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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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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一差点被人推倒的狼狈模样,清瘦汉子的心还狐疑不止。不知此少年是不是彼少年。当初的那个少年可不是这般的弱不禁风。
当林一停茶棚前不走时,清瘦汉子还想低头回避,没成想,对方竟转定睛望向自己,让他心顿感无措。
这一刻,好似自己的一切,由里至外,**裸的暴露对方凌厉的目光之下。
故此,他心有余悸,才忙驱散手下,试着相邀。
见林一走进茶棚,清瘦汉子抱拳道:“下丁茂……”
林一抬头,盯着丁茂打量半响,才拱手道:“下还是林一。”
丁茂见状心里一松,僵硬的面容也舒缓许多。
林一从码头回转之时,虽心怅然,一人低头走路,四周风吹草动却瞒不过自己。这丁茂茶棚里远远打量自己,早被他察觉。
为此,林一心下还微微一怔。此人便是三年前,与黑风寨钱虎一行,上仙人顶欺逼师父的山贼之一。因当时此人处事果断,给他留下了印象。想不到几年后,又异地重逢。
林一心还纳闷呢,此人为何会跑到此处,还一身黑衣,难道是排帮之人不成。心揣不已时,对于身后那锦衣公子的举动,他自然也知晓。
那个纨绔公子的身手不值一提,加上周围往来甚众,便不屑与对方计较。对林一来说,只是做了一回真正的乡下小子罢了。
师父的去世与黑风寨有关,而钱虎已死,林一并未有深究的想法。这丁茂现身于此,想必也不做山贼了。故此,他心虽对此人没有好感,却也没什么恨意。
“是下唐突了,林……道长请坐!”丁茂语气迟钝了下,请林一落座。
林一衣袂轻挥,坦然坐下,看着对方说道:“称呼我林一便可。道士吗……暂且是不做了。”
“不知阁下这是……?”林一随口反问道。
丁茂起身为林一沏了杯茶。他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排帮人,被帮派遣外出公干。因与黑风寨刘一刀为乡邻旧识,便那里盘桓了一段时日。”
语气停顿了一下,丁茂见林一仍旧一脸的平静,便接着说道;“黑风寨生变,我便回转帮,现忝职排帮上水堂。方才见似是故人当前,便冒昧相邀,还请勿要见怪!”
“哦,丁堂主,为何与我说这些——?”
听丁茂说完,林一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淡淡说道。
见对方怪自己交浅言深,丁茂苦笑摇头,接着说道:“我黑风寨的那一段时日,甚是不喜他等所为。后来上仙人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往日的荒唐行径,下深以为耻。今日故人当面,不知能否请林……林一兄弟,屈尊到舍下来,也好让丁某略表心意!”
林一注视着手里的茶杯,心暗忖。丁茂话里虽有不实,想必也有难言之隐。排帮码头上势力颇大,这丁茂自己面前,并不因此骄狂,见到一个几年前的小道士,能坦诚相邀且言语透着真诚,此人倒也算是个磊落的汉子。
丁茂心有期待的注视着林一,见对方抬头道:“今儿不凑巧,改日再去相扰!”
他略感失望之时,林一举起手里的茶杯,微笑道:“一杯粗茶,足矣!”
