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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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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老爷,我有一事不提不可,这麻子用是二十两,如今这厨娘,手艺虽好,只怕比麻子还是要差点儿,那这工钱可怎么算?”
  
      书玉正心花怒放,忽听得贵四这般打岔,心下顿时生出些不快来,我怎么就比不上那麻子了?麻子好,你又请不来!
  
      “说得也是,”候千户知道,如今家中艰难,能省就省,也是硬道理,于是压了压价,道:“要不这样,十五两!你看如何?”
  
      书玉心里算了算,十五两也不少了,小分队三个月才不过得这些,如今只要区区一个下午,也算是划算了!
  
      所以说,技术工种吃香呀!一技傍生,到底比卖苦力强得多!厨师这样好赚,也难怪那什么厨师学校全国遍地开花了。
  
      书玉想着想着,思路就岔去了他处,贵四狠狠咳嗽几声,险将自己嗓子咳破了,才将书玉的魂拉回原地来。
  
      “十五两,倒也不算少,”书玉装腔作势,也是知道对方没有后备方案,心里打起小九九,便想多要几个,“只是我的手艺,老爷也是知道的,真比不上那麻子?再说,麻子如今也是涨价了,怎么我就该向下减?麻子会做菜饼?麻子做巧用紫苏?麻子做得酸甜适口的果子露?”
  
      候千户本就对谈判,讨价还价这种事很不在行,如今听书玉这么一说,心里想想也对,再者,时间紧任务急,眼前这厨娘要嫌钱少,自己上来再找一人去?老友来一趟容易,不能委屈人家,也罢,多出些就是了!
  
      “那你说要多少?”想到这里,千户挥手打断书玉的唠叨,不耐烦地问道。
  
      “我要跟麻子一样的价,二十两!”书玉张口就应,理直气壮。
  
      “少来!麻子是正经翠海庄的头等大厨,你算老几?要不是我从街上把你们几个捡来,还不知在哪儿混饭吃呢!”贵四最见不得就是漫天要价之人,经过麻子一事,更是对此不爽。
  
      书玉正要再说,忽然看了看胡子业已花白一大半的千户,想起刚才甘露二人的话,又望望对面的空墩子,心里瞬时又软了下来。
  
      “好,今儿我给你们打个折扣,算我承让老爷,做生意不但求金,也求名。十五两就十五两,我只求老爷,若我做得合心衬意,老爷请替我多宣扬宣扬,我也算,不白忙这一趟了。”书玉自找台阶自下,其实她也知道,这老爷天天家里坐着,上哪儿去替自己宣扬?不过看在他痴情如斯的份上,算了吧。
  
      候千户已是无心再听下去,见书玉应了,遂对贵四使个眼色,贵四会意,便带书玉出来了。
  
      “我回屋了,齐儿,这里收拾下去吧,替我顿壶好茶上来,便都去用饭,我这里且不用人伺候。”书玉正走出门时,听见老爷后头说话,她抬头,正撞上贵四窃喜的眼神,二人立时心照不宣。
  
      于是大家聚集在厨房里,吃喝玩笑。
  
      书玉便趁机抱怨起贵四来:“我说你这人,吃我的也不嫌嘴酸?刚才怎么不替我说几句好话?老爷倒没提银子的事,你怎么偏就要提出来,压我的价?”
  
      贵四塞进一嘴的龙井虾仁,正呜咽着发不出声来,酒儿一听,这厮竟敢压小姐的价,上来就要从他嘴里挖出虾仁来,口中气道:“你快自觉些,吐出来!我亲手剥的仁儿,白便宜你吃了不算,倒还背后算计人!”
  
      书玉更道:“你也吃了,也尝了,且说说看,我比麻子差哪儿了?”
  
      贵四好容易从酒儿的魔爪下逃出来,躲去喜子背后,这才开得口道:“差哪儿?不就差一脸的麻子喽!”
  
      书玉又气又笑,只对酒儿道:“给我上去,抓他个满脸花儿!”
  
      贵四赶紧求饶:“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小姑奶奶,你就手下松松吧!”
  
