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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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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心有余悸的听着门里边传出来的疯狂的哭喊声——那完全不像是人类所发出来的声音。维尔福颤抖着流着冷汗,急急忙忙跑下了楼,直到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才驱散了他心里的那股阴冷。
维尔福愣在马车门前好一会才完全暖合起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向楼上看,但是只转到一半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终于也有知道害怕的一天,他只是匆忙的登上马车,往法院去了。
爱德华是个相当任性的小孩,他是在母亲无限度的溺爱之下长大的,不听任何人的摆布。这孩子一贯就会撒泼耍赖、无理取闹,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教养。如今突然把他从母亲身边带走,这个顽劣的小孩当然是要大闹特闹一番。
他的父亲实在是吃不消他。检察官虽然疼爱这个不到十岁的儿子,但是这孩子的任性太让他头疼。不得已,维尔福只能找来一个十分强壮的仆妇,专门来看管这个孩子。
爱德华的那一套让他父亲吃足了苦头,但是这个新来的女人却不管这些。加上这里的主人长时间的不在家,这仆妇干脆将爱德华锁在屋子里随便他闹,等他闹累了自然就安静了。
维尔福本就是一个凉薄的人,加上他本身也对自己家里的事情头疼不已,于是勤勉的检察官干脆花了更多时间在工作上。至于家里面,只要没什么大的情况发生,这位先生是没有心情去管的。于是看管爱德华的女仆更加肆无忌惮,每天等到检察官离开家之后就将那孩子关起来,自己就端一把椅子坐在房门口睡觉。
然而爱德华这个孩子虽说个性极为恶劣,头脑倒也算是挺好的——不得不说,他与他同父异母的那位哥哥倒是挺像。聪明,但是不用在正地方。这个孩子在努力了很多天之后,终于在父亲在家的时候,在父亲房间里找到了以前被母亲保管的一大串备用钥匙。自从拿到了钥匙之后,这孩子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刚好在大审这天,维尔福府的厨娘生病了。照顾爱德华的那个仆妇临时被调去厨房干活,于是这女仆只是把爱德华锁在房间里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守着。
爱德华听着走廊里渐渐静下来之后用那串钥匙开了门,小心的绕开会有人经过的走廊,上到了顶楼。
这孩子在楼梯口就听到了哭泣的声音,他跟着那声音找到了一扇门下面有洞的房间,小声的向里面喊着:“妈妈!妈妈里面是你吗?妈妈?”
他可怜的母亲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突然清醒了过来。这位夫人扑到了门口,趴在地下贴近那扇小洞向外面喊着:“爱德华,我的爱德华,是你吗?”
爱德华高兴地叫了一声,也趴在了地上向里面探过去。爱德华的方向逆着光,并看不清母亲的脸,但是维尔福夫人却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母子俩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爱德华不断的抱怨着父亲请来的女佣人怎么怎么虐待他,父亲又是如何的不理他;维尔福夫人听着儿子的话心如刀绞。
她不明白,爱德华是他亲生的孩子啊,那绝情的男人怎么忍心虐待他呢?这个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母亲实在太过宠溺自己的儿子了。因为她放在心上疼的孩子一句小孩子不满意的、不知轻重的抱怨,让这个母亲最终下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爱德华,听妈妈说话,你能找到这房间的钥匙吗?”
爱德华这才想起来钥匙的事,他将那串钥匙递进了洞口。维尔福夫人高兴地就要马上打开门,但是她向旁边一撇,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让她尖叫起来——这个好像鬼一样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吗?
爱德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妈妈?你怎么了?”
“不,没事。”维尔福夫人赶忙回答道。她知道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到自己的孩子,于是匆忙从衣柜里抽出一条大披肩裹住了自己,这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爱德华皱起了眉毛,怪声怪气的说道:“这是什么闻?好难闻!”
维尔福夫人僵了一下,笑着说道:“爱德华,妈妈涂了一种药,你不喜欢我马上去把它洗掉。走,我们去妈妈的房间。”
两个人牵着手小心的下到了主卧室,这位夫人快速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画了很浓的妆才出来。她想了想,终于从衣柜里的暗格中找到了基督山伯爵送给她,但是她没有拿来用的那瓶药,小心的攥在了手里。
爱德华坐在卧室外面的椅子上,无聊的又开始撕扯起他的画册来。这孩子见到母亲出屋子里出来就扑了过去,搂着母亲的脖子,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妈妈,你为什么涂得这么白?”
