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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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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妈费力将竹篮抬去桌上,书玉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如闪电般伸手,直接就将上头盖子开了,再伸头进去一看,立即咯咯咯笑出声来。
  
      原来里头一包包,正装了许多书玉爱吃的物件。风干的栗子,椒盐炒出来的松子榛子,毛娘子自己做的糯米粉糕,大块的糟鱼酱肉,二三十只油皮大鸡蛋,待翻到最底下,则是一整只,皮黄肉香的,自养草鸡。
  
      “哎呀我的妈,这也太丰盛了吧?!”书玉一见忘情,更忘了身份,张嘴就喊了出来。
  
      雅秋捂住嘴笑了,因对刘妈妈道:“你家小姐倒真是真情流露了!来这几日,我没见她这样高兴过呢!”
  
      书玉听她这样说,方才觉得不好意思,想起来自己正经是候门千金小姐呢!怎么能为了几块肉干,几包干货就这样得意忘形呢?就算心里乐开了花,乐翻了天,脸上还该装出正形来才是呀!
  
      于是书玉在刘妈妈监督的目光下,嗓子眼里轻轻咳了一声,蛾眉半蹙,低徊宛转地坐了下来,口中委婉地哀叹道:“这许多好吃的物事摆在眼前,若此时不拿出来消用,怎么对得起大老远进城一趟的贵四呢?”
  
      雅秋本来见其恢复端庄仪态,不想书玉开口竟是这样一句,当下嘴里正含着的一口茶水便全喷了出来,不巧刘妈妈正站在她对面,于是裙子便遭了殃。
  
      “哎呀!”雅秋惊叫着从凳子上起来,一张粉脸吓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慌张站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刘妈妈本来被吓了一跳,可见雅秋这样受惊,倒有些怜惜她了,一个小姐,泼水在下人身上,竟这样害怕,想必平日被常妈妈这样的奴才欺负得过了份,因此才这样胆怯。
  
      “没事没事,二小姐别担心,不过一点水罢了,看放在熏笼上一会儿就干了,也碍不着什么。”刘妈妈顾不上细看自己的裙子,先安慰起雅秋来。
  
      书玉将刘妈妈裙子拈在手里看了看,知道无事,遂对其道:“妈妈你先下去,换件衣服再来。对了,将那只小炉子燃上火,一并带到我这里来。”
  
      刘妈妈一听便笑着摇起头来,书玉也就嘿嘿地笑了。
  
      雅秋却不解,见刘妈妈去了,便问书玉:“妹妹要炉子做什么?我看这屋里两个火盆生着,也就够暖了。莫不要烹茶?这倒不必,喝过这壶也就够了,看看快到晌午,一会儿厨房该送饭来了。”
  
      书玉似没听见,还在嘿嘿傻笑,过后突然没了声音,滋溜一声从桌边直扑进里间去,半天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出她到底在干什么。
  
      雅秋心里惶惶然,心想这表小姐当真奇怪得很,这篮子里不过些简单吃食,怎么她见了就变了个人似的?
  
      半天,雅秋方才听到里间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不过很快,那笑声又消失了,再听便是轻轻一声咳嗽,想必是书玉反应过来,自己又失态了,于是再次恢复正常,那咳嗽声便是信号。
  
      待到书玉出来,雅秋方看清对方手里,正高高举起一小袋白面儿!
  
      就为这个,笑成那样儿?!雅秋大为不解。
  
      书玉也不多话,当下等刘妈妈将炉子带进来,就着现成的火盆里丢两块烧得通红的炭进去,不一会儿,炉火就熊熊燃起来了。
  
      刘妈妈见书玉将面取出来,甚有默契地拿个小瓷盆出来,也不用书玉吩咐,自觉自动地,取面加水,下手开始和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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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蟹油盖浇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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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蟹油盖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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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秋诧异地看着刘妈妈和面,惊问书玉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书玉更不多话,将桌上竹篮子里,酱好的一大块肉取了出来,又问雅秋:“姐姐,可有办法,从厨房里取把菜刀来?”
  
      雅秋大张了嘴,回不上话来。刘妈妈便叫酒儿:“别再躲着偷懒啦!带菱儿来!”
  
      菱儿听说不过这事,笑着就应了下来,转身就去了。这里书玉又问酒儿:“你二人可商量出个主意来了?二小姐的鞋是不能误期的!”
  
