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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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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许了公主,才打动了达玛的心,他初一出战,就败在了朱宣手下,他自己也是少年盛名,听说了南平王与自己差不多少年就征战了,更起了斗一斗的心。
再说输了一仗以后,回去咽不下这口气,身边还有南诏公主时时催促:“几时发兵,胜败兵家常事,再赢回来。”
达玛听人说,偷袭不成,也怕有诈,就自己亲带了兵过来接应,与南平王这一次是正式的碰面了。
马上的达玛也认真的看了朱宣,帅旗下一位银袍将军,达玛一笑,这就是南平王,长得象什么汉人书上写的面首。
他并不怎么看汉人书,还是南诏公主与他闲说笑时说到了的。都是长得脸白白的,南平王生得倒是不错。达玛大乐了,等我生擒了你,献给太后去。
朱宣见他马上看了自己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心里想,这样的人要是寻常遇到,还以为是哪一个贩马贩牛的贩子呢,长得这么粗野。
吐蕃人大多都这样,朱宣就马上拱了拱手,朗声道:“王爷,别来无恙”
达玛听了翻译,又是一阵大笑,也大声回道:“你看了也不错。”
朱宣也听了翻译了,心想,这问候不错,这些子夷人,平时不看圣人书,想来朝中禀对,也是这样的对话格局不成。
朱宣又大声道:“王爷请了本王来,我已经来了。”
达玛马上又是一阵狂笑,也回了一句:“来得好。”马上抽了弓箭,认准了朱宣面门,就是一箭射了过来。五皇子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说来就来,这话听了象是还没有说完,这就一箭过来了。
耳边听了弓弦响,朱宣一看他手一动,也是一箭还了回去。两位王爷都是身经百战,见箭飞过,侧身让了一下。捏住了箭尾就手收了箭,接着弓弦响,又把对方的箭还射了回去。
两箭在两军阵前相撞,碰落在了地下。五皇子正得目眩,一声:“好”还没有说出来。又是弓弦响,两支羽箭又飞了出来。
手执帅旗的朱喜侧身让了一下,一支箭从他颈上擦身而过,一支箭笔直的钉在了手中的旗杆上,朱喜庆幸了一下,幸亏我让了一下,不然帅旗要落。
朱宣一笑,雕虫小技,笑容未完,他手上也是两只箭笔直对了达玛身后的帅旗射了过去,一箭射中了旗手的马匹,旗手也是厉害,马一倒地,手还执了大旗跳了起来,然后听到一声响,达玛帅旗哗拉拉落了下来。
达玛自己在心里也说了一声好,南平王也是一个快箭手。朱宣一看帅旗掉落,抽出了长剑,喝了一声,当先带了人冲了上去。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开演(十六)
第三百五十二章,开演(十六)
薛名时护了五皇子往后退,五皇子听见眼前喊杀声起,不由得心潮澎湃,眼前人人象前,只有自己退后。
徐从安平时多来陪了自己说话解闷,此人才学见识都是雅趣的,他也抽了长剑冲了上去,五皇子有一些遗憾,对薛名时道:“此时大战立功之际,将军不会理会我,只管去杀敌就是。”
薛名时也想上去,只是不行。对五皇子欠身道:“王爷军令严格,末将是奉命护卫殿下的。”薛名时不无遗憾,周亦玉也带了女兵上去了,怎么不让这些女人来护卫皇子们呢。
五皇子只能叹一声气,这一次大战就在眼前,喊杀声声震耳,到底是皇族血脉,可能是天生爱斗争,五皇子忘了害怕,看得心动神摇。
南平王银袍在战场中最为眩目,而且所向披靡。五皇子看他奋力斩杀了一员胡将,奔了达玛而去,不由得喝一声:“好。”
心情激动之处,抽出了腰中长剑,对薛名时道:“将军。咱们也去吧。”战团越滚越远,这眼前是自己人多,胡人少,这个时候不乘机去沾点战功来,那就是个傻子了。
薛名时明白五皇子的意思,还有犹豫了,五皇子厉声了:“我是监军,我的话你要听。”
这句话正中薛名时下怀,马上欠身道:“是。请殿下紧随了我。”五皇子才不听他的,一夹马腹,打了马冲了上去。
丁正岩等几个人才不要上去,反而又后退了几步,身边有留下来护卫他们的兵马,只能跟了他们后退,都看不起他们,就这个样子还来监军
丁正岩好笑,赶了书生上战场。后退到了安全的地带,看了远处的战团,越来越远,又暮色将近,只看到黄土灰尘,漫漫扬起,耳中倒是还能听到喊杀声。
苦中作乐的丁正岩看了这一片景色,心中又起了四句诗,正在心中推敲了字,吕明文也明白过来了,对丁正岩拉了脸道:“丁兄,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让人小瞧了吧。”
丁正岩一看不远处,胡人就更少了,这老兄抢功抢到这里来了。忙笑应道:“好。”他身边倒是佩了长剑,抽了出来,在手上拿了,心里好笑,我上去送命吗?
