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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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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抓起了身旁的坛子灌了一口酒,随后摇晃着那只翘起的脚,遥看远山,心境舒缓。少顷,他摸起草席上的一枚玉简,若有所思。当年的未央海,碧波连天,佳人如莲。相见,只为道别。你若安好,足矣……

这玉简中的《云轩辑要》,便是那个女子所赠。此乃她一生的心血所在,来之不易!其中不仅有炼器之道的精髓要旨,还有选材、火候、符阵、手法及器物炼制的一整套法门。而云靴、云袍的炼制之法,霍然在册。

片刻之后。林一收起了《云轩辑要》。织娘,一个有恩必报的女子!愿她一切安好!

如今难得有了清闲的日子,林一将随身所携的功法玉简寻了出来,一一揣摩体会。他又拿起一篇《登天术》。这是来自通州散修匡夫子的妖修秘法,可提升一层修为,却有损根基而不便轻易为之。

在昊天仙境之外,与那三个炼虚的高人拼杀时,林一曾用这《登天术》强行留住跌落的修为而施展了最后一击。由此可见,这秘法并非一无是处。

林一将《登天术》琢磨了一遍,再次拿起那篇《魂傀术》看了起来。若说前者可以攻敌不备,后者则是保命的不二法门。假以时日,将之与分身术合二为一,自己不仅多了两条命,还多了左膀右臂,同阶之内谁是敌手……

悠然遐思半晌,林一收起了身前的所有玉简。天色尚早,他起身扬声说道:“秋日气爽,大头去山上走一遭!”

草窝内的李文氏嗯了一声,答道:“我儿这是嘴馋了,早去早回!”此处乃两国交界的所在,人迹罕至,野物甚多。那个大头儿子想打牙祭的时候便借口上山,从不空手而归,她已习以为然。

林一哈哈一笑,出了凉棚直奔高山而去……

……

秋尽冬来,草木凋零,山谷中一片萧杀景象。直至大雪飘飞,四下里才银装素裹,凭添了几分的妖娆。

这一日的黄昏时分,林一从山上飞驰而下,手里还拎着一头野羊。不远处的池塘不见了踪影,便是门前的凉棚上亦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他好似已忘了自己修士的身份,更没有施展手段来挡住季节的交替与这风雪的严寒,一切顺其自然。

林一将山羊开膛破肚洗涮干净,连汤带肉煲了一大锅。夜色降临,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陶盆进了屋子。

屋内早已点燃了炭炉,甚为暖和。李文氏坐在竹床上,瘦弱的面颊上带着舒心的笑容,口中却责怪道:“于这冰天雪地里狩猎,真是苦了我儿……”

“哈哈!无妨!”林一大咧咧回了一句,便将汤盆搁在了炭炉上。霎时间,肉汤的香味儿弥漫开来。他乐呵呵地盛了一小碗,还添了块煮烂的羊肉,说道:“且小心,别烫着……”

李文氏哆嗦着双手接过陶碗,轻嗅一下,赞道:“这是大头煲的汤,真香啊……”其浅尝则止,满脸的皱纹顿时荡漾开来。对一个当娘的来说,这一碗寻常的肉汤,已胜过天下所有的美味!

林一哈哈笑着,回身关闭了房门。见门旁那盏油灯还在,被其顺手点燃了,这才回到炭炉前的竹椅上坐下。而这铺了层褥子的竹椅,乃是他每晚睡觉的地方。天寒地冻,李文氏怎肯让她的大头儿子在凉棚中受苦!而对方此举不无陪护之意。老妇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李文氏的饭量极小,每回煮的饭食大都进了林一的肚子。她催促道:“儿啊!忙活这么久,趁热吃吧……”

林一应了一声,又为李文氏送上汤匙,这才拍开一坛酒边吃边喝起来。那老妇人端着陶碗带着满足的神情,自顾说道:“往年的这个时候,你爹会在门前的小河上掘出冰窟窿,鱼儿一条一条蹿出来,呵呵……”她温和笑着,陷入追忆中,接着说道:“你爹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汉子,只是那年去了边关后便再没回来过。没想到后来你又被抓了兵役,好在老天有眼……”

