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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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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摇摇头,示意自己对鬼修一窍不通。
“嘻嘻!我对那鬼修亦是所知甚少……”用一声自嘲掩去心头的疑惑,花尘子转而又神秘兮兮地说道:“而你若有心救那农户一家,我倒是有个法子……”说着,她不慌不忙地看着林一,神情中透着自得。
林一瞥了一眼花尘子,呷了口酒之后,神有所思。这倒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他还真的想帮那家农户一回!
李家孩子身上的古怪,可以骗得了那些凡人,又怎能瞒得过修士。林一尚未临近李家的小院时,便已看清屋内的情形。正如花尘子方才所说,那孩子命魂移位,只怕是朝不保夕,没什么活头了。而强占孩子身子的宿魂甚为霸道,应来自一有着修为的老者。不过,那老者的修为极弱,根本察觉不了敬拜者中藏着两位真正的高人!
有关鬼修之道,林一并非一无所知。其身上便有一套相关的功法,并曾粗略看过一遍。故而,见那孩子异样时,他便看出了端倪,并为此有了计较。
想要真正的摆脱花尘子,尚须动一番心思!与其周旋之际,倒不如顺手帮那可怜的李家一回。可究竟该如何挽回那孩子的性命,他还真的未想出来好法子!一个幼小而羸弱的身躯,又怎经受得住太多折磨呢!
或许,从那鬼修的功法中能有所收获!为此,林一便就近寻了客栈住下。而那驱之不去的花尘子竟是猜透了他的心思,更有了方才的一说……
而林一却是对花尘子的好意视而不见,说道:“你想救便救,干我何事?”
“咦?你既无心,我又何须多事呢……”花尘子自讨没趣的摇摇头,又说道:“只可惜呀,那孩子因你而死……”
“谬论!那孩子怎会因我而死呢?分明是你见死不救……”林一哼了一声。
“那你说救是不救……”花尘子逼问道。
“当救……”林一话才出口,花尘子轻拍了下桌子,抢着说道:“但有所求,无不从命!嘿嘿!这可是个好大的人情哦……”
林一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狡黠的花尘子一字一顿说道:“当救便救,无须问我!休要牵扯人情……”
花尘子身子一斜,双手托着秀腮,明眸忽闪着,笑道:“我听你的便是,你说如何便如何,可好呀?”
林一语结,禁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笑来。
何人狡诈如狐?眼前的这位便是!
而这个花尘子视人命如草芥,这一番善心来的蹊跷,应不无用意。不过,若由其出手,当保那李家的孩子无虞!
但不知这位天道门魔女的手段,倒是要借机见识一番!
见林一的神色缓转,花尘子抿唇一笑,说道:“魔修的法门之中,便有魂修之术,而要救那孩子,倒用不着我出手……”
话至此处,花尘子故作高深的抬起了下巴,炫耀一般地拿出一玉瓶来,冲着林一虚晃了下。随即,她将其上面的禁制除去,玉指又是轻轻一点。
林一不解,凝目细瞧。
只见随着花尘子的手指一点,桌上的灯火忽而跳动了下,继而有阴寒之气弥漫开来。于此刹那,三寸长短的玉瓶中倏然飘出一缕黑雾,迅即于房内的空地上盘旋,竟是缓缓凝成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来。
林一错愕,这是……
第六百五十二章无实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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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空地上,一个人影飘忽不定着,颇为的诡异!而其相貌五官俱在,并带着卑微而讨好的笑容,冲着花尘子躬身一礼,拜道:“见过小姐……”
看到这熟悉的人影,林一失声道:“祝皂……?”对方竟是抬头怒视,神情中尽是愤恨!
林一的愕然,使得花尘子极为得意!她嘻嘻笑着,冲那人影吩咐道:“去三里外的李家,将你那同道的小辈,与我拘来……”
“遵命!”人影不敢忤逆,转而化作一缕淡淡的黑雾散去。)
花尘子瞥了一眼林一,又道:“勿要伤那孩子xing命……”随其话音才落,黑雾去而复来,再次称是之后,这才没入夜sè中不见了。
“嘿嘿!何以如此的惊讶?”花尘子竟是伸出玉指轻叩桌面,做作的神情下有难以掩饰的笑意!