丁茂心思急转,恍然作喜,忙起身也举起茶杯道:“林一兄弟爽快,一切茶水,干了!”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面上露出舒朗的笑容。
林一放下茶杯,说道:“丁堂主,我还有事,失陪了。”
“好,林一兄弟以后到码头来,有事管来找丁某”
丁茂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竹牌,正色说道:“此物送与林一兄弟,或许以后有用。”
林一接过一看,牌子竹质,呈紫色,入手却沉若铅铁,上面有上水二字。知其是丁茂心意,他也不推辞,揣入怀里,告辞离去。
第四十五章外门弟子
林一离开码头。
这秦水码头属排帮管辖,秦城却是天龙派的地盘,二者势力划分倒也泾渭分明。不过这排帮对于天龙派还是忌惮多多。天龙派的人,甚至于龙城镖局的人来到码头,丁茂他们并不敢过问。
天龙派的强大可见一斑。
这也让林一心,对这个即将要加入的门派,愈的好奇起来。
秦城西门正对着的一条大街,是秦城为宽阔的街道。林一询问了几个路人后,得知龙城镖局位于这条大街的东头。
东行,过了一个街口。一条河水穿城而过流入秦水。
循着河上的石桥走了不多远,林一便来到了龙城镖局。
龙城镖局坐北朝南,门前情景,与林一见过的太平镖局仿佛,却加的气势不凡。其敞开大门前,两个精壮的汉子肃然站立,让路人不敢靠前。
“两位大哥,下林一,来见秦少镖头。”林一对两位汉子拱拱手。言毕,他掏出一面铁牌奉上。
二人面无表情的冲着林一上下打量一番,见其手里的铁牌,一人上前接过,目露诧异的说道:“小兄弟随我来!”他转身向里走去。
林一随这汉子穿过一个庭院,到了一间大屋前站立,待那汉子进屋通报。少顷,汉子出来让来者进去。
林一称谢后,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很是宽敞,窗明几净,脚下的方砖也片尘不染般,可以照出人影来。林一走了几步,拱手施礼道:“下林一,求见秦少镖头。”
他抬眼向前看去。
一个白衣男子坐主位上,面带微笑。一黑皮皱纹的老者站立一旁。那黑皮老者见到林一,神色稍稍怔了下,转瞬即若然无事状。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铁牌,轻笑道:“我就是秦步游。袁姑娘奉上厚礼相求之事,便是你?秦某本不想多事,无奈袁姑娘苦苦相求,说什么她的表弟年少不凡,加上其父为我龙城镖局有过一份苦功……呵呵!你有个这么个好表姐,也是你的福气啊!”
白衣男子话语轻松,犹如述说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听林一的耳,才知自己如今站这里,竟然是袁凤鸣夫妇厚礼苦求而来。感动袁凤鸣夫妇的真诚之余,他对这秦步游高高上的口气虽不喜,却也没放心上。
由衷之意,实不好辜负袁凤鸣夫妇的拳拳之情!
袁凤鸣先前与自己介绍秦步游时,林一便想到了此人。三年前太平酒楼前,那个与排帮刘巨虎的拼斗之人,显然便是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只是秦步游倒是对林一毫无印象。想想也是,身份显赫的少镖头,对随眼见到的乡下小子,谁又会记住三年不忘呢?
而旁边的黑皮老者也不陌生,林一昨晚与二狗子一起,揽月楼前已见过一次了。眼下此人想必也是认出了自己。
林一的目光扫过秦步游与那老者后,拱手施礼,轻声说道:“见过少镖头。下只是个乡野小子,平庸驽钝不堪,蒙袁姐与车大哥厚爱抬举罢了!”
“练过武功吗?”秦步游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笑着问道。
“武艺粗浅,力气倒有二三斤。”林一低头答道。
秦步游也是听袁凤鸣与车海苦求,说这个表弟很是不凡,问其详细来,却是语焉不详。他好奇心起,便也想见见究竟。而眼前的少年,衣衫敝旧,神色上也算是镇定自若,加上身上有把子力气,或许这就是乡下人的不凡之处了。秦步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便也对林一失去了兴致。
“木管家,将这林一带下去安置!”
秦步游吩咐了一句后,潇洒起身。他不再理会林一,负手而去。
“是,少爷!”黑皮老者恭谨应声。而后转身,带着扯道:“小子,跟我来!”
林一嘴角一咧,也不吭声,跟这管家后面,来到一个小院落前。木管家停步,哼了一声:“暂且此间住下。”
看着木管家的背影走远,林一挠挠头。这木管家的脸色倒是变得快,管他呢,来之则安之!
进院之前,他用神识悄悄查看一番。
院子不大,里面五间屋子并排,被几棵大树遮掩住半边。整个院落显得紧凑。院内有两个人,房间里还有一个?
