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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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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仙境可是人人向往的所在,而有的地方着实让人生不出故地重游的兴致。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又接着说道:“九川之地,共有九条大河拦路呢!这中、羡、从、更、睟、廓、灭、沉、成之中,又以灭水与沉水极难逾越!于此天地禁止之下,法力受缚,行动不便。咦?前辈……
话到此处,花尘子有所察觉,又是大惊小怪地惊呼了一声,说道:“前辈,您老人家可是健步如飞,令人倾羡不已呀!罢了!不管您去往何处,尘子随行便是……”
后土仙境之中,天分青、白、红、黄、黑五色。其中的红禁、黑杀、黄困,不仅兆示着凶险莫测,更有束缚修士手脚的天地禁制存在。
故而,此时的花尘子早已被封住了法力。而她眼前这老头却还有练气后期的修为,则不能不让人有所惊奇了。这老头真是化神前辈不成?
林一眼光斜睨,轻哼了声,沉声说道:“你不怕老夫杀了你?”
花尘子身子一闪,便若惊鸟般跳至一旁。未几,她那惶然的神色忽而一变,又快若飞蝶般灵巧地凑近了几步,竟是一蹙鼻尖,颇为顽皮地嘻嘻笑道:“前辈莫要吓我啊!您老人家善意相救,尘子又岂会懵懂不知!”
林一眉梢一挑,不耐烦地说道:“不知所谓!”
“嘻嘻!”花尘子眼光流转,狡黠笑道:“前辈若想离去,早便跑得没影了!您老人家这般赶路,不过是有意让在下得以跟随,以便摆脱陆丁等人……”见对方神色不明,却不再喝叱,她又释然一笑,自顾轻轻点头说道:“待我不好的人,我或许会忘了。而与我有恩的人,我当铭记此生……”
淡忘仇恨,却不忘感恩,这女子的秉性倒也不坏!
凡人的一生,不过数十上百年而已。一桩恩怨情仇,便足以让人纠葛一辈子。叹人生苦短,感喟这红尘多磨,最终还是不免带着这样或那样的遗憾离去。所谓的恩亦好,仇亦罢,只有留待来世来了结。那曾让人备受折磨的放不下与舍不得,尽数如尘散去,轻得像风,虚幻如梦!
一切轮回来过,可有改变?没有!人世的浮浮沉沉之中,从未少过悲欢离合的风景!
当人们不甘凡俗的宿命,便于煌煌天威之下苦苦修行,终得以逆天假寿。而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恩怨情仇亦随之走来。数百年之后,物是人非万般皆休。诸多的是是非非,不容你不放下来。那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终归要被前行的脚步抛至身后。曾经的温情,或许才是这一路寂寞中的慰藉吧!
林一兀自往前,脸色缓和了许多。只不过转念之间,某人的话让他不得不再次提起了小心。
“不知前辈来自哪一座灵山,又该如何称呼呀?日后返回山门,尘子当禀明师祖,说不定他老人家与您早便相识呢!嘻嘻!”
花尘子一双明眸笑成两弯新月,了无心机般的又趁机凑近了些。
林一手拈长须,轻轻皱了下眉头,不置可否地说道:“缘来则聚,缘去则散!相逢何必曾相识……”
“呀!前辈真乃隐士高人!‘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啧啧!真是字字珠玑哦……”花尘子笑容未去,奉承的话已随口送出。对方不愿自报家门,若非自命清高,便是有意隐瞒。她心头了然,小脸上却是堆满了敬仰之情,不无欣喜地说道:“尘子得遇前辈,并聆听教诲,真乃幸事也!”