林一摇摇头,拿起葫芦呷了口酒。方才的魅影,正是那个为自己所杀的祝皂!
真的想不到,祝皂的人死了,魂魄却是未散,并被花尘子收了起来!看其谦卑恭顺的言行举止,与奴仆没什么两样!
“嘻嘻!当年我返回未央海寻你时,无意中见到已成魂魄之体的祝皂。于其苦求之下,我大发善心啊!这便收了个奴婢……”花尘子如此分说。
不难想象,花尘子所说的一番苦求又是个怎样的情形!心有感触,林一说道:“如此一个不堕轮回,还真是生不如死……”
“你也知晓鬼修的不堕轮回之说啊?无妨,五百年后,我便打散了祝皂的魂魄,帮他入轮回便是……”花尘子神情随意地说着,还很是干脆的挥动了下小拳头。
林一暗暗撇嘴,心忖,祝皂遇上这么一个女子,活该倒霉!被折磨五百年之后,还是难免魂散道消的下场。他心思一动,看着桌边之人问道:“你放任他离去,便不怕他逃掉吗?与其这般,何不放其一条生路呢?”
八十多年前的那桩往事可是历历在目,祝皂乃是花尘子为非作歹的同伙,并联手坑害了不少人命。而眼下的这一出,是手足相残,还是一场黑吃黑?
“哼!他的魂魄中被我种下神识印记,已无处可逃……”话语一顿,花尘子又与林一狡黠一笑,接着说道:“你若是忍心有人被夺舍,我便承你这个人情放过他。不过是多几个李家、王家的孩子遭殃罢了……”
这女子不是真的大发善心吧?林一眉梢一挑,淡淡笑了下。他略作忖思,说道:“李家事了,我便将魔冢内可说之事相告!此后,你我各走东西,如何?”
“可说之事……”花尘子将林一的话回味了片刻,眼角轻抬,眸光似水。随即她又连连点头,很是爽快地笑道:“诚意所致,我所愿也……”
……
喧闹过后,夜sè降临,李家的小院重又回归往ri的宁静之中。
小院内的柴房中,一堆干草上挤着李家夫妇。夜sè渐沉,这二人却是难以入眠,止不住地唉声叹息。孩子不仅xing情大变,还将他爹娘赶出了正屋,说是要静修,凡人不得相扰。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而已,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不认爹娘的孩子,便是神仙又能如何!街坊邻里的奉承话都听腻歪了,而这事儿不摊自个儿头上,谁又晓得这其间的滋味呢!这可是家里的独苗儿,真的有个意外,以后的ri子可怎么过啊……
正屋的大门紧闭,木榻上的孩子却是正在忙活着。其面前摆满了吃食,皆为敬拜者的供奉。他将一只蒸鸡啃了半拉儿,便将其用力掷在了地上,低声骂道:“这山野小儿的身子太弱,一只鸡都吃不下,老夫真是命苦啊……”
孩子抓起一枚干果塞入口中咀嚼了下,又气哼哼地吐了出来,接着抱怨道:“送的尽是些小儿吃的东西,老夫要饮酒亦不得,这穷家破院……”其身躯瘦弱,稚嫩的小脸蜡黄,却于此时面目狰狞,嗓音苍老,牢sāo满腹。
此时,屋内的灯火轻轻摇晃了下,一缕yin风穿墙而至,有人冷声道:“哼!有这穷家破院可以容身,总好过与人为婢为奴……”
闻得动静,那孩子吓了一跳,瘦弱的小脸露出惊悸的神sè来。他正自忙乱之际,一个人影倏然出现在屋内,再次出声说道:“择凡俗幼童夺舍,还为人所发现,真是个不开眼的东西……”
孩子已是大惊失sè,便yu躲避,无奈身子羸弱,腿脚一软,便从榻上摔在了地上。未及抬头,便见身前几尺远处悬着的人影,他忙叩首求饶,说道:“晚辈于闭关之中耗尽了寿元,本想寻个修士来夺舍求生。而舍弃肉身之后,修为竟然由筑基初期跌至练气,又怎敢莽撞行事,只得来此凡俗间走一遭!好不易寻了这有灵根的李家小儿,却因其家境贫困,且身子骨太弱,晚辈这才想着将养一段ri子之后再另寻他处修炼……还请前辈看在你我同修的情分上,饶命啊!”
