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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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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就推门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主人,弗兰茨先生回来了。”
“什么?”艾瑞克惊喜的站了起来,果然看到那青年跟在卢卡身后走了进来,手上还挽着笑容灿烂、脸色绯红的海蒂;在他们后面是那个忠诚的黑奴。
艾瑞克大步走过去,给了这青年一个拥抱,高兴的问候道:“我亲爱的弗兰茨,你的信上说你还要两三天才能到巴黎呢,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就出现在这儿了?”
弗兰茨腼腆的笑着说:“这是在需要感谢阿里——我真的非常急切的想快些回来,于是阿里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所以我才能提前到巴黎。”
艾瑞克闻言轻轻拍着那黑奴的后背,半是调侃的赞赏道:“谢谢你,我的好阿里——你为了一颗痴情的心受累了,那么快去休息吧!”
可爱的黑奴裂开了嘴,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无声的笑了。他调皮的跟那个青年挤了挤眼睛,躬身离开了房间。弗兰茨红着脸,但还是甜蜜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表情里满是温柔。
艾瑞克在心里极力忍着笑,但是因为感动于那年轻人的真诚,于是他也就不再逗弄自己的女婿了,只是转头去让伯都西奥为弗兰茨整理房间,以及盯着去让厨房加菜。
等到这一切都忙完了,那个青年也恢复了镇定,几个人在卢卡端上饮料之后闲聊了起来。
弗兰茨这次外出到威尼斯和希腊巡视的工作非常顺利。这个年轻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性格上相当自律稳重;而且那这些年一一直在欧洲各地游学,也算是很有一些见识的。就算是在做生意这方面他还是个新手,但是他那种宠辱不惊的沉稳态度倒也让人不敢小看了他。
回到这个氛围亲切温暖的地方明显让这个小伙子十分高兴,他几乎没怎么停口的向艾瑞克说着这一路上的见闻,还专门记得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用来哄海蒂高兴;于是等到伯爵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乐的景象。
几个人聚在一起说了会话,伯爵就将那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才回来的青年赶去午睡了,海蒂也十分体贴的离开,去找她最喜欢的伊萨陪伴,将空间留给了两位父亲们。
“弗兰茨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艾瑞克欣慰的说道,“海蒂的事情我们可以完全的放心,难得这个年纪的青年就懂得多听多看少多嘴的。”
伯爵点都说道:“不错,看来我们当初的选择非常正确。”
自打他进门,艾瑞克就感觉到伯爵身上明显的欢快和轻松,这显然不全是因为弗兰茨的回归。他挑着眉毛问道:“那么你今天去办的事情还顺利吗?”
伯爵向他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直皮夹来,取出了几张支票递给了他。艾瑞克接过来一看,是五张金额为一百万的法国银行的支票,结尾处的签名正是那位银行家邓格拉斯。
“我到的时候那位银行家正在签署这些支票,于是我就干脆将这笔款子拿回来了。”
艾瑞克勾起了嘴角,问道:“我倒真想看看他那时候的脸色。”
伯爵笑出声来说道:“啊,那确实值得一见,那位银行家先生丑陋的脸上那种明显不情愿、但是又不能不同意的神情实在是很具有喜剧效果。”
艾瑞克将支票递了回去,问道:“但是这原来是要开给谁的?”
伯爵将那几张纸夹回了钱夹里,回答他说:“是给一家医院的。”
艾瑞克想了想,问道:“应该差不多了吧?邓格拉斯还能拿出另一笔五百万来付给医院吗?”