这女子哄死人不偿命啊!林一暗暗摇头,索性缄默其口,摆出老者应有的深沉模样。而花尘子却是闲不下来,一会儿说起途中的见闻,一会儿又如数家珍般地提起九州盟的那些高人,用意不言自明。
二人就这么结伴而行,不多时便到了沉水的近前,各自驻足观望。大河足有百丈宽,黑浊的河水甚为湍急,更有浪花拍岸,声势惊人。
花尘子左右打量了下,一脸的无奈。
这沉水便是鸿毛都难以浮起,修士只得从河底走过去。而稍有不慎,被会被那湍急的河流冲走。
这女子冲着林一悄悄白了一眼,抱怨道:“若想过河,只得击水强渡!人家一个弱女子,却要冒险陪着前辈走这一遭,您老人家怎忍心哦……”见对方沉吟不语,她又神色期待地说道:“不若就此回头啊!换个地方再入九川之地,便可避过沉水……”
花尘子着实不想重走一次九川,更不想以身泅水。哼!那个公良门的陆丁可真是害人不浅,回头定要寻师祖告他上一状!如若不然,本姑娘早便过了‘五九’之地,又何须这般来回的折腾。
林一踏上岸边,临水而立。几点浪花溅起,未至其道袍上便滑向一旁。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人逼迫,你又何苦强渡这沉水急流!”
花尘子眼光掠过林一的道袍,暗自称奇。她小嘴一撇以示不忿,随后便到了岸边,竟是伸出两只白玉般的臂腕,作出挽袖子豁出去的架势,很是决然地说道:“罢了、罢了!尘子便舍命陪君子!前辈,您可是真正的君子哦,我的小命可存乎于您一念之间……”
对于花尘子的一贯伎俩,林一早已是有所领教,并见怪不怪。河流湍急极难渡过,自己或可勉力一试,而这女子则根本就不会轻易下水。她如此虚张声势,自然另有用意。
俨如一个真正的沉稳老者,林一拈须沉吟了片刻,这才自语道:“似曾记得典籍中有这么一句话,远古生有离木,沉水不沉。若以离木为舟,又何须为渡河犯难!”
闻言,花尘子歪头打量一眼林一,暗忖,高人便是这般见识?她眼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忙落下长袖掩去那只碧翠玉镯,这才沮丧地说道:“尘子亦曾遍阅典籍,又如何不晓得离木之说。其生于远古,如今仅存于仙境之中。而沉水就在眼前,又该往何处寻那不沉之木呢……”
好似想到了什么,花尘子眸光一闪,欣然说道:“前辈,你我不妨寻得离木再来渡河呀!安危为重哦!”
林一不理花尘子,径自往一旁踱了几步,忽而大袖一挥,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河岸上出现了一只三四丈大小的木筏,还有几根充作船桨的木棍。其为粗大树木捆扎而成,上面的枝叶尚未枯萎,砍伐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是离木之筏?”花尘子惊奇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林一暗哼了声,却一脸的高深莫测。随着他虚空一抓,木筏离地而起,轰然落向奔腾的水面,猛然一荡之后却并未下沉,而是逐流急去。于此刹那,一个粉色的人影紧随其后……
见状,林一嘴角上扬,双臂一展,已是凌空飞起。于间不容缓之际,他疾掠数十丈,与抢先一步的花尘子同时落在了木筏之上。
河流湍急,木筏随之上下颠簸,使得花尘子难以立稳,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忽见林一落在身旁,她忙分辨道:“为追随前辈,我不得不先行一步,嘻嘻……哎呀……”其一个趔趄,身形难以自持,猛地往外摔去。
林一落下之际已双脚生根,只想着怎么驶向对岸,根本无心理会花尘子。突然见其跌向河面,他想都未想便祭出了手腕上的龙须鞭。
金光一闪,花尘子娇弱的身子被拽回到了木筏上。她犹自惊悸不已,耳旁有人叱道:“还不与老夫坐下!若有下次,没人救你!”