“哼!不是我与你过不去,而是别人不愿放过你……”感同身受之下,人影禁不住叹了一声。那孩子又要磕头,他不耐烦地斥道:“不要让我动手,滚出来……”
孩子吓得一哆嗦,神情中尽是绝望。而其却是不敢忤逆,乖乖地点了点头。
随即,屋内光影稍显黯淡,一个老者模样的魂影出现,李家的小儿却是两眼翻白,顿时瘫倒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风起,屋门“哐啷”大开,两道人影倏忽飞去……
“孩子他爹,堂屋好大的动静……”
“哎呀……莫不是娃儿出事了……”
“我的娃儿,娘来了……”
“孩子他娘,等我……”
……
客栈的那间客房内,花尘子正炫耀着天道门那威名赫赫的一切,以及往ri游历时的趣闻。她时而浅笑盈盈,时而手足舞蹈,俨然便是个了无心机的女儿家!
任花尘子说笑不停,林一却是默不作声。他拿着紫金葫芦,悠然饮着酒,只是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一阵yin风袭来,客房中多出两个黑影。
现身的一刹,祝皂不敢怠慢,老老实实上前复命。而当看清那端坐着的一男一女时,老者模样的人影已是吓得瑟瑟发抖。
“嗯!行事尚可,算作小功一件,为你减去十年……”花尘子已收起了说笑,一张俏脸儿竟是不怒自威。
祝皂心喜,躬身拜谢!
花尘子拿出玉瓶示意了下,又道:“以后跟着我,有功必奖、有过必惩……”祝皂一怔,她哼道:“行事之际,废话太多,加二十年……”
祝皂脸sè发苦,深深躬下身子称是,继而化作一缕烟雾飞入了玉瓶之中。
见状,那老者的身影差点涣散。鬼修的前辈已是金丹的修为,却是与人为奴为仆,自己的下场岂不是要更糟?顾不得许多,他扑倒在地,求饶道:“晚辈于闭关之中耗尽了寿元,本想寻个修士来夺舍求生。而舍弃肉身之后……”
“闭嘴!”花尘子神情不耐,轻斥一声后,手上又多出一个玉瓶来。她转而与林一说道:“将其收了送你……”
老者忙又冲着林一跪拜道:“晚辈甘为奴婢!只求活命……”
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情形,林一轻轻摇头,说道:“重入轮回,转世为人,或许能脱去你一身的奴xing……”话音未落,他抬手屈指一弹,“喀喇”一道电光倏然而去。
老者“呜呜”悲鸣着,转眼便散去了身影。顿时间,房内的yin气一扫而光。
花尘子愕然,随即又颔首说道:“你杀了他,却亦是救了他……”她眸子一闪,自顾又“嘿嘿”轻笑起来,接着说道:“我可不杀人,我要留着祝皂于身边消遣!而你……”
话语一转,花尘子撩起了耳边的发梢,又笑道:“可否说一说魔冢中的情形……?”灯光之下,那一张姣好的面容愈发显得俊俏而迷人,期待的神sè之中,明眸如月……
林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紫金葫芦,作出无奈的样子,说道:“亦罢!我说了便是……”
花尘子连连‘嗯”了几声,忙用玉腕托起了下巴,尽其乖巧与温顺,静待着林一的下文。
灯火静而无声,房间的墙壁上映出两个剪影。一个是玲珑有致,曼妙动人;一个是寂寞的旅者,悠然独酌……
“……魔冢之内,乃是一片虚幻的所在,并未发现令祖师的下落……”将魔冢中的情形粗略说了一遍,林一不紧不慢地又举起了紫金葫芦。不过,有关天魔谷与魔劫谷的遭遇,以及后来的魔印,他避而不提。
花尘子还是一动不动坐着,却是神sè狐疑,问道:“初见之时,你并非我魔修之人。而八十年过去,你却有了魔修的金丹后期修为,莫说与魔冢无关哦……”
“呵呵!我便知瞒不过你……”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下,林一说道:“我一身魔修的修为,皆来自于魔冢……”
鼻尖一蹙,花尘子佯怒道:“哼!小滑头!还不从实招来……”话虽如此,她却是难掩心头的振奋,禁不住往前凑了凑,好像不如此便听不清对方的说话。
花尘子可是与林一交手数回,对方无意中之中显露出来的魔修修为很是奇异,却又比天道门的正统道法来的jing纯。此外,这小子的法门虽是单一,却又威力巨大而使人难以抗衡。若说这与魔冢的机缘与奇遇无关,谁会相信呢?
