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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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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这才惊恐起来,忙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挟持我父子二人?我乃柴刺家的大头人!”
“我不过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外族人。你柴刺部落恃强凌弱不说,你儿子竟违背誓言,派人半途截杀于我。我警告过柴不胡儿,他若是背信弃义,惹恼了我,我会杀光你的族人!”林一语气缓慢,声音不大,却如鼎鸣雷击一般,惊得老者面如土色。少顷,老者神色带着不忿,怒声说道:“我柴刺家族人上万,你能杀光吗?”
这父子俩还真执拗,若不是怕杀了柴不胡儿会连累萨达部落,林一早杀了眼前之人。
林一眉梢微动,冷冷地翘起了嘴角。看着地上的父子二人,他摇了摇头说道:“非不能,是不忍!你我本无冤无仇,我也不想多添杀孽。而你柴刺部落出尔反尔,违背了与我当面立下的誓言。若是不加以惩戒,怕是尔等以后愈的肆意妄为了!”
“你别胡来啊!不然你走不出我柴刺家!”老者虽匍匐地,爬不起来,却声厉色茬地叫道。
面对老者的恫吓,林一不为所动,他随手一挥,毡房内突然吹进了一阵旋风。老者与柴不胡儿只觉得身子一轻,忙要爬起来,却感觉自己已双脚离地。随即,眼前一片恍惚,又是一阵风声大作,父子二人身子已然飘到了毡房之外。二人这才慌张四顾,怎么毡房越来越小了?
心头大惊之下,父子二人这才恍然,此时已是置身于半空之。
柴不胡儿‘啊——’地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扯住老者,生怕掉下去。而老者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立身旁,他双手一扑,就要扯住对方,却觉腿脚根本无法挪动。
老者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急得他哀嚎道:“饶命啊!神仙饶命!小老儿知错了!”
林一对抱成一团的父子二人,不理不睬。
顷刻间,来至二十里外,他才缓缓降下碧云纱,离地三尺之时,随手将柴不胡儿与老者掷地上。
二人吓得又是一阵惊叫,看到林一背着双手立不远处,忙一起磕起头来。
“饶命啊!仙人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仙人高抬贵手啊!”柴不胡儿抢老者前头说道。
老者刚要开口,见儿子如此,竟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柴不胡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大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怎敢冒犯仙长呢?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柴不胡儿捂着腮帮子,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老子,却不敢辩驳。
“够了!”林一冷哼道。父子二人如此做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老者腿脚一软,‘噗通’跪下。眼前的年轻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部落,还能眨眼间带着自己父子二人飞出来,这哪里是凡人啊!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活了几十年了,只耳闻世上有神仙,可谁也没亲眼目睹过。而如今传说的神仙,就眼前,却被不争气的儿子给得罪了,老者心悔恨啊!
若是能结交仙人,以后柴刺家便是草原魁,谁敢与之争锋呢!本想打儿子一顿,给仙人出出气,谁成想被人家一眼识破了这小伎俩。
“仙长,我这不成器的畜生惹你老生气,要打要杀随您了。待您老消消气了,还请回我柴刺家,我阖族上下甘愿为仙长奴仆,为仙长效犬马之劳!”恐惧压不住心头的火热,老者急切地说道。
柴不胡儿惊诧地看着父亲,却不敢忤逆,只心底后悔不迭。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外族人,武功强些罢了,谁成想……
“小老儿愿代儿受过。还请仙长饶命,小老儿将感恩戴德啊!”
静静地看着伏地祈饶的老者,过了一会儿,林一才出声说道:“饶你儿子不难,你与萨达部落的纷争,既然作罢,就不得自食其言!你能做到吗?”
老者忙额头地,举起双手,嗓音苍凉而肃穆,昂冲天说道:“我柴罕,以我柴刺先祖之名,长天之下,草原之上,仙长面前立誓,我柴刺家与萨达家永罢刀兵!”