      酒儿将手里已纳出个大概的鞋面高高扬起,又问雅秋道:“二小姐你自己看看,酒儿我别的本事没有,自问针线活还是过得去的。以往在家时,小姐一般的小东小西,可都是经我手亲自料理的呢!”
  
      雅秋自是点头不已,又赞道:“好丫头!不怪你家小姐偏疼你。看这针脚又细又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回去翻箱子,寻个荷包给你,作谢礼如何?”
  
      酒儿前头听了直乐,后面听说有谢礼,眼睛便只看书玉。书玉知道雅秋一向艰难,当然不肯收,只说姐姐太过客气,酒儿不过帮着菱儿纳两针罢了,收什么谢礼?
  
      雅秋这却不依了,直说书玉小看了她,一个荷包的礼,她雅秋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如何出不起?若不叫收下,就是看她不起了。
  
      书玉无法,只得冲酒儿微微点头,后者赶紧上前,笑着谢过雅秋。雅秋果然就叫桂儿,命其取个荷包送来。
  
      一时取来,书玉看时,原来是个银条纱挑线,纱绿潞绸四合如意小荷包,里头包了一些香饼,拿在手里,正微微散发出些香气过来。
  
      酒儿还不敢就接,只看书玉。
  
      “二小姐给你,你就接了吧。”书玉知雅秋意坚不可犟,便对酒儿点了点头。酒儿这才笑嘻嘻地接了过去。
  
      桂儿看见刘妈妈正在和面,不禁好奇不已,因问:“妈妈这是做什么?可是小姐饿了?其实不必忙这一时,午饭眼看就该送来了!”
  
      刘妈妈笑而不答,书玉更笑,正要说话,菱儿外头鬼鬼祟祟地跑了进来,怀里直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吓了桂儿一跳。
  
      “这下好了!”书玉赶紧上来接过刀,转身看了看四周,见桌边一张花几倒是酸枣木的,甚是坚硬,遂就当作砧板,取块干净布来擦拭干净,直接就在上头切起肉来。
  
      她这一切不要紧,满屋里便洋溢出馝馞香气来,这香更不同于刚才荷包那香,这是腴不腻人,甘肥细润的肉香,是食物邑润清鲜的滋味。任何一个正常胃口的人,在闻见这样的香气之后,心里便只可能生出一个念头:我要吃!必须吃!
  
      “妈妈,这肉好香!是什么来头?”书玉装作看不出雅秋和跟她的两个丫头,馋得眼里放光的模样,却问刘妈妈道。
  
      刘妈妈将面和好,正在擦手,听书玉这样问,便回道:“听喜子说,是九根和皮家老怪前两日趁晴上山,打来的獐子肉。”
  
      好家伙,野味呀!书玉悄悄咽了下口水,怪不得有这样浓烈的肉香!
  
      雅秋这时实忍不住了,拉住书玉就问:“好妹妹,看这样儿,中午你是要给我们露一手了!你这切肉的刀工当真不凡,看切出来如此飞薄,透明细润,想必妹妹做菜的手艺,就更为高超了!”
  
      酒儿得意地扬起头道:“这还用说,我家小姐在东恩馆时,多少人闻名而来,专为吃她做的菜,这话不是吹牛,就东平楼的颜。。。”
  
      “酒儿,看看面醒好了没有?若好了,拿出来我切。”刘妈妈突然插嘴,酒儿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竟说错话了。
  
      雅秋将一切看在眼里,笑了一下,便不出声。书玉听到颜这个字,一霎时粉面生红,为掩饰羞态,她来不及就转过身,向里屋走去。
  
      外间,没一个人说话,都觉出尴尬来,只一时想不出法儿来化解。好在面已醒好,酒儿庆幸可以有点事做做,占着手,就可以假装没事发生了。
  
      酒儿将面从盆里取出来,刘妈妈二话不说,开始切面。雅秋看到这里,看出端倪来,原来这是要作面条的节奏呀!
  
      “实说给你们,一会儿用这酱肉配面,这篮子里还有一样绝好的宝物,”说着,书玉从鸡蛋下头,小心翼翼掏出个比手掌高不了多少的青瓷小罐,“蟹油!”
  
      酒儿一看这罐子眼就红了,这得是多么真心的爱,才能让那帮吃货舍得让出这东西呀!
  