花尘子低头看去,缠缚身子的金鞭已没了。她忙乖巧听话地坐在木筏上,转而抬首看去。任波涛起伏,脚下颠簸不定,一旁那老者兀自稳若磐石,神态自若。
此时的木筏,便若一匹脱缰野马,去势极猛。林一伸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用力将其砸入急流之中。滔天的浪花猛地激起,又疏忽远去,而木筏只是稍稍摇晃了下,便继续顺流直下。
不远处的对岸飞逝而去,却一时难以靠近,林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须发飞扬,云袍却片尘不惊,周身自有一股非凡的气势,落在花尘子的眼中却是瞧出了几分异样。化神前辈会被一道沉水难住吗?不过,这老头倒是个好人。
“呀!前辈真是威风哦……”有意无意间,花尘子失声赞叹,那一脸的憨痴状浑然天成,俨然便若一个娇弱无力的小女子,只待有人来悉心呵护怜爱。
林一忽而脸色一沉,眼睛一瞪,冲着那娇弱动人的女子叱道:“臭丫头,再敢耍弄心机,老夫便将你一脚踢下河去!”
第七百四十一章相送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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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天光之下,黑色的河水浩浩荡荡,一泻千万里。
好似一片落叶卷入洪流之中,木筏随波,去势甚急。
愈是往前,奔流愈发凶猛,载着二人的木筏时而被抛起,时而破浪而去。
一堵浪头迎面狠狠砸来,木筏上突然有光芒闪过。浪花轰然四溅,灵气护罩下的花尘子吓得一闭眼,又悄悄回眸偷瞥。她安然无恙,那老头更是不动如松,兀自须发飞扬,神态威严。
忽而察觉有异,花尘子忙回首看去,顿时惊得檀口半张。急流的百丈开外,黑水突然激起,又猛然炸开,其中竟是现出一块两丈多高的砥石,恰好挡在木筏的前方。这下子要是迎头撞上去,木筏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于花尘子惊慌之际,身旁有人影一动,眨眼间便已稳稳立在的木筏的前端。呀!高人要出手了,或可化险为夷!她才想说话,又禁不住以袖掩住了嘴巴,暗忖,这老头人不坏,却是个火爆乖戾的性子,难说他不会给自己来上一脚,还是小心为妙。
河水湍急,水下更有暗礁与漩涡不断,使得林一不敢大意。他早便看到前方的危情,并一直在竭力试图回避。奈何水流太急,任其如何挥动木棍为桨为舵,依然难以操纵木筏的去势。那块黑色大石头足有两丈多高,三丈多宽,于急流之中突兀而起。仿若一头巨兽盘踞于的黑水之中,只等着撕碎并吞噬一切。
闪念之间,木筏便直奔大石头冲去。林一依旧是站着动也不动,唯有眉梢轻挑,双眸闪亮。
这位前辈何以这般沉得住气?快出手,时不我待啊!花尘子再顾不得许多,忙站起身来,已惊得瞪大了双眼。
波涛汹涌,浪花飞溅,风声呼啸,木筏与大石头瞬间便撞在了一起。
花尘子心头一沉,暗呼一声,糟了,这前辈徒有其表!不及她惊叫,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木筏四散飞去,迅猛的浪头劈头砸来。这女子难以自持,猛然往前栽去,眼看着便要撞在那大石头上,忽觉得身子一紧,竟是腾空高高飞起。
惊愕之中,花尘子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拎着,正双双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站稳了!”
一声叱喝响起,花尘子踉跄了下,已是双脚落在了那块大石头上。而方才的木筏早已不见了踪影,眼前只有黑水茫茫一片,并有溅起的浪花兜头浇来,却被一层灵气护罩挡了回去。除此之外,她身边还站着那位老者,正背着双手眺望着远处。
大石头三丈多宽,于汹涌的河水冲击之下,可供立足的地方不过几尺大小,且甚为湿滑。不得已之下,花尘子只得紧挨着林一这么站着,犹自怕被浪头给卷走了。
心神略定,花尘子这才看着挡在四周的灵气护罩,不由暗自称幸。自己难以运转灵气护体,若是被河水浇透了身子,对一个女子来说未免让人难为情。而这老头不仅出手相救,并虑事周全,还真有几分长者之风。不过,这可是一位化神的前辈哦,竟然对付不了一块大石头……
“尘子还等着前辈大显神威呢!谁成想,您老人家的行事还真不可以常理度之。宁守顽石一块,不要离木之筏的随波逐流,只求中流击水的快意……嘿嘿!”言不由衷地奉承了一句,花尘子自觉嘲讽意浓,又心虚地嘿嘿一笑。四周的狂流汹涌,声势吓人,她暗暗一吐粉舌,又偷睨着身边那人的脸色。
林一从远处收回眼光,若有所思。对岸尚有三五十丈远,只怕要费一番手脚了。听得花尘子的话中有话,他转而低头看去。那女子高不过其肩头,正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忽闪着大眼睛,怯怯说道:“不许踢我……”
妖精亦怕恶人啊!林一暗暗自得,却老气横秋地说道:“哼!老夫方才便不该救你!以身泅水且不是更快活!”