李文氏在絮絮叨叨个不停,林一则是一坛酒接着一坛酒灌了下去。每回陪着这个老妇人说话的时候,他都是只管倾听而一言不发。

久而久之,李家的陈年往事听多了,林一会跟着微笑、跟着唏嘘。他好似真的成为了那个李大头,而这个苦命的妇人,便是自己的亲娘!而每当此时,其心绪便会不知觉间飞向远处……

夜渐渐深了,林一歪倒在竹椅上扯起了呼噜。其面色酡红,俨然便是酒醉的模样!他身旁炭炉上的一盆肉食见了底,只有残汤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李文氏不再说话,手上的汤碗已变冷,却是侧耳聆听那熟悉的动静,脸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林一醉了!借酒醉入梦,任心绪横飞天际……

……山林披翠,鸟鸣啾啾,山道上走来一对年轻的夫妇。当娘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容貌清秀,举止利落,怀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位身材壮实的年轻汉子……

“孩子他娘,若是累了便歇息片刻……”汉子说着,伸出手来搀扶。

“据说这路上不太平,不敢耽搁……”妇人摇了摇头,脚下紧走。两眼不离怀中的孩子,转而笑道:“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赶路睡觉,可咱家的孩子却愈发精神!乖!喊声娘啊……”

那孩子眉目灵动,咿呀学语。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亲人,费尽全力却喊不清一个‘娘’字,急得他挥舞小手凭空乱抓。见其如此,妇人嘻嘻直乐,神情中柔情荡漾。

一旁的汉子跟着嘿嘿笑了声,又面呈忧色说道:“镇子上的算命先生说了,咱家的孩子命犯天煞,克双亲,还……”不待他话说完,妇人冲其急急啐了一口,叱道:“呸!一派胡言,随风吹去!咱家的孩子是人中龙凤……”

……

这对夫妇俩走了没多远,遇上几个赶场的山民结伴而行,不料转眼间横祸突起,一群山贼围了上来。混乱之中,汉子身中数刀,却是死死抱住一个贼人不撒手。他拼了性命,只想让婆娘带着幼子逃出虎口!

见男人被杀,那妇人如疯如狂。为了孩子,她撕咬着挣扎着冲了出去。见其如此刚烈,贼人乱刀齐下……

孩子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妇人不顾一切扑了上来,用她那浴血的身子撑起了一方天空,用尽她最后一丝力气唤道:我儿!莫怕……

“娘……”

血光染红了梦境,温暖弥漫而来,林一禁不住发出一声沉重的梦呓。突然,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脸上。其眉梢耸动,霎时清醒。不知何时,李文氏摸索着将一件褥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带着莫名的欣慰轻轻叹道:“孩子,你总算喊了一声娘,难为你了!”

林一错愕,佯作沉睡一动不动。李文氏的神色中带着无尽的慈爱与不舍,缓缓说道:“有你陪着的这数月里,便如大头还活着,老婆子感恩不尽呐……”她说完了这句话,抬起一双白眸看向门前的那盏油灯,瘦弱的身子慢慢倒了下去。

林一心头一惊,起身便将李文氏抱在怀里。未几,他黯然长叹,泪水夺眶而出……

第八百六十章七星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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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

…………

七日之后,赵家坳陇下村的小河岸边,那消失了数月的三间草屋又回来了,只是紧闭的房门上贴着两张白纸,门楣上挂着一盏无人点燃的油灯……

草屋不远处的坡地上,十几个村民正将两具棺木安葬。有村中的长者在长吟短叹,有人在覆土掩埋,有人在撒着纸钱……

于这忙碌的人群中,换了身灰色道袍的林一独自默然伫立。他腰缠着麻绳,一手背后,一手持着柳木魂幡,面沉如水……

有的人眼瞎了,心里头是亮堂的!有的人眸生双瞳,心里头却是糊涂的……

老妇人昏厥的那一刻,便已有所察觉。她是不愿梦醒……

便是这样一个农家老妇人,给了他林一从未有过的挚爱!而他却喊不出那一声‘娘’!