      所以说,考验一个吃货对你是不是真心,很简单,看他会不会将真正好吃的东西让给你,就行。
  
      “有了这玩意,清水变鸡汤!”书玉口中喃喃自语,双手捧着,将这小罐从篮子里拿出来,极其当心地放在身后的八宝格最上头,说明其身份的高贵,以及自己对其的崇敬之心。
  
      雅秋看书玉也动起手来,不知意思自己再空坐着,于是也站起身来,问书玉道:“你们主仆几个都忙起来了,也吩咐我们做点什么吧?”
  
      书玉想了想,指着面前桌上道:“别的也没什么可做的,姐姐非要做,就将这桌上收拾干净了,一会儿上面上菜的,方便放碗。”
  
      雅秋应声动手,菱儿桂儿也来帮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几个茶碗罢了,不必雅秋真忙,菱儿她们就带出去洗了完事。
  
      正走在院里,正碰上厨房里来人送饭,菱儿一并收了,听那几个婆子口中嘀咕,说厨房里无端少了把切菜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在她机灵,赶紧将脸背了过去,桂儿便她打马虎眼,只说:“快拿了进去!小姐们都等急了!”
  
      菱儿将饭带进书玉屋里,书玉看也不想看那堆盒子一眼,这大冷的天,想必先送去瑞芬那头才到这边来,盒子里一丝儿热气也不见,本来就滋味不佳,再加上是冷菜冷饭,多犀利的吃货只怕也下不去口。
  
      “放在门口,别叫我见了倒胃口!”书玉毫不客气地开口,别的事她尚可忍受,唯难吃的食物,她是见也不想见,闻更不能闻。
  
      “不想你这里倒是器具齐全,怎么连锅也有了?”雅秋见刘妈妈将面切好,不知从哪里竟寻出个锅来,将其安放在炉子上烧水时,口中不禁又惊又赞。
  
      谁叫我是吃货呢?书玉心中得意地想。进钱府时,她别的东西且没有带,唯这口锅,她是牢牢把住没放手。
  
      谁知那钱太太什么用心?咱们进去,又能不能吃上饱饭?揣着这样的怀疑,书玉带锅入府。
  
      “好了,水开了!刘妈妈,将面丢下去吧!”书玉一声吩咐,刘妈妈捧起满蕴面香的一堆面条儿,随着水花微溅,入锅开煮。
  
      酒儿此时已将碗碟预备好了,正安放在桌上,书玉又毕恭毕敬地将蟹油罐子请了下来,每个碗里洒上一点,瞬间,膏满脂肥的感觉来了,屋里异香四溢,鲜滑渑润,黄澄澄的蟹油,将众人的心都熏醉了。
  
      到了这个时候,闻到这种香气,就连一向矜持的雅秋,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菱儿桂儿早咽过几回口水了,一个个眼巴巴地,就等面条出锅了。
  
      “行了,”刘妈妈看看,一根根面条已然轻快地在沸腾的水面上浮起,于是手起勺落,碗里高高堆起幼滑白皙的面山来,再将滚水注入进去,蟹油遇热,腾起一阵鲜香之气,惹得众人,望去眼馋,恨不能这就到口才好。
  
      再将切成片的酱肉铺于面身,待刘妈妈将面捧于雅秋面前时,对方心里早已是跃跃欲试,食指大动了。
  
      “且慢!”不想雅秋正要开动之时,书玉一声大喝,止住了她,更吓得她几乎捏不稳手里筷子了。
  
      书玉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走向厨房里送来的食盒。揭开盖子,挑挑拣拣,忽然,书玉眼前一亮,一碗冷冰冰,少油无盐的素炒大白菜,引起了她的兴趣。
  
      酒儿顺着书玉眼光看了过去,见是这东西,立刻嫌弃地皱眉道:“当了二小姐的面,我也顾不得了。不是我要说句不知好歹的话,这种东西,也是能送小姐吃的?若在往日,就连我们下人,也不吃这东西!”
  
      雅秋默默听了,只不开腔,可她放在桌下的双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书玉端起那菜碗来,却只说了两个字:“正好!”说完,抄起筷子,挑起一堆菜来,直接就丢进了面碗里。
  
      “这汤里下了蟹油,已经够油够咸了,只是光有肉,不太像样。俗语说得好,荤素搭配,肠胃不累!这下齐了,请姐姐试尝浅用吧!”
  
