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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之冬日黄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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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斋藤回到屯所的时候,新八和左之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看得他有些异样。
  
  “那个时候确实对近藤桑有诸多的不满……而且,本来都是平等的同志,现在突然被认为是近藤你的家臣,地位上不知不觉就低了一等……而且那个时候,你接受新人的标准也很有异议。虽然说新选组是浪人组,但是那些真正作奸犯科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入我们新选组的。”
  近藤的脸色渐渐灰暗下来。
  “因此一度……产生了离开的想法。”
  近藤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么,为什么当时不……家臣的事情,后来不是驳回了吗?新人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
  “……抱歉”新八和左之对视了一眼。
  近藤的怒意下去了,取而代之出现在他脸上的是一种疲惫。“然后呢?”
  “我们把这件事情和山南先生说了……他不希望我们离队,所以他提出写一份‘建白书’来,像会津藩的大人陈述自己的想法。”
  近藤皱着眉头。
  “我们……就这么写了。”
  屋子里一片沉默。
  最有理由生气的近藤并没有生气。新八他们的行为,虽然说不带恶意,但是已经构成了越级报告。他只是在痛心为什么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件事情,被副长知道了。”新八最后说道。
  近藤突然站了起来,“岁?!”
  新八看向左之,左之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是池田屋的事情……”左之接着说道,“因为新选组立了大功,这件事情就掩盖过去了。”
  近藤移动到了屋子的一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新八硬着头皮最后说了一句,仿佛是为了推脱责任,也或者是自我安慰,“其实,山南先生对于池田屋的事情本身就有点不满,曾经说过‘我们不是勤王的组织吗?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在斩杀那些仁人志士?’之类的……”
  “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近藤淡淡地打断新八的话,“无论是怎么回事……山南先生已经离开了。”
  新八闭上了嘴。
  “派出去追击山南先生的是冲田,近藤君可以放心。”左之看着氛围,小心地说道,“如果山南先生不想回来的话……”
  “他……”近藤说了一个字,又停住。
  屋子里又沉默了下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把冲田叫回来,不用再追击了。”
  “现在冲田在冈崎,据说正好碰上了从江户回来的平助,现正在往回赶。”左之报告了通过驿馆传来的最新的消息。
  “这样啊……”
  
  斋藤看着一份所谓“建白书”的草稿……这份建白书应该不是山南先生写的,字迹不像。因此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份建白书会和山南先生的离开扯上任何关系。
  而且,日期上来看——去年的6月份,正好是在池田屋的事情的前夕。
  “这个……”新八挠了挠头,“是那份建白书的草稿。”
  “所以……”
  “正式的我们已经交给了会津藩,所以见不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把你和冲田的名字都签了上去。
  “什么?!”斋藤惊讶了一会儿,然后严厉地说道“你们,这样太胡来了!”
  “我已经知道了……”新八挠着后脑勺,“嘿嘿。”
  斋藤叹了口气,转而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希望里面不要出现过分的内容。
  这封建白书说实话并没有什么不敬的内容,言辞婉转而得体。在推辞成为近藤局长的家臣的时候,也十分清楚的表明了“让一群浪人作家臣实在有损近藤的声誉”这种给人面子的话。
  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点像山南。
  看完了建白书,斋藤放下纸,等待着新八下面的解释。
  “这个,被土方知道了……”
  “副长?”
  新八点点头。
  斋藤没有说什么,虽然这封建白书言辞优雅,但是被人打了越级报告,大概没有人会心里舒坦,特别是本来脾气就有点急的副长。
  “这个,是山南先生执笔?”
  新八点点头。
  斋藤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有些了解土方的情感和矛盾。同样的,他也有些了解山南先生,通过雪村纲道的嘴。
  
  一个人能够了解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是彻底的知道他心里所想,还是能够彻底的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来龙去脉?这些都不可能做到,因为人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别人,只是别人,是过客。
  看着山南自己整理的东西,虽然不能够完全明白,斋藤还是在“想山南所想”上比其他人更进了一步。
  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确实有道理,因为太过于熟悉,所以忽略了一些细节,例如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持着不同的梦想。报效国家驰骋沙场衣锦而归,这无可厚非。只是有人注重这十二个字的最后四个,有人注重前面四个,有人注重中间四个,这就是极大的区别。
  这就是分歧的开始。
  