留下来陪了他们的校尉将军们更是好笑,眼前就这几个胡人,也要上去抢军功。只能陪了他们上前,不然有违王爷军令。
王爷有令,这几个人不能有什么闪失。
近半夜的时候 ,朱宣大军才回了来,士气高涨的士兵们都杀红了眼,回来时不顾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谈笑了。
朱宣的大帐中更是笑语风生,朱宣和将军们都不及换了血衣,他难得的含笑看了将军们,道:“这一仗杀的好。”
心里想了达玛那个人,倒是一条汉子,被我一箭射中了右臂,他毫不当一回事,拔了箭不顾手臂上滴了血,带了人杀出去了。
黑暗中,也能看到他马后一滴一滴的血迹。
大帐中一片血腥气,汗气,五皇子心里有些作恶,强忍了下去,苦笑了一下,父皇说的对,来军中是磨炼的。
这些将军们刚刚杀回来的时候,有的人刀剑上,身上战甲上都往下滴了血珠。
朱宣收了笑容,站起身来,大帐中立时就安静了,看了王爷对了五皇子象天拱了手:“这一仗能大获全胜,多亏了圣上鸿福,五殿下亲临战场监军,将军们一马当先,士兵们奋勇向前,才有些大捷。”
将军们齐声道:“王爷运筹居中,身先士卒,是我辈的福分。”
五皇子心里惭愧,说什么五殿下亲临了战场,本来是想往战场中去的,人还在外围,就可以看到人头,断臂在马蹄下翻滚了,半死不活的伤兵在马蹄下呻吟,五皇子出了一身冷汗,宫闱阴森,杀个人还是干净,哪里象这个样子,到处是血。
想想南平王一力为自己邀功,五皇子心里也存了感激。
想想收到的密信,两位皇兄在北平王,靖海王军中,象是也表现得不错。五皇子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来南平王军中,也是不容易争来的,三个皇子都想来朱宣军中,他素来百战百胜,这个军功是一定是沾定了的。
只有吕明文等人,对这一次大捷并不高兴。
前方战火不断,后面热闹连连,京里正在过荷花节。
荷花节那天,京外的荷花塘特别的热闹,头几天开始,就有王侯贵戚家的人来看地方,到了正日子来的不少。
因为天热而在家里闷得不行的女眷们都盛装打扮了,一乘乘轿子或是马车不时的来到,让看的人看不过来。
几位艳装的女眷们站在柳萌下,突然有一个人轻声道:“看,南平王妃的大轿。”
就有另外一个人道:“在哪里?”