林一信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干嘛的?”一声咋喝响起,震得的小院回音不绝。
院里的石桌旁,坐着两个年轻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冲林一大嗓门咋呼的那人,圆脸,长的很敦实。另一个瘦长脸,默不作声。
二人盯着林一,满脸的疑问。
“我叫林一,被木管家安排住此处。”林一很客气抱拳说道。
二人相视后,还是站起身来。
“我是蒋方地,这是代远海。哈哈!大家伙以后一起,彼此多多关照啊!”圆脸的年轻人爽快的抱拳说道。一旁的瘦长脸还是不吭声,随着同伴人一起,冲着林一拱了拱手。
圆脸的蒋方地说完,热情招呼林一坐下。林一微笑点头,与二人一起坐石桌前,攀谈起来。
蒋方地大大咧咧的说了一番自己的来历后,顺带也将代远海给林一介绍了一下。而此人像是不善言辞,只是一旁微微颔附和。
这蒋方地与代远海都是龙城镖局的后人,二人的父亲都是镖局的镖师。与镖局有功勋的镖师子女,可由镖局推荐到天龙派做外门弟子。这也是镖局对镖师的一种赏赐,或者说是一种抚恤。
而这代远海的父亲,几年前一次走镖身亡。看其面色郁郁的样子,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托大叫你一声林兄弟,如何!”蒋方地哈哈笑道。他知晓自己的年纪比林一大了一岁,很是得意的说道:“不知林兄弟来自何处呢?”
“蒋兄言重了,我从四平县来。”林一笑着答道。
这蒋方地倒是喜好与人结交,一会儿的工夫,就与林一言谈甚欢。从他嘴里,后者也了解到一些关于天龙派的事情。
这外门弟子,也分为多种。有看护门护院的,有扫地种菜的等等。凡内门弟子不屑去做的事情,大都是由外门弟子来做。不过门派也传下一些低级的武功,让外门弟子修习强身。其的优异者,可以得到高深的武功传授。当然,这些外门弟子还可以去镖局走镖挣钱,也算是多了条谋生的门路。
而内门弟子都是高高上的门派精英,从小就专心修炼门派高深武功,是门派展与存的坚力量。
听了对方的侃侃而谈后,林一问道:“这外门弟子便没了做内门弟子的资格吗?”
蒋方地撇了撇嘴,摇头道:“这内门弟子都是有师父的,哪一个师父还愿意收一二十岁的人做徒弟啊!”
他随即又笑道:“不过以天龙派江湖上的地位,便是外门弟子,走出去,也是相当威风的。哈哈!进了天龙派,前途无量啊!”
见林一缺少见识的样子,蒋方地表现加热络,当仁不让的谈起了门派与江湖上的见闻来。
这江湖尊者有,为一龙二水三山。一龙便是指天龙派;二水则是沧海帮与排帮;三山分别指依山而建的三个门派,为岐山神威堂,古山五邑派,滕云峰的白云道观。其他道俗门派众多,有的是因实力不够,有的是因淡薄名利而不显于江湖。
这天龙派雄霸江湖久矣!
门派内弟子众多,武功高强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还有武功深不可测的门派长老,加上江湖上风闻已久的神兵丹药。
故尔,天龙派是江湖人士神往的圣地。
这天龙派门下弟子衣着颜色不同,代表门内地位不同。外门弟子着灰衣,内门弟子以上,着衣颜色分别为蓝、青、赤、紫。紫色为尊贵,是掌门;赤色为长老;青衣者为堂主或者是内门一代弟子;一般内门弟子为蓝色,蓝衣弟子还有三等之分。
蒋方地滔滔不绝,说得兴高采烈,而林一表现的很谦逊,很专注的样子,让对方的牛皮吹得很兴。让其对他这个来的同伴好感倍生。
其实蒋方地所说的天下门派,与衣着颜色等等,林一根本未放心上,而是琢磨起别的事情。
趁着蒋方地说话停顿的工夫,林一忙插话道:“蒋兄真是博广记呀!只是兄弟好奇,这天龙派为何十年才收一次弟子呢?”