  “萨长的联盟?”
  “怎么样,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吧。”龙马微笑着说道。
  “你,去参加了西乡大人的婚礼,就得出了这样不靠谱的结论?”阿岚皱着眉毛,讽刺道,“你就不说让他们结盟,就是让西乡、小松、桂三个人坐下来好好的喝茶,都会演变成流血事件。”
  “不过,这可能是最快的解决方案啊。”龙马苦恼的挠挠头,“虽然说这两个藩一直不和睦,但是要是有共同利益的话,还是有合作的可能的吧。”
  “共同利益,这个词,你从哪里学的?”
  “这不就是你经常说的吗?”龙马不满地撇撇嘴,“自己的常用词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说‘有了共同利益就有合作的可能’这个观点……不像你啊。”
  龙马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岚突然像是知道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连你也开始改变了……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听阿龙说,你会讲外国话?”
  “是。”阿岚没有推脱,“是想让我教你吗?”
  “不是……现在大家对外国实在太缺乏了解,而且让每个人都学外国话那是不可能……”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们翻译一些外国的著作吗?”阿岚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这个的话,已经做了很多了……”
  “啊?!”
  “要是我只剩下喝茶聊天的本事,就凭着你几个月三五两的资助,我阿龙惠子兰丸四个人岂不是饿死了?”阿岚挑眉说道。
  “我还是小看你了……你的假名是什么?”
  “这个不会告诉你的。”阿岚神秘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现在是什么想法?是想要像英吉利一样,不流血革命吗?”
  “不流血革命,这可真是个好词!”龙马拍掌叫好,“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国内陷入内乱的话,恐怕外国的那些家伙会乘虚而入……要是像清国一样,就糟糕了。”
  “所以……”
  “所以打算换一种方式……如果天皇和将军依然在,但是决定国家大事的权利已经交给议会,这岂不是更好?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很多冲突。”
  “我不这么认为。”阿岚断然说道,“你这样子反而危险啊……现在不是想要挺幕就是倒幕,阵营十分明显,相互的敌意也很重。而且,那些大人们会甘心失去实权吗?到时候,恐怕还是腥风血雨啊。”
  “这个不一定吧。毕竟不需要将幕府赶下台,也成立了议会,应该是两全其美……”
  “这个,我保留意见。”阿岚眨眨眼,没有说话。
  “呐,那个斋藤君,现在是新选组的干部吧……”
  “是啊,怎么了?”
  “他们,应该是属于挺幕的派别吧……毕竟松平容保,那个京都守卫,不是坚定的支持幕府吗?”
  “你和他,好像立场不同啊。”
  阿岚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来,“不过,也像你说的一样,如果‘不流血革命’成功了,不就是两方都不得罪了吗,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吧。”
  “确实也是。”龙马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呀,终于有一种看到方向的感觉啊!”
  “还没有想好就开始得意……你……”阿岚无奈度说道。
  
  立场,确实不同。
  阿岚沉默地一个人坐着,看着地炉里面的星星炭火。
  龙马的“不流血革命”的想法大多是受了英国光荣革命的影响,想要在这里施行君主立宪。虽然记忆有些遥远,但是阿岚确实还记得,现代日本是有天皇的。恐怕这个家伙所掌握的,是历史的主流。
  只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将军”的字眼,和天皇比肩。
  这至少说明,幕府,在历史的长河中,确确实实地消失了。
  这个,应该怎么办呢?
  总归有一天,他们会遇到这个问题。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就是分歧的开始。




