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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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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理由推到胖倌身上,毅将军这样想:要是胖倌知道了,一定会哭个不停,而且会在地上打着滚儿地哭,哭到人人头痛为止,为了胖倌不哭,毅将军一定要去找朱睿不可。
兄弟两个商议定,一个带兵出营去,一个留在父亲身边哄着父亲不要生哥哥的气,毅将军有十足地把握告诉朱闵:“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知道大哥这一会儿没有事情,”毅将军笑嘻嘻地道:“没准儿要立一功回来,我赶上去蹭点儿军功去。”
表示羡慕的朱闵还是道:“二哥小心,找到大哥,告诉他,我心里想着他。”两个人商议过了,再往外面看时,朱宣已经不在,这个点儿上,应该是去巡营了。朱毅一到军中就换上战甲,此时把几案上的头盔拿在手上,对着朱闵点点头,这就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来,就看到几步外朱宣正在和人说话,毅将军贴着帐篷溜走了。每位将军的军中,毅将军都来过,自有相熟的将军,刚才一来到,就先借过兵马,里面也有自己平时熟悉多的士兵在里面,毅将军就先溜到他们的帐篷里去了。
朱宣装作没看到,长子踪影全无,其余的儿子要是不关心,做老子的心里才不舒服呢。朱宣只是对着钟林看了看,钟林也跟了过去。
在相熟的士兵帐篷里呆着的毅将军只到朱显来回报:“王爷巡过北营门,现在是往东营门去了。”
“我们走,”毅将军战甲佩剑都整好,带着朱显一行人出了帐篷,来到北营门口,是一位相熟的将军在这里帮着毅将军开营门,并且郑重相送:“小王爷此去,一路不时让人通信才好,”再给上几个联络的烟花:“如有敌情,记得报信。”
黑夜更深中,朱毅带着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毅将军全凭着自己感觉,和看好的地图方位,奔着那幽深的草原群山而去。
驰了足有一会儿,才看到身边多了一匹马出来,马上的人冷然刚毅的面孔,毅将军先不去想他几时到了自己的身边,先就是一声欢呼:“钟师傅。”
钟林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神示意毅将军继续加速,世子没有音信,长年相伴世子的钟林也是如坐针毡。
而发现钟林跟过来的毅将军则是心情大好,父亲要是责备我,还在钟师傅呢,不能一起打军棍吗?原本担心自己屁股会肿得象胖倌一样的毅将军在马上欢快地动了动身子,这下子不会肿屁股了,最多脸上多几个巴掌印子,只要找到大哥,随便打吧。
听到回报,儿子和钟林都出营的朱宣心里也刚来的时候也定了不少,父子连心,儿子朱睿还在,朱宣也是这样想。
儿子当然不是个脓包,朱宣一直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对毅将军和朱闵也是这样说。毅将军私自溜出去找朱睿,正合朱宣的心意。周亦玉每天都派不少人出去寻找,朱宣来看过以后,不能再表示我还不满意,我还在心焦。
如果方向不对,就是再多的人去也找不到,解不了世子的难关。朱宣寄希望于毅将军能与哥哥朱睿心连心,端慧哭的时候,闵儿也会不开心,巡营回来的南平王看一看深邃苍穹上的夜空,希望次子能够找到长子。
走进帐篷里来的朱宣还是板着脸,第二个儿子这样没有军令地私自点兵溜走了,第三个儿子不会不知道,这倒好,朱宣心里还是笑一笑,兄弟互相包庇,这倒是手足情深。
迈步进帐篷的朱宣看着第三个儿子殷勤地迎上来:“父亲,回来了。”接过父亲手里的马鞭,帮着父亲解战甲。
