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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夫纲为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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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沈二妹呢,她拿了剪子,只说若不答应荣国府提亲,她就立刻搅了头发做姑子去,沈父沈母又从她身边的丫鬟那里得知,这原来是沈二妹自己求来的缘法,终于心灰意冷。沈曰气得倒仰,最后还是无奈应承了亲事。

这门亲事定在四月,这里暂且不提。只说出了正月,贾赦瞧着贾母的意思,还是要抬举二房的,而贾琏这个长房嫡子如今还被逼得大过年都不能着家,他原本就被贾琳说动的心思更坚定了几分,当天夜里就拟好了折子,第二天难得地上朝去了。朝堂上,贾赦慷慨激昂,用词虽然浅白了些,意思却是达到了。只说荣国府曾蒙受的君恩如何浩荡,心中又如何有愧,于是他贾赦愿意响应朝廷号召,把曾经向国库借的银子连本带利全部还上。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贾赦表示,事不宜迟,今天下朝之后,皇上可以派吏部的官员跟他一起回家,就从他家库房里直接搬银子吧!

这话说得靖德帝感动不已,拿袖子擦了好几回眼泪。他甚至坐在皇位上虚扶了一下贾赦,又夸贾赦如何高风亮节,如何有乃父之风,如今大晋朝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啊!贾赦果然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子啊,不对,是朝廷的好官员,百姓的好青天啊!

贾赦见自己被如此礼遇——他就是个没脑子的棒槌——这回是真的被感动了,伏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所有的官员都眼观鼻鼻观心,其中略有些胆子大的,不禁朝站在队列前头的贾琳看了一眼。这事儿着实太巧了,贾琳前脚升了吏部尚书,贾赦后脚就闹出这事儿,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贾琳的手笔呢?无论如何,这个年纪轻轻的状元郎果然是更加深不可测了。

靖德帝“盛情难却”之下准了贾赦的心意,作为奖赏,他立刻就下旨把贾赦的官位提了一级——就算提了,也依然是虚职,对于靖德帝而言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已——等下了朝,吏部的一众官员便跟着贾赦浩浩荡荡地去了荣国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靖德帝还命兵部从旁协助。于是,自前不久的巫术一事之后,荣国府又一次被官兵围了。贾府如今还没有从先前那么多事情中回转过来,贾府众仆的骄傲早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还没有拼凑起来,如今一见这场景,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唯恐主子们又犯错了,底下的人免不了要跟着遭殃——之前跟着王夫人的那些人,如今也是一个都不见了。大门的众仆中竟然没有一个往二门传消息的。

贾琳作为吏部尚书,自然是要打头阵的。贾琳虽然长大了,但面目并没有大变,贾府中的下人里,有一些是认得这位原本的琳少爷的,瞧着他现在的风光模样,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赦原本是贾琳的伯父,如今却在贾琳面前笑着赔小心,语带讨好地说:“瞧瞧,这园子这屋子都是年年花大价钱修缮的,里面又有风水的讲究,故而从来没有换过样子。大人瞧着可还有小时候心喜的景致在?今日倒是有事要忙,否则小臣完全可以陪着大人好好故地重游一回。”真不知道该说贾赦到底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呢,竟然当着贾琳的面说这样的话……跟在贾琳身后的那几个吏部官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一直进了二门,才有机灵的丫鬟觉察不对,去给贾母传了信。等贾母率领众人迎接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贾琳,确切地说是看到了贾琳身上的官服。她眼色复杂,领着众人就要跪下去,却被贾琳身后的一个官员拦住了。这官员是个乖觉的。贾母毕竟有这么大的年纪了,真要她行全礼吧,怕累及了贾琳的名声,他们在这里面毕竟是有渊源在的,但是让贾琳开口免礼吧,又怕贾母顺杆子往上爬了。因此,这官员沉声开口说道:“奉旨办差,女眷回避。”

贾母面色一僵,有心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不敢在开口问了,只好赔笑着说道:“这是应该的,是应该的……来人,给官爷们看茶。”她要回避,可是想着打头阵的人是贾琳,又怕贾琳是来公报私仇的——说真的,贾母您真的想多了呢,贾府的人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贾琳哪有那个闲工夫啊!