      雅秋看着面前这一碗蟹油盖浇面,飞红染绿,色香诱人,酱肉柔曼殷红,蟹油红墩油汪,配上白玉翡翠般的大白菜,真正是青精玉芝,尝鼎一脔,天下什么美好的滋味,似乎就全集中于眼前这娇黄暗纹绿地大海碗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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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年三十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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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六章年三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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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碗面下去,众人遍体舒泰,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微汗之下,是淋漓的快感。
  
      “有这一碗面,晚上太太那不管吃些什么,我都不再抱怨了!”菱儿吃到撑极,抚着饱胀的肚皮,心满意足了。
  
      “呸!这话说得,也不怕没脸!”雅秋啐其一口,脸上却免不了偷偷地笑了。
  
      书玉更是得意,她再一次在众人面前证实了自己的实力,虽说面条是刘妈妈所制造,可汤头的精华,蟹油,乃她亲手所炼,这也算是她做菜的利器了,但凡用时,吃过者无不交口赞叹。清水变鸡汤,这就是此物的厉害之处。
  
      可惜可惜!书玉心里尤不满足,还在暗自叹息,碍于身份,她不能跷起腿来剔个牙,不然就完美了。
  
      “二小姐,表小姐,告诉你们件稀奇事儿!”饭后,众人捧茶闲坐,正无聊到昏昏欲睡时,菱儿突然的一句话,将书玉的精神头提了起来。
  
      雅秋却无意打探,只是见书玉眼珠子瞪得溜圆,不得已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遂对菱儿道:“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
  
      “我才去厨房里偷菜刀,路过池边,见大*奶房里蕙儿,正躲在太湖石下哭呢!”菱儿说得绘声绘色:“我看她是伤心极了,泪水儿连成串似的,直从脸上滚落地面,下去就砸出个窟窿来!”
  
      雅秋顺手将茶碗放下,嗔其多事:“这也罢了,谁没有点自己的事?偏你眼尖又看见了,有你什么说头?”
  
      书玉正要开口,却听桂儿也说道:“说起这个来,那日我倒是偷偷听蝶儿说起过,蕙儿实在委屈,却是为了大爷大*奶,没法子。”
  
      “有什么委屈?还不是大爷要收了她,大*奶不让?”书玉这才说出话来,想想那日她尚在房里,钱帆就与蕙儿黏黏糊糊,竟也不怕兰纬面上难看,亏得兰纬前头还在自己面前说他好话。
  
      “表小姐,这你可就错了!”桂儿直摇头,又道:“正好说反了个!大爷才不会收她!大爷心里只有大*奶一个!可惜大*奶总不给大爷面儿,当了人也多次叫爷下不了台!爷是个要强的,怎么肯呢?!这才左一回右一回叫了蕙儿伺候他,尤其爱当了人在时,干这些事。其实没一回当真!”
  
      书玉听后大感意外,原来钱帆是这样用情至深之人?这时方想起,昨儿晚上家宴时,钱帆百般维护兰纬,兰纬却一次次叫他难堪之事来。
  
      “你又知道这些?人家房里的事,你怎么打听得这样清楚?有得没的乱嚼一气!”雅秋最不耐听到这些事,喝断桂儿,又对书玉道:“大哥大嫂子的事,咱们外头人如雾里看花,哪知真假?妹妹听过这话,只当玩笑吧。”
  
      正说到这里,外人有人叫:“二小姐,表小姐!”
  
      雅秋一听便知,是瑞芬的丫头。于是忙起身出去,笑问何事。
  
      那丫头便道:“我们小姐请二位小姐过去说话。”
  
      雅秋听后有些犹豫,书玉这时也出来了,便回道:“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还得去太太那边,祠堂里祭祖,跟你们小姐说,就不过去了吧。”
  
      那丫头听后便冷笑:“我们小姐说了,上回亲身过来,表小姐尚不给面儿,若今儿上门来请还是不到,那就显得有意成心,不叫我们小姐好看了。”
  
      雅秋一听这话便蹙眉,赶紧就笑道:“想是太太有话吩咐了?要去,自然要去的。你前头先走,我们收拾收拾就来。”
  
      那丫头一脸不快就走了。
  
      书玉却不干了,掉脸回屋,口中直道:“大姐姐能有什么好事找我?不去不去!”
  