“看那边,十六人抬的那顶轿子就是了。”有人悄悄指了给人看。
大家看过去,轿子直接进了休息的地方,并不给人看到轿内的人。
就有人冷笑一声:“听说有了身孕,王爷不在家,就这样招摇。”说话的人是韩国夫人。大家就都不说话了,韩国夫人同南平王爷一直是旧相识,这么多年了,京里人人都知道。
韩国夫人也是皇亲,祖母是前朝皇帝的亲姐姐,是长公主,业已不在了。母亲是侯夫人,一向宫里走得很勤,家里也有人送到了宫里,是封了德妃。
朱宣所以不追丫头,贵夫人们追逐不及,还能带来好处。他要相处只是贵夫人,所以有时对玉妙护得那么紧,自己心里明白的很。
韩国夫人就是北平王妃听到的在宫里抱怨的那一个:“王妃有了喜,王爷就不出来了。”
韩国夫人很少见到南平王妃,只在宫里远远的见一眼,去拜了沈玉妙的人没有她,她总自恃了身份不肯去拜,只能跟女眷们打听一下,听说是长得好,就冷笑了,去年来了京里,就有人说长得好了。
嫁给了王爷,攀附的人多,当然巴结的人多,去年就听说了,这个请那个请的。
身边的女伴们就笑道:“夫人总是打听南平王妃,今天是个机会,何不去拜见一下。”
韩国夫人就冷了脸,我去拜见她,不过是嫁得好罢了。真是麻雀变凤凰了。
这身边陪了的这几个人也都是与朱宣有旧,看了韩国夫人掂酸,就笑道:“论爵封,南平王妃在这里是最高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王爷那么爱重这门恩亲,让他知道了遇到了不去看也不好。”
又有一个人也笑道:“听高阳公主说,本来皇上要来的,后来公主请了南平王妃来,皇上说王爷前面打仗辛苦,又大捷了,说自己来了,怕别人就玩不好了,就不来了,只让公主来。”
韩国夫人这才说了一句:“公主来了。”高阳公主的车驾远远的也来了。
公主总要去见的,女眷们让了说话,让人去看了公主临时下榻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回:“公主和南平王妃在一起。”
这下子韩国夫人也不得不去了,这下子有了借口,正好去看看南平王妃长的什么样子。
高阳公主正和玉妙在荷花池旁坐了在说话,这里摆好了座,又临水有布幕,微微一点小风,就凉快的很,两个人一人一只荷花正拿了在说笑。
玉妙本来不想来,太夫人有些不舒服,想来是热伤风了,她孝顺了几天,太夫人很是心喜,逢人就说:“我的妙姐儿最孝顺。”
看了她天天家里闷着,就让她出来逛逛。山阳郡主,昭阳郡主又死拉了玉妙来,玉妙自己都纳闷,这些人原本都和自己不好,看了一里一里的都好起来了。
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除了会见人一脸的笑,以前有时候晚上想了,表哥这么有才干,我是全无能耐,真是般配的很。
想了就侧了脸去看了身边睡了的朱宣一笑,朱宣如果没有睡,就对她笑一笑:“不睡还只是笑什么?真是小丫头。”
看了眼前又来了几位贵夫人,玉妙是不以为意的,别人看了她的身子,眼里就有些羡慕,玉妙就微笑了,这些人又是表哥认识的的,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祝妈妈在身边提醒她,如果有要起来的人,才提一声让玉妙去迎。她坐到了现在,来了不少的人,一直就坐了不动,等别人行礼去。
高阳公主虽然不行礼,也是一来就说了:“你坐着吧。”然后走到她身旁坐下来,玉妙谢了她的体贴,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坐下来,不要人扶了就有些难以起身。玉妙苦笑,再过一阵子怎么办,不会要人推了才能走吧?
