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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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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笑问:“我怎么听说有种说法是八月三,大潮天呢?”
孟飞龙笑道:“苏东坡曾有诗说,‘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也许是他们只看过初三或十八的潮吧。”
“又来胡说!”郡主怪道:“我怎么听说苏东坡还有一首《八月十五看潮》诗呢?”
孟飞龙惊于郡主的博学,一时无话可说了。
郡主笑了笑,问道:“今天几日了?”
孟飞龙想了想,道:“应该是八月初几了吧。”
郡主道:“管它什么时候,但愿我们能看到一次最好看的。”
这时候秦雪情走上船头,对郡主行了个注目礼,笑着望向孟飞龙道:“孟郎,家中报过来一点急事,姐妹们请你过去拿个主意。”
孟飞龙把目光望向郡主,福临郡主笑道:“看我干嘛?难道我还让你把家也不顾吗?”
孟飞龙笑笑抬走便走,郡主却又叫住了他,对他笑道:“不要怪福临不通人性,想想前两次人家上门你的态度吧。有的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说罢将目光望向船外,理也不理孟飞龙一眼。
孟飞龙到了后船,这船是为自己与家中六个姐妹准备的,自然没有外人。孟飞龙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柔递了封信给他,道:“家里用快马赶来报的。”
孟飞龙低头一看,却是南京徐增寿写来的,他忙打开来看。信很短,只是告诉孟飞龙,他让徐增寿打听的消息打听到了,京中确实对运河粮运有些说法,但大多出于原先负责军粮北运的管事们之口。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孟飞龙等于夺了他们口中之食,让他们少了许多好处。但是由于现在江运比过去旱运开支要少许多,得宜最大的不是孟飞龙而是朝廷,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徐增寿让孟飞龙不必多虑。
孟飞龙将看罢的信弟给了秦雪情,几女传看了一遍。秦雪情笑道:“徐四哥也不是只入股分红就算了,他又上了他小弟的当了。”
方子箐道:“上当怕是说过了,不过我们每年几十万的银子也没白花。”
孟飞龙不乐地白了两女一眼,道:“你们把我们兄弟的情分当成什么了?生意吗?”
两女一起吐了吐舌头,又说错话了。
上官柔一把挽住孟飞龙的一只胳膊,娇笑道:“龙弟,家里一大堆事,你把我们都叫来就是为陪这个郡主么?”
孟飞龙没好气地道:“兄弟都是生意,婚姻难道能免?这次看海宁潮的人一定不少,其中肯定会有官宦富商,我去找几个肯出价的把你们都卖了。”孟飞龙依次望了身边众女道:“你们都长得不错,我岂不是大发一笔?”
几女刚要发怒,却是欧阳菲拦住了大家,将如花悄脸凑到孟飞龙面前,对他笑道:“相公欺负我们几个老实听话的弱女子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是丈夫,你把前面那个每天骑在你头上发号命令的俏郡主买了,我们才佩服你。”
孟飞龙咬了牙道:“不是为你们几个小丫头的未来考虑,你以为我不敢吗?”
众女一片嘘声,都是一副不肖神情。孟飞龙感到万分委屈,刚要发火,前船春风唤到:“孟飞龙,郡主有事叫你。”
在众女一阵哄笑声中,孟飞龙马不停蹄奔向前去。
到了前船,气喘嘘嘘的孟飞龙躬身问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福临笑着让孟飞龙在身边坐下,问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件出来我们到那里看****潮去?你准备好没有?”
孟飞龙道:“出来的时候我亲自去打听了一下,比较好的看潮点应该有三个,盐官镇东的一线潮、八宝海塘十字潮、还有老盐仓的回头潮。这三处景点各有所长,我们在那里看还请郡主决断。”
郡主兴奋地道:“怎么多好地方呀?。。。。。。我都想去看。”
孟飞龙皱起了眉头,为难地道:“郡主,这三处地方相距很远,潮水来了船行不安全,我们又没有准备下马车。。。。。。”
郡主打断了孟飞龙的话,道:“我听人说潮水虽大,可是船还是能走的,孟飞龙难道是个胆小鬼?”