☆、二十一

  元治二年三月初,对于山南敬助的搜索彻底结束。
  同月中旬,土方,伊东,原田赶赴江户招募队士,在草津停宿。
  三月二十六日,祇园发生火灾,新选组派人参加了扑灭火灾的行动。
  四月七日,年号改为“庆应”,元治二年自此变为庆应元年。
  四月十二日,藤堂和冲田到达京都。
  在遇到冲田的时候,平助就知道山南的事情,这或许也是他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的原因。斋藤在巡逻的时候碰到了风尘仆仆的两人,便解散了队伍,请两人到路边的居酒屋休息。
  “离开好久了,现在回来,感觉陌生了不少。”平助无心喝酒,目光流连在外面的行人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浪人。”
  “听说是南部春旱……”斋藤讲出了自己听到的传闻。
  “南部?那不是长州的地方吗?”冲田随意地说道,“还好不是在这里或者家乡。”
  斋藤未知可否地摇摇头,今年气候有些反常……从正月里开始就没有下过雨或者是雪,水井的水位也下去了不少。寺里的西村家来(家来,专有名词,可以做住持理解)也预料今年的歉收。
  不过斋藤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毕竟他们不事农事。
  “不过江户现在也……”平助叹息一声,说道,“已经有人开始逃了。”
  “哦?”冲田有点惊讶,这也难怪,他并没有到达江户,在路上就和平助汇合了。
  “嗯……反正今年的天气不好。”平助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反正不管我们的事情啊……”冲田笑着说道,举起了手里的酒盅,“我们还能改变什么吗?”
  平助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对了,总司。”平助突然问道,“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已经四月份了。”
  “这个啊……”冲田无所谓地笑了笑,“最近,感冒有点顽固啊。”
  斋藤没有相信冲田的说辞,他又想起池田屋的事情后冲田撕心裂肺的咳嗽,不禁有些担心。
  “万事屋的老板娘让你每七天去一趟,你去了吗?”
  “当然……”冲田龇牙咧嘴,“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万事屋?”平助好奇。
  “嗯,就是四条桥那里,有个万事屋,就是以前的寺田屋。”冲田狡猾地笑着解释,“那里的老板娘就是小一的恋人。”
  斋藤皱了皱眉头。
  “是这样啊……那么恭喜了。”
  平助异样的平静表现引起了两个人的侧目,就是斋藤,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松过关。平助的话,难道不是应该说:“诶?!你怎么瞒着我?讷讷,那个女人漂亮吗?温柔吗?”
  “怎么了?”平助讶异地看着那些用讶异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怎么了?”
  “没什么!”冲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狡猾地笑,摇摇头。
  倒是斋藤感到了一点点隐忧。
  
  “饭岛俊作?”
  “嗯,就是这个名字。近藤先生,有印象吗?”
  近藤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摇摇头,“不记得在江户的时候还认识这个人了。”
  “那么,饭岛弥生呢?”平助又提出了一个名字,“我去拜访的时候,正好驿馆的人给他送了包裹,那个送包裹的人,就是饭岛弥生。”
  “这个没有听说过。”近藤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万事屋的老板娘,好像是就做饭岛岚。
  “这些,你和土方说过吗?”
  平助摇摇头,“我也不确认那个饭岛俊作就是山南,只是他出现的时机恰好和山南先生的失踪对在一起……这件事情我不会随便乱说。”
  “这样就好。”近藤叹了口气,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平助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饭岛俊作,是有妻子的。”
  “啊?!”近藤惊讶地叫出声来。
  
