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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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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姨娘不放心,又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秋红忙着帮她整衣服,又自己笑,王爷昨天去了石姨娘处,易姨娘就有些紧张了。
  玉妙一个上午沉默了不少,弄得妈妈和丫头们都纳闷,邢妈妈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说了玉妙,她不开心,忙哄了又哄。
  因为玉妙昨天的口无遮拦,说没有喝过喜酒,邢妈妈当时当了人不好说什么,晚上却抽了个空说了玉妙几句。
  只有若南知道是自己弄得玉妙想心思,她不敢多开口,闷着头做活。
  朱宣今天在家,若南还在,不好过来玉妙这里吃晚饭。自己与外面书房的幕僚吃饭。
  晚饭后,趁了若南去梳洗,玉妙遣了身边的人,只留下春暖在身边。春暖才悄声道:“我问过管事的妈妈们,易姨娘身边的秋巧并没有被卖。说是因为姑娘求了情,王爷允许易家的接走,如果易家并不愿意接,才交给人牙子。”
  玉妙来不及感受朱宣给自己做人情的这份温暖,先问正事:“那易家接走了?”
  春暖点头笑道:“可不是,易家经商的那位爷把秋巧接走回了家。不过,”春暖伏下了身来:“估计秋巧在易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管事的妈妈可巧是那日押了秋巧出门的,说易家接的人冷眉冷眼的对秋巧的。”
  都是丫头,也有同病相怜之感。
  玉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春暖眉眼里含了笑,道:“姑娘可是要施恩于易姨娘吗?”
  玉妙怕她罗嗦一堆话出来,忙笑道:“你去打听表哥晚上在哪里。然后再回来。”春暖更觉得自己猜的不错,含笑答应了去了。
  春暖去了一会儿,若南梳洗完过来,看到玉妙还在思索,也不忍心:“都是妹妹不好,姐姐这样的招待于我,妹妹还让姐姐烦心了。”
  玉妙觉得事情要考虑得周全才好。她回答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若南的事情还想不出来什么眉目,东也不是西也不是,不管怎么样的结果,都会伤了未见面的冯家二姑娘。
  眼前要弥补的,却是秋巧的事情。春暖说得对,秋巧被王府里撵了,对于一心攀附朱宣的易家,是不会好好对秋巧的。玉妙就随便地回了若南一句。
  若南的心就跳了一下,脸煞白煞白的。
  自己从决定来找刘全时,就没有想过什么是万全之策,妙姐儿的话里象是另有深意。
  正文 第二十三章,直白
  与幕僚们分手,带了三分酒意的朱宣信步往里面走去,二门里一个丫头探了探头,虽然是掌灯时分,也可以看出来是妙姐儿身边的大丫头春暖。
  春暖看到了他,大大方方的过来行了礼。
  “起来吧。”朱宣站住了脚,问春暖:“不在姑娘身边侍候,在这里做什么?”
  春暖就带了笑回道:“姑娘让我来看看,王爷这会子在哪里呢。我刚去了内书房问过小福子,正要回园子里去,听见脚步响就看了一看。没想到真的是王爷。”
  朱宣就点点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有了陪的人在房里还惦着我,朱宣微微一笑。让春暖在前面走,自己在后面慢慢的信步。
  听说朱宣来了,若南回避前恳求地看了玉妙一眼,避到了别的房间。
  玉妙有些愕然,自己只是随便打发春暖一件差事,混开了她做别的事情,免得就秋巧的事情又要说上一堆的话,没有想到不一会儿回来了,说表哥也来了。
  先进了院子的春暖喜盈盈地:“在二门里见到了王爷,王爷问做什么,我就回了,王爷就来了。”
  外面有了喊声:“王爷。”穿了深蓝色长衣的朱宣已经进了院子。玉妙忍住了笑意,站了起来。
  等朱宣坐下来,送了茶。玉妙才想起来,表哥如果问自己有什么事,可说什么呢。
  想想那天,二管家刘瑞元莫名被罚了俸,刘全挨打,不仅仅是失职这么简单吧。若南处也不用再问了,王府里护院不少,她能在那一晚不被人发现的走出去,只可能是刘全护了她出去,难怪刘全那么晚了也出现在园子里。
  玉妙思索了怎么开口,朱宣则看了玉妙小脸绷着,眼睛盯了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先问道:“赵姑娘走了?”
