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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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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克活了六十多年,两辈子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上一世是因为没大本事,找不到爱他的人;这一世是没有时间恋爱。他爱上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不能爱。
  开始,看着海蒂和伯爵的相处,那只是痛苦,以及越来越猛烈的嫉妒。海蒂是个好女孩,纯真开朗善良,尊敬崇拜着博学的伯爵,那么伯爵选择爱上她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艾瑞克想要祝福他们,但是他的理智与感情不断的交战,谁也胜不了谁。他害怕这苦涩的感情最终会转变成厌恶和恨意。他不想讨厌那纯白的女孩,不想自己变得丑恶而疯狂——于是他逃了。
  他重新做回曼巴,以解决积压委托的名义大开杀戒。但是这没有意义的行为除了快速积攒了进货的款子之外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令的他更加暴躁易怒。
  于是他开始酗酒,迷醉在夜晚的狂欢里;他每晚都喝很多酒,尽管这只是暂时的麻痹身体里的疼痛。酒精可以让他忘记烦恼,喝醉的人可以纵情狂笑,放声怒骂,尽情发泄;然而他还是害怕。
  他最害怕的,是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不认识的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脏——幸亏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也许这要归功于他的潜意识,即使喝醉了也抗拒着肉 体上的放纵。
  荒唐的一个多月,酒精保证了这段时间里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混乱或者无意识的。他还是疼,不像最初那种把心撕裂了再揉碎的疼,而是沉淀成了一种更深沉却更无望的痛苦;但是他不能因为痛苦而离开爱德蒙,尽管靠近只会灼伤灵魂,但是远离会让他的灵魂被带走,也许再也找不回来。
  想好了何去何从,艾瑞克倚在床头,呆呆的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
  天气很好。阳光充足,风带着清新的空气吹进来,青草的气息和不知名的花香让人几乎要化在这晨光中。
  他靠着松软的枕头,听着外面渐渐喧闹起来的人声,小鸟唧唧喳喳快活的叫着。在这美丽的清晨里四处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艾瑞克有一瞬间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想要让这一刻成为自己的永恒——但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爱着的人。
  想到要继续面对那些令他难受的画面,他需要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至于崩溃。于是艾瑞克决定,趁着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除了龙涎香之外他还应该购买大量的酒。
  ××××××××××××××××××××××××××××××××
  哈迪斯号停靠至马拉加港,难得清醒的子爵带人搬了很多箱子上船,那些全是酒。而艾瑞克则亲自拎着一只中号的箱子上船走了过来。
  伯爵看着那个没发现他——或者故意忽略他的人:原本就瘦的身体此时看起来更瘦了,脸色青白,神情疲惫。不想知道他到底怎样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恼怒与自己未曾发现那个人眼中隐藏的痛苦。
  为什么当时会用那种手段试探他珍爱着的人呢?一想到这段日子艾瑞克有可能与某一个男人或者女人鬼混在一起,他就嫉妒的发疯;如果艾瑞克也像自己爱着他那样爱着自己的话,那么他该有多难过啊。
  伯爵迎上艾瑞克,后者示意他进船舱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上层船舱里的休息室,艾瑞克示意卢卡,上茶之后领着所有仆人们出去。
  “艾瑞克……”
  艾瑞克打断了他,将手里拎着的箱子放在矮几上:“这里面是二十公斤龙涎香,最好收在你房间里。其中有五公斤左右是最好的白色龙涎香,是我好不容易从一个人家里搜出来的,但是没花钱;其他的品质稍差,黄色到淡黄色不等。花费比预期低了很多……”
  “艾瑞克!”伯爵盖住他放在箱子上的手说:“你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艾瑞克笑了。他抽出手,向后倒在躺椅背上:“我没事,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别担心。”
  “对了,”艾瑞克站起来,向外走去,“我们的公主法语学得怎么样了?我送她的那些衣服她喜欢吗?穿起来漂亮吗?”