坐下来的朱宣看着一向爱洁净的三儿子这一次单膝跪在地上帮着自己的脱靴子,眼睛里有了笑意,这一次为哥哥遮盖,单膝跪地也不担心弄脏衣服了。
“请父亲洗一洗吧,这就好睡了。”朱闵把朱寿刚送来的一盆热水端到父亲面前,小心地不让父亲乱想到哥哥毅将军。
只到父子睡下来,朱宣才问了一句:“你哥哥呢?”朱闵是想好的回答:“哥哥说父亲巡营辛苦,他也跟去看看了,想来在哨兵那里呢。”帐篷里盔甲兵器都不见了,这是朱闵想到的最好的回答,说他撒尿去了,撒尿没有还带兵器的吧。
停了一会儿,朱宣没有说话,朱闵悄悄地看一看父亲,象是睡着的样子,才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虽然担忧两个哥哥,可是也很快进入梦乡。朱宣这才睁开眼睛,看一看第三个儿子,眼睛里又有了笑意,这孩子当着人的时候向来是中规中矩,纹丝不乱。
可是这睡着的时候,就不老实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朱宣这样想一下,闵校尉跟父母亲在一起睡的时候不多,只是小时候或是有限的几天,哥哥妹妹都拥去,闵校尉当然也在。
此时朱宣看一看儿子酷似母亲的面庞,封地上已经有人把闵小王爷背后称为王爷治下“第一美男子。”这要归于闵小王爷平时衣饰过于精洁,风度过于翩翩的原因。
此时睡着了,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搭在身上,身子也歪着,全然还是一个孩子。朱宣一看到儿子就要想起来踪影全无的长子,心里就是一阵难过。他怎么能睡得着?把闵小王爷的身子轻轻摆正了,朱宣重新躺下来,心里还是在想着儿子,难道是贪功,找到了敌人踪影,不打赢了不好意思回来?
知子莫若父,最了解自己儿子的还是南平王朱宣。这样想着的朱宣最后还是决定睡觉,没有精神怎么找儿子。
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毅将军那里回来的一个人,同时回来的还有世子朱睿的人,朱宣听过以后,心里哼了一声:果然老子知道儿子。朱睿那里回来的人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禀报王爷:“沈校尉说不杀苏合,没有脸回去见父母,粮草可以支应几天,他带着人重又杀敌去了。”
周亦玉、徐从安当然是面有笑容,王爷应该高兴才是,世子爷在这样的情势之下,重鼓士气去杀敌,王爷应该高兴世子有勇有谋。
只听到朱宣哼一声,严厉道:“周将军,沈校尉回来,你要好好约束才是,贪功冒进,不知深浅,哼”周亦玉赶快答应一声:“是,”随即对王爷道:“找到三位校尉在哪里了,末将请王爷示下,全军拔营而起前去接应,如何?”最后一句:“如何?”周亦玉是看到朱宣在责备,说得可怜巴巴地恳求地看着朱宣。
不为所动的朱宣冷冷道:“毅将军也在,你就不用去了,钟林将军哼,想来是被毅将军拉了去。”南平王没有一点儿内疚地把钟林没有军令,人也跟去了的原因盖在了毅将军身上,然后站起来道:“散了吧。”
负手站起来的朱宣这一会儿知道儿子无恙,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害老子忧心几天,害老子险成祖宗面前不孝之人,如果不是想到还有时永康和韦大昌的话,朱宣真的是一兵也不发。
想想还有别人,朱宣这才重又改过主意来,吩咐周亦玉:“派一员将军再带两千人去接应一下毅将军,告诉他,如果打不赢,回来老子打他军棍。”然后再骂一句:“擅自调兵的小兔崽子。”这才往内帐里走去。
进得内帐来的朱宣依然是板着脸,看到第三个儿子更要板着脸,坐下来再加上一句:“兄弟包庇的好。”
闵小王爷赶快跪到在父亲面前:“请父亲责备儿子才是,哥哥们回来,父亲千万不要责备才是。”