“哈哈,此事原委一般人还真不知晓呢,好是问到了蒋某!”蒋方地一拍胸脯,自夸道。
“噢!有请蒋兄解惑了!”林一睁大眼睛。
“这天龙派每过十年,都要派弟子外出游历,虽不知其内详细,却是弟子游历之前,门派要招收一次弟子。这已成了惯例。”蒋方地肯定的说道。
“那去游历的弟子都去何处呢?多久才能回转?”林一满脸的期待。
“这些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林兄弟为何如此关注此事呢?”蒋方地一时答不上来,不解反问道。
林一心一凛,这些皆是门派的隐秘,蒋方地又怎么能知晓呢!自己对此事显得热切,自然让人猜疑,他不由得为此暗暗自责。
心急转,面不改色,林一摇头叹道:“真是钦羡那些门派的俊才啊!何时,你我才能如他们一般,傲笑四海呢!”
“哈哈!林兄弟好志向,好男儿理当如此!不过做好外门弟子也是不易的!”蒋方地释然大笑,拍了拍林一的肩膀,安慰道。
这蒋方地外表豪爽,为人善谈,好结交,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人贵有自知之明!林一知道自己还是涉世未深。师父生前的教诲,苏先生的告诫,与袁凤鸣的叮嘱,不断出现他的脑海,当引以为戒。
说话的工夫,时辰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晚饭的时候。
“几位师兄安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出现三人面前。
第四十六章金科
院内贸然出现一个女子,并未让林一有所惊讶。神识所到之处,这个小院子的情形历历目。只是他心难免疑惑,这女子是何人?。
“这位是许月姑娘,这位是刚来的林一,彼此认识一下。”蒋方地果然没让林一失望,大大咧咧的介绍起来。
许姑娘面色白净,尖下巴,眉眼俊俏,一身桃红的裙衫,出落得漂亮动人。其话未出口,桃腮粉红,对林一拱手施礼道:“见过林师兄!”
林一心道,这外门弟子还未做成呢,就认了个师妹?
不过这许月很爱害羞的模样,难道也要如自己一般,去做个外门弟子不成?他起身回礼说道:“许姑娘无须客气,唤我林一便可。”
“是,林一师兄!”许月眼睛依然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应道。
镖局的大师傅送来饭菜,四人便石桌旁吃起来。蒋方地吃着东西,嘴巴也不闲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许月与代远海食而不语,林一只好一旁随声附和两句。
用罢了晚饭,几人各自回屋。
林一选了一间屋子住下。屋里面倒也是床榻桌椅齐全。
蒋方地串门来邀逛街,想着那个木管家的黑脸,林一认为还是谨慎一些好。他谎称劳累一天了要早歇息,婉拒了对方的盛情。
盘腿坐床榻之上,林一的手里,托着酒葫芦。
晚饭时,蒋方地还为此打趣他是个好酒之人。
师父留下的这个葫芦,颜色紫黄,很是小巧,与巴掌也差不多大小,里面不过装一斤的酒。
打开葫芦塞,林一仰头喝了一口。一道甘冽的火热,温润着喉咙与胸口。
舒服的吐了口气,把玩着手里的葫芦,林一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默默行了一遍玄天心法,五层的修为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只是《玄天心法》的层,依然让林一很期待。心法层介绍,可用法术调控灵气,周身形成灵气护罩,待功法精深后,可用灵气结成攻防利器,名曰‘玄天盾’。
林一端坐不动,脑海里细细揣摩起这层的法术。良久,他面露喜色。随即,口默念有词,神识一动,周身白色光芒顿起,一闪一隐即没。
林一的周身,已经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灵气笼罩。
漆黑的屋里,林一的身形也是时隐时现,满屋子充斥诡异与神秘。
反复行功多遍,林一心头大乐,这层的灵气罩,凭借心法层的神识才可以催动灵气,周身形成气罩。而自己神识早已超越了五层,也应与层相仿!行功施法,尝试之下,竟然成功了。
虽还不能形成真正的玄天盾,林一依然很满足,毕竟多了一个防身的法术。
口又默念几句,身上光芒一隐,林一收了玄天盾的法术。
每次功法有小成之时,是林一开心的时刻,却也无人分享。他嘴角翘起,手一招,酒葫芦飘到面前,神思略动,手里出现一块灵石。
林一手指轻捻,指尖用力,扣下一块豆粒大小的灵石丢葫芦里,尔后他又呵呵一乐,将其丢一旁边。
这《煅神鉴》好处多多,林一暗赞了一番后,神情重归淡然。
他心绪回复平静,手结印诀,修炼起煅神鉴来。
识海,蚊针般细小的金龙剑,空悬着,剑身的金芒隐隐闪烁……
第二天的早上,天刚刚亮,蒋方地的大嗓门就门外响起。
榻上静坐一夜的林一,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蒋方地是一刻也闲不住。
林一应了一声,神识扫身边的葫芦上,并未见到有何变化。他略感失望的将其拿手里,打开了塞子。扑鼻的酒香,竟然带有一丝淡淡的灵气。
“咦——!”