伯爵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怀疑这一两天那位先生就会有所行动——我开具了一张六百万的收条给他,所以他极有可能去意大利将那笔钱提出来。”
伯爵看了看手上的皮夹叹息着说:“倒是对不起那家医院了——他们估计要慌上几天,不过等邓格拉斯走远了,我就把这笔钱送过去。”
艾瑞克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说道:“医院的事情你做决定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了。”他与抬起头来的伯爵相视一笑,“那么,把弗兰茨和海蒂先送走吧。我们离开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太多行李,也不需要什么人手——这座城市我们应该是不会回来了,那么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也最好事先送回岛上去。”
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长久以来的心愿经过他们这许多年的努力,终于到了实现的那一刻了。
当天晚上,伯爵就接到了派去监视的人手的回报,邓格拉斯果然趁着现在还没人注意他财产情况的时候离开了巴黎。急急忙忙的,卢卡在当天夜里就被派往罗马去了,并且还被嘱咐在那里待命。
伯爵与艾瑞克则不慌不忙的清点着需要带走的物品清单,在两天以后将这些重要东西交给了伯都西奥,让这个管家带着东西,跟随弗兰茨和海蒂回到基督山岛去了;有那个当过走私贩子的管家守着岛,岛上还有一批原来曼巴的手下,两个年轻人的安全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到了马西米兰与凡兰蒂结婚的当天,两个人在参加了婚礼之后就离开了巴黎,只留下拆开礼物之后震惊的马西米兰与凡兰蒂。
原来,伯爵和艾瑞克送给这对新婚夫妇的贺礼是两份财产转让文件:位于香榭丽舍大道上的房子被过户给马西米兰,而阿都尔的别墅则被送给了朱莉。除了这两份转让书之外,还另附上了两份长长的物品清单,那两栋房子里面的一切东西都已经列在上面了。
惊讶不已的马西米兰立刻跳上了马背,向那栋刚刚成为自己财产的房子而去。但是站在门口欢迎新主人的仆人们只交给了他薄薄一封信,说两位旧主人早上就正式离开了,再没有回来过。马西米兰呆立着,半天才想起打开那封手里的信,他看到信上面写着:
亲爱的马西米兰: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已经明白了。是的,我们已经离开了巴黎,并且可以预计的是今后不会再回来了。我抱着目的而来,走的时候也已经心满意足。请原谅我这个怪人的不辞而别,并希望你和你的家庭能够收下我的一些心意。
我是一个富翁,十分清楚金钱的力量,但是我本人并不像世人那样重视金钱。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面,相比于那些有形的财产,您的陪伴以及您家人们高贵的内心给予了我更多的快乐。但是请原谅我并不能以同样珍贵的东西回报给你,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稍微表达我对你们的感谢。祝您婚姻美满,祝您的家庭永远平安幸福。 ——基督山伯爵
××××××
邓格拉斯从银行中走了出来,兜里揣着一张银行为他开具的文件。这位匆忙从巴黎逃出来的银行家此时在感觉到了轻松,他之前一直担心的问题也没有出现,直到现在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基督山伯爵的签名十分好用,凭着那个名字在这间有名的汤姆生银行甚至用不着提前预约,银行的人非常爽快的立刻就把钱交给了他。邓格拉斯直接在汤姆生银行开了户头将这笔钱存了进去,那银行经理甚至客气的亲自从他出了门。
邓格拉斯一身轻松的上了马车,不久就入住了一家旅馆。这位银行家十分清楚他自己的处境,他在巴黎的事业已经岌岌可危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早晚会离开巴黎的,因为不管那医院拿不拿得到这笔钱,他邓格拉斯本人已经濒临破产了。
想到他在巴黎那失败的事业,他风流多情又花钱没够的妻子,以及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女儿——邓格拉斯摇了摇头,坚定地决心将这些事情都忘掉。既然他已经离开了巴黎,手上还有一大笔钱,那么为什么他还有回去呢?有了这六百万法郎,不论他今后做不做事都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这个丑陋的男人开心的微笑起来,转而开始专心的考虑起自己今后要如何去享受了。但是首要的——邓格拉斯在临睡之前想到——他要尽快的离巴黎远一些、再远一些……
卑鄙的银行家并不在乎被他抛弃的妻子,也不会为了挪用医院的资金而脸红,香甜的进入了梦乡;但是他此时并不会知道,等待着他的那些事情可算不上什么美好的未来。
最后的一个仇人
伯爵与艾瑞克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相当悠闲的一路到了罗马。两个人身边只带着赶马车的阿里,这也算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清静的旅行了。
他们到达罗马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的刚好,正是范巴将邓格拉斯抓来的第四十天。两个人没有急着进城,而是直接来到了范巴驻扎的那个墓地去了。那强盗头子站在卢卡身边,恭敬地向伯爵两人问好,亲自带路来到了他们平时休息的石室里。
伯爵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好了,就别多礼了,我亲爱的范巴。我们的客人怎么样了?”