“滚一边去。”朱宣把闵小王爷斥走,喜悦才慢慢地从心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升起来,世子朱睿不惧不怕,险些断粮的情形下,不仅重夺了粮草,而且找到了敌踪。想想报信的人回来说的话:“不杀苏合,没有脸回来见父母。”
这才是老子的儿子,此时内帐里没有别人,只有垂首侍立在一旁的三子闵小王爷,朱宣面容上有一丝轻松,这轻松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再看看第三个儿子朱闵,朱宣又要骂他了:“见天儿就换衣服,这要是下雨衣服不干呢,你光着身子不成。”
闵小王爷每天晚上为父亲单膝跪地脱靴子,这衣服立即就换下来要洗。就是白天衣上沾了一点儿蹄尘,也是一天一换,如果不是在军中,只怕是当时就要换下来。是以闵小王爷在军中,从里到外,一天一身要换下来。自己觉得爱修饰的南平王,觉得自己都没有这样讲究过。这已经不是好处,而是一个坏习惯了。
秋天在山里,倒是方便不少,世子朱睿因为贪功冒进才被诓到山里来,重新进山去,当然是步步为营,把路要看熟了。
跟在苏合没有一天,就把苏合跟丢了,朱睿倒不着急,与时永康、韦大昌重新又看了地形,找到一些规律:“那几个山头下面应该是一片谷地,昨天还有苏合的影子呢,今天就不见了,想来是有路,我们在这里扎下营来,找一找才是。”
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苏合埋伏在这山里的五千精兵。三个人站在山头的树后往下看,都是咧着嘴笑:“这下子发了,这么多人马,吃的喝的尽有。”
闻到山下传来的烤肉香气,时永康馋得不行:“就冲着这肉,咱们也要干了他们。”三个人嘻嘻一笑,说归说,可是手下不足两千人,山谷下面五千人,怎么干
时永康和韦大昌一起把眼睛看在朱睿身上:“老沈,你拿主意。”朱睿在看地形,他们是在山谷下,可也不会笨到把自己摆在低位,让我们来居高临下,这里箭程太远,射不到,等到冲过去,他们也上马了。
“他们没了马,能耐就去了一半。”朱睿在想主意:“不能让他们上马,或者是上不了。”看一看下面的战马,当然是人人都拴在离自己最近的树上,五千人扎营在一起,当然也不会离得太开。
朱睿想了一下,对时永康和韦大昌示意,三个人脑袋碰在一起说了一阵子,这才一起点头各自去准备不迟。
一直等到入夜,约有两百人的黑影在草地上匍匐着往五千人的营地而去。背上都负着不少竹筒,朱小根是带队在前面,爬几步就停一停,一直用一个时辰分散开来的人才接近这营地。
先到一匹马前面的朱小根把剑悄悄拔出来对着马缰绳一挥,把马缰绳斩断,再去斩另一匹马的马缰,总是四、五匹马系在一起的。这样倒方便的多。
还是惊动了人,哨兵一阵呼喝:“谁?”只听到一阵爆响声,火星乱迸,全营的人都被惊动起来,把怀里最后一根竹子抛到篝火堆里的朱小根,大喝一声:“上马。”两百人一起各自抓住一匹马跳上去,随着被竹子爆响惊动的马匹转身就逃。
苏合披衣握刀从帐篷里走出来时,还好自己的马还在,可是群马乱奔,已经惊了一些。恨恨的苏合立即整兵上马,往朱小根他们逃的地方追来。
在一处树林前面,先接应的是世子朱睿,看着苏合衣襟只是随便掩着就追了来,笑容满面的朱睿执枪迎住苏合,没有几招转身就逃。
人多势众的苏合当然是拍马追来,前面是一片开阔地,突然火起,时永康带着人手执火箭,射的却不是苏合和他的人,而是今天白天准备好的十几堆竹子树枝堆起的火堆。
哈哈的苏哈狂笑一声:“送命的来了,怕我们看不清楚,还把火点上。”这里开阔地带,人多的占优势,这些找死的汉人居然点上了这么多的火堆,想来是方便我们宰人看得清楚。
眼前就是一下子铺开冲过去也不容易,沉着的朱睿看着面前的工事,这也是白天准备好的,砍倒大树中间只留着几个狭窄的通道,万一他们追的快过来了,也不能一下子铺上来。
韦大昌大号呼喝:“放箭”第一片箭雨过后,火堆里的竹枝开始爆响,这是古人在山洞留宿时,会在洞口点一堆火堆驱赶野兽的方法,放几根竹子在里面燃烧时发出响声,可以吓走野兽。