枉活了数百岁,经历过无数的悲欢离合与生离死别,却犹自俗念不去!在与李文氏朝夕相伴的那些日子里,还是不免自恃身份而带着报恩的念头。而当他林一带着悲悯去俯瞰一个农家老妇人的时候,对方同样以慈母的胸怀包容着一切,并用那瞎了的双眼垂视着她的‘大头儿’……

林一啊!林一!你可以放纵轻狂、可以横行霸道,却不可自恃甚重而忘了为人的根本所在!

李老妇人,千万莫说感恩不尽的话来!您之恩情,可谓天高地厚,林某受用不尽啊!

只怪林某用心太重,少了洒脱活泼之机,没了悠闲镇定之趣,这才画地为牢自欺欺人!须知,风儿之轻,才可无拘无束;云儿之轻,方有逍遥的从容……

恍悟之间,仿若有最后一层无形的枷锁在悄悄崩溃,林一只觉得周身为之一轻,神魂与天地交融,心念飞扬……

恰于此时,三道人影出现在天边。许是见到下方的丧事,其各自并未急着现身,而是在半空中静静悬立……

林一对那三人视若未见,缓缓转向了两座新起的坟丘。前面的两块墓碑上,分别有李文氏与李大头的名讳。李大头的遗骸从边关搬了回来,他要让这娘儿俩守在一块儿,再不分开……

“孝子祭拜,答谢……”

村中的老者无力地喊了一嗓子。

林一拿着魂幡走上前去,举手说道:“有劳各位乡亲!这儿有些茶水钱,聊表谢意!”其右手上多了一个钱袋,里面足有数百两的银子。

老者接过钱袋,惊嘘一声。这个来历不明的李家小辈,出手可真是阔绰!早知如此,该多请几班人手,流水席少不了,吹吹打打一番才热闹……

林一将手中魂幡轻轻插入土中,又将那件带有补丁的道袍放在李文氏的碑前,这才一撩衣摆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之后,他又到了李大头的坟前拱手为礼。

那些个村民还在为着一包银子不知所措,各自呆在原地并未离去。天上的异常,则无人知晓。

少顷,林一转过身来,摆手示意说道:“列位不妨于岁末年初勤来祭扫,既为同乡之情,又帮了林某的一个大忙!告辞!”说着,他一把扯去腰间的麻绳,眉梢微微一挑,昂首离地飞起。

仙人!陇下村的那老者目瞪口呆,捧着钱袋便跪了下去……

转瞬之间,林一来到了半空中的浮云之上。他去势稍稍一顿,眼光斜睨,轻叱道:“念尔等识趣,老子今日不杀人!”言罢,其破空一闪,踪影杳无。

百丈之外,三个神道门的修士骇然失色。其中的元婴长老怔怔半晌,这才失声说道:“神道门,大祸临头也……”

……

两万里之外的山谷中,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林一从空缓缓而降。少顷,他离地三尺虚空而立,默默看着雪地上的一小截竹竿。那曾经的鱼竿,无线亦无钩……

默然片刻,林一倏然遁入地下。直至千丈深处,他迅即掘出一个十余丈大小的密室来,又布下聚灵阵法并敷设厚厚的一层灵石,这才施施然盘膝而坐。四周浓黑如墨,而其双眸中却有赤芒闪动……

三婴大病初愈,气机已然无碍。虽各自疲惫未消,却是恢复到了从前的修为。

不仅如此,三婴的修为与境界还在缓缓提升,直叫人欲罢不能。好似天将破晓,只待震惊天下的一声啼鸣!