  伯爵着急的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艾瑞克,你听我说……”
  但是艾瑞克只是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大声的叫卢卡进来。
  “卢卡,赶快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还有让范巴打开我带上来的箱子,分水手们每人一瓶酒。”他转过身对伯爵笑着说:“爱德蒙,我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过了,今天先让我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虽说是询问,但是他并没有等待伯爵的回答就匆匆打开休息室的酒柜,取出一瓶陈年葡萄酒,离开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看见,他身后伯爵攥紧的拳头,和苍白的不像个活人的脸色。

  热乎乎的肉汤

  这突然的暴风雨天气在他们刚驶入大西洋不久就露出他狰狞的真面目,船上的水手们尽量加快航行的速度,但愿能在风暴来临之前抵达拉巴特港;而伯爵此时的脸色与天气交相呼应。
  再次酗酒的艾瑞克,经过一夜睡眠只得到了剧烈的头疼作为宿醉的报应。于是等到哈迪斯号启航,伯爵所等待的谈话都迟迟没有机会进行。伯爵焦急的情绪在得知艾瑞克上船时就命令阿里搬整箱的酒到他房间的时候爆发了。
  伯爵无视了一边的卢卡——卢卡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主人的状况实在令人担忧——直接推开艾瑞克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臭气。
  房间里不是十分凌乱,但是桌子旁、床周围到处都是胡乱放置的酒瓶。他稍微打开了一会窗户,伴着暴雨前的特殊气味的潮湿海风灌进了屋子里,卷走室内难闻的气味。
  伯爵招呼伯都西奥稍微打扫了一下易碎的瓶子,拿出一块大块翡翠雕成的,扣着金质盖子的镂空盒子放在艾瑞克床头——里面是一小块上等龙涎香——沁人的香味迅速溢满了整个卧室。
  做完了这一切的伯爵来到艾瑞克床边,凝视沉睡中的人。
  艾瑞克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很糟糕:没有血色的脸,蓬乱的头发,即使在睡梦中也皱紧的眉,眼眶深凹着,睫毛盖着的乌青颜色衬得他非常憔悴;肌肉因为酗酒而变得松弛、萎缩,加上他一定没有认真进食,身上瘦得不成样子。
  伯爵斜坐在床头,拉起艾瑞克的手——这双手因为主人肆意糟蹋身体,即使在温暖室内依然显得冰冷;他能清楚的摸到因为握刀而磨出的老茧,但是此刻全然感觉不到这双手应有的力量。
  被他伤害了的这个人到底要逃避多大的痛苦才如此的虐待自己?
  “我爱的人……这错误应该由我来承担……”
  悔恨和痛苦以一种更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感情,伯爵闭上干涩的双眼,将那双苍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船舱里渐渐的变暗了。
  大雨夹着狂风,在广阔的海面卷起巨浪,即使是哈迪斯号这样的优良船只也能拼命稳住自己,才好不容易在港口里安全的停靠下来。
  船已下锚,但是船舱里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风浪的肆虐;抛上抛下的感觉让人头晕脑胀,经验浅的水手只能冒着风雨到岸上去,以免就此患上晕船症。
  海浪打得哈迪斯号东倒西歪,沉睡的人脸色越来越差,突然挣开伯爵,扒在床边剧烈的呕吐;然而除了酒精和胃液,艾瑞克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胃袋里都是酒精。
  管家们立刻被叫进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那个没有意识的醉鬼收拾了气味刺鼻的呕吐物,换掉床单,勉强喂了一些浓汤和清水给胃中空空的人。
  阿里拿来了热水和毛巾,伯爵随后就将所有人赶出了房间。
  他轻手轻脚的脱下艾瑞克的睡袍,就着微弱的烛火用热毛巾帮艾瑞克擦掉身上的汗渍、酒渍。他仔细的查看他原本蜜色的皮肤——它们现在是一种没有活力的颜色,透出不健康的苍白。
  连日的酗酒使得肌肤的水分流失,失去了原有的光滑与弹性,手掌下的皮肤触感稍微有些粗糙;但是他还是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温度有些底的躯体,以一种怜惜但不色情的方式。
  他抚摸着艾瑞克身体上的那些新旧伤疤,它们大部分是当曼巴的时候留下来的——为了自己,为了复仇得到的纪念品。
  伯爵知道自己在艾瑞克心里的重量。他为了混进伊夫堡努力了十几年,这其间伴随的是无数的危险、血腥和孤独;虽然他用了错误的方法试探他爱的人,但是这几天看到的一切都说明眼前这个人也爱着自己。
  他应该高兴,伯爵确实很高兴,但同时更深的后悔着——他应该做的是对那个人说出他的爱恋,而不是以伤害的方法刺探他的内心。
