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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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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之下,谁也不甘落后,也不辨敌友。反正大家都志在抢夺神剑,既怕自己落后吃亏,更不愿大牛落在别人手里。血魔岑泰和双妖才拆了数招,天心教重又合围;于是,三人又捐弃前嫌,并肩联手拒杭天心教。

小梅在密林中见此情形,忍不住拔剑而起,沉声道:“天心教人多势众,大牛只怕不易脱身。走!咱们快去助他一臂之力。”

梅剑虹道:“在场大半都是十三奇成名高人,咱们应该怎样帮他呢?”

。小梅跺脚道:“现在管不了这许多!趁他们互相牵制,无暇兼顾,咱们用布巾蒙着脸,悄悄掩杀过去。如能接应大牛冲出谷口,且别走远,就在附近隐藏一下。他们互不信任,必然抢着追赶,决想不到咱们会藏在近处。”

两人商议了一阵,匆匆以布巾掩住面庞,正准备出林接应大牛;突然一声清啸震破夜空,由谷外迅捷无比地传了进来。

梅剑虹急忙拦住小梅,低声道:“慢一些,先弄清来人是谁再说……,,啸音划空掠过,谷口突现四条人影,一眨眼,已经抵达水潭边。

为首,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器宇轩昂,英姿挺拔,潇洒如玉树临风。少年下首,紧随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女,娇慷婀娜;从身材和衣着推断,年龄顶多只有十五六岁。其余两个,都是半百以上老人。右边一人年约五旬,瘦削精悍,双手特长;左边一人却生得矮而粗壮,满头银发,年纪总在九旬开外;左目已少,但十分威猛。

这老少男女四人都赤手空拳,没有携带任何兵刃;而且都以黑纱蒙面,只露出眼部。四人联袂飞纵,身法一般无二,显然都有一身精湛深厚的武功。

来人一现身,潭边混战已及时停止。无论天心教、黑白双妖或血魔岑泰,都被四个蒙面人威势所慑;却又猜不透人家来意,所以都流露出震惊之色。

啸声、人影同时静敛。那为首蒙面少年目光疾扫,轻轻一挥手;身侧两名老人立即分左右抢出,四掌齐飞,攻向距离最近的古月道人。古月道太仓促发招应敌,“砰”然一声震耳巨响,竟被对方掌力震得倒飞而起;落地时一连几个银跄,险些摔落潭中。

堂堂名列十三奇的古月道人,一招之下,便遭挫败。这骇人威势,看得在场众人个个倒抽凉气,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两名蒙面老人身躯微转,四掌齐出,又向天南三鬼劈去。

三鬼自忖强不过古月道人,那敢硬接?忙不迭闪避开去。两名蒙面老人也不追逼,昂然跨步,直透重围。天心教虽然人多势众,竟无人敢缨其锋;黑白双妖和血魔岑泰也被当前情势所摄,怔怔地忘了出手截阻。

两名蒙面老人在前开路,那少年书生和长发少女缓步随后;一路居然毫无阻碍,走到大牛身前。蒙面少年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向大牛扬掌一照,低声道:“请将双剑赐交。”

大牛望望少年拿中物件,露齿一笑,道:“这些家伙都不好对付,可得小心些!”

蒙面少年点点头,道:“请放心吧!”

大牛不再多说,立即将两柄宝剑递给了蒙面少年。蒙面少年拱手道:“多承辛劳,容待后谢。”顺手将其中一柄交给长发少女,一旋身,老少四人同时掠空纵起。

可笑四周高手,眼睁睁看着那少年从容人围,镇静交谈,还在糊里糊涂凝神倾听;直到蒙面少年从大牛手里取去宝剑,撤身欲走,才一个个从懵懂中惊醒过来。

血魔岑泰首先厉喝纵起,挥拳击向为首蒙面少年,叱道:“小辈,留下刻来!”