  “好久不见。”阿岚打开门,迎接一脸风尘的坂本龙马,“自从正月过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你,还真是辛苦了。”
  “没什么……”龙马自来熟地走进屋子,踏上地板,“你这里也略微做一些改变啊……老是这样子的,不闷吗?”
  “习惯了就好。”阿岚平淡地说道,“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在这里……对了,兰丸差不多快要十岁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下次出去让他也跟着。”
  “诶,你现在就要让他出去游历吗?会不会太早了?”龙马惊讶地说道。
  “不会……那个孩子其实早熟的很,现在我也放心。只是意气有余冷静不足,还是要找一个什么人看管一下。”
  “既然担心的话,你也跟过去不就行了?”龙马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个子高,穿男装的话,很难被发现的吧。”
  阿岚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给出回答。
  “这是今年的新茶吗?”龙马闻着分外香的茶,问道。
  “是的。”阿岚点点头,“如果我要是出去的话,恐怕又要辛苦母亲了。”
  龙马知道她说出这种话就是有了松口的意思,他笑了笑放下了茶杯,“也出去看看。”
  “我再考虑。”阿岚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喝了口茶,转而说道:“前几日幕府和瑞士签订了通商条约的事情,知道吗?”
  “诶?瑞士,那是哪里?”
  “是欧罗巴大陆的一个国家。”阿岚皱眉说道,“我只是不明白……如果说是英吉利、法兰西、阿美利加,还好解释,但是瑞士的话,能够在这里捞到什么利益?”
  “你就是考虑这种问题?”龙马嗤笑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怀好意。”
  “这个倒是正解。”阿岚放弃了思考,她的脸上又带上了温和的笑容,“不过家茂将军还是心急啊,现在就开始做出了征长的游说了,估计不一会儿就要上洛了吧。”
  “征长?”龙马苦笑道,“现在的长州,可不是去年七月(禁门之变)时候的长州了。”
  “而且,会津、桑名、明石,据说还是纠纷不断,公武合体这种东西,到最后真的成了拖后腿的东西。”阿岚讽刺地笑了,“长州方面的消息呢?”
  “一月份的时候毛利敬亲进行了藩政改革……”
  “真的?”阿岚好奇,“到底改了什么?”
  “现在长州的军队,已经换上了洋枪洋服,还学习了兵法。”龙马叹息,“差不多……”
  阿岚知道这个差不多后面会出现什么……长州已经不是吴下阿蒙,这次征长,结局可能不妙。
  人的远见其实有限,特别是在这个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当口。坐在一百多年前的古董房子里,如果不是真正见识过未来,谁又能想到电脑,因特网,网络经济?
  “还有,我有一个叫做中冈慎太郎的友人,想介绍给你认识。”龙马顿了一下说道,“他和我一样,也是土佐的,不过他……嘛,你认识了就知道了。”
  “什么我认识了就知道……”阿岚无奈笑笑,“话也不说完吊我胃口,这个可不好啊。”
  “他这个人……是一个好人,温和有礼。但是有的时候,实在有点固执。”
  龙马说的大抵就是对于女性的态度了,值得他顾忌地大概也就这一点……阿岚忍不住没有形象的大笑。大概龙马已经和那位叫做中冈慎太郎的说过介绍的事情,所以才会知道那个家伙,对于自己的好友和一个女人维持非恋情关系的态度。 
  “那个家伙,说了什么?”
  “大抵也就表示了奇怪而已……我说你见到她就知道了……”龙马无奈至极,“结果他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
  “真的啊?”阿岚好奇。
  “就是说要我讲讲你的品性什么的,这样不至于失礼。”龙马挠挠头,“结果我说你除了喝茶聊天其他的都不会,所以他也大笑了……还直说有趣。”
  “其实呢……确实挺有趣的,我倒是对你这个朋友……”阿岚忍笑,“没有话说了。”
  屋子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幕府,真的是没有救了……”龙马接着说道,换了严肃的口吻。
  阿岚也显得有点低落,她望着别处,“幕府内部实在太复杂……相互的倾轧排挤,现在想想看,长州被挤出了京都或许还是一件好事,这里风气实在是……看看祇园那些地方,那里出没的,不都是手里握着权利,鼠目寸光的家伙吗?”
  “喂……说这些话是要……”
  “我知道!我父亲还是死在安政大狱的时候,这种事情,我不是最清楚吗?但是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龙马有些不明白阿岚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
  “到底,怎么了?”
  “今年春天,南部好像到现在一场雨也没有下吧。”阿岚吸了口气,说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的……”龙马疑惑地说道,“我在马关的一个多月,真的,一点雨也没有。”
  “再过两个月就是早稻的收割季节了……那个时候,因为春旱,粮食歉收,但是赋税不减。”阿岚冷静地分析道,“藩里要向幕府进贡,所以赋税减不下去。”
  “人,就活不下去了。”龙马听明白了关键。
  “现在下京的郊区已经有南部的浪人了。”阿岚摇摇头,“可以想象再过几个月,拖家带口流亡的,会有多少。”
  龙马低下头。
  阿岚叹息一声。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马关?”
  “桂在那里。”龙马简单地说道,“西乡大人,大概在闰五月的时候就过去。”
  “还有两个月啊。”阿岚点点头,“加油了,龙马。”
  “当然。”龙马也点头,“这件事情我有预感,一定会成功。”
  “就是要这样的预感。”阿岚看起来很欣赏他的自信,也认真地说道。
  “你说,征长,可能成吗?”
  “怎么了?”
  “如果长州不稳,桂一定会……”龙马说了一半的话被他自己的思考打断。
  阿岚没有追问他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她添了一些茶,然后默默地在一边等待着龙马再次开口。
  “今天是……”
  “五月十二。”阿岚报上了时间,“已经改元一个月有余……庆应……”
  “是吗……”龙马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低头低声地说道:“庆应元年啊。”
  