      这时甘儿说话了:“他也不是有心压你们的价,我才不是也说了,如今不比从前了,家里光景不好,老爷又是个不在银钱上留神的,贵四还倒有心,时时提点着,要不然,这日子,就更不知道要过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十四章 洪老爷(文)
    
  
      书玉听见甘儿的话,知道与自己刚才所想一样,当下也就摆手,说自己只是玩笑,其实不必当真,自己反倒真要谢谢贵四,给自己带了笔好生意来不说,也识得这许多朋友。
  
      贵四心里也明白,书玉是有心体量,他跟候千户性格甚似,皆是面酸嘴硬,心肠却是好的,又慈又软,当下也对书玉这小分队,生出些许好感来。
  
      待到盘尽碗空,时候已是不早,书玉见菜饼全叫候老爷一人灭了去,旁人罢了,唯唯喜子和贵四,只是觉得不饱,现成的鸡汤,简单弄些疙瘩进去,也就将二人肚子糊饱。
  
      见天色已晚,书玉们便欲回去,正说要去前头,跟老爷说声,贵四忙劝不必,老爷这会子不见人了。
  
      书玉听见,方才罢了,又将明日时间约定,便驾车回去。
  
      待到自家小院后,皮老怪们已是坐等到急了,见人到家,先是松了口气,过后便问情况如何。
  
      书玉矜持不语,自有酒儿和皮家娘子,一五一十,细细述之,见说者天花乱坠,闻者惊心动迫,不禁好笑不已。
  
      见毕竟无事,众人散去,书玉早早睡下,一来确实有些累了,二来,要为明日养精蓄锐,今儿不过彩排,明天才是正经的大戏上演呢!
  
      次日,小分队依旧上山,这是每日必行之事,东平楼项目不可断,此乃长期合作关系,不可加小利而失。
  
      在山上,书玉便特意多采集些香料叶子,尤其紫苏,挑肥大而鲜嫩的采来,预备带去候家使用。
  
      午后,等喜子从东平楼处回来,书玉们便再次起程,向镇上进发。
  
      贵四一早已在门口等着,见喜子马车到了,大老远就笑嘻嘻跑上前来,又是牵绳,又是卸车架子,倒是热情的很。
  
      果然人情交际,皆产于饭桌,书玉于心中点头,不过昨日一起吃了个饭,这会子就熟得如同多年好友一般了。
  
      “候老爷那老友,来了没有?”喜子边与贵四一起卸马,边随口问道。
  
      “还没。上回见信上说,今日到,也许路遇见什么事耽搁了,也难说得很。最近外头不太平,路上劫匪又多,只盼别着了道才好。”贵四答道。
  
      书玉听见好奇,便问道:“这位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说与候老爷多年交情?外放多年的京官不成?”
  
      贵四边带她们进去,边答道:“这位洪老爷与我们老爷,那真可算得上君子之交,他是科举出身,殿试后入翰林院,职任编修。”
  
      话正说到这里,刘妈妈先就摇头不信了:“这话令人不解,翰林院乃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入院者入翰林院者官品虽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这位什么洪老爷,若真是翰林院出身,如何与个小小千户成了莫逆之交?方官向与武官没有多大交情的。”
  
      贵四不想她一个老婆子,竟对宦海官场知之甚多,当下便仔细打眼看过她,不禁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许多事?且知之甚详,悟之且透。”
  
      笑话!我乃堂堂前礼部尚书,金殿上御笔亲赐状元潘杰弘之女,潘书玉之,养娘妈妈子,这点子小事,我会不知道?!
  
      书玉知道刘妈妈很想将这话吼出嗓门,可她觉得现在不是时候,罪臣不是个好名衔,以前越是风光得好,现在越显落魄的挫。
  
      “问那许多做什么?左不过是妈妈从外头听来的,你说你的就是,我们等着要听呢!“书玉故意打岔,不让贵四追问下去,又向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即刻沉默了下来。
  
      于是贵四再说道:“这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原来,十年前的一个春天,三月初三,洪老爷与翰林院中诸位,正于城外一处清溪边,做那曲水流觞的高华雅事,即举行祓禊仪式之后,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
  
      书玉边听边回想起来,自己确实曾于书中看过此情此景的描述,说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游戏,逸诗有云:“羽觞随波泛”,正是指的此事。
  
      再说回这洪老爷,虽是文官翰林院中人,却是性情豪爽,举止磊拓,因是日高兴多喝了几杯,人走了他竟不动,就躺于溪边,呼呼大睡起来。
  
      不料天有不测天云,本是晴朗无恙的天气,忽然变脸,立时就下起瓢泼大雨来,三月尚属初春,还都穿着夹衣呢,这时候身上打湿可不是玩的。
  
      正当这洪老爷被冷雨激醒,无处可躲,狼狈不堪时,候老爷出现了,他本与夫人一起去城外西山上赏樱花,回城里就于马车上,见到洪老爷了。
  
      书玉听到这里,不住点头道:“想是雨中送伞之情了?”
  