维尔福夫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问道:“我的爱德华,如果妈妈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爱德华对于母亲无视自己的问题有些恼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发红的眼睛又让他有些害怕。于是这个顽劣的孩子难得没有吵闹,只是混乱的点了点头。
那个欢喜的母亲高兴地搂着儿子亲来亲去,之后拿起了那只小药瓶说道:“我的爱德华,张开嘴,喝了这个就可以和妈妈一起走了。”
爱德华有些害怕的看着他母亲狂乱的表情,张开嘴想要问话,却被那母亲眼疾手快的将瓶子凑了过去,倒了大概几十滴的药水进去。这顽童一愣,才呸呸的往外吐着苦苦的药水;但是他的母亲看得很清楚,那孩子已经吞了一些,按计量来说足够了。
已经疯了的维尔福夫人哈哈笑着,仰头将所有剩下的毒药都灌进了自己的嘴里,这才扔开那小药瓶,满足的抱着开始哭闹的儿子,一脸幸福的等待着痛苦的终结。
很快,毒药就起效了。爱德华使劲的痛苦的尖叫着,不断地在他母亲怀里来回挣扎。但是小孩子的身体毕竟很弱,很快,爱德华就全身抽搐起来,在也叫不出声音了。
那个疯狂的母亲也难受的抽搐着,只是她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仆人被爱德华的尖叫声引了过来,吃惊的看着这对抱在一起的母子。
阿夫里尼医生很快到了维尔福家,但是那可怜的母亲早已经断了气。那女人睁着眼睛,僵硬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嘴角被咬破,流出一丝鲜血。
但是医生惊喜的发现,小小的爱德华还有呼吸。
维尔福之死'下'
检察官惊魂未定的来到了法院,这才发现整个审判厅座无虚席。这案子果然如他所料的轰动了。整个巴黎社交圈里,只要在当天有时间的人都来了——这即是说,除了哪些是在有事情不得不处理的人,这里坐着整个圈子里的人们。
艾瑞克也坐在人群中间等待着审判的结果。当然,由于他早已明确的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于是他所期待的与别人有所不同。
吕西安与夏多·勒诺也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席位上的艾瑞克,这两个人自动的凑了过来。
“您好,子爵先生。”夏多摘下了帽子说,“怎么没见基督山伯爵先生呢?”
艾瑞克微笑着与两人打过了招呼,说道:“哦,伯爵临时有事情,昨天晚上就离开巴黎了,所以很遗憾,只有我自己来了。”
吕西安叹息道:“太可惜了,我预感到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今年最热门的话题的,而伯爵竟然会错过这个。”
夏多笑道:“真的。说起来,那位邓格拉斯小姐实在是挺可怜的,遇到的男人一了两个都是这种德行。我听说那位小姐已经离开巴黎了?”
“不这样又如何呢?”吕西安夹着他的单边眼睛说道,“这案子毕竟是那位最铁面无私的法官受理的。如果不是这样,男爵倒是还有机会买回自己的名誉。”
艾瑞克在心底冷笑着,说道:“啊,说到那位法官,我已经看到维尔福先生的身影了!”