比起锦衣还乡还能打击人的是什么?那就是身份地位彻底倒了一下。衣锦还乡不过是让人瞧着眼红罢了,身份颠倒才叫人真正难以接受。对于贾母而已,贾琳原本是仰赖贾府才能生存的庶子,如今贾母作为贾府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却反而要在贾琳面前处处小心,只盼着贾琳就是真公务在身,也该手下留情才好。

贾琳看得出贾母眼中的复杂,他抿嘴一笑,道:“茶是不必喝了,早些办完事情,我们也好早些向皇上交差。”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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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张主事;把账本念给贾大人和老太君听听;咱们是奉旨办事,可别到时候被人平白污蔑了去。”有些话不需要贾琳亲自开口说;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贾琳和贾府有隙,贾琳说重了说轻了都不好。但是,能在户部混的;一定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了;贾琳不说;自然有人上赶着说。这不,一个侍郎立刻就吩咐底下的主事把账本拿出来念念;且这话说得很是不客气。

贾赦一听这话;倒也不觉得生气,连忙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呵呵地说:“是该如此,虽说女眷该回避,但下官府上如今还是下官的母亲当家,这钥匙账本都放在下官母亲那里,不如叫下官母亲也一起听听。”他这意思竟然是赞同户部的人把账一笔一笔念出来了,而且还是特意念给贾母听的。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老国公死了这都有多少年了,袭爵的长子却还住在外头,长子媳妇也没有掌家——不免有人在心里暗道贾母贪权不懂事的。

贾母这会子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她有心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长子骂一顿,当初向国库借银子的贵勋可不少呢,大家都没有想着还,凭什么荣国府要去做这个出头鸟?可是,如今户部并兵部的人都已经上了门,她难道还要把他们都赶出去不曾?荣国府如今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贾母气得发抖,她自然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而库房里的东西,她原本都是要留给宝玉的!

这里说句题外话,贾元春虽然爬上了太上皇的床,成了贵人。可是这受封是没有摆在台面上的,也就说,不过是宫里几个人知道而已,要不是水忟那这当个笑话将,贾琳也不一定能知道。再说,就算摆在台面上了,太上皇眼看着活不了多久了,一个太贵人,能成什么事情?也就是说,贾府的人如今不知道贾元春有何造化,但就是知道,也别想从贾元春那里获得什么好处。

张主事一笔一笔地念着,某年某月某日借银几何,利钱几何……其实贾府借的钱并不算多的,最起先,不过是看着借国库钱的人多,他们才跟风借了一些。再加上,如今还没有建什么省亲别墅的,贾府也有些底蕴,全然用不着去借钱。这么算下来,加上利钱,贾府欠的钱总共是三十七万八千四百二十三两六厘。当然,这一笔钱也不算少了,贾府公账上常年的流动资金也不过是两三万两而已。

底下的人算好了钱,贾琳抖了抖衣摆,站了起来——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官,自然不会是全程站着听的,早有下人在贾赦的示意下,搬了椅子铺了软垫子来让他坐下了——笑眯眯地看向贾母,道:“老太君,这数值都算好了,您看现在是不是该开了库房,让兵部的众位兄弟搬东西了?”

贾母只觉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她示意身后的大丫鬟去把钥匙拿过来,然后亲自取了放到盘子里,再递到贾琳面前。贾琳却没有接,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人赶紧接了去开库房。他又坐回了椅子上,怎一个淡定了得!

兵部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痞气,但是如今因着秦恕的缘故,他们也乐得给贾琳这个兵部编外人员一点面子。贾琳有意识表现出风度来,兵部的人竟也难得得收起了痞气,动作利索地去库房中取了银子,现银不够的,就拿等值的物件。

等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院子里了,贾琳叫下面的人最后一次核对了数值,见一切都无误了之后,他起身对贾赦拱了拱手,道:“本官就带着众位兄弟给皇上回命去了。贾将军此番配合户部办差,本官全然记在了心里,就是在皇上面前,本官也是该为贾将军好好说上一回的。”

“这如何使得,下官不过是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贾赦心里欢喜,脸上却故作谦虚地推了推。

贾琳只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这落在旁人眼里,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待众人离开之后,贾母瞧着空了大半的库房,又想着她活到现今这个年纪竟然还要看一个庶出子孙的脸色,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气,再一看贾赦还是一脸喜不自禁的模样,贾母直接把手上的手杖朝着贾赦丢过去了。贾母虽上了年纪,这一点手劲却还是有的,手杖敲在贾赦的腿上,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唤。