  “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伯爵脱掉身上的衣服,抱着换上干净睡衣的艾瑞克躺下来:“我爱的人,我将用自己的生命爱护你,使你远离悲伤和伤害。”
  神灵赐予他坎坷的过去,但是补偿给他一个心灵相通的灵魂。
  “那么,我会感谢我的神,为了他将你带到我的身边。”
  他拉起温暖的被子将两人包裹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艾瑞克的身躯。他以轻柔的动作抚摸着心爱的人的后背;以温柔的眼神巡视着眼前沉睡着的,熟悉的脸,在他眼睑上印上一个充满爱意的轻吻。
  伯爵搂着他爱的人,在龙涎香奇妙的香气中满足的陷入沉睡。
  ×××××××××××××××××××××××××××××××
  艾瑞克从睡梦中渐渐苏醒。他感觉到一种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舒适感:温暖,安全。
  最近经常感到的,令他厌恶的身体上的粘腻消失了。头罕有的没有感觉疼痛,骨头也没有酒后发出的酸痛感;空气中没有刺鼻的酒精味,而是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香气息;床铺绵软,皮肤传来圈固着自己的身体传来舒适的温度……
  还没清醒的大脑迟钝的分析着,好像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圈固!艾瑞克惊讶的睁开眼睛,一双温柔的黑眸立刻占据了他的的视线。
  他懵了。
  那黑眼睛的主人用磁性的声音跟他说:“早安,艾瑞克。”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是谁啊?不对!爱德蒙在干什么?所以今天头没有疼,果然我还在做梦吗?艾瑞克吃惊的睁大双眼,他拒绝承认自己是清醒的。
  此刻他被有力的双臂温柔的环抱着,那双平时锋芒毕露,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此时却一反常态的浸满了温柔与笑意;而这微笑的人接着说出的话更加让他确信自己神智的不清醒。
  “艾瑞克,我爱你。”
  搞不清状况的艾瑞克好像没听到一样的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拒绝思考。
  无奈的伯爵大概明白,也许他的话太突然了一点。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伯爵自己不够坦白造成的。
  他不想让爱着的人重新回到逃避的状态中去:“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鉴于你希望找一位有魅力的绅士做自己的伴侣,那么请你试着接受我,好吗?”
  艾瑞克好一会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情况的突然改变还是让他弄不清楚。他迟疑的问:“你不是和海蒂……”
  伯爵的眼神暗了暗:“我非常抱歉,艾瑞克,当我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后,竟然用了如此愚蠢的方法试探你的心意:我拜托了海蒂与我配合,想要引起你的嫉妒。”
  无声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一个小心翼翼的等待审判,另一个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算什么?艾瑞克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该生气吗,因为另一个人残忍的试探造成的痛苦?还是该高兴呢?因为了解到渴望着的感情得到了回应?
  小心的观察着他的伯爵懂了艾瑞克眼中闪过的感情,“我请求你的原谅,艾瑞克,”不自觉哽咽了的人颤抖的轻声说着:“我爱你……”
  凑近的人将一个个轻吻印在他脸上,艾瑞克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狂喜的感觉——他只感到了温暖和安心;一个月以来自己因为悲伤而荒唐酗酒的举动,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了。
  不过艾瑞克还是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双腿绷紧用力一扭就翻身骑在了那可恨的人身上,恶狠狠的逼问:“你跟海蒂的亲密是假的?”
  伯爵老实的回答道:“是的,我很抱歉。”
  “你爱着我?”
  “对,我爱你,用我全部的灵魂爱着你。”
  “混蛋!”
  艾瑞克从牙缝里吐出低吼着的咒骂声,却无意去遮掩眼睛里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伯爵的双眼黑得发亮,他惊喜的问:“你的意思是你也爱着我吗?是吗?喔,我真开心!”
  艾瑞克磨着后槽牙,“对,我承认,我爱你!你个混蛋!”