孟飞龙苦了脸道:“郡主身份高贵,一旦有了差错我们怎么担当得起?这个万万不行。”
福临郡主又放下脸来,阴沉沉地道:“我一定要去呢?”
第三卷龙飞凤舞第五章江南首富10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7…2…123:25:00本章字数:4329
孟飞龙对面前这位刁蛮郡主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干脆用上了强手,道:“郡主一定要去,孟飞龙也拦不住,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只是为臣胆小,不敢奉陪。”
福临郡主听了孟飞龙这样强硬的话勃然大怒,道:“孟飞龙,你胆敢顶撞本郡主?”
孟飞龙并不害怕,据理力争道:“不是孟飞龙不听公主吩咐,为臣实是为郡主的安全着想。曾听人说,海宁潮最高可达数丈,凶险无比。我们此行只为看潮,就是岸上也只有几丈距离,已经是身临其中一般,为什么非要去冒如此风险呢?”
郡主一脸不肖神情,道:“福临听爷爷讲过,真正的英雄是不怕危险的。他老人家总是说,没有他几十年出生入死胆识过人,就没有现在的大明天下。”
孟飞龙神情激动起来,起身辩道:“皇上说的没有错,成大事者无不是大志大勇。可是我敢保证,没有一个真正的英雄会去做无味的牺牲。郡主大勇让人佩服,大志孟飞龙不敢苟同。郡主可以回去问问皇上,看圣上对你今天的想法是什么态度。”
福临郡主怒道:“皇上你孟飞龙见过几次?就敢请出来吓人。现在是我让你带我下江看潮,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孟飞龙这时候居然笑得出来,对郡主道:“郡主一定要去,答应孟飞龙几个要求,我或许可以为你想想办法。”
“什么要求?你讲好了。”
“第一,郡主要给臣写下文字保证,说明下江之举全是郡主自己决定,孟飞龙苦劝郡主不听,如果出了意外与孟飞龙无关。”
郡主脸沉似水,冷笑道:“推得干净,好!还有什么?”
“第二,郡主曾讲江潮来临时有船出行,为臣一定竭尽全力去找。如果江上有船郡主坐不到,是为臣之过,孟飞龙任凭郡主处置;如果重赏之下无有勇夫,郡主也怪孟飞龙不得。”
福临郡主大怒,跳起身来指了孟飞龙道:“胆大孟飞龙,本郡主与你出行,你想丢下我不管么?”
孟飞龙平静地坐下,喝了口茶,道:“孟飞龙少年得志,又得红颜几人真心想爱,自知寸时寸金,不敢虚度,我不想毫无意思地死在这钱塘江里。”然后用手向后船一指,道:“雪情、冰儿几女,对孟飞龙真心不二,我有责任保证她们的安全,给她们幸福,我也不会让她们去冒险。”最后向船前船后扫视一眼,“船上的弟兄们拉家带口,我更不想让世上多出几个孤儿寡母。”
福临郡主气得面色苍白,冷冷地道:“既是如此,福临不敢劳孟公子大架,你让船靠岸吧。”
孟飞龙不去理她,悠闲地品着自己杯中的茶,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郡主越发气喘如牛,对身边春风、明白道:“你们去吩咐船工把船靠岸,就说是本郡主的命令。”
春风、明月瞪了孟飞龙一眼,转身离开了。过不多久,她们便哭丧着脸回来,对郡主道:“我们对那些人去讲了,他们全都象聋子一样,根本不理我们。”
福临郡主望着面前软硬不吃地孟飞龙,道:“孟飞龙,你想把本郡主怎么样?”
孟飞龙笑道:“郡主若是真的想离船上岸,孟飞龙只好把您送回杭州,交到官府,如此一来郡主再有什么差错就与孟某无关。郡主以为如何?”