“母亲,儿子不过是谨遵皇命,一鼓作气还了亏欠的银子而已。母亲何至于怪儿子?”贾赦耐着小腿上的痛,跪趴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

“我呸!你这个逆子,我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定是听了那贱子的蛊惑,拿这银子给自己换官位去了!人家都是骗你的啊!都是骗你的啊!如今,咱们荣国府真要大祸临头了啊!”贾母跺着脚骂道,“如今欠着国库银子的可不止咱们一家,这里面有权有势的,比起咱们荣国府要厉害好些。你现在急着做这个出头羊,可不就是上赶着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吗?这日后叫荣国府如何在世勋中立足?再说了,就是真要还银子做脸,你也该和我商量商量,咱们先还一部分,余下的慢慢还就显出荣国府的诚心来,可现在,你这是在告诉皇上,咱们就是不差银子啊!你这个蠢货……你弟弟官位还没有复辟,你如今却拿家产去给你自己填了路……”

贾母说的这些都是有道理的。一则枪打出头鸟,二则就算要还钱,也该有个计划。但是,贾母说得再有道理,对她早就失望了的贾赦是全然听不见去的。更别说,贾母最后那句话还真戳到了贾赦的肺管子。贾赦索性也不跪了,今日刚被皇上夸奖过的他自以为十分有底气,起身,一脸嘲弄地说道:“母亲莫要说了。如今咱们荣国府的爷们走出去,偏偏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这可不是因我大房而起的,分明都是二房惹的错,却叫阖府背了黑锅。母亲若是觉得我今日行事耽误了我那好弟弟的前程,不如现在就去把贾珍叫来,咱们把这家给分了!”贾珍是族长,分家自然要把他叫来。

贾母这些年没有少骂过贾赦,且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这还是贾赦第一次硬气说分家的话,差点就把贾母给唬住了。一边伺候的丫鬟赶紧给贾母匀了气,贾母才断断续续地指着贾赦骂道:“逆子,真是逆子,这是要反了天了啊!定是那贱子给你灌了迷糊汤了,他如今风光了,就回过头来要搅了我府里的安宁……”听贾母这话的意思,竟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贾琳头上去了。

贾赦冷笑:“母亲,你莫要把诸事都往琳儿身上推。今日的事偏偏就是我自个儿做下的。我这些年虽然荒唐了些,对母亲却是敬重的,可母亲却是如何对我的?说句不孝的话,夫死从子,我才应该是这荣国府的当家人!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儿了,就是不分家,今日也要弟弟从这荣禧堂里搬出来!琏二的母亲去得冤枉,虽然这事儿弟弟不知情,但到底是他前面那口子做下的,如今琏二就要回来了,他媳妇争气,已经给我生了乖孙。呵,我的乖孙,正经的长房嫡子嫡孙,可不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爷爷住马棚边上去!”

“好,好啊,你这不是要分家,你是要我死啊!”贾母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但是,这招的确管用,贾赦就是再怎么浑,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谈下去了。他瞧了一圈那些伺候的丫鬟们,冷笑着说:“把老太太扶进去歇息吧,只管去叫二老爷回来伺候着。”说完,他竟是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了。

第二日,贾赦又往上递了折子,这回是请罪折子了。

话说,贾赦给户部收缴欠款开了个好头,自他之后,贾琳直接带着账本和兵部的人,一个府上一个府上围过去。先念账本,再让兵部的人搬银子。你哭穷?没有用啊,除非你能把贾琳和他那帮兵痞子挡在外面。从贾府离开之后,一天之内,贾琳又收缴了三家的欠款。至于剩下的那些,没关系,你们要是不主动还,总有天会抄到你们家去的。

所以,等第二日贾赦往上递折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不错眼地瞧着他,唯恐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可是,谁知道昨天才在靖德帝面前露了脸的贾赦,这回是认罪来的了!认的是什么罪呢?贾赦称自己糊涂,因着孝敬母亲的缘故,母亲既然偏爱幼弟,他就让弟弟随着母亲一起住了府中的正院荣禧堂。可是,他光知道要孝敬母亲,却没意识到这是尊卑长幼不分了!荣禧堂上挂的牌子还是皇家御赐的呢,让个不袭爵的贾政住里头,他这个袭爵的反而住外头,往严重了说,可还有藐视皇威的意思在里头啊!