☆、二十二

  西乡吉之助、小松带刀、桂小五郎。
  他们在喝茶,龙马和中冈坐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
  
  阿岚取出笔墨纸砚,自己先研了墨,然后毛笔在砚台里舔了舔,落在信纸上。
  “母亲:
  一切安好。
  惠子已经到了调皮的年纪,总是和周围的男孩子打架。不过我倒是确实没有想到过她还真能把周围的孩子打的趴下。兰丸这次和坂本龙马君去了马关,想来会有很大的收获。
  大泽君那里也有信息传来,他在见回组一切安好,听说作为组里的勘定方(会计),他并不经常打打杀杀,这倒是唯一的幸事,请母亲不用担心。
  母亲在江户过得还好吗?
  宅子里的樱花树又开了,不知道江户的那颗,开花了没有。
  女儿阿岚敬上
  庆应元年五月二十七日。”
  
  那个三人依然岿然不动,已经半个多时辰。他们除了寒暄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说。龙马和中冈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疲倦。
  
  “龙马君:
  兰丸还好吗?
  有关于你所说的学习英国革命的事情,我觉得有一些东西还是需要纳入考虑。
  英国革命的主体是维新贵族,他们拥有极大的财力,却没有政治权利,这恐怕是激发矛盾的关键。现在的长州,确实有些像那些维新贵族。不过,长州藩的实力依然有待提高,不然的话,难以掀起全国性的革命。
  还有一点是我的拙见。现在的人,并没有像当时的英国一样,有着极强参政意识。听天皇或者是将军的话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难以更改。如果不在思想上先突破,那么即使制度有所改变,也只是表面上的改变。和龙马君理想中的情况有很大区别。
  我觉得龙马君的考虑非常棒,但是也十分危险。如果萨长的倒幕联合形成,幕府必败,萨长未来将会成为日本的实权派。那个时候,为了更多的权利,很难保证西乡毛利中的任何一人不会成为下一个将军,形成一个什么幕府。”
  
  “如果我们结盟,幕府恐怕不会有力招架。”西乡喝了口茶,说道。
  桂没有说什么,坐在西乡的对面,他同样举着茶杯,以掩饰自己的表情和思想。
  “这次的结盟,私以为是有利的。”小松带刀认真地说道。
  桂依然一言不发,他抬起了眼皮,犀利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
  龙马和中冈已经被“请了出去”,屋子里的三人也不再沉默,开始了坦诚布公的交谈,或者说,利益的磋商。
  “我们成功之后,长州和萨摩将会成为日本数一数二的大藩。”西乡接着说道。
  桂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桂先生,是有什么意见吗?”小松厉声问道,手放到了刀上。
  对于小松若有若无的威胁,桂并没有紧张,他友好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的理念并不相同。”
  西乡皱了皱眉头。
  不欢而散。
  
