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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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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说出归灵谷的正阳宗亦是无用,那根本不是凡俗中人可以寻到的地方。果然,东方先生不再追问其先祖的所在,只是在原地转着圈子,失魂般的念念叨叨:“先祖尚在,先祖尚在……而我东方家竟是此般的境地……先祖……为何不亲身前来?”他望向林一,神色变幻不定。

我怎知他为何不来!若非阴差阳错之下,我又怎能来至此处呢!林一暗暗摇头,冲着心神恍惚的东方先生清声说道:“你信我说的话?不怕我虚言相欺,而有所企图?”

好似恍然醒悟了过来,东方先生忙不迭地说道:“不!不!不!我那先祖的名讳外人绝不知晓……何况你既为仙长……这个,是老朽失礼了!”说着,他又要失礼赔罪,被林一伸手虚托了起来。

“为何老先生一家对令先祖一事讳莫如深呢?它日回转之时,我若是将此间情形如实转告,便不怕令先祖有所不喜?”林一适时道出了心头的疑惑。

闻声,东方先生踌躇了下,又转身看看两个孙儿,叹了口气说道:“亦罢!林仙长随老朽去祠堂!”

……

月光明亮,四人不一会便来至后院的东方家的祠堂前,这才想起未有家人随行。看着锈迹斑斑的门锁,东方先生便要唤那个老家人小澍,被林一制止。他随手一弹,几尺外的门锁应声而开。

伴着“吱呀呀——”的响动,积年的灰尘簌簌直落,祠堂的大门被打开。不待东方朔去寻火烛,几缕火光从林一的指尖飞出,那供案上的几只灯烛被点着,亮光照亮了屋内。

就着灯烛点燃了几根香火,神色凝重的东方先生,冲着诸多的牌位缓缓拜了一拜,又三叩首,东方朔兄妹俩不敢怠慢,亦是郑重其事地跪在身后拜了三回。

默默注视着这家人叩拜礼成,林一上前拈起三根香火插到了香炉中,俯身拱手。祖孙三人皆是面露感激,自是在一旁回礼答谢。之后,东方先生说道:“林仙长可曾见到那块背转的牌位?”见对方点头,他又说道:“此处多有不便,请随老朽移步院中说话。”

后院的一处凉亭中,四人守着一石几坐定。月辉之下,老旧的院落更显沧桑而寂寥,如同在一起诉说着那段陈年往事……

东方家的这位先祖,也就是林一的那位东方圣师兄,少年喜好仙道长生之术,至中年时略有小成。适值家业鼎盛之际,他为了入山寻道,竟是不顾高堂年迈,抛妻弃子而去。如此,东方家上下乱了套,不几年,其父母相继离世,郁郁成疾的夫人又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和一个偌大的家业。

东方圣的这个儿子,因少了管教,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家境日渐衰落,加之酒色掏空了身子,他未及中年便已早逝,只留下少妻幼子。家境每况愈下,这娘俩的日子艰难,东方圣的这个孙子小小年纪便遭受了种种的磨难。此子慢慢长大,便将这一切的不幸,皆归咎于那个狠心的祖父,并将其牌位面向先人,以示惩戒之意。不仅如此,他又为后人留下一句话,修道者皆为凉薄寡情之人,当共弃之。只不过,东方家出了一位神仙的事情,就这么背地里传了下来。

还有人说,那位先祖曾留下一个箱子,里面便有成仙的秘笈呢!到了东方先生这一辈,那些传闻的究竟,怕是只有他本人知晓了。谁料,世事轮回,家中又出了个喜好仙道的孙子,老先生便对那件往事讳莫如深。而东方朔甚为的执着,不仅是广交道友,还四处炫耀自己的仙人家世。如此这般,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月上中天,夜色无边,一段往事随风逝去。

与祖孙三人告辞后,林一独自披着月光往客房走去。

依着东方先生的说法,以及自己的猜测,那段往事果然已过去了四百多年。而正阳宗的那个皓首老者怎么说来着……少小离家,转首暮年……筑基已然无望。

人啊!年岁越大,越是满嘴的胡话!这个东方师兄?应是东方前辈吧!许是临时起意,根本未想到自己会被人追杀而又恰巧来至此处,他这才假言相托,亦不过是戏耍之意!只是,那老头提起家人时的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应作伪。

四百多年过去了,东方圣的修为应是金丹期无疑。真的想不到,正阳宗还藏着这么一个高手!