      贵四好笑起来,抬眼看她道:“送把伞,这就成莫逆老友了?世上竟有这样不通之事?”
  
      书玉嘿嘿笑了,也觉得自己心急,乱开口胡说话了。
  
      话说这千户老爷见了这翰林院中编修,平日里清华贵重,斯文不凡,今日竟也有如此不堪之象,竟不救济对方于雨中,反而哈哈大笑,坐于自家车上,不住指点给夫人看,口中自是嘲讽讥笑。
  
      “这样也能成老友?初次见面就不对路,洪老爷没与你家老爷没吵起来就算不错了!”听到这里,书玉有些不敢相信,这洪老爷口味也太重了吧?候千户摆明是看不上文人酸叟,洪老爷就算好友善交,也不犯交到看不上自己的人身上去吧?
  
      说起来,这就是洪老爷独特,而不凡之处了。原来他见候千户车上讥笑,竟不自惭,更不躲闪,反直立于雨中,凭雨水打在身上,且笑且行,且行且歌,其气势之豪迈,其气质之不羁,令候千户侧目佩服不已。
  
      当下候千户心灵神动,竟也从车上跳下,跟从洪老爷身后,随之前行,后与之并列,二人竟至携手,共于雨中泼洒,恣情狂意,任凭挥洒。
  
      书玉们听得呆住了,果然是两位奇人怪人!书中有言,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嗜,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这样看来,洪老爷与候千户,竟真是心气相通,彼此相知相识了。
  
      “这就对了,想必这才算得上交心之友呢!”书玉不由得赞道。
  
      贵四点头,又道:“可不是说?自那以后,我家老爷与那洪老爷,好到兄弟相称,生死不负,我记得洪老爷还写过一付对子,送于我家老爷,上面书:合意客来心不厌,知音人听话偏长。”
  
      书玉便道:“是了,这是用得伯牙与子期的典故了。“
  
      贵四哪知这什么典故,于是接下去,叹息道:“反正二人好得割头来换似的,彼时太太还在,洪老爷也总是带自家太太来这院里,四人一坐下来,就是一整天,吃喝赏花,乐子不断。那时候老爷成日子都是有说有笑的,哪像现在?一整个月也难见他一个笑脸。”
  
      刘妈妈有些同情地说道:“想必是这洪老爷走了,太太也不在的缘故。”
  
      贵四也说正是这样,洪老爷后来不知得罪了谁,被外放四川,做了个小小的县令,今年是第二次回京,十年了,不过两次而已。
  
      众人说话之间,就到了后院厨房时在,甘露二人依旧正在剥果仁,见书玉们到了,皆笑着迎上前来。
  
      “姑娘来啦?有昨日演练做底,姑娘今日必可放松,不用那么紧张了。”甘儿笑嘻嘻对书玉道。
  
      书玉自是嘴上客气几句,众人便开始预备东西,泡发食料,洗择蔬菜。
  
      眼见又是半个时辰下去,外头仍不见动静,书玉不禁有些担心,这人还来不来?他不来不要紧,自己这一注银子不是跑单了?小分队跟着自己,岂不是白忙了两个半天?
  
      “喜子,你去外头探探消息,看贵四人在不在,问声话儿,这菜还做不做?那人还来不不?”书玉忍不住催喜子出去。
  
      喜子跑到至前院门口,见齐儿正在花架子下掐老苍叶子,嘴里嘶了一声,将其引至身边。
  
      “你怎么在这儿?候老爷呢?你不去伺候?”喜子问道。
  
      齐儿撇了撇嘴道:“老爷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我有几个胆子去惹事?别的不说,从中午到现在,老爷气得饭也不曾用,他不吃也就罢了,倒忠我跟贵四也没好生吃上一口,早起巷口买得几块炊饼对付到这会子,都饿得嘴发苦,眼发花了!”
  
      喜子听得直啧舌,叹道:“老爷这是何苦?不至于就到了这步田地吧?”
  
      齐儿瞪他一眼道:“不是为了省钱!真当咱家就穷到如此了?!老爷是心情不好,说好要来的人,足足盼了七八年,这会子连个影儿也不见,心里难受着呢,哪里吃得下东西去!”
  