  “明天走。”玉妙象被惊醒一样。朱宣更觉得不对,妙姐儿来了王府里,第一次是这样的表情。
  还没有再问,玉妙先说话了:“今天刘瑞元家的来看过了,说表哥还要给我这里添置东西。”朱宣哦了一声,眼前浮过一大堆请玉妙的贴子,道:“你也应该有些陪伴的人走动。”
  “刘瑞元家的还说,为刘全定的亲事,全仗了表哥。”玉妙来了灵感,先问一问朱宣对这门亲事是如何看的。朱宣为刘全出的面,与冯家也许有什么渊源。
  果然朱宣笑了道:“冯县尹是随了我从京都来的,为人端正方直。他的长女的婚姻并不如意,这次女的婚事当然我要上心了。”
  看了玉妙脸上有一丝沮丧,好笑道:“今天淘气了?”不然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没有。”听朱宣说完,玉妙心里一阵凉。朱宣全然不信,笑谑地逗她:“真的?”找了自己来又没有正经的话说,难道是天天晚上陪她吃饭上了瘾。
  肯定不是,自从妙姐儿回来,自己在家里呆的时候虽然比以前多了,但一个月之中至少半个月自己还是在军营里的。
  知道朱宣在逗自己玩,玉妙心里反倒难过了。表哥这么疼自己,自己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驳表哥的面子。
  如果自己是个小孩子,也许还可以选择扑到他怀里哭一场,把事情说了。
  朱宣看玉妙的表情转为难过,忙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玉妙带了忧愁的看了朱宣,是说还是再找机会说。
  朱宣忽然想了起来,笑道:“是想去喝刘全的喜酒?”刘瑞元家的一早来请示过自己,说听姑娘说过了话,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请。
  邢妈妈只怀疑祝妈妈等会传话,却忘了站在窗外的小丫头们自然会去巴结刘瑞元家的。
  玉妙睁了无邪的大眼睛看了朱宣,脑子里却飞快地在转着。
  朱宣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笑道:“虽然刘瑞元在外面有住处。可他希望我能赏刘全在府里成亲。我已经同意了,你喜欢去尽管去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玉妙心一动道:“是哪一天?”朱宣笑道:“两家都着急,姑娘小子都老大不小的了。定了本月二十四。”
  只有十几天了,玉妙觉得不能再拖了。脑子里刚才转的都是朱宣平日对自己的宠爱。玉妙决定为了别人的爱情闯一回。
  把礼法,规矩都抛开到一边吧。脑子有了这样的想法,玉妙对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出去。
  才恭敬地垂首站在了朱宣的面前。朱宣感觉到玉妙的郑重,嘴角翘了一下等着玉妙说话。
  先开始是有些结巴:“表哥,。。。。。。易姨娘身边被赶走的丫头秋巧。。。。。。呃,那个。。。。。。”
  朱宣盯了玉妙一眼,易姨娘身边的秋巧,什么事情用这样的开头。
  对了朱宣凝视的眼光,玉妙缩了一下。朱宣端了茶碗,轻轻吹了浮沫却不喝,只是道:“继续说。”
  “那个呃。。。。。。让她再进来,这个。。。。。。。”大脑一片空白的主要原因是想着如何说若南的事情,倒不是为了弥补秋巧。
  朱宣还是糊里糊涂,顺了玉妙的话往下接:“是易姨娘来求了你,还是易家求了你?”