林一来至自己的小院之后,并未进屋,而是立在原地忖思了一会儿,身形慢慢消失……

……

东方家知晓了林公子的真实身份之后,没了送客的意思,反而是邀其住进了后院。

得知了那件往事之后,同为修士的林一,不难体会其中的艰辛与不易。故尔,他很是为了东方圣说了几句好话。仙乡路遥,却不免心牵故土家园,以至于道心不稳积劳成疾,这才委托他人返家探望等等,等等,惹得东方先生又去祠堂烧了几株香,洒下了几滴浊泪,回来后便要以晚辈自居。

老先生的心结已消,林一是乐见其成,这个长辈却是不敢当。他还是称之为老先生,而对方尊称一句小友,彼此相安,足矣!

仙长的称呼要不得!不仅如此,林一还说要在此处隐居一段时日,不许别人知道此事,更不得泄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将会为自己,为东方家带来滔天的大祸。东方兄妹不以为惊,反而是甚为的喜悦。

东方朔所振奋的是有仙缘可图,东方燕那一脸明媚的笑容则让人猜不透了!

林一曾杀过不少人,所获的丹药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他找出几瓶凡人可用的丹药送与东方先生与东方燕,使得东方朔眼红不已,一个劲地跟在后面叫师父。

服下了丹药之后的东方先生,身子慢慢硬朗起来,而东方燕亦是愈发的明人。一老一少欣喜之下前来拜谢,林一佯称是东方圣的心意,使得祖孙二人唏嘘不已。

东方朔依旧是纠缠不休,林一不理他,一个人躲在后院的阁楼中打坐静修。他所在的地方乃是后宅,距东方一家人的居所不远,四周鸟语花香,甚为的僻静。倒是东方老先生奈不住了,亲自来阁楼下求见。

阁楼中的一方木榻之上,林一盘膝而坐。对面的圆桌前坐着精神矍铄的东方先生,一旁是东方兄妹二人。

东方先生的怀中抱着个一尺来长的玉匣,说道:“我先祖虽被后人所怨恨,而他留下的东西却是代代传了下来,一直被埋在这所老宅内。”他站起身来,叹了一声,举起手中的玉匣,走至林一的身前,恳求道:“其中所藏无人能识,不若今日交予小友,亦算是物尽其用!不过……”

第四百四十九章辰渊尘缘

话语声顿了下,东方先生接着说道:“不过……若能借此讨得几粒丹药更好!那可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见林一微笑,东方先生竟是老脸微赧,一时无措起来。

起身下了床榻,林一接过玉匣轻轻打开,里面竟是放着三块玉简。一一查看,片刻之后,他又将玉匣阖上,忖思无语。三块玉简中,一块是修仙的功法,为寻常的练气口诀。而另两块是东方圣留下的书简。

令人意外的是,这两块书简之间,竟是间隔数十年之久。东方圣走时留下的书简中,表明了对仙道的痴迷与神往,却也有离家时的不舍与痛苦。他不敢面对亲人的泪眼,只得悄悄离去,却又留下这封书简与功法,期待后人有踏上此道者,能体会这不为人知的苦衷。

有时候,走了便走了!无论你是了无牵挂的走,还是离肠百转的走,在你踏出了那一步之后,就莫要回头!不然,所有的苦,将百倍千倍地涌来,使你难以承受,而最终被痛苦所吞没,直至用你一生的光阴去追悔!凡人如此,修士,同样亦是如此啊!