  那个恢复了毒蛇一样危险的人低下了头,凶狠的亮出毒牙啃上伯爵的嘴唇,做出一副野兽般的凶猛姿态,实际上却相当温和的嗜咬着身下压着的那个人的嘴唇。他们都感觉心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直到吻到气喘吁吁的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彼此的嘴唇,伯爵才轻声地说:“我以为你要生气,不会轻易承认你的感情呢。”
  艾瑞克看着他笑:“我们都不年轻了,爱德蒙,我们都已经快四十岁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我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去快乐,而不是将剩下的生命浪费在生气上。”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绵长的亲吻。

  寻找金伯利村

  '泪了……肉汤把肉捞出来,它还是肉汤啊,难道就一点肉味都没尝出来吗?可能我写的比较温吞,但是主角们已经40了,X功能已经下降了,荷尔蒙分泌也不再那么旺盛了;而且有一个实际已经活了六十多年的……想热情估计也热情不到哪去,亲们难道还期望着能看到野兽凶猛吗?就算是大块的肉,也应该是比较温和的那类吧——年龄在那摆着呢……'
  解决了感情上的问题的两人,在相处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改变太多。
  没有过多的碰触,只是那情人之间特殊的联系,眼神接触间碰撞出的火花,以及看见对方后不自觉的焕发出的独特神采,让两人的仆人们了解了他们主人之间关系的变化。
  几位管家都对此松了一口气;海蒂则是操着半生不熟的法语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艾瑞克因为之前对海蒂的误解,在面对那可爱善良的姑娘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伯爵则坦然的接受了那祝福,并告知她,他已经向子爵解释了事情的起因,子爵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厌恶这纯洁的少女。
  美丽的女孩调皮的眨着眼睛说:“只要两位老爷不讨厌您们的女奴,海蒂就很快乐了。”
  接下来的行程,哈迪斯号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欢乐气氛。
  两个人没有过于亲密,但是身处航行中的船只上,确保了热恋期的两人确实每天都呆在一起。艾瑞克的卧室现在变成了起居室和小书房,他本人则与伯爵共同使用伯爵房间里那张超规格的大号四柱床。
  艾瑞克兴致很高的跟伯爵学习各种语言,也没有忘记每天抽出一点时间跟海蒂聊天——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或者继续跟范巴学习雕刻。
  一路行来,非洲西海岸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可供游览,只是越接近好望角,艾瑞克就越盼望去看一看著名的金伯利,但是无论找了多少个版本的地图都没找到那个地方。
  “金伯利①?”伯爵听到他的疑问也疑惑了,“你确定那是个著名的地方吗?好望角周围没有这么个地方,至少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名。”
  没有金伯利?艾瑞克一愣之后兴奋了,这说明这个后世知名的高产钻石矿还没被发现!
  上一世他因为想发财所以特别钟爱钻石。当然了,他没有闲钱去购买奢侈品,只能在电脑里存上一些著名钻石的图片,时不时的看看,过过眼瘾而已。
  虽然因为对这种闪亮的宝石产生兴趣,在他自己看起来有些娘,但这不耽误一个宅男满网络的搜索有关信息。而世界第一钻石富矿金伯利的情况自然深深印在他脑海中了。
  “爱德蒙,请相信我。金伯利,据我所知是世界上最富的钻石矿!”
  伯爵看着他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但是,我当然相信你。”
  直到今天艾瑞克还是对这个矿的大概方位有印象;但是他不知道要怎样跟爱德蒙解释,这些他不应该会知道的事情。
  各种念头在艾瑞克头脑里来回打转,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坦诚自己真实的来历,于是迟疑的问:“那我之前还说我会中国话,你相信吗?”
  “艾瑞克,”伯爵将手覆上他的手上,“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信任你。我知道你有一些秘密,但是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艾瑞克知道自己应该感动的,但是为什么他感觉这么内疚呢?