“哼!愿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否则我不会饶你!今日断你儿子一臂,以示惩戒!”言罢,林一屈指一弹,一缕指风打出。
看着断臂处的血止了,疼痛也轻了许多,柴不胡儿知晓是对方法外施恩。他惊恐地看了一眼孤零零地躺地上的断臂,桀骜嚣张的神情早无了踪影,苍白的脸上只有不的恐惧。
“哼!此事作罢,不得泄露我的行踪,你父子二人,好自为之!”林一手掌一抛,身形一动,便立一团若有若无的青云之上,扶摇直上,向空飞去。
神仙!真正的活神仙!柴不胡儿父子揉了揉眼睛,直至空什么都没了,才心有余悸地长出了一口气。
柴不胡儿的断臂,让族人惊诧不已。不过,见父子二人对此事讳莫如深,便也无人深究此事。柴刺与萨达两个部落摒弃前嫌,和睦相处,虽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但似乎一切又情理之。
随着茵茵的绿草遮盖住了马蹄,祥和与宁静也重回到了这片草原之上。
……
“呵呵!初入草原之时,霜寒之气尚重,眼看着要走出草原了,已是绿草青青,和风习习啊!此时的京城,定是柳絮飞舞,春光满城!”
真元子手扶长须,笑呵呵地自语着。春风拂面,令老道有说不的惬意。
“整整走了十日,你小子还跟个闷葫芦似的,真的与老道无话可说了?眼看着入了京城,便要改走水路了,还不知你我能不能同行下去呢,有什么话还是早说出来好。不然,就怕以后没机会了啊!”
说到此处,真元子怅然地摇摇头。
林一神色微动,回冲着真元子微微笑了下,又沉吟了起来。
出手惩戒了柴不胡儿父子后,一路上,林一始终回避着真元子的苦苦追问。不是他有心欺瞒,而是想不到好的说辞来应对。
不用杀戮的法子来降服对手,他林一还没这个本事。
故此,显示自己的修为来震慑对手,为不得已为之。事后林一也深感无奈。
匹夫不可夺志也!别说让狡诈世故的柴罕对自己言听计从了。这一路走来,他看到不少,也学到了不少。除去杀戮之外,他林一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可离开自身的修为,他依然什么都不是。
自身的实力,决定着自己说话的分量。
不然,依他一个车夫的身份,位卑而言轻,别人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会给他。即便自己是对的,也将被动服从他人的意志。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而实力与地位,则决定你是那个说话的人,还是一个只能唯唯诺诺的人。
总是用拳头来让对方屈服,为此,林一不止一次的疑惑过。生怕做了什么错事,而会让自己追悔。
小时候,师父便教导林一,凡事应谋定而后动,方可不失偏颇,才不会心存杂念,坏了自己的道心。对于这些,他始终懵懂未知。
可如今,凡事都要他独自面对,自然要小心谨慎,才能杜渐防萌,护得自身周全。活得长久,修道的路才能走得远。
多日来,林一暗稳定自己的层修为之外,回避真元子追问的同时,他不忘自省。
一路行来,林一自认心智上稍有寸进,识人见物,也略有心得。凡事想通了,俗念便被抛一边,心念澄净,眼前的草原,自有一番明媚的春景。只是忽听真元子如此说道,还是令他心一动
第一百五十章昌平
“道长的武功修为,已达先天之境了!”林一出声问道。
林一的语气平淡,却起意突兀,令真元子为之一愣。他手捻长须,微哦了一声,说道:“老道十年前才通了玄脉,你小子看出来也不意外!不知你所指何意啊!”
看着天空的白云,林一继续说道:“道长博学多识,可知武道之途,达到了先天之后,又将如何呢?”
“这个——!”真元子闻言沉思了起来,眼光瞥着林一,他迟疑了下,才说道:“内功修至先天之境,大商境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尚未听说有人能突破先天之境的。不过典籍有载录,虽语焉不详,却也可揣测一二。”
真元子沉吟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据传,武学上达到先天之境后,有以武入道之契机,不再是锤炼自身真气,而是吸纳天地之力为己用。只是,这些说法着实飘渺了些,让人无从考究啊!故尔,江湖所言的武道之说,只余武学,而无道统!”
话到此处,真元子神色一凝,他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林一,又前后张望了下,才低着嗓音说道:“莫非,你小子便是到了那个境界?”
看着真元子如此小心,林一也知此事不可大意,忙摇摇头,轻笑道:“对于那个传说的境界,我还是次听道长如此说呢。不过,我好像……我估摸着……我应该比先天高那么一分!道长是知晓的,先天也有高低之别!”
真元子轻吁了下,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不能一气儿把话说完吗?惹得老道我……!”他一甩袖子,想就此作罢,却又忍不住急急追问道:“此言倒也不差,先天也有高低之分的,只是你才多大年纪啊!又怎能修得如此高深的内功呢?这个……那个……唉!老道不问了,憋死我了!