  “这个呃。。。。。。。”玉妙还是没有想到顺利转到刘全身上的合适话语。
  朱宣慢慢收了笑脸,这个呃那个呃,越来越出息了。他把茶碗放下来,沉了脸正色道:“想好了再说。”
  “是,”玉妙垂了头,停了一下,道:“刘全另有心上人。”
  一闪念之间,朱宣一下子都明白了。脸色变得冷峻起来:“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然妙姐儿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先是旁敲自己与冯家的关系,后是侧击易姨娘身边的秋巧。
  他盯了玉妙,要她亲口说出来。
  “是赵姑娘。”玉妙慢慢说了出来,头低着不敢看自己。
  “当啷”一声,青花瓷的茶碗摔在了地上裂成了碎片。丫头们在外面伸头来看时,只看到朱宣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出来,玉妙低了头站在当地。
  这是怎么了?众人心里都存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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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四章,刘全
  “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朱宣坐在内书房临窗的锦榻上,对了面前站着的玉妙道。
  早饭后,送走了赵若南,朱福就奉了朱宣之命请了自己到书房来。
  破例地没有让玉妙坐下,朱宣盘膝端坐着,神色是凝重的。
  玉妙就把从若南那里听到的和盘托出,并没有加上一丝自己的想法。
  朱宣听完了,神色缓和不少。这并不棘手。喊妙姐儿来,是怕伤了她的心。这位赵姑娘是不能再来往了。
  玉妙从没有这样的乖巧过,老老实实的站着,眼睛都不乱瞄一下。
  朱宣没有开解她,让她站一会儿也好。
  “王爷,刘全在门外候着。”朱福出现在门外。
  “妙姐儿,里面去。”朱宣把玉妙支使到内间,才对朱福道:“叫刘全进来。”
  看了面前跪着的刘全,朱宣也没有让刘全起来,严峻地道:“你老子娘为你订了本月二十四成亲,你知道了?”
  刘全叩下头来:“是,卑下已经听娘老子说了。卑下多谢王爷的恩典,还替娘老子感谢王爷对卑下一门的恩典。”
  坐在里面的玉妙对刘全的话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朱宣双眸炯炯看了刘全,猛然道:“听说你对这门亲事有怨言?”
  刘全大惊失色,连连叩头道:“冯县尹是王爷面前侍候的老官员了,卑下有几个脑袋敢对王爷不敬,对冯县尹不敬。”
  朱宣冷冷一笑道:“那你就是另外有了心上人了?如果有,当初议亲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本王也会为你作主的。”
  刘全想了一想,又认真端详了朱宣的脸色,才小心回道:“得配冯姑娘是卑下的福分,卑下怎敢再胡思乱想。”
  朱宣冷笑一声,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回身喝道:“好奴才!那位赵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她果然对姑娘都说了。刘全听了朱宣这一声喝,他听到了赵姑娘三个字,虽然有如五雷轰顶,却只是觉得痛苦并不觉得害怕。
  “王爷容禀,王爷容禀啊。”玉妙只听到头碰在地上“碰碰”响的声音,担心地走到门旁边揭了一角门帘,只看到刘全不停地叩头。
  朱宣重又回到锦榻上坐下来,淡淡道:“说吧。”
  刘全就把去沈家奔丧的事情说了一遍,五大三粗的汉子红了脸,不无忸怩地道:“卑下一时心动,偏赵姑娘家门前又是一个小茶馆,卑下想坐一会喝喝茶,如果能再见到赵姑娘固然好,见不好也只当去喝茶。。。。。。。”
  “看不出来你倒还有花花肠子,”朱宣的语气虽然严厉,却没有更进一步责备刘全。
