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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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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荣俊如坐针毡上,到快天亮时才合一合眼,一大早就对着毕长风看,希望他早一点儿去城里。
  毕长风拿出全部耐心来安慰荣俊:“吃过早饭我就去。”早饭刚吃上两口,看门的人进来了:“先生,钦差袁大人来了,我们爷不在,是不是您去会一会。”
  荣俊在厢房里听着外面院门口在说话,袁大人是失望的声音:“哪里去了,这里乱的很,事情又多,下官一个难当,是以前来请教,是几时才回来?”
  袁杰在这里遇到两位王爷,还是有几分高兴的,有什么事情找王爷拿主意就简单多了。淮王不太管京里的事情,南平王却是一直插手六部。不想人不在。袁杰真的是大失所望。
  “袁大人请房里坐一下,爷走时有一句话要我转交给袁大人呢。”毕长风请袁杰到房里去做。袁杰不肯,却是眼睛一亮:“敢是有什么好交待的,请先生说给我听。”
  荣俊在厢房里也能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这才长长松一口气,然后喜欢起来,看着毕长风送走袁杰已经进来了,真的是一身轻松了的荣俊只是长揖拜谢道:“多谢毕先生,多谢朱大哥。”然后站直身子一脸是笑:“不想朱大哥这么有情,走的时候还要交待下来这件事情。”
  站在门口毕长风对袁杰说的就是一句:“有书生方裕生,放他出来吧。”就这么一句,袁杰当然是答应下来。
  此时野店里露宿的朱宣正在看快马送来的急件,春寒料峭的早上,昨天暖和,今天一早又有几分冷。
  房里传来妙姐儿的声音:“表哥,”朱宣走进来,在床前坐下来,看着妙姐儿在被子里笑:“象是天冷了。”
  朱宣为妙姐儿再掖掖被子,道:“再睡一会儿吧,中午我们再上路,今天这么冷,到表哥马上来吧。”
  这样当然好,可是,妙姐儿有几分犹豫:“我怕秀雅笑话我。”朱宣微微一笑:“不会的。”然后把手里的信给妙姐儿看。
  沈玉妙看完信,人就从被子里坐起来了:“书生们要闹事了吗?”朱宣笑着把妙姐儿又按下来,重新掖好被子只是笑:“小心闪着风,睡吧,会有人安排的妥当。”
  然后想想还是想笑:“不是什么大事情,就值得这样坐起来。”沈玉妙捂在被子里,也是笑:“人家不是没有经过事情吗?”就是以前,也是没有经过什么大事情。
  一生平安,不求有大事情,就是幸福的人了。到了这里来,又事事朱宣出头。
  另一间房里,江秀雅是早早就起身的人,听着朱寿过来说:“在这里吃过午饭再走时。”淮王也房里也说一句:“那倒不如再睡一会儿,就是回家去,也是一早要起来会官员,倒是这样的行程里可以由得自己想睡就睡,想醒就醒。”
  淮王房里,淮王也跑去睡觉了,问江秀雅:“你要不要睡,坐着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是路边上一家野店。”
  这野店却更是能勾起淮王妃的童年情节,她笑着摇头,服侍淮王解衣服:“我不睡了,王爷要茶要水也方便的多。”
  看着淮王睡下来,江秀雅站在窗前往外面只是看野店后的树林人流,心里想起自己和母亲在路上住店的情景,那个时候住柴房,这个时候是上房,人的际遇,有时候是奇妙的。
  朱宣也没有睡,坐在床前看着妙姐儿睡觉,床里面是熟睡的毅将军,一听父亲说不用起来,毅将军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点儿上倒有点儿随自己,朱宣看着儿子俊秀的小脸儿,再看看半睡半醒闭着眼睛的妙姐儿,这母子两个人,是一对小懒猫。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纷乱(三十二)
  第五百三十二章,纷乱(三十二)
  近中午时分,妙姐儿才拍拍在怀里的儿子:“咱们起来吧,你饿不饿,让如音先拿块点心给你。”朱禄还带着一盒子点心。
  把脑袋揉在母亲怀里的毅将军摇头:“起来吃好吃的去。”这样野店的东西对于毅将军,他是称之为“好吃的。”
  朱宣看着这母子两个人穿好衣服走出来,才对朱寿道:“去请三爷,我们在外面吃饭,吃完就赶路。”
