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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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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克哈哈大笑,“这样还有一个好处:你也知道上流社会那些家伙的势利,如果我们回到巴黎的时候,从东方回来的基督山伯爵大人竟然拿钻石都不当一回事,那么我们不论做什么都会更轻松。”
  两个人想到以后要做的事都沉默下来。爱德蒙眼中的痛苦的恨意清晰可见,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巴黎实施他的复仇,但是当计划还不成熟,他不得不将这恨意压制在心底,静静等待时机来临。遗憾的是他的老父亲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切了。
  “爱德蒙,”艾瑞克明白他的兄弟在想什么,只能伸出双手给予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我们还有时间,那几个人不会这么快死的。他们爬得越高,将来不是会摔的越重吗?我的兄弟,这次出行不要想太多了,等到我们回去再具体的计划吧。这几年就开心一些,只有我们自己好好的才能更好的报仇对吗?”
  爱德蒙看着他唯一能够亲近的人。他身边有一个虽然有些粗心,但会记得随时注意他心情的人,愿意帮他分担来自心灵的重压,在需要的时候总能送上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你说的对,也许我是应该放松一点。谢谢你,我的兄弟。”
  “你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跟我道谢呢?好了好了,我还没问你,我们不是要去亚洲吗?为什么要去埃及?②”
  “没错。之前费尔南多在希腊驻扎,我想沿着希腊——埃及这一线,看看有什么人曾经抓住过他的把柄。所以我们要先去那儿,之后掉转头从直布罗陀那里进入大西洋。”
  艾瑞克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那,这段时间在船上也没什么事情做,你来教我阿拉伯语吧。”
  他想学东西,伯爵举双手赞成。于是伯爵相当干脆的让身边几个近侍统统讲不准说法语或意大利语,给子爵大人的学习创造环境。
  不管艾瑞克的学习过程有多么烦躁,中间又发过几回邪火,最后都以与范巴的对打结束。
  就在一直学习——枯躁到发火——对打泻火的循环中,船终于停靠到了埃及。

  机灵的向导者

  埃及,人类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对于艾瑞克来说,中国虽然也被人称为神秘的国度,但作为一个曾经的中国人,他爱着中国;还是说到更向往的地方,无疑就是他从没去过的,在他心中更神秘的埃及。
  希腊人从那里学到了数学、物理学和哲学;犹太人从那里学到了神学,并将它传播于世;阿拉伯人从那里学到了建筑学,并以此教化了中世纪时整个野蛮的欧洲。
  只是对于埃及的人民来说,无论他们有多信任那些死去的法老会成为神灵保护这片土地,都不能给人们带来真正的安宁和幸福。如今昔日最强大的国家也想其他文明一样,兴盛到极处的,陈旧的制度迎来的也只有灭亡。埃及的财富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法老深埋于地下,国家过去的辉煌过去已经蒙了厚厚的尘,却只能越来越让人们感到神秘。
  除了那推着太阳的‘圣甲虫’给了艾瑞克一些不好的联想之外,在他的想象中,这古老的文明到处散发着黄金色的光芒:带着金面具,手持权杖的法老;传奇的克莉奥佩特拉;金字塔、木乃伊、帝王谷和各种传说中的诅咒都令他向往不已。想到看过的电影《木乃伊》,他就更加急切的想到亲眼看到那些逝去的文明,活像有无数的小手搔在了他的心里最痒处。
  艾瑞克的阿拉伯语学习进展也越来越慢,等到他勉强能让阿里听明白他的意思,再不至于在阿拉伯国家搞出之前的乌龙之后,就因为离那向往之地越来越近而不断走神。
  因为自从拿破仑攻打埃及之后,欧洲也开始对这个国家感兴趣,1809年至1816年间十八卷本的《揭示埃及》一书的出版更刺激了许多欧洲人来此淘宝,伯爵也越来越多的被拉着一起研究埃及的古文化。