      雅秋后头跟着进来,苦劝道:“她来请,咱们不去,显得是咱们无理了。再者,今日是年三十,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么?老爷难得在家,若叫他听见吵闹,只怕心里不快,到时太太又有话说。”
  
      书玉想想雅秋的话,在情在理,一时也难驳回,雅秋便叫酒儿:“替你家小姐手炉来,咱们这就走了。”
  
      待去到瑞芬院里,书玉默默不作声地跟在雅秋后面,眼皮也懒得抬一下。雅秋见瑞芬和曼英座位上坐着,瑞芬倒罢了,曼英见人到了,竟身子也不抬,不过嘴里哼了一声,示意知道便罢了。
  
      雅秋拉书玉坐下,便问瑞芬:“大姐姐,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不成?”
  
      瑞芬皮笑肉不笑地指着自己膝盖上一块鲁锦道:“太太昨儿给了这个,说跟上回给的那块青鼠皮子,叫我做条裙子穿。我心里想着,书玉妹妹是见过世间的,当年在家里也受用过许多好物,特意叫妹妹过来鉴赏,看这料子,中不中用?可还穿得?”
  
      书玉一听原来是这事,更不抬头,闷声从鼻子里哼道:“我不懂这些,好不好的,看不出来。”
  
      雅秋见这话不好,生怕瑞芬生气,忙接话道:“不过既然是太太给的,想必不坏。姐姐就叫他们赶出来,初四出门时好穿了去。”
  
      瑞芬听了雅秋的话,心里大为满足,遂也笑道:“正是这话。我心里想着,台家是有头有脸的,一般东西他们哪里看得入眼?看大嫂子就知道了,向来两眼不向下看人的。听太太说,初四那日,只怕颜家也要去人,那就更得。。。”
  
      书玉只听到颜家两个字就开始头疼,怎么自己到哪儿都避不开这个颜字?!
  
      瑞芬还在絮絮叨叨,曼英却看出来,书玉早已神游去了他处,于是有意挑衅,拦住瑞芬的话头,指着书玉道:“大姐姐的话赶是无趣?看书玉姐姐就快睡着了呢!”
  
      书玉心里恨得咬牙,就你事多!小小年纪,整一个事儿妈了得!
  
      “没有没有,我正在想那花样呢!这料子是好的,上头绣工也好,就颜色老气了些!大过年穿出去,又去台家,只怕显不出来。”
  
      书玉脑子转得飞快,你不叫我好过,我也给你添添堵!
  
      果然瑞芬听了这话,有些傻眼,再将那料子抓在手里细看,果然这茶色不太中看了,书玉不说时她尚不觉得,但听书玉说出来,她便立刻觉得有些不好了。
  
      “姐姐可有别的料子了?若有,只管将这换了去。葱黄柳绿,青碧绿沈都使得,姐姐又爱穿红,配上这些颜色是好的。”书玉见其中招,愈发乐不可支,红配绿,一台戏,索性给你热闹热闹才好呢!
  
      瑞芬眼皮翻了翻,有些泄气地道:“绿的没有,紫色倒有一匹。只是花样不如这个新鲜,料子放的时间久了,也旧。”
  
      书玉一拍大腿:“紫的好呀!紫的喜气呀!”红配紫,一泡屎!实在是太好了!
  
      瑞芬也笑了,忙命丫头去取,到手后书玉细看,原来竟是如意四喜寿字纹的,暗中笑个半死,面上强忍着却道:“这个不坏,看着大气!”
  
      雅秋早已将头偏了过去,只是从肩膀抖个不停来看,她对书玉这坏招,也是心知肚明的。
  
      曼英眼尖,自然也早看出来,可她心里嫉妒瑞芬,凭什么她能多得一块料子?不行,叫她显丑去!平日里的姐妹情谊原来全是假的,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好容易将此事打发过了,瑞芬心情大好,便对书玉道:“妹妹来了几日,可还过得惯么?咱们家不比外头,只怕规矩是大的,妹妹受了拘束,不要抱怨才好。”
  
      这话说得,酒儿听着直皱眉。我家小姐从前是何样身份,你们往常去潘府又是如何小心?不过叫你们赶去外头一年罢了,看你傲娇得小样儿!
  