林一禁不住举起葫芦,尝了一口。一丝微弱的灵气,迅速沉入了气海丹田,向四肢骸涌去。
无心之举带来意外的惊喜,是让人开怀,林一眉眼带着喜气。这灵石也是不舍得用,还不是怕用完了就没了。而如此化整为零,泡成灵酒服用,也算是缓解眼下修炼时的窘境。
“林兄弟早啊!”蒋方地见林一出来,笑呵呵的说道。
“蒋兄起的早!”林一也是满面的轻松。
“木管家有吩咐,今日出门各自采买私用物品。”蒋方地煞有其事的说道,尔后,他眉头一扬,装腔作势般附林一耳边,轻声道:“明天一大早,去天龙派——”
不待林一出声,他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林一微笑点头,见代远海与许月也走出了屋子。许是蒋方地的笑声感染了整个院子,这二人脸上也是带着笑意。
几人一路出去看看也好,对这秦城,林一还是陌生的很。几人互相问候了一声,就欲结伴出门之时,一个魁梧的身影,脚下带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堵住了大伙的去路。
桀桀笑声过后,一个锦衣的年轻人出现大伙的眼前。
“让各位师兄弟久候了!金某来晚一步,失礼!呵呵,失礼了!”此人黄面狮鼻,十七八岁的年纪,满脸桀骜的笑意,对院内众人连连拱手不止。
不及众人回应,他两眼放光,盯着许月,口赞叹不已:“咦——!还有一位漂亮的师妹呢!为兄这厢有礼喽!”说完,一双眼珠子上下对着许月打量不停。
许月有点措手不及,脖颈都红透了。
“哎!我说你是谁啊?比蒋某话还多呢?”蒋方地眉头一竖,不满的说道。
代远海神情闪过一丝阴冷,默不作声。后面的林一也是眉头浅锁,这恶少般的人物,便是码头上推搡调笑自己的那人,不知为何没带随从,又为何来此。
锦衣年轻人见蒋方地横眉竖眼的瞪着自己,他忙收回许月身上的眼珠子,面带讨好的说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呀?下金科,也是这次镖局推荐的外门弟子。这镖局的木管家,便是我姥爷,以后大伙儿都是自家兄弟呢!还请多多照应,呵呵!”一席话说完,其神情得意。
蒋方地面色稍缓,握拳道:“下蒋方地,这位代远海,这位是许月姑娘,这后面一位——”
“下林一。”见蒋方地手指向自己,林一没有了码头上的做作。他淡淡说道,目光平静的看着金科。
“咦——是你这乡巴佬?哈哈!这小子有意思的很!”金科见到林一,恍然大乐,目露戏谑的笑道。他神情转而一凝,带着狐疑问道:“你小子为何此,莫非也是——”
蒋方地见状,不知二人见面为何如此,忙道:“既然金兄也是自己人,以后大伙有的是机会好好相处的。不知金兄是否也出门呢?”