福临郡主无力地坐到座上,道:“孟飞龙,福临今天才算认清了你。”
孟飞龙马上一脸的苦象,委屈地道:“郡主,我的好郡主,你老人家英明果断,也应该明白孟飞龙的一片苦心。我们平头百姓一个,郡主若是出了事,孟飞龙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郡主冷笑了道:“你把本宫今天气成这样,就不敢我回去报复?”
孟飞龙苦笑道:“就算孟飞龙被郡主害死,也是含冤而去,公正自在人心,百姓心中自有一番说法;可是如果是孟飞龙带了公主看潮出事被杀,大家一定说我是活该,罪有应得。司马公《史记》有云,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孟飞龙不敢媚于郡主而忘忠义。”
福临郡主面对着一块茅厕中的顽石,也没有了办法,只好淡淡地道:“既然你处处为本宫着想,今天的事就有劳孟公子了。”
孟飞龙面上一喜,拱身一礼,道:“孟飞龙多谢郡主。”
郡主冷冷地道:“福临不敢当。”对春风、明月吩咐道:“难得船上的船工忠心不二,你们代本郡主每人赏银五千两。”春风、明月愣在当场,便是孟飞龙也吃惊不小。
见到春风、明月迟迟不动,郡主怒道:“你们两个丫头胆子也大起来了,我的话不好使是吧?”
春风、明月吓得跪倒在地,春风说:“禀郡主,这船上船工不下几十人,属下。。。。。。属下身子没带这么多银子。”
孟飞龙赶忙起身道:“两位姑娘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给他们发赏。”
“孟飞龙你先慢着。”郡主又发放话了,“本来本宫胆子挺大的,被你一番开导吓得不得了。人说水中有水神的,管着水上一切生灵,为了本郡主的安全你不能亏待他们。我要你五桨一锭银,十桨一锭金,让水神保佑我们一路平安。”
孟飞龙忍了又忍,还是小心地道:“郡主,水手们为郡主出力,得点犒劳也是应该的,这水神只是人们凭空想象,没人见过,是不是可以。。。。。。可以算了?”
“孟飞龙不是口口声声为本宫安全着想么,怎么动起真的来就是口是心非了?”
孟飞龙愁容满面,道:“郡主不必意气用事,对孟飞龙有气也不必耗费钱财,每一金每一银都是多少人的血汗呀。”
“哦,孟飞龙是个大善人呢。”郡主冷笑道:“如此就不敢麻烦孟公子了。春风、明月,你们把早上得来的那几盘子首饰拿过来。”
孟飞龙一看今天的事情已经不能善终,便道:“孟飞龙一切按郡主吩咐就是。”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郡主将手中茶杯摔在甲板上,吼道:“你还不给我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孟飞龙自己拿了银子,交给春风、明月,为每一个船工发了郡主的赏钱。船工们想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落在自己头上,都傻在那里不敢收,孟飞龙笑道:“你们这些人,每天做梦都想着发财,今天真的要发财了怎么犯起傻来?拿钱呀!”船工们千恩万谢,才都收下,心里自然乐得开花。
孟飞龙回到后船,他与郡主在前船争吵早被几女知道,大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拉他座上坐下,大家围成一堆,有捶腿的也有抚背让他顺气的,更有小声安慰的。
孟飞龙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了。郡主这里我陪着,你们这船前面走吧。”
上官柔惊奇地问:“不与你一起,我们先去了做什么?”