数十年以后,还是割舍不去心头的羁绊,东方圣回家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父母不在了,妻儿不在了,惟有一个满腔怨恨而又十分陌生的孙子,在守着一片荒芜的家园。常言道,物有所失,心有所得。而他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怕是无人说得清楚!

某一个夜晚,所有的心结与悔恨,尽数化作一块玉简留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家园之中,东方圣黯然离去!

不祈求有人去体会,亦不奢望有人谅解,他将自己一生的追忆留在这里!书简署名,辰渊子!

林一淡淡笑着,淡淡的苦涩,化作淡淡的笑容……无论你是东方圣还是辰渊子!你的根在此处,你丢不下,亦抛不去……金丹修士又怎样,你还是一个人啊!

将玉匣交还东方先生,林一返身于榻上坐下,说道:“此乃令先祖之物,怎可转赠他人?想为令孙讨要丹药不难,在他成家之后,立誓不抛妻弃子,我便传他修仙功法!”

“弟子拜见师父!”惊喜过望的东方朔,哪里管得了许多,冲上来便要叩拜,被林一拂袖一甩,他生生倒退了几步,有些惊慌地说道:“师父……?”

“我何曾说过要收你为徒?不过是要代你先祖传授功法……”林一眼皮一翻,哼道:“你还是想着先成个家吧!”他话才说完,东方先生连声赞道:“此言大善!林小友此言大善啊!”一旁的东方燕亦是抿唇一笑,轻轻颔首附和。

林一转而看向这位女子,略有好奇的问道:“既有家传的功法,东方姑娘何不心动?”

笑靥轻绽,东方燕神色宁和,轻声说道:“淡泊一世,安稳一生,岂不就是神仙日子?又何须舍近求远呢!”

眼前一亮,林一再次细细打量这位女子,暗暗称奇。东方燕并无修炼的资质,却有这份淡定平和的心境,着实难得。他出言赞道:“令先祖有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登天塔!每个人的心中,亦有一仙境!姑娘虽无灵根,却不失慧根,又何曾不能成就一仙境!”

平静的神色忽而一乱,东方燕面生羞涩,垂首说道:“林公子过誉了!”

女子含羞,便若花儿含露,模样煞是好看!

林一笑了笑,声称与东方朔有话要说。东方先生带着孙女告辞,后者明眸闪烁,在房中打量了下,这才匆匆离去。

“呵呵!师父有事尽管吩咐!”独自留下的东方朔很是振奋,凑到了榻前,脸上尽是笑容。曾几何时,易录易大仙人是何等的风光啊!未想到,那却是个歹毒之人!合该他倒霉,遇到这位真正的仙人,伸伸手便将其捏死了!多年来寻仙访道一直未果,天可怜见,仙人来至家中,就在面前,这是何等的幸事啊!

一路走来的林一,自是不难猜出对方的心思。他摇摇头,说道:“师父岂能乱拜?此事暂且不提,我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

东方朔忙不迭地点头,林一接着说道:“其一,你结交甚广,帮我留意一下仙门中的各种风闻。不必刻意打探,只须留心便可。其二,机事不密祸先行,你当慎言慎出,绝不可再对他人提起家中的往事,更不得泄露我在此处的行踪。此事关乎生死存亡,你当切记!”

话音变冷,林一的脸色亦沉了下来,吓得东方朔一激灵。顿时想起了那个雨夜及家中花厅前曾发生过的一切,他自知事关重大,忙正色说道:“在下谨记于心,不敢忘!”

看了一眼身前的这个平原真人,林一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可以离去了。对方迟疑了下,问道:“……何时传我仙法?”