真元子想询问林一师父的名讳,还想知晓对方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可人家的师父不人世,实不好开口逼问,而功法是江湖人言谈的禁忌。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对一个年轻人拐弯抹角地说话,真元子的老脸实是挂不住,却是心痒难禁,只能恨恨地忍着,自个儿却憋闷得难受。都怪这小子一身的本事高深莫测,谁不好奇呢?
林一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机缘未至,或许某日,我会与道长解惑的。”
真元子一把拉住林一的胳膊,忙不迭地说道:“这可是你小子亲口说的啊!我老道记住了!”
林一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真元子这才松了口气,不无自嘲地说道:“我还想收你为徒呢!谁料想你小子一身的修为如此逆天,是老道眼拙了啊!”
“只是,天龙派倒是舍近求远了!”真元子暗忖,并为天龙派生出一分惋惜来。眼前这小子的本事只有他师徒明了。如此武功卓绝的年轻人,竟让做名养马弟子,还被如此轻视慢待,天龙派注定留不住这条池潜龙。
林一笑了笑,对于真元子言之意,未置可否,而是口气一转,说道:“若是门派用不到马车,如道长所言,我该如何呢?”
“老道只是猜测而已,凡事只能未雨绸缪,事到临头之际,再随机应变了!”天龙派如何行事不是真元子所能知晓的,他也只能如此一说。
天龙派一行算是走出了草原,此去前行便可到达高昌,向导自是用不到了。萨扎尔错与两个族人也前一日便已离开。几个草原汉子回转之时,林一将大弓也还给了他们。
挂马车前的大弓太过碍眼,每每有人经过马车时,所露出的古怪神情,便是坐一旁的真元子都受不了。
大弓已让所有人忌惮,果然随着几个向导走后,这些弟子的神色也坦然了许多。至少林一看来,这些人对自己的敌意也少了许多。
不招人妒是庸才。林一可不想招人如此惦记着。
天色渐晚,天龙派一行往南走了一天,终于到了京城北边的昌平城。
一座雄城,被云霞染透了半边。
众人来不及回顾草原的美景,也顾不得饱览昌平城的风貌,便带着风尘与疲倦,随着落日的余晖,进入了城内,结束了二十余日的草原之行。
天龙派众人入住的客栈,名叫昌北客栈。客栈后面一个大院子便是众人的住处,林一与金科同住一屋。
金科勤快地打来了几桶水,林一只是简单擦拭一下,便独自出了房门,向前面的酒楼走去。
院内很热闹,身着长袍、长衫和短衫的,各式人等都有,来往忙碌不停。林一立院内,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寻到酒楼的所,将要抬步,却凝神向远处看去。
只见酒楼门前,一个衣着华贵的年人,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随从,正神情恭谨地与孟山说话。一向气威严的孟长老。此时竟也是面带微笑,举止谦和。
这又是什么人?林一瞅着热闹,却看不明白,便不再瞎琢磨,径自走了过去。
来至酒楼门前时,那三人与孟山已走了进去。林一步入酒楼大堂,只见人声嘈杂,吃酒用饭的加上穿梭不止的伙计,擦肩摩踵,热闹非凡。宽阔的大堂,座无虚席。
孟长老等人不大堂内,林一便寻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来客止步!二楼已被包下,用饭请到别处。”一声厉喝阻住了林一的脚步。他仔细看去,见是那个与孟长老说话之人的两个随从,正守着楼梯口,手按着腰间单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林一哦了一声,抬头向楼上看去。孟长老等人都楼上呢,又是谁包下了二楼?
“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走!”见林一愣头愣脑的样子,其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脸汉子,不耐烦地出声呵斥。
“两位大人见谅,我这就将人带走啊!”一个伙计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冲着那两人点头哈腰,陪着不是,一边不忘悄悄扯着林一的衣裳,小声地说道:“这位客官,大堂客满了,请您稍待片刻,小的看看能不能给你寻个座位!”
林一站着不动,对这伙计笑道:“这楼上是何人包下的?我为何不能上去?”
伙计的神色带着畏惧,他看了一眼那两个气势汹汹的汉子,凑到林一耳边小声说道:“客官听小人一言,还是快快离开此处,咱惹不起这些人的。”
这时,门外又走进两个年人来,皆是三四十岁的模样,面色白净,身着长袍,腰挂玉佩,气势不凡。这二人目不斜视,直奔楼梯而去。
“来人止步,楼上已被包下,还请退去!”那两个随从依旧语气冰冷,伸手阻住来人。
来人一黑须男子,闻言一怔,随即眼睛一瞪,叱道:“尔等何人,竟敢拦住本官去路?”