孟飞龙道:“听说每年观潮的人不少,我们此行人多,动身也已经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占到好地方。你们现在就先一步过去,找个好去处。记住,要找一处能让郡主看好,又要隐蔽一点的地方。”
众女明白孟飞龙的意思,他是怕郡主看不好潮水再来生气,同时也不想让郡主的身份暴露在百姓们中间。
按着孟飞龙的意思,六女坐了后面这船一起全去,就他自己留下来陪着郡主。一来他不想让自己的爱妻们受郡主的责难,二来孟飞龙也不想让几女看到自己那副窝囊样。可是上官柔几女却不放心孟飞龙自己留下,便以方子箐不会武功,慕容慧精通医术为理由,安排她两人与孟飞龙们一起留下,孟飞龙只得同意。
等到孟飞龙与福临郡主的船到了盐关,那里早就是人山人海了。孟飞龙又是苦笑,看来自己让众女找处隐蔽些的所在是不现实了,他只好让人护住郡主,让她尽可能离周围的人群远一些。
早有人将他们一行带到上官柔笑人占好的地方,那是在一处半山腰处,观潮应该算是处不错的所在,看来上官柔几人是用了些手段的。到了那里孟飞龙几人才发现,他们不但做不到隐蔽,反而成了众人围观的重点,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守在那里的上官柔几女太的漂亮。等到郡主与方子箐、慕容慧过来,又是惹得人们指指点点一阵议论,孟飞龙只有苦笑了。
孟飞龙动用跟来的船工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周围的人们疏散开,大家护了郡主坐好。这时候还是上午,江潮尚未到来,孟飞龙四下观望一番,居然发现象他们一样有许多处彼有气势的观潮点,布置考究不说,还有重兵守卫,不用说又是那家官宦人家了。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浙江布政使马大人听说是孟飞龙一家也来观潮,请他过去一叙。
这马大人与孟飞龙也算旧交,是孟飞龙一到杭州就交到的‘朋友’,近几日随着孟飞龙的不断强大,两人更是如胶似漆。孟家几女一出场便引起观潮人们的阵阵轰动,自然也吸引了在这里观潮的官宦们的注意,无数的官宦聚集在这里,本来就是官场交往的一种延续。马大人听下人们说是孟飞龙到了,便也想让同僚们知道自己与孟飞龙之间的交情,让人来请他过去。
孟飞龙真好烦了身边这位福临郡主,见到有了借口就要离去,却被郡主一把拉住,道:“马奇算个什么,也值得你跑前跑后,他想你让他过来好了。”
孟飞龙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道:“我的郡主姑奶奶,你是没什么,马奇一省首抚,得罪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心中想归想,还不能明说,便婉转地道:“郡主,这马大人也算孟飞龙在杭州的一个知交,不知道他在也就算了,知道了总要去打个招呼,要不会让人说孟飞龙不知轻重的。”
郡主冷笑道:“我知道谁在你眼里也比我重要,你想去便去,我也懒得理你。”
自己与福临郡主别扭了一路,孟飞龙不想将她得罪太深,再说到了马奇那里也是一阵的应承,轻松不到那里去,事后对他讲明自己陪着郡主就是了,想他也不会怪罪,便装作顺从郡主意思的样子,道:“我让来人给马大人带个好就回来。”
孟飞龙见到马大人的手下,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又嘱咐他一番,那人点头走开了。孟飞龙又回到郡主身边,福临郡主脸上才有了些笑意。孟飞龙对她笑道:“郡主这样很美呢。”
福临郡主气恼地白了她一眼,对他的时候脸色好看多了。
没过很外,几个人移到孟飞龙这里来,守在前面的秦雪情刚要阻拦,待到看清那人的面目,便侧身让他进来了。
这人正是浙江布政使马奇。刚才孟飞龙对他的手下耳语的时候,告诉了郡主到来的消息,马奇听说了马上就自己跑了过来。进到里面见到果然是郡主坐在了孟飞龙身边,马奇便要跪倒行礼,被起身相迎的孟飞龙一把拉住,小声道:“马大人,这里是城外,如果让人们知道了郡主的身份,我们要麻烦的。”
郡主自然明白孟飞龙所说的‘麻烦’,便道:“马大人不必多礼,过来一起看吧。”
马奇坐在郡主身边的座子上,笑道:“郡主好雅兴,这海宁潮真的是天下无双了。”
郡主绷着脸道:“就算是天上美景,也看不到心里去了。我正有一肚子苦水要向马大人倒呢。”
不等郡主把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孟飞龙先开口了,“马大人,孟飞龙把郡主得罪了,你可要救我。”
马奇故意奇道:“孟公子一向精明的人,怎么会得罪了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孟飞龙又是抢先一步,道:“郡主要坐船到江里去看潮,我没答应。”
第三卷龙飞凤舞第五章江南首富11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7…2…203:22:00本章字数:4204
马奇大张了嘴,想是被郡主的大胆惊呆了,随即一副谨慎的神情,道:“郡主,不是为臣不为您说话,这江里实是去不得。原来杭州有些亡命之徒,每到潮期便出到江中浮于潮头戏弄,没少死人。前朝治平年间,郡守蔡端明曾作《戒约弄潮文》,明令禁止潮期下江,我大明也有禁令。不说郡主下江又开潮弄之先河,便是郡主万金之体,也不可冒此风险。”
福临郡主怒道:“马大人是说本宫亡命之徒了?”
