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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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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好似无言以对,吴道子手捻鼠须,不屑的哼道:“要不就是穷小子想来蒙口饭吃?”

本以为玄元观多出俩道士,定是有其缘故,对方也会给自己一番说辞的。谁知这大白天的出古怪不提,对方还将自己视作心怀不轨之人。这显然是贼喊捉贼,让人气结。林一的火气上来,反问道:“那你又从哪里冒出来的?谁又能为你指证呢?”

吴道子闻言,自得的干笑了两声,他眼神斜睨着小一,像是看对方笑话似的,慢慢从怀里拿出一物来,拉长声调道:“我有官府牒,还能有假不成?”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东西,林一皱起了眉头。

这个吴道子言之凿凿的架势,倒好像真的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一般。他有些气恼的说道:“我才是玄元观的门人。真的便是真的,你无须狡辩!”

第二十三章吴道子

“哈哈!”

吴道子仰打了个哈哈!像是见到极为有趣的事情,他面带怜色,装模作样说道:“这个世道,真的亦可为假,假的亦可为真。而你空口无凭之下,便痴心妄想进我玄元观?小子,贫道指点你一二,也免得你步入歧途,误人误己啊!”

说着,他下巴一抬,稀疏的几根鼠须也带着感慨似的。

面对着不忿的林一,吴道子伸出两根手指,故作沉吟的说道:“当你一无所有时,要想得到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无非有两个途径而已。先,要让众人相信你的存,你可用你所有的法子,让人来相信你。记住了,不是让人相信你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也不是相信你出众的人表和风采。而是让每一个人都知晓你的龌龊,你的卑劣,还有你的奴性,你的一无是处。久而久之,当你被人欺辱时,所有对你知根知底的人,都会相信你是委屈的,而会去谴责那个与你为难的人。你所失去的,谁说不是一种福缘呢?”

吴道子言至兴处,神神叨叨,唾沫飞溅,兴奋的神色有些狰狞。不知他是宣泄着自己心的积怨,还是真的为对方说教。

“其次,你既不愿屈膝,又无财富,那么你只有凭着一双拳头和钢刀,去杀,你抢,你同样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的拳头够硬,你的钢刀够快,你还怕别人不信你说的一切吗?”

伸半空的手指兀自向天戳着,此时的吴道子,与其说是教训着眼前的乡下小子,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指天怒斥!

有些意犹未的吴道子,抑制住心头莫名的激愤,他故作儒雅的手捻胡须,不无促狭与作弄之意,瞥着对方哼道:“贫道的玄机,又岂凡夫俗子可参悟的。小兄弟,你我缘于此,请回!”

林一眉头一动,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你说的虽有偏颇之处,却也不无道理!”

吴道子闻言一怔,他不明对方话何意,心生不安,未等细想,只见对方眼睛一瞪,伸手虚张,他手里的牒隔空飞了过去。

隔空摄物的神奇,让一旁的小孩惊讶的喊了一声。双手空空的吴道子则是吓了一跳。他想不明白手里的东西为何会自己跑掉。

林一看着手里锦帛一样的东西,确是一份有四平县官印的牒,上面注明了吴道子的道士身份。虽不知其后的缘故,他却恼怒起来。玄元观再破落,也是自己与师父的,谁也不能将其夺走。

方才自己心神不定,感怀这里过去的一切时,却突然被这莫名其妙的事情惊醒,他还感觉到有些可笑。可这是自己与师父的家,就这样被人强占了去。是很可笑,却也可恼!既然对方口尖牙利,那又何必费这么多口舌呢!

“将你的来历与这牒给我从实道来!”林一面色冷,带着怒意说道:“我林一乃玄元观二十一代唯一的门人,这玄元观虽已没落,可也不是什么宵小之徒就可任意践踏的。还有,我的拳头硬,此处,我说了算!”