那黑须男子身后一人,也上前一步,怒喝道:“此乃昌平府长史大人,尔等还不赔罪!”
黑须男子冷哼了一声,将要抬步上楼。谁知那两个随从黑脸的汉子,从怀掏出一面牌子,对方面前一晃,随即又将腰间单刀抽出一半,冷喝道:“想找死不成!”
小伙计看着神仙打架,不敢吱声,林一却看得仔细,那随从掏出的是面金质令牌,上面雕龙饰凤,还有一个‘平’字。
不知这两个随从究竟是何来历,连昌平府的官员也不放眼里。林一饶有兴趣地一旁观看。
那黑须男子见到金牌,面色大变,忙退后一步,恭敬施礼道:“原来是平王府的大人们此,下官得罪了!告辞!”说完,他带着身边的同伴,头也不回,脚步匆忙地走了出去,连饭也不吃了。
小伙计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水,又扯了下林一,心道,这下你该看到了,还是我给你另找地方。
“哈哈,这里好热闹!噫!林师弟,怎么不上去?”金科晃着膀子走了进来,洗漱干净后,整个人的气势也与往日不同,让林一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
见到林一后,金科缩了下脖子,讨好地笑了笑。
林一冲着楼梯努努嘴,无奈地摇头笑着,便想转身离去,去大街上逛逛。
“呦!敢挡我林师弟的去路,大胆!我天龙派何曾受此委屈,还不与我让开!”
林一诧异地回过头去,见金科挽着袖子,指着那两个随从,恶狠狠地叫嚣着,十足一个言语不合将要动手的德性。那两个随从刚想火,却神情一滞,竟往两旁闪开,躬身道:“原来是天龙派的人,是我等失礼了!二位请!”
金科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膀子,吹嘘道:“算你等识趣!若是惹我师弟火,可没人救得了你!”
那两个随从面面相觑,却不知对方说的师弟又是何等来头。只是听命行事,这二人并不多言。
“师弟,你先请!”金科耍完了威风,又小心地陪着笑脸,向一旁闪开,殷勤地招呼着林一。
那两个随从一怔,神色露出几分不解来。
林一对身边的小伙计点点头,面带笑意,也不谦让,拾梯而上。他神色不变,心却对这两个随从的来历,生出了好奇。
平王府?天龙派怎么与一个王府有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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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晚12点《京城》另:从别人书得到的经验用来看无仙,注定会失望的。我的故事我来说,若是合你的胃口,不妨收藏、红票支持!
第一百五十一章京城
高昌城,方圆约有里,北倚逶迤东西、连绵起伏的山脉,南有商水穿城而过。此乃藏风聚气、龙虎交会之宝地,为商国京畿所,自有一番气象。
京城又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宫王族所,靠近外城的一所宅院内,楼台亭榭,美不胜收;桃红杏白,春意妖娆;假山流瀑,如人间仙境。
一处池塘边,静静伫立着一面容俊美的年轻人。面对池水争食的锦鲤,他沉默不语。
一位老者,脚步沉稳,穿过一道月门,来至年轻人的身后,俯身行礼道:“殿下,他们到京城了!”
年轻人依旧看着池水,良久,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若是这鱼儿该多好!自由嬉戏,无拘无束!”
老者迟疑了片刻,抬头看着年轻人的背影,他又回看了一眼两个远远站立的婢女,才出声说道:“殿下非鱼,安知鱼之乐?”
年轻人昂远望,目光越过远近参差秀美的楼台亭阁,面生倦意。他喟然说道:“弘管家也非我啊?”
此人转过身来,慢慢走至朱椅旁,缓缓坐下。他伸手端起木几上的白玉盏,轻呷了口香茗,才苦笑着摇摇头,对着老者说道:“皇兄即位不久,就这么心急赶我离开,丝毫不念及骨肉亲情。呵呵!我便远离这是非之地就是!是无情帝王家,古人诚不我欺也!”
年轻人雍容华贵的外貌下,难掩笑容的苍凉与无奈。
“弘管家,来人京城,要好生款待。此去天涯无际,孤王身家,可全托付给他们了!”