      正说着,外头贵四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一见喜子在此,拉住就道:“正好,我也省得后头传话去了,你去厨房说,快快预备!洪老爷来了!”(
        
第百十五章 旧时相识
书玉正在厨房里等得心焦,忽听得外头喜子叫喊来了来了,动手动手!”

    当下她大喜过望,余者也皆欢喜起来,于是各司其职,各自忙开来。
正热火朝天时,贵四急吼吼从外头进来,只说老爷叫送昨儿的 果子露上去,洪老爷赶路赶得疲了,想些清凉喝。

    书玉一听,忙让酒儿将果醋兑出水来 ,又兑些新鲜薄荷汁入内,取井水化开二碗,将于贵四。

    “洪老爷这回带了多少人?七八年没见,样子变了没?”酒儿八卦,赶着点空隙就问。

    贵四忙得一头油汗,哪有工夫细说,只丢下四个字回头再说!”瞬间跑得不见了影。

    酒儿悻悻然,退继续择菜。

    果如甘儿所说,昨儿演练过后,今日纯熟许多,书玉不再如初次那般紧张,也是得了候老爷肯定的关系,当下就稳稳当当地将菜做了出来,不见慌也没有乱。

    贵四中途不断跑进跑出,脸都累黄了,书玉听喜子说,他今日饭也不曾吃饱,见他就不时塞些吃食于他,贵四来者不拒,倒也添了个半饱。

    最后总算将菜肴全部送上,贵四回到厨房第一句话就是娘咧!腿也要跑断了!”

    露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这有多少路?你哪天不要跑个三回五回?更别说每来一回,潘姑娘都不叫你空着嘴,你还抱怨哩!”

    贵四不理她,只管龇牙咧嘴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甘儿见着立刻就叫告诉你贵四,不许脱鞋!你那臭咸菜味儿赶在这里放出来,我立马大嘴巴子扇你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书玉听着直乐,别说,这还真是所有男同胞坐下来就爱干,所有女同胞见了就要喊滚蛋的一件事,前世她老爸为这个不知吃了她和老妈多少通骂,就是改不掉。

    “看你看你,”喜子这时上来帮着了,“人不过坐下歇息,你就这样说嘴,其实这事我,贵四今儿可不止跑这里几趟,先前宏老爷没来时,他在门外,不住地里外跑着给老爷送信,看风声,那才叫跑断了腿儿呢!”

    知已呀!贵四以如此的眼神,看向喜子,二人珍而重之地握了下手,皆是心照不宣了。

    屁!甘露二人也对视一下,眼中全是嫌弃。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正好这里无事,来来,我刚才偷偷藏起一碗鸡汤,里头还有一大块火腿呢,贵四补补,顺带说说前头情况。”书玉欲以一碗鸡汤做价,换得八卦几则。

    贵四接喝了一口,给烫得直叫,过后缓了缓,方才慢慢道来老爷这回可高兴了,多少日子我没见老爷这样笑过了,眼眉皆开,真是从心里乐出花来了。”

    刘妈妈问道那位洪老爷如何?想必比初时老了不少吧?”

    贵四点头可不是?人都瘦得干了,不过精神还好,见到老爷后,本是无神的眼睛里也闪出光来,也是乐坏了。”

    酒儿听见,倒有些心酸,良儿更是眼眶红红地,书玉见了,安慰地拍拍她手掌,又问贵四道这洪老爷回京来做?”

    贵四摇头,只说不知,这时外头齐儿叫道潘姑娘,老爷叫你呢!贵四你也出来,别脱懒躲起来就不见了人,前头还要人伺候呢!”

    贵四听见,嗖嗖将碗里鸡汤喝完,也不顾舌头上烫出几个泡来,直催书玉快走快走!”

    书玉心想正好,我也去见见那豪气爽利的洪老爷,看是个样的大叔?也不知,长得帅不帅?

    间,二人便到了院口垂花门处,贵四几步赶进去,垂手回道老爷,厨娘来了!”

    书玉跟在贵四身后,悄悄向前探头,欲一窥真人模样。

    “是你!”不料她还没见到人,人就先看见了她,但见坐在洪老爷下首的,一位瘦长汉子站起身来, 只说得这二个字,就径直向书玉走了。

    是我?我是谁?谁是我?书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这人想必就是那洪老爷无疑了,可他会认识的?除了厨房里几位,我在这里没有熟人呀?