那少年冷冷一晒,左掌斜翻。只一圈腕,已将血魔掌力卸去;右手剑却疾然点出。锋搞所至,直指血魔岑泰右肩。岑泰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剑。一声闷哼,倒撞落地……”

就在岑泰中剑的同时,黑白双妖也横空跃起,剑扇并举,卷向长发少女。

长发少女毫不畏怯,同样左掌右剑,分迎蓝明诗和刘香琴。双方真力甫接,蓝明诗猛觉不妙。原来那长发少女看似年纪甚轻,掌力之浑厚刚猛,竟不在黑心秀士之下。扇掌遥遥一触,身材矮小宛如幼童的蓝明诗险些吃了大亏。

蓝明诗连忙振腕加力,毕生修为墓地发出,同时低喝道:“香琴,千万全力出手,这丫头不简……”最后一个“单”字还没出口,那长发少女突然一挺纤腰,娇躯疾升数尺;右掌一缩一带,竟将蓝明诗所发真力引向白骨夫人刘香琴。

双妖夫妻全都扑空。刘香琴慌忙撤招,白骨剑几乎戳在丈夫心窝。蓝明诗却收势不及,直将老婆震得险些吐血。及待翻落实地,刘香琴气得眼中冒火,蓝明诗吓得张口瞪目,长发少女早飘出数丈之外了。只见两名蒙面老人断后,连劈三掌,震退了三名剑婢和天南三鬼。

老少四人转袂腾身,转眼已冲出谷口。

雪姑急怒交加,沉声喝道:“追!”飓!飓!人影连翻射起,狂风般紧追了下去。双妖微一错愕,也飞步随后追出谷外。大群人宛如流星赶月,霎时都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血魔岑泰身受剑伤,起步稍迟;正待蹑踪追赶,却被大牛拦住道:“岑老前辈,别忘了,还有一件东西。”

血魔岑泰一怔,喝道:“什么东西?”

大牛笑嘻嘻伸出左手,道:“老前辈的阎罗针都淬过毒,那独门解药不好配制;你一走,俺这条命岂不是没救了么?”

血魔岑泰精目疾转,冷笑道:“要解药容易,你得先把自己师承来历对老夫实说;并且把那四个蒙面人的身份告诉老夫。你可愿意?”

大牛笑道:“如果不愿意呢?”

血魔岑泰嘿嘿笑道:“只怕由不得你……”说着,吸一口真气,凝聚功力,缓步向大牛欺去。

………………………………

第六十七章 侠踪再现

大牛憨笑如故,摇摇头道:“岑老前辈,你别弄错了。俺若不看在你左手不方便,右肩又受了剑伤,你就是双手把解药送上来,俺还不知道肯收不肯收哩。”

血魔岑泰怒哼道:“些须微伤,你以为老夫就杀不了你么?”

大牛毫无畏怯之色,道:“你自然杀得了俺,但是,也有人杀得了你!”

血魔岑泰一惊,连忙游目四顾。空谷寂寂,并无人影。当下嘿嘿冷笑道:“小辈,你想恫吓老夫?”

大牛笑道:“俺是实话,你要不信,那也没办法。”

血魔岑泰迟疑了一下,道:“老夫纵横天下,饮誉半生,你纵有帮手又如何?”

大牛道:“如果那帮手也是纵横天下、饮誉半生的人,只怕老前辈要吃亏吧?”

血魔岑泰又是一惊,沉声道:“他是谁?”

大牛搔搔头,道:“俺师父。”

血魔岑泰大笑道:“你的师父?可惜他已经沉尸潭底,早喂了鱼虾……”话犹未毕,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佛号,一个苍劲的口音接道:“阿弥陀佛!施主因何背地咒骂出家人?”

血魔岑泰骇然一惊,猛旋身,攀见十丈外一块大石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霜眉银髯老和尚,双手合十,端然跌坐。岑泰心神巨震,不由自主倒跨了一步,失声道:“你……你是老和尚漫声吟道:“心似明镜台,身坠万劫中;大千本虚幻,缘尽自然空。岑施主何其健忘,连老油面目也不认识了?”

血魔岑泰脱口道:“大空禅师……”粮跄连退好几步,取出解药瓶掷在地上。血影破空飞射,只一闪,已逃出谷外。

大牛上前拾起药瓶,笑嘻嘻走到大石边,向老和尚躬身一礼,道:“师伯,您老人家到了多久?怎么一直没见您藏在石头后面广老和尚伸个懒腰,从大石上跳了起来,笑道:“还说呢!