马奇引典只是为了相劝郡主,让她打消下江的念头,没有想到犯上了这个忌讳,一时间无言以对。郡主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马大人一直都是与孟飞龙穿着一条裤子,他说东你就不指西,知道你也说不出什么好的来。潮水就要来了,本宫要专心看潮,马大人你请自便吧。”
马奇本来以为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与郡主套上近乎,没想到会被下了逐客令,只好没趣地离开。
马奇离开不久,又有人找上门来,这次的来人秦雪情不认识,自然被她拦在外面。来的两人一位是白发老者,另外一个人在中年,气质都很不凡。中年那人笑着对秦雪情道:“秦姑娘,这位是海振宁海大人,曾任我朝礼部尚书,德高望重,本人沐天容,我们有事想见孟公子。”
秦雪情心中一惊,海振宁海大人虽然从礼部退职下来,却是门生无数,在杭州也算很有影响的人物,秦雪情早有耳闻;至于这位沐天容,却是现任的户部待郎,这两人来访非同寻常,孟飞龙还不在他们眼里,一定是冲着郡主来的。秦雪情也不向孟飞龙请示,便侧身让路,微笑道:“原来是两位大人到了,里面请。”
孟飞龙对秦雪情了解至深,见她为来人让路便知道事出有因,他忙起身迎了上来。海、沐两位只是对孟飞龙笑了一笑,便快步上前,对着郡主施礼,道:“郡主什么时候到的海宁?我等接架来迟,还望郡主宽恕。”害怕郡主不认识他们,沐天容也将两人向郡主作了番介绍。
福临郡主看他们年季都也不小,又是专门赶来向自己问安,便让他们坐在身边,道:“我是心血来潮,突然想瞧瞧这里的潮水是否象说到的那样神奇,没赶惊动地方官员。等一会儿看罢也就离开了,两位不必声张。”
海、沐两位赶快答应。又是一番客套话后,海振宁与沐天容迎合着郡主说起海宁潮来。两人都是海宁本地人,又是饱学之士,谈古论今,将个海宁潮说得头头是道,孟飞龙在一旁反成了陪衬。
海大人向着四下瞧了瞧,道:“郡主可能来得晚了些,这处地势虽说也还不错,却不如老夫与沐大人现在那处看得真切,不如郡主移架过去吧。”
郡主望了望身边的孟飞龙,笑道:“多谢两位大人关心。我觉得这里就很不错,和几个姐姐一起也很快乐,就不麻烦两位大人了。对了,还请两位大人给这里的官员们带句话,福临想清静一会儿,看看海潮,让他们不要来了。”
又谈了会儿海宁潮,郡主便问到了海大人归家生活的情况,海振宁也如实相告。谈得久了,郡主神色中有些疲乏,海振宁与沐天容不是平庸之辈,忙起身告辞,孟飞龙赶快送了出来。海、沐两位对面前这位少年再不敢小视,话语中显得很是亲切,显然已经将他当作个人物。
天到午时,只听到有人在喊:“快看哪!”弥漫在岸上众人的喧闹声马上销声匿迹了,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向远处的江面看去,原来是江潮来了。