果然,铁面无私的维尔福端着他那张著名的严肃的表情走了进来。这案子受重视的程度令他十分喜悦,此时他已经忘却了早上的那一幕,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这位严肃的检察官宣布审判开始,而贝尼台多也很快被带上了法庭,站在被告席上了。
维尔福当着法庭审判团,以及几乎是整个巴黎社交圈的面前,将他那份精心准备的长长的起诉书拿了出来,用一种铿锵有力的强调读了起来。
贝尼台多在家乡的偷窃罪是这里面最轻的罪名,而接下来读到这个原籍科西嘉的孤儿,在他少年时代就纵火烧死了自己的养母时,整个大厅就开始不断的惊呼起来。有一位披着黑纱的夫人甚至在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被这恶棍残忍的手段吓晕了过去。
维尔福的语气是这样有力,那些贝尼台多所犯下的罪行在检察官充满激情的复述中更加显得罪无可恕;可是站在受审席位上的贝尼台多却显得相当自在,他满不在乎的听着有关自己的罪名。
印刷假钞、逃狱、以及杀死了一同出逃的同伙,在整个宣读起诉书的过程中,那个无耻的恶棍甚至一直保持着自己最有魅力的、彬彬有礼的微笑。
那相当长的起诉书读完了,听众们的议论更加热烈起来。一想到巴黎的社交圈竟然在不久之前轻易接纳了这么个败类,这些听审的贵人们实在是难以置信。
谁知道,这天大审的高 潮还在后头——接受审判的贝尼台多轻描淡写的承认了所有罪名,完全对自己做过的恶事供认不讳。这个外形极佳的恶魔并不像其他犯人似地垂头丧气、胆战心惊;这个犯下累累罪行的家伙反而挺着胸膛,面带微笑的当庭将自己真正的身份宣布了出来:他,一个长在科西嘉岛上的恶棍,并不像检察官所讲的那样是一个孤儿,而是一个出生在巴黎近郊的私生子。
贝尼台多言之凿凿的将他自己的出生时间与出生地点说了出来,那披着黑纱的夫人再次惊叫着昏倒了。这标准的恶棍竟然犹豫了一下,没有揭发他的生母是谁,只是很快的说出了在他出生之后企图扼死这个私生子的、贝尼台多的亲生父亲的名字——当庭检察官维尔福先生!
这个男人的态度是这样有恃无恐,而众人的震惊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艾瑞克板着脸在心中狂笑着,他看着那个虚伪的检察官竟然承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他看着默默流着眼泪、扶着仆人的手臂走出去的邓格拉斯夫人,在心里痛快的欣喜与大仇得报。
艾瑞克夹在人群之中离开了法庭。他在法院门口挥别了吕西安与夏多,但是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坐着马车来到了维尔福府附近。艾瑞克在这里将一直等在车里的一个人送下车,自己则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那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检察官,乘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法院。他的头脑中全是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但是这个曾经做了很多损人利己的事情的人十分清楚,他已经被一个复仇之神扼住了喉咙。
在这天早上还对今天的大审寄予厚望的检察官,在此时只想要带上自己的儿子,尽快离开巴黎——随便去任何地方都无所谓,但是他已经无法再留在这个城市了。
浑浑噩噩的维尔福在自己家门口下了马车,爬上了门前的台阶,不解的望着前厅里慌慌张张的仆人们。难道法院的消息传的这样快吗?检察官嘀咕着自己才知道的害怕,羞得几乎想要捂住面孔。
这时阿夫里尼医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那惊惧的检察官几乎被吓得跳起来了——为什么医生会在这里?但是几句对话之后,维尔福就大叫一声冲进了房子里。
布沙尼长老正在为维尔福夫人做弥撒。这位住在附近的长老在听说这里有人去世之后就很好心的亲自登门,布沙尼长老在为那个高烧不退的小男孩祝福过后,阿夫里尼医生也暂代了主人的身份,请这位长老为死去的人做祈祷了。
那个疯狂的母亲并不知道那毒药是被稀释过的,所以万幸的,那个无辜的孩子并没有被自己的母亲带走。爱德华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陪在孩子身边照顾他;维尔福派了人去通知凡兰蒂,然后面无人色的一个人来到妻子尸体停放的房间里来。
那被现实接二连三的打击的人轻轻推开了门,房间里的布沙尼长老也将视线转到了维尔福身上。检察官说:“长老,您是来赐福的吗?谢谢您……”
维尔福只看了那尸体一眼,就颤抖的急退了几步靠在门上,扭过了头去轻声说道:“我的家庭的确需要祝福……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布沙尼长老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看着他说道:“赐福?不!维尔福先生,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只是可怜那些无辜被波及的人们罢了。”
检察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颤声说道:“什么?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布沙尼长老叹息着说:“算了。维尔福,我是来通知你,你的罪已经偿完了,我决定原谅你了。”
维尔福惊叫一声:“是你!你就是隐藏在幕后与我作对的人?”
长老利落的退下了兜帽,落下自己的胡子,露出了没有伪装的脸,瞪着那个害人不浅的男人。
检察官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吼道:“基督山伯爵?”他的眉毛几乎要飞到头发里去了,不敢置信的叫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
伯爵眼中闪着地狱的火光,沉声说道:“想一想,维尔福——在马赛,二十三年前,你与圣米兰小姐结婚那天你都做过什么?”