  当然,拿破仑离开此地后,英国和法国在埃及的土地上打了一场,于是如今的埃及总督是个英国人。英国总督不会在乎埃及的文物流失有多重要,所以欧洲人在埃及大肆收购着历史,用以装点本国的博物馆,或者只是自己家的客厅——除了战败的法国人。一方面他们不屑于踏上这已经从他们手中失去的领地,再有就是,胜利者不会给予法国的古董商人任何方便;不过没有关系,我们的伯爵还有子爵的封号全部出于意大利。
  当伯爵了解了他这最亲近的人对于埃及有多向往,也只能每天借着研究的机会为他翻译一些词句,借以让他更熟悉阿拉伯语,其他时间由得他发呆或者到处翻资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哈迪斯号驶入尼罗河,停泊开罗的时候才终于停止。
  邓肯子爵只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礼仪还在正常范围,就带着一脸狂热的表情冲下了船。他兴奋的不知道是先去看金字塔好,还是应该马上启程前往帝王谷。伯爵只能无奈的将已经失去理智的子爵大人拉上马车,跟他说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应该是先找到一个下榻的地方。
  一行人找到一处不错的旅馆,进入房间查看了一圈。这距离总督府不远的高档旅馆很明显是为了迎合欧洲来的客人们专门修建的,充满了浓郁的埃及风味(尽管大部分欧洲人并不真正了解埃及的文化)
  浴室里虽有欧洲人习惯使用的浴缸,但是表面描满了彩绘图案;古埃及风格的描花扶手椅,搭配样式华丽的圆桌和矮几;墙上有只画出人物侧面的、叙事风格的彩色壁画,还悬挂着孔雀尾羽制成的长柄扇子;一些新鲜水果被盛在半跪着的侍女雕像手捧的盘子里,而门把手则被做成了阿努比斯造型。
  而最重要的是黄金的颜色:这房间里充满了漆成黄金色的各种器物,连门框都被漆成法老权杖一样的,金色与蓝色相隔的斑马色。整个房间富丽堂皇的让人感觉仿佛穿越了时间,且不小心闯入了法老的寝宫一样。
  这与艾瑞克想象中的埃及没什么差别,但是他现在只感觉在这屋子里呆久了会神经衰弱,果然,想像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是此处是开罗唯一全天供应热水的地方,于是伯爵与跟在一边侍奉旅馆老板说,他们决定就住在这里了。
  艾瑞克交代卢卡,这里需要一些东西把这房间里太过夺目的颜色遮一遮。正在这时旅馆的侍者来通报,楼下有一个本地人求见。老板说这个人应该是个文物贩子,此刻听闻有欧洲人在这里下榻,于是过来兜售文物的。原来,此时的埃及有很多欧洲人来此收购文物,而当地根本没有系统的文物管理,文物流失非常严重。
  伯爵和子爵都感觉很有趣,好奇之下就让伯都西奥去请那人上来。
  不一会,伯都西奥就带上来一个矮胖的埃及人,这人还抱着一匹浅黄色的素色亚麻布。旅馆老板一看来人不禁翻了个白眼,告诉两位客人,这个人在开罗算是个很有办法的地头蛇。不过子爵大人不太关心这些,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个人明显是长期与欧洲人打交道的——他会说意大利语。
  “哦,我亲爱的大人们,首先欢迎来到开罗!小的名叫努哈·穆罕穆德·阿普度拉·艾哈迈德·吉哈德·什哈卜·赫宰麦,尊敬的大人请称呼小的努哈就好。在下希望当二位大人在埃及的时候,我能有这个荣幸帮助两位大人解决那些在需要解决的棘手的事,而努哈为了来见二位大人也准备了一些小礼物,也许能解决大人们不适应的太过晃眼的壁画。”
  艾瑞克与爱德蒙相视而笑,子爵大人微笑地看着这个商人:“好吧,神通广大的努哈。我们刚入住你就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们的迫切需要,由此可见你的确有些门道。”
  “我的大人,小的今早奉真主的启示来到此地,果然就听说这里刚有两位尊敬的先生到来。想必二位大人是受真主保佑之人,这是真主的意思让我来侍奉二位。只是小人虽然也算有些门路,但也并非手眼通天,所以还没来得及打听到二位大人的名号。”
  子爵马上被这言论逗得哈哈大笑,伯爵也轻笑着摇了摇头。等到卢卡端上子爵喜欢的红茶,伯爵才开口与努哈说:“好吧,你可真是个机灵的人,你坐下吧。我是基督山伯爵,而这一位是邓肯子爵。那么我亲爱的努哈,我还以为你是来兜售货物的,结果你只是来自荐的吗?”