那强盗头子温良的微笑着说:“大人,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快将他口袋掏干净了。”
伯爵满意的说道:“做得好,我的朋友。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做的吗?”
“当然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这里不免费招待吃喝而已——不管什么品质的酒,每瓶两万五千法郎;不管他能吃多少,每顿饭十万法郎。”
艾瑞克瞪大了眼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而范巴则继续说道:“我以前真没有想过,原来开餐馆这么赚钱,这一个多月我们已经赚了五百多万了。”
伯爵微笑着轻轻摇头道:“可是有哪家餐馆会把客人锁起来不让离开呢?没想到你也开始会说笑话了。好啦,那么我们的客人有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刚开始的时候他想把自己赎出去,但是后来估计他也看出我们并不会放他离开,于是在没有提过同样的要求。”
“果然是老滑头,风向如何他倒是看得明白。”伯爵冷哼道,“好吧,让我们去看看老朋友吧;但是他想为自己赎身,但是代价可是他身上所有的钱!”
范巴欠欠身,当先引路,提着一盏灯向牢房走去。
邓格拉斯已经不太记得他被关在这里到底有多久了,但是说到他还剩多少钱他倒是记得清楚。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六百万法郎的,可是即使每天只吃一顿饭,他兜里的钱还是在迅速变少。这个丑陋的银行家原本还计划着隔一天吃一顿饭,但是那些可恶的强盗却每天都在牢房门口大口的吃着喷香的食物。银行家总是抵不住诱惑,于是直到现在,他的财产已经不足一百万了。
邓格拉斯被关起来大概一周的时候也曾经下过决心,如果能够破财消灾,他最起码还能把自己赎出去;但是那个完全不像个强盗的强盗头子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向您这样的贵人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了,还请您不要客气,尽管住下来好了,也方便我们多亲近亲近。
好吧,他懂了,这帮子人根本就没有放他离开的想法!
这倒霉的银行家每天都要为那不断流失的法郎们心疼——每次他填饱了肚子之后都忍不住责怪自己,难道这些年的舒适生活娇惯的他这样一点饥饿都不能忍受了吗?可是不管他有多么懊悔,当他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的时候,那隔着门板飘过来的烤鸡、或者烤香肠的味道又会蚕食掉他的决心,于是他的绝食计划到现在也没有成功过。
这天早上他醒过来之后,就习惯性的计算了一下他还剩多少钱。正当这男人哭丧着脸为他仅剩的九十万难过时,他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那个可恶至极的强盗头子提着一盏灯,带着两个披着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邓格拉斯坐在被他拿来当床的那堆干草上吃惊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并没有要求见你啊?”
范巴温文的笑着说道:“是的,我相当清楚您没有期待着我的到来。但是我期待着与您的见面,因为我有一条好消息要告诉你。”
邓格拉斯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十分害怕这是他们要杀人灭口的信号。范巴没有理会邓格拉斯明显的不信任,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我这样郑重的来看你是为了告诉你,也许今天您就能重获自由了——当然,要在您付过了赎金之后。”
“什么?”那丑陋的男人跳了起来,眉毛都飞到头发里去了,他不敢置信的质问道,“既然到最后还是可以赎身,那么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这么久呢?”
“因为要让你痛苦!”
邓格拉斯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两个披着斗篷的人。他看着那个向他走过来的人喊道:“为什么要折磨我?我和你有什么仇呢?”
那人一把将斗篷拉开,露出自己的脸来:“你敢忘掉你所犯下的罪吗?邓格拉斯,好好看看我是谁!”
邓格拉斯借着灯光看过去,惊讶的大叫:“基督山伯爵!”他又看了一眼另一个拉掉了斗篷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还有邓肯……”
伯爵他对着那坐倒在地上的人探过头去,缓缓的说道:“不对,你要往前想,当我们在马赛的时候可不叫现在这个名字。”
“马赛?”邓格拉斯迟钝的重复着那个词,突然一道白光劈中了他,他惊恐的大声喊道,“邓蒂斯!”
“啊,你想起来了!”伯爵满意的站直了身体说道,“对啦!押运员先生,你记起我们了,我们就是为了你的嫉妒心而遭到污蔑的无辜之人!那么你现在还要坚持我们之间没有仇怨吗?”