年轻人神情然,冲老者摆摆手,靠椅背上。他茫然地看着阴沉沉的天,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
……
京城大街上,冒雨行进着一队人马。后一辆马车上,真元子撑起一把纸伞,连着林一罩下面。元青与元风也各自撑伞坐车顶上,悠哉乐哉地观看京城的街景。
只是细雨朦胧,街上行人稀少,倒是两旁的店铺,不少人打量着这一行冒雨赶路的江湖人。
“呵呵!幸亏我老道见机得早,让元青买了雨伞。雨观景,别有情趣啊!”真元子兴致勃,情趣盎然。
林一也不应声,只顾驾着马车随着众人,由先前所见的那个平王府的人,带到一处大院子前。
院门前有‘四平馆‘的字样,让林一眼前一亮,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四平县城来。却听真元子摇头道:“此乃朝廷礼部的驿馆,名取四海升平之意,非你小子家乡的四平。不过天龙派来京城,怎会入住此处呢?呵呵!有趣!”
进了飞拱斗檐的四平馆大门,眼前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宅院。众人安置好车马,被安排到了一个**的院子。
院内绿树婆娑,亭台精美。如此景致令天龙派弟子们目不暇接。众人住所的归置是让人赞不绝口,便是林一也分到一个单间。
林一打量着自己的居所,房子不大,各式宅居应用俱全,摆设简洁且不失**精致。还有一炉檀香置于房内一隅,香气袅袅。窗外一冠大树遮阴,所处幽静而闲适。
不愧是京城啊!衣食住行皆奢华得难以想象。虽是次居住这么好的地方,好奇地感叹一番,林一便将眼前这些置于脑后。他走至窗前,闭目听春雨淅沥,心暗忖,时值京城雨季,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天龙派来到京城后,一连三日都是阴雨连绵,弟子们初到伊始的兴奋,渐渐被这无休无止的雨水冲没了。可孟山每日不知忙些什么,也见不到人影,只是听二师兄说,让大伙安心京城多呆几日,也可四处玩耍一番。
于是乎,三日之后,弟子们再也按捺不住,三三两两结伴,纷纷冒着春雨走了出去。
林一盘腿坐榻上,慢慢睁开眼睛。他举起右手,握成了拳头,一股蓬勃的灵力随即灌入手臂,肉眼不可分辨的白光一闪。
拳头轻轻挥动了下,整间屋子的气流随之被牵动,仿佛一拳击出,便可摧毁一切。林一禁不住翘起了嘴角,他喜欢这种力气充斥全身的感觉。
三日来,林一没出屋子,难得闲暇之机,便是行功修炼的好时候。
林一走出了屋子,院内静悄悄的。
看来春雨挡不住游兴,便是真元子也一大早跑了出去,不知是做什么去了。如今早已过了午时,院内没几个人。
要不,自己也出去走一走?林一独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他房门前拿起一把纸伞撑起,向外走去。
……
此时的皇宫内,一处气象森严的宫殿,一个青壮男子正与一个老者对话。
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头顶束嵌宝龙冠,身着一件黑色锦服,上秀金丝盘龙,张牙舞爪,作势欲飞。他俊美的面庞上,鼻若悬梁,唇若涂丹,留着一抹短须,双目星闪,不怒自威。
老者一身道士打扮,白须长眉,面如婴儿,双目微阖,两手腹前结印,端坐一攀龙附凤的紫木龙榻之上。其道行高深的神色,透着凌人气势。
“……真人此法甚妙,只怕我那兄弟心不愿啊!”男子走动了几步,停转身来对老者恭敬地说道。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瞥了男子一眼,沉声说道:“平王殿下呆京城,久而久之,于人于己都不利。若是去了海外,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仙丹,皇上便可藉此伐毛洗髓,脱胎换骨,说不定从此获得长生之道,便是踏上仙途也未可知啊!”
男子正是商国皇帝,听老者如此一说,他目光热切起来,哈哈大笑道:“仙岛之说,早听真人提起过,这才如此安排。长生之道,谁人不想呢!朕也习得真人修炼之法,无奈迟迟不得入门。若有仙丹相助,当事半功倍!”
“那海外仙岛一事,真人对此确信无疑吗?”男子笑声一收,看着老者问道。
老者哼了一声,似有不满,傲然说道:“那是自然,是我师父世之时,与贫道亲口说的。只是海域迢迢无际,难以寻觅罢了!不然,贫道还真想去海外游历一番呢!”
男子哈哈一笑,摆手说道:“那可不成啊,您老可是我大商钦定的护国真人,怎能轻易远游呢?何况朕也离不开真人呢!”
老者面色稍霁,目光幽远,缓缓说道:“贫道师门,千年来以维护大商皇权为己任,传至贫道这里,后继无人。为皇上计,也为贫道师门计,这次必须要派人随天龙派出海远行。若能有所得,皇上修为层楼可进,我师门一脉得以延续。若是此行无所得,天意使然,也违拗不得。即便如此,平王殿下能远离京城,不也是件好事吗?”