那一脚并未踢来,花尘子胆气壮了许多。她眼光流转,一本正经地说道:“您老人家可是前辈高人,扶危救困乃道义所在……”话未说完,她又故态萌生,嘻嘻一笑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上岸为好。不知前辈何时大展神通,尘子甚为期待哦……”
看着眼前这鬼灵精怪的女子,林一佯作神情凶恶,沉声说道:“休得啰嗦!想要登岸,便要受老夫的摆布……”说着,其挥起手臂来佯作粗犷与蛮横,却神色一怔。这莫不是天震子的惯常举止吗?他缓缓以手拈须,又是轻轻皱起了眉头。
易容换貌之后,为免被人识破身份,林一总是于不经意间效仿起故人的言谈举止。如此以来,他时而化作真元子,时而变成了天震子,却没了自我的轻松自在。只要没人看得穿《幻灵术》,没人识破虚妄之相,这一切又何须太过刻意呢!
花尘子还以为这老头要发作,吓得不敢出声。谁料人家的神情忽而一变,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淡然。于其疑惑之时,对方竟是嘴角上扬,带着戏谑的神情笑道:“臭丫头!随老夫走也……”
不容分说,林一伸手抓去。那女子贝齿暗扣,明眸一闪,任其施为。
随着金光脱腕而出的瞬间,林一已将花尘子虚抓而起,双双腾空而去。往前窜出去了十余丈,二人身形竟是斜斜坠向河面。他临危不乱,抬手便抛出三把法宝飞剑。
飞剑次第前去,于河面上的三尺处摇摇晃晃,一时悬而不坠。二人恰好落至第一把飞剑的上方,林一眸子精光闪烁,脚尖猛地一点借力飞起,直奔第二把飞剑而去。
前后两把飞剑接连跌入水中不见了,林一已冲向了第三把飞剑。此时,距岸边尚有十余丈远,只须故技重施便可越过沉水。他早早便瞅准了落脚处,趁势便是脚尖一点,带着花尘子又一次跃起。只是刹那,其身形忽而一顿,竟是直直往下坠去。
猝然生变,林一不及多想,猛地挥臂将花尘子用力抛出。那女子惊呼一声,回首看去。只见河面上的浪花一阵急剧翻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人在半空之中,花尘子的脚下顺势虚踏了几步,很是轻盈地落在了岸边。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紧扣着的一面玉符,随即将其藏于袖中,兀自惊愕不已。自己暗中留下的两件防身宝物没用上,有人却是倒了霉!
这大河之中还有异兽不成?若非如此,是谁将那老头拽下了水?老头,你可是高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看向去路,花尘子迟疑了下,转而冲着河水中打量。少顷,她又满目愕然。距岸边五、六丈远,于那湍急的奔流之中,一团数丈大小的水面上不休,并缓缓往前移动。比起别处来,这片地方煞是诡异。
虽是看不清水下的情形,花尘子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嘻嘻!看来这位前辈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这是在折腾什么呀?