躲躲藏藏可把我老人家整惨了。我本不想现身,当初没料到会碰上血魔,你又被他扎了一针;不吓唬他,解药怎能到手?”

说着,接过药瓶,拔开瓶塞嗅了嗅;然后倒出一粒给大牛服下,却把其余的小心翼翼揣回怀中,笑着又道:“不枉受些委屈,有这瓶解药,从此不必担心血魔岑泰的阎罗七针了。

做一次假和尚,总算没白做。”

大牛问道:“师伯名气不在大空禅师之下,何须假冒呢?

难道师伯打不过血魔?”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你知道什么!血魔岑泰狂傲一生,只畏惧老和尚一个人。师伯就算打得过他,那有这样容易把解药弄到手?”一面说着话,一面举手揭去顶上假头皮和戒疤,取下脸上薄膜面具。原来竟是个断眉、白发、七旬左右的老人。

大牛笑道:“师伯,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把这些易容法儿教给俺可好?”

老人挥手道:“那得等以后再说,现在咱们也该走了。小子,去把那一篮干粮找出来带着,咱们这几天还得用它。”

大牛问道:“事都办完了,还带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做啥?”

老人吹胡瞪眼道:“你别多问,乖乖给我带着。再去替师伯办一件事,易容之法还有指望,否则,体想师伯会教你。”

大牛一吐舌头,连忙背起干粮篮子,笑道:“师伯,甭骂了,俺这不是已经带着了吗?”

老人笑喝一声:“走!”老少二人展动身形,扬长出谷而去。

梅剑虹凝目注视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剑眉紧皱,低声沉吟道:“咦!奇怪,怎么会是他呢……”

小梅诧问道:“你在说谁呀?”

梅剑虹道:“刚才那假扮和尚的老人。”

小梅又问:“他是谁?”

梅剑虹一字一顿,拖长了声音,缓缓道:“千面神丐——朱烈。”

小海轻呼道:“难怪!除了他,谁会干面幻形之法,我怎会没想到……”

海剑虹皱眉道:“可是,千面神丐分明已经归顺天心教——我在天湖曾经亲眼看见过他;现在他怎会突然出现,而且又明明在帮助别人,跟天心教作对?”

小梅一怔,道:“你是指那四个蒙面人?”

梅剑虹颔首道:“正是,那四个蒙面人武功都高得出奇,使人猜不出是何来历。尤其为首的书生,似有几分熟悉,就像曾在什么地方遇见过……”话未说完,小梅突然飞快地伸手掩住他的嘴;同时用力将他拉下卧倒草丛里,然后凑在他耳边哑声说道:“快看!那水潭边好像有东西在动。”

梅剑虹顺着所指方向望去,不禁吃了一惊。一点也不错,潭边草丛正籁籁摇动。不一会,从水里爬上来一个人,赫然竟是碧目仙翁颜光甫。

两人连忙屏息隐卧,凝目偷窥。只见颜光甫浑身衣衫尽湿,发上还挂着泥污水珠,疲惫不堪的爬上岸边;双腿和鞋袜满沾泥沙,既萎顿,又狼狈。一望而知必是在潭底吃了许多苦头,才捡回了一条老命。

星月昏暗,空旷的山谷中,只有无边寂寥和阴森。碧目仙翁额光甫调息良久,从大树下抬回拐杖,仰天切齿咒骂道:“小畜牲,你们记住了!有一天落在老夫手里,我若不把你们剥皮抽筋,誓不为人!”骂了一阵,才拄着拐杖恨恨而去。

小梅待他去远,不觉悟嘴“噗呼”笑了出来,说道:“听见了没有?老好连咱们都一齐恨上了。以后碰见他,可得小心点。”

梅剑虹耸肩笑道:“这也难怪。他原指望咱们替他把守谷口,咱们不但没帮忙,反替他引来天心教大批强敌。”

小梅一掠秀发,又笑道:“那大牛装得真绝!傻呵呵的,料不到还有这一手。颜光甫平生惯会使奸弄诈,这一次,真是阴沟里翻船,八十老娘倒绷孩儿……”

梅剑虹接道:“岂仅颜光甫,咱们何尝不被他骗苦了。”

小梅道:“刚才听他称呼千面神丐为师伯,敢情他是丐帮弟子?”