“我离去之前,你成家之后……”林一说了一句,便双目微阖不再说话,东方朔放下心来,暗暗咬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呼出了一口气,林一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呈苦色。传东方朔功法不难,自己手头上的《正阳心法》,对其来说可谓是一脉相承。他娶妻生子以后,若是执意修炼,回去对东方圣说一声,你玄孙的玄孙在家修炼呢,快去送些灵石吧,别让他走你的老路啦!这个平原真人若是修炼不成亦就罢了,若是有所成就,待其子孙成人之后,大可无牵无挂而去,如此这般守家修炼两不相误,岂不快哉!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说这些为时尚早。令林一苦闷的是,离开玄天仙境已有月余,各个仙门的情形如何,他是无从知晓。去临近的家族或者小仙门探探风声?凭着自身筑基初期的修为,尚不堪以承受太大的风浪,只怕是一个不慎,便是大祸临头啊!

一部寻常的练气功法能使得东方朔洗心革面,一部《洞真经》便足以令大夏彻底疯狂起来。若是那场狂风巨浪难以避免,只期望它来的晚一些吧!除此之外,他林一又能如何?故尔,即便是躲在东方家的后宅中,他都是小心翼翼。而让东方朔去探听仙门的动静,对一个凡人来说,着实是勉为其难了,而又是不得已而为之。风闻,总好过双耳不闻吧!

眼下,还是要竭力使得自己变得强一些!至少,跑起路来要快一些!

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林一的身上泛起黄色的光芒。随即,他缓缓沉向了地面,往下,直至百丈深处,才止住了身形。

召出了狼牙剑,旋即在四周轻轻划过,林一又拿出了一只无用的乾坤袋,随着心念一动,四周的泥土被装了起来,一个丈余大小的密室出现在面前。

轻轻点了点头,林一召出四象旗封住了上下左右,这才摸出灵石摆出一个聚灵法阵。他走至阵中盘膝坐下,双手结印,瞑目、存神、守一……

……

玄天门,通天峰的正南,与之遥遥相望的一座山峰不过百丈高,却是苍翠漫山,灵气四溢,乃是门中前辈们的静修之地,名为翠微峰。

正值九月金秋时节,为灵山所在的翠微峰自应有一番仙家气象,那被半山腰横出的一块山崖托起的玄光阁,更是三面凌空,烟云氤氲,气势不凡。

只不过,那崖石为坪的玄光阁前,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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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祸起之机

玄光阁前,二三十丈大小的石坪之上,十数位修士围坐一圈,皆是神色凝重,在听一人说话。。泡!书。吧

“据余行子师弟所言,那林一来自海外,自幼修习《玄天心法》,且身怀金龙异象,并轻易开启玄天殿取走了仙境重宝。由此明证,此子身系我玄天门的那一桩千年公案。而一月有余,其不知所踪……不知各位同门有何良策,不妨一一讲来!”

说话的乃是掌门广齐子,他居中而坐。两侧为分别为余行子、弘道、施诸与济方四位金丹后期的长老,余者乃是金丹中期的长老。

这伙修士之中,坐在末位的白衣女子正是兰琪儿的师父庄云,她娥眉轻蹙,神色忧虑。事情怎会这般的凑巧?当初海上所遇见的那个练气小辈,竟是干系着玄天门的千年秘辛。而更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因琪儿与那人交往过密,余行子为此死死揪着不放,使得自己师徒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这可如何是好?

“此子自知祸大而不敢返回山门,各个仙门及家族亦是未发现其踪迹。我以为,他定是藏身于凡俗之中。如此,可就麻烦了。我等总不好于凡俗间大动干戈吧!”四位金丹后期的长老皆为半百的老者模样,说话的弘道亦是如此,其拈须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施诸点头说道:“弘道师兄所虑极是,此子若是永不返回仙门,或是逃离大夏,我等又能如何?”

“哼!两位师弟差矣!此子身上的东西,可是关乎着我仙门的根基,关乎着我等的修行……”广齐子身边坐的便是余行子,他一声厉喝,并未惹得他人生恼,反而引来诸位同门的点头附和。

“我玄天门上下苦苦寻觅多年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个林一身上的东西?我等自是明晓大义所在,只不过是唯恐惊扰凡俗罢了!余行子师兄勿忧!”弘道说了一句,施诸跟着说道:“断然不得放过此子,可……师兄可有良策?”