林一眉梢挑起,不再与对方啰嗦,伸手轻轻一抓,将小孩与吴道子往院内一抛。二者跌倒院子,而他如凌空虚渡,身子飘过庭院,转身已经站立大殿之前。

吴道子和小孩挤一起,互相搀扶着爬起,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二人倒是没有摔伤,应是这还是林一手上使的巧劲所致。

小孩子吓的只顾瞪大眼睛盯着小一,眼神惧意转瞬即去,神色的惊奇转而变作了兴奋。

吴道子艰难的喘了口气,心道,这少年要是说的真话,自己可真是背到家了,这不是围着茅房乱转,不是找死也是找死吗。少年如此身手,捏死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道长,请为下解惑!”林一的目光带着冷意,吓的吴道子又是一哆嗦,他暗自叫苦。

吴道子本意戏弄这个乡下小子一番,再将其逐走了事。可是,任他舌绽莲花,口若悬河,总要屈服钢刀与铁拳之下,这便是不争的事实,也是自己作茧自缚啊!

罢了!罢了!自己还带着个孩子,可不敢再惹这少年气恼了!鸠占鹊巢的事情,还是让人心里头虚啊!这也非是据理力争,便好得逞的。见势不妙,见风使舵,这也是吴道子保命的不二手段。他全无方才的虚张声势,忙前走几步,神色谦卑的弯腰施礼道:“下该死,几月前听闻此处青云道长已仙逝数年,玄元观已空无一人。我父子俩沦落街头,没了去处,便来此处寻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却无意冒犯小道长。请小道长大人大量,放过我父子,我父子这就离去。”

说完,吴道子面带萧瑟茫然之意,对林一拱了拱手,轻叹了口气,拉过那小孩,转身就欲离去。

林一闻言无语,他默默看着这对父子。那叫天福的孩子不住回头,眼带有不舍与落寞,让人见了心生不忍。

“慢!”林一脱口说道。

吴道子忙回转身,面带惊惶之色,不安问道:“不知道长还有何事?”

林一看了一眼那孩子,轻声道:“这孩子是你儿子?”

吴道子面带窘色,苦笑一声,说道:“唉!这是我亲生儿子,今年十岁,名叫天福。”

他看了一眼独自沉思的少年,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观小道长应为避世高人,该不会与我父子一般见识!还请放过我父子二人,下感激不!”吴道子说完,又深深弯下了腰。

“我答应不会为难你父子二人,只是尚有一丝不解之处,不知可否为我说的详细一些?”

林一看着二人说道。

吴道子虽一副猥琐奸猾模样,可对待自己儿子却真情流露。而那孩子眉清目秀,与其父长的毫无相似之处,或许是儿随母像。可这道士怎么还能娶妻?林一心有恻隐,却依然要问个明白。

吴道子苦笑一声,说道:“既然道长询问,下只好详细道来。也罢,命亦如此!”他拱拱手,接着说道:“我原名吴道清,幼年入蒙,弱冠之后,勤耕苦读,也有了读书人的身份。不料于访友途被山贼劫上了山去,为保性命,只好苟全。而下家境清寒,病妻幼子苦守。

好几年前山寨被破,下侥幸留得性命逃了出去,而病妻已去,只留下我这苦命的孩子。街坊邻里传言下曾为山匪,致使众叛亲离。我父子二人只好沦落他乡,途巧遇读书时的同门。我这同门为县衙书办,求他为下谋个营生。无奈,下从匪几年,无人敢留,只好求他为下办了道士牒,也好携子乞讨过活。我父子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听闻这玄元观没落且无人照看,故此这般……”

原来这道士就是黑风寨上的吴先生,为人颇有机智,被山寨掠上山去,为了求活,只能做了山寨的军师。待太平镖局破了山寨后,他终于逃回家去,可夫人已然病逝,只留下一子。

吴道清虽相貌猥琐,却以读书人的身份讨了个漂亮而贤惠的夫人。无奈,家遭巨变,此女带着儿子孤苦无依,也算是薄命之人。

吴道清山上几年落得个从匪的名声,家里呆不下去,只好带着七八岁的孩子四处流浪。几月前来到这玄元观,父子二人算是有了有了落脚之处,谁知被真正的观主上门来了。

这吴道清也是个苦命人,林一暗忖之后,问道:“你们父子二人不知以后去向何处?”