维尔福被那深深仇恨的眼神钉在了原地,伯爵表现出的那种深沉的恨意令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维尔福面色苍白的回忆着往事,那只记得让他下定决心离开马赛的那件事情:“不……不可能……二十三年前?”
伯爵缓慢的向那个男人逼近:“对,二十三年前!你将一个无辜的人,将爱得蒙·邓蒂斯关进了伊夫堡里的黑牢,而——”
“不!”维尔福高声打断了伯爵的话,仓皇的向墙角退去,喊道,“不可能!他和他那个企图为他顶罪的朋友早就死了!!”
“什么?”伯爵愣住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艾瑞克为我顶罪?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那一辈子一本正经的检察官,此时却只会翻来覆去的叫嚷着同一句话:“死了!是冤魂!都是冤魂——”他拉开门,就这样跑了出去,一路上不断的叫嚷着,很快跑出了这栋房子。
伯爵沉默的站在屋子里,他很快带起了假胡子和兜帽,闭起眼睛深深的叹息着,然后坚定的离开了这里。仆人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有礼的将长老送了出去。长老很快消失在这栋房子附近,在不远的地方上了马车,与等在车里的艾瑞克一同回去了。
维尔福嘴里喃喃的嘟囔着:“冤魂……都是冤魂……”他发疯的冲出了自己的家,这个疯子很快就跑到了他屋子附近的一块荒地里,也就是与他家花园相连的那一片荒地。
一个蒙着脸的人跟在维尔福身后。他知道检察官大人今天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是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疯了;而失去了神智的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尾随着他的身影。那蒙的非常严实的人跟着维尔福来到了这片荒地,几步赶上了前面跌跌撞撞的人,扳住了他的肩膀,将维尔福转过身面对着他。
那蒙着脸的人稍微掀开自己嘴上的布,露出了他的面孔,将一把尖刀插进了那不停挣扎的人的胸膛,恶狠狠地说道:“维尔福!你还记得为自己的哥哥报仇的人吗?”
那检察官呆呆的看着胸前的利刃,没有说一句话就倒在了地上。那个终于杀死了仇人的人将手放在维尔福鼻子底下,确认这个虚伪的检察官真的死了之后,很快又将自己的脸包好,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个刚刚杀了人的人——也就是因为维尔福一家失去了哥哥和嫂子的伯都西奥——这管家毕竟从没真的杀过人,他心里怦怦跳着,几乎被一匹疾驰而来的马踏到。伯都西奥被这一吓才警醒起来,三拐两拐就消失了。
那个好不容易才将爱马安抚下来的正是马西米兰。维尔福派去找凡兰蒂的仆人到的时候,这骑兵上尉正在诺梯埃新买的房子里,与凡兰蒂一起陪着老人说话。于是马西米兰骑着自己的马陪着凡兰蒂一起回到这栋房子来。
凡兰蒂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马西米兰说道:“我的天呀!马西米兰,你没事吧?”
“我没事,”马西米兰跳下马,奇怪的看着那怪人消失的路口,回头对凡兰蒂说,“我觉得有些奇怪,凡兰蒂。那个人是从你家旁边的地方跑出来的,身上带着血腥味,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凡兰蒂捂着胸口说道:“我们已经到门口了,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吧,怎么样?”
马西米兰拉着凡兰蒂的手,同意了她的想法。两个人很快进到了屋子里,与冲出来的阿夫里尼医生照了个面。医生对两人点了一下头算作招呼,接着就着急的喊道:“凡兰蒂!你看到你父亲了吗?”