梅剑虹不解道:“若是丐帮弟子,怎会‘擎天剑法’?”

小梅道:“这有什么稀奇,现在擎天剑法早已流传天下,各门各派都会。”

梅剑虹摇头道:“就算会,也不应该那样熟练精纯。你还记得咱们在浮梁跟他打架的时候,他施展过一招掌法,十分玄妙,绝非平常武功。我看,也许他跟那四个蒙面人有些关系小梅心中忽然一动,忙道:“你提起那四个蒙面人,我也觉得奇怪。那为首的书生,无论装束、身材和口音,都像极了一个人……”

梅剑虹脱口问道:“像谁?”

小梅寻思了一下,方道:“好像咱们要去找的江涛……”

梅剑虹用力一击掌,眼中精光陡射,跌足道:“不错,一定是他,难怪我总感觉眼熟。

唉!当时怎么会想不到,以致交臂错过……快!咱们快追!”一把拉住小梅,迈开大步,飞一般追出谷外。

一夜易尽,转瞬间,红日又爬上了东山。

就在距离“双剑潭”不足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这座山峰乍看之下,除了险峻挺拔之外,似乎毫无“奇”处。但是,如果有人稍为留意的观察一下,一定会发现峰上有桩与寻常山峰大不相同的现象,那就是——峰腰西边林木苍翠,而东边却光秃秃寸草不生。

不过,因为这座山峰西边正倚邻“双剑潭”;即使有人经过东面,看见那光秃秃的山壁,也只当土质不宜草木生长,谁都不会留意这古怪的现象。当然,更不会有谁想到那光秃秃的峰腰上,还有一个更古怪的石穴。

那石穴贯穿整个峰腹,由西而东,两端各有出口;东面洞口比较小,西面则较大。以形势而论,西面应该算人口,东面乃是出口。偏巧那人口虽大,恰在林木掩蔽之中。出口虽无掩蔽,却窄小不易被人发现;又高俗峰腰之上,下临百丈峭壁——任是武功再高,也无法凌空飞登。

这时候,旭日东升。火红的阳光照射在那寸草不生的石壁上,半个山峰就像被火烙烧过一般;而山峰西面密林苍茂,仍然显得阴暗。

峰西,林前深处,石穴人口的地方,正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在洞口附近抬取枯枝败叶,准备生火调制早餐。那少女一身黑衣黑裙,低着头,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在空地上支设烤架。枯枝分,放着三头已经剥皮洗净的野兔。长而柔的秀发,掩去她大半个面庞;但从她愉快神情和熟练手法看,这黑衣少女大约常住深山,已经习惯于这种薰烤野兽充饥的工作了。

枯枝堆妥,烤架也安了。少女一撩顿边秀发,半跪在地上;既不用火折子,亦不用火石火绳,却用一双白玉羊脂似的纤掌,握着几片枯叶;放在掌中只一揉搓,就着檀口轻吹几口气,枯叶就冒出一缕缕青烟来。

她刚将枯叶引燃,正想点起火堆;突然秀眉微颦,霍地旋身站起,沉声喝道:“什么人?滚出来!”声甫出口,手中枯叶已电掣般向密林内弹去。小小一片枯叶,脱手竞快逾箭矢。只听林子里一声闷哼,叫道:“姑娘,别打!俺是大牛……”

少女微微一怔,低叱道:“什么大牛小牛!叫你滚出来,你没听见?”

“听见了,就来啦!”随着呼叫声,林中跌跌撞撞奔出个莽汉,可不正是铁罗汉黄大牛。

大牛刚从地上爬起来,衣上还沾着枯枝败草;一手挽着那只沉重的干粮篮子,一手犹在胸前揉搓,哭丧着脸道:“姑娘,你怎么招呼也不先打一个,一开口就叫俺栽跟头?俺又不是自己要来,是俺师伯叫俺送干粮来的……”

黑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啊!原来是你,那真抱歉得很。

谁叫你躲在林子里鬼鬼祟祟的!快看看,打伤哪儿没有?”