  这机灵的埃及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恭敬的说:“伯爵大人,子爵大人,小人的妻弟就是专门的古董贩子,他那里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二位大人有兴趣那么我可以随时将他叫来。不过我不是专门的古董商人,小人只是有门路,不管二位大人喜欢古董还是香料、黄金还是珠宝,美丽的挂毯或者朱庇特的神浆,努哈都有办法给您弄到。”
  艾瑞克对努哈这个人很好奇,这种小人物到处都有,但是这么极品的也不容易遇到。他问:“你很有意思,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们?而且马上知道我们需要遮挡墙壁的东西?你别拿什么真主的示意之类的搪塞我,要让我相信你就拿出一些诚意来,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从你那里买来的东西是否真符合它的价格呢?”
  “我的大人,努哈是虔诚的信徒,不敢欺瞒大人们卖假货给您的……”他搓了搓手,“我的真主也的确给了我启示,他说:去港口等着吧,你要服侍的人就在那里。于是我在码头等着,一看到大人们,就知道二位大人就是我的使命了……至于那亚麻布,所有住在这个地方的大人们几乎都有同样的要求,努哈只是了解行情而已。”
  原来是他看到哈迪斯号的与众不同,所以跟着到这里的。艾瑞克和爱德蒙对视,都觉得努哈虽然不可信,但是这种地头蛇也确实会给他们省不少事。
  伯爵开口说:“既然你还是说出了实话,那么由你来当个向导倒也不错。我们在埃及可能会停留很久,会到处看看,那么就请你每天早上过来,如果当天我们不需要你的陪伴,伯都西奥或者范巴会告诉你的。但是小心了狡猾的人,如果你被发现做了什么损害我们利益的事,我跟本地总督还是有些交情的。”
  “是,是,我尊贵的大人,小人会尽心服侍二位担保不会有您说的问题的。您二位刚到,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艾瑞克本来打算立刻去游览,但是此时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努哈刚才提过的事情上了:“你刚说朱庇特的神浆,那是什么?”
  “大人,那是一种神奇的绿色果酱,是由青春女神赫柏献给主神朱庇特享用的神浆。吃下去以后,人们就飞升到使人迷恋安逸的乐园里。他会实现人们心中的野心,只要想要就会成为世界上的王,或者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而这种神浆,是由举世无双的制药圣手阿波考调配出来的,我们叫他大麻精。”
  艾瑞克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说的天花乱坠的,不就是毒品吗,说得再富丽堂皇也是害人的东西。他想到伯爵在原著中说不定正是食用这种东西,所以才会让人误会他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吸血鬼。到底爱德蒙是否明白毒品的危害性,艾瑞克并不在乎,他只知道如今有他在爱德蒙身边,那么怎么也不会让爱德蒙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他不快的接口说到:“我知道那东西,但是我想我们不需要。你手里的古董我很有兴趣,不过我不喜欢木乃伊。那么,帝王谷最近有什么新发现吗?对了,你就给我讲讲埃及都有哪些地方值得去看?”
  爱德蒙不知道艾瑞克为什么对努哈说的大麻精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厌恶,他自己本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这些天一直被拉着研究埃及,伯爵不能否认他也对这个国家长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聚精会神的听努哈讲着埃及值得一去的景点,心中想着反正可以在这之后再让努哈弄一些‘神浆’来。

  朱庇特的神浆

  努哈带着一行人走在去往胡夫大金字塔的路上。艾瑞克和爱德蒙坐在骆驼上,讲着他所了解的关于金字塔的一些事情。
  金字塔的形状,使它贮存着一种奇异的“能”,能使尸体 迅速脱水,加速“木乃伊化”,等侍有朝一日的复活。 假如把一枚锈迹斑斑的金属币放进金字塔,不久,就会变得金光灿灿;假如把一杯鲜奶放进金字塔,24小时后取出,仍然鲜美清新;如果你头痛、牙痛,到金宁塔去吧,一小时后,就会消肿止痛,如释重负;如果你神经衰弱,疲惫不堪,到金字塔里去吧,几分钟或几小时后,你就会精神焕发,气力倍增。
  当然,以上都是近代或现代的科学发现,而在一八三二年,人们还没有意识到金字塔的形状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此次埃及之行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早已被彻底废弃成一片破败不堪的荒漠的帝王谷。帝王谷,3000年来,一批又一批的盗墓者把这片山谷翻了一遍又一遍,盗墓匪帮仍然在这里活跃着。
  他们没有去帝王谷,并非因为那地方不太安全,而是艾瑞克希望亲眼见识的图坦卡蒙的陵墓此时还没被发现。
  埃及让人沉迷,那些沉淀了几千年的遥远历史仿佛随着风沙扑面而来,而努哈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向导;除了总想从卢卡或者伯都西奥那里了解更多的,关于那两位最贵的客人的事。
  范巴?不不不!努哈在心里说:那种外表文雅但是绝对心狠手辣的家伙他才不会去招惹呢!