手拈长须昂起了头,余行子又不屑地暗哼了一声。心忖,一个个只顾着埋头修炼,却不谙世事,玄天门早晚要被他人取代。他轻咳了一声,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说道:“我玄天门的《玄天心法》有所残缺,此乃大夏仙门中公开的一件隐秘之事。我等修为止步于金丹后期,于此不无干系。而那小子的身上不仅有完整的《玄天心法》,还有玄天殿中的仙家至宝啊!那玉片说不定便是通往真正仙境的途径,又或是一部可以成仙的通天秘笈,而这些本应是我玄天门之物,如今白白便宜了一个臭小子,莫非诸位真的视师门而不顾?视两位师叔而不顾?”

余行子的嗓门愈来愈高,直至最后竟是瞪起了眼睛。他的言行使得在场的同门尴尬起来,却无人与其顶撞。这些浅显的道理谁不晓得,那个林一自是不能放过,还不是存着一分善念而不忍扰乱凡俗吗!更何况,掌门师兄尚未说话,这分明是僭越之举。

“师弟……你若有良策说出来便是,本座……自当应允!”广齐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环顾左右,余行子的脸色缓了缓,冲着广齐子拱手为敬,这才沉吟了下,说道:“玄天仙境关闭已一月有余,我门下弟四处搜寻无获,而此事断然不能再耽搁下去。故此,为本门计,当通令天下仙门共同缉拿林一。无论是灵山、僻野还是凡俗村镇,皆应撒下人手,为这小子布下一个天罗地网。此外,黑山宗公冶干修成了元婴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我玄天门不妨与其结盟……”

“这个……”广齐子出声打断了余行子的话,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了一个筑基小辈,我等已是大动干戈,又何须假借此事与黑山宗结盟呢?何况两位师叔云游未归……这,这未免小题大做,怕是会惹来天下同门的耻笑啊!”

“师兄糊涂!”余行子随口顶了回去,又正色说道:“此事干系重大,莫说是一个筑基小辈,便是一个凡人又怎样?我师门上下当慎重待之,这才不辜负两位师叔所托!还有,我虽通令天下仙门,你怎知没有阳奉阴违者?而此时的黑山宗已与我玄天门不相上下,正是借力借势之时,只待抓住了那个林一,功法在手,何愁我等的修为不能更上层楼?届时,天下之大,谁敢与我争锋?行事当审时度势,断不可瞻前顾后而优柔寡断!”

被这么一席话说在了脸上,而对方的话里话外听起来又不无道理,使得广齐子老脸红了又白,神色变幻了一阵子。见诸位师弟皆不吭声,他只得点头说道:“暂且就依师弟所言……”

“掌门师兄英明!”余行子顺口一句好话甩了过去,亦不顾对方的脸色,他颇为自得地说道:“于此事有大功者,乃是我的徒弟冼峰。他有一计,我以为可以一试,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只不过,还须庄云师妹……”

“此事不可……”庄云出声说道。余行子脸色一沉,义正辞严地质问道:“有何不可?是你徒弟要紧,还是师门要紧?孰轻孰重,师妹当心里有数,勿因一时的俗念,而毁了我玄天门千年的根基!”

庄云无奈地望向了掌门师兄,对方叹口气,说道:“且试试……”。她又求援地望向了四周的同门师兄弟,却是无人理会。余行子那句师门兴衰的话太重了,谁也不敢有所异议。

“若是林一能将我玄天门的一切拱手奉还,此事未必不能大而化小,小而化无。须知一套完好无损的《玄天心法》,与师门与师妹自身,不无益处啊!庄云师妹又何须为此担忧呢!”余行子的话语忽而缓和了起来。