循着岸边,花尘子边走边看着稀奇,唇边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黑水咆哮不止,岸边荒凉如旧,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徐徐往前,亦为这沉闷的天地间平添了几分的靓丽。
直至大半个时辰过后,花尘子走了十余里远,那悠哉乐哉的神情中多了几分的不耐烦。她慢慢停下了脚步,冲着河面投去最后一眼。
不管你是前辈,还是个骗人的老头,不管你是死是活,尘子一路相送了十里,已是仁至义尽啦!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这岸边可没风景好看,还是就此别过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花尘子这便要转身离去,忽又回首凝目观望。一路跟着走过来,那猛烈翻涌的河面就没有停歇过。而此时那片地方与别处的情形没甚两样,一切忽而消停了下来。
花尘子心头好奇,不由得趋前几步。而尚不待她细瞧,几丈外的河面上突然又是一阵水花大作,动静更胜从前。于其错愕之际,一道黑影竟是破水而出,忽地一下窜向了岸边。
呀!那是什么……花尘子忙要躲避,那道黑影已是从她头顶飞了过去,又‘扑通’一下摔在几丈外的地上,却是一阵急遽翻滚,竟是卷动碎石横飞,声势骇人。
那是一条四五丈长的异兽,浑身遍布细密的鳞甲,形状如蛇。它目如铜铃,血盆大口,头上还生有一个奇异的独角。不过,那铜盆大小的脑袋上瘪了几处,木桶粗细的项下还多了几个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黑血。而其兀自挣扎不休,意在返回大河之中。
这不是大蛇,这是……典籍有云,沉水九万里,困虬不成蛟。说的是虬兽为沉水所困,而化蛟不成。这是远古异兽,虬蛟!它怎会脱困而出?
腥风扑面,碎石飞溅,虬蛟翻滚着便奔向岸边。花尘子首当其冲,已惊得花容失色,便想往一旁躲闪。而那异兽甚为凶猛,竟是卷动数丈长的身子横扫而来。
身后便是大河,左右已没了去路,这可如何是好!花尘子正自无奈之时,忙摸出藏于袖中的玉符便要捏碎,突然又是一道水练冲天而起,霎时便有一个人影越过她的头顶,竟是冲着那异兽直扑而去……
第七百四十二章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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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要强渡黑水,便带着花尘子飞向了对岸。因天地禁制的缘故,一去不过十余丈,二人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他早有计较,顺手便抛出了三把飞剑。
那三把飞剑,皆为林一杀人所得,无一不是元婴修士所用的法宝。其虽未经祭炼,于法力加持之下,便大材小用成为了垫脚石。当他脚踩第三把飞剑借力跃起之时,急流之中突然冒出一道黑影来。
猝不及防之下,林一被缠住了腰腹,并猛地往下坠去。
百忙之中,林一不忘将花尘子抛向岸边。而那粉色的人影才去,他便倏然沉入了奔腾的河水之中。异变陡生,冰冷的黑暗霎时将其吞没。
入水的一刹那,避水咒诀运转,林一双眸中赤芒闪烁,只见横虐而暴躁的狂流之中,一张血盆大口已带着汹汹杀气到了面前。那森森的利齿,便于黑暗之中亦清晰可见。
这是一条大蛇,还是一条蛟龙?于间不容缓之际,林一随手祭出龙须鞭,并猛地挥动左拳砸了过去。那妖兽不曾想过有人敢还手,且力道是如此的强劲,顿时中招。
“砰”的一声闷响,铁拳正撞上妖物的下颚。其来势一顿,大嘴稍稍合拢,便迅疾被一道接着一道的金光密密匝匝地缠缚起来。它怒不可遏,疯狂地摇晃着大脑袋,竭力挣扎,还不忘凶猛地扭动着身躯,势必要将猎物禁箍、勒死、碾碎。