  一想到这种人都能放在身边使用,努哈就更对那两位大人好奇了。这两个人出手很阔绰,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好奇。
  在他看来这两个欧洲贵族真是奇怪得很:他们买了很多金饰品,但是那些真正值钱的法老们的饰物一件都没买;买了一些波斯过来的香料,分量却只够用不长时间;找来很多宝石商人,却只是攀谈而没有购买珠宝;他最好奇的是,那位伯爵大人亲口说他们是来贸易的,但是那艘漂亮的货船直到现在还是空的。
  看着前面相谈甚欢的那两位大人,努哈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他驾着骆驼插进卢卡和伯都西奥中间,小声的对卢卡说:“管家先生,两位大人到底想在埃及购买什么货品呢?有什么是努哈能帮上忙的吗?小人的几个兄弟都想为大人们出力呢。”
  卢卡脸上保持着微笑:“亲爱的努哈,主人们的打算我也不十分清楚。作为一个称职的仆人,我的任务只是完成主人的命令,而不是替主人决定要干什么。”
  努哈干笑,转向伯都西奥:“那么,伯爵和子爵大人都是做什么产业的呢?”
  听到他的问话,伯都西奥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害怕的表情地看着他:“不……我不知道……”
  努哈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反应这么古怪?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卢卡,谁知道卢卡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这个嘛……”卢卡看看周围,小声说道:“作为仆人我实在不应该说得太多,不过我劝你别打听那么多,这两位大人……你看到那个黑奴了吗?他只不过说了些子爵大人听不懂的话,就被剪掉了舌头……”
  努哈不顾自己脆弱的脖子,大力将头转过去惊恐的看着阿里,脑子一团乱。直到不小心瞥见跟在后头的范巴嘴角的一抹冷笑,才发觉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难道……这两个人实际上那么狠辣吗?只是没说明白话就剪掉舌头?
  他动了动喉头,擦着汗加快了速度,更殷勤的凑到那两位大人身边讲解去了,没有发现卢卡和伯都西奥对视的眼神中明显的笑意。
  范巴不知道几个人的谈话内容,不过也猜到向导先生被捉弄了。他带着兴味的眼神打量着卢卡万年不变的笑脸,温文尔雅的微笑,这管家真的很有意思。
  阿里默默的跟在最后,无声的为这群无聊的人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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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和子爵对埃及之行十分满意,他们没想到努哈这种滑头的人竟然一直尽心尽力的服务,刚开始还有些八卦,但是之后却完全像个忠诚的仆人那样侍奉二人。
  于是满意的两人在旅程即将结束时,大方的付了一笔钱给他们的向导,甚至给了他一颗美丽的钻石。这狡猾的埃及人十分高兴,不断赞美着尊贵的客人。
  “小人对于能够服侍二位气派大人已经很荣幸了,对于大人们的夸奖实在不敢当。您二位的管家和仆从们也都让人佩服:卢卡先生是个完美的管家,伯都西奥先生也非常和气。”
  子爵大人笑着问他:“你怎么不提范巴先生?”
  那精明的埃及人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实在惭愧,只是小的不太敢与范巴先生交谈。如果不是年龄不对,我会以为他是铁贝林总督的近卫呢。”
  伯爵先生笑着说:“哦?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铁贝林总督?”
  “哦是的。小人有幸见过总督一面。那时我还小,曾经跟我的叔叔跑过船,去过约阿尼纳。我还记得那威风的人坐着马车经过大街,马车旁都是身上充满杀气的近卫们,百姓们都尊敬的对他的马车施礼。可惜那如此英雄的人,竟然被信任的法国佬出卖而死,以至于女儿都被卖做奴隶了,那可真惨啊。”
  精明的埃及人沉浸在对于人生无常的感叹中,没发现眼前的两个人都绷紧了身体,迅速的交换着目光。
  伯爵尽力以平常的口吻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哦?这可真让人好奇,铁贝林这样的人物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吗?”