  “龙马君,而且我也同样担心你的个人安全。长州的桂这个人我曾经有过接触,确实是可以信赖的忠厚人物。但是西乡大人……请原谅我以最恶意的态度对待他,我真的不认为此人可以信赖。如果他同意和长州结盟,那一定是为利益、地位、权利所驱使,并没为了改变日本这个高远的理想。
  现在能够让他们走到一起,是因为倒幕这个共同的目标。如果你想要保留幕府并架空将军的实权,你可能会成为两方的目标。萨长的联盟,可能就此破裂。”
  “到底桂是怎么想的?!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居然还不能答应吗?就看看幕府和长州的兵力对比。桂这个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萨摩的想法依然是取代现在的德川幕府,成为下一个将军,下一个幕府。唉,如果真的与其合作,恐怕在幕府真正倒台后,就翻脸不认人吧。更不用提什么建立议会了……”
  “私以为龙马君确实伟大,能够别无旁骛的为了自己的想法前进。而我总是陷入各种可能性的思考,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人性,却实在做不出什么。这种行动力的上的差距,可能是你我之间最大的不同。
  最后,还是说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惠子已经长大了不少,只是让人头疼的是,一个女孩子,居然喜欢打架。我不得不说我的教育实在太失职。阿龙现在正在向松本良顺医生学习兰医兰学,虽然说结果很惨……不过她说,她只是想要和你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讨论。希望她的愿望能够实现。
  饭岛敬上
  庆应元年五月二十七日”
  写完两份信,阿岚将那封简短地折好封好。而看着面前长长的信纸,阿岚叹息一声,也同样折好,放在一边。
  明治维新,真的,不远了。
  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现在,她有幸和坂本龙马一起见证了这个时代最黑暗的夜里亮起来的最初的曙光。
  这个曙光,并不像海上日出一样惊魂动魄。但是,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依然灼伤了太多人的眼睛。这种光芒,并不是闭上眼睛就能够忽略,它像利刃一样刺入人心。
  新的时代,已经不远。
  
  “将军上洛?”土方疑惑地问道,“不是说是闰五月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就提出来了?”
  “幕府是希望我们先派一些人去大阪一次。”近藤解释道,“而且,那个松本良顺医生,我想请他来一次,毕竟最近生病的人实在太多了。”
  “那个兰医?”土方不屑地说道,“那个家伙,真的有医治病患的才能吗?”
  “别这么说嘛,岁。”近藤苦笑着说道,“雪村纲道什么本事你不也是看到过的吗?”
  “那是把人类做实验吧。”提到了雪村纲道,土方皱了皱眉头,“已经两年多了,他还是找不到?这样子的话,新撰组应该怎么办?”
  近藤也苦恼地点点头。
  
  “斋藤君……”阿岚匆匆放下笔,走下楼,打开门。
  斋藤看着屋子里一成不变的摆设,一种突然的熟悉感冒上他的心头。这个地方,感觉时间都被销蚀,永远停留在这点。
  “兰丸呢?”
  “和龙马出去学做生意了。”阿岚把斋藤迎接进来,上了茶,然后擦了擦手在一边坐着,“他也已经十岁了,应该让他出去开开眼界了。”
  “只是十岁……”斋藤似乎也对阿岚的这个举动有些异议,不过他没有再说下去,“这个,是给他的。”
  那是一把木刀,刀身蜿蜒出美丽的弧度。
  阿岚惊讶地接过,然后惊讶地看着他。
  “兰丸不是说要变成武士的吗?”斋藤平静地解释道,“武士的话,一定要有刀。”
  阿岚笑了,将木刀妥善地收好,然后郑重地俯身道谢,“真的谢谢你,斋藤君。”
  “不……”斋藤起身打算离开,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时间的停留,现在还是上午,他还有勤务。
  “斋藤君,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够留下来吃饭吗?”阿岚在他身后问道。
  斋藤有些犹豫,确实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但是三番队的队士还被留在街角,等着他回去。想到自己的职责,他摇了摇头。“这次就算了。”
  阿岚有些失望,但是依然说道,“我知道了,斋藤君是有责任吧,我明白。”
  她最后的一句“我明白”让斋藤想起了上次他们见面的最后,他不自觉回过头来,看着阿岚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好像瘦了,下巴又尖了起来。
  “请多保重。”斋藤说道,“阿岚。”
  阿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以前一直是老板娘或者是就是单纯的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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