老者的师门先祖,自商国立国初始,便为皇家供奉。千年延续下来,其师门商国享有无上权威,也从皇家得到了数不数的修炼便利。
超越凡人的存,是老者师门一直引以为傲的秘辛。只是如今到了老者这一代,后续弟子始终不能如他一般迈过仙凡天堑,如此以往,皇家的供奉便有名无实了。
师门与商国皇权,向来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为此,老者为提升师门实力,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这商国皇权的稳固,真是想了办法。
“真人所言不差,朕早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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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午12点。京城是第一卷的后一幕。
第一百五十二章阴雨
大商皇帝弘泰,继位也不过几年的光景,当年夺嫡之争的惨烈犹眼前。先皇的几个皇子,如今只剩下他和平王二人。
皇家姓弘,他本名叫弘泰。平王弘安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生性怯懦。
弘泰皇帝也是一时心软,才让这个兄弟活了下来。
可如今天下太平,以后难免兄弟阋墙,何况,天家本就不讲亲情。
当天龙派海外寻仙一事,天下传得沸沸扬扬之时,自然也瞒不过弘泰皇帝的耳目。于是,弘泰便有了计较。让这个兄弟随着这帮江湖人远赴海外,寻得仙丹自然是好的。寻不到,也算对先皇有了个交代。
“皇上,平王殿下前来觐见!”一个内臣躬身立廊下,带着尖细的嗓音高声禀报。
“让他进来!”
作为皇帝,他有无上的威严。对于自己的兄弟,他同样是高高上的神祇。大商万里疆域,皆属他一人所有,万千生灵也由他一言决之生死存留。这便是身为皇帝的威势,独掌天下至尊权柄。这一切他将牢牢抓手,不容他人染指,便是稍有窥觑也不行。
皇帝弘泰走至大殿内唯一的一张龙椅上坐下,那睥睨四海的帝王气势,沛然而生。
“臣弟见过皇兄!”
平王弘安与皇帝面相长得很相似,只是他年纪小些,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身子略显瘦弱。
走进大殿,弘安神情恭谨,对着自己的皇帝哥哥,深施一礼,尔后又冲着跌坐入定的老者拱手作礼:“见过护国真人!”
“呵呵,弘安,此处没有外人,你我兄弟无须拘礼!”弘泰温和地说道,只是其身子端坐不动,面无笑意。
老者也只是略略欠了下身子,神色平淡地轻吐了一句:“贫道见过殿下。”言罢,便又阖目不语。
弘安对这些视若未见,兀自恭敬地说道:“自古长幼有序,君臣之礼不敢废!不知皇兄唤臣弟来,有何吩咐?”
看着眼前略有迂腐的兄弟,弘泰皇帝暗哼了一声,说道:“此去不知几万里海域,艰难险阻难以估量,不知弘安你可有计较?”
弘安垂说道:“臣弟已收拾妥当,也派人事先与这个江湖门派有了联络,如今他们住四平馆。眼下万事俱备,只待皇兄下旨,臣弟便远赴海外,为我皇求取仙丹!”
知情识趣的人,总是活得长久一些。弘泰皇帝点点头,说道:“海外寻求仙丹,非大毅力、大机缘而不可得。此去天高地远,你好自为之!”
弘安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双目微红,哽咽道:“多谢皇兄体恤,只怕臣弟此去再也见不到皇兄了,还望皇兄多多保重!”
弘泰皱起了眉头,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说道:“待雨晴之日,朕便下旨让你启程。家老小自有朕为你照料,你便安心去!”言罢,他起身转而离去。
弘安的头重重磕下,地砖上‘砰砰’作响,让远去的弘泰皇帝脚下略略一顿,继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唉——!这又何苦来哉?都是为殿下好啊!若是求得仙丹归来,也是大功一件。殿下又何须为此烦恼呢?”那位道士装束的老者,幽幽一叹,其身子慢慢从龙榻上浮起,脚不沾尘一般离开了大殿。
“多谢真人!”弘安爬起来,忙冲着那老者的背影道了声谢,这才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其凄婉的神情,转而变得幽怨起来。
……
京城东南一个僻静的胡同内,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厅檐雨水飞溅。
花厅下,孟山躬身对着一白须老者施礼说道:“平王殿下欲随我等远游,乃当今皇上旨意,弟子不敢推搪,故前来禀报,还须师叔定夺!”
宅翁一般的老者,微微颔说道:“天龙派皇家的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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