  刘全脖子也红了,跪在地上道:“赵家只有一个女儿的,她的父亲也是不能持家的文弱秀才。卑才后来去过几次,都是凑巧有公事在那附近。后来。。。。。。”
  刘全的声音暗了下来:“赵姑娘说与卑下嫁娶,卑下原本是个奴才,没有王爷的恩典,哪里还能象今天这样风光。赵姑娘又出身儒门,她说她父亲要为她许配学里的良家。卑下就再也没有去过,谁曾想。。。。。。。赵姑娘她跟了来。。。。。。。”
  不要说是朱宣,就是玉妙在里面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刘全看着铁塔一样的男儿汉,听说赵若南一心要嫁,只想着门不当户不对,就落茺而逃了。
  事情基本上大白了,朱宣只说了一句:“撒野的奴才。”下面不知道说刘全什么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偏偏这刘全热乎了一下就没胆了,现在这种局面可以说是刘全一手造成的。
  朱宣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混帐的东西,议亲的时候你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刘全大着胆子又来了一句:“王爷为卑下议亲,是卑下一家子的荣耀,也是卑下的福份。更何况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赏了体面,老子娘都喜欢,哪有卑下说话的地方。”
  “你说得是很好,可赵姑娘跪在姑娘面前说她有了。姑娘不知如何处理来问我,我现在问问你,应该如何办啊?”朱宣道。
  刘全先还懵懂道:“有了?”一个激灵明白过来,连称冤枉:“卑下对赵姑娘一心的爱敬,可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她呀。”
  玉妙站在门里面,笑得用扇子掩着口。
  朱宣反倒轻松了,可以对玉妙有个交待了,目视了刘全道:“我相信你,如果赵姑娘与你全无关系,我为她另觅良配,如果你说了假话。。。。。。”
  刘全忙发誓道:“卑下指天起誓,如果与赵姑娘有了苟且之事,让卑下不得好死。”
  朱宣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喝道:“去吧。小心侍候着,有事情还要再问你。”
  刘全应了是却不站起来。朱宣冷声道:“还有什么话?”刘全道:“请王爷开恩,卑下与赵姑娘并无一点不妥之事,还请王爷周全赵姑娘的名声。王爷刚才问起来是不是另有心上人,卑下不敢说就是怕带累了赵姑娘。
  刘全的身影消失后,玉妙从里间走出来,勉强掌着不大笑。嘴角边却带了嫣然,对朱宣拜下来道:“多谢表哥,如果不是表哥垂问,险些冤枉了好人,也会伤害到不相干的人。”
  朱宣却没有一点笑容,又盘膝坐下来对了玉妙颊边的圆涡看了两眼,说了一句:“节也过了,赵姑娘应该回自己家去了吧。”
  无视于朱宣的冷脸,玉妙的心情象放飞的风筝一样。她笑盈盈道:“我想请了邢妈妈晚上去开导她,另觅良配。心事已了,她久住在姑姑家也不安妥,想来不日就会回去了。”
  朱宣挥了挥手象是再也无话。玉妙磨蹭着小心看了朱宣的脸色,小声道:“表哥,那个呃。。。。。。秋巧。。。。。。。”
  又那个呃了,朱宣脸色沉了下来,叫了一声:“朱福。”
  朱福应声走进来。朱宣道:“送姑娘回去。”
  朱福前面走,玉妙犹自回头看了朱宣,见表哥已是拿起了书来,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风波
  等不及到晚上,回到院子里就与邢妈妈说了这件事情,催了邢妈妈快去。
  邢妈妈去了半日方回来,回来时玉妙房里来了客人,与玉妙说着话。
  邢妈妈只问了一声:“去过了。”就退下来对在房外候着的春暖招手,问春暖:“房里来的是谁家的女眷?”
  那眉眼儿与妙姐儿一样稚嫩,但装饰却是妇人的装束。
  春暖笑道:“明威将军的妻子薛夫人,十八请姑娘过府去,先来拜会。”因是外客,邢妈妈就没说什么,春暖反过来问她:“赵姑娘又闹了没有?”