贾赦又是劈头盖脸地哭了一通,一个半老头子这般哭,着实没有美感。靖德帝被他哭得脑瓜子疼,只好趁人不注意,瞪了站在前排的贾琳一眼:瞧你给他出的什么破主意!

第九十七章

用一个字来概括贾赦的奏折,假!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贾赦这是在表达对母亲和弟弟的不满;哪里是真的请罪呀!可偏偏贾赦话里话外只说自己的不是;还心甘情愿求靖德帝降爵;只求能去了自己的罪。

贾琳放在身侧的左手手指微微动了动。一个户部的官员即刻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昨日随贾将军去贾府收缴欠银的时候发现……”这官员话*透露出来两个意思;一是赞同贾赦的话;贾赦说的不错;如今贾府里面的确是被鸠占鹊巢了。二是;自老国公去后;贾赦明明是降等袭爵的,但是如今贾府还堂而皇之地挂着荣国府的匾额;荣禧堂中的摆设物件也多有逾越之处。两项综合,倒是十分赞同皇上适当地施以惩罚。

贾赦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只说是自己糊涂,因为母亲年纪大了,所以父亲去后,怕母亲伤神,府中并无大的休整,却没有想到很多东西都是逾越的了。

见气氛被炒得差不多了,贾琳这才出列,先赞同了一下自己下属的话,然后话锋一转,道:“贾将军虽是疏忽了,但孝心可佳,臣以为不需惩罚太过,只要责令改之便好。而且,皇上昨日才赞过贾将军不愧为忠臣之后,臣深以为贾将军在家国大义上还是颇为正派的,余下的不过是内府私事而已。”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义在私事上了。

自然也有人不赞同的,但是皇上有意偏袒,待下了朝,便叫礼部的官员去了荣国府,把那些逾越的物件都收回来,而且顺势把昨天给贾赦升的官给降了回去,除此以外,倒没有别的惩处了。同样的,这次也是兵部协从。

而后宫之中,自太上皇病重,就不再理事的皇太后这回也特意下了一道懿旨给贾府中众诰命,话倒是说得很客气,只叫贾母安心享天伦之乐就好。可是,这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教贾母不要再揽权了。贾母就是心里再不乐意,气得再厉害,也得接了懿旨恭恭敬敬供奉起来。

接连两日,两批官差在荣国府走了一遍,府里立刻就显出谁才是主人来了。贾赦现在不急着叫贾政搬出荣禧堂去了。因为贾政自己住不下去了!贾政一直是个极其好名声的人,别人若是不提,他自然就佯装没什么不对地一直住下去。但是当有人捅破了那张窗户纸,所有人对着贾政指指点点,说他鸠占鹊巢的时候,他可不能再装傻下去了!对于贾政而已,被人打脸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事到如今,贾母也知道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她若是再有异议,谁知道皇太后的下一道旨意会不会就是叫她住到佛堂中去茹素念经的了。而贾母一松手,这个家倒是很快就分了,贾母有心要给贾政宝玉多分一些,可是当日大库先后是当着户部、礼部开过的,里面哪些东西该由贾赦继承,哪些才能分给余下的子嗣,都是有讲究的。贾母只好眼睁睁看着贾赦拿走了大头。也好在,贾母还有不少甚至是丰富的私房,她在心里算好了,这些私房再不会给大房留一分!

贾赦终于拔了眼中钉,竟然也难得大方了一次,早早在外面给贾政备好了房子,而这些钱都是他出的,只等分完家,贾政就能搬出荣国府去的——当然,说不定不是因为贾赦大方,他只是不想给贾政贾母留拖延的借口罢了。这一举动倒是让不少人觉得贾赦品性还是不错的——估计之前的举动都是被贾政这个做弟弟的逼急了而已。

贾母如今是一眼都不愿意看到贾赦,但是她还偏偏不能跟着贾政搬出去住——她是被皇太后的懿旨给吓到了。贾母只好咬了牙要把宝玉留在自己跟前,当着贾赦的面哭了好几次祖宗,只说如今二房贾珠去的去,元春没有着落的没有着落,若是贾赦这个做大伯的容不下宝玉这个侄子住在跟前,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祖宗牌位前才好……而且,因着贾政如今没有嫡妻,宝玉就没有嫡母教养,贾母这个做祖母的把他留在身边,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贾赦冷眼瞧着宝玉,算是应下了这事儿。

荣国府,不,如今不叫荣国府了,贾赦只叫人在外面挂了一个贾府的匾额。贾府中的事情终于按照贾赦期待的样子落下了帷幕,大半个月之后,贾琏和王熙凤终于抱着他们在半路生下的儿子归家了!