此事未必不能大而化小,小而化无?庄云的神色不由得踌躇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流光忽而划空而来,转而化作一块玉简落在了掌门广齐子的手中。未几,他眉头一皱,说道:“正阳宗被黑山宗围攻……?”其话音未落,在场的同门均感错愕。余行子亦是如此,他稍稍楞怔了下,忖思了起来。

“黑山宗借口与我玄天门结盟,举众奔赴丹阳山,逼正阳宗交出林一。其宗主鸿元子发来书简质询此事真伪,并求我速速派人前去主持公道……”广齐子放下手中的玉简,脸上呈现出怒容,说道:“结盟一事尚在议定之中,黑山宗怎可借此肆意挑起仙门之争?我若是不派人前去制止,只怕大战难免……”

“黑山宗此举太过放肆了!视我玄天门何在?”

“黑山宗之所作所为,早有风传,只怕是有预谋……”

“之前,黑山宗便无故灭了黑水崖的秋家。此次玄天仙境之行,我玄天门只不过循例行事,并未派出太多的弟子随行,黑山宗的阵势却非同往日;更有甚者,众多门派的弟子被其截杀。此般种种,件件属实,并非虚构,而我玄天门上下始终熟视无睹。仙门大乱在即,我等再不能坐视不理……”值此群情激愤之机,庄云高声说道。她亦是无奈,多次对广齐子提起黑山宗的异常,却每每无功而返。谁让这个掌门师兄总是抱着息事宁人的念头,又借口两位师叔不在山门,凡事只晓得戒急用忍,才落得个眼下这般情形。

脸上的怒容未消,广齐子抬手虚扶,见同门噤声,他轻轻颔首,接着说道:“我当即刻派人前去……”话未说完,一声冷笑声起,众人皆循声望去。

“呵呵!真是本末倒置啊!”余行子冷笑了一声,手拈长须,冲着众人摇摇头。他的嗓门再次大了起来,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说道:“我等先前所议的是什么?全力缉拿林一啊!林一的山门何在?正阳宗啊!黑山宗所为何去?履行同盟之约,逼正阳宗交出林一啊!这岂不是与我等不谋而合吗?我玄天门不好上门索人,而黑山宗之举恰逢其时呀!为何还要去阻止?我等只顾着仙门道义,那《玄天心法》还要不要了?任林一那小子独自逍遥了?因噎废食莫过于此,本末倒置莫过于此啊!”

“还有,黑山宗截杀修士可有明证?人家说了良莠不齐在所难免,以后当严加管束弟子,你还能怎样?黑山宗灭了黑水崖秋家?单凭一个练气弟子的指证?凡俗官府行事还要个人证物证齐全,凡事同理,我等仙门相争亦不能例外!且不可因小失大,而忘却了我等要抓的那个林一啊!”

余行子一席话说完,干脆摆出闲云出谷、与世无争一般的神态,阖目调息起来。

众人一时无声,庄云的胸口起伏了下,暗暗叹了口气。而广齐子亦是一时语结,揪着胡须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事关重大,两位师叔又不在……且黑山宗只为林一而去……本座以为,还是慎重为好!”

……

第四百五十一章强敌当前

感谢书友米饭爷爷的捧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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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门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正阳宗丹阳峰的‘天台’之上已是人头济济,上千的修士再次聚集于此,皆神色肃重。

有人悄悄抬头仰望,时值正午时分,雾蒙蒙的天空中却是见不到日头。那是封山大阵全部开启后的征兆,可见正阳宗出了大事。

当间的一个高台之上站着七人,乃是正阳宗的宗主鸿元子,以及一峰四阁的阁主。这些宗门内往日难得一见的长辈齐聚于此,使得下面的晚辈弟子们瞪大了双眼,借机瞻仰着高人的风采。只不过,这些高人的脸色可不好看。