大牛一怔,道:“姑娘你认得俺?”

少女笑道:“怎么不认得!昨夜多亏你替咱们入潭取剑,难道你自己倒忘了?”

大牛猛然一顿足,用手指着黑衣少女笑道:“哈!俺说有些面善呢!敢清昨夜你用布蒙了脸,难怪俺认不实在。”

黑衣少女笑着点头道:“我叫周青青,刚才鲁莽得罪,你可别见怪。”

大牛傻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好在俺学过挨打的本领,只不过摔了个跟头;差一点把干粮跌翻倒是真的。”

周青青招呼道:“请过来吧!我带你去见咱们少主人去。”

大牛迈步而上,跟随周青青来到石穴前,洞中已缓步迎出三人。

最前面,正是“天龙门”当今掌门人江涛,紧随左右的是两位护法“独眼神魔”周刚和“铁臂仙猿”姚健星。三人都未再蒙面,周刚和姚健星手中,分别捧着昨夜捞获的那两柄奇形古剑。

大牛连忙放下干粮篮子,倒身便拜,道:“大牛拜见江少侠。”

江涛微笑举手,虚空轻托,道:“黄兄不必多利,请坐下说话。”大牛才屈膝,忽觉一股无形力道将自己凌空托起;身不由己,已退坐在后面一块大石上。诧得两眼直翻,张口结舌,心里噗通乱跳。

江涛在洞口盘膝坐下,含笑向周。姚二人摆手道:“两位前辈也请坐下吧!”周刚和姚健星只躬身应了一声,并未落坐,却在江涛身后并肩侍立。”

江涛目光深注,和蔼地道:“昨夜多承鼎力,今日又蒙厚赐。盛意拳拳,在下深感汗颜,谨先致谢。”

大牛摇头笑道:“江少侠,求你别跟俺说客气话。俺是个粗人,你说的俺不懂,俺想说又说不上来,不如两免的好。”

江涛微微一笑,问道:“朱老前辈因何未见同来?”

大牛道:“俺师伯说,他不能来了。”

江涛一怔,诧道:一为什么广大牛搔头道:“俺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是不会来了;只叫俺带了一封信,你看看吧!”说着,掀开食篮,取出一幅布巾,递了过去。

江涛连忙展巾看视,只见巾上用黑色汁液密密写着许多字。匆匆看罢,不禁变色而起,急问道:“朱老前辈离去多久了?”

大牛道:“他老人家送俺到峰脚下,天还没有亮;现在大约是走了一个多时辰。”

江涛长叹一声,废然跌坐下来,啼啼道:“唉!这是从何说起呢…”

………………………………

第六十八章 石室异僧

铁臂他猿姚健星躬身问道:“少主人何出此言?”

江涛黯然长叹一声,却没有回答,只顺手将布巾递给了他。姚健星急急展开布巾,只见巾上写道:“天湖一别,悬念良深。昨夜目睹玄功有成,故人无恙,经年杞忧方始释然也。

世情变幻,人海沧桑。余以衰迈之年,含愧天湖,屈志从贼,腆腼偷生,何颜重晤故人?然屈辱已成,热血难抑;耿耿于胸,因不能无言。系在旧识,曾共患难,明达如君,当不我弃耶!

武林浩劫难弭,天心猖獗,方兴未艾;而正道高人,非降即隐。其间诡谲,非片言可叙。合江湖恩怨纠缠,是非混淆,情孽丛生,敌友难辨。虽激愤而切齿,实投鼠而忌器。纵神剑在握,玄功绝世,困于桎梏,惟一叹而罢。此所以古月变节,雷神退隐,魔长道消,妖氛弥漫。究其根源,无他,皆缘梅剑虹一人而已。

梅剑虹身世堪怜,负血海深仇;集人世辛酸,懵懂而生,迷惆而活。其谜样家世,余不忍卒言。他回江湖相逢,务希善待。侯彼身世大白之日,方是天心教破败之时,切盼懔惕牢记此语。

师侄大牛天性纯孝,浑金璞玉,惜未琢磨。余飘泊无定,今后混迹草莽,恐不复再现武林。特命驰书送粮,企使追随左右。倘能蒙君提携,入天龙门户;异日祛魔卫道,亦堪充一臂助耳。