问祝妈妈等人,就是笑,都是这样的。祝妈妈没有成过亲,但是照看过皇妃生孩子,所以事事知道。
高阳公主来了都不起来迎,别人当然个个都不迎,玉妙欠了身,让人给眼前这位贵夫人搬了坐来,坐了说话。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开演(十七)
第三百五十三章,开演(十七)
眼前绿柳轻拂,红莲白莲竞相争艳,玉妙微笑了想了,这不时到来的花枝招展的贵夫人们,也都是互相比了穿戴去了。
认识的人不少,一一来过,玉妙独对了丁夫人一个人客气的不行,邀她坐了说了一会儿话,丁夫人每一次离开她,就心里安慰,王妃如此客气,良人军中应该是无恙的。
这里视野开旷,一面听了身边这几位表哥的旧相识谈笑了,一面看了不远处,慢慢行来的身影,是山阳郡主。
山阳郡主来拜了,玉妙更不起来,等山阳郡主走了,贵夫人们就笑着闲谈了:“这几时只听到山阳郡主的事情,真是可怜啊,嫁错了人。”
贵夫人们都处于权势争斗之中,山阳郡主夜会北平王,一听就知道为了小蜀王弄兵马,没有利益,不会平白去会北平王去,贵夫人们都是这样。
玉妙听了觉得怜惜,幸好表哥发了兵。小蜀王收到了朱宣的信,又收到了封地上家人的来信,高兴的不行,让妹妹来府里道谢了,急急地就动身回去找夷人算账去了。
那笔与慕容夫人合伙的生意就这么放下了,山阳郡主和小蜀王心里都觉得是南平王妃为自己说了话,想来给王爷信里带一笔也很容易。
两个人都感激的不行,山阳郡主想了,先是送来了那么贵重的首饰给我,一定是知道我没有好首饰,手里没有钱,不管是当是用都是合适的。
哥哥这么些年来,一直在与几位王爷频频通信,希望求兵马,一兵也没有求到,只是在王妃面前说了,这么快就有了。山阳郡主要在京里料理一下自己的采邑,先不回去,另外就是多同南平王妃走动了。
好在南平王妃再也没有提过那件当了的首饰,沈玉妙又忘到了脑袋后面去了。她生活中可玩的事情太多了,又时时想了孩子,想了朱宣,只是牵挂得不行。
如音把首饰放起来了,看不到就想不起来。
听了眼前的这几位贵夫人说话这样刻薄,也不避人,玉妙听了不舒服。高阳公主听了只是一笑,山阳郡主的事情不让人说也不行,动静太大了。
王美人受山阳郡主牵连,皇上好几时都不去了,郑贵妃对高阳漏了一句话,只是笑:“皇上听了,也觉得不体面。”
韩国夫人见玉妙只是笑,并不接话攀谈,心里本来对她吃醋,见了面,明**人,更是不舒服,就问了一句:“听说王爷为小蜀王发了兵,想来是王妃帮了忙?”
玉妙就笑一笑:“表哥说,军事政务,不许过问,我是不问这些的。”
韩国夫人追问了一句:“如果不是王妃帮的忙,那就奇怪了,王爷以前象是对蜀地不满,怎么山阳郡主一拜会了王妃,突然就发了兵?”
旁边就有人笑问了:“夫人怎么知道以前王爷对蜀地不满?”韩国夫人就扬了脸笑一笑,玉妙只能看了她笑,她那脸上的笑容分明是不打自招。
这又是表哥的一个旧情人,看这个得意的样子,一直是有来往。眼前这个人三十岁左右,也是一位艳妇,想来是表哥的心上人,不然不会这么对了我猖狂。
玉妙见过的朱宣的旧情人,大多都是三十岁左右的贵夫人,与朱宣差不多年纪大。也不能怪玉妙见一次就不舒服一次。
由年龄推想了,也是表哥少年时相处的,一直就没有丢开。表哥还真是念旧情。年长以后封王以后,人并没有那么荒唐了。
有时候朱宣对了玉妙的醋性大发,也会说一句:“自从接了你封地上来,表哥一直最疼你,你还要怪表哥。不是为了你不高兴,才回了几家商户。”
玉妙听了这话,更不舒服了,庄姑娘她们就是来了也是姨娘,从来不敢对我这样的不客气。京里的贵夫人们来了见我脾气好,就有人要敲打了我的出身,我家里住不了,提前接了来。
玉妙忍了心里的不舒服,如果表哥在,不舒服还可以回去对了他说:“某夫人来看我,是什么样子?”表哥就会看了自己笑,做他自己的事情,或是写字或是看书,等自己说完了也就舒服了。
今天怎么说,表哥前面打仗,我在后面争风吃醋,这样做不体贴不应该不说,只怕招来一顿训,不是更是自找不舒服去。
一阵轻风吹来,荷香阵阵飘来。韩国夫人轻摇了团扇,又笑对了玉妙道:“昨儿有一个家人来对我说,现在做什么生意最好最有钱赚。我说我不懂这个,要问一个懂的人,可巧今天见了王妃,王妃想来是一定知道的。”
旁边的人都不说话了,这个大胆直接的人倒还是不多。高阳公主接了话:“夫人自己好象也有钱在外面流转吧?”