一拳挥出之后,林一左臂酸麻,且腰腹以下乃至双脚,早已被粗大而坚韧的‘蛇身’缠了几圈,并愈勒愈紧,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而那妖物的袭击受阻,更是凶性大发,正疯狂地呲牙咧嘴,眼看着便要挣脱龙须鞭。见此情形,他暗呼不妙,这下麻烦了。
这沉水所在的天地禁制,与先前的浊湖相仿,林一道婴的法力被封,只余下龙婴与魔婴支撑着练气的修为。他本以为这大河只是水沉难渡而已,凭借自身的手段可保安危无虞,却不想水下还藏有如此凶悍的妖物,着实令人防不胜防。而此时不占地利,难免要吃亏。
念头急转之间,林一力贯全身。随着筋骨的一阵‘噼啪’乱响,强悍的力道顿时充斥四肢,而尚不及有所挣扎,妖物便缠着他沉入水底,更是猛地甩动着脑袋,并用上面的那个独角狠狠砸了下来。
林一不敢怠慢,双拳齐挥,“砰”的一下击在了妖物的独角上。对方大脑袋猛地抬起,他更是被震得上身往后一仰,拳头乃至手臂皆是一阵彻骨的酸痛。而那畜生只是稍作停顿,便怒张着一半的大嘴恶狠狠咬来,那上面还有一半尚未挣脱的龙须金鞭。
妖物如此凶狠,令人招架不迭。林一被逼得怒了,双目猛然圆睁,幻瞳赤芒霎时穿透黑暗的河水。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顷刻间弥漫笼罩而来,那畜生恍惚失神,气势为之一滞。
禁锢稍有松缓,林一抽身而出。他并未逃离,而是手指一点,猛地收紧了龙须金鞭,将那张大嘴捆扎了起来。其犹自不愿作罢,往前一窜,竟是翻身骑在了妖物的脖颈之上,挥动一双铁拳便不要命的砸了下去。
“砰、砰”几下,难耐的疼痛使得妖物惊醒过来。其顿时狂怒不已,疯了般的急遽翻滚。“砰——”的一声,龙须鞭子竟是崩断几截,它猛地回头袭来,那迅猛的力道令人难以把持,林一差点被甩飞出去。好在只是往下滑动数尺,他忙不失时机地伸出了双臂,铁钳般紧箍着水桶粗的兽身,并在那张大口下左躲右。
妖物怎肯就此认输,好一阵子的折腾不休,却难以咬到脖颈下的对手。林一又以双脚缠着它的身子,并抽出一只手来,摸出一把飞剑便狠狠刺下。
虽说修为受限,林一却有一身强悍的筋骨与龙婴之力。故而,他没费什么工夫便将妖物的身子捅出来一个窟窿。
那畜生吃了大亏,愈发的疯狂。而背上之人却四肢缠缚,一时难以摆脱。如此这般,直待半个时辰过去,它渐渐力疲。
林一怎会错过良机,再次一剑捅下。
疼痛与恐慌,让这如蛇如蛟的妖物吃禁不住。背上之人虽微不足道,却如蚁噬骨般的要命,早已不堪忍受的它,不得不作负隅顽抗。而于此纠缠与厮杀之际,林一趁机将其又捅出了几个窟窿。
片刻之后,精疲力竭的妖物已是斗志全无,便欲钻入河底深处躲避。而此时的林一却是来了劲头,趁着尚未下沉之际,竟是双手抓着它抛向了河岸。
冷不防的破水而出,又狠狠摔在了地上,妖物惊慌起来。乍然见到一身粉衣的人影,它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只待殊死一拼……
突遭惊变的花尘子,早已是吓得手足无措。面对凶狠的异兽,被封住修为的她毫无招架之功。当一道灰色的人影突然越顶而过,其目瞪口呆……
林一跃出河面时,眸子冷芒一闪。上了岸,岂容你这水中的畜生嚣张!他倏然冲下,猛地劈出了一道剑芒。
“轰——”的一声,那妖物来势一顿,往后滚了两圈,却并未被剑芒所伤。而它随即便认出林一这个真正的死敌,猛然盘起了身子并张着大嘴,凶相毕露,作势欲扑。
练气的修为怎使出法宝的威力来,想要结果这畜生的性命,还须近身肉搏才成!林一人未落地,已是快若闪电般冲至那妖物的身边。上岸之后,它远没在水中那般的灵活,尚不及有所动作,项下便又被人双臂紧紧箍住。
妖物才要挣扎,林一已是一剑插下。对方疼得浑身一抖,扑地便是一阵急遽的翻滚。而他手上光芒闪动,竟是摸出一把又一把飞剑,尽数深深捅入那畜生的体内。
一时之间,人兽滚成了一团。飞沙走石之中,若有若无的咻咻哀鸣与厮打声不时响起,让人怵目惊心。
不消片刻,一切安静了下来。
河岸边,花尘子以手掩口,满目惊愕。那条四、五丈长的虬蛟一动不动躺着,身上竟是插了十余把飞剑,剑剑只余下了剑柄。其头颅下裂开了一道数尺长的豁口,尚自流淌着黑血。而那老头正骑在异兽的身上,手上还拿着一把滴着黑血的飞剑。经过了一番厮杀,他一身的道袍还算齐整,却是披头散发,模样有些狼狈,却杀气腾腾……