林一嘴角上扬,轻睨了对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与鲁牙周旋了八十年之后,误闯一大殿。其中供奉三尊神像,还有一闪动五sè光芒的石塔……”
“呀……”花尘子忽而惊呼一声,明眸闪亮,嗓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这回没骗我!那天道魔塔……三尊神像?那莫不是三皇神殿……天道门典籍有载,圣贤出,远古立三皇,以教化万民……”
林一心头一跳,三皇神殿?
第六百五十三章酒醇梦醺
当林一不解三皇之说时,身边有人雀跃而起!
花尘子已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兀自神魂颠倒的样子,不住击掌欢呼着:“总以为仙道飘渺而无从寻觅,一场执念不过镜中月、水中花……谁想典籍所载之玄奥,尽为真实的存在……既有三皇,便有仙人……嘻嘻!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呵……苦修百年、千年,不是逐梦,亦非妄念,而是求仙、成仙……”
暗弱的灯光下,花尘子身姿翩翩,宛若一只守夜的蝶,舒展那寂寞的双翅,只为等候遥远晨曦的到来!
须臾过后,花影摇曳,花尘子又扑至桌前坐下,急切问道:“大殿之中,还有何物?你之修为可是来至此处……?”
林一把玩着手中的紫金葫芦,默默打量着这形同痴癫的女子。)对方那一双明眸之中,波光盈动;白皙如玉的双颊上,欣喜的泪痕尚未隐去。
想不到,这么一个xing情多变且泼皮般的女子,获悉仙道有望,竟喜极而泣!便如独行的旅者,终见夜sè尽头的一盏灯火……
林一神sè不变,轻声说道:“大殿中并无他物,只有当年供奉所留下的酒!我带回一坛……”说着,他手掌一翻,“夺”的一声,木桌上多出一个两尺高的酒坛子。
摇晃的灯光下,简陋而古朴酒坛好似横越无数的岁月而来,有难以尽述的远古气势缓缓散出,颇显不凡。而上面的泥封陈旧,却是完好如初。
“我一身的魔修来得蹊跷,却是饮过此酒……”林一接着说道。
花尘子惊奇盯着酒坛子,自语道:“这酒来自神殿无疑……”她不由得伸出手去,却听对方轻斥道:“你要作甚……?”