    前世穿来的,同仁??

    书玉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这人已经到了书玉面前,书玉警惕地看着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脖子后头的汗毛也坚立起来,不知对方下一步打算如何。

    “如今到了这里?跟你的下人呢?潘大人如今何在?可有岭南传来的消息么?”

    书玉愣住了,原来这人竟认出了她的身份,看出她是前礼部尚书,潘杰弘的女儿!

    不是前世穿来的?真衰,还以为能碰到个相识呢!这种时候,书玉竟还有心思发这样的感慨。

    候千户自然也是呆住了,跟在后头也起身 ,看看书玉,再看看老友,问了一句书玉也很想的话洪兄,你这是?”

    “在下洪鄂,乃潘尚书于翰林院时同仁,不记得我了?幼时,我还曾于家中园内游玩,还送给纸鸢呢!”

    书玉做出恍然大悟状,其实心里一盆浆糊。

    “我竟不记得了,请洪老爷不要怪罪,也是小女子彼时尚幼,如今多少年,确实难以记得清楚了。”书玉说得坦然,实在心中疑惑,年幼时见过,现在你就一眼认出我了?

    “面貌,实脱于,如今长成再见,真如同当年一样,我刚才见过,一时恍惚,竟如同见到了一般,倒是吃了一惊,过后细想,该是无疑了。”

    洪鄂的话,解答了书玉的问题,看来是这样了,原来我长得跟我娘一样?想到这里,书玉忍不住抬手摸了的脸一下。

    “快请上坐,” 洪鄂上来,请书玉桌旁坐下,倒将候千户和贵四吓一大跳,一时看住了动不得。

    洪鄂转身,又重新请回候千户,千户反应,哪里肯坐,先请他归坐,过后命贵四再取凳子来,坐于偏处罢了。

    “洪兄,你刚才说这位是谁?潘尚书家的?”候千户心中有些惴惴,这不是自家请来的厨娘, 成了尚书了?

    “这事说来话长,,你爹的事我也了,可惜了,他本是好心办事,偏这世上,奸人太多,霸世挡道,唉!” 洪鄂长叹一声,摇头不止。

    唉!书玉也跟着长叹一声,是啊,要不然,还在尚书府里过着花前月下的优雅小日子呢。

    “如今做厨娘谋生了?难不成潘尚书走前,没将安置妥当?”

    见洪鄂这样问,书玉倒一口气将如何被送到钱家,又如何被打发去了乡间一事,全然说了出来。

    洪鄂闻听钱家所为,气愤难当,过后听到书玉于乡间自强,竟也活出一条生路来,又不竟击掌而笑,颇有几分佩服的意思。

    “倒难为你了,本是千金之躯,如今也要出头,为求生计。” 洪鄂听完前因后果,虽则敬佩,却也难免同情。

    书玉大大咧咧地回道没事,反正我也做得来,洪老爷没见我的手艺,候老爷也是夸赞不已的呢!”

    候千户听了,忙忙起身向书玉行了个礼,又说并不原来是,不然也不敢劳动。

    书玉赶紧上来拉住,便抱怨洪鄂道都是大人说出来才搞得这样, 不然多好,也不必候老爷这般大礼了,如今这一桌子菜,只怕二位也不能安心享用了,倒白费了我许多力气。”

    洪鄂大笑,心想这倒对的脾气,也是个爽利之人,于是拍拍候千户肩膀道候兄不必如此,既不在意,咱们正好也将那些个烦文俗务省去,只管吃喝就是。”

    书玉听过,笑道倒罢了,这样正好。”

    候千户更是高兴,他先坐回位上,过后又突然起立,给书玉添上一杯果子露,口中道你自家调的,也管自喝点,累了半日,看热坏了。”

    书玉从昨日见到他开始,没见过其如此多礼,倒觉得不太适应,心里毛咕咕的,过后见贵四冲直笑,口中作出不妨事的形状来,方才觉得舒坦了些。

    这里洪鄂复又问起潘尚书如今情况,书玉愁容上面,将那日从颜予轩处所知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才说到病而不起之时,就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呜咽,继而转成抽泣了。