  一起走出来到外面临着大路的店里坐着,让老板送吃的出来,大馒头,面条,稀粥也煮的不错,这是如音自己去灶上看着煮的。
  小菜里凉拌菜,酱菜里都滴的香油,闻起来喷香扑鼻,毅将军先说一声:“好。”
  江秀雅尝一尝那面,也是煮的不错,看着如音正在为王妃盛一小碗,一面笑道:“不想这店里的京挂,路上冷呢,喝一点儿连汤带水的倒是暖和。”
  “我自己来,路上出来,不能象在家里一样,你去吃吧。”妙姐儿接过碗来,吩咐如音去一旁桌子上吃去。
  如音坐下来,才看到乌珍这一会儿已经是两个馒头下了肚,正在吃第三碗面条,一面夸如音做的好:“好吃。”
  看着乌珍就快把那面给扫光了,如音也要赶快吃,不然一下子就没了。
  饭后老板出来收拾桌子,随便送上热水来泡茶,又说着闲话:“客官是进山去的,是要带着防身的家伙才行。”
  这一次出来,朱禄朱寿和一个跟从的人身上都背着弓箭,乌珍背着弓箭,背上负着朱宣的宝剑,她一定要背,朱禄朱寿只能让她。
  朱宣漫不经心地接过老板话:“我们收山货,这一冬没有进山,一定能收到好东西。”淮王倒是想接几句,看着南平王接的这么自然,只能让他接去。
  “客官一定不是常往这里来的,”店老板笑笑这么说一句。这样的野店老板见的人多,眼睛还是很亮的。
  朱宣自然地又接一句:“是啊,以前是下面的掌柜来,年前他就回家,在我铺子里做了几十年,有了几文了,回去享清福去了。”
  “我想也是,”店老板眼睛又在男装的妙姐儿和江秀雅身上看一眼,笑道:“两位小掌柜的也是第一次出门才是。”
  坐了一盏茶时分,一行人这才走出店来上了马,跟从的人马上都备着有布口袋,想来一开始就想来的名头儿进山去。
  刚吃过饭暖烘烘的,妙姐儿一开始不觉得冷,还是骑在自己的马上和江秀雅高谈阔论,看到眼前情景开阔,突然想起来陶秀珠,以前多么豁达的一个人,妾生了一个儿子,就觉得不一样了。
  有几分叹息的妙姐儿对江秀雅道:“要是姚夫人也能来这里看一看就好了。”也许心里会开阔一些。
  江秀雅在京里就听到过,南平王妃和姚夫人,高阳公主是比较好,先听到她们三个人好,再隐约听到高阳公主以前象是要嫁给南平王,当然是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宫闱秘闻不说为好。
  当下江秀雅只是附合妙姐儿一声:“这天看起来这么高,跟爬山看着也差不多了。”一阵风吹来,两个女眷一起缩起脖子来。
  觉得这风顶不住了的妙姐儿对江秀雅歉意地一笑道:“这太冷了,我还是到表哥那里去。”然后总算忍住没有看淮王一眼,听着江秀雅微笑答应一声,妙姐儿催马到朱宣身边去。
  朱宣先是一句调侃:“肯过来了?”风把妙姐儿吹得小脸儿都通红的,沈玉妙笑嘻嘻:“还是在表哥马上暖和。”
  朱宣伸出手去把妙姐儿拎到自己马上来,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来的一张小脸用妙姐儿自己披风上的风帽盖上。
  一旁和朱禄坐在一匹马上的毅将军也笑嘻嘻看一眼,毅将军年纪太小,怕马颠着他,朱禄弄一个象女人背孩子的围兜一样的软布兜,把毅将军缠在自己胸前,其实屁股下面是布兜,没有挨到马。
  淮王看一下江秀雅,也淡淡道:“到我马上来吧。”伸出手来把江秀雅拎到自己身后来。这才看到南平王妃从风帽下露出脸来看一眼,才一笑又把脸躲到风帽下去了。
  哼淮王在心里哼一声,连我对王妃好不好,美人儿也要关注一下。
  这一下午稍稍走的快一些,前面是看好的路有一个集镇,天黑以前半个时辰到了地方,妙姐儿一路上睡着了,所以一个下午都觉得安静之极。
  这是山口,倒有几分热闹,守着集镇有一个关卡,盘查的象是很严,朱寿先跳下马,笑嘻嘻的两个银包塞过去:“收点儿山货虎骨什么的,这一冬了,总能收到点儿吧。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就这么过去了,倒是淮王对朱宣低声说一句:“这山里藏着宝吗?要这么盘查,比城里盘查的还要严呢。”
  朱宣淡淡一笑道:“你忘了你的奴才是怎么说的。”淮王不说话了,吏部侍郎被行刺后,自己在吏部的家臣自尽前,托人送了一句话出来:“将有大变。”
  看着南平王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朱宣并行的淮王又低声说一句:“你知道是这样,还带着女眷出来?”