那姑娘苍白着脸回答:“什么?没有,我们才刚刚到。”
阿夫里尼叹息着将维尔福夫人和爱德华的遭遇说了,然后对这两个孩子说道:“我的孩子,仆人说你父亲跑了出去,我怀疑那可怜的人已经疯了。”
凡兰蒂捂着嘴哭着出来,马西米兰揽着她,阿夫里尼也叹息着劝着她。医生将爱德华托给凡兰蒂照顾,拉着马西米兰出门去找维尔福。
两人出门之后,马西米兰才对医生说道:“我们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可疑的人,就是从这附近的荒地跑出来的,身上带着血。”
阿夫里尼听了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拉着这个小伙子跑到了旁边那片荒地去。两个人果然在荒地里找到了维尔福的尸体。
夏日午后的温暖
检察官维尔福在过去的风流史被曝光的当天,被人杀死在了自己家旁边的空地上;而杀害他的凶手却完全没有什么线索去寻找。
不论他是个怎样的人,凡兰蒂都很爱他的父亲。这姑娘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晕死过去;但是压在她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凡兰蒂也只能忍耐着自己的悲伤,全力照顾发高烧的爱德华。幸好,马西米兰的妹妹朱莉听说了她家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会过来帮忙,整个维尔福府全靠着这两个女人在操持着。
马西米兰则与他的妹婿艾纽曼一起,将诺梯埃老人暂时接到了这原来的老房子里,好让凡兰蒂在照顾弟弟的同时也能照顾到自己的爷爷。两个男人与医生一道为维尔福夫妇的葬礼忙碌着。
那瘫痪的老人诺梯埃对儿子的死还是有着难过的。尽管他这个儿子是个完全的混账,但是他毕竟也是诺梯埃与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在检察官小的时候,诺梯埃也曾经十分宠爱他,他们也有着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那老人虽然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但是马西米兰分明从老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落寞。
一个人的福祸真是难以预料的东西——凡兰蒂此时已经继承了大笔的遗产,但是这姑娘并不为这件事情高兴,她宁可自己的父亲好端端的活着;维尔福家的名誉已经毁了,凡兰蒂虽然十分富有,却没有人再来打她婚约的注意。但是这样一来,这姑娘与马西米兰之间最后的阻隔也都不存在了。
维尔福夫妇的葬礼依然在那座白色墓园里举行。但是有别于圣米兰侯爵夫妇的仪式,在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什么人前来参加他们的葬礼的。于是这一次聚在这里的人,除了凡兰蒂和马西米兰之外,也仅有朱莉夫妇以及伯爵和艾瑞克了。
连续两个月,这座坟墓之中各增添了一对夫妻的棺惇,这样的境况实在是让人感觉无限悲凉。
好消息是,爱德华终于在葬礼举行之后的第三天恢复了清醒。但是这孩子似乎被那些毒药、以及持续的高烧搞坏了脑子,他从醒来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痴痴呆呆的孩子;别说是从前顽劣的性格了,爱德华现在几乎连话也不怎么会说了。凡兰蒂与马西米兰看着这孩子的遭遇都觉得心酸不已,不管怎么说,这一对年轻人想必会一直照顾这个可怜的弟弟了。
而等到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后,凡兰蒂却又为了这栋房子发起了愁。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这座维尔福府当然也已经归到了凡兰蒂名下,但是对于这栋房子,忙着姑娘着实是没有什么好感。除了短暂的童年时期,她在这里一直过的都是一种压抑的生活,所以很难对这屋子产生什么好印象。
凡兰蒂和祖父以及马西米兰都谈了一下,最后决定将这大屋子捐出去——交给阿夫里尼医生在这里开办一家医院;而凡兰蒂从自己父亲那里继承的那笔钱,完全可以承担为这家医院支付每年二十万左右的慈善资金。这个善良的提议没有遭受任何阻挠,这家维尔福医院也顺利的开办了起来。
而凡兰蒂与诺梯埃则是带着爱德华一起搬回了那件先买的小房子里。这里虽然地方小,但是他们都觉得,在这栋房子里面的生活更加快乐。
××××××
天气非常晴朗,但是因为早上刚下过一阵雨,于是并不闷热,空气中带着不知名的鲜花淡淡的香气,这是个很舒适的日子。这天下午,艾瑞克和伯爵难得各自都没有什么安排,所以用过下午茶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的往楼上走去,打算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度过下午的时光。
“我听说马西米兰来下请柬了?”
伯爵笑道:“实际上结婚典礼的时间早已经确定了,他来只是正式的将请柬送过来而已。”
艾瑞克奇怪的问道:“不是应该是订婚的吗?怎么?”
“啊,照他的说法,他们这次不会请许多客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顶多还有两三位客人而已。你知道因为维尔福,马西米兰的未婚妻的处境有些尴尬。”伯爵叹息着说,“所以,既然这个仪式并不盛大,而且都是一些至交好友,于是那个瘫痪的老爷子就决定让他们两个直接结婚了。”
伯爵摇了摇头,似乎觉得那位老爷子相当有意思:“顺便说一句,结婚典礼已经确定将会在九月五日举行。”
艾瑞克挑起眉毛:“那不是我们将埃及王号送给摩莱尔先生的日子吗?我记得上次去马西米兰那里他是这样说的?”