那个卑劣的小人蜷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一声不吭。
伯爵的声音很低沉,好像是从无底的深渊中传出来的一样:“我原本以为你当年那样做是以因为你喜欢权力,但是后来我发现那不正确,你对权力的渴望并没有那样强烈。那么你到底渴望什么?”
他轻蔑的看着邓格拉斯说道:“你知道吗?虽然我很富有,但是我并不爱金钱,因为它是这个世界上的罪恶之源。人类对金钱的渴望最终使他们疯狂。你,我的邓格拉斯先生,你离开巴黎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带对吗?你甚至将你的妻子也抛弃了,你只记得钱——而且那并不是属于你的钱!”
邓格拉斯颤抖的低声自言自语道:“上帝啊,我已经身在地狱了吗?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这是一个不公平,但是起码有机会报仇的世界!”伯爵厉声喝道,“邓格拉斯,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已经忏悔了吗?”
邓格拉斯听到这话使劲的哆嗦了一下,急忙抬起头来叫道:“我忏悔了!我忏悔了!请你放过我吧!”
伯爵冷哼道:“因为你的一己私欲,我在监狱里承受了十几年的痛苦,所以我惩罚你做了四十天的牢;你崇拜金钱,我就让你因为贪财而受到内心的折磨!那么我原谅你了。留下你所有的钱,然后从这里滚出去吧!”
他说完就拉着艾瑞克走了出去,不再去看那软倒在地的家伙;艾瑞克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对范巴轻轻点了点头,就跟着伯爵离开了这里。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派里尼的旅馆中。伯爵难得在庆祝的时候喝醉了酒,艾瑞克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并给他盖好了被子。他抚摸着伯爵的脸颊,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就离开了旅馆。
虽然邓格拉斯的经历让他心力交瘁,而且被拿走了所有的财产,但是起码他还活着。他本来以为他可以走了,谁知道那强盗头子将他架到一间非常偏僻的石室里,把他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邓格拉斯恐惧的大叫,质问为什么不放他走,但是强盗们只是将那得嘴也堵了起来,完全不理他。他被牢牢的绑在一张扶手椅里,双腿着手臂都分别被绑在凳子腿和扶手上。做完了这一切,那伙强盗就把他单独留在了这间屋子里。
这里很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邓格拉斯什么也听不到。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这帮强盗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将他活活饿死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石头门外传了进来,一个人推开门,提着灯走了进来。
艾瑞克将门关上,拎着灯走到邓格拉斯面前,微笑着说道:“晚上好,男爵先生。你一定对自己的遭遇有疑问吧?是这样的,爱得蒙实在是太善良了,我不觉得你真的忏悔了——而且,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他俯下身子,仔细检查着他的犯人身上的绳子是否牢固,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对了,您的同伙们的下场您应该很清楚吧?费尔南多、卡德罗斯、甚至那个法官维尔福,他们都死了。您说,您怎么可以一个人活着呢?你的那些老朋友们会想念你的。”
邓格拉斯的嘴巴里塞着东西,只能惊恐的发出呜呜的声响来。
确定了没什么问题,艾瑞克直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脸上涕泪横流的邓格拉斯,轻声说道:“依我看,你最喜欢的可不是钱,而是你的命。啊!对了,说到杀人,我还真的曾经仔细研究过。你知道吗,在古老的东方,他们有很多把人折磨致死的方法呢。”
他抽出邓格拉斯上衣兜里露出来的一把小木梳,笑了笑说道:“比如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这个东西,不过他们用的是金属的梳子。”他用木梳齿轻轻地在邓格拉斯手臂上划来划去,“把有齿的这端磨利,像这样来回刮,你的皮肉就会被刮成肉沫掉下来,直到你死了为止。”