韩国夫人有些脸红了,玉妙就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别人以为她听了韩国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其实她不舒服在“念旧情”这三个字上。
如果只是风流,左一个右一个,也就丢开了。这些贵夫人都是少年就和表哥认识的,这么好,一直处到现在。
玉妙气得有些胃痛,想想我怀了孩子,就是这样的待遇。亏了表哥天天说最疼我,就是这些人这样的人来疼我。
走的时候还敲打我,要我保重孩子。现在有纸笔在手上,保不定沈玉妙就手就是一封怨气十足的书信写出来。
大家有些冷场了,过了一会儿,高阳公主是扬了脸不想理韩国夫人,生长在宫里的高阳公主,当了这许多的人,固然是不撵人走,只是不理你,让你难过去。
她看了哪株荷花好,就让人采了来取乐,给玉妙看:“这花瓣多好看,回去让人做成了菜才好呢。”
玉妙就接了过来,她有时也是自己动手做一个菜的人,笑道:“宫里想来是有新作法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寻了来给我看一看。”
就有去王府里看过玉妙的贵夫人接了话笑道:“王妃房后的那一边荷池,只是不比这里大,那花也不比这里差了。”
玉妙一笑道:“可不是,除了池子比这里小,那花是母亲亲自看了人料理的。说住在那里好。”说到这里不说下去了,太夫人说了,天天看了花,生个男孩也长得俊秀,生一位郡主也长得娟秀。
跟了玉妙的夫人们却是听到了,就笑着说了出来。高阳公主就笑道:“长得象你呢,就长得很不错了。”
陪侍的夫人们笑道:“如果象王爷,那又是一个大将军了。”贵夫人们听了就有些吃味了。再和她争风吃醋,敲打了南平王妃,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在王爷怀里,大家都不舒服。
昭阳郡主也来了,看了高阳也在,也很高兴,她坐了下来,也是对了玉妙关怀备至,笑道:“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想什么吃的?”
一位郡主,一位公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呵护了南平王妃,让几位贵夫人坐着更难过了,就是过来看南平王妃得意的。这位郡主自己嫁不成南平王,有必要这么讨好王妃?难道还打了什么主意不成?
有人这样想了,就用团扇遮了脸笑了,再想想自己过来问候王妃,还不一样是讨好?
等昭阳郡主走了,几位贵夫人们又开始谈论了:“郡主是梁王膝下爱女,嫁错了人,还这么得意?”
“可不是,将军就应该在战场上,郡主上下花了钱把他留在了京中,一心想为宣德将军升职,平时为了这个与将军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
玉妙也为昭阳郡主头疼,宣德将军一片耿直,不肯做这些为升官而巴结的事情,昭阳郡主每每气得回了家指了他骂。
宣德将军别的地方可以伏就,只有这一点上,是天性上做不来的,一点儿也不低头。玉妙有时就想了,东风不压西风,西风就压东风,一风压住了一风还可以有一个平静。
东风,西风都寸步不让,这日子就只能争吵了。想想表哥从接了来,就处处教训,步步管教。玉妙在心里嘟了嘴,一开始就存了欺负人的心了。
高阳公主还是听了这些谈论笑。然后就听了人问玉妙:“王爷有没有信来,战场上如何?”