就在此时,丹阳峰峰巅之上飞下一道剑虹,一个筑基修士匆匆飞至宗主鸿元子的面前,此人双手奉上一块玉简之后又忙离去。

片刻之后,鸿元子面色愈发阴沉起来。

玉简在诸位阁主之间传阅,落至晏起手中之时,他双眉竖起,冷哼了一声,说道:“玄天门是要作甚?这是为虎作伥!莫非当我正阳宗怕了他公冶干不成?”站在一旁的冷翠,亦是冷面含霜,扬声说道:“定海宗与红云宫作壁上观,倒情有可原,而玄天门此举令人寒心!那黑山宗之野心昭然若揭,与我正阳宗作难,正是连纵箝制之术。若我山门倾覆,玄天门又怎能独善其身!那个广齐子真是糊涂!”

“冷翠师姐说的不错,玄天门那两个元婴前辈不在家,广齐子便成了没主心骨的人!”

“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天璇阁的阁主姬伯,与天权阁的阁主常颂,两个人相互抱怨着。天枢阁的阁主卫从却是哼了一声,说道:“此事有何大不了的?黑山宗兴师动众而来,不就是为了那个林一吗?而玄天门袖手旁观,不还是因为他偷了人家的功法吗?”

闻声,一直揪着胡须的天玑阁阁主古峭抬起头来,说道:“卫师兄此言何意啊?林一可是我天玑阁弟子。”他不说话便罢,张口便惹得卫从大怒起来,喝道:“哼!天玑阁弟子又怎样?莫不是听说这小子筑基了,你便将他视作了宝贝?二十岁便已筑基,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可又能如何?且不说黑山宗要找他小子的麻烦,玄天门同样不会放过他,而我更不能饶了他!我徒弟又岂能枉死?”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宗主鸿元子不耐烦地说道:“强敌已逼上山门,你等犹自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

这些长辈们都在气头上,说话声传的很远。正阳宗出了大事,晚辈弟子们亦不过将将被召集至此,并不知晓其间的原由。只是,林一这个名字,在这一刻被每一个人牢牢记住了。二十岁的筑基修士啊!人家之前不过是天玑阁的外门弟子,可如今已是筑基前辈了!

俗语有云,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这世间事,果真是不怕你作不到,只怕你想不到啊!

人群中挤在一起的宋守与丰离,二人相视,皆连连摇头。

少顷,宋守大声说道:“我林师弟果真筑基成功了?”丰离一怔,随即嘿嘿笑了。四周的各色眼光霎时间望了过来,二人不由得挺直了身躯,目不斜视地朝着台上看去。

……

“公冶干下的通牒,限我今日午时过后交出林一。如若不然,他将攻打我山门!而林一本人至今下落不明,我等又拿什么交人?时辰马上要到了,这是关乎我正阳宗生死存亡的一刻,希诸位同门齐心协力,共度此劫!”

鸿元子的嗓门不大,说的话却是清清楚楚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三日来一直苦苦等待的便是这个下场?对此,玄天门不仅是不闻不问,反而以林一要挟我等。为了他一个闯下大祸的小辈,掌门师兄真要与黑山宗开战?”卫从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鸿元子面沉似水,冷声说道:“不是为了林一,而是为了我正阳宗!”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林一,何不与黑山宗分说清楚呢?将那小子逐出山门并通传天下,再派人协同缉拿,如此便可轻易免去一场祸端,岂不善哉?”卫从摊开双手高声说道。

鸿元子看了一眼对方,尚未开口,晏起已出声道:“林一至今下落不明,黑山宗又岂能不知?其逼上门来的真正用意,卫从师弟不会真的不知晓吧?”他话语顿了下,手扶青髯昂首又说:“玄天门与黑山宗皆为林一兴师动众,我等却是不管不顾地将其抛了出去,此举不仅会惹得天下同道的耻笑,我正阳宗亦将不再是正阳宗。如若不信,请诸位拭目以待!”

晏起的话将将说完,雾蒙蒙的天空忽而一暗,继而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震得整个丹阳山都在晃动。未几,一个苍老而又气势雄浑的嗓音穿过封山大阵,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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