但见东边海天相接处有一条淡淡地白线,它时而出现,时而隐没;时而快,又时而缓,这条白线慢慢地加宽了,拉长了,渐渐地清晰起来,过了一会儿就横贯了整个视野所见的江面。潮水跳跃着向前涌来。随着潮头的翻卷,掀起了阵阵白浪,就像天上翻卷着的白云一样。随着潮头的临近,从远处的悄然无声到现在已是万马奔腾一样的轰鸣了。那潮头翻滚着向前涌来,形成了一丈多高的水墙,伴随着强大的轰鸣声。潮头像狂奔的野马,越过沟壑,一个劲向前扑来。这时的潮头就像爆炸了的冰山,倾倒了的雪堆,翻江倒海,铺天盖地,翻卷着,奔腾着一直向堤岸冲了过来。“大潮来了!”这声音惊天动地,就像千百个英勇的猛士,骑着骏马,勇敢地冲向战场。岸上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们的面前猛扑过来。只见白浪滔天,泥沙翻滚,一排大浪扑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真叫人胆战心惊。气势磅礴的潮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泻千里。置身在浩渺无边的潮水前,沉浮于水天相连的波峰浪谷里。
翻卷的浪潮慢慢地从人们的面前冲过,依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随它而远。岸上的人们开始喊叫起来,纷纷议论着亲眼目睹地壮举。便有当地知情人谈古说今起来,把今天这江潮与往年做着对比,说到妙处吸引了无数听众。
孟飞龙这才想起身边的郡主,心中一惊,如果有人这时候要对郡主不利,自己虽是全家出动只怕也难防范。他的目光望到郡主身上,只见她满脸的陶醉,目光追随着远处的江潮,却还是恋恋不舍的神情,孟飞龙终于放下心来。
江湖渐渐去得远了,大家的呐喊、议论也平息下来,更有人已经选择离去。郡主却还兴致高昂,拉了孟飞龙的手臂摇道:“我们快追了它去,我还要看。”
孟飞龙望了两岸高山,无奈地道:“郡主,江的两岸都是高山,坐不得车骑不得马,我们去不得地。”
郡主也知道无计可施,只好放弃。孟飞龙劝道:“如果我们现在不马上离开这里,又要有很多官员向您献殷勤了,今天杭州只怕也难回去。”
郡主似乎也很怕那么多人围着自己,便点头道:“我们这就走吧!”
回去的船上,孟飞龙小心地陪着郡主,福临郡主也是出奇地平静,全没了来时候的蛮横嚣张,疲乏的脸上明显带着淡淡地忧伤。孟飞龙叹息一声,道:“郡主,都是为臣无能,不能满足郡主愿望,让你不开心了。”
郡主长叹一声,道:“孟公子为我着想,难道福临真的不知?你不必自责的。”
孟飞龙惊奇地问:“郡主既然不怪飞龙,那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福临郡主哀怨地望了孟飞龙一眼,道:“本宫生气自己的无能,更气孟飞龙的倔强,撼山易,撼孟飞龙难呢。”
孟飞龙苦笑道:“郡主怎么会这样想孟飞龙,孟飞龙对郡主的话从来不敢怠慢的。”
“真的么?”郡主双眼瞪着孟飞龙,责问道:“我第一次到你家,满心真诚地建议你进朝伴我哥哥左右,你给我装了糊涂;第二次到你家里,你干脆把我扔下不管不顾,自己跑了;这一次我连喊带叫,用足了郡主的威风,象个泼皮无赖一样,你还是不为所动,这就是你说的‘不敢怠慢’?”