吴道子惨淡一笑,摇了摇头。林一又说道:“若我留你们父子二人此看守道观,你父子可否愿意?”

吴道子闻言一怔,他看着小一清澈如水的眸子,言不似作伪,不禁面露喜色,忙一把扯过天福,躬身行礼谢道:“多谢林一道长收留,我父子二人一定好好看守道观。”

天福也带着童音道:“多谢道长收留!”

“呵呵!道观总要有人住的。吴道子,这玄元观的观主你还是做着!”林一的心头也是一轻。

“这,这怎么成……”吴道子颇显诧异的说道。

“怎么不成?我玄元观千年传承,至今没落如此,仅剩下我一人而已。眼下你父子二人愿加入玄元观,好事一桩啊!”

林一并非心无牵挂。他担心自己以后去天下游历,这玄元观再无人看守,只怕以后会真正变作一堆废墟的。如今多了这吴道子父子二人,玄元观的传承虽艰难却可延续下去。他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天福拜见观主!”孩子机灵的上去施礼,吴道子没有阻拦,反而欣喜的看着儿子。

林一从未被人如此拜过,他被吓了一跳,想躲避,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吴道子见对方不以为忤,也上去施礼,被林一忙伸手虚扶,面露窘色道:“吴道长可别这样,我玄元观就你我三人而已,无须多礼!”吴道子只觉得一道无形气流把自己托着,根本弯不下腰,心骇然,这玄元观虽已没落,而传承不凡。他山寨呆过,也算是有些见识。

“观主真的好武功”吴道子由衷的赞叹一句。

“呵呵!称我林一就行了。”林一笑道。面对着玄元观的残垣断壁和这仅有的三人,观主喊的让人有些不自。

吴道子的神情也从容了许多,他问道:“不知林道长现居何处?”

“我下面的山谷,为师父守灵。吴道长山上居住就是,无须多想。”林一接着说道:“这大殿与偏房都可居住,你父子二人随意就是。”

“观主!您能收我为徒吗?”

“唔?”林一转身看去,见天福眉目灵动,聪颖机智的模样,很讨人喜爱。他摇头笑道:“你喊我大哥也成的,我才多大年纪,怎能授徒呢?不行。”

天福焦急说道:“道长武功这样厉害,怎么不能收徒弟呢?”他满脸的企盼。

一旁的吴道子也是恳求的目光望向林一,要是林一能传授天福武功,自己父子二人以后也多了点依仗。

“这……”看着天福的模样,又看看吴道子惴惴不安的神情,林一原地走了几步,沉思了一下,抬头看向二人,说道:“这收徒暂且不提。不过我可以教天福武功,玄元观传承可以传授的,我都会传与你父子二人。”

“徒儿拜见师父!”天福没等林一话落,就跳起来扑跪地,“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林一忙后退一步避开,急道:“我可没说收你做徒弟啊!”父子二人心有灵犀,吴道子也行礼作为答谢。

“师父可以不当我做徒弟,可徒弟心,师父就是师父!”天福自个很利的爬起来,满脸兴奋的说道。

这孩子比自己十岁时机灵多了,可自己也才十岁啊!