  回想了刚才,邢妈妈也拿不准道:“我开导了她好一会儿子,她说知道了,没有哭,但是脸色却不好看。我又好生交待她姑妈,姑娘又送了赵姑娘十两银子,两件首饰。铁石心肠的人也应该有些儿感愧吧。”
  赵姑娘来住两天就闹了一个人仰马翻。春暖想想也后怕道:“可不是,真怕王爷发脾气。”
  姑娘只是一味娇纵,做下人的可是时时提着心呢。
  邢妈妈上了年纪的人,诸事都看得淡了,又有些嘴碎,又道:“不知道赵姑娘中了哪门子邪,如果没有姑娘这一办,她的名声儿可就没了,以后还想嫁个好人家真是难上加难。”
  春暖唯唯答应着,眼睛看到小丫头打起了帘子,玉妙送了薛夫人走出来。邢妈妈自进去回话。
  玉妙听了没有说什么,对邢妈妈道:“妈妈把我向日做的针线拿出两件来,十八好去薛将军家的。表哥准备好了礼物,这个是我自己的心思。”
  邢妈妈答应了,看了炕桌上摆了两方帕子,上前看了一眼道:“这是将军夫人的手艺,真是不错。”
  帕子下面又是一个打开的盒子,红绸子上卧了一对翡翠玉镯。玉妙喊了引冬进来先收起来,等表哥来了给表哥看。首饰都由引冬管着。
  又对邢妈妈道:“妈妈该累了,坐下来让春暖倒茶来喝。”
  邢妈妈就欠身在榻下的小杌子上坐了,因房里无人,带了笑道:“姑娘不要又嫌我嘴碎,今天见了薛将军的夫人,看起来年纪与姑娘差不多大,人家形事举止就比姑娘稳重得多。”
  玉妙这一次并没有一点娇嗔,听邢妈妈说完,才笑道:“她说与我同年,是冬日里生的。小了我几个月。”
  又喊:“春暖,给妈妈拿点心来。”邢妈妈就笑了,道:“好姑娘,你要天天都稳稳重重的,比给妈妈吃什么都开心。可是差一点儿就惹了王爷,幸亏王爷好脾气儿,还由得你胡闹。”
  左思右想赵若南,玉妙是有些灰心。虽说女子地位低,自己先看低了自己就不好。偏又遇上了刘全这个知难就一退十万八千里的,编个假想敌就自己把自己给吓跑了。
  什么儒门之后,学里的学生比自己这个当兵的丘八好,只是没胆去越过父母之命这些大帽子罢了。耳边听了邢妈妈说着劝着,玉妙取了针指边做边应几声。
  晚上朱宣来了,把薛家送的礼给朱宣看,又说了邢妈妈去看过若南了,朱宣随意听了没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玉妙一见到朱宣就想起了秋巧,朱宣看玉妙又低下头来,做好了妙姐儿又要“这个呃。。。。。。那个呃。。。。。。”的准备,玉妙终于还是没有说。
  朱宣暗暗笑了一下,赵姑娘一走,妙姐儿就乖巧了。把一切的责任全推到了若南的身上。
  送走了朱宣,玉妙就早早的歇下了。水兰放轻了脚步回房去睡,今天不该她值夜。看过院子一角的小佛堂里还亮了灯。
  走进去一看,邢妈妈虔诚地在佛前念叨。等邢妈妈念完,水兰好笑道:“这么晚了,妈妈是念的什么经?”
  邢妈妈面带笑容看了挂了的观音像,道:“这不赵姑娘走了,我来上三炷香,多亏了菩萨保佑,王爷宽厚,大太太的魂灵儿守着,姑娘以后可算安静下来了。”
  水兰听完了道:“那我也来上三炷香吧,保佑姑娘事事趁心。”
  第二天刚开了院门,朱福就跑来了。玉妙刚梳上头,就命朱福进来。
  朱福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给玉妙行礼,着急道:“小福子知道不该这么早来打扰姑娘,是为了赵姑娘。”
  玉妙急拧了身子看朱福,心神不定的样子,让打扫房间的小丫头们出去,只留了正梳头的夏波,捧了大衣服的春暖。才让朱福快说。
  朱福急忙忙道:“昨天半夜,巡城的游击把赵姑娘和刘全抓起来了。现就关在府里。”
  “出了什么事情?”玉妙问道。夏波与春暖互看了一眼,这位赵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福道:“说刘全昨天误了点卯,一天都在赵姑娘的姑姑家里,巡城的游击与刘全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派了人到处打听,抓了个现形送到了王爷面前。王爷大怒,昨儿晚上已经打了刘全一百军棍送回了军营。要把赵姑娘治一个有伤风化,妨碍军务的罪名儿送回原城去。”
  玉妙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昨儿晚上你怎么不来?”