“我要尝尝这酒……”花尘子眸含热望,已迫不及待抓住了酒坛子。
林一摇摇头,好意提醒道:“酒劲迅猛,非常人可以承受,你饮不得……”
玉臂轻挽,花尘子已将酒坛子揽至怀中,冲着林一哼道:“你之修为可饮得,我为何饮不得……”
林一耸耸肩头,说道:“勿谓言之不预也……”
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花尘子又将酒坛子上下看了。那泥封难以作假,其他未见异常。她不屑地抬起了下巴,冲着林一狠狠瞪了一眼,抬手从墙角的橱柜上招来两只茶碗置于桌上,说道:“你独自对影小酌,着实无趣呀!彼此不妨同饮几杯,如何……”
饮酒可以平添一身的修为?花尘子不信!可这酒来自魔冢,又岂是凡品!何况那小子不情不愿不舍得的样子,我更要尝一尝才好!心有计较,她拍开泥封便满上了两碗酒,出声相邀:“请……”
林一苦笑着连连摇头,啧啧叹惜道:“天下之大,此酒仅一坛,绝世罕有啊!你我只可小呷浅尝,岂可牛饮?”话是这般说,他却是忙着放下了紫金葫芦,双手小心端起了酒碗,匆匆一饮而尽。
花尘子却是未急着饮酒,而是细细留意着林一的举动。对方长出一口酒气,眉目间洋溢着笑意,又好似饥渴难耐一般,伸手便要抢酒坛子。
这臭小子才是真正的牛饮!任其下去,一坛子酒转眼便到了他一人的肚子里。
“住手!”花尘子一把将酒坛子移至一旁,说道:“你怎可这般小气……”
林一只得作罢,不舍的眼神还盯着酒坛子,说道:“你一个女子,又怎饮得烈酒、识得酒中美味呢?莫要暴殄天物……”
“哼!休得啰嗦!我这便饮与你看……”花尘子白了对方一眼,伸手端起了酒碗,同样是一饮而尽。不过,迅猛的酒劲之下,其奈不住呛了下,小脸顿时升起一抹淡淡的酡红。
“呵呵!酒味如何呀?”林一恶笑了一声,又不屑地摇摇头,继而长身而起,伸手抓出一坛子凡俗间的烈酒来。他不顾花尘子的羞怒,猛地昂起头,举着酒坛子便“咕嘟、咕嘟”猛灌了下去。
转眼间,一坛子见了底。林一尚未尽兴,转而又拿出一坛子酒,再次一饮而尽。当手上出现第三坛子酒时,他竟是朗声笑道:“莫说仙道无知己,清风冷月一坛酒!”言罢,其看也不看一旁发呆的花尘子,又是狂饮不止,其状豪迈,其境出尘……
林一饮起酒来,可谓是酣畅淋漓,尤其那挥洒豪爽的气度,使人血脉贲张。好胜之下,花尘子禁不住起身站立,双手抱起了酒坛子。清风作伴,冷月相随,酒为知己!嘻嘻……
一坛子来自洪荒的野粟酒,尘封了无数万年,终得以流淌而下!
此刻,饮下的已不是酒水,而是破碎的寂寞,尽化作光yin的激流,一倾入怀,使人难以自持!
“咚——”的一声,酒坛落地,花尘子摇晃了下身躯,面sè酡红,眼神迷离!她强自支撑着寻至桌前,踉跄着坐下,又摇摇头,诧异道:“这酒……好大的劲头啊!你……你之前所言不虚,所幸我修为尚可,并无大碍……嘻嘻!”
林一亦丢下了空酒坛,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已酒醉的花尘子,其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万年的野粟酒,便是元婴后期的鲁牙都消受不起啊!从魔冢脱身之时,他只得到三坛酒,若非想摆脱这魔女,还真舍不得这远古的佳酿。不过,这一番‘劝酒’,可真是费尽了心思!
恍惚之中,花尘子还是察觉到了林一的异样,便想坐直了身子,却感到极为的疲惫。无力之下,她只好伏在桌上,秀眸斜睨着,好奇问道:“你是那小子吗?”其醉态可掬,神情中却透着一阵阵的迷乱。
林一默不作声,脸sè渐渐沉静下来。
花尘子挣扎了下,又瘫倒在了桌上。她喃喃自语:“我这是醉了吗?这世间还有醉人的酒……”其无奈地摇摇头,却又忽而泣道:“呜呜!尘子怎会这般的不堪……”
林一神sè一怔,轻轻皱了眉头。花尘子泪眼滂沱,兀自抽泣不止,仿若彷徨无依的孩子,不知悲的是心伤,还是苦的彷徨,他人无从知晓!