此时受到惊吓的只能是马,没有火药不能惊吓人的朱睿只能想出来这个办法,至少惊不走会怎么样,朱睿倒没有想过后果。先回来的朱小根带着人也在安抚自己人的座骑。
山中一片乱响,眼前又有工事,除非他不过来,一片箭雨射过来,中间有不少是尖竹,世子朱睿这一行人弓箭也已经消耗殆尽,如果没有竹林就是箭也没有了。
尖竹对上老羊皮袍子是不行,可是箭还有,是节约着用,尖竹射马射露在外面的头脸还是不成问题的。
由刚才三比一的比例,这一会儿眼前也不说一比一,也多不到哪里去。可是朱睿心里依然是着着急,刚才被朱小根惊走的马,虽然数目不多,也有一部分会被拢回来,此时多一个人都对自己不利。
看着正在拢住胯下马的苏合和人马,眼前就只能硬拼了。这个时候功夫好不好就出来了,一个人杀三个,当然危机就解除了。
一片喊杀声中,朱睿和一些拢住自己马的士兵们先杀过来,场中人人都红了眼睛,狭路相逢勇者胜,朱睿要脸面回家见父亲,苏合气怒交加,这是五千在关键时刻可以获得压倒性胜利的伏兵,两个杀气腾腾的儿子交上了手,世子朱睿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拿下苏合的人头来。
山中深夜爆响,围着这山在外围转悠的毅将军是没有听太真,离得太远树林隔音,可是群鸟夜飞,扑扑啦啦一大片黑影子在月下飞起来,这个倒是看到了。
“将军,那里有人厮杀”有熟悉的老兵立即来报信。毅将军激动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你,带路,我们现在就赶去。”这个时候在厮杀的,只能是大哥朱睿。
一路上时时要过问一下钟林将军的毅将军心急心切,这个时候也想不起来问钟林了,只是自己发号司令,加快马速还要问人:“多少路程。”
“我们快马不停,如果路好走,也要一天的路才是。”听到老兵这样的回答,毅将军更是催马:“再快”心里开始对朱睿暗暗传话:大哥,你千万坚持一下,兄弟这就到了。
兄弟会师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山路跑马不是时时平坦,毅将军再催再加鞭也没有办法,只到天将黑时,带着人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毅将军依然不让停下来:“找到三位校尉,再休息不成。”
黉夜出营的毅将军为自己找的理由是:“这三个人我都见过,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想着又要立军功了,我去蹭军功去,我找到他们也是大功一件才是。”
顶着小王爷的名头,毅将军要蹭什么,也没有人能说出来什么。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毅将军也是人困马乏,从小就开始打熬得好身子骨这种时候优势就出来了,没有合眼的毅将军用手在脸上揉两把,就是吃饭也是在马上吃,催着人只是快走。
直到傍晚看到朱睿这一行人时,毅将军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把大哥找回来了,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还有胖倌都不用担心了。
看着过来的这一行人也是疲劳的样子,钟林将军才在身边提醒一下毅将军:“小王爷找到校尉了,应该高兴才是。”小王爷朱毅这才忍忍泪,在马上端正身子,看着三位校尉来到自己马前。
兄弟两个人借着将黑的光线互相打量一下,朱毅看到大哥面容憔悴,厮杀了一夜的朱睿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虽然休息一天,也是身上肮脏不堪,脸上有灰也没有洗,这种时候不是再逞强的时候,急急退回来最好。
朱睿看着毅将军,关切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有水光,也是心头一热,对着毅将军先抱拳道:“多谢小王爷前来援助。”