艾瑞克看着邓格拉斯手臂上竖立起来的汗毛暗笑不已,接着又用那只木梳在邓格拉斯头皮上轻轻一划,说道:“还有一种,是将你全身埋在地里,只露出头,然后在头皮上开一条缝,向里面灌水银。你会因为疼痛不断挣扎,最后一用力你就会从头上的缝里面钻出来,而你的整张皮还在地下埋着呢。”
邓格拉斯脸色青灰,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滑着。艾瑞克挑了挑眉,顺手将那只小木梳又查回到邓格拉斯的衣兜里,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的是这几种方法都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很麻烦——我总不能随便将被人的地盘弄得血肉模糊吧;所以我决定用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
他从墙角提来一直铁皮桶放在邓格拉斯手臂下面的地上,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剃刀,在邓格拉斯手腕上比划了两下说道:“等一会我会在这里划一刀,然后你的血就会流到地上的桶里面去。慢慢的,失血会让你越来越冷,而且意识也会越来越模糊。直到这只桶半满,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你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①”
艾瑞克看着眼睛已经发直了的邓格拉斯,轻笑道:“怎么样,我够照顾你了吧?不会太疼的,我只划一刀。”
邓格拉斯呜呜作响,使劲摇着头。
“啊,对了,”艾瑞克用剃刀割开邓格拉斯的衣袖,用这块布把那个男人的眼睛蒙上了,说道:“我忘了你可能会害怕看见血,这样就不怕了。放心,不会太疼的。也许会有些冷,但是反正你那个时候也快要死了。”
他拿过角落里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说道:“好了,那么我划了。”
邓格拉斯的心脏狂跳着,接着手腕一凉,一阵剧痛传了过来,紧接着就听到了血液滴在铁桶里的声音。他非常害怕,但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着那不断传来的水滴声响个不停。
邓格拉斯开始觉得冷了,他的身体颤抖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五分钟,但是也可能半个小时了,那血液滴落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然后,他就昏过去了,垂下了他的头。
艾瑞克看着表,时间刚过去不到十分钟。他探了下邓格拉斯的鼻息,又按了按邓格拉斯全无伤痕的手腕——这个卑劣的小人已经死了。他看了看那半桶清水②,放下了用来滴水的漏斗,推开门离开了这里。
未来我有你相伴
伯爵醒来的时候天早已亮了。秋高气爽的温暖天气看上去就让人感到愉悦。艾瑞克躺在他身边,看着他难得红润的脸颊微笑着说:“早啊。你的头疼吗?”
伯爵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我昨天喝醉了是吗?但是现在一点也不疼——”
艾瑞克哈哈笑着说道:“幸好你喝的是从中国带回来的粮食酒,要不然今天有的你受的。”他凑过去蹭了蹭伯爵的额头,拽着他从床上起来,一路将伯爵推进了浴室。
艾瑞克靠着浴室的门上,看着伯爵背对着他洗漱,突然出声说道:“邓格拉斯死了。”
伯爵的动作一顿,随即很自然的漱了口,拿起一边的毛巾擦着脸。艾瑞克紧张的看着伯爵基本没什么反应的动作,接着说道:“我把他弄死了——应该说是吓死的。还有,维尔福是被伯都西奥杀死的,那件事情也是我安排的……”
伯爵将毛巾搭在一边的架子上,转过身来揽住了艾瑞克,轻吻着他的额头,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做有道理,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说起来你昨天一声不吭,我也猜到了你也许是对我的决定不太满意。”
他捧着艾瑞克的脸,盯着那不安的眼睛说道:“我们是一起报仇,你也被他们害得很惨,那么你当然有资格按你自己的想法报仇;同样的,伯都西奥也有资格选择不杀维尔福,或者杀死他。这些我完全能理解。”
他亲了亲艾瑞克的脸颊:“别因为这件事情而紧张,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放心,我也并没有那么善良到因为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生你的气的,好吗?”