  伯爵安慰了他的伴侣,转过头去继续研究地图去了,只留下艾瑞克在一边纠结。
  烦恼的想要扯头发的艾瑞克最后还是没有决定——他只是暂时甩掉某个麻烦的问题,重新回到钻石上来。
  他凑到地图前,指着好望角上方不远处说:“金伯利大概就在这里——也许它现在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地方有一座火山喷发造成的小山,山体向下几千米有大量的钻石。”
  伯爵稍微思考之后为难地说:“这地方不知道现在是哪国的属地……如果真的有你说的富钻矿,恐怕是轮不到我们来开采的。”
  艾瑞克当然很快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他泄气的重重倒回椅子里:“我没注意……你说的有道理。”
  “别垂头丧气的。”伯爵坐在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手放在他后背抚摸着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到了那里在见机行事吧。”
  ×××××××××××××××××××××××××××××××××××××××
  南非此时还没有立国,但是它广阔的土地上已经相继迎来了多批殖民者。
  17世纪后,荷兰、英国相继入侵南非。所以这块大陆上政权还比较混乱,但是只要是欧洲人,就能在此地获得极高的待遇。
  这个著名的钻石出产地在此时还是众人印象中的贫瘠之地,没有任何人了解这个地方的土地下面正掩埋着巨大的财富。
  不,现在有两个人确切的知道。
  伯爵和子爵将伯都西奥和海蒂留在开普敦,只带了卢卡、范巴和阿里踏上寻宝之路。一行人与海关人员交谈时稍微透露了旅行的目的——想要去大陆上找一只小狮子养,于是很顺利的拿到西班牙和英国的获准通行证。
  没有顾任何导游的几人只买了几匹马,就带着武器径直向大概的目标地而去。
  一路渐渐的荒凉起来,第二天傍晚再也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了。
  阿里很有经验的烧起大大一堆篝火,指手画脚的告诉众人最好在树上过夜,他会留下来守夜的。
  伯爵实际上并不需要过多的睡眠,平时要不是艾瑞克盯着他入睡也许可以几十个小时连续的保持清醒;而非常关心他生活质量的人,此刻自己也兴奋的睡不着了。
  伯爵拍了拍这忠心黑奴的脊背以示赞赏,但还是让他先去休息,守夜有他们就够了。阿里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跟在卢卡和范巴身后挑了一棵树几下窜上去不见了。
  艾瑞克翻出行李里的大毛毡,将自己和爱德蒙裹在了一起。伯爵搂着他的肩膀抱紧,艾瑞克也会意地迎上去,两人分享了一个悠长的吻;两人相视一笑,相依偎着坐在火边,享受草原上的宁静。
  比起服从自身的欲望去经历销魂的纠缠,这两个人似乎更喜欢的是分享彼此的陪伴;这种类似老夫老妻的生活更能让他们触碰到幸福的真谛。
  太过激烈的爱情会燃烧的太快,若感情都化作飞灰,却不如开始就平淡,却细水流长的持久。
  也许是过了激情的年纪,于是内心更渴望宁静的生活;只要彼此都觉得甜蜜,相处的方式就变得不那么重要。
  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像大海一样给人宽广舒畅的感觉,没有灯火映衬的星空会更加的清晰明亮。远处隐约传来豺狗的叫声,但是只要燃起旺盛的篝火,不做多余的事,野生动物们也不会轻易来找麻烦。
  艾瑞克兴奋的心情渐渐的变得平静,身体上的疲惫在肾上腺素退去以后慢慢的明显起来,始终注意着他的伯爵立刻发现了这种变化。
  他的嘴唇轻触艾瑞克的额头:“困了?”
  “有点,”艾瑞克笑道:“对了,明天应该就到那片地方了。这周围人烟越来越少,没人发现那里的秘密,那么也许那地方周围根本没人,甚至植物也很少。”
  “岩浆岩周围确实不容易生长植物,尤其还是在缺水的地方。”
  “那么就更容易发现目标了。”
  “对。但是大规模的采矿而不引起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放弃了……不过这次我们可以稍微挖一挖,得着一颗就不算白来。”艾瑞克叹着气说。
  过了一会,低着头的艾瑞克小声地说:“爱德蒙……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什么?”