少顷,林一双目微阖,心神守一……

三年过去,林一从静坐中开了双眼,有妖邪、狂傲与宁和的神色交替闪现。他盘膝不动,身子却缓缓腾空,随即大袖一挥,百万灵石倾泻而出,密室内顿时高了数尺。而其不愿作罢,再次拿出珍藏数百年的那二十多块极品灵石,分别嵌入聚灵阵的阵眼之中。

待身形落下,林一并未行功,而是将心神沉浸在《玄天心法》的附录及《洞真经》的经文之中……

《玄天心法》中只有炼气至元婴的功法,却随后附录了一段化神的略述。而得以化神之后并继续修炼至炼虚合体,境界的感悟至关重要!至于合体之后又该如何,眼下论及还为时尚早。

《洞真经》中有云,丹道分为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与炼虚合体。炁不等同于气,前者为先天之炁,后者为后天之气……精自化炁,炁自化神,神自返虚,中黄直透……吾之元神长觉长明,主宰其间,性功精纯……为炼炁化神!

而《洞真经》不仅有化神要旨,还有练神返虚与炼虚合体的修炼体悟。

炼炁化神,主静立极,长觉长明,则元神成。

真空炼形,焚身炼质,元神出窍以目为机,终至形神浑化,肉身尽化为微尘炁体,以神合虚,以虚化神,乃化神炼虚!

以虚无为床,以天地宇宙为室,破碎虚空,元神不坏,此乃炼虚合体!

林一要冲击化神的门槛,而他却将炼虚、合体的行功关窍秘旨,及火候真机等诸般修炼法门,一一体悟揣摩。他此番闭关,心志颇大!体内既有龙血可作依恃,何不豁出去拼上一回!

又三月过去,自觉万事诸备,林一双手结印,渐渐入定……

……

这一年,乌干新君继位不久,距都城两万多里的天空之中,突然风起云涌。如此一月有余,之后便是电闪雷鸣半年不歇。天生异象,朝野惊慌!

唯恐凶兆降临,国君不免要焚香祷告,祈求先祖及上苍的庇佑!即便如此,他还是放心不下,不由想到了王族供奉的仙人。

一间静室内,一老者与一年轻人相对而坐。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是神道门的门主九灵子。其双目微阖,神态矜持。

年轻人则是瘦瘦弱弱的模样,二十左右的年纪。其虽贵为一国之君,却带着几分惶恐的神色小心问道:“天雷滚滚,朝野难安。有臣子上奏,直斥本王失德遭致天谴,真乃荒谬也!敢问仙长,异兆何解?”

这是寻老夫占卜吉凶来了!九灵子眼光轻启,手拈长须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测地说道:“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

国君微微一怔,随即面露喜色,说道:“如此说来,虽凶无咎!大善!本王这便回禀母后……”话未说完,他便匆匆爬起来冲了出去,门外的两个阉人与侍女忙碎步跟随。

不多时的工夫,国君来到一处雕梁画栋的宫殿之内,冲着一对镜梳妆的背影急声说道:“那位仙长说了,是邻国招来的雷灾……”对方缓缓转身,竟是个貌美的妇人,气度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见年轻人如此失态,妇人的神色略显不快。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华丽的衣裙,兀自端坐着,轻声叱道:“哼!身为一国之君,行止自有法度,岂可如此盲从?”

国君神色一滞,忙退后一步,这才带着几分怯意说道:“回禀母后!仙长有言,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

这貌美的妇人,便是乌干的王太后。看着怯懦不堪的儿子,她神色稍缓,轻叹了一声,说道:“如此便好!母后为了你的王位,可谓煞费心血,唯恐招来天怒人怨啊……”

……

子夜时分,王宫里依然是灯火摇曳,唯独一僻静的楼阁笼罩在夜色之下。那高耸的楼台之上,一位青袍男子寂然独坐。隐隐的雷声从天边远远传来,使得他暗暗动容。

便于此时,九灵子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楼梯处冒了出来,拱手说道:“弟子……”

“老夫不曾想过收徒……”那青袍男子轻轻皱了下眉头,犹自看着远方。

黑暗中,九灵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躬身说道:“承蒙前辈提携之恩,晚辈执弟子之礼,乃应有之义!”