金科眼珠一转,道:“听我姥爷说,此处还住着几位同伴呢,一直没来得及看望大伙儿,今儿就与各位一行,彼此也好相熟一番。”他说完,冲着林一怪怪一笑,带头转身而去。
蒋方地也呵呵笑着,对身后的几个同伴示意了一下,随后跟了出去。
林一自认为没有得罪金科,反而是此人得罪自己先。现如今,彼此却莫名其妙成了同伴,让他心苦笑不已。
这天地之大,大得让你离开亲人后,一个转身,便天各一方。这天地之小,小得让你不得不重复面对讨厌的人与事。这天地之间,倒也充满了恶趣味!
这金科看不起自己的衣着,故意调笑欺辱自己,并以此为乐。
好!只要你喜欢!
林一咧咧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跟着几人走出了院门。
几人出了院子,由金科带头,转了个弯,从侧门走出了龙城镖局。
大街上,金科邀着许月与蒋方地同行,三人走前面。
金科不时言语讨好许月,让这爱害羞的女子,满脸的桃红就再未消褪过。乐得他摇头摆尾,喜不自禁。而又唯恐冷落了蒋方地,时不时与其说笑几声。一路上,这三人到也是有说有笑。
代远海默默跟后面,神情郁郁不改。林一也只好独自殿后,背着手,腰里甩动着葫芦,左右打量着街景。
秦城东西有三条大街,南北就一条街,又有无数小巷连通四方。一条秦水支流穿城而过,眼前一座巨大的石拱桥,横跨河水两岸。水面上船儿摇摆来往,旭日映照水面,波光粼粼。
林一立桥上,目睹岸上与水面的不同风景,却是一样的心情舒畅。
林一没什么东西需要添置。他衣衫旧了破了,早习以为常。与其说是逛街,倒不如说是跟随蒋方地等人做了个随从。而一行人也不过是许月添了些水粉胭脂一类的东西,让金科手忙脚乱不停的掏银子。
许月婉拒不得,羞红了面颊也是无奈,只好任凭金科的黄脸,愈的金黄照人,神采奕奕。
秦城是林一所见过的大的一座城。此城怕不有十余万人。街上林立的店铺,奇的货物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街道上行人接踵并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几人随意逛着,时辰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午时。
金科叫嚷不止,要请大伙吃顿好的。蒋方地自然乐意,代远海也没意见,许月已是没主见的人了。
林一耸耸肩,做出不置可否的模样。只是,不吃白不吃。他也随着几人的身后步入一家酒楼。
酒楼生意红火,人声鼎沸,一楼的食客坐得满满当当,已无立锥之地。
一行五人随伙计上了二楼,临窗还有两张桌子空着。凭窗而立,临河胜景入眼底,倒也是个把酒临风的好地方。
金科见林一也跟上来,得意甚,他笑道:“此等酒楼,想必林兄弟还是次光顾!”
许月当前的缘故?这金科不喊自己乡巴佬了。
林一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呵呵!此家酒楼名曰‘凭水阁’。美酒‘仙人醉’是有名,河鲜珍禽的烹制堪称一绝呢!许妹,待会要好好尝尝哦!呵呵,为兄今儿做东。”
金科眼含讥诮的斜睨一眼林一,讨好的冲着许月咧嘴一笑,转而又对蒋方地说道:
“今儿与蒋兄弟初次相聚,当痛饮一番。”
“哈哈!蒋某是个直性子,喝酒自是不含糊。”蒋方地爽快的笑道。
金科坐主座,蒋方地与代远海一起坐右侧,许月独坐金科的左侧。
林一自顾坐下手,十足一个静候开饭的模样。
第四十七章斗酒
一会儿的工夫,酒菜齐备。
蒋方地也不含糊,拿起一坛酒,为众人斟上,连许月也推辞不得,面前也斟了一杯。林一却伸手拒绝,面色坚决。
他举起手里的葫芦,对蒋方地带着歉意说道:“我有酒。”
蒋方地搞不明白,这林一难道只喝自己随身带的酒不成?这仙人醉可是秦城的名酒,一坛酒就要一两银子呢!