玉妙压了心里的不快,比我还担心呢。一一回答了,大家这才笑散了。
韩国夫人听了更是不舒服,王爷军中我至少去了三封信了,一封也不见回,王妃这里倒是频频有信来,想想少年时就与朱宣相识,听说他订了亲,把他笑得不行:“世子爷平时到处都有人,还说我吃醋,以后有人管了,年纪小小的更应该招世子爷爱才对。”
当时玉妙才出生,朱宣正为了订亲烦着呢,那时与韩国夫人相厚,就不高兴了:“你不知道我心里烦这件事情,母亲强压了我的头订了,谁要娶一个那么小的丫头片子去。是无盐是嫫母还不知道。”
韩国夫人更要逗他了,越发的嫣然:“世子爷不要忘了,是太夫人的亲戚呢。”
朱宣更不高兴了:“报恩一定要订亲吗?让我娶,就娶了陪母亲去,跟了母亲住好了。”后来这位“无盐嫫母”来了京里,人人都说长得好。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开演(十八)
第三百五十四章,开演(十八)
去岁韩国夫人会了朱宣,就取笑了:“听说未过门的王妃是在太夫人房里住了,王爷果然说话算话。”
当时就碰了一鼻子灰。朱宣本来是躺了在她床上,一听这话就坐了起来,淡淡道:“是母亲的恩亲,当然母亲带了。”
然后站起来,道:“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揭帘就走了。
韩国夫人傻了眼,当时就哭了一场,后来见了朱宣再也不提南平王妃,还算又能融洽地说上几句话。
自己心里寻思了,王爷年纪渐长,人也渐冷,对了旧相识总还有些旧情,心里就叹一口气,算了,再议论王妃,就是议论他的体面,以后这个钉子不去碰了。
今年来了京里,只会过一次,成了亲就没有再见过,倒是别的狐媚子那里象有去过,韩国夫人闷得不行,这么些子人,王爷又出来的少,一人会一次,就要回去了。
赶了去封地上,又总是如对大宾,韩国夫人去过了一次,朱宣在正殿见了她,当然没有情话可说。
韩国夫人心知肚明,王爷在封地上要体面。只能匆匆回京。朱宣见了她还算知趣,又让人送了东西给她。
妙姐儿当时刚接了来,正为了赵若南被自己训了一通。韩国夫人来,是听说了接了妙姐儿,跑来争风来了。
朱宣最烦这样的事情。我妻子是我妻子,你们是你们,妻子在家里呆了,你们在该呆的地方呆了,没事找一回子事,要是妙姐儿我就好好教训她,要是外面这些人生事,不想见了都不见。
然后越来越喜欢玉妙,有时候自己私下里想了,母亲这门亲事订得不坏。小醋山醋海除了有时无端生醋,别的时候乖巧的很,然后就自己乐,在我面前不乖巧也不行。
天天一回来就有人“表哥,表哥”的,这个惹人疼的小丫头。
韩国夫人从玉妙那里出来,心里闷得不行,看了王妃的身子就生气,一有了喜,王爷再也不出来了,都是王妃狐媚了去。
看那眉眼,哪里是无盐嫫母,简直一个苏妲已。想想她那么大样,人来了总不见起来,一个小商贩子家的,嫁了王爷就这样大模大样的摆规矩。
韩国夫人才是打翻了醋海,玉妙怀了身孕,王爷才不出来,因为怀了身孕,才不起来迎人,这两样都惹到了韩国夫人。
沈玉妙这一会儿又把韩国夫人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她在看慕容夫人,对面池畔,是慕容夫人,也在看她。
小蜀王匆匆离了京,两千两银子都顾不上了,朱宣派了轻骑来,同时支持了他一笔军费银子,同做违禁的生意相比,当然封地更重要。
慕容夫人认真打量了这位沈王妃,小蜀王对自己还有几分迷恋,离京前来道别,很是高兴:“早知道早就去求了王妃,比求别人要有用的多。”
慕容夫人与晋王的第一步落了空,两个人对了皱眉:“前面打仗需要人,还能分出兵马来去蜀地,蜀地局势一向如此,没有多坏过,也不见有特别需要这会儿派人去的理由?”