那人转过身来,乃是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男子,相貌儒雅,却神色郁郁。他淡淡瞥了一眼九灵子,说道:“老夫有伤在身暂居于此,念你细心陪护,这才予以稍加点拨。而师徒讲究个缘法,不可强求!”

九灵子神色不变,恭恭敬敬颔首称是。对方招呼他坐下,又说道:“这王宫之内,阴气太重!而太后与国君,母壮子弱,难免再生祸乱啊!你身为供奉,还是不要参与纷争才好!须知,和为贵……”

老国君死了,为了王位之争,一帮王子王孙闹腾了好些年,免不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当今的太后紧紧抓住了王族供奉这棵大树,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九灵子呵呵赔笑,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此前国君来占卜吉凶,便被我随意打发了!不过,那雷劫着实诡异……”

“雷劫?”中年男子转而远眺。那夜空的尽头,光芒闪动,雷声隐隐。他强抑悸动的心神,轻声说道:“持续半年之久,前后五十四、八十一,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共有两百四十三道天雷啊!试问,谁在渡劫,谁堪承受此劫?”

闻言,九灵子赫然变色。唯恐外来的高人渡劫,少有人敢近前观看。而这位前辈则一直在楼台上暗中留意,想必不是妄言。

天呐!那还是人在渡劫吗?元婴为一九天劫,化神与炼虚合体分别是二九与三九天劫,合体才是四九三十六道天劫啊!而两百四十三道天劫……

此时,喧嚣忽而远去,天地为之一静。夜空中,明月高悬,七星闪烁!

九灵子尚自惊愕,那中年男子已霍然起身,失声惊呼:“七星伴月……”

…………

ps:文中典故及道家的解释,虽来自典籍却牵强附合的成分颇多,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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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一章应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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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伴月……”

衡天峰,石亭中,师徒两人一坐一立,仰望夜空。七星跃上中天,状如北斗,熠熠生辉;圆月皎洁,明照天宇,光辉万物。

“上古奇观,今夜重现……”淳于风抚掌惊叹了一声,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轮明月。一旁的余恒子眸光闪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天生异兆,吉凶难料啊!”

淳于风神色微愕,转身看向师父。仙门的典籍、佚录中,常见七星伴月的记载,却多为一笔带过,其中的详情并没有几个人知晓。

余恒子拈须沉吟了片刻,说道:“据仙门秘典所述,天地初生,无形无相,无阴无阳,为虚无空灵境……”

淳于风不敢失礼,忙正襟危坐,听师父继续说道:“……天地始分,为太初;万物初始,为太始。此前为太古。此后,天降异兆,七星伴月,圣贤出而教化万民,这段年月称之为上古……”

这些都是典籍里记载的东西,寻常修士皆耳熟能详。淳于风轻轻点了点头。

余恒子接着说道:“……再之后的远古,妖魔仙各行其道。直至仙域开创、崩坏,曾经的一切便零零碎碎流传了下来。不过,据为师所知……”

若是林一在此,他对这些同样并不陌生。原因无他,老龙曾亲口说过。而接下来他会大吃一惊,余恒子所说的竟然与天魔谷中的那位老者如出一辙。

“为师曾于无意中得知,七星伴月乃是来自上古的一句谶语,有‘七星降劫难,明月保太平’之意……”话到此处,余恒子若有所思起来。

淳于风问道:“我仙域将要大乱……”

“大乱?”余恒子看了眼弟子,淡淡地反问道:“无数万年以来,仙域还不够混乱吗?”见对方忖思不语,他叹了声,接着说道:“自仙帝开创的仙域崩坏以来,仙域的后人散落星宇休养生息,上界的高人却不容我辈独自逍遥,这才有了界内、界外之分,无非是要各家彼此猜忌、争斗不休,以便加以约束管制罢了……”