      话不投机半句多,此时屋里虽有多人,却听不到只字片言,书玉一时竟觉得闷到要出汗了。好在很快外头来人请小姐们过去,这就要祭祖了。
  
      忙忙碌碌中,年夜饭也过去了。菜是不必说了,好在中午有面垫底,不然书玉定要发飙。一年中,应是最为丰盛的一餐饭,竟是如此惨不忍睹。菜是上来就凉了,热炒不脆,油焖不烂,该甜的杏仁露是淡的,该淡的玉米羹却是齁的,饭是硬的,面是烂的,总之书玉看看桌上,就快吐了。
  
      兰纬和钱帆谁也不理谁,更是不多开口。瑞芬也难得的话少,想是还在挂念那块料子,急着能不能及时赶出来穿上,暗中又偷看几回兰纬,一看其衣裳,二看其头面。
  
      曼英缠着钱太太要了几回东西,有得手的,也有不曾要到的,半是高兴半是怨,席间倒唯有她话多。
  
      钱老爷闷头喝酒,眼光看了书玉几回,欲言又止。
  
      好在终于结束了,回到自己屋里。书玉坐在桌边,伸了个懒腰,冲刘妈妈坏坏地笑了。
  
      “妈妈,我饿了!”
  
      一语既出,刘妈妈笑着捧出个攒果盒子来,打开来,里头满满都是贵四送来的风干栗子,松子榛子香榧子等等干果。
  
      书玉眉开眼笑,拉过刘妈妈和酒儿,三人一起坐下来,守着火盆,守着果子,守着对父母的思念,也守着这漫长的年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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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去台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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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去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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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四这日,果然台家来人请去。钱太太一早就打扮起来,喜气洋洋的样子。又亲叫了瑞芬过去她屋里,细细替她打扮整齐,曼英却在一旁挑眉拨眼,横看竖看地只捡毛病。
  
      “怎么不见书玉?我不是打发你们去叫她了吗?”。待将瑞芬收拾好了,钱太太回头时不见书玉,便问红莲。
  
      “表小姐说了,她今天有些不太舒服,就不过来请安了。知道太太小姐们要出门,怕过给大家就坏了。”红莲答道。
  
      “不去正好!”瑞芬对镜理妆,满心欢喜。听说颜家今日去人不少,也许那颜二公子也去,那可就。。。。
  
      “那可不行,台家来人说了,特别是潘家小姐,一定要去。人家提着名儿来请,怎好说不去?”钱太太有些犹豫,因今日钱进也一并跟去,她满心只想撮合他与书玉,巴望能给二人多造些机会才好。
  
      “绿荷,你再去请一回,想必红莲不会说话。你就说我的话,请表小姐务必过来!”钱太太发了狠,绿荷没法子,只得去了。
  
      书玉听过钱太太的话,如一阵微风从她耳边吹过,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不舒服,”书玉装样地咳嗽两声,苦着脸对绿荷道:“太太要怪,我也没法子了。实在去不得。若传给大小姐,可怎么好呢?今儿是她的重要日子。”
  
      绿荷听了抿嘴直笑,过后小声问书玉道:“当真表小姐不舒服?若不是真的,还请去吧。台家好玩的东西多呢!听说今儿又请了几台城里有名的戏班子,都是名角儿,演得也都是好戏,在家也闷得很呢!表小姐不如去吧!”
  
      书玉还在扭捏,绿荷无意中又说了一句:“就他家的厨子,也是强过咱们这里多倍的。表小姐看大*奶房里饮食便知,台家精于此道,又善吃会品。”
  
      只这一句,戳中书玉的心尖子,她有些动心了。可是想到颜夫人颜大*奶,更有可能的是,颜予轩也要去。。。。。
  
      “书玉妹妹怎么了?”正想得出神处,兰纬来了,进来后见绿荷在这里,挥手叫去,只道:“表小姐这里有我,你只管去回太太,说她今日必去。”
  
      “嫂子怎么来了?快请坐。”书玉忙起身相迎,心里嗔其多事,不好说得,又得先呈上茶来。
  
      兰纬不看茶碗,只将书玉上下打量一番,过后微笑起来,直视书玉眼睛,开口道:“妹妹哪里不舒服,我看,只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书玉不说话,低头弄衣角而已。、
  
      兰纬默默看了她半日,方才轻声道:“你既然心里不在意他,又怕什么?去只管去,我是知道他的,若你取不中他,再一万个心思,他也只会放在心里,必不来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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