  “怎么不会呢我的大人,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卑鄙之徒更懂得演戏啊。”
  “不错,”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么,你是否知道这整个故事?我们在欧洲听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努哈笑着说:“太具体的小人也不太清楚,本来小人也不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但是我的一个侄子正巧路过君士坦丁堡,看到了铁贝林的女儿被当作货品一样卖到了那里,而那卑鄙的法国佬,拿着出卖恩人全家得到的钱快速的回国了。”
  伯爵沉吟道:“这个出卖了他的法国人为什么会得到总督的信任呢?他在总督手下一定是个大官吧?”
  努哈笑着说:“那我倒不记得了,大概是那样把。哦对了,他好像叫马西芬还是马瑟芬……”
  子爵脱口说出:“马瑟夫?”
  埃及人拍着脑门大声赞同道:“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伯爵陷入沉思,子爵大人考虑了一下对努哈说:“好了,我亲爱的向导,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我看已经不早了,那么,我们就此再见吧。”
  埃及人起身告辞,说了一大通祝福的话之后离开了。
  艾瑞克担心的看着伯爵,爱德蒙只是笑笑的说:“别担心我,我没事。我其实更高兴抓到了一些东西。”
  艾瑞克不疑有他的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就怕你会不开心。所以你看,知道这件事应该高兴而不是沮丧,对我们有利的毕竟是好事不是吗?”
  “对,”爱德蒙笑着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我去洗个热水澡,明天我们出发去大马士革。”
  他离开艾瑞克,稳步走向浴室。他身后的人还是担心的看着他,知道爱德蒙还是想起了仇恨与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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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蒙知道艾瑞克在担心,可是他不能抑制的悲伤着。
  悲愤交加的情绪几乎瞬间将他击倒,这善良的人觉得这种痛苦他就要不能承受了。他早就明白命运的不公,但是想到那些恶人们做过的坏事,他们不仅做了恶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为做过的恶事得到了无数好处。
  他打开放在床头好几天的小箱子,拿出一只彩绘的小陶罐,看着里面有些像陈年的白葡萄酒一样浅绿色的糊汁。他将唇凑到罐子口喝了一口,又把罐子盖好了放回原处。
  爱德蒙躺在热水中没一会,那传说的神浆就随着加快的血流迅速起效了。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心脏像是发狠似地踢着他的胸膛;他忽然不能分辨自己在哪里,是在热水中吗?爱德蒙记得是,但是眼前出现的青草地和美丽的野花又是怎么回事?
  他陷入了妄想,同时又觉得意识很清晰而且精确。
  他的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仙音梵乐,闻到了一种芳香的味道,看到彩虹变成丝带从他的脸上划过。他看到令他痛苦的来源:费尔南多!那卑鄙小人被吊在黑色森林的一棵最丑的枯树上,而不远处邓格拉斯躺在一片血迹里,脖子上有一个大口子。
  爱德蒙试图将这一切感觉都合理化,但那感觉实在太强烈了,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灵魂被带到一个难以描述的高度,周围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雾,但是这雾有一种甜香的气味。他的老父亲快活的在草地上喝着酒,与身边的精灵和小仙们举杯欢笑。他从人群中走出去,屋外的新鲜空气是多么美好。迎面踏着白云走来了披着轻纱的女神,她给他递过盛着他的渴望的篮子。
  爱德蒙向篮子里看去,那里面有一只巨大无比的马车,车上奇怪的放着一张华丽的大床。他的眼睛穿透了床幔和松软的云做成的被子,那个渴望着的性感男人向着他甜蜜的微笑。
  他被那个笑容蛊惑了,俯下身亲吻那早就渴望着的嘴唇。
  艾瑞克身体里的热度快要将他融化,他用熟悉的声音催促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伴随着强烈的释放,爱德蒙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毒品的危害性相信大家都了解,我不多说。有亲说大麻是软性毒品,但是我告诉你,软性毒品的危害比海洛因更大,因为大部分吸毒者最开始都是从摇头丸之类的软性毒品开始接触毒品的。以为一次两次没事,其实软性毒品成瘾性也很强,有的一两次之后就上瘾了。这东西千万不要碰,毒瘾就算戒掉了,吸毒的感觉一生都会跟着你,永远在诱惑你重新拿起它。罗嗦这么多,别嫌我烦哈……
  以上幻觉根本没有逻辑,一会在这儿一会在哪儿,典型的吸毒后症状。我没吸过毒,百度了一下各类毒品服用之后的症状与使用者描述,借鉴了一下。但是不同种类的毒品看到的幻觉不一样,本文版本为超级混合版本。)

  伯爵的决断力

  爱德蒙没有料到大麻精是这么厉害的东西。