淳于风恍然,接话说道:“浅而易见,每千年一回的紫薇仙境之行,乃上界高人有意而为之……”他所指的是界外一处残存的仙境,那是一个神秘莫测而令人神往的地方。

“呵呵!”余恒子冷笑一声,神色中却透着深深的无奈,缓缓又道:“据传,紫薇仙境中有当年仙帝留下的传承;再者,上界的高人会择机赐下机缘。天下无不为之心动啊!之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外如此……”

知师父者,莫过于弟子。淳于风斟酌了下话语,转而带着愧意说道:“只可惜三十年过去,那人始终不见踪影!若是由我衡天门获得了昊天至宝,便将不再受制于人……”

余恒子拈须仰望,不置可否地说道:“该来的一定会来!便如这七星伴月,隔了数十上百万年的再次降临,绝非无因……”

淳于风心头一动,问道:“师父的言下之意……”

“所谓全则必缺,盈则必亏,极则必反。界内外仙域混乱已久,该到了逆转的时候了!”余恒子轻声说道:“自古以来,大劫必有应劫之人!”

话语一顿,余恒子的眸子里有星月闪动,接着又道:“据为师看来,那异兆仿若由雷劫引起,或许便在我衡天仙域之内,因地处偏僻而不为人察觉!你即日起外出游历一番……”他看了看身旁的弟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天生异象必定惊动寰宇,我等不得不未雨绸缪……”

淳于风会意,忙站起身来拱手称是,却又带着几分不解问道:“遇见那应劫之人,又如何识得?”

余恒子想了想,说道:“是否真有应劫之人,为师难以断定!不过,你且记住了,奇人必有异相……”

……

奇人有没有异相,林一不知道。天上的七星伴月,他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正瘫倒在千丈深的地下密室之中,一个劲地呻吟着:“老子造了什么孽了,两百多道天雷,还让人活吗……”

闻其声,凄凄惨惨!观其状,赤身散发躺在几尺厚的灵石碎屑上,狼狈不堪!观其身,上下肌肤闪动着淡金色的光泽,俨如铜浇铁铸般坚不可摧。观其貌,眉宇间的神色亦正、亦邪、亦狂,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自嘲的苦笑。观其人,威势莫测而气度浑然!

本以为化神乃水到渠成,之后凭借着龙血之威继续提升修为。不管最终冲至炼虚还是合体,皆顺其自然。谁想闭关三十年一朝渡劫,竟是劫雷滚滚而一发不可收拾,叫人忙了个措手不及!

好不易挨过了化神的五十四道雷劫,还想着稳固一下根基再回头体悟一番,却不料体内龙血与那个炼虚元神的残余之力突然爆发,修为是蹭蹭地往上窜。化神初期、中期、后期乃至圆满,随之便是八十一道炼虚的雷劫降下。

那一刻,林一只觉着要倒大霉了。没了相应的修为,根本抵挡不了相应的雷劫。他的修为却似强行吹起的尿泡,随时都会现出原形来。而煌煌天威,岂容有所躲避!

危急关头,那一丝诡异的气机突然显威。其驱使一半的龙血之力与三婴相融,堪堪挡住了凶猛的天劫。

不过,林一还未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回过神来,铜筋铁骨般的肉身便轰然崩溃,尽数化作团团的血炁。随之一刹那,他好似要融化于虚无之中,看不见自己的存在,却又无所不在。而其修为继续一路飙升,新的肉身迅即生成,接着又是一轮劫雷汹汹而下。

四百年来,哪一回的修为提升不是叫人心神愉悦?而如今一步跃至曾遥不可及的炼虚合体,林一却是叫苦连天。一体三元神的缘故,所招来的天劫可是三倍于他人啊!如此算来,接下来的这轮劫雷便足足有一百零八道!真要老命了……