看看自身破旧的衣衫,哪里还有点道士模样,刚刚被喊作了观主、道长,现有被人喊作师父,这……

第二十四章出山

小山坳的草棚里。

林一把七式玄元剑法和玄元功用笔抄录了一份,又把玄元符箓和草汇撰里,凡俗可以用到的符箓与草药方摘抄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又从玄元真人改过的《玄元诀》,摘录了前三层的功法。

手里的几张鹿皮,是老卢留下来的,上面抄录字比纸张布帛要强一些。

林一收起了手里的东西,走出了草棚。不一会,吴道子父子一前一后出现小山坳里。

“林道长,我父子二人来了。”

离着老远,吴道子就忙不迭的施礼。林一微笑着算是打了个招呼。天福也一本正经的走过来躬身施礼:“弟子见过师父!”

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徒弟,林一有点儿头疼。虽不把天福当徒弟看待,可被天福左一句右一声的“师父”喊着,虽心里不答应,可嘴上也不好拒绝。

难道现自己这样小的年纪,也成了这十岁孩子的依靠不成?

林一却不知,他吴道子父子眼里,是真正的高人。

一个少年,独自一人隐居这无人的山谷,武功神秘莫测,一身破旧的衣衫遮掩不住眉宇间的神采,不经意带有微笑的面容上,有着一份淡然与洒脱,这不是高人又是什么呢!至于其年纪,则直接被二人忽略了。

林一转身走至山坳高处,两座坟冢前停下脚步。

“这左侧的是我玄元观的祖师之墓,右侧的是我师父青云道长之墓”林一轻声说道。

他默默看着吴道子父子两座坟前磕头。

无论是这爷俩落户玄元观,还是其他缘由,二人能诚心下拜,让人心欣慰不少。

“既然叩拜了祖师与我师父,你二人以后也是我玄元观的门人了。”林一微笑着注视二人,吴道子父子也正容相向。

爷俩沦落了许久,有一个地方安家落户,还有一个门派的认可,虽然这个门派已经破落的不能再破落了,但起码心有了份期望,至于这期望是什么?没人知道。也许爷俩的以后的期望都落林一的身上也说不定。

“吴道子,这是我玄元观祖师遗传下来的,分别是《玄元符箓》与《草汇撰》。”说着,林一从怀里拿出两张鹿皮。他没说这只是摘录的一小部分,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来得庄重,他只是想让吴道子将其珍藏传承下去。

吴道子面露感激,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接过鹿皮。

“这符箓对世俗有些用处。”见吴道子有些疑惑不解,林一接着说道:“这《草汇撰》非世俗医典可比,熟习后治病救人当不话下,其自有医死人、肉白骨的药方,你以后可慢慢研习。”吴道子忙躬身点头,焦黄的面容上满是恭敬之情。

“天福,过来。”林一招了招手,唤道。

“师父!”天福满面的兴奋。

林一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他手里拿着另两张鹿皮,说道:“这是我玄元观剑法与内功口诀,二者习成之后,不输于江湖一流高手的,要勤加修炼!”

天福闻言,小脸已涨得通红,他雀跃起来:“师父,我一定好好学的,我也会成为师父一样的高手。”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父。”林一眉头微皱。

“林道长,这传艺授道,怎能不喊师父呢?这师父称谓,当得!当得!”吴道子见对方神情略有不耐,忙上前劝慰。

不是林一不喜欢天福,而是自己不适应这个称呼而已。想了想,吴道子说的也不错,他便不再计较此事。

林一面带肃容,不容置疑的对着二人说道:“我之所授,非我玄元观门人,不得外传,切记!”

吴道子父子忙躬身称是。见二人小心,林一又说道:“天福留下,吴道长先回去!”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二十两碎银子,往吴道子怀里一塞,轻声说道:“我身上还有,这些你拿去,做你父子日常之用”