“呜呜!醉了便醉了!醉了……便可入梦……梦里有家,还有爹娘……”不时啜泣着,花尘子于醉眼朦胧之中,冲着林一那已模糊的人影说道:“想家吗?想爹娘吗……”
许是触动了心事,花尘子止住泣声,却又痛苦地呻吟了下。她断断续续说着话,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头多年来的郁积——
“……我爹娘不在了,只留下我一人……我爹娘乃是一家族的修士,与天道门并无瓜葛……而我花家的先祖曾与天道门祖师有旧,便是松云散人……后来,因得罪了仙门中人,花家被灭,我爹娘惨死,只活下我一人……事后为松云散人获悉,便随其回至天道门……那一年,我只有十六岁……祖师体恤我身世可怜,便让他弟子收我为徒……可我那师父人面兽心……呜呜……”
花尘子伏在桌子上,肩头耸动着,一时悲咽无声。那酡红的面容尽为泪水浸泡,凄苦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竟是咬牙切齿又道:“我那师父元婴后期化神无望,却采我元yin炼药……我不从,他恼怒之下要杀我……还……还道出了灭我花家满门的实情……于临死之际,祖师赶来……本以为他老人家可以秉持公道,却不想他还是放过那个畜生,只是将其逐出山门……我要报仇,我要修炼……当我闭关三百年出来时,却闻仇人已耗尽寿元……死了……”
轻轻捶了下桌子,花尘子绝望地说道:“……我恨祖师当年的偏袒,我恨天道门功法的龌蹉,我恨人xing的世故与卑鄙,我恨自己修为提升太慢,我恨天道门……可我心头的恨,却无人可以诉说……从此以后,仙门上下皆让着我……我为了报仇才拼命修炼,而仇人却不在了,我又该如何……即便是修至化神,又能如何……祖师最终亦免不了身陨道消,我修炼又有何用……”
话至此处,花尘子渐渐止住了抽泣。她轻叹了一声,眸子里闪动着一丝神往,继续说道:“……无意中,我于藏经阁的典籍中有所发现,由此猜测魔冢的天道魔塔来自仙域……我要修炼下去,成为超越化神的存在……我要毁了天道门的功法传承……最终,我要去寻仙域的所在,那儿一定没有尔虞我诈,一定没有人面兽心的畜生……”
沉重的醉意夹杂着不尽的倦意涌来,花尘子又挣扎了下,却是伏在桌上难以起身。她眼神愈发飘忽起来,兀自说道:“好不易寻到进入魔冢的法子,却便林一那小子毁了!我恨他……他身上中了我的陀罗香,百年不散……千里之内,我便能寻到他……林一……坏小子,我要抓住你……”
话语声渐低渐隐,花尘子慢慢阖上了双眸。而其嘴巴还蠕动了下,口水流了一桌子,娇痴的憨态透着纯真无邪!她睡着了,去追寻属于她的梦……
夜风透过花窗袭来,掠起了林一肩后的长发。有暗香隐隐,灯火袅袅而灭!
每一片风景的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即便是孤独前行,却又总是于不经意间感受着四季的不同,使人凡心染霜,使人步履沉重……
默然伫立良久,林一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于客房四周布下几道禁制之后,他再次看了一眼那熟睡中的女子,悄然远去……
第六百五十四章飞虹西去
碧海无垠,长空如洗,一叶飞舟凌风,飞虹西去!
飞舟之上,林一盘膝坐着,手里拿着一枚玉简,阖目凝思。)
“龙丹之力可用,我当然要好好将养一番!我且问你……”随意敷衍一句,老龙话语一转,问道:“你费了那么多周折便是想杀了那女娃,为何罢手?”
“一个不杀人的人,总有不死的原由吧……摆布她一回,算作惩戒便是了……”沉吟着,林一如此说道,反问:“老龙懂得魂修……”
“魂修?我已是这个样子,又何须要懂!”老龙回了一句,忽又哈哈笑道:“那女娃聪慧异常,却涉世不深,心思太重,这才遭了算计!如若不然,可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你放她一条生路,其本人又何尝不是在自救……”
对于老龙的话,林一颔首默认。予人活路,谁说不是予己活路呢?若非花尘子善心未泯,又有了后来的一番酒后真言,或许后来会是另一番情形!