艾瑞克看着他轻笑着点点头,伯爵揉着他的头发,拉着艾瑞克回到了屋子里:“对了,你说他是被吓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心情轻松下来的艾瑞克笑着给他讲了昨天晚上的事,还顺带提到了一些后世整理出来的残忍酷刑;伯爵惊讶的表示了他对满清十大酷刑和纳粹的残酷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也表示对这方面的内容很感兴趣。
两人说说笑笑得换好了衣服,离开了卧室。罗马的事情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这一天两个人与范巴和卢卡聚了聚,第二天就话别了卢卡,离开罗马了。
几天之后,他们回到了马赛。伯爵早已听说伊夫堡已经不再被当做监狱使用了,于是回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艾瑞克跑到码头租了一艘小艇,到那座埋葬了他大部分青春、但是又使他脱胎换骨的地方而去。
一个堡里的工作人员接待了这两位客人,领着他们在这做石头城堡中游览。伯爵和艾瑞克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尤其是艾瑞克——他对这个地方甚至比那个工作人员还熟悉。
但是两人都不清楚的是,原本通向黑牢的那扇门曾经被封死过,还是后来伊夫堡闹鼠患的时候才再次被打开的。导游劝说这两位客人那下面并没什么好看的,但是这两个怪人却执意要参观一下那用来关押重犯的地方。
但是让这个工作人员相当腹诽的是,这两个奇怪的贵族仅因为一盏灯不够明亮,就让他花了十几分钟到楼上又拿了一盏灯下来;而且实际上等他回来之后,这两个人仅走马观花的粗略看了看就离开了。要不是那可观的小费,这人几乎要在心里骂人了——但是他却不会知道,伯爵有一双善于在黑暗中看东西的眼睛,而当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怀里揣着所有法利亚长老的东西。
艾瑞克并不像伯爵那样能在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模糊的见识了一下伯爵对他描述过的那条地道;等到他们回到了早已经买下的、邓蒂斯大叔原来住的那栋楼落脚,艾瑞克这才得到机会仔细翻看着那位神奇的长老制作的物品。
对于那本书他看了几眼就放下了,这种做学问的书籍实在很难看得进去;但是听伯爵描述这位长老是怎样用鱼刺做笔、用衬衫做纸、以及抽掉床单里的线做绳梯的事还是让他惊奇不已。
伯爵抚摸着法利亚长老在监狱中写下的那本书,眼中充满了怀念。如果没有这位老人的存在,他也许早已经死在伊夫堡的黑牢里面了。重新看到长老的遗物是件很心酸的事,他感叹着决定一定会把这本书出版的。
在邓蒂斯大叔的墓前,两人坐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并不是因为悲伤,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在老人的墓碑前面,他们终于能够完全将过去的痛苦与仇恨放下,找到了久违的平静与安宁。
伯爵与艾瑞克并肩走回到老房子里,沿路所有的地方都有着往日的回忆。关于这些或甜蜜或心酸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是上一世的事情一样。他们仍然睡在老人过去住的那个房间,所不同的是这里原来那张狭窄的小床已经换成了一张双人床而已。
距离上一次住在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那种温暖的慰藉味道却没有改变。艾瑞克和伯爵安静的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被子底下两人的双手紧扣,享受着终于放下一切的那种平静与温馨,就这样坠入了甜梦中。
停留在马赛的事件并不长,但是对于伯爵与艾瑞克来说,这些天他们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就好像是一个仪式,一切从这里开始,又从这里结束。从此以后,他们就挥别了往日的经历,开始新的人生了。
哈迪斯号在港口里等待着自己的主人。这艘船虽然也快十岁了,但是它看起来依然那么漂亮。然而令艾瑞克没想到的是,船上来迎接他们的人除了伯都西奥之外竟然还有卢卡与范巴。跟着艾瑞克十几年的毒舌管家一如既往的口出恶言,他说如果艾瑞克身边没有自己服侍,那么他的主人总有一天会惹出什么大麻烦来;至于范巴则声称强盗这个职业他已经做腻味了,所以还是跟着伯爵的生活值得期待。
艾瑞克翻着白眼对这则声明不予置评,但是心中分明感觉到了柔软的温暖。
基督山岛就快到了,艾瑞克在船舷上找到了迎着海风独自站着的伯爵。他走过去,轻轻的问道:“嘿,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伯爵笑着牵起他的手,看着平静的海面说道:“你看,人生就像大海,此时平静,但是很难预测风暴的来临。”
艾瑞克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伯爵哈哈笑着亲吻他的额头:“因为我想到了以后的生活——”
艾瑞克握紧了他的手,坚定的说:“不论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伯爵的眼神幽深而明亮:“我知道。我知道不论未来的生活是怎样的,是艰险或者平淡——艾瑞克,只要有你陪着我,那么我就能找到一直想要的满足与幸福。”
他们并肩依偎在一起,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基督山岛,和岩石上隐约可见的一对向他们挥着手的青年。两个人相对一笑,前方就是他们的家,还有那一直期待着的生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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