  朱宣还是一脸自如地回答淮王:“就是带她来看看,天天关在家里除了淘气还是淘气,世事一点儿不知道。”再就整天跟表哥计较不清,以前的风流债一笔一笔算过来,一想想捉奸把自己堵在房里不敢出来,朱宣后来越想就气都不打一处来。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表哥就走出来,看你个小丫头变不变脸色。朱宣一想到这里,才会由气不打一处来变成几分得意,一定又扑在表哥怀里哭,等着表哥来哄你。
  朱宣在心里把这件糗事想了又想,一直想到妙姐儿扑到表哥怀里哭,他才舒服,不过自负的南平王没有想到,妙姐儿是做好了他走出来的准备,打算西子捧心,娇滴滴问一声:“表哥,你也在。”然后把话题丢给朱宣去。
  到这一会儿,淮王对南平王还是有几分钦佩,自语说一句:“这样的地方,带着出来。”南平王依然是胆子大。
  路边就有店伙计迎上来问住不住店:“我们是这里最大的客店,热水尽有,房子也齐整。”这就跟着伙计过去进了那客店。
  这集镇上很是热闹人多,这客店是真不小,楼上是住房,楼下是吃饭地方,也有单独的房间做雅间,朱宣一行人带上毅将军倒有十二个人,分成两个房间坐下来。
  如音朱寿和跟着淮王、淮王妃的一个跟从人随着主人坐在一起,其余的人都坐到了另一间去。刚坐下来,门帘子一掀,兴兴头头进来两个打扮娇冶的女子,朱寿赶快道:“没让进来,是谁让你们乱闯的。”
  两个女子倒不怕人撵,反而一脸是笑:“不是你们要洗头的?”沈玉妙红了脸,小声地说一声:“是我说的。”
  刚才到了店前,朱宣先把妙姐儿拎下马,在马上又睡到刚醒的妙姐儿为松散身子走动几步,伙计就过来问一句:“少爷房里要不要洗澡?”然后再问:“要不要洗头?”