“对,是那天。”伯爵的笑容中带着温暖的味道。
“摩莱尔先生……他们一家都是很好的人,他的儿女都向他们的父亲那样值得称赞。”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艾瑞克了然的微笑着,“马西米兰选的妻子也不错,那姑娘挺不错的,也很明智。”
伯爵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点笑意:“很明智?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她不是将房子捐了出去吗?还有她父亲的那笔遗产?这起码说明这个姑娘并不看重有形的物质。”艾瑞克勾着嘴角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再呆在那栋房子里——想也知道,一个从小失去了母亲,在冷漠的父亲和生了自己的孩子的继母身边生活,这种日子一定十分不好受的——尤其是她的继母居心不良的时候。”
伯爵笑了起来,亲昵的拉了下他的手表示同意:“好人还是应该有好报的,最起码我们已经让一些好人受益了。”他垂下眼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可惜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却不一定会得到恶报。”
艾瑞克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两人慢慢的走到打开的窗户前站定,艾瑞克才看似随意的问道:“你是不是又开始感到难过了?”
伯爵对站在他身边的艾瑞克笑了笑:“在看到那个孩子的一瞬间有一些,但是毕竟那孩子还活着。”伯爵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缓缓的说道,“而且我倒是觉得,如果让那个孩子在过分溺爱的母亲与冷漠无情的父亲身边长大,说不定会成长为另一个贝尼台多。所以,这种结局也许是好事。”
艾瑞克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表示同意,两人并肩站在窗子边,向下看花园中与狮子嬉闹的海蒂,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艾瑞克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瞟了一眼伯爵的方向,那男人果然一直在盯着他看。伯爵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那么深邃,但是明显比平时多了一些柔软有有力的东西。
艾瑞克被这种放电一样的眼神盯得不知所措,别扭的问道:“你怎么了?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伯爵抿了抿唇,一边抬头向天空看去一边问道:“那年在马赛,你见了维尔福之后,说要替我顶罪对吗?”
艾瑞了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自觉的也将头撇向了一边——他根本已经忘记了是否有提到过这件事情。一方面是他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特意去说的事;再有,由于他自己的天真,那想要替爱得蒙顶罪的想法到最后也没成功,如果真的说起来,倒像是在提醒自己当年有多么愚蠢似地。
这个身上不乏杀戮与匪气的男人,对于自己丢脸的往事早就选择性遗忘了。如果今天伯爵不提起这件事,他自己也许永远不会想得起来。艾瑞克别扭的感觉到脸在发烧——这件丢人的的事情被泄露,他觉得比在伯爵面前跳钢 管 舞还要尴尬。
那个将后脑勺丢给伯爵的家伙粗声粗气的说道:“呃……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我都差不多忘了。考虑到需要你的人更多,而且那不是因为维尔福的关系并没有成功吗?你从哪儿听说的?”
伯爵好笑的看着看着那人通红的耳朵,伸出手拨弄着艾瑞克后颈上的头发说道:“是维尔福告诉我的,在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他的时候。”
艾瑞克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那个死都要给他找麻烦的家伙,心里恨得直骂娘。伯爵的手弄得他很痒,但是这只让他更加尴尬起来,别扭的就是不愿意转过头去,只能僵硬的小幅度躲闪着那些扰人的手指。
伯爵凑了过来,从他身后伸出手臂搂着艾瑞克的腰,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轻轻的说道:“谢谢你,艾瑞克——这一路上有你陪着我,这已经让我的人生圆满了。谢谢你……”
艾瑞克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暗自叹息着将手盖在伯爵的手上,静静的陪着伯爵站在午后的阳光中。
因为他感觉到,在他的脖颈里划过了几颗水滴。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偎在一起。他们满足的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听着窗外面传来的海蒂的欢笑声,心里充满了平静与安宁。直到天空的颜色慢慢变暗,月亮渐渐升了起来,两人才牵着手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加入了女儿和管家们中间,共享天伦之乐去了。
男爵先生的出逃
第二天上午,伯爵早早就出了门,去见他的银行家了。艾瑞克并没有跟他一起去,而是留在了家里,清算最近的一些报表。
过了一会,楼下渐渐吵闹起来。艾瑞克奇怪的抬起头,想要摇铃叫个人进来询问一下;但就在他摇铃的一瞬间,卢卡就推门走了进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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