  幸亏艾瑞克一直不放心,见他进浴室很久都不出来特意去看了一眼。不过将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水早就冷掉了,一行人守着生病的爱德蒙,在埃及又多停留了四天。
  自从他退了烧清醒过来,艾瑞克就坐在他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强调大麻精的危害性;拿他送给仇人们当礼物不错,但是爱德蒙休想再次尝试。
  装大麻精的盒子被爱德蒙交给了卢卡保管,艾瑞克话中带刺的说,如果伯爵先生还打算再去碰一碰这盒子,卢卡有权利立刻将其抛入大海。
  病中的伯爵享受着艾瑞克的陪伴与关心,他被逼着发了誓,今后再也不会去碰那东西。
  其实,爱德蒙确实心有余悸,根本没有再次尝试的想法了;但是他没有阻止艾瑞克的关心,甚至对于那个人将全部注意都放在自己身上而感到十分温暖亲密。
  幻境只是虚幻的,身为还有大仇未报的基督山伯爵,他自然明白更应该珍惜的并不是那愉悦的虚幻梦境。但是什么是应该珍惜的真实?
  清醒的最初,爱德蒙只是大脑一片空白,被动的被服侍着服药、用餐,看着最熟悉的人坐在旁边对他不停地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信任的亲人,亲密的兄弟,出现在自己最深沉的妄想中,他觉得亲情被玷污了。
  但是他看着那个人的脸,竟然会不自觉的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那场热情的幻觉:他仿佛还能听见那甜蜜的嘴唇轻吐出的嘶哑呻吟,手掌抚摸在那具结实躯体上感受到的男性肌肤特有的触感,以及那紧绷的滚烫入口带来的强烈狂欢。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难受,甚至恶心。但是没有,他只是因为耳边的声音而不断想起了那些带着明丽色彩的画面,他的心跳渐渐加快。他被唤醒了。
  艾瑞克完全未察觉到爱德蒙的异样,不知道病人的身体因为他的接近渐渐兴奋了。
  爱德蒙感叹这个人的无知无觉,同时对于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感到尴尬和无奈。而他发现他的内心不但不排斥身体的自然反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还很惬意,和享受。
  欧洲的上流社会,男性之间的亲密很常见。在英国,两位贵族绅士之间的暧昧不但不会被人鄙视,反而让人向往,也许因为这种行为柔化了一些男性给人的感觉。
  但是那大多数只是朋友之间的亲密,爱德蒙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位男性——即使他们几乎从不离开对方。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也许他永远不会发现,他的内心深处是以这样一种感情在爱着身边的这个人。
  若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眼前这个人也许会遇到一位温柔的女性,或者一位有魅力的绅士,而那个时候的他势必会将所有感情奉献给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此刻他想到那必然会有的将来,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
  要是到了此时他还拒不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感情,那么爱德蒙也就不会成为那个机敏决断的基督山伯爵了。
  是的,他无法不承认他在爱着他最亲密的那个人。不是以兄弟的方式,而是一种更进一步的,饱含着欲 望的方式。
  在那场由毒品带来的幻境里发生的事,与其辩解那只是药品的副作用,不如坦白那就是他心底最深沉的渴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善人能够收获快乐,死去的人最终升上天堂。以及他从没认真思考过的,深陷复仇之路的自己也许能够拥有最甜美的爱情,而且是与此生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富于决断的伯爵考虑到艾瑞克之前承认的他更倾向于男性,想要计划着要怎样将这种兄弟般的关怀,变质成为自己希望的感情。他只担心他会不会不能接受这份变了质的兄弟之情。
  于是等到再度启程之后,艾瑞克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微妙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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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爱德蒙的身体终于恢复健康,艾瑞克就又想起了铁贝林的女儿海蒂的事。可是这几天爱德蒙总是很恍惚,害他一直担心大麻精是否已经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伤害。
  艾瑞克捧着茶杯,拉着伯爵坐在休息室讨论努哈提供的那些情报。
  “其实也不一定就非要找到那个女孩吧?虽然我们都知道,打击费尔南多最好是要找到那个公主,但是她已经被买走好多年了,而且听说铁贝林死的时候她还太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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