“你受伤了,”毅将军再看看别人,也都有伤,命令士兵们:“就地扎营,把吃的热水先供给他们。”然后越过朱睿身边,径直去看一看跟着大哥出来的兵,对受伤的兵多多的抚慰,毅将军在心里十分地感激这些士兵们,跟着我大哥出生入死,保得他安然回来。
小王爷毅将军莫名地为自己博了一个好名声:“不愧是王爷的儿子”
直到帐篷扎好,毅将军命随身带来的医生一一去给包扎,这才走回到自己帐篷里,世子朱睿紧跟着也走进来。坐在帐篷里的钟林看着这兄弟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眼睛里都有了泪。
“钟师傅”朱睿松开弟弟,眼前无人,过来对钟林行了一个礼,钟林只是黑眸在世子身上一扫,冷然地道:“校尉回来就好。”
朱显手里端着热水,拿着伤药进来,毅将军对朱睿道:“我来给你包扎。”朱睿这一次没有推却,刚才医生给时永康和韦大昌包扎过,朱睿让医生先去给士兵们包扎,先过来见弟弟。
手上有伤,胳臂上也有伤,毅将军重又嘻嘻哈哈:“好在脸上没有伤,你还没有说媳妇呢,要是找不到怎么办?”朱睿用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弟弟头上又是一巴掌,这才想起来问一声儿:“你怎么来的?父亲知道吗?”看一看钟林将军也在,朱睿心里有狐疑,父亲是不会放心朱毅带兵的,朱睿沉下脸:“朱毅,你是偷偷跑出来跟着钟师傅的吧?”
毅将军不服气:“他跟着我跑出来的还差不多。”看着朱睿沉下脸来,毅将军委屈的不行:“反正也出来了,回去父亲只怕要打,你还要训我。”
朱睿软了心肠,安慰道:“父亲要打你,当然是我担着。”看着弟弟细心地给自己包扎,一面问:“疼不疼?”然后再笑:“受伤当然是疼的。”朱睿自己心里只难受一件事情,对弟弟道:“我遇到芒赞的儿子,砍了他一条手臂下来,没有人头,真没脸去见父亲才是。”苏合的人拼死抢了受伤的苏合走,也因此人心焕散,一起奔逃。
毅将军给哥哥包扎过,朱显再换过热水来,拧了一个手巾把子给朱睿在擦脸,这才松一口气:“胖倌可以不用哭了。”提到胖倌,朱睿也笑上一声,把手里的手巾把子还给毅将军,看着他学胖倌:“胖倌一准是这样,”学了一下自己觉得不象:“我脸上没有胖倌那么多肉,回去让他自己哭一个给你看。”
“这邪门歪道是你领头教的。”朱睿对着弟弟责备一句,毅将军只是嬉皮笑脸:“在地上打着滚儿哭不是我教的,幸好父亲那天不在家,要在的话,胖倌屁股又要肿了。”为了和端慧争一个东西,胖倌在地上打着滚儿哭,哥哥姐姐都帮着瞒着,不敢告诉母亲,也不告诉父亲。
毅将军想想又要笑:“东西一给了他,立即就爬起来跑了。这绝对不是我教的。”然后想起来了:“打着滚儿哭应该是端慧教的,端慧说过她想试来着,就是没有试成。”胖倌听过姐姐的话,不客气地对着姐姐用上了。
“你们要多多的教导他,”朱睿想想说也没用,弟弟妹妹都是疼爱过了头。看着胖倌胖乎乎肉嘟嘟的脸一皱起来,立即说什么都好。所以胖倌越哭越过份,一哭就赢。
这一夜在这山里兄弟重逢,朱睿和朱毅兄弟情更加深重。本来应该是好好休息,可是还在山里,第二天的天色没有亮的时候,喜气洋洋的这一队人就拔营出山而去。
并骑的时永康和韦大昌原本就认识毅将军只是不熟悉,知道他爱往三个人这里凑,这一次再接触下来,发现毅将军这个人很好说话,时永康正在和毅将军开玩笑:“你来的太晚了,早些来,这军功有你的份。”
毅将军也道:“嗨,你们也不等等我。”几个人一起嘻笑,到出了山口,世子朱睿回头看一下这群山,山头都不高,只是不少,在里面一绕迷路的可能性就不少。
下一次再来,我是不会迷路的了。世子朱睿对着自己这样说一句,淡淡一笑手提着马缰,决定自己记住这样的教训,险些丧命在此。
头上是无边的苍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朱睿重新想起来了父亲,手里没有苏合的人头,父亲会不会觉得我丢了他的人?