吴道子愕然,忙推辞,林一转身摆摆手,示意他离去。

吴道子猥琐的面容之上,一双鼠目罕见的露出潮红,躬身偷偷轻拭了下眼角,这才匆匆离去。

天福乖巧站立,黑白分明的眸子闪动不停。林一伸手摸了摸天福的头,指着一块平地,吩咐道:“去盘腿坐下。



“嗯”天福忙答应了一声。

林一凝视着坐下的天福,说道:“什么都别想,身心放松!”天福又“嗯”了一声。

立天福身后,林一伸出右手,轻轻覆天福的汇上。

他先用神识观察了一遍天福体内的经脉,接着引导自己的一丝灵气沿汇、三关至会阴,灵气督脉轻轻反复洗涤滋润着经脉。

“天福,受得了吗?”林一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天福答道:“弟子没事的。”

林一知道江湖高手修炼几十年才可以打通任督二脉。而用外力真气可不可以做到,不是他所能知晓的了,师父也没帮自己这样做过。可是自己被紫晶果的药力强行通任督、开玄关,过程痛苦,也让他心有了分心得。

修士体内的灵气,比武功高手的真气不知强大多少倍。林一想当然的以为,自己也许可以为天福尝试一下。即使是无用功,灵气对人经脉也有好处,以后天福修炼内功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林一虽不想收天福做徒弟,而自己离开这里,留下吴道子父子二人此,他心底深处还是有点愧疚。自己可以为他们多做一些,也是一种补偿!

林一只是想去给予,并未想到,这对吴道子父子二人来说,也是他们的莫大机缘。有时候因果纠缠,莫不有一饮一啄之意。

天福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林一神识,天福体内的一切清清楚楚,灵气经督脉自下而上,猛地过汇冲入任脉。灵气冲击经脉带来的疼痛让天福口“哼”了一声,却兀自忍耐不动。

这天福年纪小,却也命运多舛,聪慧不失坚毅。灵气冲刷经脉,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过程苦不堪言,他竟也能强撑下来。

林一暗暗点头,心对天福又多了一分喜爱。

一个时辰后,天福惊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草棚下,端坐的林一正微笑打量着自己。他忙跳了起来,跑了过去,兴奋的说道:“师父,天福觉得浑身是劲儿,多谢师父!”说完,跪地上就磕头。

林一心里也充满愉悦,这次的尝试,无疑成功了。让天福起码少了数十年的苦功,只要他勤修苦练,武功的进境定会一日千里。

“呵呵!好了,回去!以后每日晨间来此,我教你剑法。”林一说道。

“弟子遵命!”天福眉色飞舞的跑开了,带着一路的笑声。

……

春深时节,山谷,姹紫嫣红,色彩斑斓。山坳的两座坟冢之上,也覆盖一层青色。草棚的茅草早已失去当初的青绿,变作了金黄,这花红草绿的山坳间,显得很醒目。

林一盘腿坐草棚里,闭目揣摩着玄天心法。四层功法里没有附录的法术,只有御剑口诀,并有为浅显的玄天剑阵的雏形,一把飞剑变幻作两把飞剑,很神奇。可惜他没有飞剑练手,唯一的金龙剑始终缩识海,没一点儿的动静。

五层功法也同样是御剑之术,他只能先记熟了这些口诀。修为进境缓慢,吸纳这天地灵气,是自己提升修为的主要途径。而这天地灵气稀薄,让他毫无办法。若是没有紫晶果,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到达目前的修为呢!没有紫晶果,也许就没有现的自己!从无到有,现已修炼到了五层,以后会走多远?令人期待。

摊开了手掌,掌心出现一块小石头,一块晶莹透明的石头,阳光下焕迷人的色彩,握手里,可以感受里面巨大磅礴的灵气波动,这是林一乾坤袋里的块灵石的一块。

这是练功、炼丹、炼器都不能少的好东西,还可以迅速补充体内缺失的灵气。他始终不舍得用,因为太珍贵了,用完了,也就没了。林一不知道从何处还能获得这样的灵石。

想走的远,或许到了启程的时候了。

晨雾还山坳上方飘荡着,远远传来天福的声音。

林一立山坳间,看着吴道子父子一起走了过来。

“师父!”天福嘴巴很甜。

“林道长!”吴道子也殷勤问候道。

林一注视这父子二人好一会儿,没有言语。天福扯了吴道子衣袖一下,又静静打量着自己的师父。

“唉!”林一出一声叹息。让吴道子父子二人心,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我今年十岁。天福不必把我当做师父的!”林一突然开口说道。他见天福有点急,又轻笑道:“其实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小兄弟看待!不过你想喊我师父,随你!但愿我所传的武功,能让你以后有一番作为!”