    院内人皆惊,回头一看,原来垂花门处,刘妈妈和酒儿两人靠于门边,已是悲伤不已,双泪成行。

    洪鄂认出刘妈妈,是自小跟着书玉的老人了,这必二人必是书玉从府中带出来,忙就请进来,书玉也赶紧起来,安慰几句。

    “我就怕你们伤心,所以才不敢对你们说,其实也不一定有事,这不过是旧消息了,也许现在好了,也难说一定。”书玉开口宽慰,说到后来,却也觉出些许心酸来。

    也许她对远在他乡的父母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可他们到底是被冤屈流放出京的,没有挂念,也有同情。

    好人蒙罪,坏人得逞,书玉觉得不服,来气,却也无可奈何。 
        
第百十六章 无事不豋三宝殿(文)
    
  
      第百十六章无事不豋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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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刘妈妈和酒儿伤心不已,洪鄂也满心悲戚,长吁短叹不已。
  
      书玉见候千户与贵四呆在一旁,说不上话,心里想起,这到底是人家宴请老友,再者洪鄂入京一趟只怕不易,还是别让自己家事打扰了人家兴趣,于是忙起身道:
  
      “洪老爷,今日不是提这些事的时候,看候老爷等您许久,不该为此扰此雅兴,二位还请宽叙,我等后头去,若有机会,再细说不迟。”
  
      洪鄂闻之觉得有理,心想到底是潘家出来的小姐,知礼识体,大度而妥贴,于是点头,又问书玉现在居于何处,书玉说了,方才退了下去。
  
      待回到厨房里,刘妈妈越想越苦,尤其她与太太情深,想到太太为伺候老爷病而不起,悲从中来,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索索落落地直流个不住。
  
      “妈妈别伤心了,”书玉只说得出这一句就词穷了,确实,在那个年头,交通不便,没有手机电话,人走得远了,除了想念挂心,真没有别的法子可使了。
  
      “那颜家少爷,怎么知道咱家老爷的事?”刘妈妈边哭,边问书玉道。
  
      书玉大概将颜家上下情况介绍了一番,刘妈妈听后,不但不谢,反倒更加抱怨起颜予轩来:“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肯帮个手?颜家如此势大,放句话出去,请沿路的官爷抬抬手,照顾照顾,有多难?想必也是附炎趋贵,见潘家如今没落了,就不愿意相助了!”
  
      书玉心里自然也是这样想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难去说他,当下只是默然不提。
  
      贵四从外头进来,见过书玉后,亦行了个礼,道:“难怪你们来时,说自己是大家出身,我原以为,你们几个不过是大家的厨中下人罢了,没想到,竟是小姐丫鬟。”
  
      书玉打断他的话:“现在就别再提那些了,以往种种,总与现在无干,往日再好,当不得此时一口饭食,既然如此,唯安心接受罢了。”
  
      贵四点头,直说小姐想得开,又说外头洪老爷也直赞小姐,到底大家闺秀,就落魄了也是一样骨重神清,风华雅丽。
  
      书玉忙命其打住,又问:“洪老爷回京何事?现在该知道了吧?”
  
      贵四道:“说是皇帝召见,除他以外,还有不少附近地方官,也许为体察民情,也许为近日四川巡抚贪赃舞弊,被拿下一事。”
  
      果然官场黑暗,书玉听后想,今日且好,明日就槽糕了,做个官家小姐,倒真不如自己现在这样,逍遥自在多了。
  
      “行了,这里事情也算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眼看天就黑了,乡下路不好走,再者明日我们也要早起,如今手停口住,一日也偷不得闲。”书玉嘴上这样说,其实潜台词就是,快给钱吧!
  
      贵四自是会意,于是说去对老爷回禀一句,出了门。
  
      甘露二人这时凑上前来,皆是一脸讶异,口中只道不该,怎么好叫小姐来这里做菜?烟熏火燎的?
  
      书玉浅浅一笑,生活所迫,行不得也得行呀!
  
      一时贵四领了话来,让候老爷知道了,多烦小姐,这是一包五十两银子,请小姐收下,洪老爷也有一包东西相赠,小姐别嫌不堪,收下且作生计使用吧。
  
      说着,贵四递上整齐一封银子,又是一个萱草色包裹,里头满满当当,不知塞了些什么东西。
  
      书玉急地直摆手,又说不用,若这样就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了,她并不想依靠旧人设施,靠自己也一样能活得下去,并过得好。
  
      书玉死活只肯收下说好的二十两,又怕候千户和洪老爷不依,竟不让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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