孟飞龙苦笑道:“第一次是郡主强人所难;第二次郡主心里明白,孟飞龙确是事出有因;至于这一次,我不客气地说,郡主就是无事生非了,这也怪不得孟飞龙。”
郡主苦笑道:“这不就明白了?我的话在你孟飞龙眼里简直就是放。。。。。。”虽然气愤至极,这个屁字郡主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她气得懒得去理孟飞龙了。
孟飞龙心中有愧。评心而论,永宁公主也好,福临郡主也罢,两人对自己都很不错。虽然孟飞龙不敢让他们之间发生些什么,可是人家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女,能看得起一个平民百姓,自己根本不应该不识抬举。孟飞龙只能叹道:“郡主不要生气,说实话,你对我讲的话我那一句都要认真考虑地,只是我们地位不同,郡主的建议有时孟飞龙真的无法接受。”
“那如果是真心对你好的建议呢?你也不理不顾么?”
孟飞龙道:“如果孟飞龙真的那么不通人性,我劝郡主从此再也不去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郡主认真望着孟飞龙,孟飞龙面对她的凝视,也是无比认真。郡主道:“我现在就有个建议,你听不听?”
“郡主请讲!”
“我请你马上放弃向北平漕运军粮。”
孟飞龙心中猛地一惊,思绪飞快地翻转起来。郡主这个问题非同小可,说是为自己着想,可是眼见着漕运军粮有着巨大利益,这背后又有什么文章呢?以孟飞龙现在的经验看,也许这才是郡主杭州之行的真正目的,而且孟飞龙的回答,可能会直接决定着自己一家未来的命运。孟飞龙现在才真实地体会到秦雪情那晚在花园里对自己讲过的话,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没有什么人能代替得了孟飞龙自己。
孟飞龙神态平静地道:“郡主的提议我当然会考虑。”望着福临郡主失望地神色,孟飞龙又说:“我甚至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郡主望着孟飞龙,道:“我知道漕运军粮有着很大的利益,你真的就答应了?”
“利益真的不小,郡主能不能给孟飞龙一个理由呢?”
郡主摇头道:“不能。”她犹豫着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理由。”
孟飞龙很坚决地道:“我答应你!回到家我马上就去安排这件事。”
郡主笑道:“谢谢孟公子对福临的信任。这次到了你家,给你添麻烦不说,还让你没了许多钱财,福临真的对不起你呢。”
孟飞龙摇头道:“这一年里孟飞龙确实挣到不少银子,郡主为我花花也算不得什么。圣人说,钱就是要花的。”
郡主开心地叫道:“孟飞龙也有大意的时候,昨天你可是打死都不承认的。”
孟飞龙早就下定决心,索性坦然地道:“今年一年,没有郡主说的几千万两,一千万还是有的。不过家里没有几个余钱,这也是真的。”
郡主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这么多钱,孟飞龙把它们全花了?”
孟飞龙道:“江运、漕运来钱最快,可是随着生意做大,作为工具的船就显得不够,我要做一批新船出来,这要花钱;江运堂与漕运堂只是负责运送路途中的安全,到了目的地后的运作便是力不从心,我准备把龙凤会的青龙堂放在成都,白虎堂放在北平,置地修房这也要钱。”说罢这话,孟飞龙很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郡主的反应。
福临郡主轻轻皱了下眉,道:“你怎么想起要在成都北平修房子来?”
孟飞龙道:“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地点。江运向西,昆仑、四川、云南都是我几家岳父的地盘,出于道义我不能插手,运转于它们中间,成都就是最佳位置。运河北到北平,那里已经是水运的极限,而北平又是与辽北、蒙古等地交易的中心,自然也是不二之选。”
郡主娇笑道:“孟飞龙今天真的糊涂了,我又不是你家什么人,你把这些都唠叨给我算怎么回事嘛?”
孟飞龙道:“我把这些钱都用出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挣更多的钱。挣来更多的钱自然是要家里过得更多,可是孟飞龙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大明子民,我今天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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