天呐!那老头怎会如此凶狠,他哪来那么多法宝……
花尘子暗暗缓了口气,轻声说道:“前辈!入沉水,杀蛟龙,您好生厉害哦……”
林一闻声抬头,那女子正带着讨好的神情看来。他沉声问道:“臭丫头,你为何还未离去?”说着,其起身移开两步,转而打量起地上的妖物。
花尘子慢慢恢复了常态,近前说道:“还不是担忧前辈的安危呀!尘子这才甘冒性命之危而不舍不弃,并有幸目睹您老人家斩杀蛟龙……”
林一已看出了妖物的来历,回首冲着花尘子瞪了一眼,说道:“虬蛟不过是沉水之兽罢了,又如何当得蛟龙之称?你一个小丫头年岁不大,便只会卖弄口舌不成?”言罢,他将灰白的头发收拾了下,又是一振衣袂,这才原地踱了几步,很是老气横秋的模样。
花尘子暗自腹诽,带着满脸的委屈说道:“您身为前辈,怎可如此冤枉人家?若非如此,尘子又何以会现身此处呢……”
闻声,林一不予理会,而是拎着飞剑为虬蛟开膛破肚。哼!毁了我龙须鞭子,我便将其剥皮抽筋!他神情中略有疲惫,却难掩自得之色。
虬蛟足有四五丈长,鳞甲坚韧厚实。费了好一番工夫,林一才将其剥皮去骨,并将那独角割了下来,又抽出了一根蛟筋。肚肠横流之中,他又摸出一枚鸟卵大小的黝黑兽丹。
“这畜生虽说很强大,却并无法力神通,怎会生出内丹呢?”看着手上,林一好奇地自语了一句。他转而看向不远处,那花尘子还立在原地,小嘴撅着,幽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受气的小模样煞是可怜!
臭丫头,任是百般作态,只是自作自受罢了!你也有今日……林一眉梢一挑,抬手示意了下,以长者的口吻说道:“小丫头,说说看这东西有何用处,老夫不妨将其送你……”
花尘子蓦然抬头,委屈的眼神顿时闪烁起来。看着那满地的血腥,以及那屠夫一般的老头,她忽而嘻嘻一笑,小脸霎时明艳动人起来,好似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竟是蹦跳着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对方的手上说道:“虬蛟乃远古异兽,生来便有内丹,可炼制提升修为的丹药,实乃不可多得的宝物……”
林一佯作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花尘子小嘴一撇,轻轻抬起精巧的下巴,贪婪的神色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老人家,要言而有信哦!”
林一不屑地哼了声,拈须说道:“老夫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一枚内丹而已,权作小丫头的见面礼吧!”他说的冠冕堂皇,却已不再是拱手相让,而是成为了长辈对晚辈的赏赐。
花尘子嘻嘻一笑,忙装模作样地躬身拜谢。林一很是大方地丢出了手中的兽丹,转身之际,已是淡淡翘起嘴角。他走向那对黑血未尽的蛟肉,挥剑便斩下一块来。身后有人好奇问道:“前辈作甚?”
林一随口答道:“吃肉!”
花尘子已收起了兽丹,明眸一闪,稍稍迟疑了下,笑道:“那蛟肉……的味道应是不差哦!”
第七百四十三章失之东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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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的岸边,林一收拾了下,又将虬蛟的独角与数丈长的蛟筋纳入囊中。
虬蛟的独角与蛟筋可是好东西啊!花尘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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