“只是糟蹋了那野粟酒啊!老龙我已多年不尝其味……”老龙抱怨道。
林一心思一动,笑道:“余下还有两坛,与你留着可好?”
“……你以为,我还有饮酒的那一ri?”老龙话语踌躇了下。
林一肯定说道:“无论怎样,这两坛野粟酒都是你的……”
“哈哈!林小子,难得你有这番心意!只要这般一路走下去,终有你我对饮之ri!”老龙的笑声豪爽,霸气横生!
林一则是淡淡笑了起来!老龙所谓的睡觉,不过是借口修炼罢了!他能恢复往ri一成的本事,对自己来说都将会受益无穷!若其可以饮酒,岂不是要重塑肉身。届时,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忽又想起了什么,林一问道:“老龙,你可知那大殿中三尊神像的来历?”
老龙笑声渐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正如那女娃所言,远古有三皇,乃……同掌仙域……”
林一察觉老龙话语迟疑,忙问道:“仙皇何解……”
默然片刻,老龙吭哧了一声,说道:“那三尊神像,应为玄霄仙皇、蛟季仙皇与……帝奎仙皇……俱往矣!无须多说……”
许是触动了心头的禁忌,老龙已不愿多提,而林一却还是急急追问道:“仙域何在?仙人又是什么修为、什么模样……”
“仙域?你问我,我问谁去……”老龙似是没了说话的兴致,反问道:“至于仙人……你以为呢?”
“我以为……”林一怔了下,老龙又懒懒说道:“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闻得这般说法,林一摇头苦笑。在凡俗的眼中,修士便是神仙。而于修士看来,仙人依然是神秘莫测。不过,老龙虽是有意回避,却并未否认仙域与仙人的存在。正如花尘子欣喜的由来,苦修百年、千年,不是逐梦,亦非妄念!求仙、成仙的路,终有了去处……”
轻舟飞渡,难得有此安闲的时候,林一趁机拿出了来自岚城鬼市的那三样东西,乃是龙骨、龙血与一个石牌。
“上回事起匆忙,不及讨教……”说着,林一举起石牌问道:“老龙可识得此物……?”
稍作思索,老龙说道:“此物为后人炼制,应为令牌,许是与龙族有关,真正的用处却不得而知……”
龙族的令牌?看着手中其貌不扬的石牌,林一暗暗惊讶!
“不过,那龙骨与龙血对你有大用!”老龙接着说道。
林一拿起龙骨与那个装有龙血的小瓶,问道:“这龙骨或可炼制成宝物,而这龙血又作何用?”
“你不是修炼了分身术吗?以《升龙诀》之龙灵与龙骨相融,可使分身的修为与本尊相仿……”老龙说道。
闻言,林一心喜。寄魂术大成之时,所修分身的修为只有原来的三成。而多了龙骨与龙灵的融合,竟有了这般的不同。只是这所谓的分身术修炼缓慢,眼下论及为时尚早。他忽而想起随身所携之物,说道:“我乾坤戒内不是有一龙骸吗?若是……”
不待林一将话说完,老龙打断道:“那完好的龙骸得之不易,怎可乱动?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另有他用……”
看着那块面目全非的龙骨,林一点了点头,听老龙又说:“与你修炼最有用处的,还是龙血……”
一小块龙骨足以惊动天下,一具完好的龙骸已是出乎人们的想象!沧海桑田,桑田又沧海,难免有远古的遗失被后人获得。而龙血并非死物,又怎会流落至今呢?
可老龙不会乱说话,这龙血究竟有何用处呢?
林一拿着小瓶兀自不解,老龙接着说道:“他ri,服下这一滴龙血,足以使得你修为暴增……”
呵呵!这下林一瞪大了眼睛,禁不住乐出了声。原来这龙血可以提升修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东西吗!他举着小瓶细细端详,好奇问道:“老龙为何要说他ri?我若是服下龙血,修为将暴增至何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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