这样的一个问题困扰了世子朱睿回营一路,直到看到军营,军营同时升起了父亲的大旗,朱睿心里又感动一下,父亲以前来,从来不升自己的大旗,看着那硕大无比的“朱”字在风中招展,朱睿和毅将军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都明白,以父亲的脾气,老大不挨揍,老2就跑不掉。
“你是来找我的,当然是我担着,”朱睿昨天晚上就安慰过毅将军:“别担心,我替你挨着。”毅将军看看哥哥,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可是依然与平时是不一样,十几天的没有吃好睡好,眼睛里的红丝没有下去,和家里的那个锦衣少年相比,还是憔悴的,再加上手上有伤,胳臂上有伤,毅将军决定这打我挨着,大哥是不能再挨打了。然后毅将军想想还有三弟在,分点儿给他。
三位校尉加上一位小王爷,进军中的时候是听到欢呼声和赞扬声,当然也有人啜泣,还是有少死去。周亦玉和军中的将军都是面带赞赏,音信全无十几天,回来就好。再看到世子朱睿身上有伤,周亦玉想一想王爷,应该觉得宽慰才是,世子爷接王爷的兵权,周亦玉是觉得完全不是问题。
令三位校尉在外面候着,里面开始升帐,时永康这个时候才开始忐忑,悄声道:“王爷会不会怪我们太冒进?”
刚低声说一句话,帐篷外守候的一个军官大声道:“不许说话”这是朱宣的亲随,韦大昌对着时永康咧着嘴笑一笑,那意思是,你也不看看地方,这不是周将军的大帐,这是王爷的帐篷,外面守候的全是王爷的亲随,随便拉一个出来军阶都不低,这是南平王有名气的亲随。
足地候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来人传话:“校尉沈睿,时永康,韦大昌进帐。”三个人进去了。外面的毅将军才和偷溜出来的朱闵会合,跟闵小王爷打探消息:“父亲生气了没有?”闵小王爷实话实说:“很生气,说把你擅自调兵,要把你腿打断,二哥,你不如先回家去吧。”毅将军想想摇头:“不回,我得等大哥平安无事才回去。”伸出手来拍着闵小王爷的肩膀:“是兄弟的顶一半。”
“我,只给大哥顶,你的我不顶。”看着眼前的二哥伸出来他的一只手拍自己的肩膀,虽然这是二哥,可是他刚从外面回来,手也没有洗,手上有泥还有土,就这么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朱闵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咱们进去听听去?”
两位小王爷悄悄地溜进帐篷去,里面人正多,周亦玉军中大小军官都在,朱毅和朱闵就站到了人后面,看着父亲板着脸正在说这一次的事情。
“太贪功了,周将军已经鸣金,居然不听,一意孤行追进山里去,”朱宣看着眼前的三个年青孩子,太胆大了,刚才又听到苏合被朱睿砍下一条手臂来,做老子的当然是心花怒放,现在儿子对儿子了,可是作为主将,朱宣就要板着脸来:“不听军纪,是如何处置?”