天福松了口气,忙道:“师父,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林一微笑着点点头,转对吴道子说道:“玄元观有你父子二人看护,也省去我不少牵挂,我给你们父子的东西,能帮你们好好的活下去!”

“你要走?”吴道子惊异的问道。

“是啊!我要走了。”小一仰远眺,稚气未消的面庞上,带有着不明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师父,你真要走吗?”天福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的师父。

“或许我还会回来的。但愿我回来时,能看到玄元观山门兴盛!”林一如此安慰天福,或者如此安慰着自己。

“吴道长,我为师父守灵三年了,而今要出外游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这玄元观就托付给你父子二人,重振玄元观倒为其次,你父子好好的过活才是要的。”

“林道长,你收留我父子二人与授业大恩,此生不敢忘怀!”吴道子正色道。

林一点点头,转过身去,走至师父与玄元真人的墓前,磕了几个头。

他起身把师父的酒葫芦拴腰间,手里拿着青云剑与一张鹿皮,对天福道:“天福,过来!”

天福眼圈已经红了,泪水眼眶打着转。

林一说道:“这是我师父传我的青云剑,我现传给你。”

天福“噗通”一声跪倒地,双手托过青云剑。

林一看看手里的鹿皮,神色露出一丝迟疑,随即郑重说道:“此乃玄元观不传之秘——《玄元诀》,你可尝试修习,不得私自传授他人。若二十岁时还未习有小成,可弃之不练。若我以后回不来,这个就作为门派传承!”

天福有点听不明白,却依然磕头称是。

林一退后几步,目含深情的看着师父的坟茔和不远处的仙人顶,后将目光落了吴道子父子二人的身上。

他颔示意后,一声长啸,如鸟儿一般腾空而起,越过树颠,向山谷远处飞去。

天福的泪水喷涌而出,吴道子唏嘘不已!

父子二人伫足眺望,林一的身影淡淡远去……

第二十五章路遇

千里太平山,山峰奇峭,涧石沟壑嶙峋,古木参天,有无的珍禽野兽。不过山脉内山势陡峭,只有偶尔的猎人或采药者,会出现的大山的边缘。太平山深处少有人迹。

山峰簇围的林海,陡然出现一道灰影,如海的蛟龙,林海时隐时现。

转眼,灰影如烟,飘向一处巨大的崖石。瞬息之间,崖石上出现一个身着灰旧袍子的少年,腰里挂只葫芦,眉清目朗,豪情四溢。

正是林海情飞驰的林一。

看着脚下青色苍茫,他内心畅快无比。

御风术一直不能情施展,这缈无人烟的大山内,树木之巅,涧石沟壑之间,纵情飞驰,有了一分御风飞翔的快意。

林一要去天平镇一趟。他没有走山外的道路,一是人多不能情施展御风术,另一个是太平镇太平山脉的西侧。突奇想之下,他循着大致的方向,从山脉内直向太平镇,心想着路程也许会短些。

抬头看看天色,已过了晌午。

可林一的心有些不解,依着自己的脚力,跑个几里也该有了,怎么还没出这太平山呢?自己只顾兴御风术的施展,而走错路?