  妙姐儿答应过以后,还在心里纳闷,这店里洗澡洗头还是分开的不成。。。。。。
  这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的妙姐儿闹了一个大红脸,朱寿从怀里取出碎银子一个人给了一块,两个妖冶女子还嫌少,只是笑嘻嘻缠:“太少了,我们不能白走一趟。”
  朱寿笑着又一个人给了一个,然后笑骂道:“摸都没摸过,还要这么多,看一眼就掉银子。”两个娇冶女子出了门才骂朱寿:“回家摸不也是一样。”
  “这两个yin贱材儿,”朱寿还要出去再骂,被朱宣骂了一句:“和这样的人你也能说几句。”朱寿这才回来重新坐下来。
  毅将军眼睛转了又转,没有弄明白洗头为什么要多给银子,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决定回房里再问母亲。
  饭菜都送上来的时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中间夹杂着ji女们的嘲笑声,唱小曲儿的声音。
  雅间也多了一对唱小曲儿的人,看着却象是一对夫妇,女的唱,男的拉琴,唱完了接了赏,却是心肠好的少爷赏了一两银子,江秀雅看着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赏了一两银子。
  朱寿看着王爷皱一皱眉头却没有拦阻,朱寿也在心里笑一下,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样的重赏可是不妥当。
  果然唱小曲儿的出去一会儿,门帘响处,又进来另外两个ji女,一进来就一脸笑:“客人们真是大方,饭后到我们那里玩一玩去,不然叫我们姐妹到你们房里去也行。”
  朱宣手里挟着菜,随便地问道:“玩什么?”两个ji女一起用丝帕掩着口笑:“玩什么还不是随着客官的心意来。”
  “是吗?”朱宣这才冷冷看了两个ji女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两个ji女一下子笑不出来了,收住笑容听着这位一脸冰霜地人冷淡地道:“我们买艺不买身。”
  妙姐儿咳了两声,呛了一下,江秀雅也呛了一下,咳了两声。第一回听人对着ji女说:“买艺不买身。”
  朱宣这才看一眼朱寿,继续吃自己的饭。朱寿站起来一个人给了一个小银角子,这才打发出去。
  饭后只能住在这客店里,进了房里,如音弄水来服侍洗过,朱宣才温和地对着妙姐儿道:“只去了外衣睡吧。”这里一看就是一个乱地方。
  妙姐儿帮着毅将军去了外衣,看着他睡到床上去。自己也只解外面一件衣服,睡下来还有几分不习惯,看着朱宣却并不睡,只是吹熄了灯,借着床前一点儿月光,轻声道:“表哥出去一下,你不要怕,就在外面。”
  沈玉妙抱着毅将军在怀里轻轻拍哄着,听到门轻响,朱宣出去了。
  外面树下站着淮王,两个王爷站在一起,听着前面还有人喝酒吃饭的声音。这地方连找个人攀谈一下都没有,赏了唱小曲儿的一点儿银,立即就人人都知道。
  站了一会儿,两位王爷约好明天早走,这才各自回房去,也是只解外衣睡下来。
  睡到半夜,突然一阵乱的声音,然后是“平平啪啪”地门响声,和着粗野的嗓门:“起来,都起来,路条拿出来。”却是一群当兵的来查夜。
  朱宣与淮王各自在房里是同时的醒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外面一阵门窗响,然后是女子孩子的哭泣声,男人的求告声音,一下子比赶庙会还要热闹。
  “不能拿走,这是俺辛苦积下的一点儿银子,可不能拿走呀。。。。。。”听到这样的声响时,两位王爷各自咬了牙,这还是兵,分明是在扰民
  听着声音渐近,往这边房里来,朱寿朱禄也是一听响动就起来,手里握好了银子,迎上去嘻嘻哈哈一阵分说:“房里是掌柜的,各位不进也罢,掌柜的休息好了,我们这一次生意满意,回来的时候弟兄们多喝点儿酒,反正要从这里回来不是。”