朱宣等人都是多虑了,蜀地多夷人,多瘅气,小蜀王自己都管不好,慕容夫人经商也是求财,不能送了人马去给夷人去,从没有打算从那里过。
从边境上过,都是汉人,还可以买通一下。同夷人也说不清楚。
慕容夫人与晋王更觉得这位南平王妃象是对南平王很重要,一开始没有觉得,为了恩亲为了体面,为了孩子,现在要重新打量了。
玉妙看了慕容夫人在,眼睛里就找了晋王妃,居然没有看到,就笑问了高阳:“象是晋王妃没有来?”
高阳公主一笑,晋王妃很少与慕容夫人在一起出来,就笑道:“想来是怕天热。”眼前都是人,不方便说这个。
玉妙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只看了慕容夫人,本来是想看看晋王妃遇到了她,是什么样子,上次见过了一次,两个人象是亲热的很。
沈玉妙没有看出来尴尬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去看。表哥让我好好看一看,我自己很少出来了,再也没有看到慕容夫人和晋王妃在一起了。
如音换了茶和点心上来,玉妙眼睛再找了慕容夫人,不由得笑,她身边站着的是晋王。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再看看四周的人,有不少的人都在看了他们。
玉妙努力地找了晋王妃,没有找到,有些遗憾,心里在想,可惜与晋王妃不熟悉,不然让人接了她来,让她好好看看呵。
两个人说起了陶秀珠,都是微笑了,陶秀珠订亲了,订亲以后要回避,这种热闹场合是出不来了。
昨天还在玉妙房里发了一顿脾气:“订亲这么不好了,我不要订了。”但是无用,一向娇惯女儿的陶御史夫妇,在这件事情上不让步。
陶秀珠看了玉妙,可怜兮兮的:“妙姐儿,为什么你订了亲还可以到处去?”玉妙就忍不住笑,自己家里呆不住了,表哥才接了来,这也是成亲以后,表哥的那些旧相识用隐语笑话我的一条。
有时父亲也对了自己后悔了,有时候又觉得安慰,王爷早接了来,你们不会太生疏。偏陶秀珠觉得好。
玉妙就逗她:“那你也去婆家住着去?”陶秀珠可怜兮兮的面孔又不高兴了:“谁认识他们家门朝哪儿开。”
高阳公主对了玉妙笑道:“我对秀珠说了,如果她成了亲也和我一样,我就接了她一起来住。”
玉妙更是笑个不停,道:“你呀,自己这样子,还要拐了一个人去。”
高阳公主就笑道:“我呀,还要拐两个人的呢,把你也拐了。”
正笑谈了,慕容夫人象这边漫步而来。高阳公主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笑道:“你坐着吧,我走走去。”
玉妙看了高阳公主这个机灵鬼一笑,莽撞归莽撞,娇纵归娇纵,这眼皮子嘛,倒也灵活得很。
突然一笑,还没有问过高阳公主对慕容夫人是怎么样一个看法呢。
看了穿花拂柳过来的慕容夫人,真正是艳如桃李,就是那位吃醋拈酸的韩国夫人也不如她,可惜只是老了一些。
再想了慕容夫人让山阳郡主来求自己一封手书,这人心如蛇蝎,一定是想了表哥不在家,欺负我年纪小。
玉妙看了她到了面前,仍然是不起来,第一次存了心给人一个下马威去。
慕容夫人坐下来以后,玉妙就环视了身边陪侍的夫人们。她们也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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