君获奇缘,又得神剑显辅;仗剑江湖,前程未可限量。然须广增侠誉,普结同道,先历艰困,方可励志淬强,振衰起敞。大丈夫扬名声,显师门,当以豪义为主,并非仅凭玄功神剑。半山石穴中另具奇景,愿君携剑一探,或有所遇。临别不胜依依,草就此巾,预祝成功。”

市巾上字迹既小又密,姚健星一口气看完,双手将布巾交还江涛,惑然道:“平面神丐一向以刚烈著称,但这布巾上所言,却嫌含混不清。难道他和那梅剑虹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江涛寻思半晌,也不得要领,沉吟道:“记得从前在天湖认识朱老前辈时,他尚未改火爆性格,一心混入天湖要找古月道长的晦气;可是,后来他忽然归顺了天心教,提任总教首席护法。如今信中又为古月道长变节之事解释,并且说都是为梅剑虹一人而起。叫人越想越糊涂,猜不透其中原因。”

周青青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既然猜不透,就留待将来再说好了。”

江涛叹道:“我闭居石室一年,苦练本门武功。只说返回中原,就可以破解一年前在天湖所怀各种谜团了;不想昨日与朱老前辈匆匆一面,未及细叙。现在连他也飘然引去,这些哑谜,只怕永远也猜不透了。”

铁臂他猿姚健星含笑安慰道:“十三奇中正道高人为了那位梅剑虹,非降即隐,似乎都不愿与天心教作对。咱们只要找到梅剑虹,就不难获知其间隐衷。”

江涛苦笑着摇摇头道:“他连自己的身世来历都不明白,那里会知道隐衷所在!”说到梅剑虹,使他不期而然又想到情深似海的小燕儿。一声唱叹,站起身来,道:“无论如何,朱老前辈总算脱身离开了天湖。咱们还是暂时放开天心教的事,且照信上所示,探一探这石穴内究竟有什么奇景吧!”

独眼神魔周刚连忙低声道:“此洞深不可测,或许蕴藏着凶险。少主人身为掌门之尊,不宜涉险轻人;老朽愿代少主人入洞一探。”

江涛道:“老前辈匆须过虑,纵有些凶险,我也能够应付。”

姚健星接道:“少主人果有兴致,我等就随侍一同前去。”

江涛摆手道:“这却不必。此地仍在怀玉山,须防有人闯来。两位老前辈如若不放心,叫青儿随我同去好了。”

周青青欣然道:“爷爷,您老人家放心,有我随少主人去,包准万无一失……”

独眼神魔脸色一沉,喝道:“丫头且慢夸口,随传少主若有差池,你也别想活了。”

姚健星笑道:“青儿熟稔本门武功,足堪护卫少主人安全。

但为谨慎起见,少主人进入石穴查探,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时辰,以免我等悬虑。”

老少五人席地而坐,各用了些干粮山泉。周刚和姚健星把两柄无鞘古剑都交给周青青,又细细叮嘱一番,才上她陪同江涛鱼贯进入石穴。

那石穴外窄内宽,进入洞口,是一间山壁整齐的石室;江涛等四人昨夜便在这间石室中安歇。但靠近底壁,有一块方石掩蔽着另一个低矮的黝黑洞门,才是通往绝峰对壁的途径;江涛等人却没有试探过。

周刚移开方石,让江涛和周青青躬身进入矮门,自己便与姚健星双双盘膝跃坐在门侧守护;大牛则在石室外担任了望。

石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辨五指,所幸门内并不太低,尚可挺直举步。江涛和周青青刚直起腰来舒了一口气,突然发觉这儿与外间石室虽仅一门之隔,气温竞相差极大——人在石室中尚有暖意;一人洞门,立感阴寒刺骨,仿佛速然踏进冰天雪地一般。

江涛暗觉惊讶,默运真气抵抗洞内奇寒,轻轻向周青青道:“山腹洞穴,理应温暖才对;这里寒气甚重,必有蹊跷,咱们可得格外小心些。”