  “这倒也是,”为首的人惦着手里的钱,看着俱是笑容的这两个人,这才道:“这里不查了,等他们回来,不给兄弟们酒喝,那时候才不客气呢。”然后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朱宣这才回头去看妙姐儿和儿子,儿子也睁着眼睛,妙姐儿也睁着眼睛,都是睁大眼睛在听。听到走了,妙姐儿才看着毅将军笑:“你怎么不睡?”毅将军也笑:“母亲也没有睡,”然后张开小手拍拍母亲:“咱们睡觉吧。”
  沈玉妙哄睡了儿子,不一会儿原本就有困意的毅将军就睡着了,只是自己睡不着。一身是只余一件里衣儿,房里温暖地睡在柔软的被中。
  多了一件锦袄,觉得不太习惯。一个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听着两边鼻息细细,朱宣和毅将军都睡着了。
  看着窗前月光照在帐中,又过一会儿,妙姐儿才慢慢睡过去,还好一夜再没有惊扰过。
  第二天早早上路,两边是山道,这是真的进到山里了,山林浓密挡住不少的风,比昨天的路上反而暖和。
  朱宣不同意,妙姐儿只能还坐在朱宣马上,正在和毅将军有说有笑。“一只兔子”小孩眼睛尖,草丛里灰影一闪,毅将军先喊了出来,他围在朱禄身前,是到处乱看的人。
  毅将军赶快对母亲道:“还是一只灰兔子。”然后遗憾:“我把弹弓拿出来,刚才太晚了。”说着就在怀里找弹弓。
  听到儿子喊兔子,妙姐儿也往草丛中到处乱看,朱宣看着好玩道:“已经跑了吧。”这一会儿才看,早就不在了。
  毅将军伸着头拿着弹弓两边草丛中找,一面对母亲道:“等我打到了,晚上烤着吃。哥哥带着海东青和钟将军去打猎,带回来的兔子好吃着呢。”
  很是希冀晚上吃烤肉的妙姐儿也帮着儿子找道:“我也帮你找,咱们晚上吃好吃的吧。”抬眼看一眼朱宣,回想起好吃的烤肉来:“在新城出去打猎,那烤肉就好吃。我一个人吃了一整只鸟呢。”
  朱宣只是一笑,毅将军却听进去了,又把弹弓对着树上瞄来瞄去的,嘴里对母亲道:“我也会打鸟,看我打几只好吃的鸟下来。”
  这母子两个人有来有去的说烤肉,江秀雅一路上只有王妃是个伴,跟来的服侍丫头倒比自己还要文弱,还好她会骑马,骑在马上战战兢兢的不敢乱看,弄得淮王也抱怨:“怎么挑这么一个人跟来服侍。”
  没有人能照顾淮王妃,淮王就必须自己多一只眼睛看着江秀雅,又不愿意总是象朱宣一样,把王妃放在自己身前看着。
  江秀雅觉得这一会儿有趣,骑了几天马胆子大了不少,也到处两边看,“哎呀,过去了。”江秀雅喊了一声,拎着马缰的手去指兔子,握得缰太紧,带着那马仰了一个脖子,这才赶快松了手,听着身边淮王冷着脸说一句:“看着路。”
  这里毅将军急忙去打,却没有打到。“晚了,”妙姐儿母子两个人一起叹息。朱宣也被带得起兴,一眼看到远处树根下一只灰兔子正在觅食。
  “弓箭给我。”朱宣松开马缰绳,任它自走,对朱寿轻声说一声。那么远的距离,就是让儿子去打,毅将军手里的小弹弓射程也到不了。
  朱寿从背下取下弓箭,递给王爷。一行人都带着笑意看着南平王马上开弓,正准备射的时候。妙姐儿突然道:“表哥,还是别射它了吧。”
  小小灰兔子在树根下面弄着两只前爪,很是可爱的样子,妙姐儿突然就有几分不忍心。朱宣一笑收了弓箭,对妙姐儿笑道:“你是要还是不要?”
  妙姐儿犹豫一下,好吃的烤肉和可爱的兔子那一个更好时,这纠结一下子就解开了,“兔子跑了。”毅将军也有几分可惜,对母亲道:“烤肉多好吃,要是这会儿有哥哥的海东青在,早就抓到了。”
  毅将军对着母亲高高的噘起小嘴巴:“等父亲打到了,母亲再决定吃还是不吃嘛。”妙姐儿也对着儿子嘟嘟嘴,然后笑盈盈哄儿子:“你父亲一箭射过去,还有活兔子吗?”又不是没有见过表哥的箭法。
  “你这个孩子,这是在夸表哥吗?”朱宣笑着在妙姐儿头上拍一下,听起来不太象在夸人。妙姐儿嘟着的嘴转向朱宣:“表哥和车青将军打猎,只射鹿和温驯的羊,可爱的兔子。”