只是,此般长久疾驰,体内灵气略有损耗。

小憩片刻后,林一辨别了一下方向,脚尖一点,一溜烟的向前窜去。

高山林海之巅,视野开阔,不用神识,就可望的很远。前方树木渐稀,林一窃喜,想必是要到了大山的边缘了。

越过一座山峰,山下灌木树丛,一条山路隐现。果不其然,他心想道,总算穿过了这太平山。

只是这路比预想的远一些。对此,林一也不意,身形提起,脚不沾地般,向下奔去。

来到方才看到的山路间,稳住了身形,他前后打量了一眼。这山路隐于树木之,一端向北,一端冲南,自己应向何处去呢?

有路就该有行人,不能再高高的从树丛上由着性子跑了,不然谁知会跑到哪里去呢!还有被行人遇到,过于惊世骇俗也不好。

正踌躇不已之时,林一突然向北边望去。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出现山路之上。

马车一行四人。前面车上一个白胖的年人应是四人之,此人一脸的和气。旁边是个瘦小的老头,手持马鞭驾车。车后面还跟着两个汉子,身躯强壮,腰携兵器。

见到有人拦路间,后面俩人几步跨到马车前面,手按兵器,神情紧张的盯着林一打量。赶车的老头也忙带紧辔头,停下了马车。

“这位小兄弟,为何拦住我等去路?”马车上的年人开口问道。他声腔略有一丝颤抖,面上堆着笑容,神色显得生硬。

林一这才觉自己立路当间,可不是挡住人家去路吗!这里也不知是到什么地界,别被人将自己视作劫道的了。他冲对方抱拳说道:“下非有意此拦路,我乃山里的猎户,想去天平镇的。平日里不出山,今日出了山,却辨不清方向了,呵呵!”说完,便窘笑了起来。

“哦!”年人沉吟了一下。他见林一衣衫敝旧,山里小子模样,且身无长物,只腰里稀奇古怪挂个葫芦,似是相信了对方的话。

“前去就是往太平镇的路,小兄弟循此路前行便可。”年人笑容不见了,神态却从容了许多。

林一本想多问几句,见人家不想多言,只好退向一旁,说道:“诸位先请!”

前面的汉子回头示意,年人点点头,一挥手,马车又“咯咯”缓缓前行。

马车驶过身旁时,两个持械的汉子神情戒备,让林一内心苦笑。还是没将自己当做好人,自是不能与人家一路前行了,他只好离马车远远的,独自后面走着。

“掌柜的!这两国交界之处虽说荒僻,一路行来,倒也无事。”赶车的老人一边赶着车,一边唠叨着。

“谁晓得啥时候会出事呢!不过黑风寨被破,这里倒也安宁许多。去岁此处就遇到几个流贼,好马虎与王二勇猛,却也吓退了他们。”掌柜回应道。

步行的二人听到掌柜的话后,颇为自得。这二人应该就是掌柜口的马虎与王二。

“前行几十里都是这样的山路,还是小心些好。”掌柜的捋了下颌下黑亮的小胡子,回头又叮嘱了随行二人几句。

林一远远缀后面,几人的对话听的清楚。知道自己的贸然出现,让人家多了份担忧,很想隐去身形,自顾前去。可体内灵气来之不易,让他不由摇头作罢。前途未知,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走了十几里路,林一摇晃着脑袋,左右两边乱瞅着,脑子却还回味着御风的快意。只是行走之际,他眉头微微一皱,脚下略作停顿,又继续向前走着。

果然,未走多远,山路两旁突然窜出几条人影,惊得拉车的马儿出“嘘律律”一声嘶鸣。

个手持兵器、神情暴戾的汉子挡马车前面。

“啊!是山贼!”赶车老头惊呼一声。

“想活命的,留下马车快滚!”当头一个汉子手持大刀,恶狠狠拦路间。

“快滚,不然爷爷一刀一个”几个随从也神情狰狞的大呼小叫着。

“别……别!几位好汉爷,下太平镇肖记玉器店的掌柜,这……这是下的一点心意,望几位好汉爷高抬贵手,放过下,下……感激不!”年掌柜早被吓得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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