便在林一绝望之际,体内那一丝莫名的气机忽而强大了几分,并裹挟着龙血的残余之力全部融入三婴。见此情形,他怎肯错过良机,疯了一般冲出了出来,挥动双拳迎向道道雷光……

持续半年之久的雷劫终于消失了,林一随即沉入地下栽倒在密室中。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着实不堪回首……

歇息了半日之后,林一还是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肉身化作血炁再捏成一块儿,骨头打碎了又接在一起,虚虚实实、反反复复几多回!别人要在数千年间承受的煎熬,在短短的时日内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生死炼狱不过如此吧!好在是这一番的工夫没有白费,真是如此吗……

林一坐稳了,这才来得及查看自身的情形。随其心念一动,坚逾金石的身子变得飘忽而似有似无,却又难以真正地融入虚空。见状,他不由微微一怔。

少顷,林一定了定心神,头顶上冒出三个寸许的小人儿,在密室中慢慢飘荡着。其眉目五官一致,却神情各异。

一身灰袍的是道婴,手持一把小小的金剑。其眸生双瞳,神态淡然而举止自若!

同为一身灰袍却黑气缠身的是魔婴,眼光含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神色狂野不羁。他掌心托着一点雷火,平添几分凛然气度!

那金发金袍的是龙婴,带着一脸的恶笑在看着手中的一根铁棒。其神态张狂而霸气四溢,却比从前多了几分云淡风轻的随意。

看着眼前的情景,林一没有欣喜,反倒是茫然起来。那道婴乃本尊所在,同时转身看向他,同样是一脸的疑惑。

片刻之后,三婴皆回到气海之中,林一犹自愣愣出神。少顷,他又竭力虚空一抓,四周却毫无动静。其嘴角一撇,我究竟是何修为?

肉身尽化为炁体,却难以融入虚无,不得破碎虚空,这又怎是炼虚合体的修为呢?可老子整整挨了半年的雷劈啊……

不甘作罢,林一随即内视四肢百骸。粗大坚韧的经脉之中,陪伴了数百年的灵气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缕微弱的仙元之气在循环不息。

此外,那一丝莫名的气机愈发清晰可见,却与元气格格不入。其游走于气海的三婴与识海的玉尺之间,渐有自行运转之势。

不过须臾,林一愕然!不对啊!三婴的修为竟然只有化神的初期……

默然半晌,林一算是明白了几分。老龙曾说过龙血可以提升两阶的修为,却将一体三婴招来的雷劫给忘了!

现如今,龙血帮着冲破了炼虚合体的门槛后,便将威力大都耗在了雷劫之上。所幸自己身怀《洞真经》且境界有成,才被不断地拔苗助长,修为却徒有其表而无其实。仿若给一个孩子缝制了件华丽的大袍子,想要真正穿在身上,还须等到个头长成的那一日!

这真是闻所未闻之怪事!而一体三婴原本就不寻常,加上那自行护体的诡异气机,只能见怪不怪了……

郁闷了片刻,林一又来了精神。以后的修炼没有任何阻碍,更不用担忧天劫,只须有足够的仙晶,提升至合体的修为指日可待!而此番渡劫的动静想必不小,还是换个地方暂避几日。

不作迟疑,林一寻出一套衣靴换上,施展土遁术在地下疾行。直至数千里之外,他这才重新掘了个密室安顿下来。

稍事歇息,林一凝神冥想,便将改动过的聚灵阵法布设在脚下的密室之中。聚气阵法大同小异,只是聚敛的灵气与元气略有不同罢了!稍后,其手上多出十七、八块仙晶。这是他从大商至九州的数百年积累,其中不乏蒙骗所得。

与从前动辄上百万的灵石相比,寥寥几块仙晶未免有些寒酸!而若想提升修为,此物必不可少啊!

神思一动,林一拿出了那个天威门申豹的乾坤戒,伸手抹去上面的神识印记,从中倒出十余块仙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衡天仙域的化神修士也不富裕?

凭借着此时的真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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