  艾瑞克缓缓抬起头,带着一种坚定的视线直视近在咫尺的温柔黑眸,“我其实……我是说我之前死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生命。”
  伯爵不解地望着他,静静等待下面的解释。
  “我是说,我实际上出生于1982年……”
  最大的秘密终于说出口,艾瑞克反而平静了。在这无人的旷野上,他对自己的伴侣吐露了深埋在心底的前尘往事;爱德蒙只是静静的听着,中途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提问。
  那乏善可陈的二十八年真的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东西——除了两百年以后世界的变化,他自己的人生却是那样苍白无味。于是那一世的经历几乎转眼就说完了。
  他只是没说,这是一本小说的世界,而爱德蒙只是一个大仲马虚构出来的人物。
  对于现在的艾瑞克来说,爱德蒙·邓蒂斯是个真实的人,而且在他加入这个世界以后,基督山伯爵的故事就已经改变了。
  他不是怕自己所爱的人知道这个事实会有不好的反应,只是他觉得既然故事已经改变了,那么这个世界理所当然的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世界——平行世界理论嘛,他们当然就是真实的了。所以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也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所以说我告诉你我会说中文,因为我上辈子是个中国人;而这个矿在两百年后很有名的,现在只是还没被发现而已……”
  伯爵轻笑着收紧手臂,将怀里人后面的话堵在了嘴里。
  半晌后他放开艾瑞克,“我说过我相信你——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我当然高兴,但是艾瑞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陪伴我的人一直是你;也许我会奇怪你掌握的超前的知识,或者知道你不应该会知道的事,但是我爱的人就是这样的你,不会改变。”
  艾瑞克静静的看着他。
  伯爵无奈的开口道:“好吧,如果有这样奇异经历的人是我,那么你会讨厌我吗?会离开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张笑脸,以及再次的绵长亲吻。两个人靠在一起,心中都感到满足的幸福。
  伯爵裹紧了毡毯,温柔的笑着说:“你睡吧,我来守夜就好。”
  艾瑞克抱歉的一笑,阖上沉重的眼皮静静的睡着了。

  资本的原罪论

  第二天他们果然找到了几座小山。都是很荒凉的地方,寸草不生,眼睛看得到的地方没有丝毫人烟;而阿里和范巴从附近几座山上挖回来的石头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艾瑞克感觉心里希望的火苗已经摇摇欲坠的眼看就要熄灭了,这时候远处传来卢卡的叫喊声——那是最远的一座小山,卢卡兴奋的捧着几颗像碎玻璃一样的石头跑了回来。
  果然,他们还是找到了!
  一群人都兴奋的跳起来,直奔着那座小山赶了过去。
  这里不愧为世界最富的钻石矿——走上山这一路,只要仔细的观察就能看到零星露出地表的半透明原石。伯爵交代阿里上到最高处警戒,剩下四个人拿着背包开始了寻宝之旅。
  这好像将他们拉回了曾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一群顽童在回家的路上寻找着‘宝物’,有可能是一只弹珠,或者一根羽毛。
  不过虽然像个孩子那样一面笑一面互相比较,他们的目的却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天黑下来以后他们找到一个稍微向内凹的石壁,草草扎了营。阿里表示周围没有植物,草食动物们都不来,野兽也不会轻易过来;于是几个人只点了一堆正常的篝火,清点今天的收获。
  结果让他们都傻住了:几乎每个人都捡到了过百颗原石,就算艾瑞克故意放过那些小块的,他也捡到了六七十颗——其中阿里还在山顶捡到一颗足有拇指那么大的大块原石。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古希腊人认为,钻石是上帝的眼泪,而罗马人则认为钻石是堕落的星星的碎片。
  而实际上每一颗稀世美钻背后都有无数血泪的故事。人的贪念是无穷的,如果这里的事情传出去,世界都会马上为之疯狂——谁让他们这次的发现如此惊世骇俗呢。
  到那个时候……这个地方有很大可能会血流成河,蜂拥而至的寻宝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
  一行人在这个地方又停留了几天,仔细把地表上裸 露的原石捡了个干净——最后竟然收集到整整一包——然后打扫了几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回开普敦去了。
  伯爵让艾瑞克和阿里带着原石回到船上去,几个人则带着返程路上特意猎到的雄狮去拜访此地的英国总督。与总督密谈了整个下午之后,伯爵有了一个新称号:威玛勋爵。但是事情远没有解决的彻底。
  伯爵阴沉着脸回到船上的休息室,艾瑞克立刻迎上去询问:“怎么……事情有不好的变化吗?”
  “我现在极其赞同那句话:世上的人都是贪婪的,权力越大那么胃口也就越大。我还没说那是个个钻石矿,只说是铁矿,他就等不及赶我走了。”
  “总督是怎么说的?”
  伯爵掏出衣兜里的公函递给艾瑞克,接过阿里端上来的酒,倒在躺椅里叹了口气。
  那是威玛勋爵的受封公文,以及介绍其到印度就职的介绍信。
  艾瑞克走过去站在躺椅后面帮闭目养神的那个人按摩头部,“你没有说你基督山伯爵的封号吗?”
  “不是的,我说了。”伯爵揉捏着胀痛的额头,“我们的船停在这很久了,不可能瞒得住我们的名字;但是这个总督显然非常吝啬,他不希望放过他管理的土地上的任何可以换钱的东西——我甚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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