贾琏满心舒泰,这一次回京,大房彻底掌了权,他又有了儿子,如今就等着升官了。就算官职依然不高,可是只要他慢慢经营,总会有成果的。

说句实话,贾琳自重生为荣国府的庶子之后,他虽没有那么高尚地认为自己要力挽狂澜,使得荣国府远离覆灭的结局,但同时他也并没有很卑鄙地想要加速荣国府的灭亡。他一开始只是想要带着生母尽力尽快地脱离荣国府去生活而已。

可是,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的阴差阳错,到了最后,荣国府在红楼这个故事开篇之前就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贾府,而贾琳就是造成这一结果的重要原因。话又说回来,荣国府既然已经变成了贾府,到最后估计也没有原故事中家破人亡的结局了,至少大房的人若聪明,贾琏和王熙凤也该为他们的儿子好好经营接下来的生活。

——这两厢对比,对于荣国府中的人而言,不知道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们注定没有了贵妃省亲的荣光,但同时他们避免了盛极而衰的倾塌。

而这些都和贾琳统统没有关系了。

贾琳正皱着眉头听小七在一边说话:“主子,不是我小七多嘴,只是这些人着实不像样子。老夫人都婉拒了多少次了,偏有这些势力小人因瞧上了咱们府里的光景,要把女人往府里送的……”小七说这话显得僭越了些,毕竟无论主子如何,下人是没有权利议论主子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了会揣测主子的心意。但其实小七也是被逼急了,谁都知道他是贾琳身边的得意人,自然也有不少存心拉拢他的,甚至给他送银子送女人的,弄得他不甚其烦。

如今杏林胡同炙手可热,贾琳虽然看似温文尔雅,但如今朝中经历几多大事,还有谁不知晓他手段的?他的态度一摆出来,倒是没有人敢去他面前多嘴的。但是周氏在应对人情往来的时候,却还免不了被试探。再有一个就是秦恕了,兵部的人拉着他一起去喝喝小酒,免不了叫几个姑娘助兴。秦恕是拒了,可总有些话围绕着他说。而且吧,甚至有人在秦恕面前提了,叫他劝劝贾琳,总是要子嗣为上的。固然贾琳和秦恕两情相悦不会变心,可是苍蝇多了也是烦人的。

看样子,这子嗣传承还真是大事……贾琳皱着眉头,别说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就是贾赦,现在只怕把贾琳当成菩萨来供着了,都忍不住真真好意地劝他多为日后考虑。得想个什么法子断了世人的看法才来啊……

正低头想着法子,却听见外面有人来报信,道:“快通知爵爷,王爷如今正在宫里罚跪呢!这已经跪了一整天了,小的好容易回来报信,却是不知道王爷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贾琳如今身上有了爵位,秦恕也由世子升了王爷,府里的人自然都跟着改了口。

贾琳一惊,着实想不到秦恕又哪里招惹到靖德帝了,但皇帝嘛,谁知道他的g点在哪里。立刻叫人给自己备马,他换了衣服就要往宫里赶。只是,以往贾琳都是来往畅通的,这次在宫门口就被拦下了。守门的侍卫不敢狠得罪了贾琳,只好小声地解释道:“宫里先头放出话来,叫咱们兄弟几个只管守好了门,万万不能放爵爷进去呢!”

水忟如今已经往南方查贪官污吏去了,其余的王爷们在靖德帝面前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一时之间,贾琳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只好满心焦急地在宫门外候着。这一候,就候到了晚上,又从晚上候到了第二日凌晨。

靖德帝站在摘星楼上,这里是宫里最高的建筑,站在这里极目远眺时,能看到很不错的风景。他在这站了一夜,天色清明之后,便看到宫门口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棵树,仿佛在坚守什么。

“他还跪着呢?”