  朱宣把手里的弓箭还给一旁笑着的朱寿,对妙姐儿道:“还温驯的羊,可爱的兔子,妙姐儿你呀,老老实实吃饭吧,以后求着表哥给你射兔子,也没有了。”
  兔子没有吃成,妙姐儿是遂了心,别的人倒有几分失望。毅将军小声地对着母亲作口型:“我给你打兔子吃。”然后手里的弹弓继续到处比划,草丛中,树根下面到处去找。
  又走一程,看到一只,急忙拉开弹弓去打,不巧没中,朱禄喝一声采:“准头儿倒有。”兔子跑得快,一弹子打在兔子刚才呆着的地方。
  毅将军笑嘻嘻,听着朱寿也说一声:“打的准。”这才笑着看母亲,妙姐儿对着儿子也作口型笑:“打的准,不过别打了。”
  “我一定打一只给你。”毅将军嘻嘻可爱的说一声。就是淮王看着母子两个人这样的有趣,三分羡慕的眼光看一眼南平王,也正看着这母子两个人在微笑。
  朱宣伸出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抚摸一下:“不要管儿子,让他射去吧。你要是想吃,就对表哥说一声儿。”然后对淮王道:“这山里兔子倒还不少,这样的一座山,一定出息儿不少吧。”
  “表哥,你看那里,”妙姐儿倚在胸前伸出手:“那里有一片梯田,如果能种上也有不少呢。”朱宣和淮王看过去,淮王有几分疑惑:“怎么看着象是没有种上的样子。”二月里田里总有一点儿青绿吧,远看着只是一片土黄。
  梯田下面是一片房子,倒象是一个小小山里小镇,朱宣看一下距离,对淮王道:“我们经过那里,正好去看一看。”
  身旁毅将军拍手大笑:“打中了,我打中了。”朱寿已经跳下马,往一侧山上跑,过一会儿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呈到朱宣马前:“毅将军射中的。”
  妙姐儿赶快把脸埋到朱宣胸前,不去看那只血淋淋的兔子,朱宣夸奖儿子一句:“不错。”江秀雅高兴有烤肉吃之余,看着那抽搐的兔子,不时滴在地上的血,也理解南平王妃不伸头看。
  只有毅将军被父亲夸奖了,得意之余又说一句:“要是我有哥哥的海东青在,早就抓到多少只。”
  沈玉妙这才对儿子笑着说一句:“还好没有被你放跑呢。”毅将军嘻嘻一笑:“我只是吓吓哥哥罢了,吓死了我的两只鸟儿呢。”
  这时候路上居然渐有行人,都是山里人,肩膀上扛着东西,看到这一行人就过来搭话:“掌柜的,是收山货吗,很久没有来人收山货了,你们往那里走,”指一下刚才看到的小镇:“那里家家都有,我们等不及你,自己送出去。”
  淮王看着朱宣笑:“难道真的来收山货?”朱宣回答淮王:“我们不就是收山货的老板,”然后再加一句:“收完了军中用,跟兵部扯皮去。”
  “你还真是想得出来,”淮王才这样说一句,看着南平王问自己的王妃:“妙姐儿喜欢吃什么,一会儿好好看一看,要是有好药材,正好给妙姐儿用。”
  淮王不能不笑一下,还真的是会哄女人,难怪南平王一回京,多少人跟在后面跑。马上的妙姐儿偎在朱宣胸前,只是笑:“我不要喝那生鹿血。”
  “看你想的倒好,你倒能指望上别人家里养一头活鹿放血给你呢。”朱宣取笑一句,一行人继续上路,在路上慢慢走。
  中午在路上打尖,生了火把那兔子洗剥干净在火上烤,不远处一处山泉有水声叮咚,沈玉妙分到一块烤兔腿,也是吃得一心地高兴。
  最得意的就是毅将军:“好吃吧,下午我还打呢。”江秀雅也笑一声对毅将军道:“多谢将军,你下午记得再打一只来,我们晚上好吃。”
  毅将军精神抖擞:“我下午打来,给父亲和三叔下酒。”淮王喝采:“好,等着将军的兔子晚上好下酒。”看着这个小小孩子这样的有精神,淮王对朱宣道:“虎爷果然无犬子。”
  朱宣上午夸奖完了,这一会儿没有笑,看一眼儿子,才道:“不要当赵括就行了。”
  吃完午饭,看着跟从的人熄火,朱宣和妙姐儿在一旁树下走一走,沈玉妙眉目间都是笑意:“表哥以后多带我出来走走才好,出来和在家里听的是不一样。”