听着管军纪的军官上前一步大声报出来,朱宣这看着儿子朱睿:“沈校尉,你们三个人,是以你为首的?”朱睿大声道:“是,”战甲响声中跪倒在父亲面前:“是末将违犯军纪,请王爷责罚,不关时永康、韦大昌的事。”
“是我,”时永康和韦大昌也抢着往自己身上揽。将军们都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三个年青孩子,朱宣声音里没有再责备,只是淡淡道:“军帐不是讲义气的地方,太放肆了。”时永康和韦大昌这才不敢再说话。
听着眼前这位威名远赫的南平王重新道:“诸位将军们刚才为你们求情,你们能带着人回来,又歼敌不少,时永康、韦大昌,你们报一半军功上来,沈校尉将功补过。”
“王爷”时永康和韦大昌立即就急了,刚喊了这一声,朱宣就变了脸,喝道:“叉出去,再有这样放肆的人,军法侍候”
被撵出来的是时永康和韦大昌在外面急得跳脚,不一会儿就看着将军们都出来了,拉着周亦玉就只是求情:“要担三个人一起担着。”
帐篷里世子朱睿已经跪了下来,脸上挨了一巴掌,身上挨了一脚,听着父亲变脸骂自己:“不长进的东西,”然后再骂毅将军和朱闵:“一个包庇一个,一群混帐。”
毅将军跪下来还有话说:“请父亲责罚儿子一个,只打儿子一个人就行了。”在帐篷外还说不担的朱闵这一会儿也变了卦:“打我才是。”
南平王看着下面互相往身上拦的三个儿子,脑海里恍惚出现他们小的时候,这才发现,儿子们都长大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第五百九十八章,回来(八)
面前一排跪着三个儿子,口口声声要父亲责备自己。朱睿贪功冒进,回营的路上心里时时地在想这次事情,挨几下子早就心里有数。
听着身边跪着的二弟朱毅又要惹人发笑了,跪在那里也不老实:“儿子不去找大哥实实地是不能安心,再说父亲您也不能安心是不是,儿子年幼,本来是想请父亲一起去找,想想父亲一去,全营惊动,所以儿子自己去了。。。。。。”
“朱毅,”朱睿此时只是想笑,心里也明白弟弟是在找挨打,想着父亲发过脾气,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听着毅将军越说越不象话,朱睿忍无可忍:“你闭嘴。”
闵小王爷对二哥佩服到五体投地,他的用心这帐篷里父子四人可以说是人人心里明白,朱闵只是干不出来这样涎皮赖脸找挨打的事情,只是眼睛里含着情意看着毅将军默默传话:你一个人都挨了吧。
站在儿子身前的朱宣忍住笑,听着毅将军越扯越远:“大哥受伤了,父亲再打他心里怎么下得去,不如打三弟也成,打他天天这么讲究,我回营时手放在他肩膀上,他都往后躲,太干净了,让人看不下去。”
颇觉得冤枉的闵小王爷目瞪口呆地对着哥哥看了看,再看看大哥眼睛里的笑意,再用自己的眼睛对二哥传话:我可不是为了你。也跟着毅将军往下胡扯:“父亲打我的倒好,大哥受伤了,再打他**知道了会伤心,妹妹也会跟着伤心。。。。。。”
“都滚”朱宣转身往书案后走去,生的这是一群什么儿子,回去问问妙姐儿去,这分明是一群小坏蛋
得了这一声的闵小王爷赶快应一声:“是,”站起来去拉两个哥哥,此时无事,赶快出去。毅将军站起来,只是大哥朱睿是拉不起来。
朱宣在书案后站起来,看着毅将军和朱闵在拉朱睿起来,小声地劝他:“父亲说没事了,咱们出去,你帐篷里坐会儿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兄弟两个人回身对着面沉如水的父亲陪笑脸:“这就走,立即就滚了。”跪在地上不动的朱睿把兄弟两个人推开,对着依然是冷着脸的父亲从容禀道:“儿子本来也没有脸回来见父亲,请父亲责罚才是。”
朱宣淡淡地道:“哦。”看着手上有伤,手臂上有伤的长子继续道:“请父亲容禀,这一次出去,发现一件事情。”
“讲,”朱宣还是一个字。得了这一声,朱睿这才把山里的伏兵说出来:“。。。。。。这样的伏兵要是有个几处,都在要紧地方,一旦打起大仗来,”看着从自己一开始说这件事情时,就更沉着脸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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