随侍自然能听懂靖德帝问的是谁,便道:“王爷还跪着。”

“把朕昨晚写好的圣旨给他吧。等日后见了皇姐,自有朕为他辩白。”靖德帝口中的皇姐,其实就是秦恕的生母闵柔公主。

随侍领命而去。

不多久,在宫门口站了一夜的贾琳终于等到了宫门大开。秦恕是被两个人扶着走出来的,他从昨天上午就跪着了,一直跪了一天一夜,这天又不算暖和,着实很受了一些罪。贾琳立刻凑上去,从宫人的手里接过秦恕。

秦恕对贾琳抿嘴一笑,将怀中的圣旨递给他。

“这是什么?”贾琳下意识地问。

“皇上赞咱们是天作之合,日后,没有人能插进我们中间了。”秦恕咬了咬嘴唇,“你……喜欢吗?”

自是喜欢的,此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靖德帝番外。贾府十年后番外。

犹豫要不要写的:忠义忠勇番外,生活趣事番外,看你们的意思了。

第九十八章

很多年以后,当靖德帝老了;当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依然记得那一天一夜。

秦恕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碑。

情爱究竟是什么呢?

靖德帝不懂;也不愿意去懂。

他从小看尽了生母的卑微,养母的难堪;以及皇姐闵柔公主的艰难;所以他愿意给他的皇后尊重,但也仅此而已。

但是,在那一天一夜之后;秦恕跪在宫里;贾琳站在宫外;无法相望,却有默契。

靖德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懂了。

但也仅此而已。

靖德帝其实远比一般人更看重秦恕,而这自然是因为闵柔公主的缘故。

真计较起来,靖德帝能安稳活到成年,是因为闵柔公主以己命换了一命。她怀着秦恕的时候,还曾挺着肚子入宫了一次,谁也不知道她和宣正帝谈了一些什么,但自那以后,尚在幼年的靖德帝就被放到继后面前抚养了。因着宣正帝偏心,继后无甚手段和后妃们抗衡,但是自保的力气却是有的。而闵柔公主,在几天之后,艰难生下秦恕,撒手而去。

靖德帝后来知道了,闵柔公主其实是探出了镇南侯府的势力分布,将这些交给了宣正帝,以换取一位不得宠皇子的平安长大。那个时候,老镇南侯刚刚被命回京荣养,宣正帝其实是忌惮他的旧部的。

大概,在那个时候,闵柔公主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丈夫全然靠不住,而且已经和清灵郡主暗通曲和了吧?大概,在那个时候,闵柔公主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人下药毁了,以至于能不能平安生产都不确定了吧?

但无论怎么样,靖德帝是感念闵柔公主的恩德的,更何况,在闵柔公主出嫁之前,他们姐弟两个说是相依为命也不过。而在闵柔公主去世之后的很多年,靖德帝作为一个皇子,却偏偏时刻被继后教导着要隐忍,他自知万万不可有丝毫打草惊蛇的动作。因着清灵郡主那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的缘故,靖德帝竟然也无法给秦恕安稳的生活。

因此,对于秦恕,靖德帝又多了一层愧疚。

种种情绪合在一起,靖德帝自以为,在他君临天下以后,秦恕要什么,他就能给什么,比如说家财万贯,比如说娇妻美妾……而全然不是现在这种,秦恕只求要和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再无其他人能以任何名义插、入其中。

靖德帝是个成功的政客,他只觉得茫然。

情爱二字到底有怎么样的咒力?

等某日,伺候梳洗的宫人战战兢兢跪地磕头,只因为他不小心梳下一根白发的时候,靖德帝挥手免了他的罪,却惊觉自己果然在一日日老去。私底下,靖德帝笑着问贾琳——这个年纪的文瑾公子已经是个中年美大叔了——朕是不是真的老了。贾琳那个老滑头却笑嘻嘻地说:“皇上更为威严了。”

终是在一日日老去,靖德帝站在摘星楼上,这处是皇宫中,及至整个京城中最高的建筑,只可惜却是一眼望不到西北。

一眼,望不到的西北。

水忟自娶了窦氏之后的第三年,举家去了西北,又花了四年的时间,全盘接手了忠勇王的势力,如今,西北是水忟的天下了,这个爱玩爱笑爱美人的男孩,也终于长成了留着胡须的威仪男子。

水忟是前太子的儿子,名义上是靖德帝的侄子,其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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