  朱宣负手立于一旁,道:“那是当然。”然后慢吞吞地喊一声:“妙姐儿,”沈玉妙答应一声看向朱宣,听着朱宣慢慢腾腾地说话:“自从接了你来,拘得表哥就没有这样出来走过。就是出去,也是几天就要回来。”
  苍翠的树下,沈玉妙含笑对着朱宣拜谢:“表哥你真好,表哥你是个好表哥,不过,”妙姐儿也慢吞吞地说完下一句:“以后你时时要当好表哥才是。”
  夫妻两个人站在大树下,互相看着对方,互不相让,也不退后一步。直到朱寿过来:“王爷,我们要走了。”是离开几步处说的。
  朱宣这才和妙姐儿不再看着对方,一起并肩往马前走,朱宣心里犯嘀咕:什么时候我不是个好表哥, 我不是一直都很好。自负的南平王依然是如此想。
  看着走在身旁的妙姐儿,朱宣就觉得手痒痒的,小丫头又要收拾表哥了,毫不犹豫举起手来在妙姐儿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表哥,”沈玉妙不回身,反正也不痛,只是娇嗔一句:“这就不是好表哥了。”朱宣嘿嘿笑一声,这样就不是好表哥了,不是就不是吧。
  朱宣把手放在妙姐儿肩上,低低地取笑她:“你要吃烤肉的时候,就想到好表哥了。”妙姐儿这一次底气十足:“我有儿子呢。”
  夫妻两个人都是笑容满面走到马前,朱宣习惯成自然地把妙姐儿换上马,自己上马时再取笑一声:“我不是好表哥。”
  身后是朱宣温暖的身子,当然比自己骑在马上,身后是风的好。沈玉妙此时此刻纠正一下,身子往后面靠在朱宣怀里,嘤嘤一声:“好表哥。”然后闭上眼睛在马上开始自己的午睡。
  夸口说打兔子的毅将军一个下午在朱禄身前睡得呼呼的,直到晚上到了那山里小镇上这才醒过来,揉一揉眼睛,有几分后悔:“我睡着了,这兔子真是可怜。”
  下了马的妙姐儿把儿子抱在手上,先是笑:“可真沉,”然后再和儿子说笑话:“毅将军睡着了呀,那兔子才是有福气的呢。”
  眼前这一座小镇,都是依山而建的民居,一排青石路,可以跑两排马,两边是民居,都是石头墙上有青瓦盖得牢固,两边有少民房,大概有几十间,其中有几间民房门前摆着一个牌子:“留饭。”
  白粉写的字在傍晚看起来更是让人留恋,一行人就进了这里,一下子房门口也是挤得满满的。老板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汉,一下子喜笑颜开:“爷们请,我这里有好水,倒是稀饭好,要吃面条现做去。小菜尽有,都是山里的菜,吃一个新鲜。”
  房里还有一个老妇,想来是老两口在这里摆干店,只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过来摆茶水摆菜。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子。
  是煮熬得胶粘的小米儿粥,红椒酸菜、凉拌的萝卜、炒的干豆角,都用粗瓷碗盛着。还有一把洗净了的葱、一碟子豆瓣酱,老妇人这才开口:“煎饼一会儿就好,客人们再等一会儿。”
  “这饭好,”毅将军先来上一句,在外面路上吃了几天了,还是又问一句:“有肉吗?”大家一起乐起来:“将军是要吃肉才吃力气打兔子。”
  老妇人也笑了,这么点儿大孩子,一顿饭也要吃肉,笑着行礼这才道:“几位来得巧,这里不是天天都有肉,后面汤锅上今天正好杀了一头牛,有牛肉,不过请爷们先赏下银子来才好去端来。
  我们是小生意儿,这山里现在前后都有兵,我们也没有生意,不过想着开了春,会有进山的客人这才摆出来。”
  朱禄从怀里取银子出来,偏又没有碎银子,给个二两的银锭给老妇人道:“你一总拿着吧,你们这里晚上给住人吗?只是要干净。”
  喜欢的老妇人赶快再行几个村礼,这才道:“我们楼上干净呢,能住人,爷们也不用再跑路了,只是这银子住一夜加上明天早饭也还是用不了。”
  朱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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