金科见状,不无鄙夷的哼了一声。他伸手招呼蒋方地说道:“勿去管他,这林兄弟一碗饭足矣。大鱼大肉的,人家用不惯的。嘎嘎!”说完,他自感有趣,嗤笑个不停。
蒋方地见林一不以为意,便也作罢。
许月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林一,随即螓低垂,红霞满颈。
代远海却于不经意间,目光林一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一瞥。
林一浑然不觉般,拿起手竹箸,大快朵颐起来。他时而举起葫芦,小呷一口,神情惬意无比。
金科与蒋方地交杯换盏,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蒋方地邀林一共饮,后者依然露齿一笑,举起了手的葫芦。
金科久劝许月饮酒不得,眼前惺惺作态的林一,愈显得的可恶、穷酸起来。
有这个乡下小子碍眼,他心止不住恼怒起来,对林一斥道:“我说这位林兄弟,你一个破葫芦里能装多少酒,又能装什么好酒?今日金某做东,莫非嫌这神仙醉入不得口,欲驳金某面子不成?”
林一神识酒楼上下扫视一圈后,见旁边的空桌已有了人,他心下正自忖不解之时,金科找茬的话,也一丝不拉落了耳。
“呵呵!我哪里敢呢。只是下喝惯了寡酒薄汤的,面对这难得的好酒,心里犯怵,唯恐贪杯醉酒,才是伤了金兄的脸面呢!”
林一面色带笑,不软不硬的回敬了对方一句。
“休要虚言搪塞,金某与你对饮三盏,若再推却,便是驳了金某的脸面。”
这金科酒虫上脑,色虫钻心,他一双狼睛血红,嘴角挂着恶笑,只想着将一肚子邪火泻到林一的头上。
“哦!不就是要喝酒吗!这一坛子酒也不过五斤……”林一做出恍然状,他看着酒坛子咂咂嘴,摇着头,嘴里还不忘嘀咕着:“这些酒还不够漱口的呢!”
“你——?好,我便与你一人一坛。”金科恼怒之下,心道,酒桌上敢与我叫阵?我不灌死你个乡下的穷小子。他一拍桌子,大声唤来伙计上酒。
二楼之上的众多酒客,见此桌热闹,好奇心起,观望窃语不止。
伙计听从了金科的吩咐,才要离去,被林一喊住。
金科面露讥讽,心道还未喝呢,这乡下小子就露怯了!
林一对伙计笑道:“别麻烦了。”
关注此桌的众酒客,不由出一阵嗡嗡的笑声。
林一挠着头,稍稍迟疑一下,接着说道:“小二哥,一次拿坛来……差不多了,省得你来回跑得麻烦。”
楼上噪杂声一顿,之后,又是嗡嗡一片。
金科闻声,已是怒急生笑,他恨瞪着林一,脸上不无悲悯之意。
不一会儿,伙计送来了坛酒。
“嘿嘿!难得金兄做东,盛情难却,小弟舍命陪君子。”林一拿起一坛酒,拍开了泥封,冲着金科含笑示意。
他说完,四平八马坐得稳稳当当,单手拎着酒坛,手腕子一翻,酒坛倒转,一扬脖子,酒水咕咕入口,似长虹入水般,转瞬间,一坛神仙醉酒坛净。
‘夺’的一声轻响,林一将空酒坛子随手放桌子上。他轻拭嘴角,神情依旧,面上毫无醉意,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金科,开口说道:“下先干为敬了。金兄,请!”
代远海与蒋方地见状,不由得暗自惊讶。林兄弟谈笑之间,一坛酒就下了肚子,还浑然无事般。这神仙醉可是酒劲威猛,不然怎能有神仙醉的酒名呢。
许月也是檀口微张,秀目透着惊诧。
金科眼角抽搐不止,心生不安。却也不甘落后,他一咬牙,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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