  朱福忙喊冤枉道:“自从上次园子里说来了外人,王爷就把守园子的人换了一茬,又严令管家,不当班的均不能无故乱走,我得了消息就过来了只是关了园门进不来。王爷以军法治家,我也怕王爷的军棍。这刚才开了园门,我就赶快进来了。”
  又悄悄看了玉妙一眼:“姑娘要去快去,王爷一会儿要去军中了。”
  玉妙道:“你先去禀表哥,我要见他。”
  朱福答应了连忙去了。春暖与夏波对看了一眼,齐齐喊了一声:“姑娘!”
  玉妙摆摆手,有些难过道:“佛经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真的把赵姑娘治了罪名儿,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妈妈们都在外面了,听玉妙拿了佛祖出来比喻,大家也不好劝她。
  何况这个热心的姑娘,劝了也是白劝。只能丫头婆子们跟了她过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雷霆
  朱宣的心情非常不好,没有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子。刘全是自己府里出来的家生子,自己的脸上也无光。
  见朱福跑来说妙姐儿要来,朱宣举起桌上的一个茶碗就砸了过去。茶碗擦了朱福的脸颊就摔在了地上。
  朱宣骂道:“欠打的奴才,谁要你去对姑娘说的。”
  大管家朱子才是昨天夜里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却不是他对儿子朱福说的。告诉朱福的是刘全在军中的好友,本来是想着刘全的父母亲都在王爷府里侍候着,求个情面。没想到机灵过了的朱福一听到有赵姑娘这三个字,又与刘全同是家生子儿,就一溜跑到了玉妙这里,王爷震怒,姑娘劝不了就再没人能劝得了。
  看到朱宣发怒,站在一边的朱子才从衣袖里抽出了马鞭子,上前一脚踹到了儿子,刚抽了两鞭子。
  朱喜哆嗦着说了一声:“姑娘好。”玉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房子里,规规矩矩地走去朱宣面前行礼。
  朱宣就看了看朱子才与朱福。朱子才拎了朱福的耳朵出去。朱喜则呆在门边,跟玉妙的人都远远的站着。
  “又是来求情的了。”朱宣冷冷地先开了口。
  “是,请表哥息怒,您治了赵姑娘的罪名,她以后还怎么做人。”玉妙低声道。
  朱宣声音严厉:“她现在还想着好好的做人吗?你应该听小福子说过了吧,巡城的游击在她姑姑家抓到了误了卯的刘全。她当时又是哭又是闹,不让巡城游击带刘全走,治她妨碍军务也没有亏了她。
  虽然当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不轨,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非亲非故,刘全又另有婚约在身,治她有伤风化有什么不对吗?“
  玉妙放软了声音道:“是。请表哥明鉴,刘全孔武有力,非赵姑娘一个女子可以留在家中的。这也是两人有情所致。
  且赵姑娘只是女流,谅她也没有胆子敢干扰刘全误卯,再说赵姑娘也未必知道昨天是不是该刘全当班。
  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赵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闹了。“
  朱宣怒极反笑,妙姐儿一张巧嘴,辨了个干干净净。他冷笑道:“要不要我赠她一面贞节端宁的牌匾。”
  又提了声音厉声道:“要不要本王去向她赔礼,治巡城游击一个扰民之罪。”
  说什么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抓违犯军纪的人还客气什么。
  玉妙知道不妙,只想着为若南辨解,反而触怒了表哥。这个时候想起来邢妈妈平时的规劝了,平日在表哥面前也是随意说话,现在要想如对大宾,肃穆敬瑟一下子也很难做到。
  玉妙眉宇间带了恳求,也是有些捏心的,低声道:“玉妙不会说话,表哥千万别生我的气。”
  朱宣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很生气,妙姐儿回房去吧。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了。”
