玉妙房里,让人都出去,同玉妙说话:“宫里的太医,最近又送了什么药来?”
自从秋天渐冷,玉妙时有不舒服,要么就是胎动的不行,要么就是些许伤风,一直在看太医。
玉妙回想了道:“倒是三,两天一次,不过来的时候,封地上带来的医正都跟了呢,就是用药,他们也是自己看了尝了。”
太夫人这才放了心,对玉妙道:“我的孩子,吃药要小心。”玉妙含笑点了头。
太夫人看了她些许大的日子,一看就喜欢,收了担心换上了满面笑容:“让人推算的,都说是过了腊月里生,这孩子是来过年的。”
算算日子,刚好在新年要生这个孩子。都说大年下生的孩子是有福气,难道这个孩子是要在过年里生吗?
玉妙心想,真的是来拜年的了。
太夫人刚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丫头走进来:“说韩国夫人来看王妃,问王妃身子好不好,能不能见?”
见了王妃温婉的笑了一笑:“请她进来。”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八)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八)
韩国夫人对于沈玉妙来说,当她是个不速之客。沈玉妙也隐约听说了韩国夫人去了宫里没有告赢状,是卫夫人说的。
两个人悄声笑:“高阳公主是什么脾气。”玉妙由韩国夫人而想了表哥别的旧相识,这些贵夫人们同表哥相处,并不仅仅是为了他长的好,当然长得好也是原因之一。
韩国夫人一面随了带路的人往里走,一面是自己的心情。她觉得还是来看看的好。
朱宣看了韩国夫人的信,当然很不高兴,要告状的也是妙姐儿,不过这个傻孩子是不会作这种事的。
后来接一封信,信里难怪有怨气,这孩子又吃醋了。朱宣格外的心疼玉妙,我在的时候有这种事情还要掉眼泪,我不在了,妙姐儿遇到了这种事情,对谁哭去,也没有人哄。
想想生气,朱宣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人。韩国夫人也有事情要倚仗他才行,信去了近一个月,回信是没有收到,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先是王府的管事的,见到自己没有那么客气了,然后自己在外面放的外债,这钱不容易收了,而且有人在阻挠,是南平王府的人。
南平王府从不在外面放印子钱,只是中间挡一下,韩国夫人这钱收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韩国夫不等事情再扩大就自己来了,宫里听话,人还要来,这位更是娇纵的人,心里别扭着。
沈玉妙是怎么也不会想不通别人的钱都是怎么不够用的,总比穷人强吧,一个一个头上身上都晃眼睛。
晋王妃来说了一次,她纳闷了几天,也没有想明白。
这个事情也不用问人了吧。一个不知道怎么和朱禄说的明白,一个是这种事情问人,象是自己很傻。
眼前就来了韩国夫人,太夫人刚走,朱禄刚刚正好在玉妙房里回事情。就低声道:“韩国夫人一向在外面放债,她来。。。。。。”
玉妙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又是一个钱不够用的,放高利贷的人没法喜欢她
玉妙摇了摇头,对自己轻声道:“来了是心意,见见也好。”见这种人对自己实在是一种考验。
韩国夫人进来坐下来,就看了王妃一眼。上次见她是荷花节,还是薄薄的罗衫。今天穿了一件夹的象牙色绣紫色花的夹袍子,因在家里的原因并没有怎么涂脂粉。
更显得脸色晶莹如玉,窗外是绵绵阴雨,象是光彩都在王妃脸上。
玉妙也看了韩国夫人,体态风流婉转,心中有了一丝醋意,表哥与她在一起时,一定也是温情款款。
两个人述了寒温,韩国夫人才结结巴巴的把来意表达了。沈玉妙立即心里舒服了,下着雨跑来对我说这个,她微笑了。
而且觉得心里暖融融,表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没有反应的。
你越的不是我的大轿,越的是表哥的体面。
玉妙就直言不讳了,房里没有人,就淡淡道:“夫人也要想一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都象夫人一样,没有规矩,那么还成体统吗?”
韩国夫人三十岁的人,被这位少年的王妃训了,先是不敢置信,一直听说了人性子好,也才这样大胆,如果是有波辣的名声出去了,别人的就是惹你,也要先掂量了。
韩国夫人只能含羞了,站起来给玉妙行礼:“王妃大人大量,请多多原谅。”
玉妙正色把韩国夫人训了一通,把心里的那一丝醋意也打发了,心里笑得不行。回头好好给表哥写一封信去,好好的夸夸他。
看了这位艳妇在自己面前红着脸陪不是,玉妙觉得可乐。训完了人,不能让人带了气走,玉妙一一与她聊天,打听这些贵妇人们为什么还觉得缺钱用?
韩国夫人听了不少的话,就走当然心情不好,看王妃还要闲话,就陪了她说话。
玉妙一一问明白了,才明白过来。原来家常过日子也这么花钱的。赏人要花钱,门下有清客要花钱,这些依附的人没有房子了,成亲了,回家了,都要有盘缠,有钱打赏才行。
玉妙想了,表哥外面那么多幕僚,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行。
平时京里来往人家婚丧吊庆,这都是花钱的事情。玉妙用手抚了额头,这样弄下来,如果又要有体面,又要外面好看,真的是钱不够用的。
沈玉妙才没有这种烦忧,她每个月的月银一分不动,赏人是公中的。管了她使用的丫头们有要用钱的地方都是去找管事的,也是公中。
衣服首饰也不用自己花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当然纳闷山阳郡主,晋王妃为什么会没有钱用。
眼前这一位韩国夫人,长公主的嫡亲孙女,也觉得没有钱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觉得缺钱用。
朱宣从接了来,没事就逗她玩。两个人相差了有十几岁,真是看了象小孩子一样。徐从安一个月至少要夸自己的学生五,六次,每一次朱宣就直接赏银票。
一次一百两,对于富可敌国的朱宣来说,实在是不当一回事。走路掉了几百两银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钱主要花在庞大的细作网上了。自己的花用都不是太靡费。他平时最用钱的就是好剑好马与门客。
本来也没有想到玉妙会缺钱用,他既然打算接了来,那当然想的周到。妙姐儿月银仅次于母亲,是母亲的一半。打赏人的银子都是公中的。
是薛夫人的事情提醒了朱宣,妙姐儿这孩子也是个不爱张口的人,要是有了难处不说,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直接赏她银票。图了玉妙说一声:“谢谢表哥。”真是动听的很。
有时候散碎银票用完了,以前是不关心的,要用的时候再去要。玉妙来了以后,朱宣手里就时时备了,没有了就让小厮们去取了来。就为了哄玉妙。
沈玉妙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一下子发现有那么多钱时,不由得她不吓一跳。所以梅表姐成亲时,玉妙会毫不犹豫地说一句:“嫁妆我来备。”
弄得梅表姐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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