周青青笑道:“苗疆蛮荒也有这种外暖内寒的山洞;大都因为山腹下藏着地底阴河。有时候遇上温泉,洞里又会比外面热得多,这也不足为奇。”

江涛点点头道:“话虽不错,但咱们昨夜在外间石室安身,并无丝毫异样感觉;一进这座石门,便有这种奇怪发现。其中定有缘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周青青道:“这里有两柄剑,咱们各带一柄;我替少主人探路。”说着,把一柄泛射红光的古剑给了江涛;自己提了那柄隐现白色光华的古剑,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江涛接剑在手,又生异感。原来那柄泛射红光的古剑一人掌中,身上寒意忽然减轻了许多;一阵阵暖热,由剑柄直达心腑,就像握着一只暖炉。他心里暗暗称奇,却未开口;横剑护住前胸,紧随在周青青身后。

借着剑上光华,洞中形势隐约可辨。看起来,所经之处仅是一条狭窄的甬道;每隔五六丈,甫道必定折转;忽左忽右,颇为难行。弯弯曲曲走了顿饭光景,竟然又转回原来人洞的地方了。

周青青“咦”了声,道:“真是怪事,路只有一条,怎么又走回头了呢?”

江涛沉吟道:“你在前面探路可曾发现岔道?”

周青青道:“绝对没有!我一直沿着甬道往前走,途中根本没有第二条通路。”

江涛剑眉微皱,耸肩道:“莫非甫道中隐藏着什么迷门阵图不成?咱们再试试。这次由我探路,你跟在后面,倒要看看有何古怪。”

两人初入甫道时,本是周青青在前,江涛在后;现在只一转身,变成了江涛在前,周青青在后。事实上甬道狭窄,仅容一人行走;他们又没有在中途换过位置,甫道更无岔路,怎会互相变了前后顺序呢?

江涛天赋聪慧,略一思忖,疑云顿起。便用剑尖在右侧石壁上划了一个“十”字记号,然后领路前行。左转右折,行了许久,果然又回到先前人口。

江涛审视石壁,不禁恍然顿悟,笑道:“青儿,咱们上当了。这儿才是真正的入口,那一端只不过跟这里十分相似,却非同一地方。”

周青青奇道:“会有这种事?”

江涛笑道:“你不相信,咱们再回头一试便知。”举起古创,在石壁上划了一个圆圈痕印。两人转身仍循甫道而行,抵达另一端石门。一点也不错,壁上是个“十”字。

周青青嫣然笑道:“这鬼地方,看起来一模一样,害人多跑许多冤枉路。”纤腰一折,便向石门中钻去。江涛沉声道:““青儿,仔细些!”周青青笑应道:“不要紧……”话犹未毕,忽然发出一声轻呼,身形猛可倒射而出。江涛疾探猿臂,一把抄住她的娇躯,横剑旋身急退。定神打量,石门中并无异状,周青青却满脸惊怖之色。

江涛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周青青用手指着石门道:“里面有个人……啊!不是人,是个怪物……”

江涛惊道:“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你看见他是什么一个模样?”

周青青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模样,乍看像个肉球,又像有手脚头脸;但是,却没有身子,两只脚反长在肩膀上面……反正奇形怪状,叫人一看就从心底直打寒噤。”

江涛注目凝视石门,门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不禁惑然又问:“你看出那怪物是死的?还是活的?”

周青青凝声道:“活的!我刚探头,就望见他的,正瞪着我直翻白眼……”

江涛紧了紧手中古剑,道:“既是活物,不须害怕,我进去看看……”周青青急忙拉住道:“使不得!怪物不比常人,洞里又施展不开,万一遇险,爷爷会责怪我。”

江涛安慰道:“青儿,别怕!假如洞里果有凶险,朱老前辈一定会在信里提起。咱们有神兵宝剑,又有一身武功,怎么能被区区怪物吓退?”

周青青皱眉想了想,道:“那么,还是由我去吧。少主人千金之体,闪失不得。”

江涛笑道:“我在梵净山石室中苦练了一年,本门武功烂熟于胸,正愁无机会一试火候。你们这样守护着我,简直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

周青青玉面微红,期期艾文道:“可是,爷爷吩咐过……”

江涛不悦道:“我是天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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