  “表哥,”玉妙稍稍拖长了声音,鼻子眼睛都是忧愁,带了小心慢慢问道:“您答应不再治赵姑娘的罪名了,我会劝她今天就走的。”
  “妙姐儿!”朱宣喝断了她的话。还要去劝那个糊涂的女人。又向外面喝了一声:“跟姑娘的人呢。”
  丫头妈妈们进来了一大片,朱宣冷声道:“好生陪了姑娘回去,今天不许再出来了。”
  “是。”春暖与夏波一左一右搀了玉妙的手。玉妙知道今天就这么回去了,若南以后的生活就是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了。
  穿越过来几年的时间,也听说过失贞的女子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姑娘。”春暖与夏波低呼了一声,玉妙挣脱了开来,上前几步走到朱宣面前跪下:“请表哥饶了她这一回吧。”
  朱宣定定地看了跪在面前的玉妙,唤道:“朱喜。”
  朱喜战战兢兢走进来,朱宣冰冷的双眸看了他,平静道:“取家法来。”朱喜张口结舌,又看到朱宣的眼睛里聚集了风雨前的宁静,从小就跟了朱宣的朱喜不敢再触霉头,磨磨蹭蹭出去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朱宣看了玉妙道:“我是你表哥,管教得了你。”
  春暖第一个扑到玉妙身边跪下来,哭道:“姑娘快给王爷认错,说不敢了。请王爷不要生气。”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邢妈妈也跪到了玉妙身边,哭着道:“我的姑娘,平日王爷太宠爱你了,把你惯得没有规矩,快说知道错了。”
  身边一片哭声劝解声,玉妙看了跟的人都跪了下来,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她低垂了头颈,跟了邢妈妈的话低声道:“是,玉妙惹表哥生气,表哥您。。。。。别生我的气。”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是哽咽。
  朱宣余怒未息的站起来,拂了衣袖走出去。
  抱了朱红色家法一直站在门外的朱喜直看了王爷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一只手抱了家法,一只手擦了脸上的冷汗,先进来对玉妙道:“姑娘没事了,王爷出去了。”
  见众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才低了头看自己怀里还抱着的东西,忙飞奔送了回去。
  这里众人就围了玉妙回去,从内书房到园子还有一段距离,春暖看了玉妙的脸色,没有一丝儿血色,就有些后怕。暗暗地看了邢妈妈一眼。
  玉妙刚才只想着若南并没有觉得什么,这一会后怕上来了。如果表哥震怒之中真的打了自己,那可是大丢人的一件事情。
  一路到了园子里,祝妈妈也觉得不对,已经喊人去拿定神汤来,对邢妈妈道:“姑娘哭也不会哭了,一定是吓着了。”
  邢妈妈倒哭成了泪人儿,不顾尊卑把玉妙揽在了怀里,在背上拍着抚着:“我的姑娘,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能活了。
  房里的人就围着落泪,四周一片悲泣声,环境也逼人。玉妙终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满屋子的人就都松了一口气。
  正文 第二十七章,挟病
  玉妙哭了出来,房里服侍的人先放下了悬着的心。王爷雷声大,雨点小,也只是一时震吓,要是妙姐儿有什么好歹,先有不是的就是服侍的人。
  邢妈妈好哄着送了玉妙进房里,引冬端了水来,水兰递手巾把,春暖为玉妙细细匀了面。夏波已经把床辅整理好。
  看了玉妙抽抽泣泣的伏在枕头上哭泣,祝妈妈正要命人去请大管家来,朱子才已经进了院子。
  “大管家来得正好,要为姑娘请个大夫来看才好。”虽然是哭出了,老于世事的祝妈妈还是希望自己的肩上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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